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时间内不要挪动,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 “如此甚好,那就麻烦石大夫了。”这位大夫是镇北候的府医,曾和镇北候走南闯北,医术高明。 有他的话在,天如霜心里总算安定了一些。 院外。 燕酌看着下人们急匆匆进出母亲的院子,皱眉拦住一个下人询问情况。 被拦住的恰好是侯夫人身边伺候的侍女,今天的事情她也听了一嘴,见自家世子问,并没有隐瞒: “世子,是襄嘉长公主掉进河里,然后冲到了沙滩上,手受伤了,现在石大夫还在里面为公主接骨呢……” 话还没说完,当听见“襄嘉长公主”几个字的时候,燕酌脑子里就“嗡”的一声。 手折了? 燕酌拔腿朝着院子里走,心疼的不行。 顾萱那么高贵娇气的小姑娘,平时一点伤都没受过,这次居然手折了? 燕酌此刻什么都不想,只想去看着顾萱,确认她没其他事。 从山上的河里冲到山下……浓浓的后怕将他攫取,如果不是阿萱福大命大…… 燕酌几步走到门口,田如霜恰好从门口走出来,看着燕酌想进门,伸手将儿子拦着: “燕酌,你站住。” “母亲,公主没事吧?”燕酌忙问。 “大夫还在处理呢,你要进去做什么?我请的女大夫,你是要毁了公主的清誉么?” 田如霜一个眼刀甩过来,成功将燕酌定在了原地。 似乎是看出儿子的纠结,田如霜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行了,公主没什么事,你快些上山去告诉一声。” 听说皇后和德妃还在国安寺没回去,襄嘉长公主出了这样的事,她们肯定急坏了。 为了防止山上乱成一团,田如霜特意让儿子去山上禀报。 同为人母,田如霜能看出皇后娘娘从未将儿子看作是未来女婿,根本没这方面的心意。 作为母亲,她当然也要为自己儿子考虑,这次要不是燕酌一直在这里守着,公主说不定还不能这么早这么及时得到救治。 再怎么也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刷一刷好感。 燕酌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握紧,看了看门口,转身出去。 结果才走出院门,就看见一队人站在田庄门口,为首的人似乎在盘问守门的人。 燕酌一眼就看出这是宫里的侍卫。 看来是山上的人找下来了。 他上前几步,果不其然看见了一披着披风的美妇人正站在院门口,看见燕酌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她眼神里闪过惊讶。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谢姿月。 京城近国安寺这一片山脚土地相对肥沃,周围聚集着不少田庄。 谢姿月带着人一路找,总算在河流处发现死了的马和摔得七零八乱的车厢。 看见那一幕的时候,谢姿月哭的眼睛都肿了。 好在车厢里并没发现阿萱,一行人料定公主是从车厢里出来了,应当是被河流冲走了。 于是兵分几路,到处走。 或许是母女之间冥冥之中的心灵感应,那么多队,偏偏是谢姿月这一行人找到了这里。 第415章 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燕酌,你看见了阿萱么?”谢姿月上前两步,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哽咽:“阿萱掉进河里了。” 她指了指田庄外面的河,脸上全是憔悴。 “回皇后娘娘,公主在里面。”燕酌恭敬无比。 谢姿月心里的大石头一下便落了下去,身形甚至都慌了慌。 好在她身旁的辛章敬扶着她,两人跟着燕酌进了院子。 田如霜没料到皇后娘娘居然会亲自来这里,愣了一瞬之后想行礼,却被谢姿月拦住。 谢姿月真心实意感谢道:“侯夫人,你对阿萱的恩德本宫没齿难忘,只是阿萱现在如何了?” 田如霜解释了一番大夫的诊断,怕谢姿月担心,还特意道:“皇后娘娘放心,妾身请的是女大夫,不会影响公主的声誉。” 谢姿月见她这么体贴,一时间眼睛一红又忍不住想落泪:“夫人有心了。” 她是亲娘,这么久没见女儿,还得知自己的心肝受了伤,可想而知有多焦心。 说完这话就进了屋子,跨过门槛的时候能看见披风底下的裙摆全是泥土和枝桠。 很明显,她是一路跟着走下来的,拳拳爱女之心,可见一斑。 田如霜当了多年的侯门女主人,照顾人很有一套。 虽然现在皇后娘娘还在屋子看公主,但她已经吩咐底下的人将一切都打点好,等会儿要是娘娘想梳洗打扮也能时刻有准备。 只是谢姿月一直在屋子里守着顾萱,她没醒,谢姿月一直不愿意离开她身边。 哪怕后来去其他地方找的人桃香等人闻讯赶来,她们的规劝谢姿月也不听,执意要在顾萱身边守着。 顾萱醒来的时候在深夜。 她是被手臂的疼痛疼醒的,像是有火在自己的手臂上烧灼,那里火辣辣的疼着,而且整条手臂十分无力。 她睁开眼恹恹看了一眼,瞧见自己躺在一个还算典雅的房间里。 但是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非常陌生。 两只很粗的蜡烛点在床头床尾,顾萱微微挪动似乎是想要坐起来。 但是右手一动,就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的右手多半是断了! 顾萱对自己失去意识前的记忆还有一点印象,当时她被湍急的河流冲着,不时便被河里的石头撞一下。 估摸着手就是在河里撞的。 还好这条性命保住了。 “阿萱?”谢姿月一整天又累又伤心又焦急,夜深人静后忍不住眯了一会儿。 不过她心里记挂着事,即便是睡着了也睡的一点都不踏实。 顾萱制造出来的一点动静就吵醒了她。 她起身,恰好看见顾萱满脸痛意,小心翼翼道:“是不是手痛?母后给你叫大夫?” 目光心疼定格在女儿的手臂上,恨不得伤势在自己的手上。 “母后?”看见母后的诧异一时间盖过了身上的疼痛。 顾萱做梦都没想到母后能在自己身边,她当时甚至觉得自己都要没命了,却没想到上天这么眷顾她。 不仅没事,甚至醒来后母后还在边上。 该不会自己是在做梦吧? 顾萱怀疑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喃喃道: “该不会是我在做梦吧?不对啊,就算是做梦,我梦里的母后也是又美又贵气的,不会梦到母后这样的。” 眼前虽然是谢姿月不假,但是头发上并没插着钗环,而且衣着简便,背上还披着披风,和以往贵气满满的装扮大相径庭。 也怪不得顾萱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 “真有你的,”谢姿月本来酸涩的眼睛一时间被女儿的话整得哭笑不得,但是心疼的泪水还是滚滚不停: “这种时候了还会说话来哄母后开心……” 她小心俯下身,避开顾萱受伤的手将她搂着: “你真是吓死母后了,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母后也不活了。” “阿萱没事呀,”顾萱终于确认眼前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毕竟母后抱着自己的触感是那么真实: “这里是哪里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瞧着也不像是国安寺,难不成是飘到了什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是镇北候府的田庄。”说到这个,谢姿月满心满眼的庆幸:“这一次多亏了燕酌和镇北候夫人,要不是他们在这里住着,发现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心肝会怎样呢。” 说到这里她又想哭了。 顾萱忙不迭安慰母亲一番,随后有些意外问:“燕酌居然在?” “恩,”以前听女儿提到燕酌,谢姿月心底始终有些不悦,但是经过了这次之后,她心底的那点不悦顿时消失殆尽: “这里就是他们在山脚的田庄,听说他受了点伤,在这里养伤。” 实际上这都是托词,要真的想养伤,在京城镇北候府养伤不也是一样的? 不就是想着阿萱在国安寺吗? 以前谢姿月想着娶公主后意味着仕途有碍,担心镇北候府不适合女儿,毕竟这一家人不可能远离朝堂,到时候只会让陛下为难。 但是现在想想,燕酌对顾萱的这颗心倒是真的能看出来,而且一直在山脚下守着,这样的心意也让人动容。 所以态度缓和了许多,言语间提到燕酌也十分缓和。 顾萱从她的语气里敏锐察觉到了这点,还挺开心的。 这一开心就惨了,她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忍不住痛呼一声。 谢姿月还以为是自己压到了女儿的伤口,吓得立马坐直:“阿萱,是不是伤口痛?” 顾萱点点头。 谢姿月立马道:“那母后去叫人。” 因为想让这里安静些,她没让太多人在屋子里伺候。 她想着打开门叫人就醒了,谁知道开门后一眼就在屋前的楼梯上发现了坐着的燕酌。 略带寒意的夜晚,对方浑身似乎都渡上了一层霜意,在皎白的月光下显得异常清峻。 似乎是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抬起头来,清俊雅致,风采佳绝。 眉目间有一股让人不敢过分亲近的冷意和贵气。 但是在看见她之后微微眨眼,眸色霎时间温润而尊敬: “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细看之下,他似乎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牵挂。 第417章 谢姿月的改观 谢姿月愣了愣,然后道:“阿萱说手痛,要去叫大夫。” 话音落下,就见燕酌恭敬颔首,转身去叫太医了。 谢姿月看了看边上,辛章敬还在一边眼神牵挂朝着房间里看,似乎在外面也守了很久。 “世子在这里待了多久?”谢姿月问辛章敬。 “一直在外面守着呢。”辛章敬不禁感叹:“世子对公主倒是十分牵挂,害怕影响公主和娘娘,特意让下人们都绕着院子走,还叮嘱奴才。” 辛章敬不敢说的太多,但是这些都是他看在眼里的,故而愿意在谢姿月面前为燕酌美言几句。 谢姿月若有所思回到房间,刚进去走到床边,就看见女儿眼睛睁的大大的,非常明亮,正炯炯有神看着自己。 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是你听见外面的动静了?” 田庄上的房子当然没有多好,隔音效果非常差,顾萱刚才虽然在屋子里,却听见了母后和外面燕酌说话的声音! 意识到燕酌居然在外面守着,她心里五味杂陈,只是心里像是被某种情绪涨的满满的。 正在脑海里天马行空想着什么呢,母后就推开门进来了,并且恰好看见了她的神情。 顾萱只能讨好对着母后笑一笑,毕竟好像母后不是很喜欢燕酌来着…… “行了,这小子在山脚下守了这么久,又不放心一直在门口守着,诚意还是非常不错的。” 谢姿月只是稍微说了说,并不多做什么评价,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女儿的手上: “手还痛不痛?” 这一切转变的实在是太自然,要不是刚才顾萱确认自己听见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幻想。 母后这话蕴含的信息量可就大了。 之前明明对燕酌不是很满意的,这话像是对燕酌已经满意了…… “不是很痛。”顾萱心中在想事,嘴里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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