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 不该总是做梦。 ……梦该醒了。 夜里他确实醒了,但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睡眼朦胧地开门,便被人打了一巴掌。走廊上暖光充裕,裴黎逆着光,金线勾勒她每一根蓬勃的发丝,她的肩,她的手臂,她的呼吸。 她问:“为什么不来?” 江翊揉着眼:“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不来?!”裴黎揪着他的衣领,破口大骂道,“我不是让小周给了你房卡吗?你为什么不来?江翊你装什么装?啊?你今晚出现在宴会上,不就是为了爬上我的床吗?” 江翊清醒了几分,推拒着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裴总,你喝醉了吧?我,我叫你秘书来接你……” 裴黎猩红着眼,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她扒他的衣服,他说不要,叫她自重,搞得裴黎还真以为他对她没那个意思了。直到瞥见床头柜上他的钱包,里面夹着她给的那张房卡。 和她的旧照放在一处。 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她干脆拿过,展示给他看,笑问这是什么。江翊满脸通红,伸手去抢,可直到被她扒光了衣服也没抢到。她问他不会还和当年一样,就那么点出息,大学分居的时候背着她偷吻她的照片,现在又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偷吻她随手给他的房卡吧? 江翊被她说中了,浑身颤抖着说没有。没有?这么多年找过别人没有?……没有。想过我没有?没有。骗人呢江翊,那你钱夹里的是什么?再问你一遍,想我吗?他不说话了。 “可是它说它很想我呢。” “裴黎、别、别这样……” 江翊没办法了。光是抵御她,他就用尽了一切办法和手段?他有什么办法呢?他根本就没去裴黎的房间,却还是被她找上门吃干抹净了,和当年没有区别。他只配在她身下哭喘连连,被她骑得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她甚至让他射过三次就把钱夹还给他,为什么她这么过分呢?她对待别的男人也这样吗?他不想,不想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被她欺负,他不喜欢。 但是她。裴黎。 ……他喜欢的。 还是好喜欢的。 他没有办法,越陷越深,一夜旖旎后,裴黎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贴身秘书。这可让小李总气坏了,跳着脚怒骂他是狐狸精,说自己大意了,没有闪。这、这也不是江翊想的啊。 但裴黎要他。 她说她为了羞辱他,白天上屌班,晚上还要上屌班。她甚至让未婚夫在办公室外等着她,而她在办公室里坐他的脸。他不敢发出声音,吃得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怕她不满意责怪他,又怕外面的人发现了。事后裴黎出去应付她的未婚夫,他脸上还有她残存的香液。他几番痛苦地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她恨他所以这样折磨他。 好吧。 他也喜欢的。 小三就小三好了,这么多年他也折腾累了。他离开她,罪有应得,当见不得人的小三被她玩弄也好。可两个月后,裴黎气冲冲地把他叫到办公室,用整层楼都听得到的声音朝他怒吼,说都是和他上床的那一晚惹的祸。 江翊都要急哭了,也要臊哭了,这么多人都听着呢,她欺负他过了头吧!他记得他戴了,怎么会这样呢?裴黎挖苦他,反正你江翊就是这样的人!你和当年一样一走了之吧!江翊说我不会。他憋了半天,最后小声嗫嚅。 “我负责……我们结婚吧……” 裴黎眯眼,瞪着他,瞪到他冷汗直冒,后背湿了一大片,愈发觉得自己疯了。苍天啊,他在做什么?他给裴黎求婚干嘛?他配吗他?裴黎高跟鞋上的一颗碎钻都够他努力两三年了! 裴黎也轻笑起来。 “江翊啊。”她歪着头看他,像看一粒尘埃,“你凭什么觉得,我裴黎会要一个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秘书?” 江翊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办公室。走廊里,人人都在议论他,对他指指点点。他面子薄,听到他们说什么“秘书上位”“借孕要名分”便羞愤得想跳楼。他给秘书长请了假,躲回家里。 他不敢再去公司了。 次日,裴黎的车停在他家楼下。 她打电话让他下楼,带好证件。 他以为要办理离职手续,失魂落魄地下了楼。她催得很紧,态度又很差,江翊手忙脚乱,怕她等不耐烦了。他甚至来不及换下家居服。进了车里,裴黎自己穿得正式极了。她瞥了他一眼,立刻把车门反锁住,发动油门。 他又发现这不是去公司的路。 他干涩问:“我们要去哪里?” “去民政局。” 第52章 指南 两个孩子都很年轻。 在裴黎看来, 不过是和爱人的情趣。这个男人胆敢趁着她最落魄的时候离开她,那么她就惩罚他永生永世留在自己身边,用替身一职去狠狠地羞辱他!她还要用孩子把他永远囚禁在金丝笼中!她要让全世界都觉得他秘书上位, 拼了命爬上她的床!这对一个自尊心强, 面子薄的人来说无异于虐杀!她还整晚整晚的要他, 要得他求死不得, 身体被一榨再榨! 在江翊看来, 裴黎是世界上最高傲尊贵的女人,毫无疑问她对他有感情,只不过她的霸道又不允许她表露一丝丝爱意,于是只能用这种 羞辱他的方式……他也喜欢的。几年取舍, 现在他终于对命运妥协, 小三也好, 娇夫也罢,他愿意或卑贱或高贵, 一辈子伺候裴黎。 她愿意要他。 这就够了。 只不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 裴黎还是热衷于羞辱他, 爱看他面红耳赤、眼眶含泪的窘态。她就是这么坏,当着全公司的人是如此, 在家里当着儿子的面也是不遮掩。她时而贬低他学得不像替身, 时而唾弃他老谋深算父凭子贵, 气得他都哭了才边操边哄。最过分的是, 她还不让他告诉儿子,她说那样很丢她的脸,也是,小丈夫本就应该为大妻子维持颜面。 只是, 每到夜深人静时,他也忧心忡忡问裴黎这样是否不太好,会不会给稚嫩的儿子造成心理阴影。裴黎则冷哼:“身为我裴黎的种,这么一点小挫折都承受不住,以后怎成大事?” 裴初原确实承受不住。 所以,当父亲万般无奈、既苦涩又甜蜜地告诉儿子,他不能离开母亲是出于所谓的,爱。是出于她年少时光芒般救赎了他,如今历遍美男又愿意选择那般普通的他。江翊觉得自己比偶像剧里的女主还幸运。对,裴黎还和他还有个孩子:裴初原是他与爱人珍贵的结晶。 裴初原吓得要背过气去,他感觉父亲太不正常,哪有人被当作替身还欢天喜地的?父亲被母亲下降头了,或者不是母亲,母亲哪有那么爱他?总之父亲需要咚咚锵了。他曾请高人来家里看过,高人说母亲是大富大贵相,说父亲则是一生劳碌命,八字命理还犯情劫…… 这不是废话吗! 总之高人说家里没有脏东西,也没人中邪,裴初原至此大彻大悟,深知中式魔法也救不了家里人,就像学医救不了中国人。他唯一的祈求就是这俩在家里搞破坏就行了,别搞到他学校去,不要让他在外头丢人,更别……让他心爱的李双睫瞧见行吗?否则他会社死的! 他这边忐忑得要命,偏偏李双睫还哪壶不开揭哪壶:“对了,你家里人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妈和我爸都挺感激的,想请你们家吃顿饭,所以……我想问问阿姨叔叔这周有时间吗?” “……没有!”裴初原立刻否决。 “下周呢?” “也没有。” “那下下周……” “行了!”他打断。 “没时间就是没时间,他们都很忙的。”裴初原逃难般地道,“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 “诶……”李双睫摸不着头脑。 算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裴初原前脚刚走,郑揽玉就赶来病房了。这个可爱的小洋家伙还不忘记买果篮,当然也是看在李双睫的面子上。并且,一进来就做和裴初原相同的事,那就是给李双睫削苹果吃。 宋恩丞最终忍无可忍: “似乎我才是病号吧!” 他对郑揽玉没有好脸色:“你一个,裴初原一个,你们两个还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能不能不要再打扰我和李双睫的独处时光了?另外,谁让你来了?我邀请你来探病了吗?我的意思是,谁允许你进我的病房了?在我和李双睫之中有零个人让你进来。我把所有想让你进我病房的人都请来party,到场的人数是0!谁让你来了?who asked?你滚出去!” “好了好了。”李双睫从郑揽玉的手里接过苹果,塞进了喋喋不休的宋恩丞的嘴里,“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补充补充水分吧。”又对郑揽玉,“现在不是在上晚自习吗?你来做什么?” “报告主人!”郑揽玉元气十足地立正、敬礼,“我携十一班全体同学,来探望宋恩丞同学!” 却说上次篮球赛,十一班虽惜败给十六班,良好的比赛氛围却为两班建交打下坚实基础,且李双睫和宋恩丞作为两班的领袖人物也有影响。总之,听闻宋将军为李皇捐躯未遂后,多数十一班臣民感慨将军忠义,乃当代关公(肤色也像),遂选出一位代表人物去慰问。 都说了是代表,代表的可是班级的脸面,应当挑选品学兼优且容貌出挑者。从成绩来看,副班长郑揽玉就是除了班长以外最拔尖的;论容貌呢,小洋人美得中西合璧,雅俗共赏,古今皆宜,称得上班级的门面;最后论品德,恐怕郑揽玉入学以来种种美德都让人钦佩,温和、有礼、谦让,以至于能在暴君李双睫的手底下讨生活,足以见得他脾气多么的好。 当然,这话同学们私底下说说就行了,可不好直接讲给李双睫听啊,若是让这枚皇帝听闻有比她品德还好的人,定会嫉妒得气急败坏,到时候我们小洋官的漂亮脸蛋可就不保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郑揽玉就是这么来了。 李双睫说:“既来之则安之,都快期末考了,老刘不是发了模拟卷吗?你就在这里写完吧。” “主人……”郑揽玉嘟囔道,“我今晚是来探病的,不是来学习的,我就不能和你聊聊天吗?” 宋恩丞说:“你滚出去。” 李双睫说:“聊天归聊天,你可是副班长,要注意影响,带头逃课,不写卷子,这样好吗?” “唔,可是最近期末了,又有学习小组的任务,主人真的好忙呀,我也好忙,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下课了你又总往医院去。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你聊两句,居然还逼我写题目……” 宋恩丞说:“你给我滚出去。” “我来医院不是要探望病号吗?乖,这段时间我确实有点忙,但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把班级管理好。你这种只顾着见我,不顾着班级纪律的行为是不对的,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我知道啦,以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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