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朗的小脑袋说道:“父皇希望,你能知百姓疾苦,知国之艰难,日后长大了方才能为国为民做出决策。” 皇上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就是个傻子也听懂了,当下淑妃脸色剧变,简直不敢相信皇上竟是如此轻易就下定决心了,当下有些着急说道:“小皇子还这样年幼,不若让荣儿也跟着宗延将军吧?” 老皇帝回头看了淑妃一眼,态度也还算温和道:“荣儿如今既已得颂学士教导,朕看着颂学士将荣儿教导的也很好,就不必再另寻先生了。” 淑妃略有些不甘心,攥着衣袖还想说话。 却被老皇帝直接打断道:“好了,你先带荣儿回去吧。” 淑妃便是有满心的哀怨也不敢忤逆圣意,只能不甘心的起身告退了,回去的路上贺嘉荣不明白为何母妃如此气怒,他觉得今日父皇对他多有夸赞,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那边老皇帝既已决定便丝毫没有拖延的意思,当下便让何昌拟旨。 封幼子贺鸿朗为太子,高嘉月为皇贵妃,宗延黎任太子少师,行辅佐储君之责。 第141章 我们母子二人便全仰仗将军相护 玉玺落下,一切尘埃落定。 圣旨一出惹来朝中诸多争论,自有人觉得小皇子年幼难以继承大统,宣王为长皇上如此改立幼子,有违祖制。 老皇帝并不管朝中议论,当天临朝颁布旨意,宗延黎第一次上朝听封。 这也是满朝文武初见这位盛名在外的平西大将军,再得见皇上令宗延黎为太子少师的时候,百官们纷纷变了脸色,这分明就是在为太子造势。 有宗延黎为太子压阵,还有何惧? 圣旨下达后,钦天监择吉日行册封之礼,宗延黎因军务要紧不可久留京都,故而皇上让太子先对宗延黎行了拜师礼。 “学生拜见老师。”那穿着整齐的小太子,拱手作揖对着宗延黎拜道,而后从旁边侍从手中接过茶杯奉上:“老师请喝茶。” 宗延黎坐在太师椅上,接过了贺鸿朗递来的茶杯,喝过之后从怀中摸出了一卷书。 她握着这卷书垂眸说道:“殿下,这是臣亲笔所书,所记载臣从军以来所经历战事部署,对敌之策,强军之法。” 宗延黎将手中书卷放入贺鸿朗手中,眸色沉肃而冷静道:“手书之中所记,除去战事还有国情,为师所见所受皆在其中,希望殿下能认真研读。” “待臣下一次归京之日,殿下当回臣一册读后所获之感。”这是宗延黎教给他的第一课。 “学生明白。”那懵懂的小太子眨了眨眼,丝毫不知这落入自己手中的书卷有着何等份量,只是乖巧的垂首应下了。 行过拜师礼后,高贵妃就让人暂且把宗延黎送的那手书收好了,孩子太过年幼,若是稍不注意给撕毁了就糟了。 宗延黎虽为太子少师,却无法留在小太子身边悉心教导。 故而这目前为止太子的学业还有老皇帝安排学士看顾,宗延黎已是准备返回圆石关,再赴战局了。 “将军。”高嘉月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之交谈,殿外回廊下,高嘉月仰头看向宗延黎,眼底满是不舍之意,低声说道:“册封之礼尚未举行,将军便要走了吗?” “局势不等人。”宗延黎对着高嘉月微微垂首,端看着眼前这位貌美动人的女子,实在难以想象,当初那尚无力自保险些丧命高国的柔弱公主,而今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恭贺娘娘,得偿所愿。”宗延黎看着她微微露出了几分笑。 高嘉月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切望着她说道:“本宫所愿之事,而今不过是走出了第一步。” 她浅笑着望着宗延黎,扬唇露出的笑颜如此动人,语调含着几分娇柔,微微垂眸说道:“将军,日后我们母子二人便全仰仗将军相护了。” 宗延黎不曾听出这话语之中有什么不对的,当下只恭敬俯身:“为臣之责,臣自当尽力而为。” 高嘉月眸色微亮,眉目含笑道:“有将军这句话,本宫就安心了。” 宗延黎离开东宫之后,又去面见了皇帝,对接下来攻入庆国需要做的准备大致言说,而今婺国之中国情艰难,宗延黎无论如何也要保证后备军需粮草充足。 而后提及家中母亲身染咳疾久治不愈,向皇上提出可否请御医前往家中为母亲治病。 皇帝大感宗延黎孝义,毫不犹豫准允了,让何昌去太医院传话,随后宗延黎便带了两位御医大人出宫回家。 宗延黎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手握兵权不说,而今更担任太子少师,两位太医自不敢有丝毫轻怠,恭敬客气的跟着宗延黎回了府上,轮流为韩氏请脉。 “尊夫人操劳过甚,积忧过虑,这想必是多年辛劳思虑所致郁结之症。”两位太医诊断过后,很快找出了问题所致,当下便寻了宗延黎说明病情,随即给配药。 “日后需得放宽心神,切勿多思多虑。”又说了些安神之法,若再有郁结施针也可缓解。 大抵意思就是这不算是特别疑难之症,主要需要自己身心康健。 宗延黎听着一一点头,想到母亲为了宗延氏如此辛劳,而他们行军在外又惹得母亲担忧,这才致使母亲受此苦难,宗延黎这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宗延黎让人按照太医所出药方去抓药,亲自送两位御医出府之后,才去见了韩氏。 “你看看,我都说没事。”韩氏略有些无奈看向宗延黎道。 “母亲,这不是小事。”宗延黎却是神色严肃,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与母亲谈谈。 宗延黎抿唇看着韩氏,抬脚走过去在韩氏面前蹲下,韩氏坐在椅子上看着近前来的宗延黎略微愣住,宗延黎却是伸手牵住了韩氏的手。 那粗劣满是疤痕的手牵住了韩氏的手,她看着这握住自己的手,看着那手上粗粝的皮肤霎时忍不住哽住了,这双手伸出来,连她这个老妇的手都比不得,如何叫人觉得是女儿家呢? 宗延黎如此坚定的握着韩氏的手唤她:“母亲,阿娘。” “你不必为我思虑,阿娘我是您的孩子,您永远是我敬爱着的母亲。”宗延黎握着韩氏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她蹲在韩氏膝下微微抬头看向她说道:“这条路是我要走的,我从无悔意。” “谁说女子便要穿红妆,这身军甲于我而言,便是最好的。” “阿娘,我谁都不怨,我只要爹娘都陪在我身边,便足够了。” 韩氏再忍不住,热泪涌上万分崩溃,满目泪意颤抖着手抚着宗延黎的脸颊,最后伸手将宗延黎抱入怀中道:“阿娘对不起你,我的孩子……” 宗延黎喉结滚动,微微闭眼压下心中情绪,伸手为韩氏擦去脸上泪水,笑望着她说道:“母亲待我归家,再在母亲膝下尽孝。” 韩氏哽咽点头:“好,好……” 韩氏轻抚着宗延黎的发顶,泪中带笑说道:“阿娘等你回来。” 宗延黎离京的那日恰逢小满,稍有雷雨。 宗延氏府门前,韩氏与宗延茵打伞相送,望着那无视风雨跨上马背的宗延黎,韩氏眼底的哀伤久久未散,她强打起笑颜走向宗延黎,高声嘱咐着:“路上慢些,累了就歇歇。” “阿兄,这是我给你做的干粮。”宗延茵拿出了油布包裹包着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放去了宗延黎的马背后。 “照顾好自己,若得空了记得给家中来信。”宗延茵紧紧牵住了韩氏的手,已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们已经太多次,太多次这样送别宗延黎,送别父亲了。 宗延黎冲着她们点了点头,看着宗延茵道:“阿妹,好好看顾母亲,若有什么难处便传信来。” 宗延茵红着眼睛点头,宗延黎再不多言,深吸一口气拽紧缰绳带着闻年以及一行亲兵护卫离京而去。 韩氏望着宗延黎那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宗延茵伏在韩氏肩头小声哭泣,旁边站着的卫松鹤很是心疼,只能安抚似的伸手拍了拍宗延茵的肩膀。 她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家国,注定缺失了身为子女该尽的孝道。 而此时的庆国,卓康顺自当不会甘心就此失败,欲要卷土而来再战,而国库空无一物,如何筹备军资都是个问题,只能强夺百姓家中余粮,勒令每家每户都需上缴粮食。 这粮食不限于麦谷,还有家中养的鸡鸭,甚至鸡蛋。 更别说牛羊猪狗了。 庆国这如强盗一般的决策终于引起了众怒,可卓康顺不觉得不对,他作为皇帝都能亲自在外督战,而百姓们却连这点粮食都不愿拿出来。 暴乱之下便有杀戮,凡是反抗者皆是被当场斩首,甚至屠戮不论妇女孩童。 如此暴君终于让庆国百姓惧怕屈服,却也是带来了无尽的阴霾。 宗延黎回到军营之中,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便得知公孙璞和霍文启都回来了,两人都不负众望,一个将陇川詹氏说服而来,一个将天雷寨都搬来了。 “将军将军!”霍文启见着宗延黎回来大大松了一口气,简直像是找到主心骨了似的,连忙上前道:“那天雷寨的大当家已在营外不远等着了,这寨中皆是山匪,未得将军发话我等不敢轻易让其近前。” “且,那符寨主说必须要亲自见到将军才行。”霍文启连忙说道。 “都来了?”宗延黎有些惊讶。 “全都来了。”霍文启说起这事的时候也是赞叹万分。 他原以为此去恐怕需要费些时日,又担心这寨主不好说服,做了许多了解之后方才寻去了天雷寨,谁知那天雷寨的寨主符嘉石,听闻了霍文启的来意之后,直接把人奉为座上宾了。 霍文启还担心这符嘉石是欲行先礼后兵的把戏。 却万万没想到此人万分好说话,在确定霍文启是宗延黎帐下,又是出自平南营的,当下毫不犹疑便要跟霍文启走。 “那位符寨主并未说缘由?”宗延黎也觉得意外了,难怪霍文启这一去一回这么快。 “没说啊。”别说是什么缘由了,符嘉石直接将山寨搬空,一把火直接烧了寨子断了后路,带着一帮兄弟就跟着霍文启来了。 第142章 赴战局,共生死! 宗延黎略微点头道:“那看看去吧。” 说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扭过头看向公孙璞询问道:“詹氏那位公子也来了?” “是,不过无咎先生暂不在军中,去昌丰郡四下闲逛去了。”公孙璞有些无奈,无咎是詹皓月的雅名,是以‘无咎者,善补过者也’立身,故而称之无咎先生。 这位无咎先生已年过三十又四,却是个闲不住的,到了圆石关并未想着早日来拜见宗延黎,而是如同云游来的侠士一般,四下闲逛。 去了昌丰郡至今也不见个消息,公孙璞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实在劝不住这位好友。 “无妨。”宗延黎倒是没觉得这是多大事,正好不用担心疏忽了这位先生。 “那我们先去见见这位符寨主。”宗延黎招呼上霍文启一道去见符嘉石了。 待到了山坡上,就看到了那赫然搭建起来的一个简易版山寨,便是宗延黎看着这都愣住了,眨了眨眼还能看到两个人扛着木头打着赤膊嘿咻嘿咻的搬运建造。 宗延黎有些迷茫了,这符寨主莫不是正要在此处搭建起一个山寨不成? 还就搭建在军营旁边? 这…… 宗延黎满头困惑,霍文启已是走上前去,那门口的守卫一听是宗延黎来了,当下惊喜万分的跳了起来跑去里头传话了。 没多久宗延黎就看到寨中簇拥着走出了一位年轻男子。 宗延黎眯眼看去,对上的这张脸全然陌生,那寨主走出来,双眼落在了宗延黎身上,看着她这身军甲覆面,最后目光落在了宗延黎腰上挎着的长刀上,顿时就亮起了眼。 “小人符嘉石,见过将军!”符嘉石大步走上前来,掀袍单膝跪下很是恭敬见礼。 “符寨主快请起。”宗延黎连忙上前一步,弯腰将其扶起。 “寨主见过我们将军?”霍文启这都还没来得及介绍,就见符嘉石这般模样甚是意外。 “将军之名,标下早有耳闻。”符嘉石笑了笑,神色略有些复杂说道:“我一直在等将军的募召令,可算是等到了。” 宗延黎听着这话更有些不解了,端看着符嘉石道:“符寨主是从何得知我的?” 符嘉石顿了顿,似有些犹豫,半晌之后说道:“将军可还记得,平南营左营彭德庆将军帐下校尉,金达。” 符嘉石说出这熟悉的名字,宗延黎顿时愣在了原地,她怎么可能忘记? 符嘉石伸手摘下了自己腰上挂着的长剑,宗延黎定睛一看这才发觉符嘉石手中这把剑竟是如此眼熟。 “此剑名乌龙。”符嘉石握着手中长剑说道:“金达是我师弟,我二人幼时一同拜在恩师门下,师父赠我二人双剑,师弟的剑名白凤,已在战场之上残缺。” “我听闻师弟战死之讯,赶至金家……” “自旁人口中得知师弟与将军并肩作战,至死将军都护着师弟,这才得以让师弟留下全尸。” “将军之恩义,在下万分感念。”符嘉石说到此处喉间滚动,再度屈膝对着宗延黎拜下。 宗延黎抬手扶住,再度想起了那一战,眸中神色万分复杂,良久之后才道:“未能救下金达,我很遗憾……” 符嘉石眸色清亮,极为坦然说道:“将军已经做了许多,师弟如此光荣战死沙场,我亦为他骄傲。” 霍文启站在一旁很是疑惑道:“你们师兄弟既是同出一门,为何走了两条不同的路?” 符嘉石有些无奈,这事倒是说来话长了。 符嘉石将宗延黎一行人请入了这简易的山寨之中,这才谈及往事,原来符嘉石早早就出山了,是因为早早定了娃娃亲,便下山成亲去了,二人约好日后一同游历天下,行侠仗义。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符嘉石下山之后才知青梅家中生变,当地的地主强抢民女让其做妾也就罢了,那地主生性风流玩的太花了,把人给玩死了,结果仗着自己势大有钱草草了事。 “我失手杀了人,沿路逃窜又杀了官兵,这才落草为寇。”符嘉石三言两语说完了这事,即便是过去了这么久符嘉石谈及此事还是觉得心中在滴血。 “我犯下重罪又逃了,断不能再随同朝廷募兵入伍从军,故而只能想办法立世。” 没多久战事就愈演愈烈了,符嘉石也确实做到了自己所说的‘行侠仗义’这么多年来,天雷寨在他的管理之下,简直等同于是守卫一方的军队了。 金达与符嘉石不同,金达是正儿八经从军入伍的。 宗延黎听完也是万分唏嘘,再说回符嘉石这天雷寨,寨中两千号人竟都是青少年也是厉害,了解之后才知道这些人都是范河以及周边各地的人,还有些逃难的,或是远游的。 “都是苦难人。”符嘉石叹了口气说道:“这战事越打越多,百姓过的也艰难。” 符嘉石行事作风颇具侠气,逐渐在范河一带起势之后,自然会吸引一批人。 一开始也是艰难,百姓自然最是厌恶这等山匪,可是久而久之发现这天雷寨真是好人,从不会收平民百姓的过路费,有时遇上老农还会帮着推车拉货什么的。 这名声渐渐的也就传出去了,随着天雷寨在范河起来,范河百姓可算是感觉到了安生,一个人出门都不担心遇上坏人。 甚至就是遇上难事了,不去官府报案,先去天雷寨告状去了。 这等稀奇的事情也愈发让天雷寨的声名大噪,以至于陇川一带不少山匪转投过来,这人数也就壮大了。 这还是符嘉石精挑细选之后留下的,否则那人怕是更多。 “将军募召,我再高兴不过了!”符嘉石说着站起身来,再度对着宗延黎俯身拜道:“还请将军收下我这帮兄弟!” “英雄不问出处,符寨主有此报效家国之心我怎能拒之?”宗延黎伸手将其扶了起来,颇为赞叹说道:“这天雷寨之中的兄弟们都是跟着你一路走过来的。” “如今他们依旧归于你帐下,天雷寨整改为天雷军。” “从今往后便由你带领他们,赴战局,共生死!” 符嘉石听闻此话大为感动,他深知这帮兄弟们的来历,一两句话都说不清楚,若真要编入军中,他都提前跟兄弟们打好招呼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宗延黎却无半点打散整编的意思,甚至还直接让符嘉石统御。 这就等同于在告诉符嘉石,若是觉得宗延黎并非他想要追随的主将,随时都可以走人。 符嘉石早打听过宗延黎此人,又因金达之事对其有好感,如今终于得见真人,这才第一次见面,符嘉石已经忍不住为其所折服,当下万分感动表达定会追随之心。 “符将军请起。”宗延黎很干脆改了口说道:“将军虽有军事之才能,但是这军防建造之事恐怕还需完善。” “天雷军营地就从大营扩建出来,这山寨就不必继续建造了吧?”宗延黎看了眼这极为简易的寨子,里面大多数铺垫的都是兽皮,笑了笑说道。 “都听大将军的!”符嘉石开心的很,连忙应下了。 宗延黎丝毫不吝啬,大概跟符嘉石了解了一下寨中人手如今所用军械,算了算人数之后转头就让霍文启点齐军械军资送过去了。 符嘉石看着那大批的军资又是吓了一跳,他原以为宗延黎怎么也该是等到亲眼得见他带着人杀了敌,立了功才该是分配军械过来的,怎么也没想到宗延黎对他竟是如此信任,这么多的军资说给就给了。 这若是遇到个黑心的,拿着东西就跑了,宗延黎岂不是完蛋了? 符嘉石蹲在这些个军资跟前,真是没见过这场面,已经在忧心了:“以后可千万盯着咱这位大将军,若还有旁人来投靠,万万要将人盯住了。” 否则,裤衩子都要被骗走。 要不怎么说咱这位大将军是出身氏族的呢? 符嘉石深切的想着,当下将这些军资一一分配妥当,顺便也紧密锣鼓的按照霍文启的指点,开始干起了搭建营地的活儿。 宗延黎虽然对部下从无苛求,但是军法军规该遵守的少不了。 这符嘉石既然是霍文启招揽回来的,宗延黎自然也就将霍文启派给了符嘉石,将这军中法度,以及一些军中训练守营防卫制度,还有军旗军令等等有关的东西一一教导。 “将军此去京中可还顺利?”主帐之中,宗延黎卸下了头盔面甲,看着桌案上一堆的军务顿觉头大。 “先生这不是明知故问?”宗延黎叹了口气,大步走去桌案边坐下,翻阅桌上军务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哈哈哈……”公孙璞顿时一笑,对着宗延黎道了声恭喜。 “庆国近日可有什么动向?”宗延黎略微抬眼询问道。 “尚未见到,不过将军将那庆国主将一直关着也不是个事,将军打算如何处置那二人?”公孙璞扬眉询问道。 宗延黎这才想起,她险些将这事给忘了,再一看这桌上的军务,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再关两日吧。” 第143章 观天下局势,见各国人文 宗延黎闷头处理了两日军务,那詹皓月这才慢悠悠的坐着驴车回来了。 瞧着那衣衫松垮耷拉在身上,一头乌发随意散着,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手里还拎着一只烧鸡,跳下驴车亦是不忘对着那拉车的老汉行礼谢过。 “这就是那位无咎先生?”莫说是宗延黎愣住了,宗延黎身旁站着的蒙奇等人皆是皱起了眉头。 “哈哈哈,不想在这边陲之城还能有这些好吃的,妙哉妙哉。”詹皓月颇为欢喜,眯着眼朝着宗延黎一行人走了过来,待走近了些许才看清这一大帮人。 “无咎,这位便是我军主帅,宗延黎。”公孙璞走上前对着詹皓月道。 詹皓月愣了愣,眯着眼盯着眼前这位穿着重甲的宗延黎,扬唇一笑倒也算是客气俯身拜道:“无咎见过大将军。” 宗延黎看的出来詹皓月并无什么诚意,来此似乎更多是因为公孙璞的邀请。 宗延黎并未觉得不对,略微客气点了点头:“无咎先生到了昌丰郡?可还好玩吗?” “倒是不错,不像是刚刚经受战乱。”詹皓月哈哈笑着,说起自己在城中都去了哪里,话语轻快很是健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云游来此的。 入了军帐之中,詹皓月还在对着公孙璞发起邀约,说是要一起去看看山川河流。 蒙奇等人脸色愈发难看,几次欲要怒斥,都被匡行权按下了。 帐中宗延黎让人给詹皓月倒了杯茶,听着詹皓月这些年四处游历的见闻,偶尔问话像是对詹皓月口中所述甚是感兴趣。 聊了半天,詹皓月也没说要不要留下,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 “他算个什么东西!竟对将军如此不敬!”蒙奇憋得脸都青了,耍脾气似的瞪着匡行权道:“权哥做什么拦着我!” “咱将军好脾气,咱们可不是好脾气的,真给他脸了!”蒙奇越想越气,转身就要去找詹皓月的麻烦。 宗延黎笑着叫住了蒙奇说道:“无咎先生并无不敬之处,从谈吐见识可观其胸有沟壑,几乎走遍诸国,谈及许多他国人文,便是我都自愧不如。” 宗延黎觉得很佩服,若只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有什么用? 詹皓月此人观天下局势,见各国人文,看似浪荡不羁,其实心中自有思虑。 宗延黎安抚似的看向蒙奇说道:“无妨,权当是公孙先生的友人来访,以客相待便是。” 宗延黎都这么说了,蒙奇便是再不乐意也只能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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