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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甚本事,唯有这一身武艺任君驱策!” “承蒙将军不弃,白鹰军愿归将军帐下,唯有一言。” “请将军,留我白鹰军自成一帐!” 龙飞光此意便是,白鹰军还是白鹰军不过是冠以婺国之名,他龙飞光也只愿受宗延黎差遣。 宗延黎哪还能有不同意的,她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就说服龙飞光,原以为还需得‘三顾茅庐’或是以财帛动人心,甚至都在思量着如何开口向母亲,向阿妹借些钱来了。 不想白鹰军竟是如此大义,只求留其名,自成一帐而已。 宗延黎当即应下,亲自扶着龙飞光等人起身来,一同去见了宗延宏图,再上报平南营登记入册,至此白鹰军便算是名正言顺,留在婺国了! “快哉!快哉!哈哈哈哈!”宗延宏图脸上喜不自禁,大手拍着宗延黎哈哈笑道:“你小子可真有一手,竟真能说服白鹰军!” “帐下平白添了五千人,了不得啊!”宗延宏图万分欢喜。 宗延黎腼腆一笑,抬眼询问道:“庆国此番以割地求息战,圆石关当是无忧,却始终未听父亲召我回平南营,不知是为何……” 宗延宏图笑了笑说道:“怎么,在这待着不好吗?” “也不是,就是觉得这心里不安。”宗延黎笑了笑摇头说道。 “嗯……”宗延宏图正欲说话,就听帐外亲兵匆匆来报:“将军!出大事了!” “寿王,反了!” “什么!?”帐中宗延宏图和宗延黎两人几乎是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二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错愕惊讶,便听那来报小兵说道:“千真万确,大将军有令,请宗延将军速速前往孝庄平叛!” 宗延黎脸上神色变了又变,连声询问道:“寿王怎会在孝庄之中?” 那兵卒道来,原是寿王被贬斥之后流放一直都很顺利,只是这流放途经孝庄之后方知,寿王早有部署,受流放而出不过是为了离京。 如今在孝庄起义,自称孝文王。 对天下昭告,太子无德,宣王卑劣,二人狼狈为奸毒害父皇,陷害忠良,残害手足兄弟只为图谋婺国皇位! 此等昭示一出惹得百姓义愤填膺,纷纷响应号召赶至孝庄。 “寿王帐下何人为其出战?”宗延黎面色微沉继而问道。 “陈家,陈瀚敬。”赫然便是陈家长子,陈正新的儿子啊。 “混账东西!”饶是宗延黎的好脾气也在此刻忍不住暴怒叱骂,陈大将军为保全陈家做出这般牺牲,甚至不惜舍弃尊严自刎宫门谢罪,受万人唾骂只为了陈家后人。 却万万没想到,陈家最终还是走上了死路。 陈氏此番跟着寿王反了,早前陈大将军所做的一切便皆为徒劳,陈氏至此只留骂名罢了! 宗延黎胸腔翻涌着怒火,近乎咬着牙转身冲着宗延宏图俯身请命道:“将军!” 宗延宏图面色肃然:“速去平叛!” 宗延黎几乎没有多做停留,点兵带着帐下兵马直奔孝庄而去,这一路上宗延黎甚是沉默,白鹰军如今成了宗延黎帐下兵将,此番平叛自当是带着一同前往。 陈家部将,驻守孝庄加上起义军共计两万三千余人。 宗延黎此番领军不过八千之数。 “宗延将军与那陈家有何渊源?”公孙璞与裴良等人走在一处,既是跟了主将,自当问问清楚。 “将军出自平南营,原那平南营主将乃是陈大将军,若认真说来,当是对将军有知遇之恩。”裴良想了想说道。 “原是如此……”公孙璞了然点头,再看那疾行在前的宗延黎扬了扬眉梢。 入孝庄当过崇庆城,而今城内百姓尽数迁徙,只留守城军。 那守城将军曹林见宗延黎到来大大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恭迎道:“末将参见宗延将军!” 曹林早得了旨意,自然也听闻宗延黎之名,这会儿见到宗延黎到来自是欢喜。 宗延黎穿着甲胄,面上覆着面具端坐马背上道:“曹将军无需客套,入城再言。” 宗延黎带着兵马入了崇庆城内,城防营大帐之中,宗延黎端坐主将之位道:“孝庄内如今情势如何?” “情势颇为险峻,截止今日还有应召之人入孝庄之中。”曹林脸上神色略有些沉重说道:“虽是四方齐聚闲散之数,却也是惊人,且因为陈家军之威名,征召了不少勇武之士。” 在他们看来是反叛,是起义。 但是在别人看来却是不同,那可是名正言顺的皇子,若此战打下来,那他们那些起义军可就是封侯拜相啊! 此等利益在前,岂能不会吸引众多勇武之士? “陈家领军之人是陈瀚敬?”虽早已知道,但是宗延黎还是确认了一下。 “是。”曹林略有些艰难点了点头道:“陈家兵马尽数集结在内……” 说起陈家军的时候,曹林还是有些胆怯,想当年陈大将军陈正新领军之时,陈家军之威名四方皆知,谁也没想到陈大将军这一死,陈家军竟乍然之间成了反叛军? 宗延黎沉重的呼吸声传来,曹林隔着面具看不清宗延黎的脸色,却也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城内守城军人数几何?”宗延黎那沉肃的话语声再度响起。 “约五千人”曹林连忙说道:“末将任凭将军差遣!” “好!”宗延黎心中思量一番,骤然站起身来道:“足够了,即刻清点兵马,明日随我攻入孝庄!” 帐内灯烛亮起之时,宗延黎与帐下众将领皆在桌案边,那桌案上放着的便是孝庄周围的地图。 宗延黎点了众人各自领军,自为先锋左右迎合。 “寿王以孝庄为营显然早有谋算。”宗延黎手指点着孝庄四周道:“此城有护城河为守,地势偏高,攻守兼备。” “强攻不下对我军甚是不利。”宗延黎抿唇说道:“截粮困守为下策,孝庄本为商道义仓所在,城中囤粮不在少数,不说一年,足够两万余兵马吃上半年了。” “如此看来,只能奇袭。”宗延黎眸色清亮,那沉稳的话语落入所有人的耳中,也落入了公孙璞的耳中。 他心下万分叹息,竟是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宗延黎说的每一话,竟都是他想说的。 宗延黎所行的每一步路都是他设想的,天底下竟有如此与他心意相通之主将。 公孙璞大为感叹,看着宗延黎细致部署,最大限度上保证物尽其用,他竟能考虑到每一位部将脾性,从而观之将其放在何处,就连白鹰军都是如此。 公孙璞竟是挑不出半点错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谋士之位,竟是无处用功? “庆国败于其手,不冤啊。”自帐中出来,公孙璞没由来的笑了笑说道。 “我败于他手,也不冤。”龙飞光在侧默默跟了一句。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露出苦笑,眼底却又有几分庆幸,觉得他们做出这番选择,或许真的是对的! 次日整军待发,宗延黎亲登将台做军前鼓舞。 随着一声号令之下,全军出发朝着孝庄而去! 宗延黎终于见到了陈大将军之子,他口中那‘我儿若如你这般’的话语之中所指的,便是此人了。 宗延黎骑着马走出阵前,孝庄之中军阵内陈瀚敬亦是驱马走出,此为两军会面主将相见,宗延黎心有劝服之意,看着那走出的陈瀚敬,从他脸上看到了些许陈正新的影子。 “你便是宗延黎?”陈瀚敬自是已经知晓了来将何人,此番会出阵来也是想亲眼见一见,这位在父亲口中万分勇武的宗延黎是何人。 “你与你父亲,当真无一处相似。”宗延黎穿着重甲端坐在黑色的战马之上,腰间挎着长刀,只露出一双眼深沉冷肃直直看向陈瀚敬,观其双目便能看出那是一位将军的眼! “逆贼当诛,寿王谋逆陈家世出良臣,怎可侍奉逆贼为主。”宗延黎盯着陈瀚敬说道:“尔等此举,有违陈大将军之遗愿。” “可笑!”陈瀚敬骤然发笑道:“我等是为了皇上,为了婺国天下!皇上如今备受挟制,我等此去是要救君之危,解君之困!何为谋逆!?太子与宣王才是那个谋逆可诛之人!” 第98章 如何迎敌 “宗延将军当与我等同去,而非守着那个无能的储君!”陈瀚敬情绪万分激昂,口中满是对储君的不满。 “真是冥顽不灵。”宗延黎深深叹了口气,冷然盯着陈瀚敬道:“若太子当真无能也轮不到他寿王置喙,陈大将军为保陈家后辈,不惜自刎宫门谢罪,尔等却如此愚昧!” “听信惑君之言,谋逆造反!” “陈瀚敬,你可知你这一反,至陈家上下众人于何地?” 宗延黎神色万分复杂,退一万步讲她当真不想与陈家军为敌,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她父亲而言,陈正新都是值得敬佩之人,若无陈大将军提拔,宗延宏景岂能这样快崭露头角? 当初平南营中,是陈大将军一力推举宗延宏景接管平南营。 于情于理,宗延氏都该铭记此等恩情。 可…… 宗延黎端看着眼前陈瀚敬,看着他慷慨激昂的叫战,自以为自己站在了最高点,认为自己所辅佐的便是明君! “既如此,那便再无需多言。”宗延黎眸中神色一点点掩去,最终恢复了一贯冷肃姿态道:“自古多的是成王败寇者,你我既谈不拢,那……” “唯有死战尔!” 宗延黎再无多话,打马归去,陈瀚敬亦是宣战,二人各自回了军阵之中。 寿王如此大张旗鼓,陈家这般追随显然不是几句话语就能动摇其心的,公孙璞见宗延黎冷着脸回来,便知二人相谈不欢而散,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陈家军骁勇善战,绝非寻常军队,陈家军帐下猛将亦是不少。”宗延黎凝望着阵前深吸一口气道:“哪位将军愿去打头阵?” “将军!”龙飞光近前一步道:“我白鹰军自跟了将军,自当为将军而战!” “末将的二弟,武道小有所成,这初战不若便让末将的二弟去吧!”龙飞光自知宗延黎帐下将领皆是猛将,他此番投身而来自当表示表示,故而主动为自家兄弟请战。 “好。”宗延黎笑了笑道:“龙将军既有战意,那便准尔迎战!” 龙飞光大喜,转头唤了磐石出战。 众人齐刷刷将目光都放在了磐石身上,见其手持长戟纵马跃出军阵,对上了那陈家军出战将领。 曹林观之半晌侧首对着宗延黎道:“将军,陈家军那出战之人名为申全孝,曾在赤河一战之中,连冲燕国三关而成名。” 虽是老将,但是余威犹在啊! 宗延黎看着陈家那上阵之人,忍不住拧了拧眉头,老将军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手持长枪立于军前与磐石相对而站。 “来将何人?”申全孝声势如钟鼓,出声喝道。 “白鹰军,磐石。”磐石一副面瘫之态不为所动,不见丝毫情绪起伏。 “未曾听过的名头,哪里来的杂役兵,哈哈!”申全孝闻言顿时嗤笑一声,有些不屑摇了摇头,再观之神态已变得鄙夷万分了。 磐石不想多话,宗延黎与陈家军有交情,他可没有! 怎会听这老将嗤笑白鹰军,当下手持长戟杀将而出,那长戟自地面划过,扬起尘土沙地叫人眼前都迷乱了。 申全孝怒喝一声提枪迎上,枪戟交接铿锵声不绝于耳。 磐石既能做这白鹰军的二把手自是有实力,他没有龙飞光那等统御之能,也没有公孙璞谋士之心,唯有这一身武艺勇武万分,那长戟自半空中化出的弧度如此凌冽。 近乎是毫无悬念,以压倒之势将申全孝压制在前。 他的攻势如他这个人一样,干脆利落,只见那长戟击落申全孝手中长枪的一瞬,抬手便刺穿了申全孝的胸膛。 众人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刺过去的,磐石却已经收回了自己的长戟,连回头多看一眼都懒得,调转马头就往回走。 再看那纵马归来的磐石手中长戟垂在地面,尖端刀刃上滴答着滴落殷红的血渍。 “老将军啊——!”陈家军中,陈瀚敬见此一幕骤然红了眼眶,眼睁睁看着那直挺挺从马背上栽下的申全孝悲痛大呼。 “宗延黎!你竟如此心狠手辣!”陈瀚敬睚眦欲裂怒吼着,不过初战之下便痛下杀手,此意是要与他陈家不死不休啊! “好,好!”陈瀚敬转身怒吼:“哪位将军愿替申老将军报此血仇!” 磐石这一战让众人眼前一亮,宗延黎帐下蒙奇等人自不能被比了下去,当下纷纷请战! 宗延黎也不拘着他们,权衡之下点了卢昊前去应战。 卢昊本领不俗,跟在宗延黎身边多年,始终未能有展露的机会,倒不是宗延黎偏心,而是宗延黎身边猛将太多了,就是轮号也得轮一遍才能到他。 如今终于得了机会,卢昊自是欢喜,深吸一口气应战而去。 卢昊所用武器是双戟,他既没有蒙奇之力,也没有白修筠那等擅用多武,他自新兵营一步步走出来都是稳扎稳打,专攻长处而来。 这一战甚是不容易,与卢昊对阵之人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论资历论经验都远胜于卢昊。 起初卢昊应对的甚是吃力,但是他并未有败退之势,而是好像那好学的学生,在疯狂汲取对方的对战经验,然后将其转为己用。 一开始公孙璞等人不甚看好卢昊,从起手对战来看卢昊完全讨不到什么好处。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卢昊此人学习能力如此强,竟能在如此强压对战之下还能去学东西? 在眼睁睁的看着卢昊战至后方,竟用对方出招反手迎敌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那与之对战的将领更是满目错愕,慌乱之下被其手中双戟伤了手腕,手中长剑落地,痛呼一声败退撤走。 卢昊也没好到哪里去,手臂肩膀也有伤,却是昂首挺胸的回来了。 “真是奇才……”饶是公孙璞都忍不住多打量了卢昊两眼。 虽说那出招是照猫画虎学来的,可是在斗将对阵之中,对手突然就学会了你的招式反过来打你,任谁都措手不及吧? 也就是那与之对阵的人拿的是长剑,若与卢昊相同用的双戟,岂会让其负伤败退,怕是直接断其双腕了! 公孙璞心下暗暗震惊,那边宗延黎已是让人带卢昊下去包扎伤口了。 这第三次斗将宗延黎让白鹰军之中,龙飞光的六弟祝金前去应战,十五岁的少年正是好战之时,得了将令的祝金撒欢似的就冲出去了,常年在外游击出战的白鹰军之中,个顶个都是好手! 那祝金所用亦是长枪,相较于闻年的枪式杀招频出,祝金手中的长枪却好像自带一股少年的朝气,孤傲又凌冽,不过几下功夫就把人给掀下了马背,看的众人似是跟着升起了几分热血。 “哈哈!大哥!”祝金得胜归来之时,眉眼之中带着少年的得意与骄傲,一副等待夸赞的傲娇表情。 “休要自满。”龙飞光笑了笑,却还是叱责道。 “嘿嘿……”祝金摸着鼻子笑了笑,低下头应了声。 宗延黎已是抽出长刀,一声号令之下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大军直冲陈家军而去。 三场斗将皆败,陈瀚敬硬着头皮迎战,那激战之下俨然不敌,转身败退钻回了孝庄之中,初战便大捷叫曹林等人士气大振,原以为两军兵马数量之差恐有不敌。 没想到宗延黎这帐下兵马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存在,那勇武的陈家军都不敌啊! 而反观孝庄之中就没这么平和了,陈瀚敬灰头土脸钻回了孝庄,迎接便是诸多‘盟友’的冷嘲热讽,那多是追随寿王的各地豪侠。 “陈家军久负盛名,不想如今在陈将军手中竟如此不堪一击?”那抱着双臂的威武男子面色讥讽道:“当初陈家军在陈大将军统帅之下堪称所向披靡。” “如今……却是连个孝庄都出不去?” “这般领军之人,谈何大业!” 陈瀚敬最是气怒这等比较,双拳攥紧怒声道:“赢将军如此口出狂言,怎不去应战宗延黎?” 陈瀚敬嗤笑两声说道:“两嘴皮子一碰说的倒是轻松,那宗延黎岂是如此好应对的?” “无能便是无能,宗延黎又如何?” “不过一小将罢了!”赢宏威大笑两声,全然一副看不上的样子。 “你——!”陈瀚敬气得不轻,那端坐高位之上的寿王贺兴梁拧眉抬手制止了二人吵闹,沉声说道:“都是自家兄弟,切勿言语伤了和气。” “那宗延黎来势汹汹,自南康一战之中声名远扬,确不是等闲之辈。”贺兴梁眯眼说道:“此番我军虽是败了,却也打听出了敌军虚实,你说那宗延黎帐下多了一支白鹰军?” 陈瀚敬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对着贺兴梁俯身拜道:“是,末将观那白鹰军不似婺国兵马。” 贺兴梁缓缓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去查查这白鹰军的来历。” 贺兴梁转眸看向陈瀚敬安抚道:“陈将军无需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 “本王既是点了陈将军为领军主将,诸位还请以主将之礼待之。”贺兴梁转头看向屋内其他人道:“若有不服众者,本王如何信之?” 贺兴梁的几番言语之下,陈瀚敬大为感动,屋内其他人心中虽是不服,面上却还是恢复了客气。 那赢宏威转身,偏头对着陈瀚敬不甚礼貌的拱手道:“赢某语快,若有不对之处,还望陈将军海涵。” 陈瀚敬轻哼了一声道:“无妨。” 贺兴梁很满意这般和谐模样,点了点头之后说道:“既如此,那便来看看下一步如何迎敌。” 孝庄内恢复宁静,宗延黎此时也同样与众位将领聚在一处商议下一步举动,从今天对阵来看,陈家军当不会再轻易出战了,那么他们就要想法子攻入城中去。 “想要入城,实在困难。”宗延黎揉着眉心,若是有庆国那攻城弩车就好了。 “璞有一计,可诱敌出战。”公孙璞端坐下首,见此一幕抖了抖袖袍站起身来道。 “哦?”宗延黎扬眉望去:“先生请说。” 公孙璞却是摇了摇头:“暂不能言。” 宗延黎:“……” 这些个谋士,就喜欢打哑谜! 不能言你出什么声? 宗延黎身边蒙奇等人齐刷刷瞪着公孙璞,一副‘你耍老子’的表情,看的龙飞光有些发笑,忍不住咳嗽一声道:“将军见谅,我这三弟擅观天,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是是是。”公孙璞哈哈一笑跟着点头道:“还请将军且等一等。” “等什么?”宗延黎略有些费解。 “等风雨到来啊!” 自帐中出来之后,蒙奇和卢昊几人看公孙璞的眼神都变了,俨然一副担心自家将军是不是招了个神棍入帐的莫名感觉。 再一看公孙璞那观星之举愈发拧紧了眉头,蒙奇拽着卢昊道:“你说这神棍,真能招来风雨不成?” 卢昊跟着看了看天,再感受了一下这夏夜里都似吹着热风,忍不住道:“日日皆是万里晴空,哪来什么风雨?” 蒙奇啃了口饼子嚼吧嚼吧道:“咱将军还真信,别是被忽悠了吧……” “放心吧。”卢昊这倒是平静:“谁能受骗,咱将军也不能受骗。” “若这公孙璞当真无能,将军定会一刀将其斩了,还轮得到他行骗?”两军对阵若是惑军之言,岂能容忍。 “诶!裴良!”蒙奇和卢昊这两脑子凑不出个所以然来,瞧见了裴良顿时眼巴巴的凑了过去。 裴良听了蒙奇和卢昊二人的担忧顿时有些啼笑皆非,忍不住纠正道:“非是什么呼风唤雨的神棍,而是观星知风雨。” 世间却有这等能人,那皇庭宫中司天监所任之职便是这般,夜观星象知风雨预警,只是随着如今这王朝覆灭又起新王,有这等本事的人越来越少了。 乍一听好似什么神棍,可若此人当真有这等本事,咱将军那可真是赚了。 “星星有啥好看的?”蒙奇嘀咕着,他也能看到星星啊! 那不满夜空都是吗? 任他盯的眼睛都花了也看不出个门道来。 第99章 攻城计,是真还是假! 宗延黎就这么等了两天,等来了在这夏日骤降的温度,一场雨势落下,落在那被烈日烤过的地面,似是挥发出了水蒸气一般。 宗延黎原以为公孙璞之计是想叫我军趁着雨势攻城,可这雨又不是只下在孝庄之中,整片天都落雨,我军将士同样会被那雨势所遮挡,如何攻城呢? “璞自然不是要叫将军冒雨攻城。”公孙璞呵呵笑着,看着那阵雨落下片刻天又放晴,午后又落了一场雨。 这反复的天气叫空气之中夹杂着沉闷之意,公孙璞站在宗延黎侧后方,观雨势终于放心似的,侧身对着宗延黎俯身拜道:“璞之计,便是让将军明日清晨行攻城之势。” 宗延黎转头看向他,眸中似带着几分询问之意。 “晨雾将起之时,便是进军最好的时机。”公孙璞笑了笑又说道:“不过,璞之计是要将军行佯攻之状,立草人在前,佯作攻势。” “敌军观我军攻城必定放箭阻挠,待晨雾散去敌军观我军之中尽是草人,次日依旧如此,以晨雾为遮掩再行佯攻。” “如此反复三次足矣,待第四次……草人换兵将,敌军定以为我军又是佯攻,趁敌军掉以轻心之际强攻入城,此计为瞒天过海无中生有!” 公孙璞眉眼含笑说道:“草人轻便,可挡箭雨不说还能将敌军箭矢留作己用,若冒雨而行草人浸湿沉重不堪,将士难以推举前行,璞思来想去只有这雾起之时最为合适。” 公孙璞指了指天笑道:“冷热交替之时,晨曦雾气最盛,想要在这夏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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