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此番设伏,走访百姓之时听说了一些。”宗延黎随口胡诌了两句说道:“应对此人强攻无用,他既行小人之策,我等要用的那就是贱人之法了。” “……” 宗延飞翼有些懵了,这怎么还骂上自己了? 宗延黎简略的跟宗延飞翼说了一下,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远没有那么容易。 初来乍到宗延黎并未急于求成,而是趁着这个机会与拥门关的将士们熟悉熟悉,也顺便了解一下胡志勇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天晚上胡志勇为宗延黎等人举办欢迎会庆功宴,有怒斩周辉在前,宗延飞翼这个叔侄关系在后,胡志勇几杯酒下肚已经开始跟宗延黎称兄道弟了,大吐苦水说在这拥门关与那南康打的实在憋屈。 不是他们打不过,是这南康贼子狡猾的很,手握五千兵马都不敢跟他们正面打。 以至于胡志勇就好像是拿着一杆枪,成天对着空气乱捅。 “贤侄啊!老哥哥这心里苦啊!”偏偏上头隔三差五来问话,区区一个南康都奈何不得! “胡将军放心,此番卑职前来,必定助将军一举击退南康,将那马宏伟的脑袋摘下来给将军当球踢!”宗延黎大声说道。 “好!好啊!”胡志勇闻言感动万分,大手揽住宗延黎的肩膀哈哈哈大笑道:“我胡志勇得了如此猛将,此番势必砍了马宏伟的人头!” 下方将士们纷纷叫好,一时之间那是各种豪言壮语频出。 眼瞅着众人喝的身子都开始软了,偏偏宗延黎还稳如泰山的坐着,胡志勇盯着宗延黎瞧了又瞧道:“不想贤侄你这身板不大,酒量倒是过人,来来来再来两碗!” 那旁边的一众将领们也起了好胜心,一个两个都上来敬酒。 宗延黎来者不拒,一碗一碗的往下灌,喝得那叫一个痛快豪爽! 然后,全营将士都醉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体质,这酒精对她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初有些头晕然后就越喝越清醒,唯一不好的就是喝多了容易一直去尿尿。 宗延黎不方便,平日里是能不喝就不喝,这军中解手都是往营地外林子里一钻,着急的甚至就在旁边背着人就解决了。 她为了躲着人需要走很远,以免被人察觉,宗延黎很多时候能憋就憋,这都快憋习惯了。 “好!”胡志勇喝懵了,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是被外头震天的叫好声给吵醒的。 “这是干什么呢?”胡志勇穿戴好军甲走出来,就看到营地外众人围成一个圈,而圈子里自己帐下的将领正在与宗延黎比试,他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帐下的将领被宗延黎一个轻松抱摔,砸在了地上。 “哦豁!好力气!”胡志勇略有几分惊奇。 “撂倒的第八个了……”旁边胡志勇的亲兵一脸肉痛说道:“将军,这小子真不是人。” 宗延黎见好就收,转头让蒙奇他们几个上。 拥门关的将士们都被宗延黎整怕了,生怕宗延黎帐下这些人都打不过,好在并不是人人都像宗延黎那样变态,后面蒙奇他们倒是跟拥门关的将士们打的有来有回的。 “来,看看拥门关外的地势。”胡志勇简单收拾了一下,招呼将领们去了议事营。 “目前为止南康活动的地方都在这一带。”胡志勇指了指沙盘上的位置说道。 “精锐军藏在这一带,轻易不出动。”这南康说是打游击是真的打游击,只要是遇到胡志勇出城了掉头就跑,钻进峡谷让你怎么也抓不住。 “诱敌出击,截断退路。”宗延黎伸手点了点沙盘说道。 “马宏伟就是个鼠辈!任凭你如何叫阵都不出来应战!”说到这胡志勇就来气。 第35章 领兵三百,歼敌千余! “把周辉的人头挂上城墙之上。”宗延黎眯眼笑了笑道:“我去写一份战书,让马宏伟知道知道他的得力干将是怎么死的。” “如此也未必能叫马宏伟出兵。”旁边的将领摇了摇头道。 “南康不会主动进军拥门关,但是必定会袭击村落发泄,引我军去追转而逃之。”宗延黎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想跟胡将军打个配合。” “何意?”胡志勇略有不解询问道。 宗延黎指着眼前的沙盘山脉说道:“将军追击南康多年,想必对他们的退路有所了解,若袭击东边退的是何处?” 胡志勇没什么思考指了个方向,东南西北每一处都有南康打的‘洞’每每追至四处敌军便散入峡谷了。 “若此番南康袭击东侧,胡将军领军追赶,南康兵马照旧推至此处,而我在此设伏断其后路。”宗延黎指着断崖处说道。 “你如何能判断出,敌军定会袭击此处呢?”南康的游击策略,用的就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你根本不知道他们会从什么地方窜出来袭击。 “诸位抓过老鼠吗?” “……” 冬天的夜晚格外的寒冷,峡谷里的风一个劲的往人衣领里灌,那风吹动的杂草边一动不动的躺着一个人,旁边的石头固定着不少的绳索,一眼望去此地寂静无声。 石头后白修筠的脑袋抬了起来,压着嗓子道:“南康那群老鼠真能被赶过来吗?” 钱志行趴着一动不动,说话间还有白雾哈出,同样是压着嗓子道:“不知道。” 白修筠动了动有些麻木的右腿,刚想曲起腿来,突兀的伸过来了一只手,猛地按住了白修筠的后腿,吓得他险些就要叫出声了,硬是把这声儿卡在了喉咙里,转头对上了闻年的脸。 “伙,伙长……”白修筠吓得腿软。 “有人来了。”随着闻年话语落下,所有人精神皆是一震,慌忙凝神注视着山谷斜坡下方,那一队急促的人马正朝山谷内退来。 “胡志勇还想抓到老子!没门!”那领军之将大笑一声,带着身后队伍全部汇入了山谷,瞧着那姿态显然是对此地了如指掌。 “将军,今日那拥门关的守将缘何如此凶狠,为了抓我们竟是不惜放火烧山!”旁边的副手说起来就忍不住骂了两句,如今正是冬日那山火烧起来实在是骇人,硬生生把他们的退路都堵了。 霍坚成冷笑两声说道:“必然是因着平南营援军已到,又砍了周辉那厮,气势正盛,便想着将我等一举拿下。” 霍坚成说到此处便想笑:“周辉那没脑子的蠢货,竟是被摆了一道。” “这胡志勇想故技重施,诱我军再上一当,那村口的粮车如此明显,真以为我会上当?”霍坚成满脸的嗤笑,几乎是第一时间霍坚成就跑了,果真在他见势不妙转身就走的时候,胡志勇带着人就杀出来了。 不想这胡志勇为了将其拦下,居然命人放火烧山,逼得霍坚成不得不掉头往西侧跑,绕了个大远路这才入了此地山谷。 霍坚成驱马走入山谷,略显几分得意说道:“费了这么大劲,还不是白用功?” 旁边副将顿时奉承:“还是将军慧眼如炬,一眼就识破了他们的诡计!” 霍坚成颇为受用,正欲说话忽而瞥见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下一秒便听到那箭矢破空的声音传来,直接射穿了他身边副将的咽喉。 山谷上方无数火把亮起,头顶上人影攒动看的众人脸色大变。 “有埋伏——!!!” “啊——!” 半山腰上,匡行权手起刀落一刀砍断了绑着巨石的绳索。 那些石头顺着半坡轰隆隆的就滚了下去,被围山谷下方的敌军霎时间被砸倒在地。 “杀——!”蒙奇一声怒吼率先冲下了山坡,纵身一跃杀入了敌军阵地。 “将军有令,活捉敌将!” 霍坚成眼见情势不对,当即调转马头便要从后方逃走,尚未走出两步便见一黑影从天而降,手持长刀以极其凶狠之势将霍坚成座下战马直接劈成两半! 霍坚成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的血污没一点是自己的,肩膀上一沉,那染血的长刀已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泛着寒光的刀刃贴着他的肌肤,似乎下一刻他的脑袋就要跟身体分家了。 突兀的那长刀一转,霍坚成都闭上眼等死了。 却是后脑勺一痛,直接被敲晕了。 到最后霍坚成也没看清那擒住自己的人是什么模样。 黎明时分,宗延黎捆着死猪一样的霍坚成回到拥门关的时候,再一次引起了轰动,那震天的叫好声让胡志勇激动的双眼放光。 “胡将军,幸不辱命。”宗延黎对着胡志勇拱手拜道。 峡谷一战,宗延黎领兵三百,歼敌千余! 至此宗延黎的名字响彻拥门关。 南康营地。 马宏伟怒而掀翻了桌案,怒发冲冠痛骂道:“谁!到底是谁!连拿我两员爱将!” 马宏伟气的捶胸顿足,接连两次全军覆没不说,竟是连敌军人数都没摸清楚,更不知那领军之人是谁。 “将军息怒!”下首众位将领皆是面露难看之色,与胡志勇对战多年,何曾受过这般气? “本将军如何息怒!”马宏伟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椅子,怒气冲冲的说道:“难不成平南营来援的是主力不成!” “将军,末将已经打听清楚了,领军之人是一银盔小将。”其中有一将领站出来恭声说道:“此人名叫宗延黎,乃是平南营新主帅,宗延宏景之子。” “宗延黎?”马宏伟听着这从未听过的名字眯了眯眼,声调阴狠说道:“本将军定要将他的项上人头取来,祭奠兄弟们在天之灵!” “不过一黄口小儿,待末将去会会他!”又一将领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等等。”另外一人连忙阻拦道:“曹将军稍安勿躁,我军接连失利士气大跌,此时不宜出战,依末将之见当从长计议!” 第36章 你也是来送人头的? “有何需要从长计议的!?” “那什么宗延黎,若不是设伏围困,我军又岂会接连失利!” “我看他分明是不敢正面出战,故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设伏围困,简直是小人行径!” 那位曹将军气的大骂,素日里数他跟霍坚成的关系最好,如今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被捉,捆在城门口示众,简直怒火中烧! 旁边的将领还在劝说,马宏伟被二人吵的头疼,最后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好了!曹将军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不会会这宗延黎,岂不是让人看我们笑话!” “曹将军你可有把握?”马宏伟也是许久不曾叫阵了,略有几分迟疑拧眉看向曹永德询问道。 “末将势必将那宗延小儿的脑袋摘下来!” “好!” 旁边的将领眼见着劝不住了,叹了口气心中只盼望着,这宗延黎果真只是什么无用的氏族子弟,否则他们此时出战胜算渺茫了啊…… 拥门关内,胡志勇审问了霍坚成,此人却是牙关紧咬半句话都不曾吐露,遭了一顿暴打之后就被胡志勇五花大绑捆着去了城门口示众,以此羞辱敌军,不想竟是真惹得敌军叫阵。 胡志勇抚掌大笑:“这鼠辈竟是主动冒头了,妙啊妙啊!” “将军,那叫阵之将指名道姓要与宗延黎斗将。”下首将士上前来拜道。 “哦?”胡志勇惊异了两声,转脸看向宗延黎询问道:“贤侄意下如何?” “送上门的脑袋,不要白不要。”宗延黎当即起身,笑着对胡志勇说道:“我看那周辉的脑袋不新鲜了,这就去替将军摘个新鲜的来。” “哈哈哈哈!本将军等你好消息!”胡志勇大喜,大手一挥准了宗延黎前去应战。 拥门关前,曹永德叫阵多时,终于瞧见拥门关内走出来了一人一骑,顿时眯眼瞧去得见一银盔小将走了出来,看着那身形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是无人敢上,竟让一小儿应战!?” 曹永德怒道:“叫宗延黎出来!” 宗延黎驱马靠前,冲着曹永德扬了扬眉道:“我就是宗延黎。” “你!?”曹永德明显不相信,只当是那宗延黎乃是主帅之子,不敢应战故而叫了个人来送死。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送死!”曹永德自觉被轻视,当下手中长剑指着宗延黎道:“老夫便斩了你这小将开开胃!” 话音落下拍马近前提剑便砍了过来,拥门关城墙上,胡志勇等人眯着眼眺望下方战局,见敌军出战之人是曹永德,顿时有些皱眉嘟囔道:“这厮有些本事,宗延黎能打过吗?” 宗延黎的身份摆在那,胡志勇也不想宗延黎折在自己手上,当下拍了拍宗延飞翼说道:“你下去盯着,若那曹永德下死手,务必把宗延黎带回来。” “是!”宗延飞翼也是紧张啊,当下连忙应着匆匆下去套马出城,随时准备冲过去。 谁知宗延飞翼这才刚刚爬上马背,便听呼声骤起。 宗延飞翼脸色一变连忙抬眼看去,就看到宗延黎手中长刀出鞘,纵马越过,只一刀削下了曹永德的脑袋。 如此迅猛快速,简直是骇得胡志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南康军中观战的马宏伟心脏骤然一缩,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亲眼瞧见宗延黎高坐战马之上,弯腰以手中长刀挑起那滚落在地的人头抓在手里。 “竖子尔敢!!!”马宏伟亲眼得见宗延黎抓住曹永德的脑袋转身回去,气的睚眦欲裂几欲呕血! “宗延黎!宗延黎!宗延黎!”拥门关内将士们的欢呼声震天响。 “将军。”宗延黎入内将手中人头奉去胡志勇面前。 “真是……”胡志勇看着那人头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望向宗延黎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后生可畏的感叹。 “婺国能得如此猛将,宗延大将军可真是后继有人啊!”胡志勇哈哈笑着,当即命人再去叫阵。 另一边马宏伟简直气的跳脚,旁边将领再次出来劝说:“将军!这等时候实在不宜再战啊!” 马宏伟有些上头,指着拥门关方向怒道:“那宗延黎实在可恨!若不杀杀他的威风,本将军难消心头之恨!” 其中一位将军站了出来道:“刚刚分明是曹永德轻敌,白白送人头。” “将军!末将请战,愿为将军将那宗延黎的脑袋取来!”站出来的男子身背战斧,出声说道。 “好,好好好!”马宏伟见有人出战,连道几声好,当下便是将人派出去了。 宗延黎手中茶都没喝完,便听南康又来人叫阵,当下把杯子一放笑道:“莫要收了我的茶,待我回来再喝。” 宗延黎这话听的在场众人心头皆是一震,眼睁睁看着宗延黎步履轻松提着长刀跨上马背又出去迎战了。 索力言目光含着警惕和审视盯着宗延黎,实在有些难以想象接连斩杀他们军中几位猛将之人,居然会是如此年轻的小将,瞧着这身形气度怎么看也不像啊! 索力言攥紧了手中战斧,紧盯着宗延黎道:“你就是宗延黎?” “你也是来送人头的?”宗延黎气焰不可谓不嚣张,扬着眉笑道:“军旗下台子都放不下了,不若让马宏伟亲自来?” “狂妄!”索力言暴喝一声,手持战斧驱马冲了过来。 宗延黎眉眼一沉,周身气势陡然一变,手中长刀出鞘轻而易举接下索力言全力一击,只此一招索力言便知轻敌不得,宗延黎的实力绝对不像是他表面如此稚嫩,当下全神贯注迎敌,不敢有丝毫松懈。 二人交战数回,两方人马皆是看的心惊胆战。 眼瞅着索力言被宗延黎打下了马,南康这边看众暗叫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见宗延黎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手中长刀借着重力压下,竟是生生砸断了索力言手中板斧手柄。 长刀削过,一道血痕出现在索力言的脖颈处,汹涌的血喷射而出,那轰然倒地的身躯致两方军中出现了片刻寂静。 第37章 斗将连胜三场 “好!!!”胡志勇激动的手掌都拍疼了,激动万分的亲自下了城墙相迎。 南康连败两场不说,两位将军都遭了宗延黎斩首,这对敌方士气简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打击。 从这两场斗将之中也看出了端倪,那站在马宏伟身边屡次劝说的将领再次走了出来,脸上已是透着一股无力回天的疲惫,叹了口气说道:“将军,那宗延黎手中长刀有些古怪。” “索将军手中战斧尚不能撼动其半分,依末将之见他那长刀份量不轻。” “若要将其拿下,需得先断其刃!” “裴良!刚刚索力言上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等人都死了来做这个马后炮!”军中一人站了出来,语气之中满是针对。 “曹永德战死在前,我等未能第一时间拿到信息,若非索力言执意应战,我军又怎会陷入此等境地!?”裴良脸色微冷,心下对马宏伟指挥不力更有怨言,但是却不好直言。 现在被人指责,哪里还能忍得住。 那出声之人冷哼一声道:“你既能看出宗延黎的弱点,那不如这第三场斗将便让你去?” 帐中气氛一窒,在这种连败两场的局面之下,第三场斗将再去分明就是去送死的。 那宗延黎出手迅猛又狠辣,接连斩杀他们两员大将,如今这第三人哪里还有必要去啊? 可偏偏若是怯战不去,对我方士气更是毁灭性的打击,马宏伟脸色阴沉的坐在主将位置上一言不发,裴良看着这一幕心更是凉了半截,当下站出来说道:“末将愿为将军请战。” “裴将军……”马宏伟抬起头来,这时才像是和事佬似的劝说道:“当下局势已不必再战。” “请将军准允!”裴良咬牙,低垂着头坚持道。 “哼,裴将军真是好英勇!”那出声之人阴阳怪气的嗤笑着。 “好了!”马宏伟转头斥责了两句,准允了裴良的请战。 宗延黎驱马在前,这一次干脆都没回去,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中长刀,等了一会儿见南康半天不出将,都准备拍拍屁股回去了,抬眼一瞧见到了那驱马出来之人顿时愣在原地。 裴良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多岁,下巴处还留着短短的胡茬,穿着军甲手持长枪出现在了宗延黎的面前。 裴良,裴良啊。 这个人是宗延黎从军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劲敌。 南康能在拥门关外盘踞这么多年,裴良功不可没,宗延黎清楚的记得,马宏伟死在她手上之后,便是裴良做了南康主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裴良这个人才逐渐出现了宗延黎的视线之中。 他用兵如神,顶着平南营全军之力尚有反击的余力。 宗延黎与之缠斗了足足两年,才终于大败裴良顺利攻入南康,而裴良会被她所败,只是因为帐下将领离间,后部空虚无援,因而让她得手。 裴良的父亲并非南康人,而是晋国一商户,母亲出身名门与人私奔后,怀着他跑回了南康。 裴良从军因为出身受了不少冷嘲热讽,即便是做了主帅也有人不服,南康儿郎如此多,何故听一个杂种的话! 因而军心难固,致使了裴良的失败。 “在下裴良,阁下便是宗延黎?”裴良站在此处已是心灰意冷,抱着必死之念而来,只是近前而来得见宗延黎竟是如此一年轻小将还是觉得心绪复杂。 “裴良?”宗延黎未动,打量着裴良笑道:“南康主帅是帐下无人了吗?竟是叫一无名之辈前来送死。” “……” 裴良略有些怒气,但是宗延黎没有说错,彼时的裴良尚未得名。 前世宗延黎并未做这个回援拥门关的将领,更是不知拥门关战事如何,她在平南营得闻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拥门关破了的消息,那时裴良的名字还尚未出现在人前。 “要打便打,何需废话。”裴良提枪杀来,势头不小。 “哼!”宗延黎面色冷肃,丝毫不惧亦是迎头而上。 她既然能斩了裴良一次,那就能斩第二次! 二人交战之下,裴良这才惊觉自己的估算还是不够,宗延黎何止是勇猛,简直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宗延黎也发现裴良一再攻的是她的右手,瞧着那模样显然是要将她手中长刀击落。 “你看出我的刀与众不同?”宗延黎暂退两步,盯着裴良笑道:“不想这南康竟还有聪明人。” “守着如此主君有何奔头,不若投了我?”宗延黎含着笑看着裴良说道。 “呸!”裴良自觉受辱,当即吐了口唾沫再度杀来。 宗延黎冷哼一声提刀杀去,在裴良再一次以枪挑她手中长刀之时,宗延黎故意卖了个破绽,手中长刀骤然被挑飞,城墙上观看的胡志勇瞧见这一幕惊得心脏都快停了。 裴良乘胜追击,手中长枪直逼宗延黎咽喉而来。 谁知宗延黎竟丝毫不惧,反手握住了裴良刺来的长枪,那笔直的长枪受力压之下骤然弯曲。 宗延黎突兀的松手,枪身嗡的一声弹开,在裴良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宗延黎已是再度握住长枪前端,以蛮力将其掀翻落马。 双方人马亲眼得见裴良整个人在上空画了个半圈,轰然砸落地面的时候人都有些傻了。 唰——! 那锋利的长刀架在了裴良的脖颈上,裴良自知大势已去颓然跪倒在地,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了。 “来啊,绑了!”谁知宗延黎一改之前凶狠之态,竟是反手把裴良给生擒了。 “干什么!放开我!”裴良怒从心起:“宗延黎!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手下败将,何时杀你是我的事。”宗延黎轻哼一声,竟是用马套住了裴良,直接拽着绳子把人给拖回了拥门关之中。 她这一举动看的南康众将士睚眦欲裂,简直是恶狠狠的羞辱! 而这边宗延黎斗将连胜三场,致使我军士气高涨,几乎是在宗延黎回来的一瞬间,胡志勇叫人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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