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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否?” 庄承弼话语落下,宗延黎顿时抬眼望去,目光略有几分愕然,当下摇头道:“庄先生说的什么话,如此险境怎可让先生以身犯险。” “若不以身入局,在下实在难以想出别的办法。”庄承弼略微低头说道。 “这等事情你们或许无从为策,或许赛雅公主会有办法。”宗延黎说着连忙改口道:“错了,如今是赛雅王后了。” 宗延黎半点没含糊,直接叫人去请来了都哲,告知了都哲自己的想法,然后斟酌着词语将自己的想法写在了书信之中,请都哲为她送去给赛雅王后。 在都哲带兵在外为战的日子里,乌桓的所有国务全都是赛雅一人处置。 故而在收到了宗延黎的书信的时候,不免觉得有些意外。 “齐国,闵家小姐,闵雪儿。”赛雅在极短的时间之中就收集到了闵家的人员消息,其中对于闵雪儿的消息着重留意了几番,从宗延黎的信中得知闵文山欲要将其许配给义子薛力擎。 “王后打算如何应对?”站在赛雅身边的侍女低声询问道。 “我想离开王庭一段时间。”赛雅想了很久,最后轻声开口说道:“就由你假扮我,替我留在王庭之中。” 第240章 等一场倾盆大雨 宗延黎不知道赛雅是如何去接近闵雪儿的,只收到了赛雅的回信,对她说会尽力一试,让宗延黎且与齐国周旋静待佳音。 宗延黎明白这只是一个计策,自然不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堵上,因此这该对阵的时候对阵,该攻城的时候攻城,可没有半点含糊之意。 在北地,冬雪消融的速度很慢,这冬日的寒意似乎直到三月方才散去,逐渐见到了春日的暖意,枝头上的新芽让人看着尤为欢喜,詹皓月倒是在闲暇之余有了兴致,坐在营外摆弄起了墨宝。 欲要将这冬雪消融得见春色的景致画下来。 对比文人的风雅,武将们就简单多了,趁着天色回暖痛痛快快的搓澡,捂了一整个冬日身上都能搓出黑色的泥条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躺,那大脚丫子就在太阳底下晒着。 左边是詹皓月认真作画,右边是一群大老爷们晒脚丫子。 宗延黎自帐中出来得见这一幕实在是觉得有些割裂,忍不住暗想着无咎先生竟是如此脾气好,换做是她早就冲上去把这些煞风景的老爷们揍一顿了。 当然,她非常机警的觉得,作为将军的她此刻出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故而默默转身绕到了后营方向。 “将军今日为何走这边?”高飞林跟着宗延黎从后营出帐,有些疑惑询问道。 “家中不和睦多是长辈不作为。”宗延黎目光幽幽看了高飞林一眼,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弄的高飞林更是一头雾水了。 “将军这是要去哪?”高飞林觉得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蠢,所以假装听懂了将军所说的话,转开了话头问起了其他。 “看看河水所去的方向。”宗延黎淡声作答。 这几日在军中,宗延黎没少因为无法攻破坡阜关而烦闷,坡阜关所处地势不算高,闵文山守城进退有度,一时之间宗延黎也拿他没办法,欲要分而攻之。 但是闵文山此人用兵细致,似是窥探出了宗延黎的路数,无论怎么攻之都无从得手。 如今战局陷入了两难之地,而宗延黎与几位先生也未能讨论出什么好计策,思来想去宗延黎便打算自己出去转转。 端坐帐中不观天地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她所做的从来都是亲身得见,领军对战也好,谋定而动也罢,她所作出的每一步行动并非空想,行军之路的每一步都是她自己走出来的。 “平江河,一路连通北国和鲁国,最后到达乌桓。”高飞林跟着宗延黎到达了江河边,指着前边说道:“听说这平江河极北方向是一片冰原之地,因为极寒的天地而导致冰河冻结。” “生活在那的百姓取水用都是凿冰运回家中,融冰作水。”高飞林如此说道。 “你从何得知?”宗延黎听着顿时笑了,转头看向高飞林询问道。 “听无咎先生言说的。”高飞林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来冲着宗延黎笑了笑说道:“将军看这河水做什么?” 宗延黎目光顺着河水上游而去,略微沉思片刻重新上马道:“继续往上走,去上游。” 高飞林虽是不解,但是还是依言照做了。 他跟着宗延黎顺着河道一路往上,最后登上了大曲峡的后方山崖之上,再过去便是之前他们伏杀敌军之处了。 宗延黎并未停下,至大曲峡后方绕了上去,看到了那峡谷后方滔滔不绝的瀑布,因为冬雪消融,霜冻得解这水流增大了,那声响很是清晰,宗延黎轻而易举就寻来了。 “爬上去看看。”宗延黎略微仰头看着那瀑布,将马栓在了旁边的树木旁,与高飞林二人登上了瀑布的上方,寻觅到了水流的源头。 上方出现了一个不小的湖泊,湖面上竟还有一部分的冰块并未完全化开,山上的温度接连低了好几度,那松木上积雪未化开,树枝上挂着冰棱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的光芒极为漂亮。 高飞林喘着粗气爬上来,得见这一幕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叹。 那树荫处,未曾被阳光照射的地方还有着厚重的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 “这湖面上竟还有雾气?”高飞林跟在宗延黎身旁,看着她并未欣赏这一刻的美景,反而是踩着那咯吱作响的路,跳去了瀑布形成的上方位置,眺望远处似在观察什么。 “那是……”高飞林顺着宗延黎的目光远远看去,蓦的睁大了眼眸:“坡阜关!?” “将军,在此处竟也能看到坡阜关,这河水分路是关内的水源。”高飞林很是惊喜说道。 宗延黎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这上边的空气实在是冷,冻的她忍不住哆嗦,说话间哈出白气道:“如今这瀑布水流不大,池水尚未解封,是个好机会。” 高飞林略有不解看向宗延黎,没明白有什么好机会。 宗延黎回身看着身后这一片宛如仙境一般的地方,语调平静说道:“此处地势绝佳,亦有山峰做阻,湖水为储。” “我伐树木筑堤,挖山为湖,储蓄河水于此。”宗延黎缓缓抬手指着坡阜关道:“霜雪化尽的那一日,便是大水冲垮筑堤,水淹坡阜关之时。” “亦是我军冲开齐国第一道关隘的那一日。” 宗延黎的话语掷地有声,高飞林听着宗延黎的话语眼瞳睁大,在那恍惚的一瞬,似是看到了水面折射的光芒照耀在宗延黎的身上。 在这一瞬间她似乎站在了山巅,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高飞林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滞,而后垂眸看着这湖泊,看着这瀑布,在看向那河水通往之处的坡阜关,心头骤然火热,连带着呼吸都粗重了两分,他的眼底升起了几分狂热之态。 最后踏前一步在宗延黎面前跪下道:“将军此计,天下无双!” 宗延黎微微抿唇露出了几分淡笑,转身面对着坡阜关方向,嘴边的笑意逐渐扩大,最后敛下眼眸说道:“此计若成,方才称得上天下无双。” 二人回到营内的时候天色已晚,宗延黎入营内就发觉营内气氛有些不对劲。 龙飞光悄摸的过来告诉宗延黎道:“今日午后,无咎先生与蒙将军打了一场……” 宗延黎听言竟然丝毫不曾露出意外的神色,反而是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而后询问道:“战况如何?” “嗯……”龙飞光有些不好评判,因为这二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打架,倒像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泄愤之举,平日里看着温和的无咎先生,竟也做的出尿人床上这等事情来!? 对,尿蒙奇床上了。 因为蒙奇朝无咎先生的画上吐口水…… 一个个老大不小了,怎还能如孩童一般做出这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来! 宗延黎听完了龙飞光的诉说之后直接沉默了,她突然有些坐立不安的想离帐而去,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见蒙奇和詹皓月两人气哄哄的来了。 果然,找她说理来了。 宗延黎瞬间大感头疼,猛地拉住了起身欲走的龙飞光。 龙飞光:“……” 他扭头看向宗延黎,瞪着宗延黎那拽着自己的手,这是几个意思!!! 宗延黎冲着龙飞光平和一笑,都是兄弟,有难同当。 然后龙飞光被迫和宗延黎二人当了一回断案的官老爷,对着詹皓月和蒙奇这二人,完全就是一副公说公理婆说婆理的神态,含糊其辞不做任何表态,如此蒙混过去了。 “将军今日做什么去了?”龙飞光神态略显疲惫,显然是承受了他不该承受的压力,目光幽幽看向宗延黎询问道。 “啊……”宗延黎目光有些呆滞,满脑子都是吐口水尿床上的画面。 听闻龙飞光这话,强行抽离了思绪,坐正身形道:“坡阜关我有破关之计,只是今日看来是不好多说,过两日再商谈吧。” 宗延黎无奈一笑,她不想再把蒙奇和詹皓月叫回来了。 宗延黎正色说道:“这几日先安排军中将士分批出外砍伐树木,挖泥土沙石,我有大用处。” 龙飞光点头应下,又细问了一下木材的大小和沙土的松软程度,心里有数了之后就转身离去了。 次日宗延黎喝完了最后一副药,冯培照旧来为宗延黎诊脉,就在宗延黎以为自己可以出战的时候,冯培刷刷又补上了几服药,宗延黎刚刚支棱起来的身躯瞬间垮下来了。 “我觉得我的伤势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宗延黎万分挣扎着说道,为了不让她动用内息,闻年连她的刀都扣下了! “还需稳固。”冯培面容严肃盯着宗延黎说道:“内伤最忌讳的便是未曾痊愈就动气。” “……” 她能怎么办呢? 喝吧,不就是药吗? 宗延黎无力的支着脑袋在帐中,勾勾画画绘制的赫然便是筑堤的图纸,以及一些具体的文字赘述。 为避免被敌军所察,宗延黎时不时就带着兵马去骚扰坡阜关,或者是叫上祝金和石敢当等众去叫阵斗将,以此磨炼他们,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来一次夜袭。 搞的闵文山颇为烦扰,觉得宗延黎此人真是层出不穷的攻城之计,一计不成还有一计等着他们。 如此反复月余,四月之初,春雨如注。 峰顶的雪化的速度也跟着变快了,那山峰之上彻底大变样,巨大的河堤阻拦,湖泊中心水位日复一日的增长,山顶之上湖泊拓宽,那木头横拦制成的阀门就像是一个泄口。 这山峰上的美景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或许在战乱之下,盛世美景从来就只是短暂的存在那么一瞬间罢了。 宗延黎再一次站在山顶,已经感受到了任何寒意,峰顶的雪彻底化开,连带着那些冰棱也都消失无踪了,天空灰蒙蒙的下着雨,那河水蔓延已有难以阻拦之势。 “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龙飞光踩着潮湿的山路走过来,转头看了眼那在加固辖口的将士们,回首看向宗延黎询问道。 “等。”宗延黎略微捏紧拳头,微微笑着说道:“等一场倾盆大雨。” 宗延黎在此刻尤为思念她的公孙先生。 她不会观风知雨的本事,只能靠直觉猜测,四月是雨季最多的时候,等一场雨对她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只是不能更准确的预测风雨。 宗延黎心下略微叹息,转头对着龙飞光说道:“这几日准备拔营,将营内粮草军资暗中转运。” “泄洪之日我军营帐也会遭殃。”宗延黎想了想说道:“无需掩人耳目,敌军便是察觉到了我军动向无事。” “是。”龙飞光闻言顿时应下了。 闵文山时刻让人盯着关外宗延黎的动静,待斥候探得敌军有动军之意,不知是为了攻城而来,还是觉得坡阜关难以攻破,欲行转攻之策呢? 坡阜关内得闻这个消息之后,闵文山即刻召集帐下将军们议事,针对宗延黎这动军之意展开了讨论,这会儿闵文山正盯着地图上的各处关隘沉思:“这等时刻宗延黎动军究竟是为什么?” “多雨之势行军不易,以宗延黎统军之能,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闵文山觉得这很不对劲,皱着眉头苦思道。 “难道这是敌军诱敌之计?”旁边有人出声道:“是想引诱我军出关对敌?” “我军并非不敌,即便出关迎敌,宗延黎也未必能赢。”闵文山顿时摇头,无论是在兵马数量之上,还是在武器较量之上,齐国从来就不是弱势的一方。 所以若宗延黎要诱敌出战,必定是要设伏才对。 闵文山从斥候探子之中得来消息,并未看出宗延黎有此等意图。 他有些犯嘀咕道:“我瞧着怎么像是存有撤军之意?难道是佯作退兵?” 闵文山又是不解,目前情况对宗延黎来说并不算是劣势,为何要撤军,若是佯作退兵岂不是让他一眼看出这是假意为之,那还算什么计谋? 帐中将领们交头接耳,一时之间都没什么思绪,薛力擎在旁边听的都有些累了,当下站起身来说道:“义父,不若让我出去会会他,探探底细!” 第241章 敌军已动,说明计谋已成 “这么猜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薛力擎转头对着闵文山道:“待我拿了宗延黎,敌军群龙无首自是溃不成军。” “薛将军有此等勇武的本事那自然是最好,只是那宗延黎可不是这么好拿得住的。”旁边的人瞧着如此说大话的薛力擎,很是不赞同说道:“与其对阵以来,我们没少在他手上吃亏。” “哼,那是我养伤去了。”薛力擎活动了一下手腕说道:“义父,你就让我去吧!” 闵文山并未立刻答应薛力擎,而是暂时压下了众人,然后亲自登上了坡阜关的城门之上,远远看着那关外驻扎的敌军所在方向。 春风吹来带着细雨几分,吹的闵文山下巴的胡子乱飞。 薛力擎站在闵文山身侧,忍着风吹见闵文山半天没动,按捺不住询问道:“义父在看什么?” 闵文山闻言看了薛力擎一眼,皱了皱眉道:“怎么,这点风雨就站不住了?”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薛力擎有些别扭,低下头来说道:“只是担心义父受寒,不如站去那廊下避雨之处观风雨?” “呵呵……”闵文山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薛力擎的话语,他自顾自的说道:“我在想,若我是宗延黎,久攻敌军关隘不下,当如何做。” “在此耗费太多时间兵力,若就此离去未免心有不甘。”闵文山一点点剖析说道:“几番计谋不成当另寻突破口,用兵之人不应该只会用兵,当借天时、地利、人和以谋大胜。” “宗延黎是个非常厉害的领军之辈,他怎么会突然退兵呢?” “如此想来,定是有非退不可的理由……” 闵文山觉得自己的思绪像是受到了某些限制,他觉得自己缺少一个窍门,需要一个一点就通的技巧,可偏偏帐下兵将无一人有此才能,便是他的义子也深想不了半分。 这种憋着一口气的感觉让闵文山极为疲惫,如此站在城门上许久都没想出什么门道来。 直到听到天边似有雷声响起,薛力擎再度催促闵文山,他这才转身从城楼上下去回到了关内。 “大人。”后院里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儿,她的眉眼略有几分妖艳之色,身姿婀娜红唇含笑,发髻略有些松散,俨然是侍奉在闵文山身边的美妾。 “替我打水来。”在吹风的时候未曾觉得如何,这会儿闵文山便觉得被冻的哆嗦,唤了莺鹂打来了热水,舒舒服服的将双脚放入了其中。 那本该服侍在闵文山身边的莺鹂却只是坐在闵文山的对面,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若是熟悉闵文山的人都知道,这位莺鹂姑娘实在是有本事,原是闵文山救下的一位孤女,其聪慧非常,曾以谋士的身份跟随过闵文山一段时间,只是后来被闵文山收入了房中。 闵文山对其甚是宠爱,不论出战何处都将人带在身边,多有谋略出自她口,只可惜…… 因为其身份,并不被闵文山帐下将士们尊重,更别说是听从了,多是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才没说出更过分的话,久而久之莺鹂就不出帐了,只留在房中,似乎真正变成了‘内妾’而不是谋者。 “大人有心事?”莺鹂翻阅手中书册,脸颊垂落几根发丝,看着闵文山出神的盯着远处发呆,早已经熟悉闵文山的莺鹂顿时看出了他的不对之处。 “嗯?”闵文山回过神来,发现泡脚的水都有些凉了,当下自己擦干净了脚笑道:“你总是能一眼看出我的心来。” “大人想说与我听一听吗?”莺鹂放下手中书册,略微端正了几分坐姿看向闵文山道。 闵文山本想说不必,但是这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 闵文山已经有许久不曾对莺鹂说过军中之事,他早就忘了当年莺鹂跟着他的时候,为他出谋划策,是何等厉害聪慧的一位谋士,自从睡过了之后,便自动将其归为自己的附属品,甚至…… 可以说是不值一提的女人罢了。 如今乍一听莺鹂这话,闵文山突然来了兴致,他披上了外衣与莺鹂坐在了一起,而后与之说起了宗延黎。 从初次对战遇伏说起,然后说到近日来的对战,再说到近日宗延黎拔营退兵之意。 “当下局势如此,你说宗延黎为何突然退兵?”闵文山颇为疑惑不解说道。 “观大局而知微。”莺鹂略微细想片刻说道:“在大人口中所描述,宗延黎此人勇武非常,谋略厉害,初次对战便可设伏而杀,甚至对敌薛将军,分明存了试探之心。” “以此可得知此人谨慎又大胆,行事干脆绝不拖泥带水。” “坡阜关在大人固守之下难以撼动。”莺鹂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以当前兵力,人力难以撼动。” “敌军势必谋而定夺。”莺鹂略微沉默片刻说道:“而今敌军已动,说明计谋已成。” “大人……” 闵文山听了这话瞪大了眼,有些不太敢相信询问道:“计谋已成?他用的什么计策?” 莺鹂摇了摇头,她低声说道:“未曾身处战局,我猜不出。” 耳边雷雨声传来,莺鹂扭头看向窗外,似有所感道:“或是借天时,或利用地势,大人以为坡阜关能在一夕之间被破,而敌军甚至需要调离粮草而避让的,会是什么呢?” 莺鹂这等话语一出,闵文山骤然之间像是被点通了似的,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脸色骤然发白,然后就听到外面好似突然传来了轰隆声,这等声势一点都不像是打雷下雨。 那是…… 院外惊恐万分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无论过了多少年坡阜关内的百姓或许都会记得这一日,那大曲峡方向山峰之中突如其来的山洪大水,宛若从天上倾倒而来,大水滚滚直冲坡阜关而来。 如此恐怖的声势不知成为了多少人的噩梦,天上的雨下不停,那自山上冲下来的大水瞬间就把坡阜关给冲开了,淹没了整整一座城,雷雨声丝毫不曾停歇。 第242章 红颜知己? 此时此刻的宗延黎就站在远处山峰之上,俯瞰着坡阜关被大水冲毁的景象。 那难以攻破的关隘被山洪冲塌,无数的房屋损毁殆尽,她看到了百姓在水中沉浮,看到了无数兵将死死扒着手边的柱子,看到了那争先恐后爬上屋顶砖瓦上的人们。 再强壮的兵马,再精良的军阵,都难以抵御天灾。 山洪之势来的极其迅猛快速,滔滔不绝的河水似乎为自己开拓了一条泱泱大河,整个坡阜关都被淹没,直至大雨停歇水势渐缓。 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便是宗延黎高举大乾旗帜,冲入关中之时。 楼阁屋顶之上,闵文山浑身湿透,由着薛力擎搀扶着坐在屋顶上,看着天际亮起微光,风雨胡乱吹在脸上,他那原本柔顺的胡须如今坨成一团,满身狼狈愣愣的看着坡阜关这损毁殆尽的惨状,竟是半天无言。 “那是,宗延黎!”他们还未来得及缓口气,觉得自己躲过了洪水的肆虐,一抬头就看到了远处纵马而来的兵马,踏着地面上的水已至关外。 “果然是他……”闵文山嘴唇哆嗦着,眼瞳骤然紧缩,望着那属于宗延黎的旗帜飞扬,在这一刻闵文山终于感觉到了兵败的滋味。 “大人,此时不宜再战,坡阜关再难驻守。”身旁莺鹂冻的瑟瑟发抖,脸色发白见闵文山愣在当场半天未动,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直言劝说道。 闵文山胸口似有一口浊气,再听莺鹂这话突然直接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猛地甩开了莺鹂的手,大力之下叫莺鹂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险些便从房顶上滚下去了。 闵文山脸色漆黑满目怒容道:“本将军自有对策,何需你一介妇人多话!” 莺鹂狼狈的跌坐在旁,身上衣襟湿透暴露出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随着闵文山这话语落下,四下看来的目光尽数落在了莺鹂的身上,那些满含不屑猥琐又恶意的视线实在是灼热万分。 她后背僵硬,伸手挡着前胸位置,微微抬眸看向闵文山,胸腔之中那无比难堪而悲凉的心绪陡然拔高。 “即刻清点兵马,将能带上的东西都带上,撤!”闵文山看都没看一眼莺鹂,转头对着众人说道。 “是。”旁边众人应下,薛力擎扭头看了眼那还跌坐在一旁的莺鹂,皱了皱眉不知该不该管。 “若是不想留在这等死,就自己跟上来。”闵文山如今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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