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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拳拳朝着宗延黎招呼过来。 宋英达还没来得及高兴,有他这个义弟在,必定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然后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来,就看到宗延黎如此轻而易举接住了大山的拳头。 “呀!!!”大山愈战愈勇,似乎是第一次有人能接住他的拳头,那眼中一点点攀升起来的战意热烈万分,连带着力气都跟着增大了。 宗延黎暂避锋芒随之后退,二人自堂中打到了寨子外面的空地上,看着大山那一拳锤下去地都裂开了个缝隙,这等可怕的力气,宗延黎竟能堪堪接住,仅仅是脚陷进了泥土之中。 宋英达看着这一幕心头剧震,而那边宗延黎大约摸清了大山的拳法之后,干脆放弃了刀刃,竟也是如此赤手空拳与之拼起了力气。 “哼。”宗延黎眸色冷峻,抬脚一步上前,那拳风凛冽朝着大山打去,看着轻飘飘的拳头,落在大山的胸口,竟是一拳便将人给打退了三步。 “好……好恐怖的力气……”张柱和大熊都看傻了,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之色。 “给我跪下!”宗延黎那重压之下,竟是如同绞杀一般扯住了大山的一条胳膊,反手一压抬脚踹向了他的膝盖,直接把人摁在了地上。 那如大山一样的男人,就这么轻易的被宗延黎制服,扑通跪在了地上,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开宗延黎的牵制。 宗延黎扬了扬下巴:“绑了。” 宋英达眼看着自己最强的底牌都没了,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慌忙开口说道:“好汉有话好说,你既是看中了我这个山头,我让给你便是!” 宋英达倒是个会审时度势的,眼看着局势不对,立马求饶说道:“这寨子也归你,寨中财宝我分文不要,就当是交个朋友如何?日后有您在的地方,我绝不踏足!” 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宋英达自知绝对不是宗延黎的对手,当下只求自保。 “你倒是聪明。”宗延黎听着顿时笑了,重新提着长刀朝着宋英达走了过去,宋英达看着近前来的宗延黎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惊惧之色。 “她是谁?”宗延黎脚步一顿,站在了那新娘的面前,许是刚刚太过混乱,这姑娘缩去了桌子底下躲着了。 “这可是位美人,若是好汉喜欢,也给你!”宋英达眸色一亮,连忙上前一把将那姑娘从桌子下提了起来,扯去了她脸上的喜帕,露出了那姑娘的脸,确实是一位美貌的姑娘。 口中被塞着布条绑住了,双目含泪惊惶又绝望的看向四周,骤然对上了宗延黎的眼,更是无助的连连摇头。 宋英达邪笑着说道:“这细皮嫩肉的,保证让您满意。” 宗延黎神色不变,盯着那姑娘看了一瞬,继而转眸看向宋英达道:“那骡子坡下商队便是亡于你手?” 宋英达有些听不出宗延黎这话语之中的喜怒,不太敢点头,只连忙说道:“好汉放心,那货物我还未出手,就在寨子里,您想要尽可取之。” 宗延黎缓缓点头,似是满意万分笑道:“杀人越货,强抢民女,死不足惜。” 话音落下,宗延黎手中长刀削过,那冰冷的刀刃在眨眼之间划开了他的咽喉,那细微的刀口瞬间扩大,宋英达甚至来不及反应,茫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下一秒便是仰面倒下。 “降者不杀,将里头货物尽数取出,放火烧了。”宗延黎一刀杀了宋英达眼睛都没眨一下,伸手拎起了那吓呆了的姑娘,伸手解开了她绑住嘴巴的布帛,又割断了她捆束住手脚的绳索。 许是受惊过度,在宗延黎松手的时候,那姑娘脚步虚浮站立不稳,便要歪倒下去。 宗延黎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臂,皱了皱眉盯着她道:“能走路吗?” 那姑娘双膝一软对着宗延黎就跪下去了:“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求求你……” 宗延黎垂眸看着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姑娘,再一看自己这身打扮,约莫是叫她以为自己当真是抢山头的强盗了。 宗延黎退后半步说道:“姑娘莫怕,我等是军中将士,此番领命前来剿匪,做的这身打扮罢了,非是山匪寇贼,此来也是来救你的。” 第183章 今赠予将军 “军中将士?”那姑娘显然受惊不小,略有些茫然看着宗延黎等人眼中依旧带着几分惶恐不安。 “姑娘可认得这令牌?”宗延黎想了想,掏出了腰间的令牌,那是刚刚在商道上护卫尸体搜出来的。 “是我家护院,您……从何得来?”那姑娘见之大喜过望,连忙伸手接过,万分小心的捧着贴在心口,泪眼婆娑望向宗延黎询问道。 宗延黎心道自己猜测的果然不错,再一看这姑娘的表情便有些不忍道:“很抱歉,我等未能发现活口,想必你家中护卫已是都遇难了。” 宗延黎话语落下,便见那姑娘的脸色又白了两分,当下悲痛万分掩面垂泪。 龙飞光等人将这寨子里那些个不成气候的小喽啰,杀的杀绑的绑全部都擒拿了,又从中搜出了绫罗绸缎不知几何,如此小小的一个山寨,竟是比他们冲关攻城打下来都肥。 这要是多捣几个寨子,那军饷不就来了? 蒙奇等人很是振奋,然而这等兴奋的劲儿都还没过去,就被宗延黎一句话给打回去了:“留三成,去七成,跟着这帮山贼一同押送官府候审。” “这些货物若能寻得失主倒是好事,若是寻不得也是充公,哪能进了尔等腰包。”宗延黎嗤笑看了蒙奇两眼,若他们如此轻易侵占了,岂非与山匪寇贼无异? 不过宗延黎自认为她也不是什么多正直的人,否则也不会扣下三成来。 去那七成也不过是为了全乎名声罢了。 她行事素来有章法,也正是因为如此帐下将领们对宗延黎的军令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听从,听宗延黎如此决定没有任何人有不满之处,当下干脆利落的将那些东西匀出约莫三成,装车直接带走了。 那边公孙璞几人也在询问那位姑娘的来历,一番打听之下方才得知其是商户之女,名叫吕夏兰,此番举家搬迁前往京城投奔姑母,谁知竟是遇到了这等祸事。 连那些护卫都无一幸免遇难而亡,吕姑娘的双亲…… 公孙璞等人都有些不忍继续问下去了,吕夏兰确实哀求宗延黎,无论生死她都要找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若当真是遇难了,她岂能忍受亲族尸骨亡于山野? 而后宗延黎让人一把火烧了寨子,转头盘问那些山贼吕氏族人都去了何处,起初无人言说,最后在宗延黎的威逼之下磕磕绊绊的说了出来。 那吕氏有护卫护着,逃去了骡子坡山崖后方才叫他们追上。 不用说也知道,吕夏兰的双亲恐怕是再无幸存的可能了,这丫头也是不死心,定要去那处亲眼看看。 宗延黎一面派人押送山匪去官府,一面领着吕夏兰去寻双亲,这山路不好走,小姑娘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如此执拗的不肯退,终于在那山崖后得见了几具熟悉的尸首。 赫然便是家中护卫的衣袍,可惜尸身已经被野兽分食的面目全非。 宗延黎伸手挡住了吕夏兰道:“姑娘莫要再近前了,且将双亲特征说来,我为你去寻来。” 吕夏兰嘴唇哆嗦,双目含泪大致言说了一番,宗延黎听着点了点头,冲着闻年招呼了一声踏步朝着崖后走去。 往前不过走了一小段路就看到了更多的尸首,大致可以看出这是吕家的护卫,一路护送家主逃至此地,后方便是断崖再无处可走已是绝路,此处可见打斗痕迹,最后含恨而亡于此处。 宗延黎一个个看过去,家丁护卫侍女的尸首都找到了,最后在崖边找到了吕夏兰父亲的尸体,一只腿已经被啃食的差不多了。 却是并未见其母亲,就在这时宗延黎听到了闻年的唤声:“将军,在崖下!” 宗延黎眸色微震,快步走了过去,探头一看果真得见了那坠入崖下,被树枝挂在半中间的一具尸体,瞧着那树枝几乎穿过了其腹部,生还的可能微乎其微。 吕夏兰尚且如此貌美,想必其母也是风韵犹存,被逼至此地…… 宁愿求死。 “把人弄上来,寻个好地方埋了吧。”宗延黎实在不忍让吕夏兰见其双亲如此死状,用绳索吊着下去把其母的尸体吊了上来,近一步确定无人生还之后。 宗延黎取下了吕母手上的玉镯,又转头取下了吕父手上的玉扳指,便让闻年挖坑将二人合葬掩埋了。 而后又招呼蒙奇等人将那些忠心护主的家丁护卫的尸骨都收殓掩埋,一番折腾下去已是日暮三分。 宗延黎将玉镯和玉扳指送至吕夏兰手中道:“姑娘节哀。” “父亲……母亲……”吕夏兰看着宗延黎手中熟悉的物什,再忍不住瘫软跪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女子悲痛的哭声叫公孙璞等人都不忍偏头,如今这世道可真是叫人倍感无力。 宗延黎听着她哭了一通之后道:“我已为你亡亲收殓尸骨,葬于青松树下,这刻碑题字,姑娘可要亲来?” 吕夏兰哭哑了嗓子,听着宗延黎的话抬起红肿的眼,缓缓点头,跪于地上以头叩首对着宗延黎拜道:“叩谢大人恩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宗延黎上前一步搀扶她起身,随即领着她到了那崭新的坟包前,吕夏兰又是一通大哭,最后拿着宗延黎给的匕首,一边垂泪一边为双亲在木板上刻字立碑。 “姑娘切勿哭坏了身子。”众多男人们就站在后边干瞪眼,谁也不知如何安慰,宗延黎更是手足无措的,万分头大低声说道:“我原以为我阿妹已是个爱哭的……” “将军可休要开口。”公孙璞连忙制止了宗延黎,人家小姑娘眨眼之间成了孤女,险些落入魔爪之中,哪能不掉眼泪? 最后还是公孙璞温和的上前劝慰着,眼看着天色昏暗,野兽出没此地不好多留。 吕夏兰哭着在坟前磕头,这才起身跟着宗延黎等人离去,谁知才走出没两步就昏过去了。 经受这等磨难,又悲伤过度哪里还撑得住? “龙将军帮个忙吧。”宗延黎叹了口气,最后让龙飞光将人背着下山了。 “咱们将军可真是不近女色啊……”蒙奇看着龙飞光背着那姑娘,再看看宗延黎忍不住嘟囔说道:“什么好事都做了,指不定人姑娘马上以身相许报恩了。” “将军倒好,避之不及啊?”蒙奇很是叹服。 下了山回了张柱的山头已是天色漆黑,简单吃了些东西之后便是各自去帐中歇下了。 次日南口地界的官兵闻讯赶来拜见宗延黎,顺便将那骡子坡一伙山贼收监带走,对宗延黎前来剿匪千恩万谢。 经过一夜的休息,吕夏兰今日看着虽还有些萎靡,但是好歹是没有再晕过去了,宗延黎如今才刚刚开始剿匪,自是无暇顾及吕夏兰的安危,便让那南口县令将吕夏兰一并带走。 “姑娘既是要入京投奔亲戚,可暂在官府待着。”宗延黎对着吕夏兰说道:“我等清剿完山匪也会归京去,届时随同我们一并入京。” “多谢将军。”宗延黎已然换回了军甲,吕夏兰醒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诸多严密守卫的军营,原本惶恐不安的情绪也终于安定了,此时仰望着众多身穿军甲的将士们,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安全。 宗延黎神色冷峻,略微点头之后就让吕夏兰离去了。 吕夏兰一步三回头,咬唇望着宗延黎忍不住道:“将军一定会来接我的对吧?” 宗延黎颔首点头,吕夏兰这才安心跟着官兵离开了山头。 之后的剿匪之路便是大差不差,从这个山头追到那个山头,自然也有闻讯逃之夭夭的,许是因为吕氏之祸在前,宗延黎不愿放过一个为祸的贼寇,愣是穷追不舍。 甚至从南口追至蒲郡也要将人擒拿捉住。 宗延黎行事没什么章法,甚至为了轻便单枪匹马杀入贼窝也常有,帐下兵将们各个效仿,今日还听闻人在南口缉拿贼寇,晚上就杀到蒲郡了,手底下的人竟也单枪匹马的杀进贼窝。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十里八乡各处山头的贼窝都叫他们清剿的一干二净,隔三差五便能看到一队兵马押送物资从山上下来。 各处牢狱都关不下去了,县令们加急处置了几个手上染了人命的,那头颅是一个接一个的砍,如此方才赶得上宗延黎抓人的速度啊! 一时之间宗延黎的名字名扬四方,因为宗延黎穿着一身黑色的铁甲,百姓们亲切的唤之黑甲军。 山贼之祸就此解决,除去此地其他地方的山贼闻讯也是就地解散逃命去了,在即将回京的时候,宗延黎还没忘回去接吕夏兰,那南口县令好生照顾着吕夏兰,就等着这一日。 “多谢大人照看。”宗延黎高坐战马之上,透过面甲盯着那南口县令道:“大人为此番清剿山匪善后做出如此巨大贡献,本将军自会上奏表彰。” “这皆是下官分内之事。”南口县令闻言心下满是喜色,面上却是万分恭顺谦逊拜道。 “此番清剿山匪缴获物资皆记录在册,望大人好好处置。”宗延黎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让人牵来马请吕夏兰上马了。 谁知这姑娘竟是个没骑过马的,最后不得已又麻烦南口县令寻来了一辆马车,这才离去了。 张柱并未背负命案,那劫获的东西倒是不少,宗延黎见其戴罪立功便不追究,将其交给了南口县令按律处置,大熊倒是个胆大的,眼见机会就在眼前,大胆跪求要投军。 “本将军不收无用之人,你若想投军,便拿着我的手令去平南营投军。”宗延黎眯眼看着大熊说道:“若有本事从平南营走出来,我再留你。” 大熊眼中燃起热血,高声应下,望着宗延黎那领军而去的背影,如此强烈的想要投军之心随之燃起。 最后宗延黎只将那宋英达的义弟大山收押带走了。 实在是因为此人本事不小,但是奈何智力有问题,与之交谈宛若七八岁的稚子一般。 宗延黎杀了他的‘兄长’致使其受刺激陷入狂躁,宗延黎担心脱离了自己的挟制会让他伤人,故而商量之下决定亲自押着人带走了。 “姑娘的亲戚在何处?”宗延黎问清楚了吕夏兰要投奔的亲人所在位置,让龙飞光亲自把人送了过去。 “将军如此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吕夏兰眼中含泪望着宗延黎,略微上前半步在宗延黎跟前跪下道:“若是将军不嫌弃,妾愿为奴为婢伺候将军。” 宗延黎一惊连忙扶着她起身道:“吕姑娘休要如此作贱自己,我领兵在外无需奴婢,更无需你的伺候。” 她松开手退后一步说道:“你且安心投亲去吧。” 吕夏兰望着她眼眶微红,听着宗延黎如此推脱有些松了一口气,又有些酸涩自卑,在官府的时候她已经全然知道了宗延黎的身份,自是觉得自己这等身世断是说不出以身相许的话语。 “多谢将军。”吕夏兰想了许久,最后珍惜万分的拿出了父亲的玉扳指,眼中含泪将其递给宗延黎道:“小女子拿不出什么东西酬谢将军。” “父亲素来最是疼惜我,此为父亲遗物,今赠予将军。”吕夏兰努力扬起笑颜看向宗延黎道:“愿父亲在天之灵,能护佑将军万无一失,平安顺遂,一生无虞。” 她凝望着宗延黎,万分郑重的将那枚玉扳指放入了宗延黎的手中,像是连带着自己满心的期盼和祈愿一并送上了,如此真挚而珍重。 宗延黎垂眼看着手中的玉扳指,在这一刻再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如此重谢了。 她握紧手看向吕夏兰,眸中泛起了几分温柔之色:“多谢姑娘。” 吕夏兰抿唇浅笑,最后冲着宗延黎微微屈膝拜谢,便是转身重新坐上了马车,在龙飞光的护送之下,寻去了姑母家中。 姑母与之失联,多番寻觅之下已是得知弟弟一家遇难的噩耗,正悲痛万分之际得见吕夏兰寻来,当下姑侄二人抱头痛哭一番,而那边宗延黎已经进宫复命去了。 第184章 北部诸国 “将军回来的正是时候。”还不待宗延黎汇报,高嘉月便已是将宗延黎请入殿内。 宗延黎如殿中的时候才见刑部兵部等几位尚书大人都在,卫松鹤站在略微侧后方的位置,对着宗延黎微微俯身作揖。 殿中几位大人神色略显沉重,见到宗延黎皆是躬身见礼。 高嘉月微微坐正身躯,见着宗延黎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连忙说道:“廖大人今日呈送了一样物什,将军看看可曾见过此物?” 宗延黎顺着高嘉月的目光看去,旁边小太监双手举着一个木匣子到宗延黎面前跪下,木匣子里放着一柄古怪的弯刀,还有那从未见过的弩箭袖箭样式的东西。 宗延黎眸色凌然,当即伸手拿起了那袖箭,眯眼凑近箭端,一眼就看到了那箭头上极其熟悉的符号。 那是太阳的符号。 “乌桓,北部诸国。”宗延黎眉眼微沉,拿着袖箭转头看向兵部尚书廖伟铭道:“此物从何得来?” “将军认得此物?”廖伟铭大为惶恐,连忙俯身说道:“自将军在外剿匪,引得贼寇窜逃,其他各地官府也有所行动,进行了全面清剿匪徒。” “在黟永乡附近抓住了一伙山匪,从匪窝之中搜寻出的这些东西。”廖伟铭沉声说道:“微臣观这些兵器不同寻常,并非是周遭诸国能建造出来的,盘问贼寇也问不出任何东西。” 廖伟铭深知这不是小事,当下连夜将这东西带回了京城。 宗延黎略微皱眉:“黟永乡地处何处?” “蕲州,毗邻当初的庆国。”廖伟铭连忙开口说道。 “果然是庆国领地……”宗延黎敛下眼眸,心中思绪纷乱,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若是我猜测不错,这东西源于北部诸国之中的乌桓。” 乌桓的旗帜便是黑底金乌,也就是一顶烈阳的样式。 这锻造出的兵器都会留有印记,那么也就说明这东西是军用袖箭,而如今乌桓国的武器竟会落入我国山贼手中,这其中的东西自然是惹人深思了。 北部诸国与我们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任何往来,自然也没有兵戈了。 如今这才安稳了几十年,想必北部诸国已是如同幼虎成长,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山围猎了。 前世庆国究竟是如何引入北国之师,宗延黎至今也不清楚,但是今生在宗延黎的力压征讨之下,庆国并未求得任何援助,北国之师也未曾出现,宗延黎还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 没想到…… 从这突兀出现的武器可推测出,北部人马恐怕早已经潜入了庆国之中。 只是那时的庆国已经没有一战之力,北国想必并不想冒险现身,故而藏匿在暗处,在庆国灭亡之后又是如何流转进婺国的却是无从而知了。 “廖大人,那寻出此物的山贼窝里的人都关在何处?”宗延黎显然不放心,打算亲去审问一番。 “微臣尚未裁决,全都羁押在大牢之中。”廖伟铭连忙垂首说道。 “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将军务必审查仔细。”高嘉月紧跟着开口说道,也算是给了宗延黎继续往下调查的权柄。 “是。”宗延黎躬身应下。 宗延黎与几位尚书大人去了刑部大牢,接连提审了许多山贼方才从中得到了一点线索,这袖箭等物的由来是他们从一支商队的护卫身上截获来的,再细问这商队是从何处来的却是一问三不知了。 他们哪里会管商队的来历,本就是冲着货物去的。 宗延黎换了个方式,询问那些商队押送的货物,以及商队护卫武功如何。 “就是些寻常的布帛衣料吧……”时间过去的有些久远,那些个山贼劫获的货物不计其数,全然记不住了。 “武功也是一般……”若是武功好的,他们吃了苦头肯定记得清楚,既是记不住那说明没费多大功夫。 唯一给出的线索就是,他们就是抢了货物打了人,缴获了他们的武器之后把人打一顿就放走了。 这些寻常山匪不想轻易惹上人命官司,就是恐吓抢劫而已。 宗延黎从大牢里出来之后,深感此事的严峻,当下决定亲自去一趟黟永乡。 这一次不是为了剿匪去的,而是为了查清那些人的来历而去,自然不宜带太多人,在多番商议之下,最后宗延黎决定带着闻年和詹皓月二人前去,其他人都留在军中。 “阿兄才刚回来,明日又要出远门?”回府之后,宗延黎有事要与卫松鹤相商,便干脆叫了宗延茵来家中吃饭。 “有要事在身。”宗延黎很是歉意的看着宗延茵道:“阿妹有事?” “过两日是妍儿的生辰。”宗延茵抿唇看着宗延黎,半晌之后有些无奈叹道:“罢了罢了,阿兄去吧。” “……” 宗延黎有些尴尬又无奈,最后只能对着宗延茵致歉,又连夜去寻公孙璞,让他帮着自己选购生辰礼,在出发离京之前送去了卫家,表示了自己未能为卫施妍庆生赔罪。 若是寻常小事她也不必亲自前去,但是乌桓的军械竟出现在婺国境内,宗延黎不能不重视。 乌桓在北部诸国而言地广而物稀,人口也相对少很多。 宗延黎对乌桓的印象不深,与之交战的次数屈指可数,更让她担心的是北国…… “先生可曾游历过乌桓?”宗延黎此番去黟永乡选择带上詹皓月的主要原因就是,在众多谋士之中,詹皓月是唯一一位去过北部诸国游历的。 “是。”詹皓月点了点头说道:“若是以前的婺国,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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