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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了卫松鹤入帐来说话,问问他今日观看有何看法。 卫松鹤以为宗延黎这是要考他,当下冥思苦想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结果卫松鹤说了一大堆,却发现宗延黎好像根本就没有在认真听的意思,反而一副思绪飘远的神态。 “兄长?”卫松鹤忍不住唤了一声。 “嗯。”宗延黎抬眼,看了卫松鹤一眼道:“你继续说。” 卫松鹤有些无奈,缓了口气看向宗延黎道:“将军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宗延黎叹气坐起身来,微微皱眉说道:“无事,你回去吧。” 卫松鹤一头雾水的从军帐出来,转而拉住了高飞林道:“高大人,将军这几日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之处,是军资军粮之事?还是敌军有所异动?” 第229章 旖旎的气氛 高飞林闻言略微皱眉,似有些困惑,正欲答话就又听到帐内宗延黎的唤声传来。 卫松鹤应声入了帐中,就听宗延黎道:“阿妹有孕之时我未能陪在她身边,想来女子有孕甚是辛苦。” “你将阿妹孕中所遭受的苦楚都写下来。”宗延黎面色肃然,极为正色说道:“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喜欢什么都写下来。” “待我归家,要好好补偿阿妹。” “……” 卫松鹤听着这话瞬间傻眼了:“啊?” 宗延黎眉梢轻挑:“怎么?你竟是对此一无所知?任凭阿妹一人受苦不成?” 卫松鹤连道不敢,低下头面露苦色,实在不知自家这位大舅哥这是又想到了什么,莫不是看他伤好的太快了,这便要换着花样折磨他来了? 卫松鹤心中便是有万般的不解和苦涩,也不敢多说什么,当下乖乖坐下了,回忆着自家夫人有孕之时的变化,正欲提笔的时候就听宗延黎道:“何时发现有孕,如何辨别孕像,也要写出来。” 卫松鹤脸上愈发困惑,默默应了一声认真写来,也得亏是他与夫人情意绵绵,因而对宗延茵有孕之事知道的事无巨细,便是那吃食上的改变他都记得清楚。 否则今日恐怕真是走不了了! 初时写的较为艰难,随着回忆深入,卫松鹤写得也就畅快多了,提及几个月孕吐几个月显怀等等。 “兄长,我能记住的就这么多了。”写完之后卫松鹤长呼一口气,略有些忐忑递给宗延黎道:“兄长放心,女子怀胎艰苦我明白,孕期我始终陪在夫人跟前。” 卫松鹤疯狂为自己找补,就差在脑门上贴上,自己是二十四孝好丈夫的字条了。 宗延黎接过细看,越看脸上神色越是深沉,像是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卫松鹤很是忐忑,暗暗想着兄长这不是要找自己算账吧? 要把阿茵十月怀胎之苦也让他感受感受? “你回去吧。”正在卫松鹤胡思乱想的时候,宗延黎却忽然开口,随意的对着卫松鹤挥了挥手道。 “啊?”卫松鹤有点迷茫。 “你还有事?”宗延黎抬眼看向他。 “没有,没有。”卫松鹤连忙俯身道:“那我就不打扰兄长歇息了。” 卫松鹤自帐中离去,还有些一头雾水。 军中大比最后一天,也是此次大比最精彩之时,随着那接连上阵的猛将,宗延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颇有一种在看家国后辈冉冉升起之感慨,特别是得见石敢当跃上擂台的那一刻。 看着他宛若撼天动地在擂台之上怒吼咆哮,看着他寸步不让守擂。 那小小的擂台在此刻仿佛便是他心中不可割让的国土。 退一步便是败! 日落黄昏之际,石敢当所守擂台之上再无人敢上阵,至此比赛结束,而石敢当的名号也自今日在军中传来。 要知道石敢当是半路加入军中的,且一来就去了蒙奇身边跟着,军中兵卒们多有妒恨,无非是在背地里说他受了父辈荣光,这才得了将军们青睐罢了。 石敢当今日上擂台,也是用自己的实力告诉所有人,他不是个只会走后门的无用之辈。 父辈的荣光只会为他增添色彩,而他要做的是将父辈的荣光发扬光大! “把这药给石敢当送去。”宗延黎唤来了高飞林,将跌打损伤的药酒和药膏让他送去,略微停顿说道:“叫闻年来见我。” “是。”高飞林连忙应下。 闻年到来的时候,头发还带着几分湿气,看着像是急忙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过来的,入内之后对着宗延黎俯身拜道:“将军。” 宗延黎端坐桌案前,微微抬眼扫了他一眼道:“我有一事。” 宗延黎示意闻年入座,她迅速写下书信,低头吹干了墨汁,而后神色平静的看向闻年说道:“父亲来信与我说起宗延氏族中之事,我观之慎重,欲为自己留下子嗣。” “你当知我身份不同寻常,故兵行险招,决定借种留子。”宗延黎神色冷然,略微抬了抬下颚说道:“我还未能做到荤素不忌的地步,思来想去唯有你是个不错的人选。” “若得子嗣,我会对外言说其母病逝,编造个名字入宗祠为我之妻。” “抱子而归我为其父。”宗延黎说着,眸色幽深望入闻年眼中道:“而你,终生不得认子。” “闻年,你可愿意?” 宗延黎话语落下,闻年眸色微微睁大,似是陷入了短暂的混沌之中,非常努力的去理清宗延黎话语之中的意思,停顿了良久之后,脸色有些发白道:“将军的意思……” “是得子之后,便将我逐出军中,还是……杀之?”闻年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似乎连带着心脏都缩紧了。 宗延黎看了闻年两眼,口中似有话语在犹豫,她皱了皱眉低声说道:“若按照我的性子,当然是杀之最好。” 她说着眸色略有几分深意,随即又道:“闻年,我不想杀你。” 宗延黎凝望着闻年,眼底似有几分厉色道:“所以我选择信你,若今日我所做决断留下后患……” “我亦不惧。” “斩你项上人头所流之血,洗涮我错行之路。” “我可以留你,也可以杀你。” 她眼底的神色无从半分畏惧,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所有选择承担后果,即便身败名裂的那一日终将到来,她又有什么可怕的,无非便是叫她手中的狼阙长刀饱饮鲜血罢了! 闻年起身跪在宗延黎面前,他低垂着头说道:“末将永远忠于将军,只求将军……能将我留在身边。” 他攥紧手,眼底满是真挚热切:“若将军忧心,可割去我的舌头。” 左右上阵杀敌无需说话,留他手脚便是。 宗延黎听着这话顿时一笑,随即站起身来说道:“三日之后,河漳县云河客栈,切勿被他人瞧见。” 宗延黎说完之后就摆了摆手,示意闻年出去了。 三日之后也是卫松鹤踏上归路之时,宗延黎借口同去,到了河漳县之后带着卫松鹤买了许多东西,三大箱东西叫他带回家中,侧面表示了宗延黎早前询问宗延茵怀孕受苦,确实是因为出于心疼。 待送走了卫松鹤之后,宗延黎回营路上摆脱了亲兵护卫,换了身装扮从小道转而去了客栈。 这客栈早就被宗延黎暗中买下了,如今客栈关着门再无任何人在内。 宗延黎从后院摸进了客栈内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已经等在后院的闻年,看着他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模样,宗延黎险些没认出来,还当是贺安兴的暗卫死士还没走呢? “进来吧。”宗延黎寻了个看着简单干净的房间,迈步走了进去。 “……”闻年无端的有些紧张,暗暗吸了口气这才入内。 没有什么动听的情话,也没有什么旖旎的气氛。 宗延黎无半分扭捏的解开腰带褪去了衣裳,转身拉着闻年就压去床上了。 事毕之后,宗延黎如常穿戴衣物,看着那扯断的发带略微皱眉看向闻年,闻年忍不住弯了弯唇伸手过来道:“我为将军束发。” “下不为例。”宗延黎闭了闭眼,任由他为自己束发。 “是。”闻年低声应下。 随后宗延黎先一步离开了此处,叫闻年留下清扫。 宗延黎回营之后并未引起旁人关注,她如常唤了几位将军议事,针对此番大比之后,重新分配军营之事,采纳诸位将军的意见,以此做个归整。 闻年回来的时候宗延黎已经歇下了,裴良得见闻年上前打招呼道:“今日将军召诸位将军议事,闻副将怎不在军中?” “将军叫我去办别的事。”闻年抬眼回答道。 “哦?”裴良还想多问两句是什么事,却见闻年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军帐。 裴良摸了摸鼻尖也没觉得意外,闻年对谁都是如此态度。 他转身去寻公孙璞了,眼见着公孙璞出帐的时间越来越少,这病情时好时坏的,真是叫人忧心。 宗延黎经此次事情过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受孕,思来想去决定去见一见冯培,如今这天底下能让宗延黎信任的军医也就只有这一人了,而冯培如今日渐年老,早已是精力不济,似有卸甲归家之心。 所以在宗延黎找上来的时候,冯培在听了宗延黎的话之后觉得意外,却又不是那么意外。 “宗延氏终归还是要交到主脉手中,将军能这么做,是最好不过的。”冯培头发白了大半,连带着身形似乎都佝偻了许多,军医实在是劳累,且他只是个军医,与在战场之上拼杀的将士们终归是不一样的。 “女子受孕并非一次就能成,还有许多讲究……”冯培毕竟不通妇人病症,更别说这受孕之事了。 冯培担心自己给不了太多有用的法子,最后还是让宗延黎不如偷偷换上女子的衣裙,去城中询问大夫。 冯培只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粗浅的写了下来,让宗延黎多多注意,至于究竟要吃什么药才能更快的受孕,那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宗延黎记下之后,就寻了个没什么事的日子出外了。 五月十六,夏至来临。 在这段时间里,宗延黎一边在军中操持军务,引来诸多新兵入帐,重新规划了军营,监督练兵之事,一边在闲暇之余抽出时间赴云河客栈。 如此紧密筹备之下,直至八月宗延黎终于诊出了喜脉。 “近日我感身体暗疾发作,日日难以安睡。”宗延黎在得知自己有孕之后就开始筹谋后路,让冯培开诊对外言说自己旧疾复发,从一开始的身体不适,到后来的难以下榻。 将军中之事一点点交到了龙飞光的手中,这期间众将军多次前来探视。 宗延黎一一接见,众人看着宗延黎并未看出有什么事,冯培一口咬定是暗疾。 众人只能询问如何诊治,冯培自然说是困难重重,如此蹉跎了将近两个月,宗延黎将军中之事全数交给了龙飞光,决定前往‘药谷’寻神医治病养伤。 在宗延黎离去之前,特地给众人留下了诸多策略,若是在她养病期间北地诸国有所动作,切记不可贸然进攻。 当联合乌桓,从旁制衡敌军,无论如何一切都等到她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宗延黎养病之事没有惊动任何人,并且下达军令除众位将军谁也不能告知,以免被敌军所察,借此机会袭营而来,对军中将士就说宗延黎在帐中养病,诸位将军也要从旁遮掩。 宗延黎这一去是孤身一人前去,就连闻年都被丢在了军中。 并且宗延黎言说,若是糊弄不下去的时候,可叫人假扮她,务必让外人得知她还在军中。 众位将军自是应下,满心都是担忧宗延黎的伤势,自宗延黎离开之后,暗中不知商讨了多少次。 “平日里见着将军如此勇武,难不成都是硬撑着的?”蒙奇等人最是忧心,在他们眼中,宗延黎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难道是他们疏忽了,所以才完全忽视了宗延黎身体存有暗疾? “将军负伤不知多少次,总是避开我等不让我们看伤势……”卢昊几人回忆之前的事情这才发现端倪。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对将军的身体少了关注。”白修筠更觉得自责,忍不住抿唇说道:“将军许是怕我等不能自立,故而始终都在前为我们撑着。” “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太没用了。”几人越说这心里越不是滋味,唯有公孙璞一脸高深莫测的端坐在旁边。 裴良端看着公孙璞的脸色,总觉得好像窥探出什么,忍不住凑上去道:“公孙先生怎半点不忧心?” 公孙璞微微一笑,神色平静说道:“将军总有自己的策略,你们都未能知道,我难道会知道?” 裴良看着公孙璞这一副老狐狸的样子,忍不住嗤笑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公孙璞对裴良的话语不予回应,只一副自己也是病人需要休息的样子,让旁人无从问起。 第230章 先生赴我,来世之约 宗延黎离去之后军中并未出现太多的变动,各营将军各在其位,帐内兵卒日复一日的训练,偶尔外出巡查边防诸事,得空还能去酒馆喝喝酒。 若有朝中之事送来,龙飞光一并处理了,或是与帐下公孙璞以及裴良几人商讨。 另一边的宗延黎秘密前往了别庄,此地是宗延宏景一手安置的,为确保宗延黎能平安,宗延宏景暗中部署好了一切,韩氏称病在家中,实则已经动身前往别庄去陪宗延黎待产。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 这一年的年节过的极为简单,别庄内宗延黎大多数时间都在屋内闭门不出,既得了空闲她又开始写此番与高国和晋国同盟,与北军为战之中,各种战役的细节。 所用兵法策略,用兵之数等等都记录了下来。 韩氏来了别庄之后陪在她身旁,照顾她的起居,脸上的笑容随着宗延黎胎像安稳而日渐展颜。 旧岁过去新年到来。 在宗延黎二十九岁的这一年,于四月诞下一子,取名宗延昊焱。 同年六月,边境传来异动,龙飞光收到乌桓传来密信,齐国与北国开战,欲要将北国吞并,北地彻底陷入乱局。 宗延黎收到了父亲派人递来的关于军中的消息,公孙璞病重在最后清醒的时刻写下了一封书信,要让宗延宏景交给宗延黎,信中内容大意言说自己恐怕命不久矣,再支撑不住与将军共征北地。 又言,此生得以遇君,引君为伯乐。 十年之路走的万分畅快,不能再伴君侧实在可惜,他已将毕生所学尽数写入书册之中,希望将军能为他寻觅一良才托付,他这一生除了身边相伴的兄弟,无妻,无子,更无能继承他所学的学生。 如今想来甚是遗憾,却又在遗憾之余觉得放心。 至少他这一去,当如仙鹤登云台,身后子孙之事无需操心,也是挺好的。 公孙璞又言,他知宗延黎此番独自过险关,故而病情日渐加重之际,他压着四弟不许对任何人说,也不想宗延黎为他分心,既是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去路,他也早就不惧怕了。 最后信中着重言及北地之乱,盼君速归,如今之际便是北伐最好的时机。 宗延黎手握这轻飘飘的几页纸,此刻却好似重若千斤。 “母亲,我该回去了。”那寂静的别院之中,似在此刻变得黑暗她重新穿上了军甲,伸手握住了狼阙长刀,回过身看向那在摇篮之中安睡的孩子,深深压下几分情绪。 “我会将孩子带走,回到军中之后交由亲卫送归家中。”宗延黎伸手握紧长刀,神色一点点冷凝道:“从今往后,我便是他的父亲。” 宗延黎说完伸手拿起桌上的青铜铁面,重新戴在了脸上,那再度睁开的眼眸再无半点温情。 宗延黎重归军中,突然带回来一个孩子叫全军上下大为震惊,她神色平静言说此番前去养病半路救了一位侠女,与之生情有了这个孩子,言说这孩子早产不足,其母因难产生子而亡。 最后以幼子不宜留在军中为由,命人将其送去了寿西郡,再由四叔派人将孩子送回京中,至此也算是彻底立了她子嗣的身份。 “公孙先生何在?”宗延黎匆匆安排下去之后,转头询问道。 “将军快去见见吧。”众人脸色皆是伤怀,宗延黎眸色沉了几分匆匆去了公孙璞帐中。 得见的便是那躺在床上苍白如纸的公孙璞,看着那胸口微弱的呼吸,俨然已是强弩之末,口中含着参片闭着眼,完全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颈部和太阳穴等位置扎着针,虽是如此模样,但是公孙璞面容丰盈并未见骨瘦嶙峋之态。 萧天和见到宗延黎竟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走上前来说道:“我强行护住了三哥的心脉,只想三哥不留遗憾。” 宗延黎霎时听懂了萧天和话语之中的意思,心脏骤然一缩,脚步沉重的走去了床边,在公孙璞的身边坐下,凝视着他的面容许久才像是发下了心口翻涌的情绪,哑声开口道:“先生,我回来了。” 宗延黎的声音传入了公孙璞的耳中,那躺在床上的公孙璞似有几分苏醒的迹象,但是却到底是未曾睁眼。 萧天和面上神色有些不忍,转头带着帐中众人都出去了,只留下宗延黎独身一人坐在病榻之前,帐中静谧了许久,宗延黎端看着公孙璞忽而笑了起来。 “得君所谋,得君所助,亦是我之幸。” “先生称我为伯乐,于我而言,先生亦是我的知己。” “此生不能与先生共布天下之局甚是遗憾,不知来生,先生可愿与我共谋江山?” “我不欲为将,欲为帝,如何?” 她扬唇笑着,似是看到了下一世的相遇,她笑着眸中似含了几分泪。 随着宗延黎的话语落下,她似乎听到了公孙璞同样笑看着她,依旧如初见一般,运筹帷幄笑的那般志满应她:若能为将军所谋,是璞三生有幸。 共谋天下,乱世称霸! 哈哈哈何等快哉! 帐中静谧,两道呼吸声悄无声息的只余下了一道,宗延黎不想回头,抬手抵住额头再难忍住泪意,她骤然站起身来,背对着公孙璞哑声说道:“本将军不会辜负先生期望,也望先生赴我,来世之约!” 宗延黎说完这句话再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萧天和等人站在帐外,见宗延黎出来纷纷看向她,便得见了她那含着泪意的眼。 “三弟——!”当下龙飞光悲呼一声冲入了帐中,晏英山和祝金几个更是泪洒当场,唯有萧天和哆嗦了两下嘴唇,最后露出了几分苦笑,望向宗延黎对着她俯身拜道:“多谢将军,全了三哥之愿。” 宗延黎侧身抬手回礼,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公孙璞的丧事办的简单,所有亲朋好友都在这军帐之中了。 宗延黎却不愿如此,她上奏朝廷,势必要以国士之礼厚葬,她要史书载他功过,要世人铭记他的来历,要天下尊之敬之,要后人敬仰其策略为其祭拜。 “将军这是三哥的玉笛。”在公孙璞过世之后,萧天和找上宗延黎呈上了一物。 “既是公孙先生遗物,箫大夫当自己留着。”宗延黎看向他说道。 “在下此来是请辞。”萧天和眼底满是伤痛,显然此番公孙璞的离世带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萧天和微微仰头看向宗延黎说道:“三哥所愿便是未能亲眼得见天下统一那一日。” 他勉强打起精神说道:“我想让将军带着三哥的玉笛,如此……待将军打下北地,天下统一的那一日,三哥也算是见到了。” 宗延黎听了萧天和这话心口忍不住颤了颤,似是过了好半晌才终于点头应下了:“好。” 萧天和眉梢松泛了几分,随即郑重的对着宗延黎道谢了,宗延黎看着萧天和好半晌说道:“箫大夫难道不想亲自替你的三哥走一走他未能走过的路吗?” “公孙先生虽病故,但是其意志与我等永存。” “箫大夫,我不会阻拦你的离去,只是觉得可惜……” “或许公孙先生更希望你亲眼替他看一看,未来所发生的事情。” 萧天和听着宗延黎这话愣在了原地,他眼中似是露出了挣扎之意,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决定告辞,或许终有一日他会回来,但是此刻显然是不想留下。 宗延黎没再多说,将公孙璞留下的玉笛贴身收好之后,就彻底投入了军务之中。 她没有更多伤怀的时间,在离开军中这一年时间,她需要尽快掌握更多的军情军报。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宗延黎都在处理军务召见诸位将军,以至于宗延黎回来多日,闻年竟是都没能得空与之说上一句私话。 旁人问及宗延黎身体暗疾如何,宗延黎只让冯培言说暗疾完全痊愈,至此军中上下彻底放心了。 这边宗延黎也频繁的与乌桓取得联系,确定北地各国的情况,于同年九月动军北伐。 “真冷啊……”才刚刚踏入北地,这北地的气候就狠狠给他们来了一巴掌。 “才九月怎就有寒意?”卢昊和白修筠几人围坐在篝火边,白日里倒是觉得还好,早晚这温差真是要了命。 “北地就是如此。”裴良做了不少功课,难得入了北地这一路上都在记录。 “我这脚丫子冰凉的。”卢昊咬着牙说道:“这要是到了冬月,还能动弹?”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只有宗延黎站在远处眺望这远处原野,入了北地山就变得越来越矮小了,不怎么得见大山,遍地都是荒草枯树,不似南方可见常青树。 宗延黎转过头来说道:“我定在此时令你们进入北地,就是给你们适应气候和地形。” “北部诸国很少在冬月交战,其一是天气气候不合适,其二是入冬是他们休兵养息的默契时候。”宗延黎走过去,与众人坐在一起如此说道。 “现在才九月而已,到了冬月北部大面积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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