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毫不意外的得了第一,磐石统领白鹰军得了第二,险胜蒙奇! 蒙奇位居第三气的抓狂,不过压了符嘉石一头还是让他神清气爽。 “实在是太有趣了。”贺鸿朗看完了这五天来的对阵,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热血沸腾的吗,好激动万分的说着:“不知何时朕也能领军!” “日后若有机会。”宗延黎笑着说道。 “训练成果很是不错,将军是否马上准备发兵北国?”高嘉月扬眉看向宗延黎询问道。 “是。” 宗延黎点头应着,准备休整几日就动兵了。 高嘉月心下了然,带着贺鸿朗在军营的这几日,看着贺鸿朗日夜苦学,并且对宗延黎的亲近和尊崇与日俱增,高嘉月很乐意看见这等局面,只有如此才能更好的稳固他们之间的关系。 又是五六日过后,高嘉月领着皇上为将士们举办了饯行宴,将士们深受鼓舞。 三月二十四。 宗延黎率领大军自寿西郡起始,再赴北地,直指北国境内。 同日,高嘉月带着皇帝归京。 北地正是冰雪消融之象,那大乾的旗帜进入北地,这一次那些北地百姓得见终于不是疑惑好奇或是轻蔑了,而是肉眼可见的慌张害怕,所有人都能第一时间吐露宗延黎的名字。 “陛下!大乾的兵马入境了!”北国之中,王庭内端坐在高位的帝王满脸灰败之色,惶惶不得心安度过这个年节,终于听到了噩梦般的消息,当即脸色大变嘴唇哆嗦了两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送去鲁国的求援消息,可有回应?”北国皇帝不抱希望的询问道。 “没有,使臣连鲁国大门都没能进去……”那鲁国如今都自身难保了,又岂会理会北国? 北国皇帝大为痛心,似是难以接受北国就此覆灭,当下怒而拍案站起身来道:“朕要御驾亲征!” 宗延黎抵达北国境内不久,就听闻了北帝御驾亲征的消息,集全国兵力抵御外敌。 台益关外,宗延黎的大军驻扎之处。 宗延黎看着桑才杰送上来的消息微微皱了皱眉,北国皇帝名叫宰永年,于北国之中算是一位不错的皇帝,年少为帝如今也是在位数十年了。 “北国此番兵力几何?”宗延黎压下手中信纸抬眼询问道。 “北帝的号召力还有些,粗略估算北国此番兵力应该有个五六万。”桑才杰想了想道。 “嗯……”宗延黎敛下眼眸说道:“北国之中没了翼天干这个得力干将,兵力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如今虽得北帝凝聚兵力,只需一次击打便可打散士气。” “传令下去,休整兵马,择日为战。” “是!” 宗延黎在不疾不徐的部署兵力,台益关内宰永年也率兵抵达,在紧密的部署城防,那北国诸位将领在急切的告知宰永年,宗延黎的可怕之处。 此番大乾兵力高达十几万,对付北国他们这点兵力实在有些不够看的。 宰永年端坐在将位,听着下首将领接二连三的回报,每听一句心就沉几分,紧皱的眉头半天都没松开。 但是所有的听来都没有直面的时候真切,当宰永年听到那攻城的号角声吹响,亲临关隘城楼之上,看到了那黑压压一片朝着台益关压来的敌军,看到了那高骑在战马上的宗延黎。 在这一刻,宰永年终于感受到了那种风雨欲来的摧城之势。 十几万大军攻城,何需再行叫阵之势。 “杀!”随着宗延黎一声令下,万千兵马凶猛的朝着台益关攻去。 “咱们将军戾气有点大啊……”詹皓月看着那熟练随着军阵一同冲出去的宗延黎,忍不住咋舌说道。 “怪就怪昔日北国强攻寿西郡,灭了平南营。”裴良神色淡淡说道:“若北国未行此事,或许将军还会行叫阵劝降之举。” “现在嘛……”裴良看着那搭弓的宗延黎,三支箭朝着城墙上飞射而去,便得见三个敌军中箭而亡。 只能让北国承受将军的怒火了。 这一场攻城之战,以绝对的耐性和冲势,实行车轮之战,足足打了两天不曾停歇,直到第三天的时候台益关就告破了。 这等消息传到卑恩斯耳中的时候,卑恩斯只觉得头皮发麻,焦躁万分的在原地打转,口中暗骂道:“宗延黎简直不是人!北国国君亲自为战,顶着如此士气强攻竟也能如此轻易破关?” 不管怎么说北国好歹也是一国,如今在宗延黎的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宰永年负伤败退,退至全古城了。”阚石端坐在下首,眉头微微皱起说道:“以宗延黎这等攻势,不出半年就能攻入北国腹地直取王庭。” “唉……”卑恩斯叹了口气,竟是有些无力。 那边宰永年也没想到,不过第一次与宗延黎交手,就落得如此局面。 台益关失守的猝不及防,宰永年亦是负伤,这会儿躺在床上脸上的神色有些苍白,伤势不重却像是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以当下宗延黎如此攻势,他如何守得住? 台益关城墙之上,宗延黎望着属于大乾的旗帜勾了勾唇,转过身望向这辽阔的北地,她知道一切都快了。 “将军。”龙飞光和蒙奇等人爬上城墙,对着宗延黎微微俯身拜道:“都清点好了。” “好。”宗延黎抬眸说道:“分出一批军资给乌桓送去。” “代我向义弟问个好。”宗延黎扬起笑脸淡声说道。 龙飞光俯身应下,旁边蒙奇有些欲言又止道:“将军就不担心乌桓吞并齐国之后壮大,而养虎为患反咬一口吗?” 宗延黎转眸看向远方,眼底带着几分狠厉和坚毅道:“我既能断他一掌,也能斩其头颅。” “赛雅是个聪明人。”宗延黎手放在腰侧长刀刀柄之上轻轻摩擦道:“我希望她是个聪明人。” “将军说的是。”蒙奇默默点头应着。 “将军。”裴良走上前来道:“话虽如此,但是良还是想劝将军两句。” “乌桓得齐国不是什么好事,都哲将军虽与将军结拜,然未必不会有小人从旁挑拨……”裴良垂下眼说道:“将军信任赛雅公主,可将军别忘了,如今乌桓的王上是都哲。” 宗延黎侧眸看向裴良,裴良耐心言说道:“权力扩张,欲望也会随之增大……” 宗延黎见识过都哲对赛雅感情的坚定不移,见过乌桓的艰难,与都哲相处自认为已是对其了解,但是裴良说的不错,人心易变,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如此当做何解?”宗延黎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询问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将军不如让桑将军亲去监察?”裴良想了想说道:“桑将军最是机敏,手下部卒战力一般,若有异动也可第一时间传回。” “对乌桓便说是增兵相助,若乌桓并无二心,将军行此举也博得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宗延黎思考着裴良的话语点了点头,觉得如此做也没什么不好的,当下点头道:“就照你说的办。” 当天宗延黎就召见了桑才杰,密切叮嘱一番,就让桑才杰带着兵马押送着军资奔赴乌桓与齐国战局去了。 这边宗延黎占领台益关后并未停下进攻的脚步,而是在做了短暂的兵力休整之后就再度发兵朝着全古城去了,宰永年连养伤的时间都没有,就不得不再度迎战。 只是这一次宗延黎并未猛攻,而是放缓了速度。 “攻入台益关之时行猛攻之势,是为打击敌军士气,激励我军将士,而今目的已经达到,何必做那无畏的牺牲再行强攻?”宗延黎端坐帐中,平和的对宗延光赫道:“北国已是囊中之物,不急于一时,减少我军伤亡才是为将之道。” 第288章 攻入 宗延光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终于亲眼见识了战场的凶险,尚且年幼的他穿上了不太合身的军甲,虽还未能亲自跟随父亲奔赴战场,只能躲在后方,但是也已经足够近距离接触战局。 宗延光赫现在显然还不具备杀敌的本事,且心智尚未成熟,宗延黎只将他留在后营,除了训练时候看顾,大多时间都是让其跟随军医或是伙房,要么便是马夫。 看起来像是折辱之举,但是宗延黎告诉他,一支军队的组成和完整是永远离不开这些的。 想要成为一名出色的领军之将,要学的绝对不仅仅是兵法一门课。 宗延光赫任劳任怨,烧火砍柴也做,洗涮马驹也做,没事还要熟读兵法排兵布阵,或是被几位先生叫去下棋对弈,要么便是被晏英山几人拉着对练,每天可谓是过得相当忙碌。 以至于每次见到宗延黎的时间都很少,但是每一次与宗延黎见面,他都能觉得自己学到了许多东西。 那些他以为没任何意义的事情,似乎都会随着宗延黎的过问而充满意义。 比如他如今可以自己起灶做饭,已有担任一伙之长的本事,比如他熟知了战马的习性,了解了行军之途战马的重要,又比如他见到了许多负伤的将士,学会了简单的包扎手段。 曾经的宗延光赫以为他在二伯公,在祖父的教诲下已经学了许多东西。 可如今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贫瘠,越是跟随在父亲身边越是能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没有任何可骄傲之处,于是越发的刻苦上进。 “将军。”宗延光赫刚从帐中出来,白修筠就来了,入内对着宗延黎微微俯身道:“今日巡逻似是发现了北国兵马从全古城撤出的迹象,不知是不是要弃城而走。” “弃城?”宗延黎闻言顿时扬眉,让白修筠细细说来。 宰永年既已经亲赴战局,又怎会这样轻易退去? 宗延黎细细听着白修筠的话语,并未急着有所动作,而是让白修筠继续去探查,一边让高飞林去将裴良等人叫过来了。 裴良几人听闻这等消息都有些意外:“北帝此行到底是真的打算舍弃了全古城还是唱的一出空城计?” “若是表面上佯作弃城而走,实则将全部兵力埋伏城中,只等我军以为白捡的便宜,毫无防备入城而受伏杀围剿?”詹皓月皱了皱眉说道:“又或者是觉得全古城并非军防重地。” “与其守着全古城,不如弃之而去,先一步去占据北国之中重要的军防之处?” 随着詹皓月话语落下,帐内众人都跟着皱眉了,这两个可能性似乎都存在? 宗延黎站起身来,迈步走到了悬挂的地图上,那图纸上圈出了不少地方,但是对于北国重防之处他们自然是还不知道,就连北国沙盘图纸都还未能拼凑完整。 宗延黎看着地图上全古城的位置,皱了皱眉说道:“就目前北国情势而言,若设计引我军入城,虽能行一时的围剿伏杀损耗我军兵力,却不能一举得胜。” “甚至稍有不当还有引来反扑之势,实在得不偿失。”宗延黎缓慢开口说道:“宰永年身为北帝,虽称不上极具盛名的明君,却也绝非昏庸之辈,在北国生死存亡之际做出如此冒险之举。” “北国存有两处险关,一为隆东,二为屹丰。”宗延黎不疾不徐的继续说道:“隆东所处为山脉峰峦所在,凶险之处不言而喻,若能抢占自是极佳。” 众人听着明白了,詹皓月扬眉道:“将军觉得,北帝是不惜丢出全古城喂饱我等,先一步撤军前去隆东守关布防?” 宗延黎转身看向众人,微微一笑说道:“若我是北帝定会行此策。” “不过……”宗延黎说着沉吟道:“全古城一丢,连带着全古城后的郡州一并失守,这等同于北国割了一块肉,北帝会如此舍得割肉放血吗?” 宗延黎难以猜测,下首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拿捏不定,到底不曾与之交战,台益关夺得如此轻松,还不足以让他们去了解这个北帝。 就在这时站在一侧的周沧开口说道:“大将军,如今不论北国行何等策略,我军势必要踏入全古城,走过后方郡州,与其猜测敌军行径,不如认准一件事。” 周沧微微一笑抬起头来说道:“那就是攻入全古城。” 宗延黎听着微微一愣,她行军思量素来繁多,什么善后之策什么一计不行再行一计,如今被周沧一说忽而反应过来,险些被敌军这路数给带歪了,无论北国如何行军,全古城她是势必要进的。 那又何必顾惜这么多? 周沧身为沙昊乾身边的谋士,与詹皓月等人昔日也算是共事过,但是参与的事情其实也不多。 如今自家将军完全投奔宗延黎,周沧自然而然也加入其中了,他眉眼寡淡垂眸说道:“北军便是真的弃城而去,将军现在显然不是适合追击的时候,初入北地立威在前。” 周沧循序渐进的说道,无论如何都要攻入全古城,进入北国郡州之中,将大乾的旗帜插满城墙,唯有如此造势方能逐步壮大士气,以瓦解北国民心。 他们要侵占的是一国领土,而非攻破一关城门。 宗延黎幡然回神,当真是领兵多年谨慎过头了…… “如此而来大将军只需专注一件事,那便是全心全意攻入全古城即可,至于北军是否真的去了隆东,只需派人盯梢,了解动向以察觉先机,备战便足够了。” 随着周沧话语落下,宗延黎眸色亮起,缓缓点头说道:“周先生所言极是!” 宗延黎再不多话,转身吩咐下去准备择日攻城。 全古城到底是怎么回事,攻入城中不就都知晓了? 那边宰永年确确实实是带着兵马离开了全古城,在衡量了利弊之后,全古城他不得不抛下,隆东是北国的险关,或许也将成为北国最后翻盘的机会。 宰永年只能忍痛割肉放血,带着全部的兵力朝着隆东而去。 他甚至在想着,想要宗延黎得知消息放弃隆东追他而来,将战线拉长拉到隆东而来。 可惜的是他想错了,宗延黎并没有做出捡了西瓜丢了芝麻这等蠢事,哪怕明知北帝去了隆东,也并不着急追去,而是率军攻入了宛若空城的全古城之中。 宗延黎很失望,她以为宰永年或许在弃城而走的时候做好两手准备,比如留下一些兵马设伏? 但是攻入全古城才发现这是真正的人去楼空,而非什么空城计…… 随着大乾又一面旗帜在北国竖起,那种恐怖的压迫感随之压在了北国百姓的心头之上,他们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家国即将覆灭的可怕,惶恐不安民心涣散在急剧上演。 宗延黎未曾停下自己的脚步,自全古城开始,将周边州郡一扫而空,属于大乾的旗帜覆盖了这一片土地。 她的行事作风一如既往,不做烧杀抢掠之事,只占领城池搜刮官署军帐等地,恐吓恐吓百姓罢了,若有抗拒者却也不会有半分手软,某处城墙门口偶尔也会挂那么几颗脑袋。 沙昊乾很是喜欢宗延黎这等作风,这会儿趴在城墙之上,看着那滴滴答答滴血的人头,哈哈大笑回头看向周沧说道:“老子可真是许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周沧弯唇,目光幽幽看向沙昊乾说道:“当初沧劝说将军追随明主,将军可不是这番表情。” 沙昊乾:“……” “这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怎么还提!”沙昊乾直起身来,看着北国这广袤的土地呵呵笑着说道:“现在来也不算晚嘛!” 周沧不可置否,沙昊乾目光一转询问道:“杨威又跑去找那闻副将了?” 周沧应了一声说道:“似是在催闻副将成亲。” 沙昊乾哑然,想着自己印象里的闻年,有些干巴巴的说道:“那一会儿他要是挨打了可别说我在军中。” 周沧闻言险些笑出声来,待回了帐中果然看到闻年和杨威打起来了。 不,应该说是杨威单方面被压着打。 周沧驻足看了会儿,人人都赞颂着宗延黎的勇武,然宗延黎身边这位副将的勇武也丝毫不输旁人,只可惜每每被提及却也只是只言片语的略过去了。 杨威被闻年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周沧见着没什么看头先一步溜之大吉了。 自家将军都跑了,他还不跑更待何时? 以至于杨威被打的满身青紫,想要找人告状都找不到人,最后只能自己苦哈哈的上药,倒是闻年转头把状告去了宗延黎面前。 宗延黎听闻此事愣了半晌,上下瞧了闻年两眼道:“我看你也不像是打输了的样子,如此气愤是为何?” 明明是为了告状而来,真听到宗延黎这问话他反倒是不知如何言语了,只低头沉默了下来,好半晌才开口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杨将军太聒噪了。” 宗延黎收回目光,含糊应了一声道:“沙将军既是没说什么当是私事,你自己处理。” 说完她就继续低头端看手上书册了,闻年垂眼应下转身出去了。 站在帐外的闻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宗延黎了结了子嗣一事,就再未对闻年有过分毫亲近,活像是利用完就丢开了,闻年一次次的劝慰自己,本该就是如此的。 更何况现在的将军一心都在战局之上…… 但是心中的酸涩却是一日多过一日,没有人能在接受过那样亲密无间的相处之后,可以做到如此不在乎,不怀念的。 闻年敛下眼眸,压下心头涩然抬脚走远了。 宗延黎占下了北国州郡许多处的时候,乌桓也终于传来了好消息,齐国覆灭了。 宗延黎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乌桓传来的,一封则是桑才杰送来的,两封信的内容大差不差,只是桑才杰的信中详细描述了都哲攻破齐国皇城的过程,如今已是进入了收尾部分。 齐国皇室逃了一些人,总归是要处理清楚的,否则野火烧不尽,再卷土重来可就不好了。 宗延黎简略了看完之后,分别回信便不再关注,乌桓的壮大也在此刻悄然展开,宗延黎此时已经开始率兵前往隆东而去。 在这段时间里,北军于隆东设防,一举一动皆在宗延黎的监视之中,如今过来倒像是赴战而来。 转眼已至夏日,宗延黎又到了每日都一身汗的时候,这军中用水巨大,便是能省则省的时候,宗延黎也得擦擦身子,否则实在是有些难捱的。 “来来来,再来一场!”帐外打着赤膊摔跤的将士们不在少数,这会儿蒙奇拉着杨威正在摔跤,二人都赤膊着上身,在沙地里打滚。 “真是不怕晒……”詹皓月和庄承弼躲在阴凉处看着。 陆沛白鲜少出来,许是觉得自己是女子,无事之时能避开还是避开些许,宗延黎没急着攻入隆东,而是先让龙飞光带着人四下查探地势地形,这不自己也没闲着,叫上了白修筠一同出帐。 宗延黎时常自己出外探查,詹皓月等人瞧着已是见怪不怪了。 周沧看了两眼道:“大将军如此出帐,你我不必跟着?” 詹皓月摇着扇子说道:“周先生也不是第一次见将军了,还能不知将军的脾气?” “跟着也跟不上,与其跟去拖后腿,不如多为将军看看账册来的实在。”詹皓月如此说道。 “……”周沧沉默了,他都快有阴影了。 这些时日只要是宗延黎入了一城,那属于大乾的旗帜插的有多痛快,他们这些谋士对帐就有多痛苦。 周沧跟随沙昊乾虽也是得器重,但是也不会有如此之多的军务要他处置,甚至最让周沧难以接受的是,他们还得学习模仿宗延黎的笔记,没事帮着写军报…… 昨日甚至连折子都让他写,周沧一度有些恍惚,他莫不是什么账房先生? 唯一让他觉得舒坦的是,在座的诸位谁也没跑了。 第289章 很不错 虽然周沧想过,以宗延黎的脾气,定当做不出排挤人的事情,但是周沧也没想到,宗延黎会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这需要呈送皇上的军报奏折怎么也让他来写? 宗延黎的原话是:“裴良他们几人文采都不如你,这军报你来写再合适不过!” 然后这事就这么水灵灵的落在了周沧身上,而宗延黎只需要回来的时候查阅一二,然后盖印呈送上去就行了。 你要说宗延黎懒惫吧,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隆东地势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的多。”宗延黎这会儿正趴在桌案上勾勾画画,额间有几分细汗,脸颊两侧粘着几缕头发,指着桌案上的地势图说道:“这是我此番探查而来的。” “宰永年于此处设立诸多兵防,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攻克。”宗延黎说着在地图上圈出了几个位置说道:“针对我军而言,从这几分方向尝试攻入为上。” “如此保证后路,也可左右来援,不会落入了敌军的圈套,陷入敌军军阵……” “此处为隆东山脉,后方为渠……” 宗延黎不疾不徐说来,鼻尖的汗渍愈发清晰,她却像是半点未曾察觉,将所了解到的东西掰碎了一点点揉开了说来。 詹皓月等人一边听着一边补充着,如此直到身上的汗水干涸,宗延黎结束了话谈说道:“山脉之处和沟渠位置我还需要去瞧瞧,今日暂且如此。” 结束了这场谈话之后,詹皓月和裴良几人出帐都觉得身上黏腻的厉害,长舒一口气说道:“这北地什么时候这么热了?” “北国和齐国到底不一样。”陆沛白低声说道:“齐国所在更偏北部,自然气候稍有不同。” “也是。”詹皓月将手中的扇子摇的更快了,对着几人告别之后就回去自己营帐了。 这边宗延光赫满头大汗跑来找宗延黎的时候,宗延黎正脱去了沉重的军甲,拿着帕子擦脸,转头瞧见跑进来的宗延光赫微微扬眉询问道:“何事?” 宗延光赫光赫驻足,对着宗延黎道:“我明日想跟父亲一起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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