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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中得见晨雾,当有一场雨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啊!” 宗延黎听着公孙璞这番话语,眸色渐亮,仰头笑道:“真是妙计!” 宗延黎急忙转身唤了高飞林,令其去请诸位将军前来帐中议事! 孝庄之中很是焦灼,宗延黎兵马围城在外却几日不见动静,原以为初战得胜的宗延黎,会很快再行攻势而来,却没想到几日过去了,那宗延黎竟是无半点动静。 “陈将军将那宗延黎说的万分勇武,怎做了最蠢的法子,这是打算围城困守我等?”赢宏威大刀阔斧的坐在帐下,嗤笑着说道。 “呵呵。”陈瀚敬扯着嘴笑了笑说道:“自己蠢还笑话别人,那宗延黎自然知晓孝庄难以强攻,此番必定在思量攻城之法,奇袭或是巧取才是上策。” “有这闲工夫在这说风凉话,不若多去城东城西各处瞭望台看看敌军可有动向。”陈瀚敬哼笑两声道。 “这有什么可看的!?”赢宏威一副嗤笑的表情道:“只要宗延黎敢来,我势必将他打回去!” “赢将军既是这般用底气,那城门关前固守就交给赢将军了。”陈瀚敬懒得与他多话,直接把这城门守关的职责丢过去了,若是城门破了那也是你赢宏威无能! 赢宏威哪里受得这番激将之法,当下便道:“我守便守!陈将军这送上门来的功勋,不要白不要!” 赢宏威狮子大开口要了精兵一万固守城关,陈瀚敬脸都黑了与之据理力争,城关固然重要,但是城西等处也不可松懈,最后两人闹去了寿王跟前。 寿王做主,给了赢宏威精兵八千守城关,陈瀚敬便是再不满也捏着鼻子认了。 这赢宏威虽是有些自大,但是本事还是有几分。 得了兵权当下就亲自上城墙布防去了,处处细致估算着敌军的兵力,安排守城事宜,既领了要职却也要做出点成绩来,否则岂不是平白让人笑话!? 陈瀚敬命人去观察了一下,见这赢宏威言语虽是不敬,但是做事却是认真并无轻视,当下哼了两声让人回来了。 日暮西沉,陈瀚敬站在瞭望台上,远远看着围城之军准时准点升灶起袅袅炊烟,愈发有些想不通这宗延黎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这都过去多日了,竟不见半分攻势? “晚间守军都警醒点,以防敌军夜袭攻城。”陈瀚敬虽不曾与宗延黎共事,却也曾听说宗延黎当初领鬼营众部攻入南康,便是星夜奇袭! “是!”身侧兵将躬身应下。 这夜依旧寂静,那守夜的将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便被旁边队领抽了一鞭子:“警醒点!” 那守军将士痛的浑身一个激灵,当下再不敢有半分懈怠,瞪大眼盯着黑夜城楼之下,直到轮换的将士到来,如此渡过了平淡又漫长的一夜,看着那逐渐透出微亮的天际。 “嘶,这昼夜温差还真有些凉啊。”巡逻的兵将走着台阶上了城墙,扭头看向城外竟是弥漫起了些许晨雾。 “鬼天气……”旁边的人跟着嘟囔了两句。 余光朝着城下扫去,忽而像是想到了那晨雾之间似是有人影攒动。 下一瞬间他猛地驻足扭头,惊惶叫喊道:“有敌情——!” 这一嗓子嚎的,让方圆百米内将士们骤然醒过神来,睁大眼朝着城楼下看去,瞧着那风一吹雾散了几分,见到了隐匿在晨雾之中整齐划一的敌军军阵。 那守军将士忙不迭转身,抡起了鼓槌敲响了战鼓。 房屋之中睡着的赢宏威蹭的一下就坐起来了,神色万分激荡,利落的把甲胄穿戴整齐,直接踏上了城墙之上。 “怎有这么大的雾?”赢宏威见那遮挡了众多视线的晨雾,忍不住皱眉道。 “昨日下雨了,气温燥热,这昼夜晨曦起雾也是没办法。”旁边的将领说道:“那敌军也受晨雾阻挠呢!” “哼。”赢宏威冷哼一声,扭头唤道:“咱们占据地势之优,处于高位!” “来啊!弓箭手准备!”赢宏威当下唤了弓箭手,指着雾中那依稀可辨的军阵道:“放箭!” 嗖嗖嗖——! 箭矢如牛毛细雨朝着前方军阵而去,赢宏威眯眼看着,看着敌军受箭雨前排已有‘士兵’倒下,连带着那军阵速度都受阻了,当下哈哈笑道:“这宗延黎也叫会领兵?盾兵都未见,却是如此冒进?” 赢宏威再度唤道:“弓箭手!继续放箭!” “莫要叫那敌军靠近城墙半步!”赢宏威怒声喝道。 随着接连几轮箭雨落去,那天色大亮晨雾也在几番箭雨之下,伴随着日出雾散。 赢宏威乍然间看清了那攻了半天的军阵,竟齐刷刷是一些带着头盔绑着木头的稻草人! 城墙上众多将士们见此一幕也傻眼了,难怪有人嘟囔这宗延黎帐下果真都是猛将,身中数箭而不倒地,还在奋力冲前而来,心下正惊惶着,谁知这猛地一瞧那身中数箭的哪是什么猛将,分明是草人啊! “赢将军,这……”旁边将领脸上神色变了又变。 眼见着晨雾散去,敌军吹响撤军的号角。 赢宏威便见敌军后方出来了一行骑兵,速度极快上前来拖着那些身上满载箭雨的草人后撤回去,那架势活像是来拉什么货物似的! 下方军阵前走出一黑甲将士,高骑在战马之上,声若洪钟大声道:“寿王当真客气!知我苦难,赠我箭矢啊!哈哈哈哈!” 那嚣张的话语传的城墙上兵将们听的一清二楚,赢宏威脸色霎时铁青,怒而握拳狠狠砸在城墙石砖之上。 敌军撤军走的迅速,赢宏威被寿王传唤而去,他极力辩解道:“那宗延黎太狡猾了!竟借着晨雾掩人耳目,佯攻而来,此番是末将大意了!” 贺兴梁脸色说不上好看,却也并未多加斥责,只让赢宏威小心观望。 赢宏威吃了这个亏,对宗延黎愈发恨透了,料想明日宗延黎必定还要行攻城之势,这一次他一定仔细应对。 果不其然,次日晨曦敌军再行攻城之势,又是老一套的以晨雾为遮掩,赢宏威哪里还会再上当,双目死死盯着那晨雾之中,果真在雾散之后见到了军阵前又是草人! “骗了老子一次,还想骗?”赢宏威冷笑不予放箭,只随便放了几下箭以示恐吓,又或者说是在告诉宗延黎,他已经看透了他的计谋! “哈哈哈哈!汝以为下一次攻城而来的,是真还是假!?”那黑甲将军再度现身,却是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顿时让赢宏威心头跳了跳,眉头拧紧愈发紧绷盯着敌军动向。 可没想到,昨儿个还放狠话的宗延黎,竟是接连两日都不见攻城之势,赢宏威心下焦躁,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再度见到了敌军攻城而来。 赢宏威大喜道:“宗延黎此番定是要举兵攻来!故作这般姿态想让我放松警惕!” 赢宏威笃定万分,当即下令让弓箭手放箭。 不想—— 又又又,又是草人! “岂有此理!”赢宏威自觉被戏耍,气怒万分,简直恨不得跳下城墙去与宗延黎打一场! “他分明就是在戏弄我等!哪里有什么攻城之状!?”赢宏威大骂了半天,眼见着那又一副‘满载而归’的敌军,当下似是醒悟了一般说道:“宗延黎这是想借此消耗我军箭矢!为日后强攻做准备!” 赢宏威咬着牙,有些痛心疾首,他竟是现在才想明白! 既是觉察出了宗延黎的动向,那下一次再见那晨雾之中敌军军阵,赢宏威嗤笑两声道:“本将军岂能再让你得手,休要管他!” 城墙之上众多将士们也觉得敌军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佯攻,以草人借箭消耗他们军需,自不能再放箭去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一懈怠,便见那本该慢行的‘草人’竟以如此迅猛之势,冲出了晨雾,顷刻间便已至城墙下,那乌泱泱会跑会跳的哪里还是什么草人啊! “攻,攻城了——!” “敌军攻城了!将军!” “放箭,快放箭!”这等时候再放箭显然是为时晚矣,那架上城墙的云梯,让众将士们头皮发麻。 攻城之势来的迅猛又突然,随着一个又一个将士跳上了城墙,杀声四起! 城门处众多将士们扛着巨大的木头,喊着口号一下又一下撞击城门,城关大门碎裂之时,宗延黎手持长刀一声令下带着将士们杀入城关之内。 可惜的是,想要如此一举破城而入还是太过困难,陈瀚敬领军来援,将堪堪杀入城关的宗延黎等人再度逼退,两方将士拉锯鏖战一日,最后宗延黎下令撤军暂退。 赢宏威领的守军八千之数,全军覆没! “恭喜将军,此战大捷!”宗延黎满身血污回营,公孙璞已然等候在前,上前一步躬身拜道。 “可惜,未能一举攻入孝庄擒获寿王。”宗延黎随手擦去长刀上的血渍,大步走入帐中说道。 “攻城之战,不急于一时。”公孙璞浅笑着说道:“敌军此番损失惨重,其战力大大削弱不说,箭矢兵器骤减,这才是关键。” “多亏先生献计有功。”宗延黎闻言跟着笑了,抬眸看向公孙璞道。 孝庄之中一片混乱,赢宏威也没好到哪里去,亦是身负重伤。 他自觉此番失利在自己,连伤势都不顾了,咬着牙跪去了寿王面前请罪。 贺兴梁再也维持不住好脸色,绷着脸盯着那满身血污摇摇欲坠的赢宏威道:“既无领军之能,便休要大放厥词,此番失利皆因尔等自大妄为!损失如此惨重实在不该。” “赢将军也算是辛苦,下去好好养伤吧。”贺兴梁一副不想再看到他的样子。 赢宏威脸色煞白,已是摇摇欲坠。 最后被人搀扶踉跄离开,旁边将领见此一幕有嗤笑不屑,有无奈不忍,也有不赞同和叹息。 陈瀚敬脸上满是忧心之态说道:“殿下,我军此番失了优势不说,这军需却也是告急……” “哼。”贺兴梁脸色更是难看了,可不告急吗? 都让宗延黎以草人‘借’走了! 贺兴梁深吸一口气道:“城关修缮加固迫在眉睫,容本王写信求援。” 陈瀚敬低声应下不再多言,看着贺兴梁那甩袖离去的背影,心下有些涩然,总觉得此番行事甚是艰难,那宗延黎真是太难缠了! 第100章 三计攻城 贺兴梁也有些旧部在外,多少有些关系。 只是他如今已不是居于皇城的那位寿王了,而是被皇上贬为庶人,起义谋反的逆贼,那些旧部见其书信无一不是避之不及,就算是有些对寿王尚存几分期望的。 也是权衡着话术,言说自己困苦难以帮扶。 最后贺兴梁求援得来的军资简直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解孝庄之困。 宗延黎多次派兵骚扰,每次都是强攻之势,直叫陈瀚敬心惊胆战,有了前一次的教训,这番陈瀚敬根本不敢再有丝毫懈怠,见宗延黎派兵攻城便命人烧起火油。 而这月余下来,宗延黎真正攻城的却只有两三次,眼见强攻不下亦是有些躁郁。 “将军,良有一计,可助将军攻下孝庄。”也就是在此时,裴良帐前献计。 “说来听听。”宗延黎端坐帐中,桌案上散落着许多书册,地图上有许多宗延黎勾勾画画的标注,闻年站在宗延黎身侧,脚边是一箩筐的杂物。 看的出来宗延黎为了思索攻城之策,没少翻箱倒柜。 公孙璞那计策已然不能再用了,其一是因为天气连日放晴再无雨水,晨曦不起雾气,将士们没了遮挡物,再举个草人移动岂不是让人当靶子打? 其二则是因为一计得逞,再复用敌军未必上当,故而不能再用了。 公孙璞献计有功,连带着让白鹰军的地位都猛然间拔高了不少。 谁能想到这公孙璞竟真是能掐会算,观天知风雨啊? 公孙璞一跃成为了宗延黎身边得力谋臣,裴良这心里自是有些不是滋味,虽是欢喜将军再得能士,却又不想让自己被比下去,所以在这段时间裴良也没闲着。 每回宗延黎出战他都跟着,观察那孝庄之中情况。 这不,可算是让他找到了弱点。 “既然孝庄强攻不下,不如利而诱之。”裴良冲着宗延黎俯身拜道。 “如何诱敌?”宗延黎扬了扬眉梢抬眼问道。 “孝庄已被我军围困月余,有公孙先生计策在前恐怕城中军需如今尤为紧缺,且敌军受激,前几次攻城之中,良观城内次次都燃起灶炉烧火炼油,以防我军强攻。” “如此几次反复烧炉,想必现下孝庄之中薪柴已是岌岌可危。” “良以为,将军可令军中兵卒假扮樵夫,上山打柴,敌军见了一定会出城劫掠柴草。”裴良颇为自信般说道。 “那敌军初见樵夫必定谨而慎重,故而这头几天我军按兵不动,便叫敌军得一些小利,待他们麻痹大意之时,必定派出大批士兵出城劫夺柴草,届时我军先设伏兵断其后路,然后聚而出之,趁势夺城。” 宗延黎听着沉吟片刻,旁边坐着的公孙璞道:“裴将军此计虽好,但是那陈家军未必会上当啊。” 裴良笑着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 他认真抬眸道:“陈家军固然不会上当,但是孝庄之中可不只有陈家军,起义军杂乱不堪,未能做到上下齐心便会有少虑寡谋者。” “此番寿王失利在前正是心浮气躁之际,我等主动送上香甜的钓饵,不愁它不上钩啊!” “裴良此言有理。”宗延黎听着颇为认同点了点头,眸色清亮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站起身来笑道:“既是如此,本将军也该为此添柴加薪。” “来,取笔墨!” 裴良和公孙璞面面相觑,看着宗延黎当着他们的面唰唰唰开始写手书,写完之后抖了抖纸张递给二人笑道:“且看看本将军此计如何?” 二人近前凑过去观之,便见宗延黎所写手书上,洋洋洒洒皆是些肉麻的词汇,大抵之意是忆往昔与陈瀚敬推心置腹,言及自己对陈家军的敬仰,对陈大将军的仰慕。 话语之中又万分设身处地为陈瀚敬思虑,不知道的人见这书信,还以为宗延黎与陈瀚敬是多年交心的兄弟,只是如今迫于立场无法‘相认’似的。 虽然半句话都没提劝说,可是又好像句句都在劝降。 这份手书若是送去了寿王的桌案上…… 公孙璞和裴良两人心绪瞬间清明,当下抬眸看向宗延黎深深拜道:“将军高明!君臣离心之际,便是我军大胜之时!” 真是妙啊! 宗延黎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们,一位将军不仅要善于用人,更要谋而后动,行军打仗从来靠的不是个人更不是闷头猛冲,她擅观战局擅用计谋,对公孙璞这等刚刚招揽而来之人也敢于用之。 从此番三计攻城,便足以看出宗延黎此人,绝非只是徒有勇武蛮力的将军。 “大哥,璞原以为我等入了婺国胜算之数甚是渺茫。”公孙璞回了自己帐中,满腔激荡之心久久未能平复,这会儿见到龙飞光练武归来,当下万分深切说道:“而今璞以为,我等胜算已至七成。” “哦?”龙飞光扬眉略显诧异,大约是没想到自家三弟这般挑剔之人,竟会对宗延黎那般赞赏。 要知道当初公孙璞对庆国国君都极其挑剔,更是将诸国评判的一无是处。 而今却好似找到了自己的路,满腔的抱负终有了出路,难等喜不自禁的样子看的龙飞光也很是感动,他以前一直觉得三弟跟着自己四处游战,空有一身谋略却无君主赏识甚是遗憾啊! 龙飞光伸手拍了拍公孙璞的肩膀道:“择一主而忠,三弟既是找到了自己的方向,那我这个做哥哥的,无论如何也会在前为你开路!” “你我兄弟当初之誓言,从来不是虚言。”龙飞光的立场更为明确,他最是重义,自当为了兄弟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大哥……”公孙璞万分感动。 此言便是坚定了他们至此忠于婺国,忠于宗延氏,忠于宗延黎的诺言! 那边宗延黎尚且不知公孙璞已然被其折服,她正在挑选兵卒假扮樵夫,既是要假扮那就要不留痕迹,故而在这挑选兵卒之事上,宗延黎甚至都要亲自过目。 以确保能蒙骗过敌军,宗延黎甚至要求他们脱掉上衣,凡是身上身负刀口的都被唰下去了。 “将军思虑甚是细微,良自愧不如。”裴良看着宗延黎挑选出的那些士兵,乔装成樵夫上山砍柴去了,三令五申要他们必须砍满多少薪柴,若懈怠偷懒者,斩! 严令之下无人敢轻视,那一行人入山中,真就寻觅好地段风风火火的开始砍柴去了。 孝庄之中探子探得樵夫第一时间上报城中,陈瀚敬得知此事第一时间觉得有蹊跷,当下询问道:“那些樵夫周围可有敌军护卫在侧?” “没有。”探子连忙说道:“那些樵夫都是三三两两进山的,身边并无兵卒跟随,看着像是边城百姓。” “再去探,命人暗中观察那些樵夫动向。”陈瀚敬没有贸然前往,转而将此事上报寿王。 贺兴梁听闻此事顿时大喜,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来! 贺兴梁正因为军资匮乏,无处求援而烦躁不已,再加上敌军围城在外,这会儿听到这消息当下便要让人去劫夺柴垛,守城最是紧缺的便是薪柴了。 “末将以为暂不可妄动。”陈瀚敬第一时间反对道:“那樵夫极有可能是宗延黎命人假扮的!” “是真是假,去抓回来不就知道了?”旁边义军将领等人皆是皱眉,只觉得这些个樵夫能有什么可假扮的? “再观望一二,若是那樵夫只在孝庄外活动,定是诱饵。”这打柴的人肯定是砍完了这一片就换地方的,若是长久逗留,且慢工滞留定然有诈。 贺兴梁虽然心里急躁,但是对陈瀚敬的话语还是听从的。 他拧着眉认真想了想说道:“既是陈将军如此言说,那就观望一二。” 探子探查再度回来的时候,大为细致的说出那些樵夫动向,描述之中可知那些樵夫很是赶工,手脚麻利看着就像是常年做工的,急急忙忙砍了一片柴垛已经准备去往别处了! “陈将军如今没话说了吧?”贺兴梁急不可耐,转头便吩咐道:“去,布置人马,待这些樵夫背着柴垛从山中出来便将人抓了!” “是。”旁边将领顿时应下了。 陈瀚敬无话可说,只看着那将领出去皱了皱眉。 果然在日落之时,那将领抓了三十多个樵夫归来,夺得不少柴草。 陈瀚敬不敢大意,前去那关押樵夫之处盘问,这些樵夫很是惶恐,问及周遭情况虽是回答的磕磕巴巴的,但是都回答出来了,陈瀚敬还不肯放心,命人将这些人身上衣服全都扒了。 除了得见两人身上有烧伤,其余人等身上无任何旧伤,只有那满手的茧子。 “陈将军未免也太小心了,这就是些寻常百姓。”那些起义军见了陈瀚敬这番做派,只觉得他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的。 “明日再去山中蹲守,定还能有所获。”贺兴梁并未维护陈瀚敬,呵呵笑了笑对今日得利很是满意。 之后一连几日他们都大有所获。 也从这些樵夫口中得知,是因为乞巧节将至,那边城之中有灯会搭建戏台,故而要诸多柴垛。 贺兴梁一听更是欢喜,再见那宗延黎丝毫未动俨然对此一无所知,当下更为大胆,出城劫掠柴草的士兵越来越多。 等到第六天的时候,那孝庄内出城的士兵依旧如前几次一样大摇大摆出城劫掠樵夫,那些‘樵夫’见军马到来顿时吓得四散奔逃,后方兵卒穷追不舍,殊不知自己已经是上了套的老鼠,在劫难逃了! 待领军之日惊觉不对的时候,四周埋伏的白鹰军已然暴起,霎时间杀声震天。 那起义军本就毫无准备,且其战力不如白鹰军,哪里抵挡得住这等伏杀,慌忙之余只想后撤,而再回头之时却见后路被断,再难逃脱尽数被白鹰军绞杀在山中。 另一边宗延黎点齐兵马倾巢而出,直攻城门而去! 那攻城之势如此凶猛,贺兴梁被打的措手不及,城门失守敌军冲城而来,那破城之势竟是毫无挽救的可能了! “殿下,咱们撤吧!”败军之势已生,陈瀚敬自觉不是对手,若此时再固守城池必定是死伤无数,当下第一时间劝说贺兴梁退出孝庄逃命去。 “退?”贺兴梁脸上满是不甘,他此番起义才刚刚开始,却已是败了? “殿下请看,微臣在陈将军房中搜出了什么!”那守在贺兴梁身边的随侍脸色略有些难看,手中捧着一卷书信而至。 陈瀚敬抬眼看去,一时有些疑惑不解,他并不知自己房中有此物。 贺兴梁拧着眉伸手取过展开一看,霎时就变了脸色,那端看向陈瀚敬的眼神也变了几分。 陈瀚敬心下一个咯噔,贺兴梁已是怒而将手中信卷甩了过去:“本王对陈将军如此掏心掏肺万般重用,陈将军便是如此待本王的!?难怪孝庄如此固守之地能叫宗延黎顷刻之间破城!” “陈瀚敬啊陈瀚敬!本王终究还是错信了你!”贺兴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殿下!末将对殿下从无二心啊!”陈瀚敬慌忙捡起地上的信卷,这一看之下也是怒火攻心,万般气怒道:“这分明是敌军攻心离间之计!末将与那宗延黎并无半点关系!” “你敢说你与之并无关系,你又何曾敢说陈大将军对其没有丁点恩情!?” “……” 陈瀚敬霎时之间百口莫辩,咬了咬牙说道:“殿下!您既是对末将已是不信,末将无半点辩解,只是当下敌军已攻破城门,还请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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