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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都哲脸上神色满是震惊,他虽然不是个出色的谈判家,但是也明白将乌桓所有舆图交出来代表着什么。 “当然,若是都将军有能力,我希望其他各国的大致地图也能为我提供一份。”宗延黎扬起的笑脸非常热情,都哲有些被气笑了,他若是将舆图完全交出,那岂不是等同于是把整个乌桓交给了宗延黎? 都哲在沉思了许久之后道:“我需要考虑一下。” 宗延黎很平静的点了点头:“都将军有一整个冬月的时间可以考虑,替我向赛雅公主问个好。” 都哲走的很匆忙,宗延黎对于乌桓的选择一点都不担心,无论乌桓做出什么选择都不会影响到宗延黎,如果能得到地图会节省很多时间,但是宗延黎也不是非要地图不可。 当然,如果有舆图就更好了,毕竟随着年月的更改变化,就算她拥有曾经的记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保留着记忆,宗延黎从来不会依赖重活一世作为捷径。 她所做的一直都是脚踏实地的走好每一步。 “见过将军。”裴良和詹皓月几人闻讯而来,见都哲已经离去都有些好奇,问及宗延黎乌桓此番前来是为了什么。 “坐下说话吧。”宗延黎三言两语告知了几人乌桓的情况,抬眼说道:“从乌桓的态度可以看出来,齐国和北国的战事对乌桓来说影响不小,鲁国大概是已经有围攻乌桓之意。” “一切都按照我们预想之中的一样。”裴良紧跟着点了点头。 “过完冬月就动身,发兵北国。” 众人离去之后裴良留在了最后,他侧眸看向宗延黎道:“将军觉得乌桓会将自己的舆图呈送吗?” 宗延黎为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那滚烫的茶沫:“乌桓早已经没得选了。” 裴良扬眉没再多话,俯身告退出去了。 整个冬月,宗延黎半点没闲着,带着将士们在雪地里训练,顶着风雪负重训练,哪怕是四肢被冻的几乎已经完全僵硬了,也要他们一遍一遍挥动刀剑。 宗延黎从未有一日自己歇着,每一次的训练她总是跟着所有将士们站在一起,顶着风雪没有丝毫后退之意。 在宗延黎的训练之下,将士们学会了在风雪之中行走,充足的御寒的冬衣避免了他们被冻死的风险,储备的军粮没有出现被冻烂腐坏等等,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冰天雪地的气候。 如今已经能很快的结起军阵,挥舞着刀剑御敌。 这一年的年节是在风雪之中度过,那冰河边奔跑的傻狍子到底是没逃过蒙奇的手,成功被端上了餐桌,那篝火上滋滋烤肉的香味让人垂涎万分,天天吃熏烤的肉都快给吃的没味觉了。 这些薪柴都是将士们一批一批的去砍伐回来的,如今他们都快觉得自己已经成为北地人了,祝金几个竟带着石敢当去捕捉雀鸟。 宗延黎看着这端到自己面前的汤有些哑然失笑。 “这或许是我们过的最后一个安稳的年节。”宗延黎端坐在主位之上,侧眸看向左右两侧端坐的龙飞光和匡行权等一众部卒,深吸一口气说道:“敬过去,敬未来。” “北伐之日就在眼前,本将军要天下版图尽归大乾!” “尽归大乾——!” 众人齐齐举杯,抬手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在宗延黎三十岁的这一年,她率领部下雄狮跨过了冰河,翻过了雪山,将大乾的旗帜插在了北国境内。 北国,田门关外,那守关之军得见突如其来的大乾军旗吓得心脏都快停了,白茫茫的雪景之中,宗延黎的兵马显得如此清晰,辛嘉正看清了那飞扬的旗帜,眼神略有些呆滞:“不是齐国也不是乌桓,那是……” “宗延?” “将军,那是大乾的兵马!” “南部之军,宗延黎的雄狮部卒何时入的北地?” 辛嘉正脸色骤然生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转头怒吼道:“快!点狼烟!” 烽火狼烟升起之际,宗延黎亦是骤然抽出了腰侧长刀,刀锋直指田门关道:“儿郎们,随我杀——!” “杀——!!!” 冲锋的号角声吹响,宗延黎的准备是何等充足,将士们早已是饥渴难耐,如今即便是穿着厚重的棉衣,负着军甲盾牌也没有丝毫不适之意,汹涌的朝着田门关冲了过去。 辛嘉正慌乱无措的抵御,却只能眼见着那越来越多的敌军翻上城墙。 大乾的将士们勇武无比,在亲眼看到关门被撞破的那一瞬,辛嘉正再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直接弃关而走了,带着残余守军放弃了田门关此处。 “田门关破了!?”正在与齐国交手的翼天干忽而得闻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神色骤然生变:“是谁!?鲁国难道并未去攻乌桓,而是对我们动手了!?” “不,不是鲁国。”那满脸是血的小将从怀中摸出了一面军旗道:“将军请看!” 翼天干大步走上前夺过军旗,随手抖开骤然得见了那军旗之上熟悉的‘宗延’二字,霎时瞪圆了眼瞳,连带着嘴唇都跟着哆嗦了几分,呼吸猛地停滞。 第233章 她何必畏惧! 宗延,宗延黎! 翼天干怒目圆睁,在这一瞬间竟是无端的生出北国危矣的恐慌之感。 他死死攥着手中宗延黎的军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慌忙抬眼询问道:“田门关守将何在?” “退守靖甸了。”旁边副手连忙开口说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翼天干愤怒的将手中旗帜狠狠地砸在桌上,黑着脸说道:“田门关丢了就丢了,靖甸绝对不能再出错,即刻调兵前去驰援!” 宗延黎攻打北国实在是太快了,甚至没有任何铺垫犹豫。 鲁国正围了乌桓,乌桓对于未能拉拢宗延黎入乌桓很恼怒,已经调动全国兵力准备抵御鲁国了,却没想到宗延黎这一手围攻北国一举夺下田门关叫鲁国大为慌张。 因此不得不放弃围攻乌桓,转头驰援北国而去。 北国可以被齐国压制,却绝对不能被大乾攻陷,那对整个北地而言都将会是极其可怕的危机。 这边宗延黎轻而易举占领田门关,举兵进入关内筑起防御,这一次的宗延黎却无半点仁慈,对关内百姓进行和驱逐和劫掠,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深入北地,想要获得粮草军资必须要做的便是取用于敌。 过于仁慈不会为她带来好处,犹记得前世的她对北地百姓仁慈,最后得来的却是百姓举起柴刀带着敌军摸进了军帐。 那些百姓根本不觉得他们是仁慈的,在北地看来他们是矮小的南部人,站在他们的领土上都令人愤怒,他们是外族,是需要被灭绝的南方人,矮小又懦弱。 你的仁慈在他们看来却是懦弱。 而今,宗延黎一改往日仁善之举,如此暴力驱赶关内百姓,若有负隅顽抗拒不听从者抽刀之下将其斩于街道,以如此狠厉之举震慑所有人。 那殷红的血浸染街道,蒙奇和龙飞光等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宗延黎随手将刀上血渍擦去,站在街道上看到了那些北地的百姓满脸惊惧的看着宗延黎,那些凶恶的北人再也不敢叫嚣胡闹,逃命似的离开了田门关。 “北地以强者为尊,你越是给予仁善,越是被人轻看。” “在北地之间各国为战尚有屠城劫掠之举,我等如今攻入北地,再不能一味的按照以往仁善之举。” “杀伐之下方能震慑,鲜血的刺激才会让他们惧怕。” “你们要记住,在北地之中他们笑骂我们是矮脚虾,是软骨头,是懦夫。”那些字眼和标签出现在许多文书之中,宗延黎以前从未去管过这些,后来才明白,那些字眼就如同烙印。 印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前世的她攻入北地,吃了太多的暗亏,她的礼待,她的尊敬原来对于北地百姓来说不值一提。 后来宗延黎才终于明白,南部处于弱势地位实在是太久了。 弱者从来没有尊敬可言,你要足够强大,强大到令人惧怕的地步,那时候才会赢得尊敬。 “这只是我们迈出的第一步而已。”宗延黎转身看向龙飞光和蒙奇等人道:“去,将关内有用的东西都搜刮回来,凡是有人胆敢反抗,暴力镇压无需留手。” “不可虐杀,不可凌辱,这是底线。” 宗延黎对着众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离去了,詹皓月等人远远看到这一幕,看着宗延黎走过,不自觉的俯身退后为其让路。 詹皓月侧眸望着宗延黎离去的身影,看着那沾染血渍的脚印淡去,心中的震颤许久都未能平静。 他眸中神色闪烁着几分唏嘘说道:“忠却不愚忠,仁却不做那徒有虚名的圣人。” “为将当如是。”詹皓月似有几分可惜,看着那听令而去的龙飞光等人,慢悠悠的转身朝着关内走去了,多年未曾来过这地方,他也算是故地重游了吧? 可惜了,可惜如今再也没有能让他写信回去的人了。 詹皓月哈哈笑着,莫名越笑越大声,霍文启看着那自顾自笑着离去的詹皓月,有些怪异转头看向庄承弼道:“庄先生,无咎先生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旧友不在,难以抒怀,悲矣。”庄承弼叹了口气说道。 霍文启一听顿时明白了,当初詹皓月便是受公孙璞所邀前来追随将军,如今公孙先生已不在…… 众人神色都有些悲伤,裴良拍了拍霍文启的肩膀说道:“将军那边还有不少事,我们该过去了。” 霍文启收回思绪,冲着裴良点了点头转身去找宗延黎了。 田门关只是北国一个不起眼的小关隘,关隘城门矮小抵挡不了几时,如今宗延黎将田门关打下来,第一时间自然是加固防御,准备将这作为初步战略之地,以此发散准备一步步蚕食北地这个庞大的地域。 “不出所料的话,鲁国马上便会回援。”军帐之中,宗延黎的头盔面甲摆放在桌前,巨大的舆图悬挂帐中,高飞林蹲在一边正拿着竹筒一样的东西在鼓吹炭火。 “鲁国来援,北国得以喘息,齐国定会出兵。”宗延黎与裴良站在那舆图前,忍不住搓了搓略有些僵硬的手指,说话间哈出白气让人眼前似乎都蒙上了白雾。 “我们可以制衡北国,压住鲁国,但是齐国……”宗延黎略微拧眉,半晌只有转头看向裴良询问道:“你可有什么好点子?” “若此时再分散兵力去牵制齐国,那对我军而言危险太多了,可能会出现哪一方都无法牵制的局面,最后出现兵败之象。”裴良沉思片刻说道:“我军如今处于的位置,每增加一次兵败,那就是离死局更近一步。” “将军,此举万不可行。”裴良认真说道。 宗延黎缓缓点头,很显然她非常明白这个问题,所以才会为此深思。 裴良走前两步,凑近眼前的舆图看了看,舆图之上清楚的标明了诸国主力兵马驻地,再看这地图上的山势地形,好一会儿裴良眼眸忽而亮起道:“将军,或许齐国之军可以让乌桓出兵牵制?” “乌桓?”宗延黎眉梢扬起,看着裴良手指的地势,若他们可以完全压制北军和鲁军,那么乌桓完全可以从后方对齐国发动攻势以牵制敌军。 “但是这样对于乌桓来说危险性太大了,无异于螳臂当车。”宗延黎拧眉说道:“若就此想要说动乌桓出兵,实在是困难。” “那若是我军声东击西,占北国关隘,却在乌桓牵制齐国之时,转而攻入齐国呢?”裴良手指在舆图上指去道:“将军请看,如今我军现下处于这个位置……” 裴良和宗延黎针对这一可行之策展开了更为细致的讨论,甚至对于乌桓的回应做出猜测。 直至夜幕降临,龙飞光和匡行权前来汇报关内情况,关内百姓已经尽数驱逐,搜刮来的物资不在少数,清点还需要一点时间。 宗延黎脸上多了几分倦色,一边听着龙飞光的回报一边点头应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好,注意一下关隘周围,看看可有百姓逗留,若抓住了人无需上报,做敌军探子就地诛杀。” “今日先这样,下去吧。”宗延黎摆了摆手如此说道。 “是。”龙飞光连忙应下转身出去了。 整军休息了两日之后,宗延黎这才召集军中部将前来议事,对于宗延黎欲要转攻齐国之举,众人有一部分不认同,一部分认同,而后两方人针对此事提出了各种异议和辩论。 在他们看来,他们刚刚攻入田门关,在此处站稳脚跟,应该直接侵入北国领土,打北国个措手不及,有田门关作为堡垒,即便是其他几国欲要插手,我军也是能守关抵御,从而慢慢进攻。 另一边主张离开舒适圈,转攻齐国的,是认为目前北地诸国只有齐国是强国。 若守在山门关看似是稳固,其实根本就是固步自封。 时刻都要守着齐国出战,这对我军来说完全就是把自己放在了被动的位置,我军出战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打过这样小心翼翼的战事? 一时之间两方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吵闹了好半天之后,宗延黎暂时按下了此事,决定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做决断。 冬日里的风雪即便是过完了冬月也不曾停歇,这北域之地的春天不知要何时才能到来,宗延黎站在关门城楼之上,依旧是穿着那厚重的黑色军甲,铁甲覆面完全遮挡去了她的面容。 北风吹来,吹的她身后披着的狐裘翻飞,单手扶着腰侧狼阙长刀,她的目光遥遥落在远处雪山之上。 “将军。”身后唤声传来,宗延黎转头看去,见闻年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暖手之物走了过来。 “这是我今日搜寻得来的,里面灌上热水可做暖炉。”闻年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宗延黎道:“晚上也可放入被子里做暖脚之用。” 宗延黎接过,感受着这东西入手带来的暖意忍不住扬了扬眉,笑了笑说道:“你有心了,关内上下一切都好?” 闻年点头:“有龙将军在盯着,并无异样。” 宗延黎颔首没再说话,闻年远远看到了关外雪地里出去的一行人,认真看了看道:“鬼营之众又出去训练了?” “嗯,小白是个闲不住的。”鬼营交给了白修筠的手中,他将这一营之军管束的很好,如今鬼营已经从当初的三百人扩充到了千余人,等到北域统一之后,就能继续扩充下去,最后成为大乾一支最勇猛的部卒。 “挺好。”宗延黎笑了笑说道:“鬼营之众是适应北域适应的最快的。” “让他带着人出去,也是为了顺便巡查探路。”宗延黎换了个手抱着手中的暖手袋,站了会儿就往回走了,闻年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后。 宗延黎似有几分思索看向闻年询问道:“你觉得是继续攻北国好,还是转攻齐国为佳?” 闻年听着宗延黎的话语愣了愣,他想了好半天才说道:“如果是将军做出的决断,我觉得无论哪条路都是取胜之路。” “即便前方有拦路虎,末将也会为将军擒虎驱狼。”闻年抬眼看向宗延黎,眼中神色如此无畏而坚定,一如当初那般,只需要她的一句话,便可不顾一切的为其冲锋陷阵。 宗延黎顿足望向他,便听闻年继续说道:“将军难道不是已经决定,攻齐了吗?” 随着闻年话语落下,宗延黎多日来萦绕心头的那几分犹豫和胆怯好像莫名其妙就散去了。 或许是如今的她拥有了太多的东西,亲人也好朋友也罢,还有这么多一路跟着她北伐而来的兄弟们,还有等在家中的幼子,随着年岁的增长,随着岁月的侵袭。 她竟是莫名的陷入了望而却步的位置,害怕兵败? 宗延黎像是突然醒悟了过来,若连打都还没打,就开始害怕兵败,她还算什么将军? “你说的对。”宗延黎眼眸之中神色一点点亮起,心中那蒙上的一层阴霾似乎在这一瞬,突然就被闻年的几句话拨开了,她何必畏惧!? “闻年,你说的很对。”宗延黎仰头笑了起来,看着那灰蒙蒙的天空好似都透出了一抹刺眼的阳光。 “去,召集诸位将军前来议事!”宗延黎将手中的暖水袋塞回去了闻年手中道:“立刻!” 闻年连忙接住,完全不知自己到底说对了什么,只低头应下匆匆转身去通知众位将军了。 在这一天宗延黎做了重大决定,她决定让龙飞光领军留在田门关佯攻北国,然后与乌桓取得近一步合作,利用乌桓这把刀对齐国动手,继而攻入齐国! 宗延黎为此展开了一系列的部署,并且亲自给赛雅公主写去了一封信提及此事。 在等待乌桓回信的这段时间,宗延黎也没半点闲着的意思。 “若想要顺利攻入齐国,那么一定给给予北国和鲁国重创。”宗延黎双手撑着桌案,深深看着眼前的舆图说道:“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第234章 如此卑鄙小人! “将军想做什么?”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宗延黎。 “此地为北国和鲁国交界之处,我要将北军和鲁军引至此处。”宗延黎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这是两座雪峰相邻的位置。 宗延黎要做的事情很简单,这地方并不适合交战,雪山高耸容易诱发雪崩之象。 宗延黎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之后,毫无疑问的遭受到了所有人的强烈反对,就连从来站在宗延黎这边的裴良都红了脸,怒斥道:“不行,这绝对不行!” “如此方法,稍有不慎那就是全军覆没之状!” “太冒险了,那北军和鲁军也未必会上当。” “将军难不成打算以自己为饵!?” 当下帐中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全都是反对的声音。 宗延黎任由他们阻挠,待他们都说完了之后,宗延黎才慢悠悠的说道:“这山峰之中留有洞穴,我既然提出这样的提议自然是有办法脱身。” 裴良更是觉得匪夷所思,瞪圆眼眸说道:“将军莫不是在说什么空话?我等入北地多日,与将军可谓是形影不离,这山峰所在也只是远远见得,并未亲自去探,将军如何能得知其地形?” 裴良这话语说出,众人都跟着说话了,反正就是不让宗延黎冒险。 “好,好。”宗延黎无奈举手投降,过了好半天才说道:“那就先攻靖甸,让北国吃吃苦头。” 众人看着宗延黎歇了心思,这才放下心来,再听宗延黎攻打北国顿时没意见了。 宗延黎与众人敲定了后续战事就把人都遣走了,自己端坐在席间,垂眸继续盯着眼前的地图。 裴良看着宗延黎这态度,忍不住咬牙一屁股坐在了宗延黎的对面,有些无可奈何说道:“将军,您当以大局为重,若您出了任何差池,对我军而言那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裴良显然是看出了宗延黎根本就没有歇了心思,而是在暗戳戳的准备谋划着什么。 “裴良你信我,这事可行。”宗延黎抬眼坚定的看向裴良如此说道。 “你让我如何信?”裴良有些气笑了。 “……” 宗延黎不知如何解释,她前世被敌军追杀,误入此地就是用雪崩埋了敌军数万人,得以脱险的。 但是这个话吧,怎么跟裴良说呢? 宗延黎沉默了一瞬,无比坚定的说道:“本将军昨夜入梦,得公孙先生指点,得来此计。” 裴良:“???” 军帐之中裴良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外面站着的高飞林都震惊了,不知道自家将军这是做了什么,竟是惹得裴将军如此气怒? 宗延黎显然是未能说服裴良,最后只能将此事暂时搁置了。 大约是宗延黎贼心不死的态度刺激了裴良,在出兵前往靖甸的时候,裴良竟是挤开了高飞林站在了宗延黎的身边,瞧着那明晃晃的眼神就像是在对宗延黎说,我就是来监视你的! 宗延黎:“……” 倒也不必如此吧? 靖甸守军得闻宗延黎出兵的消息,顿时一个个如临大敌,还未见到宗延黎的兵马,那求援的狼烟就已经点上了。 “啧。”宗延黎瞧着那狼烟轻啧了一声,直接派人去城下叫阵了。 “那守城之人是谁?”龙飞光眯眼看去,实在是看不清人。 “龙将军,让你帐下几位弟弟应战去吧。”宗延黎都懒得多看,翼天干不在此处,北国能打的没几个,正好让那几个小的练练手。 “蒙奇,让石敢当也上一场。”宗延黎略微一想,扭头对着蒙奇如此说道。 “是。”龙飞光和蒙奇二人纷纷应下,转身就去商量让谁轮流上场了。 最后商议决定晏英山给弟弟们打头阵,然后来宗延黎面前露了个脸就骑着马冲出去了。 众人隔得远远的观看,这北部之将真是各个都长得很是彪悍,虎背熊腰的,打起来也是极其有气势的那种,最值得一提的便是那北部将帅即便是丢失了武器也丝毫不畏惧。 哪怕是赤手空拳也要战至最后,如此血性倒是值得让人学习。 只是…… 若盲目交战,最后的下场也是极为惨烈。 在亲眼得见晏英山初战就斩下将首的时候,军中上下顿时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那浑身是血的男人走了过来,捧起地上的血搓了把脸,单膝跪在宗延黎和龙飞光面前道:“幸不辱命!” “不错。”宗延黎温和一笑,转而看向龙飞光说道:“看你六弟的了。” “去吧。”龙飞光闻言也是笑了,对着祝金点了点头,祝金得令纵马冲出了阵前。 这一场的斗将交手显得有些焦灼,敌军初战之中用的是一种带着勾镰的弯刀,且还带着链子,甚至还用上了飞镖暗器,瞧着那丢出来的飞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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