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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来的,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自跟着宗延黎以来,可从未受过亏待啊! “香,真是香……”詹皓月极得雅趣,旁边周沧也是扬眉笑了笑,谁能想到在这战火中心,竟还能品茗。 “往日你们也经常如此?”周沧感受着舌尖茶香甘甜,简直都快忘了昔日他也曾如此自在。 “怎么,你家沙将军苛待你?”詹皓月笑呵呵的看向周沧道。 周沧:“……” 倒也不必这么踩一捧一的。 他只是觉得宗延黎御下甚是厉害,如此放纵之下竟还能养出这样强大之军,帐下兵卒们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那巡卫得见他们安然的坐在这里品茗,竟无人苛责眼红,行状告之举。 那些兵卒目不斜视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偶然有相熟的还会跑过来讨一杯茶喝。 只是最普通的兵卒罢了,詹皓月和陆沛白也不介意,见他喝不出什么滋味,还会笑骂两句:“别糟蹋了我的茶,找箫大夫喝你的解暑汤去!” 那兵卒笑嘻嘻的跑了,如此亲和又寻常的事情常有。 如此看来,见陆沛白一介女流在军营之中同样受敬重,好像也就不奇怪了。 “你们竟也不叫我。”庄承弼闻讯而来的时候,那茶都喝了半壶了,登时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詹皓月愣是送了个棋谱赔礼方才让其满意。 “天气太热,你这躲在帐中不肯出来,我哪想这么多?”詹皓月可真是觉得冤枉。 “我不与你说。”庄承弼从袖中抽出一本书递给陆沛白道:“曾听将军提及明溪先生琴技惊人,我今日收拾书箱翻出一本旧琴谱,我音律一般,这琴谱留在我这也是浪费。” “明溪先生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庄承弼笑着说道。 他这来就来,竟还带着礼来的姿态让詹皓月两人惊呆了,再一看手边半杯茶,突然有点如坐针毡。 陆沛白略有些惊喜接过笑道:“庄先生真是太客气了,多谢。” 周沧第一次如此与詹皓月同气连枝,双双怒瞪着庄承弼,庄承弼状若不知,捧着热茶抿了一口,赞叹陆沛白煮茶手艺愈发精湛了。 然后当天夜里陆沛白看着桌上詹皓月和周沧二人送来的‘礼’颇有些哭笑不得。 第293章 一环扣一环 宗延黎送去的书信倒真是发挥了作用,都哲为自己多次留下裴良而道歉,而后再三表示自己的无意之举,言说待幼子降生定下乌桓继承人,即刻前来援助大乾,亲自护送裴先生归来。 同一时间,宗延黎收到了蔡康裕来信,已将大乾之中所有攻城弩车及战车分批次运送,因体量过大,为避免出乱,故而走两路而至,走的水路和官道。 官道之上有平亲王贺安兴沿途安排人手护送,水路上蔡康裕打算亲自运送,让宗延黎静候佳音。 原以为一切都顺利的按照宗延黎所设想而进行着,鲁国这边也未能讨着什么好处,打的你来我往并无什么大问题,可万万没想到…… “赛雅王后死了!?”一个惊天的消息传来,将这平静的局面彻底打破。 “是!”桑才杰脸上神色铁青道:“乌桓指认,赛雅王后被白将军所杀……” “放屁!”宗延黎还未说话,蒙奇就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说道:“白将军岂会随意杀戮他国王后!?” “千真万确……”桑才杰脸上神色有些难看说道:“是王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指认,不仅如此赛雅王后肚子里的孩子还被剖出来了,那侍女言谈是将军不想让乌桓有继承人。” “故而指示帐下兵将痛下杀手,欲要灭了乌桓。” “还有……”桑才杰有些难以启,抬眼看了宗延黎一眼道:“乌桓之中还有人说,是将军看上了赛雅皇后,抢占不得恼羞成怒,又因嫉妒赛雅王后对都哲将军之情,故而杀之。” 这下莫说是蒙奇了,便是龙飞光和詹皓月几人都气笑了,如此荒谬的流言蜚语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宗延黎若要灭乌桓,何需这么麻烦,刺杀王后算怎么回事? 都哲痛哭万分,不愿相信此举乃是宗延黎授意,他自认为宗延黎情同手足,乃是结拜兄弟,所以一心认定是裴良‘背叛’宗延黎,一怒之下将裴良和白修筠等众尽数羁押。 “他这分明是倒打一耙!”蒙奇气的跳脚,太阳穴上青筋直跳,真是没想到,看起来那样直率没心眼的都哲,竟会给他们上演这么一出好戏。 “如此看来,乌桓此举并非贸然进行的,而是早有部署。”周沧在旁幽幽开口说道。 “闵雪儿之死恐怕不是开始,或许那时乌桓已经在布局。”詹皓月接过话头,略有几分疑惑说道:“但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设下此局的是谁?都哲看起来可不像是有这个脑子的。” “……” 帐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蒙奇略显焦躁转脸看向宗延黎道:“将军,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救出裴先生和白将军啊!” 宗延黎眸色沉沉,在思量着接下来的对策,可否要转道乌桓…… 谁曾想这边还未思量出什么对策,那边就见到了自大乾归来的高飞林,满身狼狈的高飞林为宗延黎带回来了一个消息,陆运官道上的攻城弩车和战车被人烧毁了。 “平亲王突然遇刺。”高飞林焦急万分的看向宗延黎道:“运车路线暴露,伏兵早有谋算!” “是谁的兵马?”宗延黎脸色骤然沉下,这一切都进行的太巧合了。 高飞林端坐在床榻,军医一边在给高飞林包扎伤势,他一边对着宗延黎道:“将可还记得昔日对战闵文山之时,其帐下两位将军,其一叫朗威叶已被将军所斩。” “另一人叫全良朋,逃了。”高飞林忍着伤势疼痛,呼吸带着几分急促说道:“那伏兵领军之人,就是全良朋!” 也就是这一次宗延黎恰好让高飞林亲自送信回大乾,而后高飞林又亲自押运战车回来。 否则若是换了个人岂能认得出全良朋? 宗延黎心神震颤,闵文山一死她道是已经告一段落,连齐国都灭了,全良朋此人早就被宗延黎抛诸脑后了,谁能想到会在这等时刻突然出现。 这一切都显得非常的巧合和诡异,那运送的攻城战车烧毁的烧毁,被全良朋劫掠的劫掠,如今她只能将寄希望于蔡康裕至水路上运送的战车了。 高飞林能捡回一条命,那都是全靠他多年跟在宗延黎身边学的本事,当时情况凶险运送队伍全军覆没,他本欲求援平亲王,后来才知平亲王前一天就遇刺了。 “如此说来,大乾之中果然有奸细。”宗延黎眼眸幽深,平亲王自从认领和盐运和铁矿事务之后,人脉之广已经相当不错,而且此次运送战车平亲王只是借了人力给宗延黎开路罢了。 并未亲自运送,竟也被刺杀,这是警告? 宗延黎在这一瞬间思万千,面色冷肃让高飞林暂且歇下,转头叫人唤来了符嘉石,让他即刻前往水运码头接应蔡康裕,务必保证攻城战车无损运送而至。 符嘉石这才刚离营,后脚宗延黎就收到消息,乌桓率兵前来,势必要找宗延黎要个说法。 另一边全良朋烧毁战车大半,劫掠部分直接带着这份厚礼投了卑恩斯帐下,得卑恩斯重用,鲁军压出西桐关与宗延黎对立,后方乌桓兵马而至将宗延黎后路完全堵死。 “这一环扣一环可真是妙啊……”宗延黎看着斥候呈送线报气笑了。 说什么前来讨说法,分明就是动兵的借口。 一边是抢了战车得了全良朋相助的鲁国,一边是绑了裴良和白修筠做人质的乌桓。 这两边是哪边都不好对付,顺风顺水破国为战的宗延黎难得的陷入了被动,乌桓虽然不足为惧,可裴良和白修筠在都哲手中,宗延黎不得不谨慎对待,鲁国倒是无需顾忌,却又不得不等待符嘉石接应蔡康裕带着战车回来。 否则硬碰之下岂不是正中乌桓下怀? 八月下旬乌桓兵马已至,宗延黎看着那灭了齐国将自己壮大的乌桓兵马,辎重战马充盈万分,如此精良之军到来,哪里像是‘怒急之下’讨说法来的,这分明是养精蓄锐后的兵马。 “义兄何故这般对我!”两军阵前,都哲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对着宗延黎张口就是质问。 “你既唤我为兄长,又为何扣下我部将!”宗延黎对都哲的这副样子置之不理,面色冷肃含着怒气道:“我自认与乌桓为盟以来对你不薄,都哲你难道忘了昔日齐国战局之上,你我锸血为盟!道下生死与共的誓言了吗?” “今日你却以兵戈相对,是为何意!?”宗延黎的话语冷冽而肃然,含着隐怒之色。 “若非你害我王后,杀我爱子,我怎会如此!!!”都哲状若癫狂,怒而抬手,身后囚车之中拉出来了裴良和白修筠二人,皆是被绳索捆束的样子。 都哲剑指二人说道:“我自是不相信义兄会如此对我,可这二人乃是义兄亲兵部下,我亲眼所见他们二人手持刀刃杀我王后!” 都哲说着满脸的悲痛之色,像是恨急了一般,转而对着宗延黎道:“若义兄能当着两军将士的面,射杀此二人为我王后报仇雪恨,我都哲起誓,乌桓与大乾依旧为盟!” “你我兄弟不分彼此!”都哲死死的盯着宗延黎如此说道。 “赛雅王后为何而死,你我心知肚明。”宗延黎丝毫不为所动,双目带着讥讽看向都哲道:“想必乌桓如今正在寻找闵雪儿的踪迹吧?都哲不如你猜一猜闵雪儿在哪?” 那刚刚还满脸怒色的都哲,神色略有些诡异变了变,目光往侧方看了一眼,很快就转回来了。 宗延黎眼尖的察觉到了都哲这个举动,当下抬眼朝着都哲身后看去,这才看到都哲身后站着一位灰袍老者,被旁人遮挡只露出了一半面容。 许是察觉到了宗延黎的窥探,他往后退了一步,那一闪而逝的半边脸很快藏匿了,但是宗延黎只窥见这一丝已是足够了,因为这张脸实在是熟悉,昔日与鲁国为战,此人乃是卑恩斯帐下谋士。 卑恩斯曾派遣此人出使北国,最终由他之手促成了鲁国和北国,以及齐国之间三国联军之势。 原本宗延黎还不明白乌桓此局是何人所为,如今得见越于其就全都明白了! “我可以给你时间!”都哲大约是被宗延黎提及的闵雪儿而乱了阵脚,匆匆丢下给宗延黎考虑的时间就押着裴良和白修筠回去了。 “愚不可及。”宗延黎回到军中,将都哲和越于其的勾当告知众人,脸上神色带着冷意说道:“我倒是鲁国不曾有什么小动作,原来是早与乌桓搭上了。” “将军今日提及闵雪儿,是想借此诈一诈都哲是否知情?”詹皓月低声询问道。 “是。”宗延黎眯着眼点头,她不是没想过,或许都哲是被鲁国所利用,被越于其算计其中。 她参与,并且亲眼见过都哲对赛雅的情意,多年来如此坚定不移。 宗延黎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想着二人最适合情比金坚这样的形容,乌桓有今日的成就,或许宗延黎帮扶之中,也是记着当初一腔孤勇的赛雅,她是如何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可惜。 可惜啊…… 宗延黎凝视着面前的火烛亮光,依稀记得赛雅坚定不移的告诉她,都哲会为她所用,那仿佛为她生为她死的底气。 但是,宗延黎今日观都哲表情,他可一点不像是无知的。 所以赛雅死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我欲从死囚之中提个女子出来,拔其舌,断其手筋,扮做闵雪儿,用其交换裴良和白修筠回来。”宗延黎迅速收拢思绪,抬起眼看向众人说道:“很可惜闵雪儿已死,死无对证。” “赛雅王后之死无法洗清,都哲若知道闵雪儿还活着他势必是要的,否则真相大白他都哲一个赘婿,如何统领乌桓?” “借此机会,能换回来最好。”宗延黎平复了一下心绪继续说道:“白修筠他们如今受制于人,若想自己脱身太难了,当初从齐国扣押的步高轩何在?” “一直关在战俘营,此人油盐不进,齐国灭了之后倒是闹了一阵,但是当时军中事多,我就没去理会此人。”龙飞光连说道。 步高轩便是刺杀陆沛白的神射手,被俘之后就关起来了。 宗延也是忽而想到了此人除了过人的神射本事,还极为擅长躲藏隐匿,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宗延黎抬眼对着龙飞光说道:“去把人提出来,告诉他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今齐国已灭,北国也亡于我手,让他自己好好想清楚,到底是要继续做一个随时都可能被推出去送死的战俘,还是想为我所用,重新光复步家之名。” “是。”龙飞光精神一震连忙俯身应下了。 “都下去吧。”宗延黎对着众人摆了摆手,随即起身准备去看看高飞林伤势恢复如何。 乌桓军中,都哲果然正在与越于其争执:“不是说闵雪儿死了吗!” 越于其垂首站在旁侧,心下也不确定闵雪儿到底死没死,最后只能劝慰都哲道:“将军切勿惊慌,我们还有人质在手,即便是闵雪儿没死,宗延黎也不会 轻举妄动。” “将军我们人质有两位,何不设法一换一?”越于其眯着眼说道:“若真是闵雪儿倒也还算划算,若有假……” “换去其一,我们还留有一人为质,且也得知宗延黎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那接下来的战局也就简单了。 随着越于其的话语落下,都哲脸上表情渐渐平复,细想下来却是不错,当即点头应下,让越于其就这么办。 越于其赞叹了两句将军厉害,眼底却有着几分操纵全局的轻蔑笑意,垂首低着头不再说话。 死囚好找,但是要女子却是比较难,因此费了不少时间寻来。 但是这人找来了,想要假扮闵雪儿又是一难,虽说当初闵雪儿自毁了脸,可是依旧难掩绝色之姿,陆沛白自告奋勇欲为其画皮,她画技高超,以面容为画布,画天人之姿。 此举到底能不能行,也得试试看了。 第294章 效仿 陆沛白也是第一次画皮,自然做不到一笔即成。 如此反复尝试了三四次,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宗延黎去看了两次越看心越凉,还倒是此计行不通了,不想最后陆沛白得了詹皓月提点,就故意将人画出毁容姿态,人不人鬼不鬼的,只需画出三分相似就足够了。 两天后陆沛白带着那女囚前来复命,宗延黎只抬眼看了一眼就当场拍板了。 宗延黎传话欲要与乌桓谈判,此举正中都哲下怀,当下同意了谈判之举,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两军对峙场面,宗延黎亲自驱马近前,身边未曾携带佩刀,显然是做足了谈判的标准。 都哲见此也没马虎,当下也解下了腰侧佩刀驱马上前。 “你我既是已经走到这地步,我也懒得与你虚与委蛇。”宗延黎冷眼看着都哲,越是端看这张俊美的面容,越是觉得叫人气怒。 “你不惜枉顾昔日情谊,以发妻做局成就自己,想来也是害怕真相大白之日,惹来乌桓背弃,再难立于王位。”宗延黎敛下眼眸,神色沉肃说道:“闵雪儿就在我手中,你若想要,将我的人放了。” “我听不明白义兄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说法罢了!”都哲依旧表现出一副悲痛之态,全然一副不知赛雅王后之死缘由的样子道:“若闵雪儿当真能证明害死赛雅的另有其人,我定然立马把义兄的部将放了!” “呵呵……”宗延黎冷笑两声道:“怎么,你真以为演的好,能让我白白把人送给你?” “都哲你可想清楚,若裴良和白修筠死了,也不会阻挠我踏平北地的脚步。”宗延黎眼中闪过残忍的戾色道:“我会屠尽乌桓,用你们的鲜血为他们送行。” “倒是你,都哲,若拼到如此地步,闵雪儿出现在乌桓百姓人群之中,言说赛雅王后之死的真相。” “你这个当初靠着迎娶公主方才坐上乌桓王位的赘婿,当真能得民心继续托举吗?” “都哲你可想清楚了。” 宗延黎的话语含着恐怖的威势,不过几句话语就让都哲心神震颤,眼底闪过几分心虚,抓着缰绳的手捏紧了几分,很显然他不敢跟宗延黎硬碰硬,只能低下头避开宗延黎的压迫。 他故作悲痛说道:“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但是赛雅就是我的命……” 都哲将话语一转继续道:“既然如此你我各退一步,我要亲自审问闵雪儿,毕竟万一义兄随意找了个相似的女人诓骗我,那我不能为了赛雅而做出此。” “义兄部下有两人在我手中,一人换一人。”都哲抬眼看向宗延黎道:“只要让我带走闵雪儿,从她口中知晓了赛雅之死确实与义兄无关,我立刻把另一人也放了。” 宗延黎听到都哲这话语一点也不觉意外,都哲身边有越于其为其出谋划策,定早有准备。 宗延黎故作恼怒,与之又争执了两句,最后做出一副不得不妥协的态度,权衡之下暂且要了裴良回来,白修筠统领鬼营已久,若是他单独在敌军营帐之中,或许脱险的可能性更大几分。 都哲同意了之后,他们各自回去,然后宗延黎这边带着‘闵雪儿’出来,都哲那边带着裴良出来。 闵雪儿出现的时候都哲显然皱了皱眉,就听宗延黎道:“寒冬腊月,闵雪儿为给赛雅王后求救,不惜奔袭千里而来,都哲你当真不知赛雅之死是谁造成的吗?” 宗延黎一句话道破了乌桓做局的时间,霎时便是让都哲变了脸色。 这句话也从侧诠释了闵雪儿这脸上的破损伤疤从何而来,都哲沉默不语,摆了摆手示意身后将士放人。 在两军见证之下双方交换人质,蒙奇冲过去扶住了裴良,连忙将他手上捆束的绳子解开,护着裴良去了后方。 交换达成之后双方兵马退后,宗延黎冷冷看了都哲一眼,完全不在乎若是被发现闵雪儿是假的怎么办,另一边龙飞光已经安排步高轩潜入敌军营帐之中,闵雪儿被发现是假的,将会是他们开战的契。 而宗延黎现在要做的,就是佯作舍弃白修筠的姿态,与乌桓开战! 裴良倒是并未受多大伤害,显然都哲要将他们作为与宗延黎谈判的筹码,所以也不会对他们动用手段。 裴良回来之后带回来了许多消息,一切都如同宗延黎猜测一般,很早之前乌桓就已经在做局,齐国这块大蛋糕实在是给乌桓喂饱了,叫他吃下去之后忍不住想要更多。 齐国攻下之后,所得那数不清的财宝和精良的刀刃,是乌桓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自到了乌桓之后我们根本没有见到赛雅王后。”裴良披着外衣,手上捧着热茶,对着宗延黎说道:“每次我们提出要见赛雅王后,都哲总有推辞,最后只见到了一个背影……” “赛雅王后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蒙奇瞪眼询问道:“你们真在现场?” “是……” 裴良略显无力的应了一声,说起了当时的情况也是无奈,从一开始裴良他们就成了做局人的棋子,他们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听到了赛雅王后的呼救才冲进去的。 但是…… 裴良抬起眼看向宗延黎说道:“我碰到了赛雅王后的尸体,她根本不是刚刚死去的样子,倒像是……死后被人制作成一个物品,摆放在了现场之中。” 并且被抓之后裴良也没闲着,他了解到了赛雅王后根本就没有再有身孕这回事,一切都是假的,至于赛雅王后之死,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 宗延黎听完了裴良的话语沉下眼,认真思索了许久之后让裴良暂且歇息,她还未去应付与乌桓的战事。 如宗延黎所料,都哲发现闵雪儿是假的之后果真气怒不已,扬言宗延黎是心虚才会如此欺瞒他,说是宗延黎背弃了他们为盟友的誓言,是宗延黎小人之心害他爱妻,当下双方谈崩了爆发出了战事。 鲁国很配合的递上了橄榄枝,以同族为由头,当同气连枝驱逐外敌的话语告于天下,与乌桓达成了同盟,彻底将他们背地里搞得小动作放在了明面上。 继而对宗延黎展开了长达一个月的前后夹击围剿之势。 十月,符嘉石终于带着蔡康裕顺利归来,那数十辆攻城弩车,以及改良后的战车,攻城云梯尽数运到,瞬间让宗延黎改变了当下局势,开始对鲁国反攻。 “大乾竟然还有战车!”卑恩斯看着那两匹马拉着的战车在战局之上肆虐,脸上神色变幻,怒而拍案道:“简直岂有此理!” “看来只能让乌桓动手了。”越于其回到了卑恩斯身边,见此一幕当下皱眉道:“将军可还记得,昔日宗延黎对阵齐国薛力擎之时,以其心上人做饵。” “今日我们当效仿之。”越于其低声说道。 卑恩斯闻言顿时抬头看向越于其,扬了扬眉道:“你的意思是……” 越于其淡然一笑道:“将军可让阚石出战宗延黎,再叫都哲将所俘白修筠推出,我听闻宗延黎自新兵营便与此人同帐为友,数十年的情谊想必甚是浓厚。” “若借此机会重创宗延黎,对我军而言将会是重大机会。” 随着越于其话语落下,卑恩斯眼眸亮起,当下拍案叫好:“那就你去与都哲言说,左右当下这局面,那人质留着也无用,若能重创宗延黎才是最好的!” 越于其应下转身去办了。 都哲对于越于其这番提议并没有太多意见,只是言说:“此举当真可行?我观当下宗延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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