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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应了一声,扛着箱子下去了。 回来的时候见宗延黎收拾几个崽子,顿时觉得手痒,也凑上去要跟宗延黎交手。 昔日跟着宗延飞翼屁股后面的宗延黎,如今已经成长到了一只手就能给宗延飞翼撂倒的地步,却还是平和的与之打的有来有往的,直把杨裳月看的心惊肉跳的。 “别害怕,阿黎有分寸的。”韩氏安抚的对着杨裳月说道:“这几个老的小的都是好战,三天两头的就打一场。” 杨裳月闻言这才笑了笑,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去那院中对打的两人身上。 韩氏看的出来杨裳月对宗延飞翼全心全意的喜爱,心中也是放心了不少。 那边宗延飞翼实在是拿宗延黎没办法,歇了口气不跟宗延黎打了,转头招呼站在下首的闻年来过两招。 闻年和高飞林站在一处,这会儿听到宗延飞翼的唤声,闻年第一时间是看向宗延黎,得到宗延黎的许可之后这才走上前,对着宗延飞翼微微俯身见礼。 “四叔你别找不痛快了,不如跟高飞林打两场。”宗延黎摇头失笑,看向宗延飞翼道。 “我先试试。”宗延飞翼自然是不死心,最后硬是跟闻年交手一场,被其一拳震的双手发麻,然后就死心了。 宗延黎看着这一幕愈发觉得好笑,随即让高飞林去给宗延飞翼陪练,转头唤了闻年道:“闻年,你来陪几个孩子练练,我去歇会儿。” 闻年低声应下,垂眸对上了宗延昊焱那亮晶晶的眼眸,唇边忍不住牵扯出了几分笑,尽职尽责的教导起了三个孩子。 宗延黎走去了韩氏身边,韩氏递上了湿帕道:“擦擦汗,喝口水,瞧你们这一个个的……” 韩氏眼中满是怜爱,又转身拿起桌上的点心道:“吃两口点心?” 宗延黎摇头,这样闷热的天气她刚刚活动完实在吃不下什么,只灌了两壶水下去,抬眼看向院中沙地,闻年一手拎起一个孩子,摆弄着他们细胳膊细的,严厉之中又带着几分柔和。 “母亲,再过两日我便准备返程了。”宗延黎停顿了好一会儿,转头看向韩氏道。 “这么快?”韩氏愣了愣,即便是早做好了准备,但是这一日到来还是让韩氏满心不舍。 宗延黎垂下眼,她自是知道母亲的不舍,但是当下局势对大乾而言,绝不是就此安心的时候,若不能一举拿下北国,那么寿西郡内父亲的固守就成了毫无意义之举。 平南营众多兄弟战死也成了笑话,她不能以自己的私心去对待战局。 北国必须拿下。 宗延黎心中思绪沉重,抬起眼看向韩氏道:“母亲,我会尽量早日归来。” 韩氏望向宗延黎,端看着她的眼,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昔日丈夫的身影,那一双漆黑的眼眸是如出一辙的坚毅而冷静,沉着之中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冷肃。 韩氏目光一点点平和,平和的望着她的孩子,最后缓缓闭上眼笑道:“去吧。” 她的孩子已经长成了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又岂能困束于这方寸之地。 “明日我叫阿茵来家中一起吃个团圆饭。”韩氏收拾起心情,对着宗延黎笑道。 “好。”宗延黎直起身应下。 北地未平,寿西郡刚刚经受战火,实在不合适现在就搬回去。 宗延黎与宗延飞翼商议之后,决定让杨裳月带着孩子暂且留在京中,一来是陪陪韩氏,二来因为寿西郡暂且不安定。 宗延飞翼需要回去寿西郡接管寿西郡军务,重振平南营,带着妻儿虽好,可保不齐在宗延黎北伐之时,敌军又做出什么乱动,再发兵来袭可真是无处可逃了。 宗延黎与宗延飞翼权衡利弊之后,宗延飞翼很是赞同,转而就回去跟杨裳月商议去了。 杨裳月对此意见倒是不大,宗延飞翼难得回京一趟,且韩氏对她妯娌之间甚是亲近,身边这几个孩子韩氏一人怎么带的过来,她对留下没什么意见,就是对宗延飞翼要回去寿西郡而担忧。 宗延飞翼心下无奈,安抚杨裳月一二便将此事定下了。 “父亲!”另一边宗延光赫绷着小脸道:“我也要跟随父亲一同去军中。” “你年纪还太小了。”宗延黎略微皱眉,自是拒绝的。 “我不跟随父亲北伐,只留下寿西郡,跟着四叔公服从调遣!”宗延光赫目光坚定,小小的身躯像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坚持。 宗延黎在宗延光赫面前站定,随即坐下冲着宗延光赫招手,示意其近前来说道:“往日祖父亲待你,是念你年岁尚小,多有宠溺,而今为父断不能叫你如此懈怠。” 宗延黎眯眼看着宗延光赫说道:“你若想跟着四叔公去军中,可以。” “但是却不能以我之子身份前去,想去,那就以一个兵卒的身份前去。” “从今往后随同军中将士同吃同住,一同操练,若有违纪者,从重处置。” “你可还敢去?” 宗延黎的话语严肃而冷然,宗延飞翼在一边听着有些欲言又止,大约是想劝说一下宗延黎,孩子还小这般话语,但是目光落在宗延黎身上,看着她那肃然的面容,又默默的把劝说的话咽回去了。 宗延光赫扬起下巴应道:“父亲,我可以!” 宗延黎扬了扬眉,眼底闪过几分欣慰笑意,且不说宗延光赫应出这话,是不是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懵懂在里面,至少有这般胆气那就不负父亲的教导。 “好。”宗延黎笑着抬眸说道:“你既如此有毅力,那就好好跟着你四叔公在军中操练。” “且记住,若此去你违反纪律,吃不得军中苦难,再想回家来,日后便别提去军中之事了,更别谈什么领兵为将!” “是,孩儿记住了。” 宗延黎如此严厉之态度,让宗延飞翼看着都替孩子们捏了把汗。 以往三哥对待阿黎严厉,现在阿黎也是将三哥那股严厉劲儿学了个十成十啊…… 可怜这群孩子还不知好日子到头了,到了军中做了兵将,那可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卫施妍对于宗延光赫能去军中作兵卒很是羡慕,自己也想跟去,奈何卫家上下全部反对,眼看着卫家大夫人都急吼吼的找上韩氏了,宗延黎哪敢把卫家小姐给拐走? “阿妍,过来。”宗延黎看着那委屈垂首站着的小姑娘,思忖良久冲着她招了招手唤道。 “舅舅……”卫施妍小心走上前来。 “想学本事并非定要从军而去。”宗延黎目光平缓的看着卫施妍说道:“保家卫国也并非只有驻守边关一条路。” “如今你年纪还小,不妨先从头学起。”宗延黎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说道:“舅舅在京中曾有一位友人,而今居于卫所督军,皇城护军也是护国之军,你若想学,不若跟着他学?” 卫施妍闻言抬起头来,眼眸亮晶晶的看向宗延黎道:“卫所是什么?皇城护军……” 宗延黎哈哈一笑,直起身来目光有些悠远道:“说来与之也是许久不曾深谈,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见一见。” 宗延黎说的不是别人,自然便是昔日想要追随宗延黎未果,最后回京而来的宁池了。 在宗延黎在外四处征战的这些年,宁池从一个小小卫所的巡卫,一步步走到了护城都督统领之位,如今这皇城内外皆掌兵于他手,除皇宫亲卫,护城军已在他的统御之下。 也是大乾最严密的一道防线。 若有朝一日边关被破,敌军杀入关中一路长驱而入。 至皇城外,便是护城军卫为最后一道防线,又怎么能说不重要呢? 宗延黎的邀帖递送到宁池手中的时候,宁池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反反复复观看了好几遍,进而万分激动的回了书房,写了回帖,与宗延黎约定了明日在酒楼相聚。 宗延黎自然不会自作主张的带着卫施妍前去,而是将此事私下对卫松鹤和宗延茵提及。 “让阿妍拜师?”卫松鹤愣了愣,其实他觉得,有宗延黎在,哪里还需要拜别人为师? “我到底是没那么多时间教导,若无人引入正途,所学武艺最后只会让她空得一场欢喜。”宗延黎神色略微认真,看向卫松鹤道:“我对其言说,组建一支女子军,并非戏言。” 卫松鹤和宗延茵都万分诧异的看向宗延黎,便听宗延黎道:“虽是有违背世俗的意思,但是规则不是不能打破,女子为政,女子从商,女子为将有何不可?” 宗延黎停顿了片刻说道:“或许现在不行,但……十年不行,百年不行,那千年呢?” “我不会止步于此,也不会让我的后辈驻足不前。”宗延黎说着微微垂下眼眸,她要做这立世的名将,也要做那成就丰功伟绩的第一人。 “阿兄,我愿意让妍儿试一试。”宗延茵对宗延黎这番话是最有感触的,曾经的她也抱有这等念头,可惜因为她身为女子的身份,便是习武都得到许多特殊照顾。 也曾有些许壮志之心,想跟随自己的父兄征战沙场! 她也曾想过的啊! 卫松鹤看向自家夫人,微微动了动嘴唇,像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爹娘若是知道此事定是要不满,若是拜师……私下拜师去吧。” “日后大些,这孩子若是还有此心,再好好跟爹娘说明。”卫松鹤只能先这样瞒着了。 “夫君……”宗延茵知道,卫松鹤愿意如此都是因为自己,当下很是感动望向卫松鹤。 卫松鹤笑了笑,牵着宗延茵的手说道:“兄长说的那位宁都督是个人物,阿妍跟着说不定真能学到好本事。” 宗延黎点头笑着,确定了此事之后,第二日就领着卫松鹤夫妻二人去见了宁池,与宁池话谈拜师之事,宁池大感意外,第一时间显示推脱了一二,他实在不觉得自己有本事能为宗延黎的外甥女做老师啊! 宗延黎言说了卫施妍之心,又说自己常年奔波在外顾不得家中,说是拜师其实更像是一种托付。 宁池很是惊讶,他没想到宗延黎对自己竟是如此信任和器重,又相谈了几番最后到底是应下了此事,他家中也有两个孩子,都是儿子,正好可以一起做个伴。 “那以后阿妍便要你费心了。”宗延黎端起桌上杯盏,对着宁池抬手道。 宁池举杯回礼,而后与卫松鹤敲定了拜师的日子,卫松鹤便领着宗延茵先一步回去了。 宗延黎没急着离去,留下与宁池说了会儿话,端看着眼前蓄上胡须的宁池,终于算是从他脸上看到了些许前世得见宁池的痕迹,不同的是他身上气质直爽许多,眼中也满是亮色并无阴鸷模样。 “将军是又准备离京了?”在宗延黎端看着宁池的时候,宁池也同样在看着宗延黎。 他的目光落在宗延黎的脸上,看着她脸上浅淡的疤痕,有心想开口询问其此番为战可有负伤,又觉得问这话实在没意思,如此凶险的战局,能全乎回来已是足够了。 宗延黎点了点头应道:“是,明日就走了。” 第281章 解决 宁池闻言愣了愣点头,宗延黎抬眸看向宁池询问道:“你在京中可一切都好?” 宁池笑着抬眼:“尚可,如今大乾根基初定,皇上也长大了,如今朝局逐渐稳固,有大将军在外御敌,皇城内外都甚是安定。” 宗延黎听着点了点头,转而询问起皇城之中的一些情况,了解一下皇城防卫,以及一些家族的情况,宁池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说来,其中说的最多的是平王。 平王如今是平亲王,自开始逐渐走出人前被人注意到之后,接连做出了不少极具功绩的事情。 其中最值得言说的便是收纳盐税,自此让整个大乾境内再无私盐。 贺安兴一改当年那草包模样,处理起这等事情来如此从容有度,就在有人猜测,这平亲王莫不是要步太子和宣王后尘的时候,这平亲王却是没做任何小动作,一副任劳任怨的态度。 今年又在着手整治铁器,俨然是一副辅佐君上的好帮手。 “平亲王如此大改,不知可是大将军在后推动?”起初因为平亲王的事惹来不少人的注意,但是高太后半点表示都没有,宁池与那平亲王也有所交集,接触下来发现这平亲王对他很是客气,并没有结交要兵权之意。 甚至对宗延黎在外为战的战事很是关注,宁池猜测是不是平亲王有什么把柄在宗延黎手上。 此番宗延宏景负伤归来,平亲王也派遣了太医,还送来了许多续命的药,就差把巴结宗延黎写在脸上了。 宗延黎听着宁池这话笑了笑道:“曾有所交集,不过也不算深交,都是为了大乾,为了百姓,平亲王有此等功绩也是他自己有本事。” “盐和铁太过重要,平亲王身为皇室子孙,这等要务握在他手里是最好的。”宗延黎平静的看向宁池如此说道。 “如此……”宁池听着宗延黎这话也算是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表明了平亲王做这事她是早就知情的,说不定还真是她在其中推动的。 这样想来宁池也终于是放心了,大乾内斗太甚,秦家之祸一直是宁池心头一根刺,他会对平亲王如此防备,也是担心平亲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养兵造反就完了。 如今听了宗延黎的话,这心也是放下些许。 宗延黎看向宁池说道:“皇城内外有你看护我也安心不少,亲眷家人皆在此处,我岂能不挂念?” “说来十年之期当是过了,秦家可有子嗣入京备考了?”宗延黎记得,当年秦家受太子所牵连,被驱逐出京城,十年之内秦家子嗣不得入朝,如今期限当是到了吧? “是有所准备了。”宁池点了点头应道。 宁池的外祖父在老宅安享晚年最后离世,如今秦家当家的是秦无究。 秦无究并无回京之意,只培养了秦家小辈,想要光复秦家昔日荣光可不见得容易,好在现在有宁池这个外甥在前打点,秦家子孙再度回京来立足也就是时间问题。 说起秦家,宗延黎便不免想到了陈家。 可惜了…… 陈家后辈,如今只留下了一个血脉,还成了她的义子。 宗延黎与宁池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最后喝完了酒这才起身告辞,这一别再见又不知是多久了。 “我那外甥女就麻烦你照看了。”宗延黎与宁池站在酒楼外,她微微扬眉说道:“下次归来之日,你我再聚。” “好。”宁池扬唇笑了起来,眼中满是真诚热切说道:“真是惭愧,你我相识多年也未曾请你过府一叙,待下次得胜,我府中设宴好好为你庆功!” “哈哈哈!好!”宗延黎闻言顿时大笑出声,转身上了马背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等你。”宁池抬手作揖。 宗延黎拉住缰绳骑着马离去了,宁池站在原地看着宗延黎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突然好像就觉得自己怎么像是老了似的。 宗延黎竟是与当年相差不大,虽面容看着有些沧桑和细纹,但是没蓄胡须看着就是觉得年轻哈? 宁池想着回去就把蓄着的胡须给刮干净了。 这边宗延黎回府后还没歇会儿,就得皇上召见又进了宫。 贺鸿朗对宗延黎这位老师可谓是非常尊敬和喜爱,今日召见也是听闻宗延黎即刻便要离京,心中万分不舍故而特别准备了宴会招待。 “老师,此处并无旁人无需这般多礼。”小宴上只有宗延黎和贺鸿朗二人,贺鸿朗好像也终于卸下了身为帝王的重担,与宗延黎以寻常师生相处。 “皇上可要来对弈两局?”宗延黎笑着开口询问道。 “那真是求之不得!”贺鸿朗眼眸亮起,连忙转身吩咐下人去取来了棋盘。 宗延黎与贺鸿朗对弈,贺鸿朗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深思熟虑之后方才落子,或许是打心底的觉得面对的‘敌人’太强大了,以至于显得有些束手束脚的。 宗延黎看出了贺鸿朗的心思,以棋局为教导,引导着贺鸿朗学会如何面对强敌,也不可有怯懦之心。 两局棋下的很缓慢,高嘉月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相对而坐的两人,宗延黎面上含着小平和的为贺鸿朗指点,以兵法运用告知其在棋局之上的施展。 贺鸿朗点着头,学习着模仿着,那感觉就像是站在了宗延黎的肩头看世界。 原来视野竟是如此开阔,不过两局棋的时间,像是让贺鸿朗豁然开朗,许多曾经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有了思路。 “母后。”高嘉月就是在这时进来的,贺鸿朗和宗延黎皆是站起身来。 “让你好好为大将军送行,怎还让他如此劳累?”高嘉月有些无奈的看了贺鸿朗一眼笑道:“都坐吧。” “母后,我与老师这么久没见呢……”贺鸿朗抿唇笑着,他可是有许多话想说! 自从与宗延黎互通书信之后,贺鸿朗就与之有了密切的书信往来,师生关系也变得亲密了许多,如今终于得见宗延黎,自然是想多多相处一二。 高嘉月知晓此事,笑看着贺鸿朗说道:“哀家知道皇上求学若渴,今日已是足够了,让将军歇息歇息。” 贺鸿朗虽有些意犹未尽,但是母后都发话了,他自是乖乖应下了:“是。” “老师,待你下次回京,你我再对弈。”贺鸿朗扭头看向宗延黎,俯身作揖拜道:“老师与母后说话,我去将今日弈棋画下来!” 宗延黎俯身应下,贺鸿朗急切的转身离去,显然是想趁着这会儿记得清楚,想去把棋局画下来。 这边高嘉月终于可以与宗延黎单独说几句话,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身上道:“将军辛苦了,为了大乾将军做了太多,您父亲……我很遗憾倾尽全力也未能……” 宗延黎低垂着头道:“太后娘娘为宗延氏已做了许多,臣多谢太后娘娘。” “你我之间何需这般客气。”高嘉月笑了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对待宗延黎那颗激荡的心如今沉淀下来,面对着宗延黎的时候倒觉得与他相处像是知己又好比亲人。 “此去又是生死战局,将军定要保重自己。” 高嘉月目光满含忧心说道:“北国将领虽死,但……也不可轻视。” 宗延黎俯身应下:“臣明白。” 高嘉月抿唇笑了笑,略有些试探性道:“听闻将军那位夫人病逝,只留下一位幼子送回家中,将军……可还有娶妻之心?” 宗延黎听着这话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高嘉月说的什么,当即开口道:“多谢太后娘娘关怀,臣并无再娶之意,香火已留,传承不断,对臣而言足矣。” “如此……哀家明白了。”虽然早猜到宗延黎的回答,但是高嘉月亲耳听来还是忍不住感叹,或许是感叹宗延黎的长情,对亡妻能如此惦念,甚至并无再娶之意啊。 高嘉月跟宗延黎说了些朝中的事情,而后没有多留她,命人送其出宫了。 次日,宗延黎早早就收拾好行囊离家了。 这一次可没法直接走,四叔和四婶在一旁依依不舍的,宗延昊焱抱着宗延黎的脚哇哇大哭,宗延氏府门前可真是热闹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四婶给孩子抱走。 宗延黎这才得以脱身,心下便是舍不得也不敢再回头了,当即拜别了家人朝着寿西郡奔赴而去。 九月底。 宗延黎与宗延飞翼回到了寿西郡,募兵令已经发出,寿西郡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兵将,龙飞光忙的脚不沾地,得见宗延黎回来简直如同见到了救星。 “这是名册,将军看看。”龙飞光将近期到来的兵卒名册送上道:“我已经筛选了一次,这留下的都还不错,但是数量还是太少了。” “嗯。”宗延黎一边点头一边接过了军册低头翻看,而后皱眉说道:“让高国和晋国也别闲着,募兵岂能没他们的事?” “四下跑跑,去别的地方也募兵。”宗延黎抬起头道:“四叔,给二伯写信,让二伯募召人手调来。” “还有蒙奇几个,昔日你们是怎么在军帐之中募兵到自己帐下的,现在出去也如此募兵。”宗延黎抬了抬下巴说道:“你们若是自己能募召来兵卒,尽归你们自己帐下!” “我只有一个要求,自己的兵自己负责。” “若因为你们自己手底下的兵犯错,全营连带受罚!” “从上到下,别说是领军之将,便是刷马的马夫都一块罚!”宗延黎将此等军令下达,蒙奇等人瞬间沸腾了,白修筠出声询问道:“那若是募召的兵卒太多,军资分配……” “按人数分配。” 宗延黎这话落下也算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定心丸,如此看来为完全就是在告诉他们,只要你们有本事募来兵,她就有本事养! 蒙奇等人哪里还坐得住,当下全部一窝蜂的出去征兵了。 宗延黎有言在前,绝对不可强迫,若家中独子也需劝退一二,且家世来历都需得是清白人家。 如此多番要求在前,想要募兵其实真的没那么容易,且蒙奇他们也不傻,如果是归于自己帐下,当然想要有本事的,若都是些软脚虾没用不说,还得费粮食养着,想想都觉得亏啊! 随着众将士出去募兵了,龙飞光瞬间觉得压力骤减。 甚至6有些迷茫,为什么他就没想到这法子呢? 还自己费劲的去查看那些兵卒,然后再考虑如何分配,可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结果现在宗延黎一来,直接解决了个大麻烦! “将军真是厉害。”裴良很是佩服赞赏道。 “军中没什么事,怎么不见明溪先生?”宗延黎简单处理了军务之后,发现詹皓月和陆沛白都不见了。 “去周边城镇了。”裴良低头翻书,淡淡开口道:“明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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