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不愉快的事情说出去,不然不会轻饶。 从厅中出来之后,三娘便又回了老王妃那里。老王妃与叶夫人依旧是相谈甚欢,一点儿也没有将这件插曲放在心上的样子。 三娘又打量了叶家小姐几眼,见她坐在那里有些恍惚,连老王妃问她话的时候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果然还有些红晕未散。惠兰县主和姚悦容虽然没有叶小姐表现的那么明显,可是也是都低着头,似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不想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三娘问老王妃道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先摆席。 老王妃也看出来大家的兴致都不高,她也想早些结束今日的会面,好过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点头让三娘吩咐厨房可以准备上菜了。 三娘扶着老王妃陪着叶夫人去了外头待客用的花厅。 这一顿饭菜色十分丰盛,只是大家因为心中有事情,都没有怎么动筷子,因此也就结束的很快。 等用完了饭,叶夫人又略坐了一会儿陪着老王妃喝了一会儿茶聊天,之后便提出要带叶小姐回去。 老王妃口上留了一会儿,便放了行了,叶夫人也邀了三娘还有县主和姚悦容去叶家玩。面上宾主尽欢。 叶夫人一带着叶小姐上车就皱起了眉头,有些生气地对女儿道:“你今日是怎么回事?当着长辈的面就给人家主人家脸色看?平日里母亲是怎么教你的?到了关键时刻怎么到是不省事起来了!如此娇纵,今后怎么与人相处?” 不想叶小姐听着听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叶夫人一惊,自己女儿的性子自己清楚,她刚刚虽然骂的严厉,柯氏也知道这孩子平日里还是很和气的,也知道谦让,平日里从未与闺中好友红过脸。难道今日真的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委屈? 叶夫人正想要好声气儿的安慰两句,让她把事情说清楚了,不想叶小姐却是突然扑到了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头却是不肯抬起来,只抽噎着道:“母亲,女儿……女儿没脸活了。” 叶夫人吓了了跳,惊怔地看着怀中的女儿半响说不出话来。 而被三娘搀扶着回了自己房里的老王妃,等惠兰县主和姚悦容一进来,脸色就沉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姚悦容,最后还是将目光定在了自己孙女儿身上,冷声道:“是不是你那娇纵脾气又来了,将客人给得罪了?” 惠兰县主闻言咬了咬唇,依旧是低头不语,脸上却是有些委屈。 因为她有前科,老王妃认定了是她的不是,张嘴就要再教训一番,姚悦容却是站出来道:“王妃,这件事情不关惠兰表姐的事,她并没有做错什么,还请您不要责怪她。要怪……要怪就怪悦容吧。” 老王妃闻言一愣,以为这是姚悦容故意给惠兰开脱,为她抵罪,便摆手道:“她是什么性子我知道,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也知道,怎么会无故得罪客人。你不必为她开脱,我现在教训她是为了她好。” 第五百四十一章 脏水 姚悦容连忙道:“王妃明间,悦容并非是为惠兰表姐开脱,实在是这件事情……”姚悦容说到这里,抬头悄悄看了三娘一眼,表情有些为难。 老王妃将她的表情收入眼中,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委屈不言的惠兰:“既然如此,你便说来听听,之前你们与叶家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姚悦容刚刚那犹豫的眼神,三娘暗自挑眉,难不成这件事情还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三娘向申嬷嬷看去,却发现她刚刚没有跟进来,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 姚悦容还是将书房了发生的事情说了,只是说到最后她吞吞吐吐,怎么也不肯说自己与惠兰和叶小姐看到了什么,一脸的羞愧,眼睛也有些红了。 老王妃便看向三娘道:“那是你用着的书房,你总知道是什么吧?” 三娘不好回答,她还真不知道她们说的是哪一本。这两日她是整理了几本原先在卧房里的书送回去,有游记,随笔,地理志,甚至还有一些医书。因为卧房旁边的那个书房书架毕竟很小,还要放些摆设,所以放的书有限,一般她与宣韶在这边书房拿过去看的书,看完了之后都会让人放回去,再拿新的。 不过那丫鬟说叶小姐认出来那些书有些是孤本,且还包的那么仔细,那便有可能是白果从庄嬷嬷的儿子那里拿回来的。庄嬷嬷的独子宽儿很喜欢读书,所以三娘经常让白英给他挑一些他喜欢的出来让白果送过去。那孩子对书也爱惜的很,还回来的时候连边角都不会有一点点折坏。还会仔仔细细的包好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因为之前整理了一遍卧房里的那个书架,放了许多的书回去,所以不知道是那一本。” 老王妃见惠兰和姚悦容死活不肯说,便看了看屋里的人。问道:“申嬷嬷在何处?让她进来见我。” 老王妃便想起了刚刚姚悦容口中的另一个知情人。 有丫鬟赶紧出去喊人了,过了些时候,申嬷嬷走了进来。 老王妃直接了当:“将刚刚那本书拿上来让我看看。” 申嬷嬷顿了顿。还不着痕迹地看了三娘一眼,想了想却是低头道:“请王妃屏退身边之人。” 三娘暗自皱眉,怎么都看向她?她不由得在心中猜测起来。 老王妃闻言也有些惊讶,却还是将身边的人都屏退了,只留了三娘,惠兰,姚悦容和申嬷嬷在屋里。 申嬷嬷想了想。还是上前去,将自己袖中的东西拿了出来,递上去了。 书本封面与一般的书没有什么两样,好像是一本诗词。老王妃狐疑地将书翻开了,又翻了了几页。之后脸色突然就变了,她看了惠兰县主和姚悦容一眼,将目光瞪向三娘。 三娘一愣,老王妃看着她地目光是充满怒气的,这还是老王妃第一次用这种愤怒的目光看她。 老王妃“啪”地将手中地书合上了,对申嬷嬷道:“先带惠兰和悦容出去。” 申嬷嬷有些担忧地看了三娘一眼,三娘暗自沉吟不语。惠兰县主却是看了看老王妃手中的书,又看了申嬷嬷一眼,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之后还是让姚悦容拉了出去了。 三娘低头站在老王妃面前。等惠兰县主等人一走,她便自觉地跪了下来,却是低头什么也没有说。 老王妃哼了一声:“你也知道自己错了?” 老王妃严肃道:“你们年轻夫妻,平日里私下有些荒唐谁也管不了你们。但是让人知道就是另一回事了。” 能给个辩解的机会么?三娘悲愤。 老王妃顿了顿,突然道:“平日里你是派的谁整理的书房? 三娘便将书房里的那个丫鬟不识字,自己的贴身丫鬟这两天要帮自己打理别的事情没有去书房,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纰漏。 老王妃不高兴道:“那送书去书房的丫鬟也有过错!怎么什么书都敢往书案上摆?” 三娘没有吭声,她没说那书是白果从外头收回来的,不然风波可能就更大了。 平复了一下心绪,眨了眨眼,正要借助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脱罪,外头突然有人道:“王妃,婢妾有事求见。” 是范姨娘来了。 老王妃看了三娘一眼,道:“先起来吧,把书收起来,等会儿再说。”三娘将书收好了,脑子急转着,借这个机会想着等会儿怎么更加有效的辩解。 这个黑锅她不打算背,不然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形象全没了。好在老王妃还顾忌她的面子,要洗脱罪名也不是没有办法。 正低头想着,范姨娘已经进来了。 她行了礼之后,看了看三娘,又看向老王妃。想了想,却是凑上前几步,凑到老王妃耳边说了几句。 老王妃闻言一愣:“竟有此事?” 范姨娘很是尴尬地点了点头,又凑到老王妃耳边说了几句。 三娘也被她们之间地动作吸引了注意,不由得朝两人看了过去。这又是在闹的哪一出? 这时候坐在上头的老王妃似是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对三娘道:“把刚刚那本书拿上来,我看看。” 三娘看了范姨娘一眼,范姨娘朝她点了点头。三娘心中虽然十分狐疑,可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书交了上去。 范姨娘将书接了过去,将书翻了翻,朝老王妃点了点头。老王妃还是有些狐疑,不想却正好有一张小纸条从书页中掉了出来。 在场地三人都看见了,老王妃指了指地上,范姨娘立即将纸捡起来递了上去。 老王妃将那张才三寸来长的小纸片儿拿远了些,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突然她眼睛中就含了泪,朝着范姨娘点头:“没错,没错,你猜的不错。上面果然是信儿的字迹。他以前就喜欢在小纸片儿上写些小玩意儿,哄人开心,我那里还收了几张呢。” 三娘愕然,信儿?宣信?她公公? 这春宫与她那位早已经入了土,成为了一个传说的公公有关系? 三娘表情奇怪地看向了范姨娘。 范姨娘道:“少爷那间书房其实以前还是我们老爷用过的,只是大家想必都已经忘记了。那里的书……也有一些是老爷以前收集的。” 老王妃接过范姨娘递过去的帕子,揩了揩眼泪:“你说的没错,这种事情也只有那孩子做的出来。还好韶儿不像他那么调皮捣蛋。” 老王妃红着眼睛,有些歉意地对三娘道:“这次是祖母不对,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你。你原谅祖母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你是个知道分寸的好孩子,又怎么会做这种不合时宜的事情?委屈你了。” 三娘看了范姨娘一眼,知道这次又是这位摸不透的范姨娘从天而降给自己排解危难,虽然还不知道她动机是什么,三娘还是很感激她的。 为了帮她,将这脏水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已经去世了的夫主身上泼,这种姨娘也是少见的。至于三娘为何知道她家公公是冤枉的,那是因为那间书房里的书都是她与宣韶亲自整理过一遍的,这本春宫图根本就不是书房里的东西。 她刚刚都没有想过要将这黑锅给宣韶背。 三娘对老王妃笑道:“祖母说的什么话,这误会说开了也就是了。祖母刚刚即便是责备孙媳,也是教育的成分居多,还一直顾及着孙媳的面子,孙媳怎么会不明白祖母您的苦心。” 老王妃听了这话,心中十分慰贴。 感谢 狐狸贝贝77,春春a,yy116三位亲的粉红票~ 第五百四十二章 又来挑拨? 老王妃将那本挂着羊头卖狗肉的书交给了范姨娘,突然又皱眉道:“你是从哪里听闻这件事情的?” 三娘也想知道为什么范姨娘出现的这么及时。 范姨娘面不改色道:“婢妾一早就过来了,只是因为王妃您这里有贵客,所以婢妾没有进来,只在外头候着。后来看见县主身边的那位申嬷嬷偷偷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本书,似乎是想要扔了,婢妾见那书有些眼熟,似乎是以前在世子爷那里见过的,就赶紧去拦了下来。之后那位申嬷嬷便被王妃叫了进来。婢妾在外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因为婢妾想起来那本书……婢妾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又见县主,姚小姐她们都出来了,您唯独留了少夫人在屋里,便想到了可能是这书惹出了什么祸事。婢妾想着,总不能让别人背了这个黑锅,便斗胆请王妃让奴婢进来,将这书的来历说清楚了。” 老王妃点了点头:“也多亏了你细心,不然我怕是要冤枉三娘了。”老王妃说起来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的样子。 范姨娘笑道:“您与少夫人是嫡亲的祖孙两人,如少夫人所说,您即便是对她说教也是一片好意,怕她走岔了路。少夫人是明白人,不会因这件事情与您在意的。” 老王妃点了点头,对三娘道:“你去把她们都叫进来吧,我有事情交代她们。” 三娘应了一声,退了出来。 惠兰县主,姚悦容还有申嬷嬷都站在不远的地方没有回去,见有人出来了忙看了过来。三走过去,淡淡笑道:“祖母有事情要与你们说。” 三人看都认真看着三娘,似是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三娘却只是笑着,情绪没有外露。 惠兰县主又将头低下了,姚悦容却是皱眉有些忧心道:“大表嫂,这件事情会不会牵涉到你啊?若是悦容知道会如此。一定不会提议去书房的。” 三娘看了一眼将关心表达得十分完美无缺的姚悦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多说什么,知道:“别让祖母久等了,我们进去吧?” 姚悦容乖巧地点了点头。与惠兰县主一起跟在三娘身后进了老王妃的屋子。 老王妃看了下面的人一眼,开口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以后谁也不要再提。管好你们的人,若是被我发现谁的人在胡乱嚼舌根,那就主子一起罚,听见了没有?” 三娘,姚悦容与惠兰县主都低声应了下来。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惠兰县主却是开口了:“祖母。刚刚您单单留了大嫂,是不是怀疑是她,是她……”惠兰咬着唇,犹豫道。 老王妃摆手:“我并无此意,只因她是管理内院之人,我自然是有事就找她商议。” 惠兰县主点头,看了三娘一眼道:“孙女也觉得这件事情与大嫂没有关系,刚刚因为实在是有些尴尬所以没有与祖母说。但是怕祖母你误会大嫂,所以惠兰还是开口了。听说这包袱里的书是一个丫鬟从外头拿进来的,大嫂她好不知情。” 三娘转头看了惠兰一眼。微微挑眉,随即却是不由得失笑。 “多谢惠兰妹妹为我辩解。”虽然经你这么一解释,越来越复杂了。 惠兰微微低头:“以前是惠兰不懂事,总因一些旧事与大嫂置气。现在惠兰跟着申嬷嬷学规矩,已经明白了许多的道理,大嫂你是个好人,不应该被冤枉。祖母,您应该将大嫂的丫鬟叫来问问,这种……这种有失体统的东西怎么能够拿到内院来呢,还让客人给看见了。惹得大嫂也被牵连。实在是不应该。” 三娘看着惠兰轻言细语地说话,她以为在惠兰出嫁之前她们至少能维持之前几个月的那种相安无事,看来还是她太天真了。而沉寂了这么久一直老老实实的惠兰,又是因为什么诱因,想要再跳出来挑拨是非呢? 三娘姚悦容看了一眼,她一直微微低头。端庄地站在那里,气质有如一朵清冽脱俗的水莲花。 老王妃闻言皱了皱眉,三娘开口道:“我已经问过丫鬟了,这书不是她拿进来的,只是收拾好了想要给人送去。因为她不太认得字,所以书借出去的时候我都会过目一遍,以免什么重要的书籍传了出去。” 惠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抿紧了嘴唇。这书是拿出去的还是拿进来的,谁也说不清楚,她非说是外头什么男子拿进来的也没有证据。 “哦?你将书借了出去?”老王妃微微皱眉。 三娘笑了笑:“是孙媳供养嬷嬷的儿子,虽然身体不好却是十分好学,上次相公偶然见到了他,很是欣赏。回来与我说,父亲在的时候常说,书就要给喜欢看的人看才不会发霉生虫,比每年拿出去晒还要管用又省事,所以父亲以前也总是将书赏给那些书童下人们看。相公说那孩子喜欢什么书,尽管让嬷嬷过来借了去。” 三娘学起了范姨娘那一朝,打公公和相公牌。 果然老王妃笑了:“这话也确实是信儿说出来的。不过是几本书罢了,喜欢看就看吧,只是记得以后一定要检查仔细了。” 刚刚那句话确实是当年宣信说过的,三娘是从他留下来的手记中看到的,所以她也不算是说谎。而对老王妃来说,只要是关系到宣信,她就无条件宽容。 三娘点头道:“孙媳知道了,以后一定将书册好好检查一遍,今日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三娘看了看姚悦容,笑着道,“今日这种事情,确实是尴尬。也怪我这个当嫂子的太过疏漏,让你们难堪了,嫂子再这里向两位妹妹陪个不是,请两位妹妹原谅。” 说着三娘便当真朝着姚悦容与惠兰县主大大方方地福了福。 虽然姚悦容和惠兰还不知道三娘是怎么一下子就让自己洗脱了嫌疑,还让老王妃这么护着她,不过这个礼她们也不敢受,忙侧身避开了。 姚悦容忙道:“王妃都已经说了,这件事情与大表嫂没有关系。再说长幼有序,悦容怎么能受大表嫂地礼。” 老王妃对姐妹们的知礼谦让十分满意。 三娘又道:“只是,那书房以后悦容妹妹还是不要自己去了。你若是喜欢看什么书就与我说,我去找了来让人给你送过去。” 老王妃也道:“对,书房还是不要去了。你若是有空就多做做绣活儿,或者与你大表嫂学习一下管家的本事,那些无用的东西偶尔用来打发一下时间也就罢了,不用太上心。” 姚悦容顺从的应下了。 “好了,此事就此告一段落,以后不要再提了。你们都退下吧,三娘留下来,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老王妃发令道。 其余人都退了下去,老王妃对三娘道:“今日这件事情怕是会让叶家心中不顺,毕竟那叶小姐是个未婚女子……出了这种事情,总是我们理亏。” 三娘又自请了一番罪。 老王妃摇头叹气:“这事不怨你。是信儿年轻的时候太过淘气,也是我与王爷太惯着他之故。叶家那边你送一份厚礼过去,就当是表达歉意。这亲事说不说的成,就看缘分了。若是缘分不够的话,也不能强求。” 三娘也觉得,遇到了这种事情,伤了叶小姐的自尊心和脸面,叶家不知道还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不过三娘又想,叶夫人叶小姐都是政治良善之辈,将惠兰这种女子嫁过去当真好吗?三娘不想为了自己这后院不起火,就把麻烦丢给那无辜之人。 若是这门亲事不成,也就不成吧。说不定还是叶家好事做的多了,逃过一难也说不定。 老王妃又交代了几句,三娘就退了出来。 正想着要送些什么礼去叶家安慰叶小姐,表达庄王府的歉意,却发现申嬷嬷再老王妃寿辉堂外不远处等着,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三娘走了过去:“申嬷嬷,您在这里是?” 申嬷嬷见三娘出来了,看了看她身后的丫鬟,犹豫着道:“少夫人,奴婢有事情与您说,能否屏退左右?” 三娘虽然有些讶异,但还是很爽快的应了。让丫鬟婆子们靠后一些,她与申嬷嬷走到前面不远处的廊下。 “嬷嬷有什么话要与三娘说?这里视野不错,我们再这里说话后面的人也听不见,有话您不妨直言就是。” 申嬷嬷道:“今日书房之事……虽然奴婢发现不对之后就立即将那书给袖了,可是还是晚了,以致闹出了这么一番风波,是奴婢失职了,辜负了少夫人您的嘱托。” 三娘笑道:“这件事情与嬷嬷又有什么关系,当时也幸亏您将那书册藏了起来,没有让更多的人看见,已经是全了我们王府的脸面了。嬷嬷办事情向来稳妥,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之后奴婢也想要找地方将那书册给扔了,可是又怕王妃追究,所以还是不敢扔了出去。” 第五百四十三章 三娘点头道:“这个三娘明白的,老王妃若是问起来您自然是不能说谎,加上当时惠兰县主与姚家表妹在场,还有那几个丫鬟也见是您将书收了起来。若是书在您手中不见了,王妃一定会追究的。” 申嬷嬷再把书交出去的时候还朝她看了一眼,是要提醒她。说起来,她与这位申嬷嬷并没有太深的交情。给她安排自己的院子,并给她好的待遇,也是因为自己有私心,不想她称为惠兰县主那边的人。不过申嬷嬷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三娘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责怪她,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要顾。 不过,三娘见申嬷嬷的神情,觉得她还有什么话没有说的样子。不由得道:“嬷嬷可是还要与我说什么?咱们也打了不少的交道了,有话您尽管说就是了。” 申嬷嬷确实是还有些话想要说,而且还未说出口的这些才是她留下来等三娘的整整目的。 申嬷嬷有些犹豫,见三娘耐心地等她开口,不由得咬了咬牙从自己地袖口中又掏出来一物,递给了三娘:“这张纸是奴婢在那本书中发现的,奴婢……奴婢没有看过,只是有些奇怪,又怕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便从书里拿了出来。” 三娘有些惊讶地接过了申嬷嬷递过来的纸,心想那本书里还真能藏东西,一张是有着宣信笔记的纸条,一张是折好的纸张。 “她原本就夹在那本书中,只是那位叶小姐因为十分惊惶,所以没有发现,县主与姚小姐不知道看见没有,却没有说。”申嬷嬷忙道。 三娘点了点头。将那张折叠成了工工整整的方胜模样的纸给拆开来了。只是一打开她就不由得一愣,接着脸色便有些古怪起来。 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呢? 这似乎是一封情书。这个桥段十分眼熟,春|宫加情书的套路前不久在京中还曾上演过一次,这个下套的人能不能有点创新的智慧,不要这么脑残地拾人牙慧? 说是情书其实也还算是抬举它了。写这个的人文笔想必是十分有限。便抄了诗经上的一首描写一个男子暗恋一个女子的诗。最最重要的是,再这首情诗的末尾还写了她的名字。一个“珂”字。 三娘心中除了有些生气之外,更多的却是无奈。 这种招数虽然又烂又老套,但是无疑它是十分有效的。要毁了一个女子的声誉。十分有效。所以这要害她的人才会将几个月前别人用过的套路。一点也不改进地用到了她地身上。 三娘将手中的信又折了回去,她想要是当时这玩意被人发现了的话,她和庄嬷嬷的儿子都要倒霉了。 三娘朝申嬷嬷真诚地道:“多谢嬷嬷了,三娘会铭记于心的。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三娘不相信这份信申嬷嬷没有看过,不然她也不会在交与不交之间这么犹豫。若是她看到了这种信。没有人发现的话她就毁尸灭迹,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依申嬷嬷的阅历,她最可能做的也是这种选择,不过最后还是将信交给了她,比起相信她的人品知道她不会杀人灭口这个理由,三娘更相信是因为申嬷嬷想要毁掉这一封信的时候被范姨娘看见了。 于是申嬷嬷她骑虎难下。 若是三娘知道有这么一封信,且最终还是毁在了申嬷嬷手中,一定会以为她看过了。且还会因为她将信毁了而怀疑她。所以偷偷交给她这个当事人是最好的选择。 即便三娘还是可能因此而防备她,至少也还能赌一把。 虽说如此,三娘还是挺感谢申嬷嬷的。 申嬷嬷摇了摇头:“少夫人不必谢奴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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