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还要对乌桓敬畏三分,但是现下婺国接连吞吃两国,早已是没了后顾之忧,对付一个小小的乌桓,全然不在话下。” “不过……”詹皓月话语微顿,冲着宗延黎道:“将军如此重视,恐怕是在担心北部诸国联手?” 宗延黎不得不赞叹詹皓月的敏锐,她颔首一笑说道:“我只说了袖箭,却并未说那弯刀的来历。” 宗延黎清楚的记得,乌桓所用刀刃那刀身比之窄小许多,这把刀恐怕不是出自乌桓士兵之手。 詹皓月低声说道:“将军不必太过忧心,如今婺国之势便是北部诸国也该避避风头,此番在婺国境内发现敌军的踪迹,极有可能是北部诸国潜入的探子。” “在下更担心的是,这些人会不会暗中动手脚,插手高国和晋国的战事。”詹皓月说着略微拧眉,似是有些苦恼。 “我亦是担心此事。”宗延黎眉眼沉下,若是北部诸国插手,搅乱战局嫁祸婺国,挑起三国争斗致使婺国和高国内斗,而后趁人之危杀入,那才是糟糕。 詹皓月尽职尽责的对宗延黎说起北部诸国,他也没有全都去过。 其中詹皓月说的最多的便是北国和辽东之事,在北部地区这两国的战力不相上下,也是强军之国,当得名副其实的虎狼之师。 唯一的好处便是,这两国存有世仇,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联手的,当年北部与南部争斗休战,就是因为两国内乱,都想统一北方,最后虎狼撕咬两败俱伤而休战。 这一路宗延黎大部分时间都在跟詹皓月分析局势,越是分析詹皓月越是心惊,他自己尚且可以说是亲自去游历过诸国,但是为什么宗延黎仅仅从自己的话语之中,就能如此精准的计算出诸国的兵力? 詹皓月暗暗心惊,端看着眼前的宗延黎,无端的生出了些许怪力乱神的想法,难道这天底下真有什么‘天选之子’的奇妙事情? “无论这北部诸国是存着什么心思,留给我们的时间已是不多了。”宗延黎心下沉沉,一边赶往黟永乡一边给父亲写信,让父亲注意一下军中,切勿让可疑人等潜入军中。 “传书给匡行权,叫他小心行事。”宗延黎不知道那些藏匿在暗中的人想做什么,只能近一步的让身边的人都警醒两分。 “嗯。”闻年点头应下。 宗延黎等人到了黟永乡的时候,正是雷雨天气。 三人行色匆匆寻了一处普通的客栈暂且住下了,这黟永乡不算个大地方,只是随着商路的开通多了许多行色匆匆的商旅之人,客栈掌柜的对宗延黎这等外来人都已是见怪不怪了。 “听说你们这前段时间闹了山匪?”宗延黎抖去了身上的水珠,叫了壶热茶之后就冲着那跑堂的店小二打听起了黟永乡的事情。 “是啊!不过客人放心,那山匪已经让官兵给剿了,现在安全着呢!”店小二以为宗延黎等人是担心山匪劫道,当下连忙说道:“今儿个我都瞧见好几个商队过去了。” “剿了啊?那真是好。”宗延黎笑着停顿了一下说道:“我看这黟永乡过路的商队挺多,平日里过去的商队都是运送什么的?” “那可多了。”店小二把抹布往肩头一甩,随口就给宗延黎细数起来,什么丝绸布帛,草药木炭的什么都有。 宗延黎听着有些沉默,这么多商队她如何能打听得? 詹皓月在旁问起了都有哪些商队被劫,丢失了什么货物之类的,店小二打量着詹皓月这几人,有些摸不准他们打听这些做什么,最后含糊说了几句就下去招呼客人了。 即便是穿着便衣,就宗延黎和闻年二人常年为将,杀敌无数那气势也让人招惹不得,二人都带着刀剑,店小二许是担心惹祸上身,走了之后就不过来了。 “明日我去趟县衙。”宗延黎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混在百姓面前打听这些事情,最后很痛快的让詹皓月打听去了。 自己则是天一亮就带着闻年去了县衙,找到了黟永乡的县令询问事情的始末。 那黟永乡的县令受惊不小,在得知了宗延黎的身份之后更是惶恐,得知其是来查山匪一案的,二话不说就把卷宗调出来了,但凡是被劫的商队都会到官府来报案。 宗延黎只需要根据大致的时间,和商队遇险,遗失货物数量比对一下就能大致找出来。 “根据将军所言,这三个商队最吻合。”曹县令也是全力配合,将那案宗翻了个底朝天。 “这个报案人叫广建元,遗失货物是蚕丝布……”曹县令认真说道:“当时来报案的时候鼻青脸肿的,说是对那山匪宁死不从挨了顿打,最后还是被抢了。” “这个呢,是个年老的,运送的货物都是药材……” “最后这个好像是个高壮的年轻人。”曹县令认真思索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说道:“将军下官想起来了,当时这个人前来报案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伙护卫。” “嘿!下官见其长得孔武有力高大威猛的,竟是如此懦弱,丢盔弃甲的把货物直接任由那些山匪抢去,带着护卫都不反抗啊!”曹县令很是激动说道。 当时他还觉得这些人真是窝囊,就他带着这么多护卫,说不定还能与那些山匪搏斗一番。 前来报官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上报之后转头就走了,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货物到底能不能追回来。 曹县令越说越觉得这些人奇怪,哪有商旅之人不在乎自己货物的? 哪个被劫的来报官,不是愁眉苦脸,哭天喊地的。 “此人叫什么名字?”宗延黎眯起眼冷声询问道。 “王,王师。”曹县令指着案宗上的记载回答道,宗延黎眸色凌然再度询问道:“这些人报案之后去了何处?” “这……”曹县令有些为难的低下头:“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 “将军可以去黟永乡内四处客栈打听打听。”既然是路过的商旅,肯定是要在客栈住宿的,说不定会有线索。 宗延黎略微点了点头,一点没客气的向曹县令要了人,做便衣打扮去城中四处酒楼客栈内打听消息,如此方能不会打草惊蛇,宗延黎和闻年实在太扎眼了。 曹县令不敢不从,应下之后就去着手准备了。 另一边詹皓月则是混迹在市井之中,这一看倒是宗延黎实在悠闲。 第185章 搅局 如此转悠了两天,终于有了眉目。 黟永乡来往的商旅不少,起初说来还没能查出什么,直到提及王师此人竟是不少人有记忆,这伙人带着一股外地人的口音,各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喝酒吃肉甚是粗鲁。 实在不像是商户,倒像是猎户一般,说话粗声粗气的。 这伙人丢了货物之后就在黟永乡附近转悠,也不知在转悠什么,猜测是在等官府结案。 “若是要寻人,去东街那酒馆定能遇上。”客栈的店小二给宗延黎的等人指了个方向道。 “多谢。”宗延黎痛快的摸出了几个铜板打赏小二,然后顺着店小二给出的方向寻去,果真是见到了他口中的酒馆,又去询问了酒馆的老板,老板点头表示确有此人。 “壮士来的不巧,那王师已有三五日都没出现了,不知是不是已经离开黟永乡了。”酒馆的老板有些恼怒说道:“这伙人酒量极好,出手又大方,可惜是远客……” “可曾听到他们谈论些什么?”宗延黎略微皱眉询问道。 “好像都是说些收购什么物什的……”酒馆老板说着摇了摇头,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手说道:“对了对了,上一次王师来喝酒的时候身上没银子,拿了一样东西做抵押。” 酒馆老板说着将宗延黎等人领去了库房,库房内放着一个用绳索绑好的箱子,那老板指着眼前的箱子说道:“我瞧那王师素来给钱痛快,怕是遇着什么难事一时拮据。” “他说用这东西抵押,日后有钱了再来赎回去,我也就没多看。”做生意的都是诚信为本,来来往往的也算是情谊,酒馆老板也没拆开这箱子,全当是帮着保管了。 “将军,是兵器。”闻年在宗延黎的授意之下上前解开了那捆着木箱的绳索,打开箱子之后便见里面装着满满一箱子的兵器,赫然便是乌桓的军械。 “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酒馆老板见这一箱子刀剑脸都吓白了,慌忙开口说道。 宗延黎眯眼沉吟片刻道:“将这箱子恢复原样。” 宗延黎说着转头看向酒馆老板说道:“王师将此物留在此地,势必走不远。” 她微微颔首道:“今日权当我等从未来过,若王师回来赎回此物,即刻让人暗中来福宝客栈报信,可明白?” 那酒馆老板约莫是感觉到了此事不同寻常,又听到闻年唤宗延黎为将军,一时之间甚是紧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宗延黎自然不会将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一个客栈老板的身上,出了酒馆之后就去管曹县令要人了,特别安排了两人做贩夫走卒打扮,游走在酒馆附近,以备不时之需。 而宗延黎和闻年二人也做了乔装打扮,分为上午和下午各自来酒馆买酒。 如此蹲守了三日毫无动静,宗延黎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推断出错,那些人已经不打算取回这些兵器了? 就在宗延黎准备扩大搜寻范围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谁啊!?谁啊!”雷雨交加路上行人都少了,钱林根早早就把酒馆门给关了,正在柜台前算账,忽而听到了外边大力拍门的声音,有些嘀咕着走过去,听着外边这黑灯瞎火又下大雨的,谁还来酒馆啊? 钱林根走过去打开了一条门缝,见外边站着三个人,皆是披着蓑衣斗笠,黑乎乎的显得甚是高壮的样子。 钱林根心下一个咯噔,有些不敢开门了。 “钱老板。”直到钱林根听到了那熟悉的嗓门,站在最前面的那人伸手抬起了斗笠露出了自己的脸。 “哎哟!”钱林根惊讶万分的瞪大了眼,心下有片刻的慌乱,嘴上连忙道:“是王师啊?快进来快进来……” 钱林根一边招呼王师入内,一边感叹万分说道:“你小子这是上哪儿发财去了,怎么这么多天也没见人,快坐快坐,我给你们热壶酒去!” 王师走入酒馆内,浑身湿漉漉的,斗笠上滴答往下滴水,抬手拦住了钱林根道:“今日不得空,我是来赎回我的东西的。” 王师说着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湿漉漉的钱袋子递去,钱林根目光下移,有些紧张吞了口唾沫道:“那东西我好生生给你保管着呢!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真是占地方,你早该来拿走了。”钱林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后院库房去。 钱林根这一去就是许久,王师等待了片刻忽而像是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警惕的沉下了眉眼迈步走前,欲要往酒馆后院走去。 不想这才刚刚有所动作,就听到了后院门口有脚步声响起。 沉稳而平缓的步调,与钱林根完全不同。 王师凝神望去,便见那矮小的门口弯腰走出一人,穿着极其寻常的武夫劲装,手上拿着一柄漆黑的长刀,烛火映照在他脸上,显露出了他的样貌。 笔挺的身姿修长,眉眼含着冷肃之色,面容带着几分英武俊秀之气,漆黑的眼瞳却如鹰般锐利。 王师不自觉抚上了腰侧剑柄之上,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突兀出现的人道:“你是谁。” 在王师打量宗延黎的时候,宗延黎同样在打量着眼前的王师,她眸色锐利极为迅速将三人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最后抬眼落在了他的耳朵上,扬了扬眉眯眼道:“乌桓人?” 宗延黎不过一个照面的功夫,就道出了王师的来历。 霎时便让王师脸色大变,顷刻之间抽出腰间软剑,满脸凶悍朝着宗延黎杀了过去。 锵——! 宗延黎眸色一沉,丝毫没有托大的意思,手中长刀出鞘,运足全力迎击了上去,王师身后两人也在片刻停滞之后迅速出手。 狭小的酒馆之内,宗延黎与三人交手略有些被牵制,地方太小了不好避让,稍稍一用力那就是将四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宗延黎心中还记着这到底是别人经营的酒馆,砸烂了百姓吃饭的营生如何是好? 当下卖了个破绽,直接侧身朝着门口撞了过去,就地一滚破门而出,滚去了外边的街道上。 宗延黎已是道出了他们的身份来历,王师断不可能将宗延黎放走,当下紧随其后追杀了出去,街道外大雨瓢泼而下,那豆大的雨水砸在人脸上生疼。 宗延黎长呼一口气,抖了抖长刀上的雨水,横刀立于身前,冷肃锐利的目光朝着王师等人看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师被宗延黎那浑身肃杀之气所惊,想了许久都想不出自己何时招惹了这等人物。 “或许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宗延黎看着他倏而一笑,顷刻之间杀意骤现:“我叫,宗延黎!” 漆黑的长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以如此凶猛之势朝着王师劈砍而去。 那恐怖的力压攻势,竟是让王师三人都难以抵挡。 同一时间,也在听闻宗延黎自报姓名的一瞬间,心神剧震! “你是宗延黎!?”受余震波及,王师为抵挡宗延黎这一击,虎口被瞬间震碎,胸口感觉到了骤然之间的沉闷,踉跄后退震惊万分的抬起了眼眸,目光落在了宗延黎手中的长刀上。 “……狼阙刀,宗延黎!?”王师脸色变了又变,根本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竟是掉头就准备跑路。 嗡——! 在王师转身欲跑的瞬间,黑夜之中那破空而来的长枪,像是破开了雨幕直奔王师门面而来。 王师大惊失色,退无可无硬生生挡了一下那长枪,长枪擦着他的脖颈划过,后方宗延黎紧随其后提刀砍来,王师再无可抵挡的机会,眼睁睁的看着那长刀自头顶落下。 铮的一声,长刀擦着他的胳膊,劈在了旁边的空地上。 膝盖骤然一痛,长枪猛然之间抵住了他的喉咙,一双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轻而易举就把他的下巴给卸了。 “查查他嘴里有东西吗。”宗延黎一脚将其踹的跪下了,卸了他的下巴之后转身将另外两人如法炮制给放倒了之后,对着闻年抬了抬下巴吩咐道。 “没有。”闻年极其粗暴的伸手拽着那些人的舌头牙齿四周查看了一遍,并未发现这些人口中藏毒。 “绑了。”宗延黎点了点头,利落收刀入鞘转身道。 王师等人直接被押送去了县衙大牢之中。 宗延黎连身上湿透了的衣服都没换,抬脚进了牢房内,让闻年把王师的下巴给上了回去,而后才开口问话道:“说吧,潜入婺国为了什么?” 王师痛的叫出了声,手脚都被捆着跪在地上,听着宗延黎的话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说道:“要杀要剐随便,我什么都不会说!” “好,那就先剐两刀。”宗延黎也不跟他废话,抽出长刀朝着王师走了过去,那冰冷的长刀就这么贴着王师的鼻子下,她冷笑看着王师道:“就先剐去你的鼻子好了。” 王师浑身紧绷,呼吸骤然急促了两分。 宗延黎握紧长刀,正欲用力的时候王师忽而惊叫出声:“等一下!!!” 宗延黎扬眉顿住了手,垂眼看着他,王师略显慌张开口说道:“我,我们只是来打听消息的。” 王师吞咽了一口唾沫,连忙开口言说自己是奉命行事,并且自从婺国借兵给高国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上头的命令了,又说自己这一次回来就是马上要离开婺国的。 “说谎。”宗延黎眸色锐利盯着王师,几乎是瞬间找到了他话语之中的漏洞。 “你们探听的是什么消息,又想做什么?”宗延黎显然对王师的回答并不满意。 而王师一力表示自己就知道这么多,无论宗延黎怎么问话,王师翻来覆去说的都是这些,最后宗延黎不耐烦直接割掉了王师的一只耳朵,剧烈的疼痛让王师惨叫连连。 同一时间隔壁牢房之中也随之响起了惨叫声,那是闻年在审问他的同伴。 宗延黎饶有兴致看着王师道:“看起来你的同伴们要撑不住了,我这个副手颇有手段。” “不若让他来审你?”宗延黎随手把割下来的耳朵丢在了王师的脚边笑道。 “……”王师捂住自己耳朵,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听着宗延黎的话语有些艰难喘息着,约莫是过了好一会儿,王师看到闻年从外边走了过来,手中拿着帕子正在擦拭着手上的血污。 “将军,问出来了。”闻年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冷淡扫了眼王师说道:“有人勾结乌桓。” 宗延黎心中顿时一个咯噔,忍不住捏紧了手。 眸色沉下询问道:“谁?” 闻年摇了摇头,很显然这些就是小喽啰,只有联系的线人,并不知道幕后之人。 宗延黎顿了顿又询问道:“目的是什么?” “要让高国和婺国内乱,搅局。”闻年简单的说了说。 “呵呵呵……”就在这时那躺在地上的王师忽然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嘲弄说道:“即便是你们知道了也来不及了,因为……计划已经展开,我军王师早已经抵达战局。” “哈哈!”王师大笑出声,若不是因为计划展开,他们又怎么会收到撤离的命令呢? 若不是收到了撤离的命令,也不会回来拿东西…… 宗延黎眸色骤然一沉,再要审问王师关于北部兵马的消息,王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也只说出了一些零碎的讯息,很显然王师这些人只是小卒。 乌桓既然把人放进了婺国,就没想过他们会活着走出婺国。 宗延黎深知事情的严峻,当天夜里就把这几人带着赶回了皇城,一边让闻年紧急联络父亲和已经身在战局的匡行权。 宗延黎回京之后第一时间去皇宫面见高嘉月,然而还不等宗延黎上报此事,宫中丧钟骤然敲响。 老皇帝,驾崩了。 接二连三的事情打的宗延黎措手不及,高嘉月显然也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老皇帝吊着的命会突然之间断了。 第186章 改国号为大乾 与此同时,高国与晋国战局进入白热化阶段,原本被高国力压的晋国突然之间好似沉睡的雄狮苏醒,接连有猛将出战,以至高国连吃三场败仗。 高国言说婺国兵将无用,婺国自是不服气,言说高国不知进退,莽夫一个难怪接连吃败仗。 一时之间高国和婺国多有争斗,也就在这时场面出现了极大的变动。 “高国援军还未到!?”又一次的交战之后,匡行权领兵与晋军交战,不想遇到敌军合围,匡行权不敢轻视当即便求援了。 哪曾想他领着兄弟们苦战至今,竟丝毫未得高国来援,当下痛骂不已,认为高国这是故意为之。 殊不知此时的高国兵马率军后方袭营,不料竟是遇到了晋国设伏,人数之多简直可谓全军出击,罗成仁陷入苦战,同样也在向婺国兵马求援。 迟迟不见来援,罗成仁红着眼怒道:“晋国兵力不过区区之数,我军已将其牵制在此,婺国兵将故意不来援我!可恨!可恨!” 两方人马彻底决裂,匡行权哪里还能去管高国,从重重包围之中杀出之后,便是一路逃回了婺国,急切传信宗延黎上奏军报痛骂高国欲行坑杀之举。 高国脱险之后得知婺国兵将已是撤回了国,更是气的呕血万分,再得知其还反咬一口说高国坑杀,当下怒不可遏。 “此事蹊跷,将军切勿动怒。”好在罗成仁身边还有聪明人,夏立果连忙安抚罗成仁道:“虽说婺国兵将极有可能不为我等卖命,却也没道理随便当了逃兵。” “人都已经走了,还有何好说的?”正在包扎伤口的罗成仁,仰头灌了口茶水漱口,扭头吐出来的都是血水。 “晋军近来变动太大了。”夏立果拧着眉看向罗成仁道:“我担心晋国求援了。” “求援,他还能从何处求援?”罗成仁正在气头上,夏立果约莫是觉得自己也只是猜测,故而只简单安抚了罗成仁两句,言说定会向婺国讨个说法。 但是还不等高国去找婺国要什么说法。 晋国突然增兵高达十万之数,全然以碾压之势朝着高国营地压来。 “十万!?”罗成仁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惊怒交加猛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道:“晋国怎可能调的出十万兵卒?” “千真万确啊将军!”带回消息的斥候跑的气都喘不匀了。 那极其陌生的战鼓声响起,嘹亮的嚎叫声宛若雄狮在咆哮,罗成仁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披甲上阵至军营之前,终于是亲眼得见了所谓的‘晋国’十万雄狮兵马。 炽热的烈阳之下,那扬起的旗帜如此陌生,那是…… 北国!乌桓! 这哪里是什么晋国兵将,分明就是北部之师。 罗成仁脸色铁青,眼睁睁看着那十万雄狮逼近而来,只觉得好似乌云压顶,逼的人喘不过气来。 “晋国竟是与外敌为伍,引北国王师入境,这等行径与那引狼入室何异?”夏立果怎么也没想到晋国竟会走到这一步,当下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是明白为何婺国兵将会如此迅速撤离。 “如此雄狮,十万之数我军势必不敌。”夏立果转头看向罗成仁道:“将军,退吧!” “以我高国之力绝对抵御不得。”夏立果连忙说道:“外族入侵,当求援婺国……” 高国这时候想要撤离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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