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些被茶水呛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蔡康裕道:“大人不会遇到山匪劫掠了吧?” 第199章 ‘剿匪’的盛大场面 “哈哈哈!将军说笑了。”蔡康裕仰头失笑说道:“我打着将军的旗号,运的还是战车弩车,哪有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劫掠将军的东西?” “不过微臣一路走来,听说当地官府为此头疼不已,那些个山匪胆大包天打劫的都是城中那些粮铺的商粮,且有本事的很,官府追捕了几次都没抓到人。” “如此为祸下去,恐伤了周围百姓,且离将军驻军之地这么近,将军竟是不知吗?” 宗延黎听着默默转开了头,随后笑着说道:“蔡大人当知本将军领军于此为的是抵抗外敌,若敌军有异动随时都要出战。” 她端正姿态,眸中神色略显严肃说道:“且山匪之事也并非是我御下之事。” “若要出兵围剿,也该寻个名正言顺的由头。”宗延黎俨然一副也想为百姓分忧的表情。 “嗯……确是有些麻烦。”蔡康裕听着宗延黎这言语也是沉思了起来。 “蔡大人有如此为民之心实在是让我敬佩。”宗延黎看向蔡康裕说道:“若是大人一心想要清剿了这山匪,倒也不是没法子,只是需要大人帮个小忙。” “将军尽管说来。”蔡康裕连忙应道。 宗延黎抬手再度给蔡康裕倒了杯茶道:“本将军有皇命在身,需得阵前御敌不可领军四处为战,否则岂非要被人参一本拥兵自重,有谋逆造反之嫌。” 她看向蔡康裕道:“但是……若军资被劫掠,本将军领兵将其认定为外敌奸细,出兵前去夺回军资,是否就合理多了?” 蔡康裕听着宗延黎这话略微皱眉,似有几分不解道:“将军是想让微臣……” 宗延黎见蔡康裕上套,当下满眼含笑说道:“大人建造战车弩车之时,可曾有留下那建造未完善,有问题的弩车?” “有,微臣赶着运送战车来,那些战车还未来得及处理。”蔡康裕连忙点头应道。 “那就好办了,大人叫人将那战车沿途运来,这一次却是秘密运送,不走官道。”宗延黎满眼笑意看着蔡康裕说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蔡康裕哪里还不明白? 当即应下表示乐意为之,宗延黎大喜过望又是多番赞叹蔡大人为民之心实在是天地可鉴,若此番剿匪有功,她定要在太后面前好好为蔡大人请功。 蔡康裕亦是大喜,当下也没多留就去准备了。 待蔡康裕一走,宗延黎便是让人暗中给符嘉石递去密信,叫他抓紧机会,赶紧多打劫几处粮铺和粮商,马上她就该出兵来抓了! 另一边詹皓月和霍文启二人,混迹于各地棋楼和书院之中暗中造势。 桑才杰设局弄了一出起死回生,返老还童的大戏,说是得了神仙点化,梦到自己在什么什么神庙之中。 霎时引来了不少豪绅观望,又有那老瞎子算命,故意算去那些个商户头上,说些神神叨叨的话,说是立庙供佛得永生的神棍话语。 那一来二去的便起了势头,竟当真建起了庙堂,供上了香火,这等事情还不是在一个地方发生的,而是各处都起了苗头。 七月末之时,山匪之祸闹的四下不安,偏那山匪扬着劫富济贫的口号,还真是并未为祸寻常百姓,就针对地头上那些粮商,伤人不少却并未闹出人命来。 官府之地也是不知如何管束,几次出兵抓捕都抓了个空,那些个山匪实在是狡诈的很。 但是也不是没有追上了的官兵,那能力出众的官兵设计抓捕,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把人给抓到了。 当天夜里县官房门就被敲响了。 符嘉石亮出了兵符,就这么翻窗入内坐去了县官的床前…… 县官冷汗都下来了,闹半天这山匪竟是宗延将军帐下兵将,此为将军之计,县官约莫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力出众’竟不是什么好事,你说这要是没抓到多好啊! 这哪里是他一个小小县官能招惹的? 当下县官磕头认错,第二天就找了个蹩脚的,抓错人了的借口把人给放了。 自那以后,这伙匪徒便在丰常地界为非作歹,只要有人报官,县官还是照旧出兵,不过这回是老实了,浑水摸鱼做做样子就回来了。 他这县官还想多当两年呢!哪里还敢抓人啊? 丰常的县官原本还琢磨着,宗延将军这多半是想从那些个肥得流油的粮商手里抢些油水过来,却又没有光明正大的法子,故而才出此下策,他还以为自己知道了宗延将军的大秘密。 谁知不出几日,听闻那伙山匪打劫了一过路商队,竟是不知死活的打劫到了运送军资的大人头上,还将那军资都砸了烧了。 听闻这消息的县官:……?!?!? “大人!大人!”衙前小厮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万分惊喜的说道:“军资被损毁劫掠,宗延将军为此大怒,已经亲自领兵前来为百姓讨公道了!” “啊!?!?”县官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有些不管用了。 然后没多久之后,就神奇的观看了一场‘剿匪’的盛大场面。 亲眼得见那声名在外的宗延将军,戴着青铜鬼面手持狼阙长刀,领兵而来的英姿看得城中百姓欢呼雀跃。 在宗延黎的攻势之下,那些个山匪被打的抱头鼠窜节节败退,更是让城中百姓激动,且宗延黎听闻商户粮食都被劫掠,更是怒不可遏,言说民以食为天,定会为他们夺回粮草。 却没想到那些山匪熟知地形地势,经过了‘艰难’的剿匪之行,宗延黎终于成功将那些山匪全部擒拿,且还捣毁了他们的窝点,并且抢回了不少粮草。 虽说这粮草许是有一半许是已经被运送卖了,但是能抢回来这些已经是让那些粮商们大为感动了。 而在宗延黎回城之时,人群之中有人大呼谢恩,甚至有人主动奉上粮草,说是要感谢宗延将军为百姓平祸,若是没有宗延将军出兵,还不知那些山匪要如何为祸百姓呢! “将军为国为民做了这么多,我等岂能毫无表示!”那人当先站出说道:“这粮将军笑纳了吧!” “是啊是啊,将军领兵在外御敌,如今竟还能来为我等这些微末之流剿匪寻粮……” “实在是大义啊!” “将军,我祥云粮铺的粮赠予将军做军饷了!” “那我福生粮铺的粮也赠予将军了!” 随着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原本不打算开口的一些粮商都有些窘迫了,有些是损失的粮食太多了,有些是等着这批粮回血,还有些是本就资金周转困难等等。 那些率先开口的要么是家大业大不缺这点,要么是也想趁此机会卖个人情,这可是宗延黎啊! 还有些则是本就损失很少,干脆顺水推舟给出去了。 宗延黎怎么会当场就收下呢? 自是要说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表示他们就算是再艰难也不能拿百姓的东西。 奈何那些‘百姓’实在是过于热情,宗延黎见推却不得,最后无奈应下甚至请来了丰常的县官做个见证,要将那些人的名字和粮铺都记下来,很是感动的说道:“我宗延黎会记住诸位的赠粮之恩。” 宗延黎这等话语说出,原本那些个不太愿意给粮的,这下也是暗暗咬牙决定把粮给出去了。 就权当这粮从未被找回来算了! 最后宗延黎又是说了一番慷慨呈辞,然后就拉着那些粮草走了,城中百姓还在唏嘘宗延将军真是和善,有这等为国为民的好将军在外御敌真是我等幸事芸芸之类的话语。 县官根本不敢吭声,将那些被黑布罩着的‘山匪’收入大牢。 然后又是半夜。 这回好了,直接登门而来的就是赫赫有名的宗延将军,县官那穿着黑色军甲,戴着青铜鬼面站在自己床前的宗延黎,突然有种这是不是阎王爷索命来了的惶恐惊惧。 “放人。”好在宗延黎开口了,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叫县官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当天夜里宗延黎就去大牢里把被关起来的符嘉石等一众人捞出来了,而后让县官明日点几个死囚戴上头套拉出去斩了,以平民心。 县官自是连连应是,又在符嘉石等众的威胁之下保证一定守口如瓶,然后就看到那些个‘山匪’穿上军甲,摇身一变成了宗延将军帐下兵将,第二日大摇大摆,在全城百姓的欢送之下离开了。 那站在前头的县官,望着那浩浩荡荡离去的军队,一时之间都有些恍惚了…… 宗延黎离开了丰常之后,便让符嘉石去把那另外藏着的粮草寻来了。 军中大营前,赛雅和都哲看着那满载而归的宗延黎简直惊呆了,这可都是米麦粮食啊! 半点不作假的,赛雅凑上前去看了看,再转脸看向宗延黎满眼都是佩服,实在是难以想象宗延黎是如何做到的,那闻讯前来的掌簿看着眼前这一车车的粮食手都在发抖。 齐文耀连忙去询问宗延黎这些粮草的来历,听完宗延黎言说竟是商户所赠更是不可置信。 那些个粮商最是一毛不拔,便是皇令之下征粮救灾,都只拿出点杂粮粗粮,什么时候竟会如此大方了? 宗延黎三言两语言说这是她领军为粮商们从山匪手中抢回来的,又很是赞叹说道:“我特意留了名册,这些粮商都是一心为了大乾的好商人,我这便上奏太后娘娘。” “将这名册一并送上,请太后娘娘立匾褒奖!” “……” 送这么多粮食来,你就送人家一个匾呗? 这可真是…… 齐文耀万分怪异的看着宗延黎,突然觉得若是宗延将军不打仗的话,说不定还能行商。 宗延黎端着茶盏一笑,她送去的可不仅仅是一块匾,而是商人最重的名望,得御赐匾额那是何等殊荣啊? 粮草入帐,充盈了军中,宗延黎也算是放下了心来,而后便是等桑才杰的消息,那庙宇之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宗延黎也不着急,眼看着这仗一时半会是打不完的,说不定那庙宇还能带来长久的暗渠支援? 八月到来,那居于凉城之中的北军终于有了几分动向。 彭海和汪义等人轮着班出外巡逻,在今日给宗延黎带回来了些许消息。 “若是没猜错,北军这段时日定也是在等粮草军饷来援。”军帐之中,宗延黎与汪义等人坐在一处,根据最近敌军异动给出猜测。 “晋国之中恐怕难以给足粮草,北军粮草来援当是北国,所以等候了如此久的时间。”宗延黎铺开舆图,略微看了看凉城周围的地势,以及凉城旁边的关隘和其他城池。 “我军如今得了攻城战车,这凉城也并非拿不下。”宗延黎眉梢微松,既没了粮草之危,又得了攻城弩车,正好拿凉城试试手。 当下宗延黎便唤了众人入帐中议事,连乌桓的赛雅公主和都哲都一并叫来了。 宗延黎看着二人说道:“如今你我既是同盟,这攻城战事你们理当参与。” 赛雅公主和都哲二人大为感动,连忙应下站在末端侧方听命。 宗延黎对战局展开部署,俨然一副准备强攻之态,兵力几乎全力出动直攻凉城大门,就连乌桓也在大军之中,此番攻战俨然是准备强夺而下,甚至都不考虑胜算吗? “宗延黎此番强攻,意在试试自己的攻城弩车?”从帐中出来之后,都哲便有些疑惑看向赛雅道。 “当是此意。”赛雅略微点头道:“我听说过当初庆国那攻城战车的威力,没想到这一年不到的时间,大乾便造出来了。” “有了战车相助,攻城当是事半功倍。”都哲眉眼微松,对大乾这攻城战车真是有些眼热。 赛雅也是笑了笑,与都哲相携回了帐中,丝毫没注意身侧跟随的谬莫氏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完整。 当天夜里宗延黎未曾卸甲端坐帐中闭目养神,直到听到闻年悄声来报上钩了,她这才睁开眼让人去请来了都哲和赛雅公主夜谈,竟是另有谋算,并且再三叮嘱二人不可泄露军机。 第200章 诱敌之计 凉城之中,翼天干与于景辉相对而坐,对于乌桓此番竟叛出北军,以至北军受如此重创,翼天干请旨讨粮,受王上责备更受同僚奚落,他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宗延黎已得攻城弩车相助,不日便要强攻而来。”军帐之中翼天干看向于景辉沉声说道:“我等当早做部署。” “翼将军怎知敌军动向?”于景辉被叫过来的时候还有些疑惑,再听到翼天干这话之后更是大为震惊,巡防斥候半点不曾送来敌军的消息,翼天干竟能这么快得知? “呵呵。”翼天干冷笑两声,眯着眼说道:“我自有我的法子。” “宗延黎还真当自己捡了个宝贝?”翼天干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来说道:“此番敌军必定从正面大举进攻,只需安排重兵正面防守便足够了。” 于景辉听到翼天干这话更是呆住了,翼天干竟是连敌军会从哪面攻来都知道的如此清楚!? 他略显狐疑看向翼天干道:“将军怎能如此确定?若是将所有兵力用于固守正门,万一敌军有诈从侧后攻来,后方防守薄弱岂非轻易攻陷?” 于景辉显然不赞同翼天干的做法,他熟知宗延黎最擅诡兵之道,晋国落入今日这番田地可谓是在宗延黎手上吃尽了苦头,如今得见翼天干如此不听规劝很是恼怒。 “我知翼将军领军之勇武,然,那宗延黎领兵征战是十数年胜战无数!”于景辉攥紧拳头说道:“其中攻城之战,从无败绩,当初尚未得攻城战车相助的宗延黎,光凭借攻城之计便可破城而入,如今他更是如虎添翼,岂会如此轻率直接攻城而来?” “翼将军,我军若再败……”于景辉沉沉吐气说道:“只会更加助长敌军之威。” “再想与之一战就难了。”这两军对阵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翼天干不能不懂,于景辉的话或许有些将宗延黎捧的太高了,但是晋国能有此等惶恐担忧,也的确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翼天干沉声道:“我知你所忧,但是本将军早有内线报信而来,细数敌军动向绝无虚假。” 于景辉尚未开口,就听旁边庄承弼笑道:“将军又如何能确信,您口中的内应并未被策反呢?” “就算并未被策反,若是早已暴露,此战便为的引蛇出洞,翼将军当做何解?”庄承弼话语落下,翼天干脸色骤然生变,像是被其话语所警醒而久久未语。 “乌桓虽是投了大乾,然未必会得宗延黎全心全意的信任,若是我没猜错将军口中的内应当是都哲将军身边人?”庄承弼笑了笑,几句话语分析之下让翼天干眸色微变。 “连都哲如今恐怕都未能熟知机要,翼将军又怎么能如此坚定的确认,那所谓内应所知的就是真的呢?” “……” 翼天干彻底说不出话来,抓着扶手的手攥紧了两分,到底是并未坚持己见,而是转而询问起庄承弼当如何应对此番敌军攻城之势。 庄承弼对翼天干能如此听从劝阻很是感叹,对其微微拱手之后看向于景辉,得到于景辉的首肯之后这才开口说起自己见地,自庄承弼来晋国以来,暂时并未做出什么出色的决策。 但是也未行庸才之举,于景辉倒是也想看看庄承弼能说出什么好的计策来。 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庄承弼并未急于表现自己的这些时日,却也半点不曾虚度光阴,而是从各处搜罗出了关于宗延黎参与带领的诸多战事。 一点点剖析这个人,去熟知此人作战行军之路数。 越是了解越是钦佩,越是钦佩越是赞叹,在他的眼里宗延黎此人当称之为天下无敌的英豪将帅,他实在想象不出此人还有谁能与他为敌,或许要等到数十年之后,宗延黎这头雄狮老去,才能让人放下警惕之心吧? “在下认为,此番大乾得战车在手虽是可怕,但是并不会如此急于强攻城池。”庄承弼垂首对着翼天干说道:“我军虽败军退至凉城,然损失之数尚在可控范围之中。” “并非已是绝对劣势,宗延黎若此时一味强攻,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宗延黎领军为战多年,断做不出这等糊涂的决策。” “故而此战是为惑敌之计。”庄承弼说着顿了顿,又看向翼天干说道:“当然,在下口中的这个‘敌’或许是将军您,又或许……是那位暴露而不自知的内应。” 翼天干听得眼皮一跳,深吸一口对着庄承弼道:“先生继续说。” 庄承弼这才笑道:“依在下之见,将军不如将计就计。” 庄承弼站直身来,语调颇为认真说道:“若敌军当真并无强攻之意,我军不如反攻为战,趁着敌军回撤之时出城追击,乘其不备以获胜战之望。” “宗延黎帐下鬼营最擅突袭,当固守后方以避免后营起火。” “侧翼设伏,若敌军并不正面攻战,侧营可假做并非设防,诱敌而入,伏而杀之!” 翼天干听完庄承弼之策,双目亮起连忙起身道:“先生这边请,你我细谈一番如何行策。” 此时的宗延黎尚且不知,自己所谋之事已是让敌军猜了个八九数,一心盯着那都哲身边的内奸谬莫氏,算着时间觉得谬莫氏那书信恐怕已经送去翼天干的手里了。 当下便是决定发动攻城之势。 攻城战车推出,那立于城门外巨大的投石车,还是让闻讯而来的翼天干面露惊诧之色。 他早听闻了关于曾经庆国的工匠巨作,也了解过这攻城弩车的威力,可是所有的听说都远不及亲眼目睹来的直观震撼。 “大乾不是新君才刚刚立国?”翼天干简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道:“怎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造出这等威力可怕的战车……” “翼将军有所不知……”于景辉站在旁侧说道:“如今那为帝的幼子乃是高太后之子,而那高太后却是高国公主。” “这高太后可不是个普通人啊。”于景辉语气很是唏嘘,一个和亲公主竟能成为一国太后,且如今扶持幼子登基,尽掌朝局,任谁也不敢轻视其分毫。 说是幼帝登基,实则大乾掌权之人分明是高太后,又怎会有帝位不稳之危? 再者坊间传言,那高太后早在先帝在位之时便已想方设法争权夺位,甚至为扶持幼子登基,不惜耗尽财力寻得仙丹为先帝续命,那仙丹可不是什么宝贝东西。 听闻先帝崩逝下葬皇陵之时,血肉几乎消失殆尽,像是被什么东西吸食干净了一般,只余下一具皮下之骨。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简直让人畏惧,有其掌权大乾,又得宗延黎拥立幼帝,为太子师,何人胆敢造次? 翼天干听闻高嘉月之事亦是大为惊愕,身处北地他并不熟知南部诸国辛秘,如今得知大乾立国竟是一女人掌权自是惊讶,再拧眉看下方战局,眯眼说道:“若非出了宗延黎这等悍将,大乾何以立国。” 进攻的号角声吹响,那冲锋而来的军阵甚是规整,翼天干收敛心绪凝神望去。 见敌军有条不紊的展开了攻势,瞧着那逐步推进的战车,翼天干有些紧张的提起心来,一波一波的箭雨射下,那下方军阵之中盾兵整齐划一的举盾阻挡。 随着几轮箭雨射完,宗延黎终于安置好了攻城弩车,架起弩车瞄准城池方向骤然射去。 嗡——! 那巨大的弩箭牢牢的钉在了城墙上,弩箭顶端深深的扎入了城墙之中。 “这准头还得练练。”宗延黎瞧着那连城墙都没射过去的弩箭,啧了一声皱眉低声嘟囔着。 随着后边一辆弩车推上来,有了第一次做参考,这第二辆弩车的准头明显提高了。 宗延黎眯着眼满意扬眉,而后便是投石车,撞击城门的冲车齐上阵,看着那架势实在是可怕,好似此番宗延黎当真是牟足了劲强攻而来的,但是这攻势也就仅仅持续了半个时辰而已。 “退兵!?”乌桓军中,谬莫氏听闻前方战局传回退兵的传令有些愕然瞪大了眼。 “战车才刚刚推出,为何会突然退兵?”谬莫氏有些疑惑不解。 “宗延将军打算转攻泰城。”都哲倒是半点不意外的样子,倒是立刻拿起了刀刃说道:“走吧,此番攻泰城之事,宗延将军令我等为前锋。” “随我出兵!”都哲毫不犹豫翻身跨上了战马,点兵直接调转马头带着乌桓众部绕后而行,直奔泰城而去。 谬莫氏甚至都没思考出为什么宗延黎会下这等军令,当下不得不匆忙跟随都哲而去,直到离开了大营这才紧急偷送去了密信。 谁知谬莫氏紧跟着都哲往泰城方向去的时候,半路都哲突然责令兵马原地休整。 谬莫氏急忙上前:“将军何故停在此地?” 都哲倒是面色平静,耸了耸肩说道:“这是宗延将军之意,或许让我等转攻泰城,只不过是大将军的惑敌之计吧!” 谬莫氏听着这话瞬间脸色就难看了两分,都哲见其这等表情,略微眯眼道:“你如此操心作甚,左右我等如今听命行事而已。” “末将……末将只是觉得这宗延将军如此轻率下令,倒像是在戏耍我等。”谬莫氏拧眉说道:“实在轻视。” “战局瞬息万变,多有更改军令之时。”都哲倒是并未觉得,安心待在原地等待,抬眼却见谬莫氏又要离军,当下忍不住皱眉道:“你又要去作甚?” “末将担心此处有伏兵,想去四下查探一下。”谬莫氏低声应道。 “此事自有斥候探报,你无需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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