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看不清深浅。 三人看到这个负责人的时候,心下一个咔嚓。 妈呀。 这个大叔像极了当兵的。 长辈们不会给他们报了什么入伍体验夏令营吧? 玉然看着这个大叔暗自搓了搓手,悄咪咪的说道,“谭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 谭浮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瞥了一眼说道,“不用觉得了,车上可能都是刚高考完的准大一新生。” 看着与他们如出一辙的兴奋和笑容,她就有了这种感觉。 而且,这些人脸上隐隐带着自信,完全没有对完答案那种失落感,想来成绩都是不错的。 江悦给他们三报的夏令营显然不是简单的。 不仅有专属的飞车,还配备了两个实力莫测的指导员,一男一女,分别照顾着双方。 更别提,连她都看不透的营长了。 玉然扫了一圈,发现还真是。 参加夏令营的人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大,拉帮结派的,确实挺像他们这种刚考完试的人。 不过,她扫了一圈,发现这群人隐隐透出的气息,真的好可怕! 她这是什么小绵羊误入大佬圈的狗血剧情? “淡定。” 谭浮倒是不慌。 因为慌了也没用,倒不如平常心。 这是夏令营,又不是高考考场,没有利益纠葛,自然也闹不起来。 她们在暗戳戳的打量这群天骄。 这群少年天骄们也在暗自打量她们。 安心扯了扯哥哥安燃的袖子,“哥,你看……” 她指了指谭浮的方向,低声道,“那个女生,她身上的气息好恐怖,那股若有若无的寒气,搞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且长得还很好看。 一瞅就是个天之骄女。 安燃瞥了一眼,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她很强。” 安心有些惊讶。 能得到她一向眼睛放头顶的哥哥这么称呼,这一代也没有几个。 她暗暗的对着那个女孩留了心,三天之后才来报到,说明距离很近,是L市的吗? 来自帝都的兄妹俩不经意的留意着那个浑身散发寒气的女孩。 这是出于自身的习惯。 帝都是一个大型的竞争场,需要努力提升自身实力的同时,也需要关注接触的对手。 谁知道他们哪一天不会突然变成你的死敌呢? 等到人到齐的时候,车就缓缓的飞了起来。 女性的指导员姓刘,男性的指导员姓韩。 见到着一个个散发着朝气的孩子们,他们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可是当目光看到谭浮时,他们目光一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别人不知道谭浮的身份,他们还不知道吗? 这,就是第三军的继承人吗? 营长面无表情。 妈蛋,第三军的祸害来了。 哦不! 这次来的是个祖宗,小祖宗! “行了,我这个人素来不说废话,我们本次的行程将围绕着沿海地区进行,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学习……为你们以后凝聚出图腾做准备,这些不需要我多说。” 营长淡淡的说道,看着那群初出茅庐的学生迅速安静下来,他满意的继续说道。 “本次旅程我对你们只有三点要求,一、团队内部禁止打架斗殴……” 说着,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名震一地的天之骄子们。 尤其是那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女孩身上。 看什么看,说得就是你,别跟你那不着调的爸一样惹是生非! 我会揍你的知不知道。 谭浮正听着,猝不及防就被营长警告性的看了一眼,她懵了。 你说你就说,这么看着我干啥? 我又不是刺头! “二、在这里,你们可不是什么少爷小姐,一切,都要听我指挥,否则,一切后果,概不负责……” 这点的针对这一车的人。 这一车坐着的是什么角色他还不知道? 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年轻人吗?总有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顶撞老师、顶撞家长都是家常便饭,但凡感到不高兴,就开始还嘴。 他也懒得理,直接把规则放在这儿了。 你爱听听,不听也不关他的事。 “三、我们这次的行程有一定的危险,现在想退出的,可以说……” 这下子,没人敢说话。 笑话。 这车上的人都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怎么可能会中途下车。 唯独谭浮再一次懵了。 不就是旅行?咋还有一定的生命危险? 她刚想问一下玉然,就看见她一脸淡定,仿佛早就知道的样子。 她立马就神色大定。 连奶妈都可以接受,那她应该也可以。 殊不知,玉然之所以敢来,纯属是因为大腿在。 她的记忆准则一向是,只要大腿在,其余的事都不是事。 笑死,你还能比得上大腿的冰可怕? 不存在的,大腿是无敌的。 所以她丝毫不惧的来了。 这两人安心不已,却发现江澜异常的沉默。 或者说,从上车开始,他就异常的沉默。 再没有了往日那副装逼的模样。 谭浮也没有深问,一路看着云边的景色。 看了许久,总感觉索然无味。 还是她自己飞的时候最畅快。 一路无言。 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车,玉然已经倒在她肩膀上睡着了,不知不觉间,她也闭了眼。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长相温婉的刘指导员。 刘指导员看着她困了许久的模样,笑了一声,“快起来,我们到落脚点了。” 她连忙将玉然叫醒。 之后跟着其他人整整齐齐的下了车。 一片荒无人烟的平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周围都是杂草,因为是夜晚,还乌漆嘛黑的,像极了荒无人烟的夜晚。 所有人下车,看着这片啥也没有的空地,傻眼了。 这、这就是所谓的落脚点? 尼玛! 这是什么原始森林吧! 谭浮也睁大了眼睛,难不成这个所谓的夏令营,就是荒野求生另一个委婉的说法? 这么坑的吗? 营长看着这片空地,面无表情的道,“现在,全部下来,今天晚上我们就睡这儿,吃的自己解决,我们不理。” 本以为驻扎荒郊野岭已经够震撼了,万万没想到连吃的都不准备,这是什么天降灾难? 在场的人全部傻眼了。 玉然急忙去翻她的行李箱,翻来翻去,只有两包泡面,还是从酒店打包带出来的,“完了!这怎么可能够吃?” 他们三个人啊! 一人两口就没了。 谭浮找了找,只找到了三瓶矿泉水,同样是酒店带出来的。 一人一瓶,不用渴死。 江澜除了衣服和被子,其余的啥也没有。 几人看着这装备,捂住了眼睛。 就这点东西,塞牙缝都不够。 营长和两位指导员早有准备,掏出了自己准备的干粮。 学生全都懵逼了。 好家伙。 你们这是早有准备了是吧?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饿肚子? 看着那点子的东西,谭浮站起来,“受不了,我去找找附近有什么吃的。” 其余两人面面相觑,也跟着站起来,“一起去。” 她没反对。 “系统,快扫一扫,看一下附近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谭系统立即扫了一圈周围,“宿主,人家搜到附近有一条小溪,里面有鱼。” 这周围除了营长他们找的空地之外,周边都是树木,空气中湿度也大,颇有种热带雨林的味道。 高考刚完,就被带到热带雨林受苦受难,啧,这也太惨了。 “谭姐,我们要出去要不要跟营长他们说一声?” 第91章 可恶!我为什么没有这种大腿朋友! 谭浮摇了摇头。 “用不着,他刚开始就说了,吃的要自己解决。” 这也就是默认让他们自己去动手找吃的意思。 既然营长他们不反对,三人就摸黑着走进了丛林。 谭浮凝聚了长棍,给了身旁的两人一人一只,夜晚太黑,视线模糊不清,身边的杂草都到了腰部,一人一只长棍,刚好可以用来打草。 三人掏出手机,一边照着,一边走出了空地。 刘指导员看到了,也没有理会。 来到野外,就应该有这种觉悟。 接下来的学生也一一开始结伴出去。 他们又不傻,傻站在原地只能挨饿,要想吃东西,只能出去。 然后,那片空地之上瞬间就只剩下了营长三人。 韩指导员看着自己手里的干粮。嫌弃道,“这玩意儿真难吃,我还是去打个野味解解馋。” 刘指导员似笑非笑,“好啊,你出去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狼狈的逃回来的。” 提起这个,韩指导员瞬间就觉得自己手里的干粮香了。 何必呢! 为了一口吃的染得一身血,太恶心了。 顺着谭系统提供的方向,几人顺利抵达了溪边。 看着这清澈见底的溪水,玉然乐了,“居然还有小溪,不错啊!还以为真的是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 “行了,抓鱼去。” 玉然脱下鞋子,用手里的冰棍探了探水的深度,发现还不到腰部,当即愉快的下水。 江澜也随之下水。 “谭浮,你不下来吗?” 两人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谭浮,好奇的问道。 谭浮眼眸微动,美得没有丝毫俗气的脸庞淡淡的,她看向他们身后,手里凝聚出冰针,“不了,我还要…..” 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的冰针麻溜的丢出去。 一声嘶哑凄惨的尖叫声从黑暗中传来。 在水里的两人一惊。 扔完之后,少女面无表情的说道,“杀虫。” 看着那只虫族的尸体,玉然懵了,“这里为什么会有虫族啊!” 而且,谭大腿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的模样。 像是回应着她,谭浮没有犹豫的点头,“没错,我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一路走来,暗处的虫族,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 两人:“……” 好家伙。 我们捕鱼,你捕虫? 这么嚣张的吗?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愉快的继续捕鱼。 不管。 反正有谭浮在,那些虫族不足为惧,除非有王级,否则他们大可以在这一块称王称霸。 同样是异能者,捕鱼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 很快,他们就抓到了几条肥大的鱼。 谭浮见他们拎着鱼回来了,淡淡的扫了一眼黑暗处。 带着他们堂而皇之的走了。 三人是最先回到营地的。 除了他们,就是只有那三个啃着干粮的三人组了。 他们也不管,升起了火,将那几条鱼放上去烤,放了点方便面的调料,十里飘香。 看着烤得焦黄的鱼,几人口水直流。 好不容易烤好了,其余的人也接着回来了。 这群回来的人身上,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破损,还有人脸上溅了一身的泥,看起来狼狈不堪。 即便是这样,能拿回食物的人也寥寥无几。 更别提干干净净的吃着烤鱼的三人。 他们一边吃,一边笑,丝毫没有遭遇攻击的模样。 即便肚子再饿,也没有人敢生起去打劫他们的主意。 笑死。 能从外面安然无恙的带着食物回来的角色,能不厉害吗? 去抢,不是找揍吗? 安心闻着烤鱼的香味,咽了咽口水,可目光一转,她手里就只剩下刚刚挖到的地瓜。 安心:“……” 可恶。 好羡慕。 安燃倒是接受良好,他默默的烤着地瓜,丝毫不受影响。 很多人没有找到食物,只能饿着肚子打地铺。 飞车正在充能,暂时不能在上面待着,只能在这深山老林里打地铺。 玉然边吃鱼边问道,“为什么这里没有虫族敢来偷袭呢?” 谭浮咽了一口鱼,平静的看了一眼营长他们,“因为这里有人用能量设了个结界,两者实力相差太大,虫族不敢上前。”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营长他们三人实力的深浅。 玉然恍然大悟。 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因为接下来她就被睡觉的难题难住了。 总不能真的躺在地上睡一觉。 太脏了。 谭浮倒是不担心,她用冰造了个冰间,拿起箱子里的小毯子,就跟他们说了晚安。 这操作简直惊呆了玉然。 她不管,她也要一个,不给就哭给她看的那种。 谭浮忍着无语,随手给她跟江澜也造了一个。 怕他们被冻死,还给他们造了一层能量保护罩,裹着他们。 这一操作,玉然直接包了她接下来的一周的伙食。 可恶的富婆。 谭浮收回手,面无表情的想到。 将寒气降到最低,随手像营长那样造了个结界。 哦,忘了提了。 图腾是汇聚能量而形成的,在此基础上,使用最纯粹的力量,汇聚结界十分简单,随手一出就是。 实际上,谭浮体内有两个能量。 一股是寒气,一个是谭系统。 凝结冰间用的是寒气,结界用的是谭系统。 谭系统自从升级之后,就衍生了不一样的技能。 具体是什么,谭浮还没有探索过。 不过…… 她瞧了瞧自己的左手。 最近这里总是隐隐发烫。 就跟当初右手凝聚起图腾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握紧左手,神色难辨。 天生的指挥官吗? “宿主……” 谭系统戳戳自己的不存在的小手手,委委屈屈的道,“宿主是不是嫌弃人家呜呜呜……” 没办法,谁叫它是个天生的意识系呢! 谭浮面无表情的翻了个白眼,“你给老子住口,要是你暴露了,虫族就会对着咱两个小弱鸡来,咱们没有强大之前,必须苟住。” 绝对不能让虫族发现她这个小垃圾居然是个指挥官! 会死翘翘的。 想到自家宿主死得凄惨的景象,谭系统迅速的点了点头。 呜呜呜…… 宿主死翘翘了,它也就完了。 它不要死翘翘。 末了,她满意的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谭系统,睡觉啦!” “好嘞!” 在意识深处,谭系统自己幻化出了一张床和小被子,喜滋滋的躺上去。 碎觉碎觉…… 很快,一人一统就这么愉快的睡着了。 旁边的玉然跟江澜也睡着了。 不得不说。 这隔间还挺舒服的,不冷不热,盖上小被子就刚好合适。 三个小隔间被一个结界围绕着,还透着丝丝的寒气,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看看旁边雪白的小隔间,再看看自己。 尼玛。 好想哭怎么办? 唯一有点安慰的,也许就是这大热的天,那丝丝的寒气还挺舒服的,连蚊子都没有了,就当空调房了。 安心羡慕两个子字已经说倦了,“可恶!我为什么没有这种大腿朋友!” 安燃面无表情的丢了被子给她。 她立马就喜笑颜开,“不过没关系!我还有个大佬哥哥。” 安燃冷哼,“出息。” 三位长辈看着谭浮这操作,嘴角抽搐。 刘指导员乐了,“这位还真是在哪里都不会受委屈。” 看那造床时那行云流水的动作,那寒气简直就是她的手似的,指哪打哪,真是可怕的控制力。 她不知道,谭浮的控制力之所以如此可怕,那是因为她跟寒气互相折磨了十几年。 对它的了解深入骨髓。 所以才能自然而然的这么控制它。 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无法压抑自身的寒气,身上总是有冰冷的气息缠绕。 营长扫了一眼,眉头紧皱,终究没有说什么。 用实力过得那么好,没什么可挑的。 第92章 笑死,第三军女强男弱,压根不敢管 其他人无奈的在空地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天蒙蒙的时候大家就起来了。 随着太阳的升起,学生们也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好家伙。 居然真的是原始森林。 除了那些在结界外徘徊的虫族,其余的啥也没有。 他们甚至还瞄到了空地上了一块牌子—— 谭浮:“......” 好家伙,他们居然被带到了警戒线,怪不得虫族那么多。 营长看到了众人呆愣的眼神,淡淡的道,“这就是我们本次的目的地之一,西部警戒线。” 何为警戒线? 就是大型虫洞出现的地方。 大型虫洞并不像Y市的那种小型虫洞,它们附近随时有强大的虫族出没,在真正的强大面前,他们不值一提。 一旦遇到,就会像蚂蚁一样碾死他们。 不但如此,真正的大型虫洞虫族数量十分多,雌性的虫族就像不要命一样的生,导致了虫族源源不断。 一个大型虫洞,便需要几万的人族战士在此驻扎。 而在人族,除去边界线那样的地方之外,还有十多处的大型虫洞。 眼前的便是其中一处。 飞车已经重新充好能了,他们收拾好东西,顺序整齐的上去。 谭浮将冰间和结界撤掉之后,也跟着上了车。 因为昨天晚上睡得格外舒心,所以他们不像车间另外的人那样昏昏欲睡,还十分神采奕奕的欣赏着景色。 因为附近有大型虫洞,所以附近的天都是黑色的。 一片雾蒙蒙。 仿佛要下雨一般。 此刻他们坐着飞车在乌云之中徘徊,就好像在电闪雷鸣中漫游般。 这灰蒙蒙看得众人头皮发麻。 他们身边,好像随时有雷电要劈在他们身上一样。 玉然也忍不住拽紧了谭浮的衣服,惊恐的看着有可能随时变脸的阴天。 她的恐惧不安让谭浮袖子一紧,她一双眸子静静的看着,如墨般漆黑的眼眸仿佛天山上的雪,包容而平静。 “别怕,只是阴天。” 听到这话,玉然点了点头。 心里还是不安。 不能怪她这么害怕,而是Y市发生虫灾的时候,天也是这么灰,方圆数十里,全都是这个颜色。 灰得仿佛没有一丝光。 那种无法言说的恐惧,恐怕只有经历过虫灾的人懂。 就是这不见天日的灰,让大半个城市都没了。 那种只能在黑色的空间里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死亡的迷茫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谭浮望了一眼。 没什么感觉。 那种临近死亡的压迫感她早就八岁之前就习惯了。 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谭系统心疼的贴贴自己的宿主。 呜呜呜…… 它的宿主大大为了长大吃了太多的苦。 八岁之前住ICU,八岁之后寒气缠身……太苦了。 不是她不害怕死亡,而是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由死亡带来的恐惧,就像在Y市遇到虫族时。 她明明跟所有人一样害怕,却是第一个敢杀虫的人。 因为她不想死。 还没有等谭系统想太多,飞车就开始落地了。 落在一处建着哨所之前。 上面的人穿着军装,神色肃穆的在这里站岗。 飞车降落之后,就有人注意到了,立即跑过来检查。 不过显然,这夏令营跟他们的关系不错,看见他们过来,居然还跟营长聊起了天。 “老孙,今年又带少爷小姐们来军营吃苦头了?” “这是我的工作。” “倒也是啊!今年有什么好苗子吗?” 营长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有,不过不是你们的。” 顺着营长的目光,那穿着军装的男人理所当然的看到了人群之中最扎眼的一个。 一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小姑娘。 他怔住了,感叹道,“乖乖,那孩子长得有点妖啊,美得不像真人,你从哪找到这姑娘的?” 孙营长瞥了他一眼,“第三军的继承人,来我这儿玩的。” 唐烈瞪大了双眼。 不可思议的确认道,“她就是新任的继承人?我可是听说了第三军新的继承人实力强横,天资超凡,干起架来敌我不分……还、还是个跟谭乐一样的母夜叉!” 说人小话不被人发现的法则之一,一定咬耳朵,而不是光明正大的讨论。 于是唐烈最后的那一句话,靠近孙营长,悄咪咪的说道。 孙营长嫌弃的离了远点,不着痕迹的划过那个小姑娘。 唐烈被推开也不知收敛,反而好哥俩的挽着他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当初的第三军有多嚣张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还敢带着他们的继承人来一军的营地?” 要是出了个意外,第三军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 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通过第三军的继承人考核。 提起这个,唐烈就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死在战场上的婴儿。 那不仅是第三军的希望,也是他们第一军盼望已久的继承人。 毫不意外的说,那个孩子同时被两军的人寄予厚望。 如果能平安降生的话,将会是下一任元帅的不二人选。 只不过后来,一切都如镜花水月般,碎得彻底。 可惜…… 扫了一眼那个女孩,眼里是深深的惋惜。 孙营长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提起为什么要带人来第一军营,他脸都黑了,“你以为我想,是第三军那群退伍的家伙逼的,说我们要是不带上第三军的人,他们就用功勋砸死我们。” 啊这。 好豪横的手段啊! “这是哪位豪杰提出来的,这么可怕?” 孙营长的脸更黑了,“还不就是江悦那个暴力狂,年轻时就喜欢跟谭家那位混在一起,现在受了重伤退伍了,还这么嚣张!不愧跟陆征那个狡猾的家伙是一对!狼狈为奸……” 唐烈瞬间就懂了。 当初的第三军可谓彪悍至极,不仅有下流龌龊的指挥官谭宁、卑鄙无耻的参谋长苏办、精明跟狐狸一样的陆征、口蜜腹剑的江北、以及热血得一批的郑苦…… 还有扛起了整个战力的三个女人。 谭家那个母夜叉。 暴力狂江悦。 美女蛇白琳琳。 这三个简直人见人愁,鬼见鬼怕,所到之处鸡犬不宁,搅得所有军团不得安宁。 他们也曾劝过第三军的男人管管她们,却没想到她们一个眼神过去,那几个屁都不敢放一声。 太窝囊了。 别问为什么窝囊。 TM的整个第三军那三个属于最强战力,第三军的男人大多都是文官。 女强男弱。 笑死,压根不敢管。 第93章 第三军,注定回不来了 现在好了,连新任的继承人都是个女的。 可见第三军未来,还是处于阴盛阳衰的可悲地位中。 这都快成传统了。 唐烈为他们捏了一把心酸汗。 如果是她们的话,不好意思,不敢管。 孙营长脸色黑成锅底。 这么多年了,对那三个女人的恐惧都快深入骨髓了,哪怕她们实力大不如前,提起她们,都还是哆嗦。 “不怕,她们现在菜的一批,掀不起什么风浪。” “呵,这不是给我们整了个小祖宗来?” 唐烈瞬间不敢说话了。 很好,现在人不在他们面前晃,就给他们整了个小祖宗来。 这祖宗身份特殊,不敢打,不配骂,还得兢兢业业的保护她。 艹。 这是把他们当成冤种了是吧! 孙营长看了他一眼愤愤不平的神色,冷笑,“你敢反抗?” 唐烈瞬间变脸,“不敢。” 就算那几个母夜叉现在菜得一批,她们手里还有大量的功勋,能砸死人的那种。 就算将整个第一军抖上几抖,都没有人家有钱。 更别提陆征那货退伍后,疯狂的做生意,手上的现金数不胜数,他们第一军这些年都忙着提升实力,怎么可能比得过他们的财力。 两人没有废话太久。 因为底下的学生已经蠢蠢欲动了。 孙营长轻咳一声,走到那些学生面前,严肃的说道,“这是第一军的军营,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让你们看看大型虫族是什么样子的!” 接下来,他们一行人全被拉到一口泉水面前。 挨个从泉上走过去。 谭浮看着散发着的淡蓝色光芒,惊讶的挑了挑眉,这不是她去参加入学考试时泡的那个水吗? 一行人安然无恙的从里度过。 没有等他们停留太久,孙营长就迫不及待的将他们带到了一处不明的悬崖之前。 那个悬崖烟雾环绕,看起来仙气飘然。 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唐烈。 从踏上这个悬崖的那一刻,刚才嬉笑的神情变得凝重肃穆,他们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沉重得所有人都呼吸不过来。 谭浮敏锐的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都变得沉重。 他们明显都知道什么,所以目光才会那么凝重。 就连她旁边的玉然和江澜也一样。 自从踏上了这行程之后,江澜就一直沉默寡言,有时候还会神游天外,呆呆的望着天外,怎么叫他,他都反应不过来。 难道是她不知道的东西吗? 托这张面瘫脸的福,哪怕谭浮时常神游天外,人家看到那张如玉的脸庞,只会觉得她没有感情。 除了谭系统,谁也不知道她的内心戏那么多。 很快,他们就立于悬崖之巅。 站在这边,看着那边。 看着另一座与他们相对的悬崖,在场的军人都忍不住敬礼。 对面的那个悬崖,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气息,一阵阵的金光缠绕闪烁,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法阵,将整个悬崖都包围住了。 不知为何,看着那个阵法,谭浮入了神,脑子中传来一阵眩晕。 旁边的人看得太过专心,没有注意到她此刻的不对劲儿。 她轻轻甩了甩头。 只当是离前面的距离太近,能量不小心蔓延到了她,所以才显得那么不对劲儿。 在她前面,孙营长面带肃穆。 “这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悬崖。” 众人沉默。 静静的听着他说着。 异能者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便会惠及子孙,凡是至强者诞下的嫡系血脉,都必定遗传了强大的血脉。 血脉之力因人而异。 先祖将异能提升到一定的境界之后,会依照自身的能力个性悟出属于自己的绝杀技。 凡是嫡系的子孙,靠着遗传的血脉之力,异能提升速度会是普通人的几倍。 而且强者遗传下来的血脉之力威力还不仅如此。 它除了能提升修炼的速度,更是能将至强者的血脉绝技也一并遗传。 也就是说,只要你拥有血脉之力,不仅能领先于众人,更能收获别人所没有的血脉绝技。 这个血脉绝技会随着自身修炼越来越强,将会终身受益。 因为血脉之力的独特性,人族的前辈们试着运转这股力量,并将此作为了钥匙。 那什么是钥匙呢? 虫族最先降临之初,人族的异能还不足以与之对抗。 于是伟大的人族先祖想到了血脉之力。 他们将强大的虫族引诱到一个地方,用众多能量为祭,并以自身作为锁,强行将强大的虫族封印在某地。 等到有了能够对抗的力量,再将它放出来击杀。 众多能量,指的是修炼的众多强大战士。 至强者将这些力量放在阵中,以它们绘制成链,以自己作为锁的代价,惨烈的将虫族强者封印其中。 后果,便是与虫族一同沉睡。 既然有锁,那便一定有钥匙。 拥有血脉之力的人便是至强者留下来的钥匙。 等到来日开锁之时,便能将里面的战士全部救出。 听到这里,安心忍不住道,“那如果,钥匙没有了呢?” 现场一片死寂。 没有人敢去设想这个假设。 因为设想的后果他们无法想象,也不想想象。 从周围人呼吸的沉重,和营长难言的悲伤,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后果。 安心心里一沉,突然感觉浑身变得沉重。 唐烈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看着那金色的阵法之上溢出的红色裂痕,面色悲伤,“如果钥匙不在了,那么虫族便会破阵而出,那些心甘情愿牺牲自己的前辈,再也回不来了。” 阵法有利有弊,既然能越级封印强大的虫族,所付出的代价必然是难以想象的。 一旦规定期限之内无法解锁,虫族便会吸取他们的能量变得更强,直至破阵而出。 说着,他看了一眼谭浮,面露苦涩。 第三军,注定回不来了。 第94章 血脉共鸣 在场的众人被这话惊得脸色苍白。 回不来? 这不就是相当于死了吗? 孙营长看着那悬崖,眼神幽深,“你们知道为什么有些从军的人在外出差十几年都不曾回来的原因吗?这便是他们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他们是在外出差了十几年。 双眼一闭,他们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没有进去过封印阵,所以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常听身边的人说,一踏进去,便相当于将自己活生生的困在了地狱。 唐烈面露悲伤,眼眶有什么东西即将要流出来,他通红着眼眶说道,“而被封印在里面的人档案上十几年如一日地写着两个字——,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同一个地方等待唤醒。” 其中还包含一些将士已经为人父母。 还没有来得及看自己孩子长大的模样,便心甘情愿地被封在阵中,很难想象,他们到底是抱着什么决心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江澜紧紧地握紧了拳头,眼眶通红。 谭浮的心很沉重。 或者说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 她看着远方的金色阵法,平淡无澜的眼眸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一股发自内心的敬佩慢慢的从心底溢出来。 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些长辈,值得任何人的敬意。 英雄值得每个人铭记于心。 即便是这样想的,但她一个学生能做的始终太过有限,现在,也只能给他们简单的鞠躬。 除了这个,她再也做不到其他的事。 那充满着威严又神圣的金色阵法中,是所有血脉之人都要背负的责任。 如果可以,她将来会为这些生来就背负沉重使命的血脉传承者提供属于她的微薄之力。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她会为了这些英雄拼尽全力。 所有人沉默地望着对面的悬崖。 这一刻,一向骄傲肆意的少年们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责任的种子。 拯救脚下的土地,不仅是长辈们的责任,更是他们的责任。 此时此刻,谭浮的呼吸声都变得轻了起来。 她怕。 怕她过重的声音打扰到了前辈们的沉睡。 最后,孙营长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座悬崖,带着那群突然变得沉重不少的学生离去。 这还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他要带他们看的,远不止这一处。 谭浮再次晃了晃脑袋,头晕得厉害。 每待在这个地方一刻钟,她的头就晕得严重一分,不仅如此,呆的时间越久,她浑身就开始燥热起来。 血液在沸腾。 等到她离开之时,她的额间,已经是隐隐的出了一层薄汗。 就在头忍不住晕倒之时,一股柔和的力量席卷了她全身,她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 如同宿命般,那金色的光大盛,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高大威严的人影。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巨大的虚影。 孙营长停下脚步,颤抖的道,“虚像传音?” 唐烈顾不得失态,眼眶通红的朝着人影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被封印在阵法里面的人并不是没有意识的。 偶尔有时,他们也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会将剩余的力量透着阵法看一看。 就会化成人影出来看一看。 可是这种景色出现的时候少之又少。 一般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当血脉之力浓厚到一定程度让同血脉的长辈感应到,他们会显示人像;第二种是,他们想看看这个世界…… 一旦出现人影,都说明了一件事。 ——封印阵里的将士们仍然在。 这就对各军团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喜讯。 这一刻,驻扎在此这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巨大的金色人影,他们纷纷红了眼眶。 认真而严肃的对他们敬礼。 那个巨大的金色人影似乎笑了笑,朝着某个方向看了又看。 那一瞬间,他们仿佛四目相对。 谭浮惊愕。 她好像看到了一位高大威武的前辈,对着她和蔼的笑了笑…… 那沸腾起来的血液仿佛被抚平了一般,整个身体变得暖洋洋的。 她下意识行礼鞠躬。 慢慢的,众人似乎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豪迈笑声,金色的人影渐渐的消散在原地。 这一幕看得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唐烈擦了擦眼泪,“我这就写军报上传,你们自便。” 说着,他急急忙忙的下了山。 好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人像虚影。 别人忘了他可没有忘,这里面,有一位人族至强者,他来自第三军。 名为,谭破。 封印的前几年,他时不时还会显现人影,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关心谭家血脉是否安好。 他们也屡屡在他面前表明,很好。 十八年前更是告诉他,谭家的血脉传承者即将出生。 唐烈,到现在仍然记得。 那道人影知道这个消息后,整个天光大盛,金色的光洒满了整个西边。 更是亲自为其取名。 虽然这个名字到现在为止都无人得知,但也没法掩饰当年的激动之情。 直到后来,噩耗传来。 这个封印阵就像陷入了死寂一样,再也没有虚影出现。 他如同所有人一样,陷入了巨大的绝望。 谭家血脉断绝,就相当于人族心脏受损。 这巨大的打击,让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他们的心也跟着那个孩子的死去而死去。 但如今,这道虚影的出现,无疑是在向他们昭示着,这位人族至强者之一,仍在。 这位,可是谭家当年真正的领军人物。 也是令虫族闻风丧胆的存在。 唐烈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急切又慌张的想告诉所有人这个好消息。 封印阵内。 谭破悄然睁开了闭上数十年的眼眸,喃喃道,“那个孩子是叫……谭浮,是吧?” 他的语气之中带着忐忑与不安。 他不太确定那个在虫族包围之中活下来的孩子是否叫着这个名字。 毕竟,这是在族谱之中,早就定下的……无人知晓的名字。 “陆征,是你吧……” 将那个孩子平安的带了回来。 还没有说完,一阵困意袭来,他叹了口气,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孩子,接下来,可就要靠你自己了……舅舅,无法再帮到你了。” 第95章 我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 一直到下山之后。 孙营长脸上的喜色都没有消停下来。 他的好心情,就连学生们都感受得出来了。 原因很简单。 他居然给饭吃了! 这是什么天降惊喜。 再次感谢前辈送我们的一饭之恩。 他们喜气洋洋的带着营长给的饭卡,去了军营里的饭堂。 有了这张卡,想吃什么都可以。 于是乎,所有人点了自己心中最喜爱的食物。 谭浮拿着自己的牛肉面,来到了江澜和玉然的面前。 今天这两人意外的沉默。 想起自己刚才的不对劲儿,她也有些说不出话。 刚才的冲击再加上身体的眩晕,让她现在都没有办法回神。 这让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郑苦给的那瓶药。 谭浮看着自己白皙的手心,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她真的没有什么不治之症? “谭姐……” 谭浮一愣,急忙收回手,“怎么了?” 江澜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我能问一下你的图腾,是怎么出现的吗?” 图腾? 坐在他们旁边大口大口塞着米饭的安家兄妹一怔,连忙竖起了耳朵。 啥玩意儿? 那个面无表情的冷美人居然凝聚了图腾? 都已经这么牛逼了,为什么还要来夏令营呢! 谭浮看着沉默了许久的江澜,顿了顿,“你想要凝聚图腾?” “嗯。” “……” “自由活动的时候来找我。” 江澜吃饭的手一顿,不可思议的看向显得超凡脱俗的少女。 明明看起来那么冷漠,心地却比谁都软。 谭浮吃了一口面,“不愿意?” “愿意愿意!谭姐,你就是我的神!” 开玩笑,图腾这种东西单是靠自己摸索的话简直就是两眼一黑,若有个人带着走的话,路会顺畅许多。 江澜哪有不愿意的道理,连忙点头。 “谭姐你放心,你这一个月的零食,我包了!这点小贿赂你一定要收下!” “想多了,我就没打算拒绝。” 作为一个穷鬼,谭浮怎么可能放过送上门的钱。 别问,问就是她真的很穷。 连谭系统都养不起的那种。 她看了眼有心事重重的玉然,“你也别闲着,一起来。” 奶妈的治愈力是不错,但是肉体太脆皮了,不加紧提升实力,是打算在大学期末考试不合格吗? 玉然茫然的‘啊’了一声。 旁边默默干饭的安家兄妹羡慕嫉妒恨。 可恶! 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没有交到这种大腿朋友! 吃完了饭,孙营长又好心的让他们回去休息了,自己则是屁颠屁颠的跑去通讯室。 笑死,没有他看着,唐烈那狗东西能写出什么优美的句子。 所以在学生和军报之间,他愉快的丢下这群小兔崽子,喜滋滋的去帮着一起想贺词。 他走后,众人就跟着几个军官一起,进了有上下铺的房间。 一人挑一个床位,凑合着睡。 今天累了一天,众人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谭浮默默的来到阳台前。 为了避免有人偷听,她随手设了个结界。 然后拿出手机给自家老爹打了电话。 远在帝都的陆征此刻正在郑苦的办公室。 他们俩现在正为谭浮入学后的修炼做准备,比如一些什么稀有药材啊,珍贵灵液啊,什么都要安排上。 两人正兴致勃勃的讨论着,电话就来了。 “宝贝闺女的!” 那边,陆征兴奋地接起,“喂,闺女,玩得还开心吗?” 谭浮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的不安悄然提起。 陆征还没有诉说着他对宝贝闺女那如海一般的思念,就听见自己女儿认真严肃的声音,“爸,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事?” 他一怔。 啥? 难道宝贝闺女知道了? 不可能啊! 经过他多年兢兢业业的守着消息,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他又听见,“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 “啊?” 这下不止他懵逼,郑苦也懵逼了。 他薅起老陆的衣领,“啥情况?孩子真的有不治之症?” 听到这雄浑的声音,谭浮一愣,“郑叔叔也在?” 陆征此刻也一头雾水,来不及理会老友突然紧张的情绪,就茫然的道,“不可能啊!她有不治之症我怎么会不知道?” 见他神情不似作假,郑苦才放开了他的衣领,拿起电话,声音就突然变得和蔼可亲。 “谭谭,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会有不治之症呢?” 谭浮叹了口气,“没什么,我今天感觉自己突如其来的有点难受,头晕晕沉沉,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啊?” 老父亲听到这话立马抢过手机,“你现在在哪里?爸爸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也跟你一起去。” 陆征没空理会,随意的点了点头,准备订机票。 他了解自己的女儿,一般的小病根本不会在意,能问出是不是有不治之症这话来,那应该是真的感觉很严重。 他的心一下子就捏到了嗓子眼里。 难道是当初的伤留下的隐患? 谭浮看了一眼军营外挂着的字,说道,“啊,我现在在……爸,你们不用亲自过来,我等会儿自己跟营长说下,自己去医院检查就可以了。” “?!” 陆征跟郑苦闻言,订机票的手一抖。 听到这个名字,他们下意识僵硬了一下。 “爸?” “谭谭,你跟爸爸说,你刚才具体是哪里不舒服?” 沉默了许久,心下的不安也被压下,陆征神色复杂的问道。 哪里不舒服? 谭浮想着刚才的感觉,“很奇怪,感觉浑身的血都在沸腾,怎么压也压不下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陆征手一顿。 郑苦沉默不语。 血在沸腾。 是血脉之力感应到了相同的力量,所以在欢呼。 谭深大人。 是您吗? 没来得及沉默太久,陆征就回道,“放心谭谭,没事的,这个力量关系着你下一阶段的修炼,你入学之后就知道了……” 第96章 谭家血脉 谭浮惊讶,“下一阶段的修炼?” 很好,这又触及她的知识盲区了。 孤僻十八年的小可怜为自己的无知捏了一把心酸汗,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不止是她,谭系统懵逼了,“宿主,修炼不都是按部就班的吗?为什么还会有下一阶段的修炼,人、人家为什么不知道啊?” 啥情况? 难不成是它落伍了,跟不上时代的进步? 谭浮也很懵。 这玩意儿真的是听都没有听过,“爸,我不想它时不时的就突然出现,有控制的方法吗?” 陆征弯起了眉头。 这问题就把他给难住了。 他又不是血脉传承者,自然不知道怎么控制。 他看向一旁的郑苦,捂着手机问道,“老郑啊,你说那群天之骄子的血脉都是怎么控制住的?” 郑苦缓过劲儿,脸上的焦急都变淡了一些,他慢悠悠的坐下,说道,“这简单,只要按时服用气血滋补的药物便能控制,你让谭谭也多吃点。” “气血滋补的药物?” 陆征的眉头一瞬间就皱了起来。 他倒是有气血花,可是现在宝贝女儿现在人在西部地区,根本来不及送去。 要不然找人送去? 可是,他在西部,可没什么熟人。 想着,他不小心的瞄到了帝都位高权重的副营长大人。。 顿时就露出一个好哥们的笑,情深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郑,你在西部有熟人不?” 郑苦白了他一眼,“没有。” 现在知道急了。 当初把少团长送去的时候怎么就不急! 郑苦本来想狠狠的白他一眼,但又想到少团长觉醒初期那极其不稳定的血脉,要是不控制好,铁定要吃苦头。 于是便收回了翻白眼的心思,认认真真的想起了关系网。 “对了!现在应该是唐烈那小子在镇守,那小子是第一军的人,十几年前被那几个女、女王给打怕了,可以试试让江悦出马。” 想起那几个大名鼎鼎的女魔头,他肯定又认真的提议道。 陆征摸了摸下巴,“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这简直就是让他直面人生之中最大的阴影。 跟要他命差不多。 “他是第一军的。” 很好。 这下陆征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连忙拨打起了江悦的电话,“喂,我亲爱的悦悦……” 一听到这称呼,郑苦只觉得头皮发麻。 妈呀。 这么多年了,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正在某个海边小城市度假的江悦被恶心得起了鸡皮疙瘩,“咦~好恶心!陆征你个老东西,你有事说事,不要这么恶心我!” 陆征委屈,“这么久不见了,我想你了不行吗?” “滚!” 江悦没好气的骂道。 第三军的男人什么样儿她还不知道吗? 除了偷奸耍滑,剩下的就是花花肠子,并且还极其的不要脸,平时就喜欢靠着自己的脸抱大腿。 要不是他当年长得是真的俊,她何至于上了这么大的当。 “说吧,什么事值得你牺牲赚钱的时间来找我?” 她可不信这男人嘴里的鬼话。 陆征见被识破了,也不恼怒,“没啥事,就是需要悦姐展现一下当年的雄风,帮我寄点东西。” 江悦挑了挑眉,“咋地?你做生意又被其他军老不死的欺负了?” 好家伙。 这个又字用得相当的巧妙。 郑苦微妙的看了一眼陆征,这家伙也会有被欺负的时候?玩他呢!他不欺负别人都不错了。 “没错!谭谭他们三个不是在旅游吗?游着游着就被拐到了那边,现在正被那群老家伙刁难,唐烈那个狗东西,甚至还不给他们饭吃,呜呜呜……悦悦啊,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陆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们就是看不起我这种小渣渣,对我的女儿下手了!上次他们第一军抢谭谭的名额还不够,现在还克扣他们的伙食…” “悦悦啊,你作为一家之主,不能看着咱们孤儿寡父的被欺负呜呜呜……” 江悦听见这话,脸色怪异,“他们有胆子做这事?” 唐烈那个狗东西,年轻时吃的苦头还不够?居然都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们第三军来了? “千真万确啊~” 见他哭得那么惨,江悦心中的冒出了点不忍,陆征这个老男人怎么年纪越老越脆皮呢?到哪都能让人欺负了。 “行吧,你想让唐烈做啥,送吃的?” “对,不需要太多,你让他们匀出点气血花,快马加鞭的给孩子们做个饭就好,反正那玩意他们多得很,我们要点也没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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