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干净的时候,如果有,那就不是李双睫了。受点窝囊气对她来说比死了还难受,她这人能有隔夜仇吗?也许有人会对别人的意见无动于衷。 可千不该万不该是李双睫。 她到底怎么看待他?如果真是她所说的,坦坦荡荡的朋友,又为什么回避呢?好吧,可笑她居然选择了叛逃,没有立刻给他一张处决书,所以她还是有点在意他的吧,至少此时此刻。 宋恩丞关上房门,坐在这张她家的床上,想着今天是独居的最后一夜,又想到父母对他那“殷切期盼”的眼神,怎么?想借机上位?不容易的。 没有被李双睫拒之门外就够不错了。 他告白,算是很明显了,以为自己会因此翻来覆去没睡意,结果不是。家猫在他的床头柜睡得呼噜呼噜,听着那发动机般的声音,他居然也就这么睡着了,她的家总是这样温馨美好。 好像一辈子都搬进来啊。 可惜,好像不能够呢…… 宋恩丞是被憋醒的。 他没有氧气了,喉咙上的阀门被关闭,有人扼制他呼吸的通道。这愈发严重的窒息感驱散了朦胧的睡意。恐怖故事,人在睡梦中被掐住脖颈。他勉强睁开眼,看清了面前的小恶魔。 小恶魔有一张美丽而可爱的脸孔,光凭那张脸就能够让人窒息,但她居然纡尊降贵来掐他。她有暴力的本性,对付谁都是用狠戾的手段,但为什么掐他?这大半夜的,宋恩丞不明白。 “怎、怎么了?”他呼吸不过来。 李双睫的睡衣最上面一颗扣子是: 松开的。 比月色更晃眼的,是她贴着他胸膛的胸膛。只一瞬间,宋恩丞紧张地要挣扎开,他挣扎不是不喜欢李双睫掐他,而是因为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会导致他那不该看的东西硌到她。李双睫可是跨坐在他身上的,这动作像骑着,如果他不该看的东西抵在她不该看的东西上…… 不该看。 不该想。 肮脏的妄念。 宋恩丞的挣扎使这只恶魔更缠人,她说:“都怪你!都怪你!非要说那句话!害得我大半夜睡不着觉!我以为你总该跟我一样睡不着吧!没想到你睡得那么香!你凭什么睡那么香?” “嗬……李双睫……先松开……” 宋恩丞的眼眶里蓄出缺氧的泪水。 李双睫堪堪松开,又要重新掐上,宋恩丞赶紧翻身,凭借着体型优势压住她。她抬脚蹬他,他只好压住,双手也被他困缚在头顶。至此宋恩丞还是出于自保,他的喉咙被掐得冒了烟。 但是。 “要干嘛啊,李双睫。”他永远对她发不出火,尽管她夜闯房间掐住他,好吧,就算李双睫把他掐死了,他应该要埋在她家的院子里,只要她答应这个就好,不然他恐怕真的会生气。 “我恨你!恨得我睡不着觉!”李双睫因为困顿,眼中有隐隐的红血丝,“都怪你!干嘛非要说那句话啊?” “哪句话?”宋恩丞沙哑着嗓音。 李双睫。 你就说出来是哪句话。 “我就说出来!我就说出来!你说我装作不知道,是我想装作不知道?”她扑腾得厉害,“你以为你揣着这份心思,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很容易是吗?你以为你喜欢我天衣无缝了?” “……原来你知道。”他活了过来,肺腔中疯狂涌入的新鲜空气,伴随李双睫的气息。只有身体贴着身体才能闻到,只有鼻尖凑着鼻尖才能捕获。 那香气太淡漠,才逼着人去亲近她。 “我是知道,但你以为我敢说么?说出来你怎么办?我又怎么办?咱们可是朋友啊朋友,一个裤衩子里长大的发小,你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咱们俩……咱们俩要是做不成朋友呢?” “你对我没一点点喜欢?”他问。 他只在乎这个!李双睫想扇死他。 奈何被他压着动弹不了,李双睫索性张嘴咬他下巴,这是她能够到的最大范围了。与此同时,她还要不停叫骂:“我喜欢个鸡蛋鸭蛋荷包蛋啊!喜欢喜欢,这个很重要吗?好,就算依你的意,我俩谈上一段又怎么样?能谈一辈子?好过做一辈子朋友?” 宋恩丞注视着她启阖的嘴唇。 与此同时,下巴处刺痛难忍。 “那……那我不提了好不好?” 李双睫眼尾红得过分:“你提都提完了才说这话!你刚才就不应该提!现在提都提了,又在这里扮可怜扮无辜算怎么回事?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你不提不闹,比提了闹了还要过分!” 宋恩丞说:“那你让我怎么办呢?我就是很喜欢你啊,李双睫,我已经尽量克制住自己了。但整天清醒克制又有什么用?你身边的男生来来往往,我就……我就不能表明心意一回?” 李双睫抓狂:“但我们是好朋友!” “朋友……好朋友……”宋恩丞轻笑了一声,眼底被晦暗填满,最后落在她湿润的嘴唇上。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却是那片深重的孽红,在月光下灼着绮靡而鬼魅的血泊倒影。 他用手背去摸刺痛的下巴。 色彩很鲜艳,被恶魔咬破。 “你咬伤我了,朋友。” 再次覆上她的手,却是以十指紧扣的方式,像缔结某种无边的魔咒,无限暧昧,难选于口。现在都不需要了,因为嘴对嘴能够表达。咬住她的唇,希望她明白。但怕她,怕她也要疼。 于是不忍,咬改成舔舐。 “李双睫。”恶声恶气。 “谁会舍得只和你做朋友啊?” 第38章 战士 来之前还是个黄草大闺男。 大胆宋恩丞, 竟敢偷袭她的嘴巴!李双睫气得要跳起来,不依不饶地舔了回去。宋恩丞没想到发小如此生猛,一时间只有唇舌纠缠的渍声。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松开, 被李双睫反扣住。 “你敢偷我的口水!”李双睫嫉恶如仇, “我本来嘴就干, 你还要抢我的口水, 你存的什么心思?”她又对着宋恩丞的唇咬了半天, 咬到他直呼痛得慌,才松开,擦着湿漉漉的嘴角。 “你给我记住!以后再偷吃我的嘴!我就把你的嘴咬烂!”李双睫指着他鼻子警告,这还不算完, 又捧住他的脸颊狠狠嗦了一口。宋恩丞被亲得晕晕乎乎, 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劲儿? “你今晚还睡得着吗?”她问。 宋恩丞随着她的视线缓缓下移。 他吞了唾沫:“睡、睡不着了……” “那就好!”李双睫大摇大摆出屋。 她就那么得意洋洋, 打了胜仗的将军,独留满地烂摊子给败将宋恩丞。 别说睡不睡得着, 他现在冷静下来都是问题。心脏扑通扑通跳, 好像要疯掉:谁知道大半夜要经历这么一遭? 李双睫, 她很好, 秋夜深得落叶都没有声响,宋恩丞的听觉又太敏锐, 能听到隔壁房间她爬上床的动静, 不过两三分钟, 就是清晰的呼吸声。她就这样睡着了, 而他今夜却注定无眠。 宋恩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小腹的灼热感也挥之不去。她知道刚刚有多危险么?还那样亲他,大家都是成年人, 擦枪走火怎么办?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宋恩丞甚至能感受到,单薄的布料下那散发热汽的身体,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真香,当他的掌根贴住她的脉搏,她生命的质量,烫的他鼓胀。 指尖滑进温柔的掌心。 像一滴沸水划进冰面。 贴住她,下一秒,什么都忘记了,迎上她贴住的唇,那一片地方,开始不能称之为嘴唇了,而是火烧的冰川地 椿日 狱。奋然的撕咬和惩罚他,是李双睫的想法,而她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 他想喊她亲爱的朋友。 快快些,把嘴张开些。 让我进来。 把心打开些。 “让我进来……” 宋恩丞握住门把手。 低头一看,不是客房的门,而是李双睫房间的门。手放在冰冷的物件上,烫得快要化开了。宋恩丞一个哆嗦,惊出一身冷汗,左手攥住右手的手腕,强硬的移开,明知道他不可以像她那样肆无忌惮的行动。因为,一旦他动起来,就很难停下,非得剧烈的折腾……情况就没有那么好应付了。 他差点犯错。 宋恩丞抬起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闷但掷地有声。惩罚自己的时候,他也不希望她知道,转身去了卫生间。 先是水声,然后是喘息,最后是叹息,宋恩丞望着镜中情迷意乱的他。 少年拥有小麦棕的健康肤色,肩宽腰窄,水珠顺着明晰的下颚线划落到锁骨,珠串子般淌垂,游移在饱满的胸肌间,再是轻微起伏的腹部。他望着自己,眼底深不见底的漆黑和餮足感交相而辉映,不敢相信这是宋恩丞,像是另一个陌生的男人。直到最后一丝余韵也散尽,眼尾的红褪个干净。 他才从雾气缭绕的浴室走出。 在客厅等头发晾干,去叫她。 “李双睫。”轻叩房门。 房内传来模糊的应付声。 知道她爱赖床,宋恩丞径直推开门,走到她的床边。只见李双睫拿厚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刺猬。他拍了拍刺猬,喊它起床。 刺猬在被子里咕甬两下,不情不愿。 “怎么了?”宋恩丞耐心地问。 “我有点舒服,就不去学校了。” 宋恩丞感到好笑,纠正了她的说法:“是有点不舒服吧。你昨晚喝了那么多,又吹了冷风,也难怪……如果实在起不来床,我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请假就好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李双睫伸出手,比了个ok的手势。 请完了假,宋恩丞折回房间瞧她。 李双睫已经醒了,从被窝里探出脑袋,额发是乱蓬蓬的,整张脸只传递出一种情绪,那就是断片的情绪。宋恩丞心中咯噔一跳,走到床边蹲下,问李双睫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我记得你来接我回家。” “嗯。” “然后我们吵了一架。” “嗯。” “你说明年六月就进队。” “嗯。” “然后我们就谈完了。” “嗯。” 李双睫说到这儿,沉默住。 宋恩丞小心翼翼看她脸色。 她好像不记得了?昨晚的后续,他怯怯地垂下波光未尽的眼眸,下巴上隐隐的刺痛还未散,嘴唇的余痕若隐若现,那种感觉像心的平原上被新生的小刺猬滚过一遭,毛刺刺的酥麻感。 怎么不记得了呀? 李双睫怎么可以不记得呢?真是坏,坏到极点的坏!宋恩丞憋住呼吸,像受了气的小丈夫,敢怒却不敢言,明明是她昨晚强爬了他的床,又稀里糊涂地啃他?怎么可以……不负责呢? 就在他急的眼眶泛泪时,又听见她说:“但是大半夜的时候,有人偷吃我的嘴子被我发现,然后我就……” 戛然而止。 脸上淌过一阵阵的热流,宋恩丞下意识捂住她的嘴,李双睫则不明所以地瞪着他。等他把手松开,她急促地喘一口气,又继续大骂:“就是你!宋恩丞!还要抢我的口水!你个……” 宋恩丞无法,只好再捂。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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