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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的,卫松鹤做了这廷尉侍郎,虽有几分家中帮扶之意,却也是个有本事的。 其谈吐有礼,谈及刑狱之事更是有所见解,看得出来父亲和母亲对其皆是满意。 “阿茵,你随我出来。”宗延黎按捺不住,唤了宗延茵出了帐外。 “那卫松鹤此人你知道多少?”宗延茵眨了眨眼摇头,有些不太好意思咬唇说道:“卫家上门说亲之时我见过两次,私下并无什么交集,倒是那卫家郎君隔三差五送了许多东西来府上。” “阿兄觉得他不好?”宗延茵仰头看向宗延黎,她始终没点头这门婚事,便是要让自家阿兄亲眼见见。 此番韩氏来此,那卫家也不知是废了多少心思,才找到了甄德惠做这个牵线的人,又让人在廷尉司打点,叫卫松鹤领了这差事来此。 不说别的,倒是够上心的。 宗延黎大约是关心过度,总是放心不下,思量许久还是决定亲自去会会那卫松鹤。 “卫侍郎既在刑狱办事,想来腿脚功夫不弱,你我来过两招。”宗延黎也不跟他客气,直接点了人上了校场。 “……”宗延宏景看着自家孩子这阵仗都有些替卫松鹤捏了把汗。 “我阿妹身边不缺什么好男儿,若连半点本事都没有的,如何护着她。”宗延黎神色冷然,瞧着卫松鹤满脸都像是在询问,你行不行? “阿黎不可胡闹。”宗延宏景故作严肃训斥了两声。 “不妨事。”卫松鹤倒是很有骨气站起身来道:“我早听闻小将军之威名,虽心知定然不敌,却还是想领教一二。” 宗延黎扬了扬眉,见他能如此干脆应战,倒也算个男人。 宗延飞翼凑去宗延黎身边道:“你可别把人当你手下的兵将下死手啊!收着点力道……” 宗延黎也不知听没听,跨步上了校场,二人与沙地里站定,宗延黎打量着卫松鹤满眼都是审视,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她真是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请小将军指教。”卫松鹤对着宗延黎俯身道。 “哼。”宗延黎冷哼一声,挥拳便上去了。 宗延飞翼有点不敢看,半遮半掩的捂住了自己眼睛。 卫松鹤倒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行断案之事少不了要追捕凶犯,若没点手上的本事岂能行此事? 他在廷尉司这武艺也算是个中好手,虽没想过能打得过宗延黎,却也万万没想到,他不过是接了宗延黎一拳,手掌便是被打的发麻,再一看宗延黎那扫过来的腿风,夹杂着凌冽攻势,登时脸色大变连连败退。 “这孩子也不知个轻重。”韩氏看的胆战心惊的。 甄德惠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的,憋着话语想劝说一下,又想着这可是卫松鹤自找的,既是想要娶人家妹妹,挨顿打也是应该的…… 最后众人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宗延黎给卫松鹤一顿揍,任谁也没想到卫松鹤竟也不曾叫停,明知不敌却还是苦苦支撑着。 宗延黎发泄一通身心舒畅了,瞧着卫松鹤那发抖的双手,硬是咬牙不言败,倒是欣赏他两分。 “你若认输了,我便停手。”宗延黎看着他道。 “无妨……”卫松鹤喘息着说道:“大公子既是对卫某心有不满,便尽管来。” “你倒也知道我对你不满?”宗延黎没再动手,而是与卫松鹤面对面站着说道:“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她的命比我的重,我劝你早早死了这条心。” “我非花言巧语风流之辈,对令妹也绝非是虚情假意。”卫松鹤缓了口气道:“我说不出什么漂亮话,只道日后对她一心一意,仅此而已。” “若我有负心之举,大公子只管提刀来卫府,我绝不抵抗半分。” “你以为我不敢?”宗延黎嗤笑一声:“杀你两拳足矣,何需动刀!” “……” 所以刚刚宗延黎与他交战,果真还是收着力道了吧? 卫松鹤忽而展颜笑了笑,端看着宗延黎说道:“早闻小将军之威名,今日卫某算是领教了,有您这位长兄在,卫某岂敢放肆?” 宗延黎轻哼了一声也没应话,转身跳下了校场比武台。 甄德惠连忙让身边小厮前去扶着卫松鹤下来了,看着他那狼狈模样真是觉得又好笑又心酸,转头对着宗延宏景夸赞道:“令郎可真是勇猛厉害,不负虎将之名啊!” 宗延宏景哈哈笑了两声,转头询问卫松鹤道:“卫贤侄没受伤吧?” 卫松鹤手脚都在发抖,面上还得装作没事的样子,艰难说道:“小将军几番留手,是卫某技不如人,不妨事,多谢大将军关怀。” “母亲,你真要那姓卫的小子做阿茵的夫君?”帐中甄德惠一行人跟着宗延飞翼去外边转了转,实则是留下空间让他们一家人说话。 “卫家无论是从家世门风,还是从样貌前途来看都是最合适的。”韩氏倒是直白,看着宗延黎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难不成要你阿妹养在家中一辈子?”韩氏像是看透了宗延黎那点别扭的小心思,知道她是放心不下,叹了口气说道:“你人也看了,打也打了,不同意也得同意。” 宗延黎:…… 还是打轻了。 宗延宏景在一边跟着开口说道:“我看着人也不错,拳脚功夫也不弱……” 宗延黎不满开口道:“我那是让着他,不然早给他打死了!” 宗延宏景瞪了宗延黎两眼,转而看向宗延茵说道:“阿茵自个儿觉得喜欢吗?” “嗯……”宗延茵思考了一下,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约莫只是觉得这人还算顺眼,不讨厌的感觉罢了。 “不着急成婚,先熟悉熟悉。”韩氏还算是明事理,也没急着嫁姑娘,对着宗延茵如此说道。 宗延黎听到此处便是明白了,这婚事多半是板上钉钉了。 宗延宏景亦是说道:“改日我写信去京中,托人再打听打听卫家。” 后面的事宗延黎懒得听,带着宗延茵出去了,让父母操心去。 宗延茵拽着宗延黎的衣袖询问道:“阿兄不开心吗?” “没有不开心。”宗延黎伸手拍了拍她脑袋,想了许久说道:“阿茵你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阿兄都会站在你这边,所以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事万不可自己受委屈。” “若是卫家不好,就换个夫君,阿兄帐下皆是大好男儿,任你挑选!” 宗延茵听着顿时红了脸:“阿兄胡说什么呢……” 宗延黎笑了笑,瞧着宗延茵这小脸,神色很是复杂说道:“阿兄做这么多,说这么多都是为了你,若不能让你开开心心的,这天下再无别的事让我操心了。” “阿兄以后也要娶妻的!也要为自己操心呀!”宗延茵很是乖巧说道。 第87章 棋局比作战局 宗延黎略有些含糊摆手道:“战事不歇家国未定,我哪有空想这些。” “你这婚事既有父亲母亲为你把关我便不多说什么了。”宗延黎牵着宗延茵说道:“走,带你去军中逛逛,顺便见见我在军中旧友。” 宗延黎领着宗延茵去了右军,匡行权和霍文启几人见了宗延黎皆是欢喜不已。 “我刚刚还在与王将军邀着去主帐寻你,你便来了!”匡行权欢喜万分的上前来,与宗延黎双手交握,碰了碰肩膀。 “伙长!”解虎从外跑了进来,见着宗延黎也是高兴不已。 “你这小子,都这么多年了怎还是这般称呼。”王康成也闻讯而来,听着解虎那一口一个伙长的叫宗延黎,不免失笑骂道。 解虎笑着挠头,在他心里宗延黎永远是他们的伙长。 哪怕现在宗延黎已是中军主将,不是他们的主将了,可是他们还是觉得宗延黎就是他们的伙长。 宗延黎略微摆手:“私下怎么叫都行,你们在平南营可都还好?” 匡行权几人入了帐中坐下,正要说话却都看向了宗延黎身边站着的姑娘,其实他们早就瞧见了,只是宗延黎也没介绍他们不敢随意开口,也不知是该叫嫂夫人,还是该叫…… “这是我阿妹,宗延茵。”宗延黎这才转身介绍道。 “见过诸位将军。”宗延茵对军中将领并无什么陌生,以前幼时家中时常有将领出入,故而便是在军中她也没什么不自在的,大大方方屈膝见礼道。 “原是自家妹子啊!”匡行权大大松了口气,原还以为宗延黎此番回来,是要娶妻来的呢! 白高兴了啊! 不过端看着宗延茵和宗延黎二人眉眼却是不太像,嘴巴倒是一模一样…… 几人对着宗延黎和宗延茵两人扫了两眼,这才放松下来谈及各自的近况。 平南营里无甚新鲜事,说的最多的约莫就是那些个新兵难以管教,又或者说说帐下那些个兵将们闹出了什么趣事,就连沉默的解虎都忍不住说了诸多抱怨。 “真想跟伙长去圆石关。”解虎叹了口气,营内枯燥的日子过的他们浑身不自在。 “晋国可有什么异动?”宗延黎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询问道。 “几次去巡视都没见什么动静。”霍文启摇了摇头,他们现在最火热争抢的活儿,便是去晋国边境巡逻了。 一边是觉得平安无战事挺好的,一边又忍不住想若是再无战事,他们这手里的刀都快钝了。 王康成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说道:“高贵妃自平南营出关入高国,在平南营停留了两日,我听闻高贵妃是从昌丰郡过来的,想来小将军是见到了吧?” 宗延黎点了点头道:“高国援军抵达昌丰郡,高贵妃代皇上亲眼见证了两军联谊,而后才离去的。” 王康成似乎带着几分忧心:“小将军以为,高国此番为何意?” 宗延黎眉头轻皱,像是在思量着如何开口,最后抬眸说道:“高国如今自顾不暇,当不会愚蠢到来与我们为敌,盟约一旦撕毁,受制的是他们。” 宗延黎抬手摆了摆说道:“我如今担忧的是晋国,高国与我方盟约已然达成,若其随意毁约,日后再想立国何人敢信?” “而现下晋国始终摇摆不定,若庆国求援晋国……”宗延黎沉下眼低声说道。 “……”众人闻言顿时沉默了。 “那晋国不是派遣使臣入京了吗?”匡行权瞪眼说道:“这么久了,也没见谈出什么动静来。” “罢了,这些事与我等何干,左右不是上头一句话,我们跟着冲锋陷阵指哪打哪罢了。”霍文启摆手说道:“今日伙长难得回来,又初见小妹,咱们聊点开心的!” 帐中热闹,宗延茵也不觉得无聊,听着他们说起那些个兵将斗狠,或是一些糗事,直把宗延茵听的咯咯笑个不停。 又说起初入军营之时,与宗延黎初识的许多事情。 宗延茵看的出来,自家阿兄在军中威望极高,她亦是崇拜万分的望向宗延黎,从别人口中听到的阿兄是何等厉害勇武,她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想要找的夫郎,就该是阿兄这样的! 可是母亲却每次听了都不许她胡说,宗延茵以前不明白,现在大约是明白了。 母亲独守家中,丈夫儿子都在外征战,母亲担惊受怕不说,更为孤独…… 母亲大约是不愿她再找一位将军做夫君的。 否则何需在京中择选夫婿,叫父兄为她挑选一位岂不是知根知底更为妥帖呢? 宗延茵有些伤感,以至于回到主帐的时候脸上的笑颜都减少了许多。 宗延黎送宗延茵去了韩氏帐中,自己则是匆匆去了父亲帐中,难得回来一趟有许多话要对父亲说,而宗延宏景早已经摆开了架势,正在等宗延黎的到来。 “父亲。”宗延黎见礼之后,坐去了棋局旁。 “你我父子许久不曾对弈了,来来来……”宗延宏景呵呵笑着,唤了宗延黎摆棋。 这弈棋对阵与领军摆阵略有所通之处,处处皆是围杀。 宗延黎勤学武艺之余,自也许研读兵书军阵,这区区弈棋自然不在话下,她思维敏锐幼时时常受围棋绞杀,父亲便会将这棋局比作战局,一一讲给她听。 为何会误入围困之中? 这步棋你为何下在此处,若一改棋子局势当即逆转,以此让她明白,一枚棋子的关键。 后来她长大了,弈棋对局学的炉火纯青,与父亲对弈有输有赢,隐隐有了得胜之势。 宗延黎还记得,那日午后书房内,她只用了半刻钟破了父亲围棋之局,父亲怔然的端坐在棋局边,目光复杂的凝望着她道:“阿黎,为父已经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而后宗延黎便入了军中。 宗延黎执棋落子,心绪亦是万分复杂,她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与父亲对弈。 “你这势头倒是愈发稳健了。”观棋局便能看出执棋之人的攻势,宗延黎于军中步步高升,却无半分浮躁之气,这对弈之时虽是凌冽,走棋却是沉稳,甚至宗延宏景都有些看不透她的布局了。 “前些日子宣王来了。”宗延宏景一边盯着棋局一边说道:“皇上急召宣王入京,恐怕是自知年老无力,要将这朝中政权分出去。“ “皇上扶不起太子,然现在再想改立储君却有诸多担忧,便想着令宣王寿王辅佐君侧。” “可惜……”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太子怎可容忍宣王分权,而宣王又岂是甘居臣下之人? 宣王入京之后势必令婺国政权大改,而此番宣王来此为何再明显不过了,无非便是要宗延氏的兵权,要他宗延宏景站队。 “为父也老了。”宗延宏景垂眸,看着眼前棋盘,手中紧握白子竟是再无一条生路可走,眸中神色万分复杂,犹疑半晌放下棋子看向宗延黎道:“待庆国事毕,为父会自请退居寿西郡。” “这平南营……”宗延宏景看了看帐中,继而看向宗延黎道:“这平南营和宗延氏,就交给你了。” “父亲!?”宗延黎惊愕抬眸。 宗延宏景摆了摆手,笑着看向宗延黎道:“这天下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战场,为父此举也不过是退居二线,这般惊吓作何?” 宗延宏景略有些复杂看着宗延黎道:“过了年你就二十了,已是长大成人,再不能居于为父羽翼之下,且有征战庆国诸多功勋,这平南营举你为帅,合情合理。” 宗延宏景显然是早做了准备,也是思虑了许多之后做出的决定。 这一夜,父子二人交谈许多,那棋局却是没再动了。 几近晨曦的时候,宗延黎才从宗延宏景的帐中出来,站在帐外仰头看着那天际微微泛白,宗延黎神色有些怅然恍惚。 相较于前世,父亲阵前留下遗命交付军令,今生已是圆满的太多太多,可为何她还是不满足,竟是无端的奢望父亲永远如高山立于她面前,而非如那日渐老迈的枯树。 帐内,宗延宏景垂眸再度看向棋局,不知多少次的感叹如今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真是处处不如子了。 有我儿如大鹏展翅高飞的骄傲,有养儿如此我心胜慰的欢喜,也有不得不服老的心酸啊…… “今日中秋,咱们这一家难得如此团圆。”韩氏寻来之时,却见宗延宏景还在安睡,忍不住皱眉怨道:“你怎还睡下去了,快些起来!” “诶……”宗延宏景哭笑不得道:“我这才刚眯着……” “阿黎明儿就要回了,阿茵难得见你们父子二人,快些去陪着!”韩氏没好气的说道。 “好好好,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宗延宏景揉了揉眉心,早知如此昨夜就该早点赶宗延黎回去。 宗延宏景收拾了一下起身出帐,陪着儿女们在帐外玩闹。 宗延宏图想来也是得了韩氏呼唤紧跟着来了,宗延飞翼勾着宗延黎的脖子,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待见到那甄德惠和卫松鹤方才止住了话头。 “阿黎来!过两招!”军中男儿最是好战,宗延飞翼多坐了会儿都觉得无趣,拉着宗延黎对练了起来。 “四叔,我十三岁之时你便打不过我了。”宗延黎很是无奈望着他。 “什么叫打不过!?”宗延飞翼险些跳脚,咬牙切齿道:“我那是掰手腕掰不过,真论起武艺,咱俩胜负可未必呢!” “哦。”宗延黎瞥了他一眼道:“那你现在也胜不了我。” “宗延黎!” 宗延宏景等人看着那闹起来的叔侄二人皆是仰天大笑,韩氏更是一脸无奈道:“飞翼也老大不小了,还不娶妻是作何?” 宗延宏景连连咳嗽,便见韩氏拧眉瞪着他道:“你二人作为兄长,连胞弟的婚姻大事都不关心?” 宗延宏图有些不知所措,挪了挪屁股企图避开一些,生怕这火烧到自个儿身上了。 “回头我说说他,我说说。”宗延宏景哪敢忤逆,却又不好说这宗延飞翼成天就待在军营里,身边连个母猪都见不到,哪来的姑娘家的。 卫松鹤坐的稍远,看了看那打闹的宗延黎和宗延飞翼,又扭头回来看了看那低眉顺眼的宗延大将军,再看看一旁捂嘴偷笑的宗延茵,不知不觉脸上也挂上了几分笑。 宗延黎甩开了宗延飞翼道:“四叔你莫缠着我了,你去找卫侍郎比试去!” 宗延黎调转了矛头,把卫松鹤拉出来做挡箭牌。 “卫侍郎,你准头如何?”宗延黎想了想道:“今日天色尚早,不如我等去平南营后山去猎点野味来打打牙祭。” “那感情好啊!”宗延飞翼眸色一亮,当下拍手道:“我去让人牵马来!” “你们莫要带着卫侍郎乱跑,他并非军中汉子,可别欺负了人家。”韩氏看着几人高声唤道。 “唉,要么怎么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瞧瞧!这就维护上了,自个儿子都不担心啦!”宗延飞翼笑哈哈道。 “宗延飞翼!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宗延宏图怒声训道。 宗延飞翼缩了缩头,扭头就跑没影了。 宗延黎:“……” 她有时候真觉得四叔真像是长不大的孩子,竟能如此闹腾。 倒是宗延茵和卫松鹤二人,因为宗延飞翼这一句调侃的话语闹了个大脸红。 “阿兄,我也跟你们去!”宗延茵急急忙忙起身说道。 “那你去换身爽利的衣裳。”宗延黎倒是不拘着宗延茵,她既是将门出身,骑射亦是样样精通,拳脚功夫在外对付个地痞流氓那也是手到擒来的,只是与军中将士比不得罢了。 这要去的地方就在军营后也不远,且有他们护着,权当是去玩儿的。 韩氏看着这几个小的,自知是拦不住的,只叫他们早些回来。 宗延黎唤了闻年同行,几人打马去了后营,路上还有心情比比跑马,比着比着宗延茵和卫松鹤二人就落在了后头。 宗延黎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复杂,攥紧缰绳似在思索要不要去阻拦。 第88章 朝中政局变动,已现争端 “阿茵已不是小孩子了。”宗延飞翼似是看出了宗延黎的挣扎,笑了笑说道:“我们宗延氏的儿女,即便是栽了跟头也会自己爬起来,莫要觉得阿茵是离不开你的娇花。” “路总归是要自己走的!”宗延飞翼说着扬了扬鞭子说道:“咱们还是先想想法子猎些好东西,免得空手而归那才是丢人!” 宗延黎沉默了一下,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她虽擅于领兵作战,但是对于这山中围猎实在是半桶水。 全靠运气,没有技巧。 他们这一行人之中,也就只有闻年有这等本事,若今日没有闻年,这几人定是要空手而归的。 以前宗延黎不是没有狩猎过,小时候也跟着父亲去猎场围猎,但是猎场的猎物和山野的猎物岂能一样,猎场的猎物都是那场主们养着放进去让他们猎的。 山中的猎物精怪的很,若你摸索不出他们的足迹寻觅不得,即便是弓马再厉害也是空有一身本事无处使。 且山中的猎物们警惕性很高,远远避开人群不说,稍有些风吹草动就逃窜的无影无踪了。 宗延黎和宗延飞翼常在军中,无令不得随意离营,更没什么狩猎的机会,而那卫松鹤显然也不是个会在山野之中围猎的猎人,最后只能将这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闻年的身上了。 “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看着闻年拎着野兔从灌木林里钻出来的时候,宗延飞翼颇为赞叹说道:“你怎么逮住这玩意的?” “狡兔三窟。”闻年提着野兔,转头看向宗延黎道:“将军教我的。” “……”宗延黎有点一言难尽,她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也该学学这狩猎的本事了。 日落回营之际,他们虽说不上满载而归,却也是颇有所获。 宗延飞翼招呼着卫松鹤一起起灶架起烤架,那杨立群和彭德庆二人听了消息,各自拿了点吃的都过来凑热闹了。 一时之间主帐外颇为热闹,宗延宏景干脆让人把帐内的桌椅都搬了出来,今夜就在帐外吃肉赏月过佳节! 篝火燃起之时,宗延茵提着裙摆围着篝火为众人舞了一曲,军中并无乐器,宗延黎便与卫松鹤几人敲碗敲着酒坛子给她奏乐。 迎着火光,看着那扬着笑颜在家人包围之下,纵情歌舞的少女,宗延黎忽而就释然了。 她的阿妹啊…… 宗延黎不舍合上眼,像是贪恋这片刻的温馨,咽下喉间的酒也有了辛辣刺鼻的滋味,叫她觉得双眸酸涩,眼睁睁看着篝火渐熄,叔伯醉态横生踉跄而去。 看着卫松鹤不胜酒力伏在案牍之上,看着母亲无奈的扶着父亲回帐。 宗延黎饮下杯中最后一口酒,侧目之间最后留在自己身边的只有闻年一人,她无端的觉得有些落寞。 父母终究会老去,阿妹即将嫁作他人妇,而她…… “将军?”闻年低声唤她。 “你为何还在这?”宗延黎抬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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