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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了口气,便是心中惦念家人也无法归家,她将书信贴身放好才道:“二伯唤我来,只是取家书?” “倒也不是。”宗延宏图摆正了脸色,让宗延黎坐下才道:“你父亲传来口信,晋国和高国皆派遣使臣入京了。” “高国使臣?”宗延黎忍不住提起精神。 “你还不知吧?”宗延宏图神色略显复杂说道:“高国那位公主,近日得封贵妃,皇后娘娘祭祖之时出了乱子被禁足了,如今后宫皆是那位高贵妃的天下。” “而今贵妃思婺国之苦,意图说服高国来援,高国使臣入京便是得了贵妃之意,前来谈条件的。”宗延宏图如此说道。 宗延黎神色微顿,心绪有些复杂的想着,果然如此…… 高嘉月用了三年时间便居于贵妃之位她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高嘉月竟会提出让高国来援,这是当真想让两国成为稳固的盟友,还是想让高国趁机看清我国兵力,日后反咬一口? 宗延黎猜不透这其中之意,更没想到而今的高国皇帝竟当真会遣使臣入境。 宗延黎略微思索了一下,转而看向宗延宏图说道:“晋国又是什么意思,边境可有什么异动?” “晋国想来也是想观望观望当下局势。”宗延宏图说道:“但是现在,若高国当真入了战局,不知这晋国是想如何。” “父亲有何指示?”宗延黎沉默了一下再询问道。 “大将军让鬼营众部来援,不日便会抵达。”宗延宏图抬眼看向宗延黎道:“此番守关之战,你帐下兵卒损失半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鬼营部卒既是来援,便交由你差遣吧。” 宗延黎闻言心下一松,多日来紧绷的心绪,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缓解。 父亲果真会想她之所想,这鬼营部卒送来的太是时候了。 宗延黎抱着箱子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宁池正站在闻年身边,踮着脚正在跟闻年比身高,她倒是不知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样好了。 闻年见宗延黎走来,很自然的上前伸手接过了宗延黎手中的箱子。 “白修筠要来了,将旁边的营地收拾出来。”宗延黎眼中带着几分松快之意,对着闻年说道:“许久不见,也不知这小子长进了没有。” “太好了!”蒙奇和卢昊听了这消息皆是大喜,就连因为钱志行要离去的不舍都冲淡了不少。 宁池眨了眨眼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出声,但是满脸都在写着,白修筠又是谁!? 他真是看明白了,宗延黎身边从来都不缺追随者,这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怎么好似各个都比他强? 春寒料梢。 各处援军皆已抵达,东冀、临西和南台三城只有两城来援,其中东冀毫无来援之意。 那东冀守军雷吉亮曾与秦无究有过节。 “什么过节,竟能闹到这等地步?”军帐之中,蒙奇几人围坐在一起烤火,谈及此事颇为好奇。 “听说是什么爱恨情仇。”卢昊伸手一边烤火一边说道:“前几日咱们去找那曾兴朝帐下将士比武的时候,不是听了一耳朵吗?” “哦!原来他们说的是……”蒙奇一拍大腿,刚要说话想到他们现在谈论的可是大将军,默默的收住了叫喊的声音,压低几分说道:“原来说的是秦大将军啊?” “那夺妻之恨,真的假的?” “……” 宗延黎看着他们几人压着嗓门,在那嘿嘿嘿的笑,胡乱猜测编纂故事,心下莫名有些叹息。 想来她在别人口中,也会受这般编纂议论…… 秦无究确实与那东冀城的守军有过节,也确实事关一位女子,那人便是如今秦无究的妻子张氏。 秦无究与雷吉亮本是同帐兄弟,那一路走来也算是相互扶持,只是秦无究到底是秦家子弟,而秦家要争名要争权,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张氏与雷吉亮也不是什么‘夺妻’的关系,张氏乃是雷吉亮的义妹,而秦无究与张氏之间还是雷吉亮亲手促成的,只是没想到后来秦家与陈家起了争斗。 秦家联手当今太子,将兵权一再扩大,为打压陈家,甚至不惜在战局之中动手。 雷吉亮见不得秦家这手段,故而在一次对战之中,秦无究要他手中兵马驰援,雷吉亮拒而不给,不想秦无究竟说服了张氏,从他手中偷取兵符调走了他的部将。 那一战之后陈家元气大伤,秦家捡了个大便宜彻底压过陈家一头。 而雷吉亮也因为这事彻底与秦无究翻脸,勒令张氏不得出嫁,最后张氏潜逃而出跟着秦无究私奔而去,至此二人彻底恩断义绝。 “少说些风凉话,旁人私事少议论。”眼见他们愈发说的起劲,宗延黎忍不住皱眉打断。 “将军恕罪。”卢昊几人当即收声,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他们还以为,将军对秦大将军也有怨言,故而想借此用言语发泄一下。 将军不好编排,那就让他们来说,说两句又没事,对吧? 但是没想到宗延黎似乎对秦大将军并无什么怨言,反而是面色严肃说道:“东冀守军不曾来援,当是已经得知其他两城来援,他再来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若庆国不再增兵,以我等剩下的兵力足以应付。”宗延黎端正坐姿,看着众人说道。 “即便存有几分恩怨,在家国存亡之际,我相信一位领军之将断不会不顾惜将士和百姓的性命。” “如今尔等与秦家军帐下部将亦有摩擦,然有朝一日共赴战局,他们依旧是你们的同袍!” “你们的刀剑,只能对准敌人。” 宗延黎不希望看到自己帐下兵将,日后居于领军之位,会做出背弃同袍之事。 卢昊和蒙奇几人顿时低头,略显羞愧连忙应道:“我等定当谨记将军教诲!” 宗延黎这才点头,让他们留在帐中取暖,自己则是起身道:“我去看看驰风如何了。” 驰风是宗延黎为她那新得的战马取的名字,自从抢来之后至今,宗延黎每天都会抽空去看看,一来是想借此跟驰风多熟悉熟悉,二来也是她确实很喜欢这匹黑马。 “将军。”宗延黎过去的时候,看到闻年刚刚替她打扫完马舍,提着桶见到宗延黎抬眼唤道。 “天色这么晚还打扫?”宗延黎有些无奈。 驰风性子烈,宗延黎都将其抓来这么久了,还是不让人骑。 刚来的时候谁靠近就踢谁,现在已经算是好的,至少宗延黎可以靠近喂养草料梳梳毛,偶尔驰风还是会发出沉重不满的哼叫声,却再没有撅蹄子了。 这么多兵卒之中,唯有闻年在第一次靠近驰风的时候没有挨踹! 裴良戏称,闻年身上有凶性,动物也懂得趋利避害。 然后闻年就包揽下来了,宗延黎不得空的时候,前来喂马打扫马厩的差事。 “闲来无事,就清扫了一下。”闻年看了看自己脏污的手,避开两步说道:“我去收拾一下。” “嗯。”宗延黎点了点头,走去驰风身边,伸手摸了摸马腹那光滑黑亮的毛发,这浑身腱子肉,真是让她恨不得即刻就骑上战马去跑一圈试试! 闻年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看着宗延黎那拉着黑马走圈的样子,脸上满是喜爱之色。 闻年突然觉得有些羡慕,他从未在宗延黎眼中看到如此热切的喜爱,而现在这份喜爱是对着一匹马…… 闻年敛下眼眸,他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为什么会生出跟一匹马较劲的心思? 他还不如一匹马? “闻年,来!”宗延黎不知何时翻上了马背,那黑马有些焦躁不满愤怒的嘶鸣,踢踏踢踏踱步像是抗拒一般,宗延黎抬声唤闻年来帮她拉住躁动的黑马。 “将军!”闻年看着这一幕顿时一惊,大步跨前拽住了缰绳,似是担心宗延黎被掀翻下来。 “吁——”宗延黎一边控制身形,夹紧马腹弯下腰来,拍着马的脖子说道:“马兄啊!你好吃好喝待了这么久,怎么就不让我骑?” “跟着我,不比跟着你那旧主威风?” “莫要倔强了,我定会亲待你……” “……”闻年也不知道为什么宗延黎突然跟马聊起来了,但是他觉得将军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宗延黎也没敢多骑,只是想让这黑马尽早与自己熟悉。 溜了一圈之后就下马,重新把马拴回了马厩之中。 宗延黎神清气爽的回了帐中,蒙奇他们已经各自散去回营休息了。 次日一早宗延黎就得知援军已至的消息,白修筠领着鬼营众部到来之时,那声势浩大吸引了不少人,秦家军纷纷挤出来看热闹,想亲眼见一见这杀的南康覆灭的鬼营部卒都是什么人。 然后他们就见到了那黑甲军阵,仅三百部卒人人重甲着身脸上覆着漆黑的面甲,踏步走入营内只觉得那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以前他们都说鬼营阴兵,各个皆是以一当百之辈我还是不信的。” “今日亲眼得见……我算是信了。” “竟然这等奇军?” “真是可怕……”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三百重兵入营而去,面上神色颇为复杂。 宗延黎已是等候在帐前,看着那走来的鬼营部卒微微扬唇,好似又回到了当初,兵卒之前一马当先之人穿着黑色的军甲,脸上覆着的面甲赫然便是当初宗延黎所佩戴的。 乍一眼看去,蒙奇他们简直都要以为,那领军之将是宗延黎本人了! “将军!”白修筠翻身下马,大步朝着宗延黎走去,伸手取下了脸上的面甲,满眼皆是激动对着宗延黎拜道:“参见宗延将军!” “一路辛劳,让兄弟们下去歇着吧。”宗延黎伸手扶起白修筠,笑着说道。 白修筠当即转身让鬼营众部入帐休整,而后连忙跟着宗延黎入了帐内,瞧着他那样子像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与宗延黎倾诉。 第80章 学生向安,见过老师! 宗延黎随之入座,笑着看向白修筠询问道:“平南营可都还好?” 白修筠连连点头:“每日便是练兵并无什么大事,彭将军与杨将军整日争吵不休,时常来寻我理论,可真是……” 白修筠一脸的哭笑不得,倒也不是理论什么大事,就彭德庆路过右营吐了口痰,杨立群便追着人要说法,这么多年左营和右营的两位将军就没说过软和话。 白修筠哪里能为他们理论,起初还说两句话劝劝,后来直接进化到了沉默寡言。 “我在平南营听闻圆石关破了,就去向大将军请命了。”白修筠略微松了口气似的说道,幸好并未传来什么更恶劣的消息。 “你能来我甚是开心。”宗延黎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白修筠的肩膀道。 “将军这里可还好?”白修筠说着转头四下看了看道:“怎么不见钱志行?” “他负伤了。”宗延黎略微收敛了笑道:“伤情较为严重,我已经命人将他送往寿西郡养伤了。” 白修筠闻言略微愣住,却是沉默了,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而后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瞧见了宁池觉得有些眼生,蒙奇稍微介绍了一下,几人就去帐外说话了。 蒙奇拉着白修筠问及还在平南营的匡行权几人,得知他们如今都在杨立群帐下做校尉了,整日都在操练兵卒,虽未能前来支援,但是对将军对他们的惦念始终都在。 白修筠去面见了秦无究,而秦无究早就想见识见识这鬼营阴兵,特意来转了一圈,瞧着甚是眼馋。 临西的邓博文和南台的宋志远二位将军也在次日抵达了昌丰郡。 秦无究就此召开了首次议事,针对接下来的部署有了重新的规划,宗延黎帐下添了鬼营部卒,秦无究很自然的将其定为主攻手,邓博文和宋志远对宗延黎这位年轻的小将颇有几分好奇。 “宗延小将军留步!”从主帐出来,宋志远就迎了上来,端看着宗延黎哈哈笑道:“早就听闻了不少小将军的功绩,今日可算是见到了。 “宋将军。”宗延黎客气俯身见礼。 “哈哈哈小将军无需客气!”宋志远上前来说道:“我与你们杨立群杨将军是同乡!偶尔有书信来往,可真是没少听他夸你!” 宗延黎有些不好意思,略微低头与宋志远一边走一边聊。 这宋志远倒是健谈,说了半天之后说道:“是这样,我有个侄儿前不久也来参军了,我原是想让他去平南营投军去杨立群帐下,但是这小子自从听了你的名号大为崇拜。” “此番随我来援,我便想着小将军帐下可还缺人手?”宋志远话语打了转,终于说到了正事上了。 “宋将军如此看重,我真是惭愧。”宗延黎连忙低头,语调微沉说道:“只是宋将军刚刚也听到了,我所领兵卒为军中主力,免不了正面与庆国对上。” “宋将军这侄儿还是初入军营的新人,便随我迎敌……”宗延黎神色略显严肃,看着宋志远如此说道。 “诶!我也是如此想的!”宋志远当下拍手,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说道:“我劝说不得,那小子对你很是推崇,甚至想以后加入鬼营。” 宋志远见宗延黎并未露出什么厌烦之态,当下转圜了一下话语说道:“小将军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见一见人,若是觉得我那侄儿是个可造之材,可否闲来指点一二?” “若是你愿意,收其为徒,那是他的福气!”宋志远笑呵呵的说道:“只是这师徒讲究缘分,我也不好苛求,能得你指点一二已是极好了!” “……”宗延黎有些哑然。 宋志远这兜兜转转说了半天,原是在这等着她呢? 宗延黎略显谦逊说道:“我不曾教过徒弟,这师徒便罢了,至于这指点……” “有宋将军您这样勇武的叔叔,何需我来指点?”宗延黎无奈笑道。 “你可别抬举我了!”宋志远哈哈笑着说道:“我那侄儿也是用长刀,我则是用剑,略有不通啊!” “你也别推辞了,就当是看在你们杨将军的面子上,教导几番我那无用的侄儿吧!”宋志远大手一挥如此说道,宗延黎见宋志远并无定要自己收徒之意,便也就答应下来了。 宋志远带着向安过来的时候,宗延黎正准备出去。 向安年纪约莫十五岁,与当年宗延黎从军时候的年岁相近,耳尖微红眸色清亮,带着少年的清澈与朝气,面上满是激动之色。 宋志远领着向安道:“这位就是宗延黎,日后就是你的老师了。” “学生向安,见过老师!”向安走上前俯身跪拜行礼。 “你我并非师徒,无需行如此大礼。”宗延黎侧身让开,伸手扶了一把道。 “以后你每日卯时三刻来我帐中,带上你的刀。”宗延黎也没跟向安废话,直言说道。 “是!”向安连忙应下。 宋志远见宗延黎说话算话,当真愿意指点,亦是万分开心,叫唤着待此间战事结束定会登门拜访,以谢宗延黎指教之恩。 这突然多了个弟子,倒是让宗延黎平白多了许多事情。 第一日的时候,向安早早就等候在营外,瞧着这端正的态度让宗延黎略显满意,将其叫至校场道:“让我看看你的刀。” 向安连忙奉上,看着宗延黎抽刀观看有些紧张说道:“这刀是阿兄留给我的,只是我用的不如阿兄。” “这刀却是不错。”宗延黎端看两下之后就还给了向安,让他举起刀来之后道:“现在,用你所学攻过来。” “……”向安举着刀傻眼了,看着宗延黎只着软甲,甚至连甲胄都未曾穿戴,更别说是举盾来挡了,这……这让他如何敢攻去? “尽管来便是。”宗延黎似是看出了他的犹豫,不由的笑了笑说道:“无需担心,我自会避开。” “那,那学生得罪了。”向安心知宗延黎这是要看看自己深浅,他好歹家中也是军户出身,自然要拿出十成本事来! 当下举着刀攻了过去,那双手持刀的样子看的宗延黎眉头紧皱,甚至都懒得让开,只抬手一拨就能将他那攻势弹开,顾得上面顾不住下盘,宗延黎不过侧身一让,抬脚一踹向安就趴地上去了。 宗延黎:“……”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原以为这向安约莫是与宁池一般,却未曾想到,他……竟能差劲到这种地步! 这还学什么刀法,且先练练基本功吧! “老师,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向安有些紧张,面色涨红略显无措。 “并未。”宗延黎压下纷乱的思绪,看着向安说道:“若你刻苦求学,日后定有所成。” 她都答应了,总不好第一天就甩手。 本着教都教了,那就教到底的念头,宗延黎走上前伸手捏了捏向安的肩膀胳膊,又抬脚踹了踹他那软骨头似的膝盖,皱眉说道:“军中不比外头,身体素质亦要跟上。” “以后帐中点卯之后,也过来我帐中。”宗延黎盯着向安说道:“若想早日独当一面,必定要付出远超旁人的努力,这无疑会是艰苦的,你当真做好准备了吗?” “是!”向安大声应着,眸色坚定对着宗延黎鞠躬道:“请老师教导我!” 宗延黎看着他,迎着初升的朝阳,像是在努力发光发热。 良久之后宗延黎眉梢舒展,轻声应道:“好,今日先到这,你且回去吧。” 闻年和蒙奇几人起身的时候就在校场看到了这一幕,那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二人拉长的身影在朝阳的照耀之下,宛若一种交接的仪式一般,让人有种说不清的肃然起敬。 宗延黎如今得好好思量一下,该从哪一步开始教导他,为了此事甚至回帐写了份大致的预案,准备逐步实行。 初春到来,随着天气逐渐回暖。 蛰伏了一个冬季的庆国再度有了动作,我军逐步开始巡逻,进入了随时备战的时刻。 而向安也正式开始跟随宗延黎学艺,平日里白天军中的训练不能落下,晚上还要跟着宗延黎练拳,几乎每天都累得跟死狗似的,偏偏第二日天不亮就要起身,再度跟着宗延黎去校场跑圈。 宗延黎从来都不是温和派的人,她的严苛与威严让向安半点都不敢忤逆。 每次向安受不了求饶的时候,宗延黎却是面色肃然道:“你尚有余力求饶,想来是还能坚持一二。” 向安:………… 以至于后来的向安再也不敢多求一句了。 “太惨了太惨了……”围观了几日宗延黎教训弟子,蒙奇和宁池几人龇牙咧嘴的摸着自己的胳膊,瞧着宗延黎动手纠正其的动作,那鞭子是真抽啊! “我以前总觉得将军温和礼待,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蒙奇简直大大刷新了自己的认知,庆幸的想着幸好他只是将军的部将而非弟子。 “你有什么好庆幸的,将军能教导旁人,是他的福气,若能学得将军十成本事,你觉得会如何?”裴良嗤笑两声,看着蒙奇和宁池几人说道。 蒙奇闻言顿时瞪圆了眼,旁边宁池更是一副快裂开的表情,竟不由自主的开始跟着宗延黎,卯时就起,丑时方歇。 卢昊看着他们都觉得肝疼,最后幽幽的说了句:“年轻人就是精力旺。” 他自知自己早已经定性,再如何努力练上限就在此处,虽有些不甘,却已是无可奈何。 然而这份教导却未能持续多久,只因庆国兵马已至,他们不得不暂且放下此事,备战迎敌! 战鼓敲响,宗延黎随着秦无究等诸位将领登上了城楼之上。 “圆石关一战,庆国损耗不小。”秦无究双手撑着城墙,眯眼看着城外远处庆国军阵,粗略估算了一下兵力之后道:“看样子庆国也补足了损耗兵力战车啊……” “这庆国竟是来的这么快?”宗延宏图亦是觉得不可置信。 下方庆国将领派人叫阵,邓博文和宋志远初来乍到,自然想表现一二,当下二人上前请战。 秦无究权衡之下,点了邓博文应战。 初战双方都不想丢了面子,这一战打的略显焦灼,邓博文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打法稳妥并无急躁之意,最后二人堪堪是以平局收手,各自力竭退走。 “大将军,末将尽力了。”邓博文喘着气上前说道。 “无碍,已是极好。”秦无究摆手让邓博文坐去一旁休整,分析了片刻这庆国之意,转而问道:“还有谁敢上阵!” “白修筠,你去。”宗延黎想了想转头唤了白修筠道:“莫要负了鬼营之名。” 白修筠应声走出,秦无究见其请命亦是有几分期待,当下便是露出了笑颜,准了其前去应战。 白修筠骑着马走出城外之时,那端坐在马背上,身着重甲脸上覆着鬼面的身形出现在了敌将之前,几乎是瞬间便让其变了脸色,不自觉握紧了手中兵刃。 再定睛一看,见那端坐马背上之人却并不是拿着长刀,而是手持长枪的,眸中顿时露出了几分疑惑之色, 娄维义紧盯着白修筠高声道:“来将何人!” “你爷爷白修筠是也!”白修筠抖了抖长枪,铁甲覆面仅露出了一双眼,那漆黑凌冽的眸色与宗延黎已有五分相像。 “白修筠?”娄维义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名字觉得奇怪,瞧着他这扮相分明与婺国那鬼营主将对上,然而都说那鬼营主将叫宗延黎,手持一柄黑色的长刀。 “那宗延黎是你何人!?”娄维义继而询问道。 “自是我家主将。”白修筠扯了扯嘴角道。 娄维义闻言霎时明了,上下打量了白修筠两眼道:“原是婺国鬼营二代将领,倒是不知你有你家将军几分本事!” 娄维义弄清楚了之后,当下心神就松了几分,轻笑一声握紧手中兵刃朝着白修筠就杀了过去。 娄维义来势汹汹,白修筠也并无畏惧,眉眼染上几分戾色持枪迎上去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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