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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二爷已经动手,难道是失手了?” “步家……”卑恩斯听到了这久违的名字实在是有些意外,随即又询问道:“那位步二爷未曾出现?” “没有。”索兵摇头应着。 迄今为止只有木英绍知道步二爷长得什么样子,他们大致都了解,步家仇人太多了,那步二爷不露面也是正常的,听闻这步二爷称之为步家近年来最出色的神射手。 既是出手了,陆沛白没道理还能如此安稳待着,那么想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失手了。 卑恩斯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缓缓点头说道:“宗延黎那军中卧虎藏龙者众多,便是失手了也不稀奇。” 索兵皱了皱眉没再应话,只专心观看场上对战。 今日的对战看来与昨日并无什么太大区别,二人旗鼓相当打的有来有往,只是打杀之间都添了些伤痕,逐渐开始试探寻觅破招之法,两军观战的都很是认真,并无其他动作。 又是一日平局收场,宗延黎看着那添了不少伤痕的石敢当,让人拿了药去给蒙奇,叫他盯着石敢当上药,瞬间安抚其心情。 石敢当从军而来,出战也有几次,这一次大约是他遇到的最为旗鼓相当的对手,也算是一种磨练。 “将军。”宗延黎刚让高飞林送药出去,就看到解虎匆匆而来,神色略带几分欣喜道:“有发现!” 宗延黎顿时亮起了眼眸,招手让解虎坐下细说。 解虎这段时间可真是睡都睡不安稳,没日没夜的蛰伏探查,除了是因为宗延黎的命令之外,还有一层原因是他也想见识见识那位神射手的本事,同为弓手,他自诩已是独占鳌头,如今敌军之中出了这么一位能人,他如何能安心? 故而也是卯足了劲想找出此人,奈何这人不仅弓射本领大,就连潜伏躲藏的本事也不小。 若不是此番宗延黎用此等计策,恐怕解虎还是不能察觉此人动向的。 “只是我不能确定,只是怀疑。”解虎大致说了一下自己怀疑的对象,低声说道:“他似有动手之意,但是又犹豫了,或许是在辨别胜算如何。” “有目标就好说,继续盯着。”宗延黎缓缓点头应着。 观今日石敢当和木英绍的对战,二人已是逐渐摸透了对方的路数,想来不出意外明日便是决战时刻。 宗延黎料想那刺客,明日定会趁乱行刺。 在跟解虎说完之后,就去叫来了龙飞光和白修筠。 那跟随着龙飞光入内的白修筠冷着脸,脸上涂抹着甚是明艳的胭脂水粉,头上梳着女子的发髻,一身青衣穿在他身上别有风味,身上披着白色的裘袄,乍一看还真认不出男女之分了。 宗延黎目光落在白修筠身上,不得不感叹陆沛白手艺不错,给白修筠化的这妆面,真是完美掩盖去了他男子的英武之气。 白修筠身形本就偏瘦弱几分,加上这还是春寒之时,身上披着白色的裘袄,也将他的身姿遮掩去了许多,因着统帅鬼营,始终维持着当年宗延黎的样子,戴着鬼面在外,也就让他的皮肤比之龙飞光等众都白皙几分。 由他来扮做‘陆沛白’再合适不过了,至于鬼营领军的人,只需找上另外一个人戴上鬼面往那一站就完美弥补了。 这样以敌军视角看来,宗延黎帐下将领全部都在,方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瞒天过海! “看够没有啊!”白修筠凶狠的瞪着卢昊,实在受不了他那盯着自己窃笑的样子。 “哈哈哈哈……”卢昊瞧着白修筠顶着这样的脸,发出如此声音实在是憋不住了,当即捧腹大笑,惹得白修筠气不过撸起袖子道:“老子要把你另一只眼也打瞎!” 二人在帐内吵闹,宗延黎不得不出声道:“好了,别闹了。” 白修筠这才作罢,万分郁闷的抿唇走过去,姿态豪放的坐着。 宗延黎目光一顿,实在懒得去管他了,随即把解虎刚刚说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道:“不出意外的话,明日战场之上便有乱像,为避免出错,小白你要多多注意。” “此人箭术惊人,你要保证不暴露的情况下,自己的安危。” 白修筠点头应着表示明白,宗延黎针对防护措施做了一些了解,就连詹皓月都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软甲送给白修筠,说是防身之用。 在这样紧密的安排之下,石敢当和木英绍的第三次对战终于到来,或许两军都感受到了胜败在此一举的味道,瞧着那摇旗呐喊的姿态,似有战意汹涌翻滚着。 石敢当死死握紧手中战斧,在一次次的被木英绍破开防御,他难以进攻半分的时候跌落了马背。 远处见此一幕的蒙奇忍不住攥紧了手,双目如炬死死盯着前方战局。 “给我退——!!!”石敢当的怒吼下一次次的挡下了木英绍的进攻,他双目猩红喉间干涩,双臂似有些轻轻的颤动,狼狈滚在旁侧粗重的喘息有着几分慌张和焦躁。 是对生死的畏惧? 还是对败于此处的害怕? 又或者是对难以破敌的心慌? 石敢当单膝跪在地上,身躯有些佝偻,日照而下他看到了身前自己的影子,黑色的影子高大的身躯,在这一瞬间他似乎从自己的影子上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石敢当霎时愣住,目光缓缓下移最后落在了自己手上的战斧之上。 战斧被他保存的很好,战斧柄上缠绕着布条,那布条在他日复一日的使用摩擦之下已是破损非常,而今在今日之战中布条上沾染了许多血迹。 破碎的布条处露出了斧柄,那斧柄的缝隙之中有着深深渗入其中的血色,那暗红的血迹,或许是他父亲的血迹。 石敢当原本万分情绪像是在这一瞬间骤然凝滞,他眼中似是满含血泪,他仰头看向那再度持进攻姿态而来的木英绍,忽然想着他的父亲是否也曾有今时今日这般境地? 他吞咽下口中的血沫,抵着地面缓缓站起身来。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面前的影子也一点点的拉长变得高大。 “我岂能……败于此地。”石敢当看向木英绍,他的眼中再没有众多复杂的情绪,什么破敌什么败军什么畏惧都不存在了,那自心底之中腾升而起的热切和无畏。 那是对父亲的仰望之情,那是为了追随父亲的脚步踏出的无畏振奋! 石敢当的眼底一点点涌现出无畏战意,他握紧了手中战斧,依稀之间像是回到了幼时父亲站在他的身后,双手握住战斧教导他如何迎敌! “杀!!!”那挥动的战斧从来就不是他一个人! 锵——! 刺耳的撞击声如此沉闷的在众人耳边响起。 木英绍感受到了石敢当那蓬勃的战意,感受到了他那汹涌的杀机,更加承受了这一次又一次纯粹又猛烈的力压。 “噗!”木英绍再难以破开石敢当的防御,明明他手中长剑已经刺穿了石敢当的身体,但是他却没有任何退却之意,反而是顶着那长剑往前走了一步,竟是以肉身为盾,以战斧为杀器朝着他的头颅砍来! 刺目的烈阳之下,胜败已分。 那一颗年轻的头颅落在地上,石敢当握着战斧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看着地上的影子咧嘴笑了:“我的父亲,曾同样以肉身为盾御敌,我亦可!” 震天的呼喊声在石敢当的身后响起,敌军之中那卑恩斯和翼天干已是震惊的站起身来了,眼底满是惊愕之色。 宗延黎提着的心缓缓放下,在亲眼目睹了石敢当意志之上的转变,或许在这一刻石敢当才真正具备成为将军的能力! “给我杀——!”攻击的号角声吹响,在这样振奋军心的蓬勃战意之下,宗延黎领军朝着敌军杀了过去。 也就在这一刻,那敌军之中一柄黑色的长弓绷紧。 两军冲杀之中正是最混乱的时刻,那一支充满杀意的箭矢毫无任何偏差的朝着‘陆沛白’射了过去,这一箭几乎可以说是极其完美,甚至万无一失的一箭。 至少步高轩是这么想的,他对自己射出的每一箭都有着极大的信心! 但是就在这一箭射出的同时,在宗延黎的军阵之中,同样飞速射出了一支箭,那银色的箭光穿过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叮的一声擦着步高轩这一箭而过。 步高轩眼神猛地一震,几乎是在瞬间感受到了自后方传来的冰冷杀机。 呲——! 那是暗箭刺入血肉的声音。 步高轩捂着肩头狼狈矮身躲开,扭头回望看到了那手持长弓的宗延黎,那双眼直勾勾的看向自己,显然是早就窥见了他的踪迹。 在这一瞬间步高轩竟生出了毛骨悚然之意,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藏身之处会被发现,更加没想到,素来引以为傲的弓射之术,从来都是他在暗处暗箭伤人,原也会有朝一日被暗箭所伤! “想跑!?”步高轩第一反应便是遁入军阵之中躲藏逃离,但是却没想到四面八方突兀的围杀来了敌军之人。 当亲眼目睹那穿着白色狐裘的‘陆沛白’手臂上还插着自己射出的箭,竟是伸手折断箭羽,手持大刀朝着自己杀过来的时候,步高轩真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他不擅近战,更别说还是这么多人围攻之下。 几息之间就被缴械了,那森冷的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步高轩眼底满是绝望。 白修筠磨着牙,盯着步高轩的眼神更是一副恨不得将他凌迟的表情,盯着那样一张漂亮的脸蛋,对着步高轩道:“老子要把他的手剁了!” 步高轩:“……” 他错愕万分的盯着白修筠,大概是有些茫然,不知‘陆沛白’号称女谋士,怎生出这样粗犷的嗓门…… “绑了。”宗延黎冷酷下令,制止了白修筠施暴的举动。 “敌军退了,收兵吧。”宗延黎看着敌军败退而走,显然不打算与他们鏖战,自也是鸣金收兵了。 第269章 强攻 回到军帐之中,白修筠在难忍受,扯下了身上白色的狐裘大衣,一头扎进冰冷的水盆里猛搓脸。 宗延黎让人押着步高轩过来的时候,白修筠已是将脸上那白面粉似的胭脂洗去了,正拿着一张帕子擦脸,步高轩得见如此一幕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下脸色发白深知自己中计了。 早闻宗延黎这一支队伍的勇猛智计无双,却没想到自己一个弓射手竟都能被算计到如此地步! “我也不与你说什么废话。”军帐之中,步高轩被捆束手脚压在帐下,宗延黎高坐将帅之位,左右两侧龙飞光等人皆在旁侧站着,她垂眸看向步高轩直接开口说道:“今日押你前来,也是知晓你步家在齐国早已没有立足之地。” “被如此压迫之下苟且,不若跟了我,从今往后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外。” 宗延黎看着不说话的步高轩笑了笑,又紧跟着说道:“休要想着什么,我等是敌军,如今齐国之危想必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天下之争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宗延黎站起身来,眉眼沉肃而坚毅道:“昔日北军挥师南下侵占我家国土地,也曾如今日这般。” 她眉眼如此冷峻,语调更是万分果断说道:“我既开了这个口便是给了你选择的余地。” “我看中你的能力,而你想必也确实需要一个立足之处。” “步二爷好好想想吧。” 步高轩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宗延黎也没着急,让人把步高轩带下去之后就去见了石敢当,这小子有斩将之功,这会儿由着蒙奇上药,一边痛的龇牙咧嘴,一边又乐呵的不行。 宗延黎带着人来的时候,掀开帐子就看到那被裹的好像粽子一般的石敢当。 “如何?伤的可严重?”宗延黎走入内皱眉询问道。 “都是些小伤,有几处暗伤,养几天就行了。”蒙奇随手放起了伤药,站起身来对着宗延黎道:“这小子年轻力壮的,受点伤也没事,好的快!” 宗延黎闻言也露出了笑来,看向石敢当赞许道:“今日之战赢的漂亮!” 石敢当龇牙露出了笑来,大声吼道:“多亏了大将军和蒙将军教导有方!” 众人都笑了起来,宗延黎停留了一会儿得知石敢当没事也就没有久留的意思,让蒙奇好好看顾好石敢当又带着人走了。 此番宗延黎能取得如此漂亮的胜利,可谓是给了全军上下极大的鼓舞,即便是面对北国和鲁国来援,三国联军都未能让他们感受到惧怕,甚至石敢当这一出手就斩了齐国那年轻小将更是让他们振奋。 相比大乾军中的热切,此时此刻齐国军中可谓是一片死寂。 那众多将领脸上神色是一个比一个难看,眼底满是仓惶和迷茫,那种灰败之心完全是从心底升起的。 “木小将军的尸首收回来了吗?”在这一片寂静之中,索兵哑声开口询问道。 “收回来了……”下首有人低声应答这道:“敌军并未拿走小将军的首级,说是……英烈之后予其死后荣光,得归故里安息。” 索兵听着这话霎时哑然,只觉得心口像是堵着一层棉花似的。 齐国军帐之中将领们满脸苦涩说道:“我军接连损失三位主将,如今……如今该怎么办?” 这话问出彻底把人都问沉默了,最后齐齐叹了口气只能等,等皇上委派新的主将到来,但是如今战局如此凶险,齐国之中根本没有人愿意接任此事,迟迟都未曾有旨意下达。 而北国和鲁国却是等不了那么久了,直接先让索兵等几人统管齐国兵马,代替主将前来议事。 “宗延黎这一路高歌猛进,气焰正盛。”卑恩斯深深皱眉说道:“若是再这么下去,以致我军军心折损得不偿失,不能继续固守不出,需得主动出击。” “嗯,确实如此。”翼天干也是点了点头,眉眼沉沉看向卑恩斯道:“卑将军有什么好计策?” “既是两军对垒自是强攻为上。”卑恩斯想的很明白,想了想说道:“论计谋你我加起来也不是宗延黎的对手,但是如今三国兵马结盟,人数上便已是压倒性的胜利。” “与其去想什么复杂的智谋计策,不如直接强攻,消耗其兵力军资,削弱敌军气焰,而后再做谋算。” 翼天干听之大为认同,当下就点头应下了,齐国之众更是没什么发言的意思。 这三国联军之中已经是隐隐以卑恩斯为首了。 不得不说卑恩斯还是有些本事的,此时而言对于他们来说这确实是最有效的计策。 卑恩斯不仅行强攻之法,甚至还派了帐下各部将出战叫阵,其中就有阚石。 这是相隔这么久以来,宗延黎和阚石再一次对上,那军阵之前遥遥相望的二人,眸中神色尤为平静,阚石端看着宗延黎,看着她脸上的面具道:“你为何还戴着面具?” “习惯。”宗延黎高骑在战马之上,一手扶着腰侧长刀,俨然一副随时出刀之态。 “我想看看你。”阚石冲着宗延黎露出了笑来。 “……” 宗延黎眉眼冷冽,似是将阚石这话当做了挑衅的话语,当下毫不犹豫抽刀而出朝着阚石杀了过去。 锵——! 阚石挡下这一击,望向宗延黎哈哈笑道:“你还是这般一言不合就开打,真是痛快!” 他眼中满是对宗延黎的喜欢,仰头笑的姿态如此畅快,也不敢有丝毫轻敌之意,握紧手中刀剑迎敌而上。 那在军阵前交手的两人打的热火朝天,另一边卑恩斯看着阚石牵制了宗延黎,直接就下令进攻了,两军交锋似都默契的避开了这两位杀神,任由两人打的四周都空出来了。 阚石与宗延黎打了个痛快,将身体里熊熊战意都打起来了,那边却听到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传来。 “改日再战!”阚石也没有恋战之意,直接打马往回走去了。 宗延黎皱眉看着离去的阚石,已是明白了敌军之意,她显然也不打算追敌深入,万一落入了敌军包围圈可就麻烦了。 之后的两个月来,敌军时不时出战,或是火攻或是夜袭,又或是正面对垒,行的都是强攻之法,并未做什么谋算,宗延黎出战数次,就连闻年和龙飞光也都与阚石交过手。 最后显然都不曾对阚石造成多大的压力,基本可以说是两军之中有胜有负。 春寒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消退,转眼之间已是夏日将临。 阳临城。 距离白水关有些路程,随着数次交战之下,军中兵力军资损耗都很大,看似两军胜负相当,其实对于宗延黎而来她的赢面更小,如此长此以往下去,兵力被消耗,对她来说非常危险。 宗延黎在一边迎敌的同时,也同样在思索破解之法。 困守军中并不会让她看清局势,所以她只要得空要么就会去白水关外巡查,要么就会走出军帐看山势水势。 而今日宗延黎来到了阳临城,三国联军已是结盟这么久,她想要从齐国百姓口中听来一些关于联军的消息,或者是百姓对此的看法,有时候民心也是取胜的关键。 “上壶酒!”宗延黎这一次没有带着闻年出门,而是只带了高飞林一人,入了城中随意寻了处酒肆就坐下了。 “来嘞!”那店小二很是热切端着酒水就过来了。 宗延黎穿着再为寻常不过的武夫劲装,脸上不曾佩戴任何东西,那浅淡的刀疤横在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眸沉肃黝黑,再加上佩戴着刀剑,任谁瞧了也不敢有任何轻视之意。 店小二一眼就看出这两人不像是寻常人,多半是军户,当下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的端上了酒水之后就跑没影了。 宗延黎也没多想,倒了杯酒慢慢喝着,侧耳听着来来往往那些贩夫走卒们的议论,从哪家哪户的丑闻笑谈,到哪里的姑娘最水灵最漂亮,在到如今齐国之中不安稳四处讨生活的苦闷。 在这些零碎的消息之中听来关于齐国之中,皇帝因为接连损失三员主将而心伤愤怒,而满朝文武之中竟无一人再愿意赴任边关。 倒是有一位年近七八十的老将军听闻国难当前,义不容辞拄着拐杖请命前来。 皇帝自是不允,谁知那老将日夜恳求,甚至因为不肯回家长跪殿前,险些直接一命呜呼了…… 最后自然也是没来成,那老将军年事已高,如此老态龙钟连行路都困难如何能领军,这一番折腾之下直接就病重了。 宗延黎正听的认真,忽而发现桌前被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的手再一次的按在了长刀上,抬眼看向这挡在自己桌前的人,入目瞧见阚石那咧嘴而笑的样子,心中竟是不知该做什么想法。 “真是巧,我竟是在这见到你了!”阚石真是半点都不含糊,直接在宗延黎面前坐下了,笑眯眯的说道:“当年你请了我一顿酒菜,转头就让人设伏杀我。” “今日我还你,可否赏脸喝两杯?” 宗延黎:“……” 她拧眉瞧着阚石不语,阚石已是兴冲冲的直接唤了小二上酒来,咧嘴笑着说道:“用这杯子怎么喝得痛快,换大碗来!” 宗延黎按着自己杯盏道:“不必,我今日无甚兴致。” 阚石听着这话抬眼看向宗延黎,忽而像是注意到了她脸上的伤痕,顿时有些惊异说道:“是谁如此大的本事,竟也能伤了你?” 宗延黎注意到了阚石的目光,略微偏开头道:“薛力擎,已被我所斩。” 阚石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噎住了,呐呐半晌说道:“砍的好,姑娘家最注重面貌,这小子竟感伤你面容,实在是该杀! “你真是聒噪。”宗延黎看着阚石,对于他这张口姑娘闭口姑娘的,已经不想去纠正了,只沉默的坐在一边喝酒,继续听着四下的声音,那酒肆之中歇脚停留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阚石默默坐在宗延黎面前自顾自的喝酒,目光时不时落在宗延黎身上,放肆又大胆的盯着她看,时而丢两粒花生米进嘴里,似也在奇异的享受这一刻来之不易的相处。 宗延黎将杯中最后一杯酒喝完,丢下碎银几许,站起身就离去了。 “你去哪?回去了吗?”阚石连忙紧跟着喝完酒也起身了。 “出去转转。”宗延黎看了阚石一眼,眉梢略微扬起几分,有些似笑非笑说道:“阚将军又是偷跑出来的?” “我也是出来转转的。”阚石避开宗延黎话语之中的试探,他虽然是喜欢宗延黎,但是也更加深知宗延黎的本事,更怕被她算计。 宗延黎呵呵一笑,她此番出来本就随意,此地又是齐国的地盘,自然没什么办法设伏杀阚石了,转身出了酒楼真就四处转悠去了,阚石不远不近的跟着,一副凑热闹的表情。 高飞林忍耐了许久,再一次看到阚石凑上来的时候,他有些忍无可忍道:“将军,可要将其甩开?” 宗延黎瞥了一眼身后的阚石,面容浅淡的摇了摇头:“无碍,随他跟着吧。” 宗延黎路过小摊边,目光忽而被那挂在架子的虎头鞋吸引,如此小巧的鞋子让她忍不住驻足,自领军以来她全心全意皆在军中,即便是偶有片刻的分神,也会强迫自己收回思绪。 战局之上最忌讳的便是分心,但是她也是人…… 在这一刻呼啸而来的思绪让她忍不住驻足,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去了小摊边。 “大人给家中幼子买鞋吗?”那热情的妇人招呼着道:“大人的孩子几个月了?这大大小小的虎头鞋都有的选!” 宗延黎被其问话问的愣住了,竟是要认真回想一下自己的孩子多大了? 她想着垂下了眼,便是买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叫他穿上,待她回去孩子都已是日渐长大了…… 宗延黎摇头:“多谢,不必了。” 她转身继续朝着前边走去,身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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