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口,她就见林夕照满脸通红,神情也吞吞吐吐,仿佛在纠结着什么,便闭上嘴没说话了。 孙嬷嬷和李嬷嬷也没说什么,倒是一边的何宝儿瞪大眼睛问:“林夕照,你是不是发烧了?好端端的脸怎么这么红?” 林夕照:“……”她羞愤地看了何宝儿一眼,怀疑何宝儿就是故意让自己难堪。 之前的事其实早就过去了,但是林夕照的思绪却仿佛一直停留在了那天的御花园,她好歹是右相府的小姐,也不算没有见识,这么多天也想明白了许多事。 尤其是听说皇贵妃变成了皇后,襄嘉长公主的身份就更加贵不可言后,她的心里总算涌现出了后悔。 在何宝儿没有成为公主伴读之前,她才是臣女中最受欢迎的一个。但是自从何宝儿成了公主的伴读,除开公主,她就成了这些臣女中最受欢迎的人。 林夕照自认自己父亲的官职不低,而且自己感觉比何宝儿的课业更优秀,凭什么那些人都去巴结何宝儿? 她实打实的后悔,想了许久,今天恰好看见公主和何宝儿一起过来,这一瞬间就像脑子发热了似的,径直冲了上来。 结果现在看着顾萱的脸,她一句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之前是臣女误会公主了,”林夕照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总算开口道歉:“臣女一直想给公主道歉。” 林夕照虽然被母亲教导了贵女应有的礼仪,但是年纪在这里摆着,始终还是个孩子,有些时候很难意识到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她不知道,顾萱却能从她的言行之间看出来一些。 她大概是想当伴读,天真的以为她道歉了之后会得到自己的青睐,这才有接下来的事情。 顾萱与母后的性格极其相似,对旁人她无法要求,但是对于伴读,一定要是完全向着自己的人。 从林夕照指认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可能是她。 所以面对她的道歉,顾萱只是不咸不淡点点头:“没事了。” 何宝儿这个没心机的家伙还不明所以,不知道林夕照是想撬墙角,只是看了一眼天色,暗戳戳提醒顾萱; “公主,咱们要是再不去,怕是赶不上女夫子规定的时辰了。” 她不是看出林夕照的目的不纯,只是纯粹觉得时间快来不及了。 “那咱们快点走。”顾萱不愿迟到,拉着何宝儿赶快走了。 林夕照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顾萱和何宝儿的身影渐渐远去。 这让她的心情极为复杂。 也就是她的年纪还小,无法窥破内心真正的想法,否则面对这种情况,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当然……这些也只是个小插曲,于林夕照而言是大事,但是顾萱和何宝儿压根没放在心上,转头就忘。 女学不比太学,一进入冬日,女学就经常休沐,太学仅仅比之前少上一日,顾萱和何宝儿在未央宫待着的时间愈发多了。 而德妃也喜欢带着顾继和顾绒一起来这边玩,加上嫔妃们请安来的殷勤,未央宫这段时日很是热闹。 对未央宫其他人来说很繁忙,这意味着要接待的嫔妃变多。 但是对于宫里的皇子公主来说,就太好玩了。 尤其是顾绒和顾继,这两人都没到上学堂的年纪,一直都跟着德妃待着,偶尔顾萱休沐的时候,德妃还不一定会将他们带来。 现在顾萱休沐,他们成天在这里跟着皇姐疯,偶尔谢姿月还和德妃带着他们一同出去玩,别提多痛快了。 这不,趁着今天是难得的艳阳天,两个大人带着几个小的一起出去。 瞧着顾绒和顾萱在边上跑着团团转,德妃笑着感叹:“这里若是有个秋千就好了,几个孩子也好荡一荡。” 谢姿月也觉得此处过于空旷,建个秋千也不错,于是暗自将此事记了下来。 她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虽然说话,视线也一直放在玩耍的孩子们身上,时时刻刻注意着他们的动向。 顾萱是皇姐,带着顾绒和顾继到处转悠,身后不远处始终跟着几个嬷嬷。 他们嘻嘻哈哈着你追我赶,因为顾萱年纪大的缘故,充当的就是追的角色,顾绒则和顾继在前面跑。 顾萱有意放水,特意跑的很慢,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距离,一行人玩的不亦乐乎。 顾绒近段时间来愈发喜欢捉弄顾萱,故意跑到假山后面藏了起来,透过假山的缝隙朝着外面望,想看看皇姐能不能发现自己。 只是站在那里望了许久,皇姐都没发现她,她刚开始还开心,觉得自己机灵站对了。 但是在那处站了好一会儿,听见外面皇姐都在叫自己了,她也觉得没意思,迈步打算出去。 只是在走之前,她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些许奇怪的味道,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顿时吓得退了好几步——只见这假山后面有一块空地,一个年纪不轻的老妇人正满脸阴沉看着自己,她的面前还有一团正在燃烧的纸钱和杂物。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雪太妃。 这些年雪太妃一直深居简出,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算这时候站在这里的是顾萱,都不一定还记得她的面容。 更何况是顾绒了。 她被雪太妃阴沉的视线吓得退后两步,她身边跟着的宫女忙不迭上前两步将她圈住,警惕地看着雪太妃: “你是谁?” 第207章 谁都是短命鬼呢? 这宫女之前没机会接触到雪太妃,后来开始伺候顾绒的时候,雪太妃又常年待在自己的寝宫里深居简出,这会儿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毕竟她身边也没跟着个人,除了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不像嬷嬷,其余地方还真看不出是个主子。 但是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宫女都得会几分眼力。 这宫女虽然不知道雪太妃的身份,也立马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问话有些无礼,忙又福身补了一句: “奴婢兰芝,这是我们二公主,实在是没见过您。” 雪太妃的眉头本都皱了起来,听兰芝还算有几分脑子,皱紧的眉头才稍微松了些。 原来是二公主和她的侍女。 她缓声道:“哀家不过长时间没出来,没想到都不被人认识了。” 虽然眉眼松了一些,但是雪太妃的言语显然带有怨气。 兰芝听了雪太妃的话,瞬间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在这宫中能自称哀家的除了太后娘娘,就只有那位三王爷的生母雪太妃了。 一时间,她不禁有些庆幸。 幸好自己方才描补了一番,雪太妃之子虽然被贬为庶人,但她还是太妃的位份,想收拾自己这个宫女还不是易如反掌? “绒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不等兰芝再说些什么,顾萱这时候走了进来。 其实顾萱早就发现了顾绒躲进了假山里。 只是她和刚才追他们故意落后一样,看见有宫女跟在顾绒身后,知道她不会出什么差错,所以就故意装作自己找不到她,逗她开心。 谁知道等了许久都没出来,而且还依稀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顾萱顿时坐不住了,生怕出什么事,赶紧进来查看, 看见雪太妃的时候,她愣了一瞬,视线定格在了她面前的还在烧的衣物和纸钱上。 而雪太妃在看见顾萱时,视线瞬间冷了不少。 她虽然也许久没见过顾萱,但是顾萱长得和谢姿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愈长大就愈像,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是谢姿月的女儿。 “老奴参见太妃娘娘,”跟在顾萱身后的孙嬷嬷见雪太妃看着自家公主的眼神不善,眼底一沉,福了福身子,意有所指看向那堆还在燃烧的杂物: “太妃娘娘,这宫中严禁烧纸钱。” 兰芝是个宫女,胆子生。 孙嬷嬷就不一样了,她在宫中浸淫多年,手段和心肠都锻炼出来了。 雪太妃是太妃又怎么样?她在宫中烧纸钱就是她的不对,她说出来也不算忤逆主子。 再者她得皇后娘娘信任,一直在公主身边伺候,旁人谁能对她怎么样? “真是笑话,”雪太妃满脸嘲讽:“皇贵妃当了皇后,你们这些奴才也鸡犬升天了,居然管到哀家头上来了。” 她自然知道烧纸钱是宫中明令禁止的,不然也不会偷偷跑到这里来烧。 但是这事儿被孙嬷嬷直接挑明,她心里不痛快,嘴里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 她也就是算准了汉宪宗拿自己没办法,她是先皇的遗孀,若是汉宪宗处置了自己,传出去也不好听。 “老奴不敢,”孙嬷嬷脸上的神情如常:“只是这是宫规,太妃娘娘该遵守才是。” “这是怎么了?”外面的顾继找不到两个皇姐,哭声引来了后面慢悠悠跟着的谢姿月和德妃。 这两人快步上前,听到这里的动静,走进来一看,恰好将孙嬷嬷的话听在耳里。 听见母后的声音,顾萱几步走到母后身边,孙嬷嬷则是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谢姿月神情正常,“太妃娘娘思念亲人,本宫能理解,只是都是宫中人,还望太妃娘娘下次谨记这点,莫要再犯了。” 她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雪太妃,也没心思和她说些什么,说完这话就拉着顾萱的小手转身。 顾绒也走到了德妃跟前,德妃也牵着她的手跟在后面。 一行人走到边上,谢姿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偏头看了辛章敬一眼: “辛章敬,你就在此处看着,太妃娘娘是长辈,本宫不好忤逆长辈,防止出事,等太妃娘娘烧完了,你们将这些东西都清理了再给本宫复命。” “奴才遵命。”辛章敬应下,当即走到了雪太妃的身旁守着。 雪太妃气的不行,骂道:“你也是做母亲的人,如今你这样对哀家,焉知以后你自己不是这样的处境?” 此话她没有压着声音,即便谢姿月一行人走出一段距离也听得清清楚楚。 谢姿月气得深呼吸一口气,脸都气红了。 德妃在边上骂骂咧咧:“这个老女人,我看她是得了失心疯了!什么胡话都往外面说,以为谁都跟她儿子似的,是个短命鬼呢?” 说到此处,她的神色顿了顿,像是想起了自己探听到的某个消息,压低声音道: “姐姐有所不知,听说那位被废掉的王爷前些日子去了。” 被废的可不就是三王爷么? 谢姿月自然知道这点:“这事阖宫上下都知道。”哪里来的有所不知? “另有隐情,”德妃笑了笑,解释道:“听说那位自从被废就整日酗酒,身子每况愈下,今年年初又生了一场病,眼看着身子不成了,哪知道最宠爱的儿子又得了天花……” 说到天花,德妃的神情染上几分忌惮与惊惧:“这东西姐姐你也知道,听说没挺过没了,那位知道了这消息后,当场就吐了一口血,没几日也跟着去了。” “算一算日子,正好今日应该是那位的头七呢……” 本就身子不好,还如此急怒攻心,犹如本就燃烧到底部的蜡烛突然被添了一把猛火,生命霎时走到了尽头。 这事儿传到
相关推荐:
乡村透视仙医
亮剑:傻子管炊事班,全成特种兵
树深时见鹿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过激行为(H)
弟弟宠物
年代:从跟女大学生离婚开始
娇软美人重生后被四个哥哥团宠了
镇妖博物馆
规则怪谈:就算死了也要过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