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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眼中,她也就是比一般同龄的闺中小姐们有心思而已。若是联系到她如今的处境,有这份心计也不是说不过去的,毕竟磨难逼人成长。 反倒是刚刚白果说她擅于谋算人心让她暗自皱眉,爷爷曾教训过她,谋算人心只能是一种手段,若是过于依赖这种手段,以后可能会反受其害,毕竟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东西。三娘心中暗自警惕。 这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松龄院后院就忙了起来,可是因为得了上头的吩咐,忙着收拾东西的丫鬟婆子,没有一人敢大声喧哗,就连脚步声都比平日里要轻一些。 这时候孙氏还没有起,常嬷嬷正与甘草在庭院的廊下轻声商议着院里的日常事物,突然远远看见通往后院的角门那里有个婆子在探头探脑。 常嬷嬷笑着对甘草道:“这些事情甘草姑娘就能安排得很好,实在是不必特地再与我商量的。就照姑娘刚刚说的办吧,后院那边像是有什么事情,我过去看看。” 甘草闻言却没有沾沾自喜,反而诚恳道:“老夫人把这院中的事务交给了嬷嬷与婢子,又再三叮嘱婢子有事情定要来找您商量。您比婢子年长,看事情也比婢子透彻。婢子请教于嬷嬷您只是想要嬷嬷对婢子多多指点教导一番,好让婢子少走些弯路少犯些过错,还望嬷嬷不要嫌弃婢子蠢笨不堪,多加提点才是。” 常嬷嬷笑道:“姑娘谦逊了,哪有你这般剔透伶俐的蠢笨之人?既然姑娘这么说,那以后有事情我们有商有量地为老夫人办好了才是正经,至于什么指点教导的姑娘还是别提了。” 两人都是聪明机警之人,这一言一语之间就定下了之后的相处共事的模式,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常嬷嬷别了甘草,往后院去了。 甘草看着常嬷嬷的背影,心中却是暗暗下了决定。今后对着这位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还是要敬着些才好。 虽说常嬷嬷表示以后两人共掌孙氏的院子,但是毕竟常嬷嬷的年纪摆在那里,她一个晚辈实在是不能真越过了常嬷嬷去。而且再来看一看这些年来尽的孙氏信任的,人前风光无限的李嬷嬷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栽了,而一直以来受到李嬷嬷打压的常嬷嬷却突然又活跃于孙氏面前重得孙氏信任,这位常嬷嬷的手段就不容小觑。 常嬷嬷到了后院,叫住那位探头探脑的婆子,问道:“唐家的,可有什么事?” 唐家的忙恭敬地道:“嬷嬷,奴婢们奉了您的命令将李嬷嬷的日常物品收拾打包好装车,不想……”唐家的犹豫了一下,凑到常嬷嬷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常嬷嬷听了并没有什么别的表情,只温声对唐家的道:“带我去看看。” 李嬷嬷住的屋子是后院正中坐北朝南的那排房里最大的的那间,是个前厅后卧的两间。常嬷嬷进了屋,只随意扫了一眼那整套的黄花梨嵌螺钿家具,这些家具略有些年头了却是顶好的,是以前太夫人陆氏住着的院子里的西厢房换下来的。 通往内室的门边站了两个婆子,正在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抬头正好看见了进来的常嬷嬷,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常嬷嬷,您来了?” 常嬷嬷笑着点了点头,温声道:“听说你们收拾物件的时候发现了些东西?” 那嬷嬷见常嬷嬷和蔼可亲,一点架子也没有,心中不由想到或许换了一个管家嬷嬷也不是件坏事。因此见问,忙殷勤地将常嬷嬷带到了那座黄花梨木六柱的架子床前。 “嬷嬷您特地吩咐要奴婢们把李嬷嬷惯用的被褥也给李嬷嬷收拾了去,奴婢与唐家的在收拾被铺的时候发现这床板中间有夹层,拆开床板之后发现了这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常嬷嬷走上前去,见当中那一张床板已经被掀开,露出一个仅三寸深,与床板同宽长的凹槽。那凹槽里却是满满当当铺满了一些金银珠玉,上面还有一叠纸质的东西。常嬷嬷伸手抽出一张纸,却发现是一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 常嬷嬷目光一闪,继而镇定地吩咐道。 “去寻个大箱子来,将这些收拾了。这些财物过于巨大,我要禀告老夫人。” 几位婆子听了忙应了,寻箱子的寻箱子,收拾的收拾。最后将那些财物满满当当收拾了一箱子。 常嬷嬷看了一眼,随手从里面拿出了三个大约十两一个的银锭子放到了床上,微笑道:“你们忙了一早上也辛苦了,见了这么多的财物也没有起那私吞之心,值得嘉奖。这些银锭子你们就一人拿一个吧。” 那三个婆子听了,喜得不知道如何言语,这可是十两银子!她们这些婆子的月例不过八百文。常嬷嬷说是奖励她们没有起私吞的心思,这明显是藉口。说她们没有起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这里有三个人,谁也没有办法能瞒着其余的人吞了财物。再说这些东西李嬷嬷那里是有数的,若是最后发现财物没了,想着鱼死网破告了上去,她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老夫人的脾气她们可是知道的,所以商量了之后才想着去寻了能主事的来。 “奴婢们多谢嬷嬷奖赏。”三个婆子互看一眼,都欢喜地上前行礼道谢。 常嬷嬷点了点头,温声道:“你们好好为老夫人办事,老夫人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几个婆子忙应了。 常嬷嬷道:“你继续收拾吧,箱子我去交给老夫人” 常嬷嬷捧起箱子去了前院。 “嬷嬷您来的正好,老夫人刚刚起来,正寻您呢。”守在门口的沉香,见了常嬷嬷,连忙帮她打起了帘子。 常嬷嬷笑着点了点头,进了屋子。 孙氏正在喝羊乳羹,见常嬷嬷捧了个箱子进来不由地惊奇:“一大早的怎么捧了这么一个笨重的物事?” 常嬷嬷将那箱子放到了桌子上,犹豫了片刻,上前将那箱子打开了。孙氏见了也是一惊。 常嬷嬷便将那几个婆子发现夹层的经过说了,孙氏听闻后半响没有言语。 “这些财物太过巨大,奴婢不好擅自做主,便来禀了老夫人。” “我素来知道她有些敛财,不想却是这么一大笔,她可真是有本事。”孙氏淡淡道。 “那这些……”常嬷嬷问道。 孙氏伸手随意翻了翻那箱子里的财物,摆摆手淡淡道:“给她留下一百两养老,其余的入了库。” 常嬷嬷领命。 “奴婢先给老夫人梳了头,再去库房入账。”常嬷嬷躬身道。 孙氏闻言一笑:“你到是个不贪的,这么大笔财物到了手上也没起心思。” 常嬷嬷也笑:“奴婢无儿无女,最亲近的人除了老夫人就只有一双侄儿侄女,要这些做什么?老夫人待奴婢不薄,奴婢以后厚颜求了老夫人让奴婢在府中养老,这一辈子也就圆满了。” 孙氏闻言,想起常嬷嬷确实是没有什么亲人了,又见她不拐弯抹角反而直言提要求,对她又信了几分,道:“这有何难,你伺候我多年,王家养你终老本就应该。箱子里的东西你瞧着有喜欢的自可挑了几样留下,以后给你那侄女添妆。” 常嬷嬷忙跪下谢了孙氏。 第四十六章 暴露 常嬷嬷伺候完孙氏梳头,捧着那箱子去了一趟库房,将财物登记入了册。回到后院的时候,听到杂物房那边传来了轻微的嘈杂声。 常嬷嬷摸了摸袖口的那张一百两的银票,向杂物房走去。 杂物房门口此刻并没有人守着,门房却大开,屋子里有声响。 常嬷嬷没有惊动里面的人自顾着走了进去,即便是晨光大亮的时候,这间屋子也是阴暗潮湿的。常嬷嬷闭了闭眼睛,片刻过后才适应这里的光线。 一个被五花大绑,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的人正坐在地上奋力躲开两个婆子的抓扯,口中还“呜呜”地发出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常嬷嬷出声问道。 那两个婆子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忙停住了动作,上前来问安。 “只是要你们请李嬷嬷上马车,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那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来道:“回嬷嬷。奴婢们请李嬷嬷上马车,李嬷嬷挣扎着不肯,还抓伤了奴婢。”说着还上前来向常嬷嬷展示自己脸与脖子上的那几条抓痕。 “奴婢们眼见着时辰要到了,害怕耽搁了行程,只能出此下策。”另一个婆子赔笑着补充道。 常嬷嬷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李嬷嬷,道:“老夫人有些话要我转述给李嬷嬷,你们先出去吧。” 那两个婆子闻言,立即行礼退了下去,因怕屋里光线太暗,并没有关上门,只是两人很有默契地站得离杂物房远了一些。 常嬷嬷等人退了出去,缓缓走到了李嬷嬷面前蹲下身,伸手将李嬷嬷口中的那块不知材料的布扯了出来。 因布堵住了嗓子眼,李嬷嬷不可抑制地干呕了几声,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吐出了几口唾沫。 “你到底在老夫人面前捣了什么鬼?”李嬷嬷眼神怨毒,嘶声力竭地吼道,那声音却是干涩难听犹如厉鬼。 常嬷嬷却是没有什么表情,半响才道:“灵芝,我们何以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李嬷嬷喘了几口气,冷笑道:“你问我?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我哥哥还不算,还抢了安子哥,我恨不得你去死!还好苍天有眼,那个男人还是被你克死了!这就是报应!” 常嬷嬷怔怔半响,才道:“原来如此……我竟是不知道……” 屋子里有半刻的沉默。 “你恨我便罢了,这些年我也没有想过要跟你争什么,你不该连我哥哥的血脉也要害,这是我不能容许的。”常嬷嬷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板。 李嬷嬷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常嬷嬷上前,将袖袋里的那张银票抽了出来,递到了李嬷嬷面前。见李嬷嬷双手被反绑没有办法接,便帮她放到了襟口的内袋里,最后还伸手帮她将衣襟抚平了。 “这是干什么?”李嬷嬷狐疑道。 常嬷嬷看着李嬷嬷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了,你喜欢往床铺下面藏东西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当年我就提醒过你的。” 李嬷嬷闻言一呆,随即发疯了一般想要站起身子,不想却一个不稳整个人栽倒在地。 “你说什么?我的……我的……”李嬷嬷趴在地上,仰着头喃喃道,却是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帮你粗略算了一下,零零总总加起来大概有七八千两的样子。早就知道你能干,却不想是如此的能干,就连老夫人也大吃了一惊。”常嬷嬷淡声道。 李嬷嬷已经是瘫倒在地,发不出声音了。 “这一百两是老夫人赏给你养老用的,以后……好自为之吧。”常嬷嬷说完,再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将李嬷嬷请到车上去,仔细些,别伤到她了。”外面传来了李嬷嬷的吩咐声。 *** 三娘今日去孙氏房里请安,待了不过半刻就让孙氏打发了出来。回荷风院的时候,却见花园的石子路上等了一个人。 “常嬷嬷。”三娘笑着喊了一声。 常嬷嬷上前来给三娘行完礼,抬头的时候扫了跟在三娘身后的白英与白果一眼。 “不妨事,嬷嬷有话就说吧。”三娘笑道。 常嬷嬷便明白,这两个丫头应该是三娘的心腹。 常嬷嬷便不再犹豫,探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没有上漆的粗糙木盒子来,双手递了上去。 白英上前接过了。 “嬷嬷这是?”三娘不解道。 “三小姐打开看看。”常嬷嬷道。白英见三娘点了点头,便把那盒盖子揭开了,那盒子很简陋,连里衬都没有蒙,里头却是一只金累丝点翠嵌红宝蝶戏花间大金簪。白英眼尖,见那金簪下面还压着一张纸,忙抽了出来递给了三娘。 三娘将那纸打开一看,却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三娘微微挑眉看向常嬷嬷。 常嬷嬷躬身道:“李嬷嬷一早已经送出去了,这些是给三小姐的,奴婢多谢三小姐提点,更是感激您当初出手救下了奴婢的侄女。” 三娘微微一笑:“看来嬷嬷从李嬷嬷那里搜到了不少东西。” “是三小姐提醒奴婢,钱财是机会的敲门砖,不要留给李嬷嬷任何可以反扑的机会。”常嬷嬷道。 常嬷嬷见三娘沉吟不语,看了那只木盒一眼道:“这只金簪,奴婢以前见过,却是在三夫人刚进门的时候,敬茶的那日早上三夫人戴在头上的。奴婢常年梳头,对头上的饰物能过目不忘,万不会认错,因此奴婢想着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三娘一愣,又看了那簪子一眼,只觉碟舞花间,金翠相应,层次丰富,巧夺天工,不似凡品。竟是这具身体亲娘的遗物。 “既是如此,那这簪子我就收下了,多谢嬷嬷了。至于这银票……”三娘笑道:“嬷嬷还是自己收着吧,三娘吃穿用度皆出自府中,平日里甚少花钱。嬷嬷却是新官上任,想必有很多地方还需要打点,或者留着今后给一双侄儿女用作嫁娶之资也好。” 白英闻言,从三娘手中接过银票,递给了常嬷嬷。常嬷嬷还想再劝,三娘却道:“嬷嬷的心意三娘心领了,嬷嬷若是想谢三娘,三娘今后还有的是要依仗嬷嬷的地方。想必嬷嬷也明白,如今在这府中,金钱对三娘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常嬷嬷闻言,琢磨了一下,也明白了,便也不再劝,接过了白英手中的银票。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花丛里却出现了细微的响动。 众人皆是一惊。 “是什么人?”白果一边出声,一边朝那边走去。 三娘也皱眉朝那里望去,却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从花丛后走出一个人来。 “三妹妹。”那人拱手作了一个揖,声音温润,行动之间如行云流水,别有一番风度。 三娘看了一眼那人肩膀上还落着的一小片树叶,又看了看他鞋面上沾着的几根草屑,展颜一笑,上前福身唤道:“二哥哥。” 二郎王璋也顺着三娘的目光打量了一眼有些装容不整的自己,却没有偷听被当场抓住的狼狈与尴尬,反而是略带无奈地笑笑,微微偏头抚去了肩膀上的落叶。 三娘看着他毫不做作却优雅外露的动作,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二哥哥,二哥哥今日不用去学堂吗?” 王璋走上前来,微笑道:“母亲她今日身体不舒坦,父亲又不在府中,我便让大哥代我向先生请了半日的假。因母亲想要几朵花插瓶,我便到园中来寻来了。” 三娘想起今日没有见到二夫人去老夫人房里请安,又见他手中果然拿着些开得正艳的五色海棠。 “二伯母她还好吗?可有请大夫来?”三娘问道。 “多谢三妹妹关心,母亲的的病也是积年的老毛病了,今日一早就请了大夫过府,又换了方子煎了药服了,现下已经好多了。”王璋温声道。 三娘点了点头:“那就好。” 王璋一笑,道:“那我就不挡着妹妹的路,先回洗翠院了。花园寂静,刚才竟没有听到三妹妹行过来的脚步声,近到眼前才看到,唐突了三妹妹是我失礼了,望莫怪才是。” 三娘听闻也笑道:“却是我走路太过专注,才没有看到二哥哥,是三娘失礼才是。”说着又是一福。 王璋忙回了一揖:“多谢三妹妹的不怪罪,那为兄就先行一步了。” “二哥哥请。” 自始自终王璋都没有朝常嬷嬷看过去一眼,仿佛这个人根本没有存在般。 三娘看着王璋那青竹般挺秀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绿草繁花间,陷入了沉思。 对于二房的人,除了元娘之外三娘平日里来往并不多,二房的人在府中也很是低调,所以对这个二哥哥三娘还真是不了解的。只从王璟口中得知,他在学中学问虽比王璟好一些却也并不是顶拔尖的,于诗词绘画上头却是极有天分,尤其是擅长工笔山水画,画作曾经得到过一些名士的肯定。 “小姐,你说二少爷他有没有听到我们说话。”白英皱眉道。 三娘微微一笑:“听没听到无从考究,不过二哥他说他什么也没听到。”目前来说她与二房并没有利益冲突,而以二房平日在府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低调作风,要借此生事倒是不太可能。至于以后么,若真有冲突,那也是兵来将挡,担心无益。 “二少爷他什么时候说的?婢子怎么没有听见?”白果不解道。 三娘摇头一笑,对常嬷嬷道:“嬷嬷先回院子去吧。” 常嬷嬷行礼退下了,三娘带着白英与白果回了荷风院。 三娘回了院子,照往常一样在绣架前绣花。绣完了两个寿字,三娘正想站起身来望望远处。白芷却突然进来禀道:“小姐,老夫人打发人来叫你过去。” 第四十七章 突如其来 “小姐,老夫人打发人来叫你过去。” 三娘闻言推窗的手一顿。 “叮”的一声,三娘回首望去,看见捧着茶碗进来的白英正眼带忧虑的看着自己,刚刚那清脆的声响,却是茶碗盖儿轻碰碗沿的声音。 三娘眼神沉静地看了白英一眼道:“今日日头正好,白英你将书房里的书搬一些去院子里晒一晒,昨日我翻那本游记的时候,见书页里起了虫了。”白英被三娘的镇定感染,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心绪。 “是,小姐。” “白芷,你随我去老夫人的院子。”三娘走到镜前整理了下因为一直坐着,有些皱了的衣裳。 白芷忙应了,跟在了三娘身后。 “刚刚来的是谁?”三娘一边往外走一边随口问道。 “是一个小丫头,婢子有向她打听老夫人叫小姐此时过去所为何事,那小丫头却是一问三不知。”白芷忙答道。 三娘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便也不再发问。 去松龄院的一路上三娘一直在揣测此次孙氏叫她过去的原因。 刚刚白英失态,是担心荷风院与常嬷嬷之间的来往被孙氏发现,此次是叫她去问罪。她刚刚突闻孙氏召见,也怀疑是王璋将今日在花园里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孙氏。 若真是如此,她该如何应对呢?三娘一面走一面脑筋极速运转,等走到松龄院之时,心中已经有了应对方案,虽说仓促之下方案还不成熟,但是勉强应付一二还是可以的。她自己横竖是老太太的亲孙女儿,再糟糕也不过是让孙氏更加冷落而已,所以她想的是如何为常嬷嬷与白英开脱。 到了孙氏正房,站在门口打帘子的是小丫鬟沉香,三娘仔细打量了沉香一眼,见她只是甜甜笑着,并没有其他什么表情,心顿时放了下来。 三娘笑着向沉香点点头,轻声问道:“还有谁在房里?我此时进去可会打扰?” 沉香轻声回道:“回三小姐的话,是大老爷在里面。” 三娘微愣,孙氏叫她过来还能与大老爷有关不成?三娘略略思索,实在是没有头绪,又不好在门口耽搁,便朝沉香道:“你通报吧。” 沉香便脆声禀了,并伸手帮三娘撩开了帘子。 三娘进了正房明间,见孙氏等人并未在这里,右次间倒是传来了说话声,三娘略略放慢了步子向右次间走去。 “李嬷嬷怎么突然就病了?”王柏疑惑的声音。 “年纪大了,身体总会有些毛病。早发现也好,她毕竟在咱们家服侍了多年,怎么样也是要帮她根治了才好。”孙氏道。 “大夫是怎么说的?” “说她不宜操劳,要静养着,所以我让她去庄子上先住着,等调理好了再接回来。她此次病得厉害,说要儿子在身边伺候,我便允了。百事孝为先,平安的差事就先放着,我让管家帮你寻个伶俐的先伺候着。” 孙氏这么说着,见三娘已经进了来,便不再说下去。王柏虽有些疑问,也不好再问。 三娘上前恭谨地给孙氏行礼。 “三丫头来啦。”王柏笑着招呼了一声。 “大伯父。”三娘又笑着上前给王柏道了万福,之后便站在一旁等孙氏的吩咐,也不插嘴相问。 孙氏到是抬眼打量了三娘几眼,才淡淡道:“今日叫你来是因着你大伯父接到了你祖父让兖州知府捎来的信。” 三娘闻言有些愕然地抬头:“祖父?知府?” 三娘这会表情也不全是装出来的,说到她的这个祖父,三娘感觉真的挺复杂。记得一年前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见到这位祖父,是在一棵树上。 当时她刚能下床,来给孙氏请安,结果到了松龄院前院就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手里抱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趴在了一颗树上下不来,树下面围了一群本不该出现在内院的随扈,正爬树的爬树,搬梯子的搬梯子。 还有人急道:“太爷,说了让奴才来,您非得自己上去,这下可好?” 树上的老头头也不回地吼:“他奶奶的!你们一个个长得尖嘴猴腮,又粗手笨脚,吓坏了我的心肝宝贝儿可怎么办?不等你们爬上来它就飞跑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原本老实待在他手里的鸟儿挣扎了起来,老头儿吓得大喊:“宝贝儿,宝贝儿,我不让他们碰你,你别害怕啊,乖,太爷我只疼你一个。” 当时那诡异的情景让三娘连捏了自己胳膊好几下,以止住自己脑子里出现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猜测。如今这位祖父,据说为了买一直极其稀有的九色鸟去了兖州府,至今未归。 “你祖父信里说,你外祖母病重,在病中却整夜整夜喊着你母亲与你们兄妹的名字。此事不知怎么的就在兖州府官家夫人们的口中传遍了。兖州知府听闻此事,感念你外祖思亲心切便把这事情告诉了你祖父,你祖父便当即修书一封托了知府将信由驿站送到了你大伯手中。这信你看看吧。”孙氏话音刚落,一旁候着的甘松便将一张已经拆封的信笺递到了三娘手中。 三娘打开一看,便信了这一定是她祖父手笔无误。整张信笺上的字龙飞凤舞,有好几处还被涂涂改改了一番。虽说因自小跟着爷爷练字的缘故她对繁体字并不陌生,但是她毕竟是学着简体长大的,这封信也太考校人了。不由地她有些佩服孙氏与王柏的辨识能力了。 三娘尽力让自己眉头不皱地把信看完,想是孙氏也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便也不催她,只让她在一旁看去,自己又与王柏说起了别的事情。 “何家的案子,你怎么看?”孙氏问王柏道。 “何家?”王柏听闻有些心虚地看了孙氏一眼。 孙氏却像没注意似的点头道:“城西的何家。说起来他们家已故的老夫人也算是你大舅母家的远房亲戚,前日何夫人求到了我面前,想要王家为他家家主贩卖私盐一事帮着周旋一二。” 王柏见孙氏没有提园子的事情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怎么?此事不可行吗?若是为难便罢了。”孙氏随意道。 “母亲可听闻过当今的户部尚书沈怀中?”王柏摇了摇头,问道。 孙氏闻言略一思索:“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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