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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是他曾经送给过她的礼物,玩偶、裙子、首饰……所有的东西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安静地躺在箱子里。 最上层是一盏小桔灯,玻璃罩上还留着他刻的“庚和瑶”。 那是他们刚毕业那年,他照着她的一幅画稿亲手打磨的。 玻璃边缘烧得有些毛糙,他却记得她接过时眼睛亮起来的样子。 她指尖轻轻抚过刻字,笑着说道。 “以后我永远会在家里为你留一盏灯。” 可现在这盏灯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再也亮不起来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属于他的那盏灯,也不会再亮了? 想到这,宋昱庚瞬间红了眼眶。 那些他都要遗忘了的礼物,都被她细心收藏,妥帖保存。 他知道她很珍惜那些东西,说那些都是他曾经爱意的证明。 可此刻它们躺在那里,好像被人丢弃了一样。 “她要把他的爱意也都一起丢掉了。”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巨大的恐慌席卷宋昱庚的心头。 他一边呼喊着沈昕瑶的名字,一边快步跑到了卧室里打开了衣柜。 曾经挂满她衣服的衣架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西装还挂在原位,仿佛她从未在这里生活过。 他发疯似的找遍了家里所有的屋子,盼望着能看见沈昕瑶的身影。 可最后,他只在茶几上看见了她留给他的离婚协议和医院的B超单。 呼吸一窒,宋昱庚怔怔地看着那张薄薄的纸,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腿绵软无力,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踉跄着瘫坐在地上。 心里好像被无数把刀扎在上面,抽搐地搅动,让他疼得痛不欲生。 沈昕瑶和他,居然有过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还是被他害流产的? 宋昱庚闭了闭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些一定都是自己的幻觉。” 他喃喃自语着。 可医院B超上的日期明晃晃地显示着,流产的事情就是发生在他在医院为了维护林夏萱,推了沈昕瑶的那天。 懊恼如潮水般笼罩住他,他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却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心里的痛远远大过身体的疼痛,他恨不得现在一刀捅死他自己。 “我到底做了什么混蛋的事情!” 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怒吼,震得墙板上落下簌簌的灰尘。 看起来,沈昕瑶已经有一周左右都没有回来过了。 或许她从医院出来之后,就直接离开了这个家。 而他,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 他这个做丈夫的,真的很不合格。 宋昱庚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他双手颤抖地拿起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看见沈昕瑶在上面已经签好了名字。 钢笔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笔像凌厉的刀锋,想斩断他们长达十四年的感情。 财产分割里只有几个大字。 净身出户。 她似乎什么都不打算要了,包括他。 一封信笺从离婚协议书里面滑落到地上,是她的字迹。 他的心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着,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宋昱庚不知道沈昕瑶会给他写什么。 是骂他吗? 骂他冷漠自私,骂他背叛婚姻,骂他亲手毁掉了他们的家? 他活该被骂。 甚至,他有些希望她可以狠狠地骂他一顿,至少这样,还能证明她是在生他的气,他还有机会可以去求得她的原谅。 他更怕,她连恨都不恨他。 拿信笺发呆了好久,宋昱庚才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 “昱庚,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开头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克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今天整理旧物的时候,我翻到了一本你二十岁时候写的日记,里面的一字一句,全是你爱过我的痕迹。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本日记,或许早就忘了吧,毕竟,已经十四年过去了。但在那本日记里,曾经满心满眼全是我的少年在里面许诺过,他会一辈子让我开开心心的,不会让我难过掉泪。可后来,我却为他掉了数不清多少的眼泪。” “你问过我为什么总留着旧物,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旧物里有你的影子。其实我不是念旧,是念着那个曾把我放在心尖上的你。在一起十四年,结婚十年,我觉得我应该足够了解你才对,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我知道,你其实并没有多爱林夏萱,更多的是一时贪欢的新鲜感,不是她,也会有别人。但是从我发现你的心已经游离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有选择马上离开,只是想给这段感情最后一次机会,可惜每一次,你选择的都不是我。” “很多时候我会在想,如果没有在十八岁的年纪,遇到让我惊艳一生的少年就好了,如果没有在一起,那我后面也不会觉得伤心难过。但人生没有如果。我不恨你,真的。感情从来不是单方面的错,是我太怯懦。你虽然不爱她,但你也早就不爱我了,我一直不敢承认而已。” “离婚协议书我签了,财产都留给你。不是大方,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以后就各种安好,各自生活,互不打扰。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这数十年的光阴,就当作我送你了,今生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密密麻麻的一页纸,宋昱庚几度念到情绪崩溃,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信笺上,晕染出一个个墨圈,他手忙脚乱地抹掉,生怕一不小心毁掉了这封信。 沈昕瑶说的那本日记,他当然记得。 那里面记满了年少的他对她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憧憬。 可是后来,他早就把那本日记忘得干干净净,再也找不到了。 “对不起……乖乖……对不起……” 十四年的回忆如潮水般漫过心脏,他哭到浑身抽搐。 最珍贵的东西,被他弄丢了。 都是他的错。 他罪无可恕。 宋昱庚拿着信笺枯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心里的痛堵的他快要发疯。 手机一遍遍地呼叫着沈昕瑶,但始终没有人接听。 他想用别的方法联系她,却惊觉他和她结婚十年,连她的朋友都不认识。 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能去哪里。 似乎只要她不理他,他就永远都找不到她。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里如同被塞进了浸水的棉花,沉甸甸地喘不过气。 怔了许久,宋昱庚猛地跳了起来,拿起车钥匙,一阵风地冲了出去。 他开着车在城市里乱转,经过她常去的花店、图书馆、公园,好像每个角落都有她的影子,却又都没有她的踪迹。 他真的并不了解她。 那些她独自度过的时光,被他忽略的喜怒哀乐,此刻都变成了尖锐的针,扎得他遍体鳞伤。 在车上静默地坐了许久,他才拖着疲惫又失望的身体回了家。 夜幕降临,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他自己。 暖黄色的光晕里,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行尸走肉地躺在床上,枕边似乎还残留着沈昕瑶的味道,将他层层缠绕,让他窒息。 他总是有一种错觉,好像她还在这个家里面一样。 只要他一喊,她就会笑意盈盈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就这么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宋昱庚没有等到她回来。 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过,他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乖乖,你到底在哪里……” 离开了那个生活了十年的家,沈昕瑶在酒店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没有任何人打扰她。 窗帘拉开的瞬间,阳光像瀑布般倾泻而入,照在她的脸上,暖洋洋的。 她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不需要再准备宋昱庚的早餐、熨烫妥帖的衣服,她的时间是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的。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为了宋昱庚,渐渐地把自己都弄丢了。 舒心地享受了一顿午餐之后,沈昕瑶盘算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钱。 离开宋昱庚之后,她并不打算回父母家,她害怕他会去那里找她。 她并不想再见到他,至少现在不行。 现在她怕她会忍不住心软。 思考了再三,沈昕瑶还是决定搬到南方靠海边的小城生活。 她从来没有见过大海,一直很好奇,海天相接会是怎么样一番的壮丽景色。 刚结婚的时候,她和宋昱庚的蜜月之旅就想去海边的,但后来因为公司刚成立,业务繁忙,蜜月这件事就搁浅了下来。 后来每一次她提起的时候,他总是用各种借口敷衍了过去。 慢慢地,她也就不再期待了。 现在,这个未曾实现的承诺,她想自己一个人去履行。 第二天的傍晚,沈昕瑶抵达了这座海滨小城。 一出机场,咸湿的海风气息就充斥在她的鼻腔里,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沈昕瑶在离大海不远的公寓里租了一个带花园的房子,房东是位退休的美术教师,客厅里摆着满墙的画。 刻在骨子里的喜好让她忍不住一幅幅地仔细看过去,却忽然在角落的胡桃木画框前顿住。 那是幅装裱精致的水彩画,画中女孩抱着一大捧向日葵坐在台阶上,裙摆上随意沾着几片花瓣,右下角的落款是“SS”。 她的呼吸骤然停滞,这是她的画,七年前她随手寄给某个比赛拿过奖的作品,之后在一次慈善晚会的时候,她把它捐了出去,没想到会在这里再看见它。 “这是我在一次拍卖会上买的,你也喜欢这幅画吗?” 李老师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递给她一杯刚泡好的茶。 “这幅画的创作者是一个特别有灵气的画家,我很喜欢她的画风,她的用色浓烈、大胆,你看这抹钴蓝,像不像把夜空揉碎了掺进颜料?” “可惜后来再也没见过这个画家的新作。” 李老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遗憾。 “听说她封笔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沈昕瑶的眼眶渐渐湿润,被她荒废掉的,何止是十年的青春。 以爱之名,画地为牢的一场婚姻,把她的热爱都消失殆尽了。 幸好,她现在终于清醒了过来。 签好租赁合同后,沈昕瑶去了海边。 咸涩的风卷着细沙扑在脸上,她却舍不得眨眼。 远处的落日正把海水染成橘色,天际线处,深蓝与橙红交融成流动的绸缎,几艘渔船的剪影缓缓划过,惊起的鸥鸟掠过水面,翅膀尖儿点碎了霞光。 她忍不住看痴了。 等她回过神来,没有半点犹豫,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取了颜料和画板出来。 调色盘上的各种颜料激烈碰撞,像极了她此刻翻涌的情绪。 第一笔落下,远处的渔船恰好驶了过来,她手腕轻转,橙金色的船帆破开靛蓝色的海面,浪花飞溅。 当最后一抹夕阳沉入海底,画布上的世界却永远停在了最绚烂的瞬间。 “你好厉害,画得和刚才肉眼看见的景色简直一模一样。” 沈昕瑶正欣赏着自己的画作,突然冒出来的清冽男声惊得她差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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