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让她发现有许多人背着她在议论,见她看过去便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开了眼。她因此也被气得好几日没有出门。 今日之所以会去王家。是因为昨日从自己地婆婆哪里知道了薛氏的女儿今日满月,问她东西都备好了没有,她才想起来。而她根本就没有收到王家的信。 可是面对自己婆婆的眼神她自然是不能说自己不受娘家人的喜欢的,所以便故意备了许多厚礼,想要挣回一些面子的。不想今日出门之前没有查黄历。 “王三娘,我与你势不两立!”二娘在洗澡的时候,一边狠狠擦着自己的身体,一边狠声道。将一旁伺候她的丫鬟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二娘在一遍一遍地冲洗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已经将今日的事情都在心中捋了一遍,若是她还没猜到这事三娘那日搞|了鬼的话,那她就太蠢了。也因此二娘心中对三娘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甚至恨不得将她撕碎了,嚼烂了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等她将自己的身体擦得脱了好几层的皮,从净房里出来之后,却被告知自己的婆婆柯氏正往这边来了。 二娘心中十分的懊恼。 说起来相比与沈惟这个当夫君的冷淡,柯氏这个婆婆却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对二娘也从未有过刁难。这大概是二娘嫁到沈府之后,唯一的幸运之事了。不过这个时候,二娘谁也不相见。 可惜,柯氏来的很快,在二娘头发还没有干的时候,柯氏就过来了。 “你怎么样?我已经让人去叫大夫了。”柯一进来就对二娘道,眼中还有些兴奋与期待。 二娘一愣:“母亲,我不用大夫,我没事。”二娘想不通她不过被人泼了污物,怎么还用得上大夫。 柯氏却是狐疑地看了二娘一眼:“不是说你呕吐不止吗?难道不是……” 二娘瞬间就明白柯氏的意思了,看着柯氏眼中的那点盼望,二娘心中又羞有恨。她从未与沈惟圆过房,怎么会有孩子。也不知道是谁在乱传,还传到了柯氏耳朵里。 二娘不知道,有婆子见二娘一身狼狈,便问了这次跟随去的小丫鬟,小丫鬟在车上就被严厉警告过了,哪里敢多说,只道少夫人半路吐了就回来了。婆子琢磨了琢磨,自然是想到了别处去了。便不分青红皂白赶紧地往柯氏那里报信,于是柯氏也想歪了。 柯氏一走近就皱着眉头轻轻嗅了嗅,狐疑道:“这是什么味道?” 二娘又是羞愤欲死,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有捂住自己的头装晕,被丫鬟们扶到了床上歇着。有机灵一些的丫鬟就道二娘是半路中了暑,头晕又呕吐。所以回来了。至于纸能不能包住火,她没想这么多。 柯氏最后还是把大夫请来了,一番折腾诊断结果自然是让柯氏失望的。 “过几日有几位高僧要进宫。我去求了皇后娘娘让你也进宫去,让那高僧给你念一念经。听说这个是很灵验的,许多夫人在让高僧念过经之后都一举得男了。”柯氏走的时候。还不忘说道。 二娘闭着眼睛继续装昏睡。 等到柯氏走了之后,二娘才终于忍无可忍地坐起身夺过了丫鬟手中捧着的用来熏香的小香笼,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去准备水,我要沐浴!” “少夫人,你不是刚刚才……”后面的话在二娘冷冷的注视中被咽了下去,丫鬟不敢再多说半句话就低着头退下了。 一脸扭曲的二娘坐在床上等着热水,一面在心中发狠。可是这个世界注定是不会让她消停的,当听到丫鬟禀报说沈惟来了的时候,二娘恨不得将自己埋了起来。不过最后她只能选择将自己埋到被子里,继续装昏睡。 沈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大热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将背对着他的二娘。 沈惟静静看了二娘半响,冷淡地开口道:“一脸的汗,你不热?” 二娘的身子僵了僵。 沈惟对这屋里的怪味皱了皱眉,其实二娘身上的臊臭味已经几乎没有了,不过丫鬟们祭出的各种熏香的味道合在一起。其实也不怎么好闻。 “既然不愿意起身,你只听着便罢了。再过两日,皇上就要请高僧们进宫,大概在第一个七日之后,母亲会带你入宫求高僧祈福,你跟着去……” “我去做什么?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我从来就没听说过哪个女子自己就能生出孩子的!”二娘今日心情实在是不好,这会儿便又忍不得了,她也顾不得装睡,将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掀,抢了沈惟的话。 沈惟见她一身整齐的穿着躺在床上,脸上红红的也没有半分的病态,也不觉得奇怪,只似笑非笑地看了二娘一眼。 二娘说完了之后才后悔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不由得有些恼怒。 这时候却听到了沈惟带着笑意却让人忍不住浑身发冷的声音:“你若是想要男人,我今晚给你送一个过来就是。” “什么叫做今晚就给我送过来一个?”二娘颤抖着声音问道。 沈惟看着二娘,笑得事不关己:“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对于我下面的人,我向来很宽容,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吝啬的主子。 二娘觉得自己一定真的中暑了,不然她怎么就听不懂沈惟的话呢?可是莫名其妙的她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我只是来告诉你,进宫那一日我会有事情交代你。到时候你什么也不用问,按着我说的去做就是了。”沈惟柔声对二娘道,“你乖乖的,自然就能坐稳你少夫人的位置。” 第四百八十九章 退婚 沈惟的声音低沉温柔继续道:“母亲若是与你提及孩子的事情,你应付着就是了。 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给你一个孩子。” 原本眸子里已然是死气沉沉的二娘听到这一句,眼中便恢复了一些神彩,她试探着道:“你是说你现在不……不要孩子,是因为时候未到?” 沈惟想了想,点头:“可以这么说。” 二娘觉得自己刚刚死了一次,如今因为沈惟的一句话又活了过来,可是刚刚沈惟的话还是让她心中不安又惊悚:“那你开始说的那个是……是气话?”二娘问的是沈惟说要给她送男人的那一句。 沈惟闻言笑了,很是愉悦的样子,他调侃地看着二娘:“你信吗?” 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二娘却是松了一口气:“我,我自然是不信的。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沈惟笑了笑:“现在你不必知道,到时候我自然会有交代。” 二娘好不容易等到沈惟过来找她,虽然她现在的样子没有办法见人,但是她还是想要与沈惟多说说话的:“你,你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我要等多久?”二娘问这话的时候有些脸红,但是她又不得不问,至少她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沈惟偏头想了想:“应该不用太久了吧。等这次事成了,目标就近了。” 这个答案,二娘是满意的,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办成的。” 沈惟看了二娘一眼笑道:“你休息吧,我走了。”沈惟说完便转身,不过仅仅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了,这次却是没有回头,只是用他那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对了,今日这种蠢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发生。” 他的声音虽然是带着笑意的,却总是让人心中发冷。 二娘坐在床上羞愤难当,他果然是知道了。 沈惟说完了那一句便出去了。自始至终他离着二娘的床都有差不多一丈远的距离。 ******* 猫儿眼胡同那边。三娘与几位亲朋好友们渡过了十分愉快的一日。 晚上要离开之时,王璟特意送了宣韶与三娘出门。他因为听宣韶提起了孙金生的事情。想要再问一问清楚,看看有没有什么他能帮忙的。 宣韶道:“你最近几日不是很忙么?” 王璟摸了摸头:“是有些忙,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丁叔这几日不在。我不用找他练武。还是有些空闲的。” 三娘疑惑地看向宣韶:“丁叔最近不在京中吗?” 宣韶想了想:“想必是为了私事吧,他这次回京我本也是想要他休息一下,见一见家人。” 王璟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我占用了他不少的空闲。这次他离开了好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出来什么事情。要不要人帮忙。可惜我去找他的时候总是找不到人。” 三娘看着王璟笑:“即便丁叔不在,哥哥也不能懈怠。不然等丁叔回来见你一点长进也没有,怕是会后悔收了你这种徒弟呢。” 王璟咧嘴一笑,带着些自信道:“这个不用妹妹你说,我也是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 见马车就在眼前了,三娘还宣韶都听了步子,王璟也停了下来:“你们路上小心,我明日得空了就去东升栈找金生,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三娘知道王璟的性子,虽然读了这么多年的,却是个讲情义的,闻言要不拦着他。王璟与孙金生都不是蠢子,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底的。再说王璟若是遇上了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一定会去与她商量。 王璟看着三娘和宣韶的车走远了,想了想还是让人去牵马,他想要去看看丁酉回来了没有。 等到了以前经常光顾的酒楼的时候,王璟依旧是下马去买了一坛子好酒。走到丁酉的院子外头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灯是亮着的。 王瓃心中一喜,推门走了进去。 “丁叔,你回来了?” 正房那边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出来的人却不适丁酉,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天色已经黑了,那男子的面容在夜色下有些不显,王璟眉头一皱正要拦了人问话,正房又出来了一人,这回是丁酉本人了。 “阿璟你来啦!”丁酉看到王璟高兴地打招呼。 “许久不见你了,来找你喝酒。”王璟咧嘴一笑,单手举了举自己手中提着的酒坛子。 丁酉哈哈大笑:“正想要找你呢,有酒喝最好不过了,进来吧。” 王璟正要进去,响起刚刚那位男子,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却早已经没有了别人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些,我馋虫全被你勾出来了,已经许多天未曾沾酒了。”丁酉在屋里嚎了一嗓子,脸屋子里的烛火都被他吼得一阵颤。 “丁叔,刚刚那人是谁啊?”王璟将酒坛子往床上一放,随口问道。 丁酉笑道:“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老子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说的。来,喝酒!” 王璟闻言却是有些纳闷,丁酉这话含含糊糊的说只是公事,可是刚刚宣韶还说丁酉是去忙私事去了。 不过他也知道,很多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对外人提及的私密之事,于是他便也没有在意。 王璟与丁酉喝了大半夜的酒,丁酉心情一直很好的样子,不过直到最后王璟还是不知道丁酉这一阵子做什么去了。 只是第二日,在方静宜还拿着账本听管事们细细汇报的时候,李家的人又一次进京了,这一次来的人据说是在李家还有些分量的李园的一个堂叔。只是这一次,李家的人没有先来方伯爵府,而是先去了方家族长府上。 李家这位堂叔与方家族长谈了什么方静宜不知道,但是第二日李家的人便又来了伯爵府。这一次。李家还是来退婚的。 这一次李家来的是一位爷儿们,自然用不着卧病在床的方夫人接待。而是方伯爵亲自接待的。 自然,方静宜也还是不知道方伯爵与李园堂叔的谈话内容,只是这一日她的心神总是有些不宁。她父亲那边一直没有与她联系,她也没有出府。所以她自己也不清楚这一次李家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的。 到了傍晚的时候。方静宜去方夫人那里守着她用了药,正要回自己院子的时候。方伯爵过来了。 按照以往,方伯爵是不怎么与方静宜说话的。两人见面不过是方静宜请安问礼一声罢了。 这一次,方伯爵却是叫住了请了安。就要退出去的方静宜。 方静宜意识到方伯爵可能是要与她说李家的事情了。心里不是不紧张的,不过面上却是装作疑惑的样子。 方伯爵沉默了半天,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指了指外厅道:“我们去外面说话。免得扰了你母亲休息。”他也想要多走两步酝酿一下措辞。 方静宜顺从的跟在方伯爵身后退了出来,之后又亲自接过了丫鬟捧上来的差奉上。 方伯爵拿着茶碗。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今日李家又来人的,来的是李园的堂叔。” 方静宜安静地听着,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方伯爵,方伯爵却是有些狼狈地避开了,依旧是微微低着头,拿着茶碗盖儿拨弄着茶水。 “他……是来退婚的。” 方静宜听到这一句,终于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低下了头。 两人便这么坐着,谁也不看谁,只有方伯爵有些尴尬又机械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这件事情,族里也是知道的。原本族里是不允的,不过……后来又允了。你……明日我就派人就将婚换了回来,今后你们两人各自嫁娶,不相干涉。” 方静宜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才道:“是的,父亲,女儿知道的。全凭长辈们做主。”她依旧是乖乖巧巧的样子。 方伯爵看着这样的方静宜,突然就觉得有些难以面对。当年他夺了原本属于方静宜父亲的爵位,让他被人当作笑柄笑了十几年,如今他的亲生女儿又搅了太夫人给方静宜谋的亲事。方伯爵觉得,自己怕是要一辈子都觉得亏欠了这父女两人了。 “你退下吧。”方伯爵闭了闭眼,摆手道。 方静宜依旧是一脸恭顺地起身,朝着方伯爵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一离开正院,方静宜就忍不住笑了。 退婚的一应事宜,自然是不用方静宜亲自过问的,也轮不到她自己过问。又一日,方家的三老妇人派人来接方静宜进府。 方静宜出门前细致地装扮了一番。衣裳首饰依旧使得体的,只是脸上有些苍白,眼下有着厚厚的脂粉也遮掩不住的青色的一片。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方静宜笑了笑。眼中的璀璨却是与她有些憔悴的面色极为不搭。 方静宜见到三老夫人的时候,三老夫人是在床上躺着的。 方静宜急急走上前,关心地问道:“三祖母,您这是怎么了?” 三老夫人身边地周嬷嬷抹着眼泪道:“十三小姐,我们老夫人她因为您的婚事气得病了。” 方静宜闻言眼泪也出来了,赶紧走道三老夫人床边,握着她的手道:“三祖母,您这样让静宜心里……十分难受。静宜自己福薄,遭人退了亲事,这是静宜自己不好,三祖母,您可不要再为这事儿操心了,您的身子要紧。” 三老夫人挣扎着坐起了身子,方静宜和周嬷嬷连忙相扶。 “好孩子,三祖母觉得有愧于你也有愧于你太婆婆。哎!原本我还夸下海口,说是一定会为你抱住这门亲事的,不想……那李家太过与咄咄逼人,那李园竟然还以死相逼。族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一日的时间就让人家说服了?方静宜心中一叹。 不过面上她依旧是一脸的惭愧:“这本就是静宜不好,李家实在要退,那就退了吧。静宜还未出嫁就已经让婆婆不喜,让夫君嫌弃,想必即便是嫁了过去也讨不了李家人的欢心。” 周嬷嬷看方静宜明明是一脸憔悴,心中难过,还强撑着在她们面前笑,不由得也有些唏嘘,心里也为她心疼起来。 三老夫人责备地看了方静宜一眼:“这事儿怎么能算是你的过错?明明就是李家有眼不识金镶玉,是李园那小子没有福气。拿着鱼目当了珍珠,却把真正的宝物舍弃。咱且等着瞧吧,总有他悔的一日。” 方静宜俯身靠在了三老夫人怀中,哽咽着道:“静宜知道,三祖母是真心疼爱静宜的。三祖母,你可要好好养着身子,静宜以后还要靠您帮扶呢。” 三老夫人轻叹一声,搂着方静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三祖母这次不过是气急攻心罢了,你放心,三祖母不为你再寻一户好人家看着你风风光光出嫁,是怎么也不甘心的。你的事情就包在了三祖母身上了。” 方静宜却是摇了摇头:“三祖母,静宜知道您的好意。不过……静宜这一生是不打算再嫁了,如今二妹妹不在了,母亲身子又不好,静宜就暂且留在方家照顾母亲,为母亲打理内务。等到母亲病好了之后,静宜就去乡下的庄子里住着去。” “胡说,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一副堪破了红尘的模样?” 周嬷嬷也劝道:“十三小姐,这人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您现在觉得心里承受不住,再过些年你就知道了,这些事情也不过是如此,您的日子还长着呢。” 方静宜却是坚决地道:“都说一女不嫁二男,静宜……静宜虽然还未过门就已经遭夫家厌弃,但是静宜也直到从一而终。既然这一桩婚事不成,那静宜就自己清清静静地过吧。静宜不愿意给家族抹黑。” 虽然这世上,被人退婚又另寻姻缘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方静宜的这几句话还是漂漂亮亮很博人好感的。因为即便遵守的人少,有些“美德”早已深入人心。 第四百九十章 所谓秘术 三老夫人与周嬷嬷对视了一眼,周嬷嬷笑着道:“十三小姐,这事儿现在还不急,您再好好想一想,我们老夫人也再给你合计合计。” 方静宜也不坚持,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便不在提这个。有些事情是需要一步一步来的,方静宜并不着急。 接着方静宜便又仔细地过问了老夫人的身体状况,问答之间倒像是一对亲祖孙。长辈慈爱,晚辈孝顺。 方静宜在三老夫人的府上待了一日,直到用过午饭,方老夫人要休息的时候,方静宜才离开回府。 周嬷嬷亲自将方静宜送出了二门。 “十三小姐,老夫人待你比待府里的小姐们还亲呢,以后你多来我们府里陪老夫人说说话,老夫人保准儿病就好了。” 方静宜笑着请周嬷嬷留步:“静宜过几日就又过来探望三祖母,三祖母就劳烦周嬷嬷您照顾了。” 周嬷嬷笑眯眯地:“这是奴婢应当做的。” 见周围只有方静宜两个贴身丫鬟,周嬷嬷特意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十三小姐,您回去之后只管在伯爵府好生住着,不用怕谁说你什么。无论如何我们老夫人都会给你做主的。” 方静宜感激不尽:“三祖母对静宜如此,静宜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周嬷嬷也一直对静宜关照有加……” 周嬷嬷赶紧道:“十三小姐快别这么说,奴婢当不起。时候不早了,这外头有热,十三小姐还是快些上车,早点回去歇着吧。” 方静宜这才与周嬷嬷道别,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动力起来,缓缓地使出了三老夫人的府上。从一上车就闭目养神的方静宜才终于睁开了双眼。 “小姐,三老夫人她说什么了?她还会为你争取李家的这门亲事吗?”春华赶紧问道。 方静宜笑了笑:“李家这门亲事与我再不相干了。”三老夫人再如何,也不是她的亲祖母。再她的利益与自己一家人的利益面前。自己只能是被牺牲掉的那一个。这是她一早就料到的事情了。可是刚刚她还是有些失望的。 春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茫然。松了一口气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家小姐很像要摆脱这门亲事。茫然是因为她不知道从此以后她家小姐要何去何从。毕竟这么些年她一直都是以为小姐是要嫁到李家去的。 相对与方静宜和春华,心思憨直的秋实要想的简单的多。反正方静宜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去不去李家她都是无所谓的。 周嬷嬷送完了方静宜回到三老夫人那里,刚刚还说要歇着的三老妇人一身整齐地坐在榻上。 “静宜走了?” “已经走了。”周嬷嬷走到三老夫人身边立着。 三老夫人有些疲惫地靠在了榻上。微微眯着眼睛道:“我终究还是对不起婶婶地托付了。” 周嬷嬷走上前去轻手轻脚地为三老夫人捏起了肩膀:“奴婢说句实话,这事儿也怨不得您与老爷。实在是李家太咄咄逼人了,您也是没有法子。自顾都不暇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十三小姐。咱们府上还有一府的少爷小姐的前程要顾着呢。” 三老夫人叹气:“正是这个理儿。但凡我能给她出头的,自然会给她出头,实在是这一次……哎……这次孙家出事,朝中牵连甚广。许多以前与孙家有过来往的人家都是如惊弓之鸟。我们方家与孙家到没有什么太大的瓜葛,偏偏这李家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一封早年我们太老爷与孙家太老爷来往的书信。尽管如今我们太老爷已经有些不管事了,方家老太爷早几年也瘫在了床上,但是那信笺在李家人的手上,难免会生一些事端。当年先皇在位的时候,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儿而倒下的人家还少么?以前都说当今圣上性子软弱仁善,与先帝不同,可是这次看他收拾孙家那些人家的手段。还是有当年先帝的影子的。 周嬷嬷附和道:“可不是么,龙生龙,凤生风。皇上自然是像先皇的。” 三老妇人靠在榻上道:“若是静宜的一桩婚事。能换来我方家一门人的安然无恙,那也算是值得了。” 周嬷嬷想了想,道:“说起来,这十三小姐也真是一个可怜人。偏偏性子又是极好的,有时候奴婢看着她也为她可惜呢。” 三老妇人点头:“静宜是个不错的,就是命不好。这次也算我们这一房欠了她的,今后我自然会尽力为她谋一个好的前程。” 周嬷嬷道:“可是刚刚听十三小姐那意思,似是堪破红尘了的样子。” 三老夫人笑了笑:“她年纪还小,懂得些什么?见别人遁入空门,自己就以为那是一条什么好路子。总不过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人罢了,如当年她的母亲那样。我尽力为她谋划着看看吧,实在是找不着像样的人家了,也只能由着她了。毕竟找一户不像样子的,她看不上,我们也会被人笑话。而出家是她自己的选择,最后要怪也怪不到我们身上了。” 周嬷嬷闻言心中叹息,她倒是真心希望老夫人能给方静宜寻到一门好亲事,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难。那就再等一两年吧。 ********* 关于对孙家以及另外两家这次被抄的家族的处置,顺德帝有些雷厉风行的意思。连过堂,取证之类的程序也不过是短短的几日就已经过了一个遍,众臣们这才惊觉,或许皇帝盯着这几家已经不适一时半会儿了,偏偏之前没有一个人看出来预兆。于是众人这才明白,顺德帝的心思之深沉比之他的父皇建武帝不可谓不深。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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