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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都哲此意便是让谬莫氏留下了。 谬莫氏心下一紧,默默又坐下了。 而另一边翼天干突然收到宗延黎欲要攻打泰城的消息更是受惊不小,当下急忙要调兵去援。 却被庄承弼拦下道:“翼将军稍候,泰城与凉城比邻,宗延黎此时放弃凉城转攻定是佯攻……” “都哲都带兵去到半路了!”翼天干咬牙怒道:“调五千兵马暂且先去探路!” 翼天干不敢置之不理,却也并未调走主力,只想着阻挠一会儿也是好的,此战他绝对不能再败了! 庄承弼无言站在旁侧,皱了皱眉眼睁睁的看着翼天干下令,总有一种上套了的无奈感叹。 “攻城了!敌军又攻上来了!”刚刚还要退走的敌军竟是猝不及防杀了个回马枪,翼天干一惊连忙站起身来,果真得见那些攻城弩车转了个圈竟又回头了! “……” 翼天干顿觉得备受戏耍,涨红了怒而砸桌,这该死的宗延黎! “将军不好了!后营遇袭了!”同一时间凉城后方突然遇袭,再听那前来报的将士说来,偷袭之人竟是乌桓! “什么!?”翼天干心下惊愕,分明他刚刚才收到消息,说乌桓受命前去攻的是泰城! “本将军的内应果真被策反了!”翼天干第一反应便是被欺骗了,若非庄承弼阻拦及时,可就要真是酿成大错了,如今他只调走了五千精兵,倒是不足为惧。 那跟着都哲突然掉头绕去凉城后方的谬莫氏也是全然没想到,都来不及询问就跟着都哲杀入了军阵之中。 凉城外,宗延黎听着斥候传回来的消息,眉梢舒展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当下也没有恋战之意,直接下令收兵了。 “将军!左右两翼遇伏被困!”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传信官来报。 “龙飞光!”宗延黎眸色一冷,扭头唤了龙飞光和沙昊乾道:“你二人速速去援!” 幸而宗延黎有言在先,此番攻战不在强攻也并不执着于战胜,左右两翼领军并未深入太多,虽然眼看着军功就在眼前,但是还是在听到撤军令的时候回撤。 虽是受困,却也并非情况危急之时。 待龙飞光和沙昊乾赶到的时候,不消片刻就脱困撤走,只是这损失却是不小。 宗延黎来不及问责二人,才刚刚撤军竟见敌军出城追击,当下怒不可遏反身应战。 第201章 一片血雨腥风 北军这番突然出城追击打的宗延黎有些措手不及,却也尚能应对,她帐下兵将所经战事不知几何,这等情况也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在片刻的混乱之后即刻反击。 那些兵将的反应速度极快,以至于追出城外的翼天干丝毫没吃到什么甜头。 凉城城楼之上,庄承弼亲眼得见宗延黎领军反击之势,眼底满是赞叹和钦佩低声说道:“大乾得如此强军实在是厉害,便是那帐下兵将所作出应对行令迅速,我军望尘莫及。” 于景辉沉默不语,拧眉看着下方战局至黄昏日落方才结束。 宗延黎领军回到大营,才知彭海负伤之事,脚步未停直接去了伤营之中,彭海胸口中刀堪堪止住了血,脸色煞白的坐在床边,军医正在为其上药。 瞧着那血淋淋的刀口血肉都似是翻出来了。 宗延黎眉头一皱,扭头去查看彭海的甲胄,伸手用力一掰,本该是铁甲军铠,竟造了假! “把齐文耀给我叫来。”宗延黎眼底满是戾色,转身向军医确认了彭海的伤势并不危及性命,便回了自己军帐之中。 “见过将军。”齐文耀匆匆赶来的时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宗延黎拿着布帛擦拭着手上的血渍,端坐帐中军甲上沾满了凝固的血渍,青铜面甲罩在脸上,略微垂着眼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绪。 直到高飞林匆匆而来,手中抱着甲胄走入帐中,然后就这么当着宗延黎和齐文耀的面将那甲胄直接一刀划开了,铁甲军盔竟是如此不堪一击直接被划烂了。 宗延黎丢开手中沾满了血渍的布帛站起身来,朝着齐文耀走来道:“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就是你为本将军铸造的军甲?” 齐文耀满目惊愕,跪倒在地慌忙伸手去将那碎裂的军甲拾起,定睛一看脸色骤然生变,后背已是爬上了凉意。 “将军恕罪!”齐文耀心头满是乱麻,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好端端的军甲怎会成了这样。 “是卑职疏于查验,但是卑职绝无贪污受贿,拿将士们的性命当儿戏啊!”齐文耀连连磕头,浑身都在冒冷汗。 “这军甲都是武备监随同一应军资共同送来的,多年来从无纰漏……”齐文耀心下又惊又怕,正是因为多年来都从未出错,这可是宗延黎帐下,何人胆敢做他的手脚? 以至于齐文耀竟都疏忽了,如今出了这么大事,军铠造假那害的便是将士们的性命! 齐文耀连连磕头,宗延黎攥紧拳头似在压下胸腔之中蓬勃的怒气。 “查!”她的声调似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一般道:“若未能查明缘由,你便自行提头来见!” “军械库众人失职疏忽,所有人下去各领三十军棍!” “卑职叩谢将军。” 齐文耀额前冷汗淋漓,免于一死只这三十军棍已是千恩万谢。 宗延黎眸色冷峻当下唤了高飞林道:“去告诉帐下诸位将军,自查军中将士所领军甲可有假,查清楚都报上来。” 高飞林连忙低头应下:“是!” “等等。”宗延黎抬手继续说道:“军械库内,凡是近期运送来的军资物资层层查验,看看除去军甲之物,其他东西可有偷工减料之弊。” “明白!”高飞林面色肃然,转身即刻下去通报。 刚刚经手一战,甚至都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出了这等事情。 若非此番彭海负伤,恐怕这事还会继续隐瞒下去。 深夜之时诸位将军已是将各自营中查的差不多了,几乎每一营都翻出来了那么十来件军铠,一营内将士如此之多,混入其中的十几件军甲根本就难以发现。 都是些无名小卒,穿着那军铠上阵杀敌,就算是死在战场之上也不会有人发现其中端倪。 而这一次会被发现,是彭海临时与帐下一小兵换了军铠,是宗延黎有令在前,命他绕后前去查看敌军动向,可曾派兵前往泰城支援。 然后彭海就撞上了翼天干派出来的那五千精兵。 按理说凭彭海的本事,就算不能与之交战,也足以逃脱而走。 但是…… 万万没想到他穿在身上的军甲竟是出现了问题,砍过来的刀剑毫无阻碍,硬生生砍在了他的皮肉之上。 “刀口至深可见骨,彭将军此番也算是侥幸捡回一条命……”冯培也来看过,脸上满是唏嘘之色说道:“军中条件艰苦不宜养伤,将军还是想法子将彭将军送去主城,寻医再诊一遍。” “嗯。”宗延黎眼底满是郁色,沉声应着。 宗延黎并无半点歇息的意思,站起身来道:“闻年,随我去都哲帐中,请赛雅公主过来。” 闻年侧身望来,知道宗延黎这是要去清算奸细,当下便是抬脚跟上来了。 宗延黎到了都哲营内,连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就让人把谬莫氏给扣住按在了地上。 “宗延将军?”都哲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看向宗延黎。 “你是打算自己说,还是要本将军替你说?”宗延黎眸色冷峻,并未搭理都哲,而是直接坐在了主位之上,居高临下的盯着谬莫氏。 “这是怎么了?”都哲尚且一头雾水,看着那被扣下的谬莫氏,又转头看向宗延黎。 宗延黎身躯微微向后仰,眯眼端看着谬莫氏道:“都将军我命你佯作绕后攻去泰城,又让你在半路停军,再下令叫你放弃转攻泰城,绕去凉城后方发起突袭。” 她顿了顿道:“但是……” “乌桓众部尚且还在半路停军之际,凉城之中翼天干却已未卜先知般派遣五千精兵回援泰城!” “都将军觉得,翼天干此等消息从何而来?” 宗延黎似笑非笑的转眼看向都哲,话语落下便叫都哲脸色骤然生变,有些惊惧又不敢相信似的猛地看向谬莫氏。 今日行军之令,是宗延黎单独留下他吩咐的,他从未对任何人提及。 直到今日转攻泰城之时路上,都哲回答了谬莫氏…… 他不敢相信,怒瞪着谬莫氏道:“你,你竟是翼天干的人!?” 谬莫氏眼见自己已经退无可退,狠狠咬牙冷声道:“宗延将军真是好本事,我藏匿的如此隐秘竟都能被你所察。” “叛徒!”听着谬莫氏亲口承认,都哲更是怒不可遏抬脚就踹了上去。 “哇——!”受都哲重击之下,谬莫氏直接被踹的口吐鲜血,眼底一片赤红之色看向都哲道:“叛徒?你才是叛徒!” “说!你究竟是何时与翼天干勾结在一起的!”都哲提剑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谬莫氏的胸口之上,眼底满是深受背叛的怒火。 谬莫氏闷声咳嗽,死死的盯着都哲笑道:“将军真是说笑了,我从始至终都是北国人。” 他冷笑看着都哲道:“倒是都哲将军你,被宗延黎断了一掌都能如此听话的给他当狗,哈哈哈!真是愚蠢!” 都哲抬起手中长剑欲要斩下,却被宗延黎叫住:“且慢。” 宗延黎站起身来朝着都哲走了过来,垂眼看着谬莫氏道:“本将军留着他还有用。” 都哲顿住手,随即退开一步拄剑单膝跪下对着宗延黎垂首道:“宗延将军恕罪,是我御下不严,险些让这奸细从手底下逃脱,幸而得将军察觉,尚未酿成大祸,否则……” “此人跟随都将军恐怕年月不小。”宗延黎没说什么,只看着都哲说道:“为避免留有祸根,都将军严查帐下亲兵,切勿再有漏网之鱼了。” “明白。”都哲低头应下。 他自知此番多亏了宗延黎,宗延黎丝毫不问责他,甚至还愿意保持盟友关系已是不易。 所以在宗延黎带走谬莫氏的时候,都哲并无半点阻拦之意。 奸细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且还与之称兄道弟这么多年,对都哲而言无疑是一种打击,他从未怀疑过谬莫氏,多少次为战二人出生入死,不想到头来换来的却是背弃! 都哲深受打击,赛雅公主到来之时已经知晓了此事,心中更是一阵后怕。 “此番多亏了宗延将军……”赛雅公主安抚着都哲说道:“我早想到翼天干或许早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但是我没想到……” “竟会是谬莫氏。”赛雅公主说着皱紧了眉头道:“谬莫氏这么多年来在军中积攒下的人脉不在少数,都将军当知道如何裁决。” “将军若是狠不下心,本公主愿意代劳。”赛雅如是说道。 “不必。” 都哲拒绝了赛雅,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此后两天这军帐之中可谓是一片血雨腥风。 乌桓这边在查奸细,宗延黎那边则是在查祸乱军中之人,齐文耀能在军中做了这么多年掌簿自不是毫无手段的,那三十军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身上,也是打在他脸上。 在接连查证之下,齐文耀终于抓出了幕后之人,正是他帐中的兵将所为。 此人名为万俊明与齐文耀是同乡,早前在马营做杂役,后来齐文耀本着都是同乡的情谊把人调到了自己帐下,让其帮着给自己当个帮手,没事搬货送去各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 却是没想到……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万俊明被带到宗延黎面前的时候,哭的鼻涕横流,满脸都是惊惶之色磕头求饶道:“是我鬼迷心窍,我就是想捞点油水啊……” 万俊明暗中调换军甲偷偷运出去兜售,起初只敢弄两三件军铠,这可比深入战局去死人身上扒来的快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万俊明发现这事实在是轻松,且上头有齐文耀这个同乡罩着,根本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故而慢慢就胆子大了,开始大批量的替换了军甲。 万俊明一直都非常小心,深知这军甲的重要性,故而都只是去弄些小兵卒的军甲,且将那些换回来的劣质军甲混入其中,排序的非常好。 绝对不会让人发现,就算是死了也就是些不起眼的小兵卒,哪里有人会在意呢? 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 “如此说来,你做下这事已经有三年之久?”宗延黎每听一句就觉得心头在滴血,简直不敢想象,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有多少兄弟无故战死! “两,两年多……”万俊明瑟瑟发抖的吞咽着口水。 “以你一人之力断不能运送这么多军甲。”宗延黎眼底一片冷意道:“与你同谋者都有何人,凡是参与其中之人,一个不留。” 宗延黎说着站起身来,看着万俊明近乎残忍吐出话语道:“将他带下去,于我军军旗之下,凌迟处死,以祭奠因为他而亡于战场的兄弟们。” 万俊明脸色惨白,放声哭嚎求饶也是无济于事。 齐文耀扑通跪在旁侧,亦是冷汗淋漓。 宗延黎目光落在他身上,眸中神色平静:“齐大人虽未参与其中,然此人因你起祸,齐大人难辞其咎。” “收没俸禄补缺军中,削去军职,逐出军营,回家养老吧。”宗延黎说完抬脚大步走出了帐外。 齐文耀一屁股跌坐在地,哆嗦了哆嗦嘴唇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军中出了这等事情自是引起众怒,万俊明受刑之时全营将士都去看了,有甚者恨不得亲自操刀去割他的肉,那一日万俊明的惨叫声在外响了一天,如此方才叫将士们泄愤。 宗延黎疲惫的揉着眉心,对于如今掌簿人选没个定数,最后去求见了宗延宏景,让父亲帮忙择选可信之人。 “此番军中出了这等事情为父也有责任。”宗延宏景满脸的愁容,宗延黎在外领兵他这个做父亲的为其善后未能第一时间察觉。 “与父亲无关。”宗延黎摇了摇头道:“此人行事大胆,若没有更换甲胄的意外,莫说是两三年未曾察觉,恐怕十年都查不出。” 随着人数剧增,这等钻漏洞的事情迟早会有,宗延黎自知人心贪欲最难把控。 她望着宗延宏景道:“如今最主要的是军甲之数缺失,若上报朝中必定是要受弹劾问责,父亲有什么好法子?” 第202章 哪位谋将 “此事为父会想法子解决。”宗延宏景暂时也没能想到万全之策,只应下说道:“那乌桓军中奸细之事可已是处理好了?” “嗯。”宗延黎点头应道:“此番设局还算顺利,只是我没想到北军之中还有如此擅于谋计之人。” “竟能洞悉战局,提前部署兵力行迎敌之策。”宗延黎谈及此事不免皱眉,深思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说道:“关于这次的战局儿子尚有疑虑,先行回去与帐下几位先生商谈一番。” “便不不叨扰父亲了,关于掌簿一事还请父亲多多上心。”宗延黎说着对着宗延宏景拜道。 “放心去吧。”宗延宏景点头应下。 宗延黎出了帐外,转身就让人去请来了公孙璞和龙飞光等人,开始复盘此次战局,针对北军所行之策进行了全面的剖析。 这次的战役不像是翼天干能做出的应对之策,此番部署险些让宗延黎败军,若非她本意不在攻城取胜,而是在抓内奸顺便试试攻城弩箭的威力,要真是攻城之势,此番定是要吃亏的。 “北军之中从未得闻有哪位谋将。”赛雅如今也出席了军中议事,虽为女子但是并无人轻视她,或许即便是有人轻视也不会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毕竟现在的赛雅所代表的乃是乌桓,饶是如此军中也多有几分闲言碎语。 比如今日,自军帐之中议事出来之后,房昊苍等人远远看着赛雅公主离去的背影便忍不住皱眉道:“虽说那是乌桓公主,可到底是个女人,整日如此张扬在军中走动,未免有些惹眼。” “乌桓既有都哲为主将,何需叫个公主出来?”房昊苍眼底很是看不上。 “你休要多话,宗延将军都并未说什么。”田兴朝拦住了他的话头道:“北地之国民风如此,女子抛头露面也是常事。” “那也是北地,如今来了南部,就该按我们的规矩来。”房昊苍冷哼一声如此说道。 “好了好了,咱们看看彭将军去。”田兴朝大抵也是认同房昊苍的话语,但是他们到底不是宗延黎帐下亲卫将领,有些话不好冒头去说,也不想得罪了宗延黎。 房昊苍转身朝着彭海帐中而去,得知彭海今日便要动身,转移去就近的城中寻医养伤。 恐怕一年半载的暂时是不能参战了,心下虽是替这个老伙计惋惜,却又万分庆幸好歹是捡回来了一条命来。 宗延黎的帐中留下的公孙璞和裴良几人,将此次战役完全解析之后得出了个结论:“若是我等所料不错,那在后为北军出谋划策之人,当是晋国谋臣。” “晋国之中擅谋略者如今已是屈指可数……”裴良说着话语骤然顿住。 他抬眼与公孙璞对视了一眼,二人脸上尽是了然之色,又含着万分无奈说道:“真是过糊涂了,竟是忘了当初谋算助晋,引谋士入局晋国。” 当初此事是詹皓月一力督办,而如今詹皓月去为宗延黎谋划那神庙求财的路去了。 以至于公孙璞等人竟是完全忘了此人。 当初詹皓月举荐此人入晋为的也是平衡晋国与高国之战,奈何两国才刚刚交战,北军之师就出现了,以至于詹皓月举荐的此人入晋之后一点消息都没了。 若不是此番战局,他们还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说是引其入晋国,其实他们根本未曾见过此人,甚至半点不熟悉,而现下詹皓月又不在军中,可真是叫他们犯了难了。 “将军不若现在召无咎先生归营?”裴良略微顿了顿看向宗延黎道。 “不急。”宗延黎却是另有谋算,坐正身躯想了想说道:“既已知北军谋臣,难道诸君就不想与之比一场?” “若是棋逢对手,也不乏是一场酣畅淋漓之战。”宗延黎对庄承弼此人尚且不知深浅,不妨试一试此人本事。 且庄承弼在北军之中也不全是坏事,这或许会成为她致胜的底牌。 而想要庄承弼完全获得翼天干的肯定和信任,自然需要其展现出绝佳的才学和谋略,如此说来互为磨刀石,也未尝不可。 宗延黎所谋之广让公孙璞叹为观止,他突然开始深思自己眼界还是太浅显了,听完宗延黎的话语之后才深感畏惧,他竟是能将全局都一步步算进去,如此这般以求大胜之道! “璞自愧不如。”公孙璞出了帐中,微微侧首看向帐中那端坐在将位的宗延黎,有着几分叹息。 “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我等所谋在眼前,将军所观在天下啊。”裴良抿唇一笑,眼底尽是自豪。 “好,好一个天下。”公孙璞握紧拳头,曾经全然不敢多思的字眼,如今清晰万分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脚下,那是一条通天之路啊! 同一时间在北军之中,翼天干对庄承弼赞不绝口,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般道:“先生真是谦逊,有如此大才却屈居人下,险些叫本将军看走了眼啊!” 庄承弼垂眼道:“不敢当翼将军如此赞颂,不过是险胜一筹,却也还是未能对敌军造成什么损失。” “甚至,可能翼将军埋在乌桓的内应,恐怕也是已经被处置了。”庄承弼叹息着如此说道。 “什么!?”翼天干一惊连忙询问道:“先生何出此言啊?” 庄承弼提及宗延黎那所谓的转攻泰城的消息,定是故意为之的假消息。 翼天干派兵前去支援就已经中计了。 庄承弼抬眼说道:“观乌桓绕后偷袭凉城就知道敌军真实意图,且此番得见敌军那攻城弩车之威势,若是在下猜想不错,大乾马上便要开始大批量的建造弩车。” “若我军不能在三个月之内取得压倒性的胜利,那么……” “待到大乾攻城战车而至,便是我军兵败之日。” 翼天干听到庄承弼这话脸上表情一变再变,或许翼天干并不认为区区几辆战车便能改变局势,但是也知道那攻城战车不好对付。 沉思良久他主动询问起庄承弼接下来如何迎敌之策,从此番战役不难看出庄承弼有些本事,那就用一用。 宗延黎已经完全实验过战车可用,当下便写了军报上奏,待上头批复下来便让蔡康裕督造大批量制造。 说是轻松,但是人力和财力都非常紧凑,其实并不能如庄承弼所言三个月就督造出来,恐怕要长达半年之久。 但是宗延黎并未着急,这迎敌对战还在继续。 接下来的战局两军打的可谓是万分圆滑,两军谋臣们都在大展拳脚,如同打太极一般你来我往的,一时之间辨不出胜败之军。 期间宗延黎还领军转攻了凉城附近其他几城,行的是惊军之事,如此纷乱之下转眼便是入冬了,那神庙之策也终于迎来了转折,随着詹皓月和桑才杰等人运送着满车的棉絮冬衣回来的时候。 宗延黎终于是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切水到渠成。 “今年冬日可以过个好年了。”宗延黎眉眼微松,侧眼看向詹皓月那沧桑又潦草的模样不免笑道:“此番多亏了先生。” “我倒是不曾做什么,是桑将军在外周旋,方才有所成。”詹皓月垂眸笑着说道。 宗延黎借用此事为桑才杰正名,点了他为将,代替了彭海领其帐下兵将,如今终于也成了名正言顺的一军之将。 霜降覆地,叫营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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