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想法。 而军部那边的想法是: 什么?年纪轻轻能力这么卓绝?这是个天才!不行不行,得挖来军部! 有些事情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其实很难。 就比如全班第一。 这个听起来容易,父母不理解,不就是考个试,多拿几分就可以了,这分明很容易,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是啊,你为什么做不到? 元浅壹不说话。 因为他只会说,不会做。 所以根本不知道其中的艰辛跟难度。 但是潜意识,他觉得这件事听起来他也能做,所以才觉得说这件事容易,然而事实却是,他连什么是策略都没有搞明白,就在这里大言不惭。 木女士继续说道,“她收复迷失屏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壹壹,如果是你,你能在敌强我弱、退无可退的时候守住一座城市,甚至领军将进侵的敌人全部反杀吗?” 元浅壹没有说话。 “连你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更别提其他人了。” 说起这个,连她自己都忍不住露出欣赏的目光,“连经历了战场的老将都不敢说自己能做到这个地步,现在却被一个年轻人做到了,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没等儿子说话,她自己就忍不住道,“我很激动!都说乱世出英杰,可是我们人族等了许久,都不见能带领我们反击的英杰,我们被虫族进攻,只能窝囊的自保,不敢露出一丝反攻的念头。” “我们这一辈杰出的人有,但是毁在叛徒手上,你们这一代天才也有,但是因为我们这一辈的畏畏缩缩,你们少了锋芒,我们对你们最大的期盼,也许就跟父辈一样,咬着牙守住现有的领土也就够了!” 元浅壹张大嘴巴,转过去,他看到了向来只忙着赚钱的母亲此刻面色严肃。 说着从来没有人跟他说的话。 她认真的告诉他,他现在觉得美满的生活,其实是踩着父辈的血才得来。 木女士目光幽远,因为叛徒的事件,他们担心那个叛徒对孩子出手,所以对他们过度保护,才将他们这一代养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以为他们这一代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从中杀出了一个领头羊。 她的身上满是锋芒,跟养在温室的花朵完全不一样,那是足以让所有人都恐惧不安的寒气。 她从底层走上来,历经了风霜,却越挫越勇。 这怎么能不让人激动? 她眼眶有些红,“也就是她的出现,让我们意识到,你们这一代没有废,你们还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作为长辈,他们时常为人族的局势担忧。 他们怕这群被保护在温室的孩子在他们老去之后无法支撑接下来的局面。 他们害怕人族就此走向灭亡,彻底成为历史。 “壹壹,你懂当我们知道收复迷失屏障的指挥是小辈时那一刻的激动吗?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木女士语气有些哽咽,“这代表着,人族的未来开始交接,新一代的守护者开始出现,意味着新生。” 曾几时,她看着自家的儿子,都忍不住担心他的未来。 元浅壹。 元家唯一的血脉之力拥有者。 这个身份就注定了他这辈子都不平凡。 “所以儿子,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她不是一路人了吗?” 第304章 完了元珩,你儿子春心萌动了 元浅壹沉默的回了房间。 木女士也回到主卧。 一回到主卧,她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打给她老公。 手机那边很快就传来声音,“怎么了阿木?” “完了元珩,你儿子春心萌动了。” 元老父亲闻言大为震惊,“春心萌动?就他?他配吗他!你打这个电话来,难不成他对人家霸王硬上弓了?” 作为老父亲,他对自家儿子还是十分了解的。 就他那嘴,不把人家姑娘喷得哭出来,他就不姓元! 不仅欠揍,还眼高于顶,动不动就看不起人,就他性子,不是天仙他能看上? 他们正愁怎么给他挑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没想到他自己不声不响就憋了大招。 元老父亲下意识的不相信儿子。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哪家的姑娘那么倒霉被他看上?人怎么样?那小子没有对人家姑娘乱来吧?” 木女士听他问这么多问题,冷呵一声,“他想乱来也没那胆子!你猜那小子看上谁了?” “谁?” “月家的那位!” 元老父亲戳了戳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月家的谭浮!” 元珩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谁?!” 木女士无奈的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说完,还头疼的揉着额头。 远在战场的元老父亲听得目瞪口呆,“他这是做梦?他也不看看他配吗他!” 哪怕有强大的亲爹滤镜加持,他也不敢说这两人相配。 不仅不配,还差得天差地别。 就他那个德行,谁看见都想揍,谁能喜欢上他? 他倒是敢想,也不怕被人家给揍。 他气笑了,“就他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还敢去惦记别人家的宝贝?他怎么没被打死呢!” 木女士对此也无情的吐槽,“这个家伙干嘛嘛不行,眼睛倒是亮,一盯就盯上了最好的那个,就是有点自不量力了。” 夫妻俩对这件事显然十分的担忧,毕竟再不成器也是自家儿子,要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邪念跑去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他们作为父母,要如何委婉的请求他们别把人打死呢? “这件事你怎么看?” 心累的元老父亲对这事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求助妻子。 木女士微微一笑,“放心,那个蠢货现在都不知道那点心思是什么,所以被我以不及掩耳之势拍死了,就是不知道会被溺死在泥土里,还是愈发茁壮。” 作为亲生母亲,她丝毫不认为叫自己的儿子蠢货有什么不对。 毕竟那家伙小心思虽然多,但是在感情上是真的傻。 她这么一说,元老父亲才稍稍放下心。 如果是前者那就皆大欢喜,如果是后者,那完了,这家伙肯定要闹。 那时候还得是他们受累。 想到这儿的夫妻俩就仿佛跑了数百个八百米一样,累到极致。 有一个不省心的儿子,全家都得遭殃。 木女士揉了揉脑袋,“按照现在这个情况,如果那小子自己条件再好一点,未必没有机会,可是他现在这个样,说实话,真配不上人家。” 月家的嫡系虽然跟谭家世代联姻。 但也有少数情况例外。 就像谭乐,她不愿意,两家也不能逼她,只能放手。 现在谭家没有嫡系,月家这位少宫主也不需要联姻,去找月家的话,他们极有可能松口。 只要她自己愿意,月家总不能真的棒打鸳鸯。 如果元浅壹自己的条件再好一点,事情说不定真的能成,可惜他不成器,自己都立不起来。 所以这么异想天开的事情还是别想了。 夫妻俩各自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忧愁。 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们操碎了心。 中枢城的夜风是那么的冷,吹得他们的心拔凉拔凉的。 等谭浮回到月家的时候,就听闻月家的家主回来了。 作为客人,她自然要去见一见。 月家家主是一个头发都白了的人,但精神抖擞,看不出一丝的老态。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就开饭了。 月家家主简单问了她今后的想法,她也如实答了。 闲聊下来气氛也算融洽。 “听说你爱喝汤,我叫厨房给你炖了,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凑合着吃吧。” 谭浮看着炖得软烂的鸡汤,喝了一口,“炖得鲜甜,味道很好。” “那就好,你初来,肯定不习惯,如果住得不舒服,就改得舒服一点,遇见不舒服的人,那就放心让自己痛快,月家的人,活得舒心才最重要。” 他说道,语气意外的温和,就如同在对自己的孙辈那般温和。 谭浮喝汤的手都不自觉的一顿,她说道:“我从来不受气。” 月家家主闻言,笑眯眯的,“也是,谁能给你气受。” 月弄在旁边看着自家爷爷跟谭浮聊得热火朝天,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认命的吃饭。 懂了,从此之后,他一定会尽力给她擦屁股的。 一顿饭过后,谭浮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来到浴室,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 女孩子家家要用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摆着。 她挑了一套睡衣,然后开始放心的泡澡。 谭系统拿了个白色的碗,充当自己的浴缸。 当然,它泡的是能量药浴。 他们带了半箱能量充沛的药草到中枢城,为的是以防万一。 现在到了中枢城,那些药草自然就成了谭系统的口粮。 现在,一人一统都在舒服的泡澡。 他们舒服的泡澡之时,月弄去了一趟血脉学堂,拿走了一些重要的书籍,美其名曰,妹妹在家学习需要课本,想起了暂放在这里的书籍,所以来拿一些回去。 血脉学堂的学生又震惊又生气,强硬的让他们不许搬,可惜月家的人理都不理,拿了书直接走人了。 气得血脉学堂的学生大骂。 甚至告到了堂主那里。 堂主对此无能为力,只是警告他们不要去惹事。 可是学生们还是气急,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要求月家归还他们的书籍。 第305章 我,将他们教成了只会吸血的废物! 所以等第二天谭浮起来晨跑的时候,就看到了有人在月家门口闹腾。 她擦了擦汗,走了出去。 月宅门口。 血脉学堂的学生义愤填膺,见有人出来了,他们忍不住说道,“月少宫主,哪怕我们拒绝了您,您也不用让您家的人去抢了学校的藏书阁吧!” “血脉学堂的藏书是血脉学堂立身的根本,也是人族重要机密,还请您将书本还给我们!” 说到重要机密这四个字,说话的人刻意咬重了几个字。 显然觉得这种机密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知道的。 哪怕月家权势滔天,他们没有血脉之力,所以不配知道这种机密。 旁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闻言都是一惊,不过他们说不上话,只能在旁边看热闹。 不过听学生们这么说,他们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 来闹的学生闻言,嘴角上扬,也不慌了。 “虽说月家没有血脉之力的传承者,不知道血脉之力是什么意思,好奇血脉之力,但也不能明抢我们的书籍啊!那可是整个人族的重要的东西啊!” 谭浮看着这些学生,再看看旁边议论的人。 无数的寒气朝着他们而来。 这些尊贵的血脉之力拥有者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跑都来不及,直接被冻住了。 她的解决方法一向简单粗暴。 解封出一个人,让他们滚去将他们学校的老师请来。 那个人面色惊恐,连滚带爬的跑回了血脉学堂。 谭浮凝出了一把冰椅子,坐在月家的大门前,“原本不想跟你们血脉学堂计较,现在看来是不得不计较了,我倒是想知道,好好的一个学堂,是怎么将学生教成现在这样颠倒黑白的模样。” 很快,范堂主就急忙来了。 跟在身后还有一大群学生。 在人群之中,她还看见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何嫦宝跟席誉。 顾靡跟谢样。 那个搅屎棍出乎意料的不在。 等众人赶到月宅的时候,就看见了坐在门口,神色不悦的谭浮。 看见她这模样,认识她的人忍不住双腿一软。 妈呀。 这小祖宗生气了。 顾靡看着月宅门口的冰,顿了一会,然后脚底抹油,躲在了一旁看热闹。 以前的经历告诉他,不要往她枪口上撞。 显然有这个想法不止他一个。 向来喜欢装装样子的席誉也往后退了。 他有什么错?他劝了,不过没用而已。 何嫦宝这个人精看着席誉躲,立马贴了上去,“席誉哥哥等等我。” 不管,她是白痴。 只会追着席誉跑。 席誉去哪儿她去哪儿。 堂主想怪她就要连席誉一起怪了。 他们躲在一旁悄悄看戏。 都不知道这是闹的哪出。 谭浮看着范堂主以及他身后的学生,眼皮子一抬,“都来了,那刚好。” 她懒得站起来,翘起了二郎腿。 “范堂主,人族每年往血脉学堂投入了那么多资金,血脉学堂就教出了只会仗着血脉之力压迫他人的小人?” 范堂主看着被冰住的学生,叹了口气,将他们身上的冰给化了。 可是还没有等学生们跑向他们的堂主,全身又被冰住了。 “来月家闹事,就想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 范堂主还想解开那个冰,就又听到谭浮的声音,“今日家主在家。” 范堂主:“……” 他收回了想要解冻的手。 他看着那个坐着的女孩,神色复杂,“月少宫主,他们只是孩子。” “你说得对。” 谭浮出奇的没有反对他的话,只是淡淡的看向他,“先不提您那群孩子跑来月家闹事,提提血脉学堂吧。” 范堂主沉默了一瞬,“你想要什么,才能放过这群孩子。” “堂主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 谭浮看了一眼那群眼里怒火滔天的孩子,手中的寒气凝结成冰块,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血脉之力的传承人嘛,我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只是需要将你们的所作所为广而告之,所以,我需要范堂主在上面签字画押。” 有人冷呵道,“画押就画押,谁怕谁啊!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们月家抢了我们的东西还有理了,最好让全天下都看清你们横行霸道的真面目!” 谭浮已经懒得再理他们了,跟一群傻瓜计较真的太掉价了。 她让人录个视频。 立即就有学生跑到镜头面前,“月家横行霸道,抢了藏书阁的书,我们学校的学生来要,他们反而痛下杀手!我们没错!” 这时候,已经有人要忍不下去了。 范堂主想要阻止那些学生,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一个个跑到了镜头前。 所有人眉心都跳了跳,一股不祥的气息在心里浮现。 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靡看着那个镜头,它对准的是血脉学堂的学生,坐在大门的谭浮压根拍不到。 他下意识挪了挪脚步。 直觉告诉他,危险。 谭浮见此,也没有生气,只是将镜头对准了范堂主。 她说道,“一,血脉学堂的藏书皆来自月家,现在月家想把借出去书籍拿回来,学堂的人死活不从,认为借给了学堂的东西就是学堂的,学堂的也就是他们的,所以跑到月家来闹,甚至还反咬一口,是月家抢学堂的东西。” 现场的讨论声瞬间停了下来。 可是这还没有完。 “二,血脉学堂是专门培养学生的血脉之力,这里是整个人族供养出来的地方,他们用着最好的资源,有着最弱的实力,因为一事无成,需要最大的乐趣就是贬低别人,抬高自己。” 在场的人停止了说话。 “三,学校的老师们极其的爱护他们,连无理到别人家面前颠倒黑白,他们都坚定的认为自己没有错。” 她的声音清晰又冷漠,说得所有人遍体生寒。 最后一句话,谭浮是看着那群人说的。 她看着面色越来越难看的人,心情异常的平静。 是对着范堂主说的。 ——“我,血脉学堂的堂长范里,承认我教出了一群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爱慕虚荣、颠倒黑白、一无是处的成、年、孩、子!” ——“我,将他们教成了只会吸血的废物!” 第306章 玩得好一手杀人诛心 有人害怕得浑身颤抖。 好家伙。 这位月少宫主是真的狠。 居然录这种视频,要是不小心传到了网上,整个血脉学堂就身败名裂。 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何嫦宝默默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要堂主亲自承认这段话,不仅是老师,还是学生,永远都无法洗掉这个耻辱。 对于教书育人的老师来说,他们教书教出了这么一群学生,绝对能羞愧得剖腹自尽了。 毕竟不成器不要紧,主要是不能教出一个品德不全的人。 现在这群学生不仅忘恩负义,还想乘机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不能说教得很好,只能说不要教了。 这简直就是典型的白眼狼。 等等,何嫦宝反应过来。 她也是血脉学堂的学生,她不会也被别人吐口水吧?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完蛋了。 顾靡看咬了一口果,懒懒的道,“是谁放这群家伙过来的?” 谢样刚从震惊中回过神,就看见了这家伙不紧不慢的模样,“你怎么一点都不急?” “啊,急什么?又不是我干的破事,再说了,要是学堂名声臭了,我就直接退学,对我又没影响。” 顾靡耸耸肩说道。 谢样闻言,“好像也是。” 然后他们齐刷刷的看起了戏。 作为挂名学生,他们压根没有来上过课,所以对这学堂感情很淡,自然不觉得自己是学堂的学生。 他们淡定。 席誉可就着急了。 他万万没想到谭浮能这么狠。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要是真的将这段视频放出去,他们会被整个人族的口水淹死的。 他刚想说话,何嫦宝就拉住了他,“席誉,我好怕,我惹过她,她等会儿会不会下来打我?你不要离开,我害怕。” 你走屁走,现在上去是想挨揍吗? 你不会跟那些脑残一样去惹她吧? 血脉之力是保命符,不是抗冰符。 席誉看着她,无情的甩开了她,“男女有别,不要靠我太近。” 说着跑去了一旁打电话。 何嫦宝:“……” 差点忘了这人也是个阴逼,根本不可能做自己冲上去这种蠢事。 果断摇了倒霉鬼过来。 现场一片死寂。 谭浮看着学堂的堂主范里,眼中夹着反感,她是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精心培养起来的孩子,会是这幅模样? 非常直观的给了人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既视感。 “范堂主,我说的可对?” 范堂主很想反驳,可事实上是他浑身在颤抖。 如果这些话由其他人说,不会对他造成那么大的打击,可偏偏说的人是谭浮。 这个靠着功绩跟实力打上来的天之骄女。 没有人能抹杀她的优秀。 可由她说这些话的瞬间,跟那些血脉学堂的学生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者之间的区别宛若云泥。 谭浮看着颤抖的堂长,冷笑,“那就请堂长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了。” 她实在是讨厌这些自以为是的傻逼。 如果不蹦到她面前也就算了,现在不仅蹦到她面前,还用他们的愚蠢成功惹怒了她。 这些不要脸的东西。 堂长看着面前这个少女,微微叹了口气,“非要做这么绝?” 她冷淡的看着突然变得安静的学生,“如果有一天,你被一群忘恩负义之辈逼到家门前,你会冷静?愚蠢也要分清场合!这里是月家,不是学堂。” 范堂长沉默了一会儿,还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了一眼孩子们。 “我认……” 这两个字仿佛掀起了惊天巨浪,学生们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们的堂长。 “请复述一遍。”她说道。 这不给任何面子的行为直接刺激到了学生们,“你凭什么这么折辱我们的堂长!” 看着跳起来的学生,谭浮只觉得好笑,“范堂长,你那些不懂事的孩子真有意思,仿佛理所当然的不知道您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真是好孩子。” 她懒懒的坐在那里,连姿势都不太变过,看着那群蹦得欢的学生,她换了只手撑着下巴。 夹着寒意的目光朝着范堂长看去。 范堂长知道她是在等着自己复述,看着周围这些学生,他扯出一丝苦笑。 徒不教,师之过。 他教了他们这么多年,却将他们教成这个样子,他该认。 他闭上眼睛,颤抖的说道,“我,血脉学堂的堂长范里……” 还没有等他说完,席誉就面色一变。 还没有等到范堂长说完,他就急忙跑上前。 “等等!即便是血脉学堂有错在先,堂长是无罪的,他没有做错什么,你要是惩罚也罚那些学生,而不是惩罚堂长!” 现场鸦雀无声。 谭浮看着席誉,站起了身,不过她并不想下来理论,而是转身回了月家。 她带走了一阵风,留下了一句话。 ——“席誉,他教了十几年的学生,却只有你一个人站出来维护这个老师,我真替他感到悲哀。” 所有人愣在原地。 一直装着傻逼的何嫦宝看着周身瞬间停下声音,咂舌。 这才是真正的绝杀啊! 除了席誉,无人生还那种。 席誉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神色复杂的抿着嘴。 他回头,就看见了眼睛泛红的堂长。 他后知后觉。 谭浮……玩得好一手杀人诛心。 除了这句话,外面的原本嘈杂的喧闹声突然变得安静。 站在门口看戏的人看了一眼那群学生然后离去。 正在啃果的人震惊的睁着大眼睛。 谢样张大嘴巴,“卧槽!这下子血脉学堂的学生名声不臭都说不过去了!” 今天的事情哪怕没有被发到网上,也会口口相传。 甚至都不需要推波助澜,出于人的感性,看到的人回去就一定会讨论。 这件事想必不久之后就会传到中枢城各个角落。 哪怕是上层,或者那群学生的家里人都会知道。 没有沾一丝的血,没有动用任何力量,就不动声色的解决了这些事情,并且还十分有力的将巴掌打在了血脉学堂所有人身上。 打得真是又快又狠。 他们挨得又痛又难受。 顾靡点点头。 确实。 他看着已经走远的人,若有所思。 第307章 难不成是她的绝技难产了? 经过今天的事,中枢城的人终于意识到。 ——谭浮就不是个好惹的。 硬刀子她能抗,软刀子她也不怕。 软硬不吃。 刀枪不入。 十分难搞。 今天的事情传到第一军耳朵的时候。 他们咽了咽口水。 看着营长托他们送的东西,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姬陵看着已经被打包好的两麻袋,问道,“裴哥,我们今天还过去吗?” 裴宁晚看着这两麻袋,有些迟疑,“营长说之前我们关系闹得太僵硬了,让我们送点礼物过去缓和一下之间的气氛。” “可是,这礼物也太多了吧?” 他们沉默的看向两麻袋……后面的麻袋大山。 这一堆堆起来,比他们还要高。 即便知道要送礼物过去缓和一下气氛,但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这是意图用礼物砸死她吗? “裴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扛着麻袋过去,有点丢人。” 更别提这还不是一个麻袋,而是一堆麻袋。 一军的看着这堆麻袋,目瞪口呆。 他们想象不出,他们背上这玩意儿进月宅的模样,那画面想一想,都像极了进城的地主家傻儿子。 他们一军会是这种形象? 裴宁晚犹豫了一秒,说道,“我们…晚点去。” 只是说今天要送到,没说指定时间。 这么说的话,十二点之前都算今天。 不急,不急。 还是等女魔头消气了之后再去。 免得她想起他们得罪她的破事,然后反手也给他们来一个陷阱。 这件事在迅速传播,所有的世家都收到了消息。 他们收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卧槽!狠啊! 这比将视频发到网上狠多了! 相比于别人的谩骂,学生对于他的漠视才是真正的令人心寒。 明知道老师是为了他们才遭受这种屈辱的,他们居然没有一个挡在老师身前,犯了错还躲在后面。 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教书育人一辈子,得到了这个结果。 范堂长也太悲哀了。 更让人觉得难以置信的,就是那群学生。 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算了,明知道自己犯了错也不吭声,让他们为他们的错误买单,并且还觉得这是正常的。 这真的令人糟心。 尤其是那些学生之中还有他们家的后辈,这更令人糟心。 这种以为是金子却没想到是狗屎的心情谁能理解。 上层坐不住了,对于他们的愚蠢真的看不下去,直接领回家进行改造了。 他们回去进行改造,谭浮就来到月宫。 她跟白团团已经说好了。 她的血脉课堂由它来上。 并且已经准备好了教室。 然后她就来到了教室,那个上吊的骷髅依旧在那里上吊,这啥也没有的阁楼突然多了座椅。 桌子的上面还有小座椅。 这是为谭系统准备的。 按照白团团的原话就是,从未见过这么懒惰的灵物,看都看不下去,所以抓它一起学习。 谭浮看了一眼上吊骷髅,坐了下来,从来没有来过这么个性的课堂。 白团团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副眼镜,在某处戴上,然后成功的让它的学生知道了没有眼镜的球球哪里是眼睛。 鉴于它有点大,所以眼镜拆了,用绳子绑上。 给人的既视感就是戴了眼镜的西瓜。 谭浮忍住笑意,看着西瓜老师,面色严肃,“老师,请问我们今天学什么?” 西瓜老师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学生,轻咳一声,“我们先来上开学第一课,血脉传承。” “你应该知道,血脉之力是一种力量……” 血缘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断不了,猜不透,仿佛是一个纽带,将人联系了起来。 这些书面上的东西她早就知道,所以老师也没有多讲,只是简单的概述了一下。 白团团说着,看向她,“虽然你有血脉之力,但是你却不知道什么是血脉绝技对吧?” 谭浮点了点头,“对,我之前见过别人的血脉绝技,是眼泪成大海,虽然攻击力不强,但我总觉得很神奇,那种来自于血脉的力量,跟我们平常的能量有什么不同?”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血脉之力虽然也是能量的一种,但跟我们现实的能量还真有些不同。” 白团团想了想,决定说得简单一些,“可以理解为辅助技能,它的能量成正比,你的实力越强,你的血脉也就越强,绝技也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它讲得很清楚,谭浮一下子就听懂了。 “听你这么说,这个辅助技能有没有都不影响,那为什么人族会更加看重有血脉之力的人?血脉之力的好处在哪里?” 白团团看了一眼这个学生,内心感叹,这真是个难缠的学生,每一点都问到了点子上。 这重点抓得很学霸啊! “人族看重血脉之力,是源于它的不可复制性,就凭这个特征,它就是最好的钥匙跟锁。” 谭浮严肃的点点头,“我知道,就是这个特性,所以它才成了人族的杀手锏,因为虫族没有血脉传承这回事,所以它们找不到能打开锁的钥匙。”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族对它们进行封印。 “是啊,这么好的钥匙跟锁,怎么可能只用在封印阵上呢?你下课之后可以好好想想,这个不可复制性,还能用在什么地方。” 白团团布置下了今天的第一道作业,接着继续讲课。 “关于你所关心的血脉绝技。”它看向乖得一批的学生,“你其实是想问为什么别人为什么有,你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对吧?” 谭浮点了点头。 她就是想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何嫦宝这么快就能运用血脉绝技,而她除了嗑药,血脉沸腾这种破事,绝技影子都没有看到。 难不成是她的绝技难产了? 所以才迟迟不现身? 不可能啊! 除了小裴家血脉,她的谭家血脉明明很高大,怎么可能会出现难产这种现象? 难不成是吃得太饱,懒得动了? 谭浮这么一想,面色变得有点怪异。 这么一来的话,她身体的两种血脉都十分的有个性啊! 第308章 在无声的压抑之下,她要保持安静 还没等她想完,白团团就开口了,“你以为这个不可复制性只用于钥匙跟锁?你榆木脑袋!你们的血脉都不一样,还想着跟人家一样早早觉醒血脉绝技?想屁吃呢你!” 它明明没有眼睛,谭浮却怪异的觉得它现在一定是在翻白眼。 还是上天的那种白眼。 “我告诉你,谭家的血脉需要大量的能量去进行培养,只有能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你的血脉绝技才能显现!” 白团团看了一眼这个家伙,说道,“我明天找点东西来给你测一测现在能量达到多少了,在没有达到一定的能量时,你要按时吃药草,否则你就等着被它磨吧!” “现在,你跟我学怎么样感应自己的血脉之力。” 谭浮自然配合。 一旁的谭系统看着自家宿主认真上课,默默掏出了自己的精神食粮,嗯,这个狗血剧它还没有刷完,现在继续刷吧! 然后,还没有等它掏出纸巾为男女主感天动地的爱情哭一场,就被它的无良宿主也逮了过去。 意思是,努力努力,争取突破自己的极限。 下次她受伤的时候,多吐点能量奶她。 然后它就被迫加入了内卷。 白团团显然是一位非常合格的老师,尽心尽力的指点她血脉之力的修炼。 谭浮认真的修炼,进步神速。 感受到体内那两座压抑的火山之后。 她瞄了一眼这个特殊的西瓜老师,眼底快速的划过一丝深思。 这位从混乱时代遗留下来的祖宗,似乎藏着不少的秘密。 它说的没错,对于谭家的血脉之力,它真的很了解,清楚得像是在了解自家血脉一样。 但,它是月家的。 早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白团团看着明显饥肠辘辘的一人一统,大手一挥,直接放学。 “记得多吃点,否则会营养不良的。” 谭浮想起上次自己的营养不良,深以为然,拜别老师之后,打算回月家补充一下自己的营养。 刚从小树林里走出来,就撞上了扛着麻袋的第一军。 第一军:“……” 谭浮:“……” 第一军的人左手一个麻袋,右手一个麻袋,腋下一个麻袋,嘴里挂着的还是麻袋,就连走路都成了横着的螃蟹。 好诡异。 有一种乡下的傻儿子拎着大包小包进城的感觉。 这种带着土豪的傻气,为什么能如此完美的跟第一军的人融合? 来中枢城的这段时间,他们到底发生了啥? 谭系统看着这几人,目瞪口呆,“宿主,他们这是发生了啥?为什么一夜之间从豪门贵公子变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谭浮同样震撼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 这屎黄色的麻袋是认真的吗? “你们这是打算搬家?” 她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 她很想知道,第一军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这几人气质大变。 裴宁晚看到她,面色一僵,下意识将麻袋掏出来,“营长叫我们带点吃的给你。” 谭浮:“……” 看着这黄色的袋子,她莫名的觉得画风不对。 谭系统见此无情的吐槽,“宿主,你们这画面像极了乡下亲戚进城看望正在读书的大小姐,却惨遭嫌弃既视感。” “也就说,跟他们站在一起,你的气质莫名从高冷女王变成了乡下地主的傻闺女。” 好精准的吐槽。 鉴于小裴家血脉十分的不好养,谭浮收了。 她看向裴宁晚,“你不也是意识系的,为什么不直接用念力拿麻袋,非要扛过来呢?” 裴宁晚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麻袋,愣了,“还能这样?” 他一直以为,麻袋是扛在身上的。 他这一问,那股傻气就更严重了。 谭浮对裴老父亲那边的亲戚格外头疼,不是变态就是傻愣愣的,她吐槽道,就不能来个精明一点的吗? 裴宁晚见东西送到了,本来想直接走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说道,“对了,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你记得去学校领一下校牌。” 说完,他准备走了。 却被谭浮叫住了。 “我记得你们一军前段时间不是还给裴指挥办了相亲宴吗?现在进展如何?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提起这件事,裴宁晚张了张口,一军的气氛顿时变得低沉。 他顿了一会儿说道,“裴指挥他……被叛徒袭击,重伤陷入昏迷了,营长说,他也被下毒了,还是断子绝孙的那种。” 说到这里,他们眼睛有点红。 一军现在,也彻底没有了希望。 很多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深受打击,现在隐隐有沉寂下去之势。 他们一军的战士,彻底回不来了。 四大封印阵现在只剩两座。 虫族那边大喜,人族却什么也没说。 他们失去了左膀右臂。 现在,整个上层都在忙着转移居民。 他们沉默的将规划做好,再沉默的将事情发布下去。 一切进行得几乎悄无声息,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压抑。 好像有谁在无声的哭泣。 看不见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聚集在天空。 形成了一场看不见的雨,下在所有人心上。 是谁在哭?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很多事情都要开始准备起来了。 无数先辈辛辛苦苦打下的土地,现在终究要一寸寸的缩小。 终究是他们无能,才让原本伤痕累累的土地再次遭受重击,这一次,没有人能救得了它。 一军的人带着绝望离去。 谭浮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再看看飘起来的麻袋,突然觉得那些飘起来的麻袋不是没有重量,只是重量转移到了她的肩上。 那些压力就像看不见的手,悄悄的挤压着她的心脏。 让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沉重到险些不能呼吸。 她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洁白的云朵,喃喃道,“一边一座,刚好扯平。” 幸亏她有两只手,否则必将撑不起身上的两座高山。 她是支撑这两座山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没有倒下,山就没有倒下。 所以,在无声的压抑之下,她要保持安静。 就如同看得见的哑巴一样安静。 第309章 不,去怀念我那死去的白月光同桌 直到看不见第一军的身影。 谭浮才从怀中掏出了换了芯片的手机。 经过一系列的黑科技,她现在终于可以跟下面的人联系了。 所以现在,她掏出了她的手机,打开了朋友圈。 一张明晃晃的照片被发了出来。 她面无表情的点下去看。 那是一个男人抱着小猫咪,笑得温柔的画面。 明明已经重伤的昏迷的人此刻正在撸猫,玩得还不亦乐乎。 谭浮看着这个画面,瞄了眼发布时间——今天早上。 谭系统也看到了朋友圈。 一人一统此刻的表情皆是一言难尽。 好家伙,一军的人狠起来,连自己人都骗! 要是让裴宁晚他们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宿主,你说宿主父亲昏迷不醒这件事,那个营长知不知道?” 还没有等谭浮回答,她就看到了明教发的朋友圈。 —— —— 联想到一军最近的处境,心酸之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甚至让人眼泪都忍不住掉下来。 谭浮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沧桑的语气是那个长得刚正不阿的人说得出的话? 丢。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白莲花技能吗? 一军的副团长居然是这样的人。 还没有等谭浮说些什么,她就看见了第三军长辈的留言。 —— —— —— —— —— —— 谭浮看得大为震撼。 她严重怀疑后面两位阿姨的省略号就是她们的白眼,明明只是六个小点点,她却看到一言难尽的表情。 “虽然早就听说过老爸年轻的时候阴过不少人,一直没有机会领教他们是怎么阴的,没想到没见到他们阴人不说,却看到这……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一幕。” 千言万语,终会成一句。 好贱。 怪不得当初会被小仙女们揍,他们自找的。 谭浮无语完,留下了属于自己的脚印。 原本在刷手机的各位纷纷收到了消息提醒,他们放下手上的事物,看了起来。 他们倒要看看,是哪个口吐芬芳的家伙又留言了。 —— 他们:“……” 他们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留了个赞。 好一个大孝女。 谭浮发完消息,就带着麻袋回到了月家。 回了丰果院之后,她将麻袋放到了院子里,然后洗手,拿来榨汁机,将药草洗干净之后放下去榨。 很快,一碗绿油油的药草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看着那坨绿色,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一股窒息的味道从口鼻中涌出。 想吐。 但是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谭浮过得很充实。 早上去月宫听白团团讲课,中午在图书馆看书,晚上感应她的血脉。 在月宫跟月家之间两点一线。 将自己忙成了陀螺。 高三果然不能偷懒,否则你落下的时间,总会以别的方式补充到你身上。 血脉学堂。 血脉学堂自从闹了这么一场,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畏惧众人的眼光,很多人躲在家里不出来。 平常引以为傲的地方,现在避之不及。 现在学堂里还剩下的,不过寥寥无几的学生。 席誉看着面前的授课老师,有些头疼,“怎么就只剩下我们了?其他人呢?” 谢样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我一样厚脸皮?出了这么大的丑事还敢来上学?” 没错,课堂上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其余人都没有来,就连何嫦宝都不来了。 上完课之后,两人聊着天。 席誉转着自己手上的笔,无奈,“说不来就不来,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按照他对学堂的人的了解,他们可舍不得放弃自己尊贵的身份。 现在一个都不来,怎么回事? 对此,谢样有些兴致缺缺,“听说是家里的长辈看不下去了,将他们贬得一文不值,他们自尊心受挫,就不来了。” “这样也好,省得这里乌烟瘴气的。” 席誉对这件事也不多问,“顾靡呢?他怎么也不来?” 提起这个,谢样可就有精神了。 他说道,“他被拉去相亲了。” 没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之后,中枢城的长辈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狼子野心,迫不及待的开始给自家后辈挑选相亲对象了。 所有人闻风丧胆。 迅速联系到了当时的作死头子,选定计划。 谭浮收到消息之后,面露凝重,“你们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要不还是再想想?” 那边的女生面色凝重,“谭姐,我意已决,你也不必再劝我。” “这件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办法回头,这损失也太大了,你们真的要这么做?” “真的!” 谭浮还想说什么,那边的女生就说到:“我们现在已经在元家大门口开始哭了哈哈哈……” 她忍不住大笑,“只是我们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赶在开学前将家里的长辈三观震得稀碎,谁也别想让我相亲哦哦哦……” 听着那边传来的尖锐笑声。 童年的恐怖回忆这一刻全数涌上来。 还没有等她笑得猖狂,那边的电话就传来一阵女孩的哭闹声,“妈妈,这里有奇怪的怪阿姨!” 谭浮立马挂断了电话。 相亲大计的提前惊动了这个沉迷于泡图书馆的人。 她看着手里的书,站起身,看看窗外的阳光,她喃喃道,“看来要去元家大门口一趟了。” 谭系统抬起头,“宿主,你这是打算去看戏?” “不,去怀念我那死去的白月光同桌。” 第310章 实不相瞒,我跟你家少爷有一腿 鉴于去看戏这件事着实有些缺德。 所以谭浮是悄咪咪去的。 等她到元家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所有打扮得精致漂亮的女孩子,她们化了漂亮的妆,没有涂口红,像极了虚弱至极的模样。 她赶到的时候,她们已经哭上了。 作为跟元家有几分关系的云染不能用元浅壹做借口,所以她很聪明的为自己谋了一个角色。 ——为自家表哥风流债操碎心的三好表妹。 现在她看着门口这些莺莺燕燕,深吸了口气,“元管家,这些事我是瞒不住了,你叫小姨来一趟吧,我自己兜不住了。” 她的语气透着三分心累三分苦恼四分筋疲力尽,就连面上,都是那么的沉重。 元管家看着,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云染小姐,这些是……” 云染悲凉的望着天,无力的说道,“元浅壹留下的风流债,其中还有被祸害得要去寻死觅活的少女,你快去告诉小姨,我已经尽力瞒着,但终究是瞒不住的!” 元管家震惊。 他看着前面几十个少女,吓得直接进去禀报木女士。 夫人不好了!少爷他不要命了! 木女士现在正为自家儿子发愁,她忧心忡忡的喝着茶,刚想回去补一下这些天失眠的觉,元管家就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面带惊恐的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夫人不好啦!少爷他在外面欠下了无数的风流债,现在女方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了,说是要在门口寻死觅活……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一遍之后,元管家语气沉重,“夫人,不出意外的话,您当奶奶了……” 木女士茶杯掉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很惊恐。 这一刻,见识过无数大场面的她慌了。 连忙问道,“我我我…外面…不、一共有多少个孩子妈找上门来了?” “目测数量,三十几个……” 木女士惊呆了。 空气中都是沉默的味道。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局面。 过了片刻,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巍巍的道,“快、快去把那些女孩子请进来,不要刺激到她们,也不要让媒体拍到她们的照片……” “最后,把元浅壹那小子给我叫下来!” 谭浮到的时候,就看见了正在哭泣的女孩子们。 她们在一座豪华的大房子前面,哭得楚楚可怜,仿佛被骗了心的良家女子。 在一群女孩子之间,她瞄见了玉然。 她此刻也红着眼眶,跟另一个女孩子相互搀扶,“姐妹,原来你也是单恋而相思不得的可怜人…呜呜呜…我们真的是太可怜了……” “别怕,哪怕我们卑微渺小,我们也要将自己的爱意勇敢的说出来,这样,我们的青春就没有遗憾。” “哪怕我们日后嫁人了,在半夜还能发出杀猪的哭声,回忆一下当初那头猪……” 听到这儿的谭浮震惊。 “谭系统,她这么说,以后不怕追夫火葬场吗?” 在她头上拉屎的谭系统也震惊了,“宿主,按照她们这么搞,人家总感觉事情会越编越离谱,她们会挨揍的!” 这也是它家宿主的预感。 为了不挨揍,谭浮给自己的特助打了个电话,让他迅速赶来元家大门口。 接到电话的月弄很懵逼,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那些哭泣的女孩子,语气沉重,“有人疑似玩弄女孩子的纯真的感情,我朋友也深陷泥中,我等会要跟着进去安慰她,怕自己忍不住。” 月弄:“……” 懂了,这小祖宗准备闯祸,让他去收拾烂摊子。 他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 准备闯祸还通知他,他是不是还要说一声谢谢? 打完了电话,元家外面的局势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了。 因为哭久了嗓子太疼,所以她们不哭了,而是改为静静的坐在街角,45°仰望天空。 一股哀伤绝望之情由然而生。 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她们的肩膀还时不时的抖着,足以证明她们哭的有多厉害。 全身都在颤抖啊! 围观的人群忍不住两眼一酸。 多可怜的姑娘们啊~~ 谭浮目瞪口呆的看着。 还没有等她说啥,闻讯而来的男生作死队看着周身围绕悲伤气息的女孩子们,当场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 花寻见情况不对,立马移到了谭浮旁边,“她们这是怎么了?哭得那么伤心?” “她们暗恋小太子已久,一直饱受相思之苦,今天,她们终于受不了这个折磨,跑来一解相思之苦了。” 花寻惊讶,“啊??” 暗恋谁?小太子? 他看着那些女孩子们,难以置信,“居然这么多人喜欢他?好难相信。” 谭浮没有再搭话。 突然的,一道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玉然?她也喜欢小太子?” 是江澜。 谭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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