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里找不到答案,又不敢主动去去问霍砚舟。 找来找去,他只有去找谢时。 谢时是谢寂辰的堂弟,而谢寂辰是小叔的好友,谢时也许听谢寂辰提过一点儿内幕。 “谢时,你堂哥就没说过,我小叔在外面这两年有没有喜欢过女人么?” 霍砚舟出国的两年,谁都没有联系,但是谢寂辰肯定去见过他。 圈子里的其他男人到霍砚舟这个年龄,女人都玩好几手了,怎么霍砚舟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谢时眯了眯眼睛,本就还沉浸在女神马上要结婚的悲伤中,听到这个问题,回答也蔫蔫的。 “你小叔啊,好像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霍佑宁的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确定?谁跟你说的,你堂哥亲口说的?!” 如果是谢寂辰说的,那一定是真的! 谢时嗤笑一声,不想承认他在堂哥的面前并不受待见,他之所以知道,只是无意间偷听来的。 “嗯,他亲口说的,他的原话是——砚舟,你就真要为了那个女人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了,就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别人?” 霍佑宁的心脏狂跳,小叔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 可是这些年他身边没有出现过女人,难道那个女人早就已经死了,小叔放不下别人,所以不肯再跟任何女人接触? 霍佑宁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心脏都开始狂跳。 活人是永远都斗不过死人的。 他马上就联想到了岳家,岳家的岳惊鹤跟小叔是好友,岳家当年有位大小姐被人绑架后撕票了,据说那时候因为岳惊鹤的关系,霍砚舟跟那位小姐走得很近,后面还陪岳惊鹤去墓地献过几次花。 当年岳家小姐被撕票的事情闹得很大,只是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小叔的白月光。 霍佑宁只觉得自己高悬着的心脏终于落地,他连忙翻出了新闻,当年确实有新闻报道霍砚舟去了墓地,而且一连去了一周。 这人平时对自己的家人都只是若即若离的态度,十有八九是因为喜欢这个岳家小姐,才会这么主动。 霍佑宁心里得意极了,马上就把这个新闻转给黎岁。 黎岁对霍砚舟的事情确实感兴趣,她点进新闻里看了一眼。 媒体拍到的是霍砚舟抱着鲜花的背影,看起来十分落寞。 她听说过这位被撕票的岳家小姐,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霍砚舟才刚成年,但他的威望已经极高,除了这张照片之外,媒体根本不敢提他是为谁去献花。 那之后关于霍砚舟的新闻更少,原来是因为新上人已经去世了。 联想到电梯里不小心吻到他,他反应那么大,估计厌恶到了极点。 黎岁头皮都有些发麻,霍佑宁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黎岁失忆了,并不记得这个事情,但看到霍佑宁这么说,她脑子里隐约划过一些片段,却又抓不住。 第93章 她还没弄清楚霍砚舟的腿跟她有什么关系,现在又蹦出一个被撕票的白月光,如果她真的让霍砚舟的白月光枉死,能活到现在算什么? 算她运气好么? 黎岁把这条新闻看完了,努力回忆了一下这件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在网络上查了一下当年的新闻,但是网上对于这位岳家小姐的记载太少太少了。 她刚想着要不要找个人问问,结果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了电话。 她按了接听键,是潘幸一打来的。 “黎岁你个贱人!我听说二姐的事情是你策划的,你给我等着,等你嫁给我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妈说了,等黎雅的婚礼结束,就直接把你绑过来!” “臭娘们儿,到时候看你还狂什么,还不是乖乖躺下给我上。” 黎岁听着这污言秽语,眼里划过冷意,本以为让潘荷有事可忙,这群人就会放过自己,没想到潘幸一还在做梦。 她直接将电话挂断,眉心拧紧,手机又在这个时候抖了一下。 是霍佑宁发来的消息。 黎岁只觉得无语,她从未幻想过霍砚舟喜欢她,只要不厌恶她就已经很好了。 不过霍佑宁为什么会发这样的信息。 她垂下睫毛,想到什么,回了一条。 霍佑宁还在跟谢时喝酒,听到自己的手机振动了一下,看到是黎岁发来的,有些惊讶。 最近黎岁对他特别冷淡,都不愿意跟他说几句话,现在居然回他消息。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仔仔细细查看,但是这一看就直接炸毛了。 “她做梦!我就是死了都不会吃她这棵回头草!” 一旁的谢时听到这话,抬起头,“什么回头草?” 霍佑宁的心口剧烈起伏,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连忙遮掩。 “还不是黎岁,说什么我想吃她,她脸皮怎么这么厚,明明是她这么多年一直纠缠我,真会给自己贴金。” 他一边说,一边低头给自己倒酒。 谢时眯了眯眼睛,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收紧。 男人最了解男人,他一直都觉得霍佑宁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因为太养尊处优了,显得有点儿愚蠢。 现在霍佑宁的这个反应,明显不是对黎岁无情。 谢时喜欢黎雅,喜欢好几年了,虽然他是舔狗,却希望黎雅幸福,可霍佑宁分明对黎岁余情未了,雅雅嫁过去不会幸福的。 他紧紧握着杯子,嘴唇都咬了起来。 然后,他做了一个决定,要毁了黎岁,彻底断了霍佑宁的心思。 说做就做! 接下来的时间,他把霍佑宁灌醉了,用霍佑宁的手机给黎岁发了信息。 他发的位置是一家混乱的酒吧,比不上月不落,这酒吧人鱼混杂,长得漂亮的女人在里面随时都可能出事儿。 黎岁思索了几秒,还真的去了,在她眼里,霍佑宁就是个脑子空空的大少爷,构不成威胁。 她出门上车,但是刚在那家酒吧门口停下,就看到霍砚舟的车了。 霍砚舟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酒吧? 她坐在汽车里没下去,远远看到他的视线看了过来,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他所处的位置是台阶之上,依旧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黎岁才刚看完岳家小姐的新闻,这会儿双手忍不住握紧了方向盘,心里惴惴不安。 她不知道霍砚舟有没有看到自己,此刻不敢下车,怕跟他撞上。 本来想等霍砚舟进去了,她再进去,可是霍砚舟不知道在跟身边的人聊什么,周身的气息一直淡淡的,而他身边站的人,黎岁并不认识。 她一直等了十分钟,确定台阶上没人了,才下车。 但是走了几步,就发现他跟另外的几个人其实站在柱子后,根本没离开,此刻避无可避,视线已经跟他对上了。 黎岁心口跳了一下,连忙移开视线,没想到霍砚舟面前的人跟她打招呼了。 “这不是黎岁吗?” 第94章 说话的男人看起来很有气质,跟霍砚舟的冷,还有谢寂辰的霸道都不同,这人的身上有种养尊处优的轻狂气质,这样的气质很难把控,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变成霍佑宁那样的蠢货。 但是这人把气场镇住了。 黎岁不得不回应,却又不知道这是谁,只尴尬的笑了一下。 男人看起来有一米八六左右,飞快的走近,在她身边弯身。 “黎岁,你怎么出现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场合?难道又是为了霍佑宁?” 岳惊鹤今晚才刚回帝都,时差都没有倒,一只手插在兜里,看起来十分随性。 黎岁往后退了两步,“请问你是?” 岳惊鹤的眉毛一挑,眼底的笑意冷了下去,“又玩的什么把戏?” 他的话才说话,霍砚舟就喊了一声。 “惊鹤。” 黎岁这才知道,这是岳家的岳惊鹤。 岳惊鹤同样是权贵圈子中心的人物,据说三年前被家里强行安排了一桩婚事之后,直接就逃婚跑路了,连自己的婚礼都没有参加,但是岳家当时铁了心要让他结婚,最后还是把新娘子给留下来了。 岳惊鹤现在回来帝都,估计很快就要跟自己素不相识的老婆见面了。 黎岁当年是听过这个八卦的,据说岳惊鹤在外面玩得很花,当年对自己要结婚的对象不屑一顾,出国三年都没回来,这次回来,估计是奔着离婚去的。 黎岁的语气淡淡,很快镇定下来。 “原来是岳少。” 岳惊鹤已经回到霍砚舟的身边,冷嗤了一声,双手抱胸,“你发生疯?” 黎岁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 她有些疑惑,难道失忆之前,自己也招惹了这位岳家少爷么? 岳惊鹤继续开口。 “以前你看到我们的时候,都是拿着鼻孔看人,跟个十足的蠢货一样,今天居然不躲,不怕砚舟把你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黎岁的错觉,这个“吃”似乎充满了暧昧。 她赶紧瞄了霍砚舟一眼,霍砚舟却看向酒吧内,侧脸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味道。 岳惊鹤懒得再搭理黎岁,而是问,“砚舟,你要等的人到了么?是不是该进去了?” 霍砚舟坐在轮椅上,气质实在太出尘。 “到了。” 岳惊鹤有些惊讶,视线在周围看了一眼,“到了?在哪里啊?” 霍砚舟却没说话,就这么操控着轮椅往前走,岳惊鹤连忙跟上。 黎岁就走在这两人的身后,听到岳惊鹤说:“明天还是先跟我去墓地看看吧。” 霍砚舟的轮椅一顿,整个人的气场变了一下,变得沉默,背影都显得萧条。 黎岁瞬间反应过来,去墓地应该是看那位岳家小姐。 她正在沉思,就感觉到前面的人停稳,岳惊鹤的语气突然一下变冷。 “黎岁,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他的冷不是装的,黎岁甚至怀疑,如果不是霍砚舟在这,岳惊鹤会直接动手了。 他转身,此刻的眼神全都是厌恶。 “这次见面没有奚落你,难不成你以为我们岳家就会忘记你当年做的事情?” 第95章 肯定是指岳家小姐被撕票的事儿。 但她实在是忘记了,百口莫辩。 岳惊鹤还想再说什么,察觉到霍砚舟的轮椅已经离开了好几米,连忙跟上。 黎岁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泛冷。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往里面走,想着要赶紧把岳家这件事弄清楚。 但她并未见到霍佑宁,倒是在拐角的地方撞见了几个喝醉的男人。 男人全都长得五大三粗的,瞬间将她拦住。 “美女,这么漂亮怎么没人陪,不如陪我们几个玩玩啊。” 另外的两个男人也开始笑,朝着黎岁就伸出手,一看就是冲着她来的。 黎岁拧眉,下意识的就往后面退。 可是后面很快响起脚步声,又是几个陌生的男人。 一共六个,眼神直勾勾的将她盯着。 她赶紧打开旁边的门,这是一扇包厢,里面别有洞天,门内还有门。 往前跑了十几米,直到自己的身后没人追来,她还有些疑惑,紧接着就听到了谢寂辰的声音。 真奇怪,今晚霍砚舟,谢寂辰,还有岳惊鹤居然都来了这种酒吧。 谢寂辰的语气凉幽幽的,透着一股讽刺。 “都这么多年了,砚舟你还念念不忘呢,我看你也该找其他女人试试了,你这么等能等到什么?” 黎岁竖着耳朵,想听听霍砚舟的回答。 霍砚舟的指尖在轮椅上轻轻敲了敲,余光收回。 “她值得。” 谢寂辰瞬间气笑了,“我倒是觉得她挺普通的,又蠢又坏,不知道哪里值得了。” “我知道她的好就行。” 霍砚舟的回复始终淡淡的,却透着一股外人无法参透的执拗。 黎岁躲在不远处的屏风后面,宛如被人点了穴道。 她一直觉得霍砚舟是个理智到凉薄的人,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深情,心上人都已经走了七年,他居然还在默默等待,而且看这样子,他还会继续等下去。 她意识到自己听的有点儿多了,转身想找其他门出去,但是要走的这扇门突然被岳惊鹤推开了。 她和他就这么撞上。 岳惊鹤穿着一身西装,心情很不好的样子,看到她的时候,眼里飞快的划过一抹厌恶。 “你怎么在这里?” 他把自己的西装拍了拍,似乎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把拽过黎岁的领子,将她拽着去了霍砚舟那边。 绕过屏风,霍砚舟和谢寂辰就这么坐在那张黑色的沙发上。 黎岁被岳惊鹤一扔,直接丢在了没人坐的双人双发上。 岳惊鹤低头,点燃了一根烟,眼里划过一抹讽刺。 “她躲在屏风后面偷听你们讲话呢?你俩就没察觉?” 这个包厢在酒吧里比较特殊,岳惊鹤喜欢来这里,是因为这地方鱼龙混杂,不会被岳家找到,不然家人肯定会让他回去见见那个素未谋面的老婆。 他才不乐意去,还不如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躲着。 第96章 黎岁被撞得后背疼,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 “霍总,谢总,我只是不小心迷路了。” 她这话一出来,岳惊鹤就反驳,“就你鬼鬼祟祟那样子,不像是迷路,反倒像是故意躲在这里偷听的。黎岁,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吧,要是看到我,离我远点儿,不然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动手。”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甚至真的掏出了一把枪,子弹快速上膛。 黎岁的后背窜起一种凉意,这个岳惊鹤是真的疯子,居然在这种地方带着枪。 她下意识的就躲在了霍砚舟所在的沙发后面。 霍砚舟的手里端着一杯酒,指尖白的有些晃人,“惊鹤,把枪放下。” 岳惊鹤拧眉,撇了撇嘴,把枪放在一边了,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黎岁,你给我滚出去。” 黎岁也不是傻子,她算是看出来了,谢寂辰和岳惊鹤都很不喜欢她。 但是谢寂辰不至于像岳惊鹤这样,对她喊打喊杀。 她以前到底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按理来说,霍砚舟不是也该厌恶她的么?为什么会阻止岳惊鹤? 她的脑子里百转千回,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也许是真的看在霍佑宁的面子上。 她咽了一下口水,“我马上就走。” 直起身子要离开,却听到霍砚舟开口,“外面那几个男人是冲着你来的。” 她的脚步瞬间顿住,是啊,外面还有几个男人在等着找她麻烦呢。 因为这包厢里有这三个金字塔顶端的人物,那些人才不敢进来。 如果她现在离开,不是自投罗网? 可是留在这里,更加窒息,岳惊鹤的眼神早就杀她千百次了。 她深吸一口气,视线在周围瞄了瞄,想找出一条其他的路。 可是这个包厢一共就两个出口,谁都不敢保证这两个出口外面是不是有人。 黎岁想了好几分钟,才妥协似的缓缓在霍砚舟所在的沙发上坐下。 这是三人沙发,霍砚舟坐在靠中间的位置,她就坐在最边上,恨不得将自己缩到没有。 岳惊鹤还想再说几句讽刺的话,但是看到霍砚舟的脸色,也就偃旗息鼓,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 “砚舟,你们两个回去之后,别说见过我。” 他这次是坐霍砚舟的私人飞机回来的,几乎没人知道他回来了。 他在国外躲了三年,本以为岳家会把嫁过来的那个女人休出门,结果那女人竟然在岳家待了三年,还有了一栋两人的婚房。 虽然岳惊鹤一次都没有去过所谓的婚房,但是这已婚的身份让他十分不舒服。 这次回来,他就是想离婚,让自己的两位好友都想想办法。 霍砚舟也在国外待过两年,但他见过这个嫁进岳家的女人。 “她其实还不错,可以试着相处一下。” “哈?!你在开玩笑吗?一个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人,她爸妈当初要不是用恩情裹挟我爷爷,她能嫁进来?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她不就是她家卖到岳家来的商品!” 岳惊鹤的眼底都是厌恶,转着手中的杯子,“这个女人也挺沉得住气的,三年里,岳家除了爷爷之外,其他人都没主动去见过她,结果她一个人在婚房里待着,也没找什么麻烦,看样子是想霸占着这个位置不让了。” 因为女人实在太低调了,整个帝都几乎没人知道岳惊鹤的老婆长什么样子,只听说十分的乖巧,适合当妻子。 第97章 但岳惊鹤要的可不是一个乖巧的傀儡玩偶,他的老婆他要自己找! 黎岁在旁边听了十分钟,全都是岳惊鹤在抱怨这个陌生妻子,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长什么样子。 她的视线看向霍砚舟,看来霍砚舟和岳惊鹤的关系是真好,为了这个事儿,居然亲自来了这种地方。 一直过去了半个小时,岳惊鹤似乎想出了办法,那就是自己去搞婚外情,找个女人鬼混,等家里那个沉不住气,主动解除婚约。 这个办法一敲定,他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不过瞥向黎岁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恶意。 黎岁根本不敢跟这个人单独相处,看到霍砚舟要离开,连忙跟上。 她本来想殷勤的把自己的双手放在轮椅上,可想到岳家小姐的事儿,又默默收了回去。 霍砚舟的轮椅走在前面,她默默跟着,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那几个想为难她的男人此刻全都被套了麻袋,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安静的跪着。 黎岁眼底划过一抹惊讶,刚想问这是谁做的,霍砚舟就开口了。 “他们是受了谢时的指使。” 谢时,那个黎雅的舔狗,归根结底,还是黎雅在挑拨离间。 黎岁不知道霍砚舟为什么帮自己,还是赶紧道谢。 “谢谢霍总。” 霍砚舟也没问要不要帮忙,操控轮椅走了另外的一条路。 但是这里有个阶梯,他的轮椅停住,似乎上不去。 黎岁本来想离开的,看到这一幕,赶紧快步走过去,把轮椅推了上去。 “岁岁。” 他突然喊了一声,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手指都颤抖了一下。 “嗯?” “你是因为霍佑宁来的这里?” 黎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确实是。 可最终原因,其实是她想知道自己跟岳家小姐的事儿,这肯定不能让霍砚舟知道,免得触及他的逆鳞,那个死去的岳家小姐就是他的逆鳞。 “是。” 这个字一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许多。 她竟然听到了他的一声冷笑。 本以为他还会说什么,他却操控着轮椅离开了。 黎岁站在原地有些云里雾里,然后就明白了,估计霍砚舟还以为她没对霍佑宁死心。 他大概不希望她嫁给霍佑宁,认为她的身份配不上霍家的门楣。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冤枉。 可眼下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得赶紧把谢时的事情解决了,不然今天的事情会反复上演。 恰好黎强打来了电话。 黎岁的印象里,自己很少跟这个父亲交流。 黎强端起了长辈的架子,“雅雅要结婚了,你还打算在外面胡闹多久?她现在在家里养胎,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吃你做的饭菜,你快回来。” 第98章 黎岁都快被气笑了,这家人怎么还是不死心。 可下一秒,黎强的语气就变得很重。 “雅雅的这个孩子要是保不住,那一切的过错都在于你。” 黎岁的眼睛眯了眯,黎雅这个孩子必须保住! 她马上回了黎家,还未进门,就听到云彩霞在念叨。 “雅雅,你多少吃点儿,佑宁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黎雅坐在沙发上,摇头,看到黎岁进来的时候,眼里飞快划过一抹精光。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黎岁的视线落在她肚子上,现在还未显怀,看不出什么。 黎雅似乎被她的眼神吓到了,下意识的就往云彩霞的身边躲。 云彩霞马上把她护在身后,义正言辞的对着黎岁说道:“黎岁,你那是什么眼神?雅雅不是其他女人,你要是敢对付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跟你没完!” 黎岁看着云彩霞眼底的忌惮和恶意,心口还是忍不住泛起凉意。 她真的是黎家的孩子么?怎么会有父母这么对自己的女儿。 她往前走了好几步,又看到了坐在旁边的黎敛青。 黎敛青冷哼一声,飞快的扭过头,却还是别扭的安慰。 “大姐,你也看到了,二姐都怀孕了,你和佑宁哥肯定是不可能了,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嫁给潘幸一吧,妈已经答应你们的婚事了,等二姐的婚礼结束,就该你了。” 黎岁在旁边坐下,这会儿已经变得云淡风轻,她问黎敛青。 “你真希望潘幸一当你姐夫?” 黎敛青瞬间被问住了,不瞎的人都知道潘幸一只是个混混,一事无成,名声极差。 他的视线一接触到黎雅的眼神,马上垂下眼睛。 “大姐,我也觉得你最近很不听话,可能是该有个男人管管你了。” 话音刚落,黎岁就又甩了一巴掌出去。 黎敛青捂着自己的脸,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每次都无缘无故的打我,我真觉得你有病,是不是佑宁哥不要你了,你精神已经出现问题了?!” 黎雅听到这话,眼底一亮,马上朝云彩霞的身边靠了靠。 “妈,极有可能,姐姐最近的表现确实不太正常,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肚子里怀着孩子,害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她说话的语气都怕怕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眶都红了。 云彩霞也动摇了,难不成黎岁最近的反常行为,是真的因为被气出精神病了么? 她招手让保镖走了进来,一脸怀疑的看着黎岁。 “岁岁,你是不是真的精神出问题了?” 黎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对上黎雅的视线,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黎雅的嘴角弯着,眼底全是得意。 整个黎家的人都站在她那边,她什么都不怕。 黎岁的心脏像是被什么飞快的碾压,碎得不成样子。 但她还是很快稳住情绪,如果没失忆的话,她现在一定气疯了。 “不是让我回来下厨么?” 她的语气淡淡的,刚说出这句,黎雅就怕怕的表示,“姐姐,我不敢吃你做的饭菜了,怕你下毒,你肯定不希望我怀上佑宁哥的孩子。” 第99章 反正黎岁只要站在这里,就是错的。 恰好这个时候,霍佑宁到了,看到大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马上快步走近,一把就将黎雅抱住。 “黎岁,你这又是做什么?” 他本来还怀疑黎岁不喜欢自己了,但是黎岁居然找上了黎雅,看这样子还要对孩子动手,简直就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虽然不想承认,但霍佑宁此刻心情竟然不错。 “你就算再气,也不该对我和雅雅的孩子动手。” 黎岁站着,看着这家人的嘴脸,只觉得难以沟通。 她还一句话都没说,竟然就已经十恶不赦了。 她转身要离开,云彩霞却喊道:“保镖呢?!把她抓住,敛青说得对,她极有可能患了精神病,还是先关起来吧!” 黎敛青的脑子里都是懵的,很快反驳。 “妈,我只是开个玩笑。” 他越说,声音就越小,最后缓缓低头。 黎岁已经被几个保镖带去惩罚室了,这是黎雅到黎家之后,专门开辟出来的一个房间,说是惩罚不听话的保姆。 屋内什么装饰都没有,只有一个板凳,但是板凳的高度根本够不到窗户,除此之外就是一扇门。 黎岁坐在凳子上,没有很慌张。 一直到夜幕降临,外面响起脚步声。 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黎敛青?” 黎敛青有些不安心,毕竟黎岁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才被关进来的。 现在家里其他人都出去聚餐了,他佯装身体不舒服留了下来,不知不觉就来了黎岁这里。 可是黎岁打了他好几巴掌,上次甚至还帮助一个外人,他心里不舒坦。 现在听到她喊他的名字,他故意不说话。 黎岁靠在门边,她早就察觉到了,这个弟弟没有黎家其他人绝情。 只是被宠坏了,分不清是非黑白。 “你不说话,但我还是知道是你,家里就你对我最好。” 这句话一出来,黎敛青的嘴角就绷不住笑容,但又不想自己这么好哄。 他冷哼一声,双手抱胸。 “黎岁,知道我对你最好,那你还打我,你上次在外面让我很没面子。” 那天他被黎岁当着小弟的面扇巴掌,后面几个小弟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面子! “我打你是不想你长歪,是关心则乱,才会打你。” 黎敛青皱眉,缓了几秒才问,“真的?” 黎岁抬手揉着眉心,黎家其他人的心眼子都很多,怎么黎敛青会蠢到像一张白纸,比霍佑宁还蠢。 “当然是真的,你有钥匙吗?把我放出去。” “黎岁,你就是想哄我救你!” “黎敛青,我是你姐,我给你做过那么多顿饭,黎雅给你做过什么?很多时候不要看别人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漂亮话谁都会说,忠言逆耳,懂吗?” 黎敛青被哄得一愣一愣的,“钥匙不在我这里,在妈身上。” “没有备用钥匙吗?去找找。” “你凭什么指挥我?” “凭我给你做过那么多顿饭,你给我做过什么?” 黎敛青瞬间哑火了,有些心虚。 第100章 他回到大厅,闷头去找了一会儿钥匙,最后真的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把。 回到关着黎岁的门前,他心里又有些不舒服,觉得自己太好哄了。 黎岁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催促道:“把门打开啊,愣着做什么?” “姐,你发誓,以后都不会扇我。” 黎岁有些无语,敷衍道:“我发誓,以后都不会扇你。” 黎敛青这才把门打开,看到她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 黎岁越过他就开始往外面走,这个家她是一秒都待不下去。 黎敛青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后,语气有些急切。 “你现在就要走了?你不在家里给我做顿饭吗?黎岁,你这是利用完了就丢是吧?” 黎岁走到门口,脸色全是冷漠。 黎敛青感觉自己被伤到了,心口有点儿闷,脸瞥向一边。 “算了,你滚吧,也不是非得吃你做的东西,我早就知道你没那么在意我。” 余光看到她真的上了车,他站在原地突然有些迷茫,以前还能感觉到黎岁对他的在意,现在却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了。 他想张口叫住她,可大概是从前都对这个姐姐颐指气使的,他也放不下身段去挽留,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黎岁开车离开。 黎敛青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很久,直到云彩霞几人在外面聚完餐回来。 黎雅今晚心情很不错,现在有时间来收拾黎岁了。 但是去关押黎岁的房间里一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她回到大厅,马上就质疑黎敛青。 “是不是你把人放走的?” 黎敛青这会儿有点蔫蔫的,大概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黎岁利用了。 如今听到这质问的语气,心里更加不舒服。 “不然呢?那是用来关押保姆的地方,大姐她又不是什么保姆?” 黎雅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弟弟都很向着自己,现在却主动放走了黎岁。 他的心开始朝着黎岁偏了。 她心底一凉,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收紧,不能这么下去了,要把黎岁这个贱人彻底赶出黎家。 她的眼眶一红,看起来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敛青,你的语气很不好,难道我在你心里已经是个恶人了么?” 黎敛青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马上就心软了。 “二姐,我没有语气不好,我是向着你的。” 黎雅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着上楼了。 她这样反而让黎敛青非常不好受,一旁的云彩霞马上就拍了拍他的胳膊。 “怎么跟你姐说话的,她现在怀着孩子,你就不能让让她?” 黎敛青也觉得是自己的错,马上就起身追着黎雅去道歉。 黎雅在屋内故意不开门,脸上已经满是怨毒。 她低头摸着肚子,心里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 黎岁本来想安静等到霍佑宁和黎雅结婚,她最近会尤其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害怕黎雅动手,她目前还想不出什么办法去对付黎雅。 但是上班时间,她推开顶层总裁办公室的门,就遇到了霍佑宁。 霍佑宁站在霍砚舟的身边,气质就显得局促了许多,但看到她进来,还是出言嘲讽。 “怎么我一来汇报,你就闻着味儿来了。黎岁,你就这么关注我啊?” 霍佑宁的眼里都是得意,嘴角都勾了起来。 黎岁真想一巴掌扇这个人的脸上。 她把手里的文件放在霍砚舟桌子上,霍砚舟抬手接过,两人的指尖不小心碰到。 黎岁想到岳家小姐的事情,赶紧撤回自己的手指。 这两天她都在躲着霍砚舟,能不进这个办公室就不进,她已经在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甚至在想着要不要调回原来的部门。 脑海里正头脑风暴的时候,霍佑宁竟然过来拉了一下她的手。 第101章 “走啊,一起出去,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黎岁一把就把他的手甩开了。 霍佑宁拧了一下眉,嘴角又弯了起来。 “敛青都跟我说了,说你因为我婚礼的事情,现在变得有些神志不清,让我多关照你,黎岁,你都多大的人了,这点儿事情难道还不会调节吗?” 黎岁深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何,总觉得霍砚舟的视线此刻落在自己身上,没有热度,却有一种逼人的专注。 “你说完了吗?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会因为你结婚神志不清?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可是霍佑宁认定她近期的种种反常都是因为被刺激太狠了,此刻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行了,待会儿下班后陪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黎岁实在是受不了了,抬起膝盖就顶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霍佑宁痛得弯下腰,脸色都青了。 “黎岁!” 黎岁心里舒坦了许多,抬头就对上了霍砚舟的视线,浑身一僵。 她当着霍家人的面,居然这么对霍佑宁,霍砚舟肯定不舒服。 “霍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霍砚舟绝对是她遇到过气场最强的人,在他的视线之下,谎言都变得拙劣。 他收回视线,垂下睫毛,“自己去档案室打扫一天。” 这是对她的惩罚。 不过居然只是打扫档案室。 她连忙点头,“我这就去,这就去。” 出了办公室的门,她就赶紧去霍氏的档案室了。 等她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霍砚舟和脸色难看的霍佑宁。 霍佑宁艰难的直起身子,不忘了给黎岁找补。 “小叔,之后我会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她可能真的有些不正常了。” 霍砚舟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语气温淡,“你确定她是因为你么?” 霍佑宁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到了,那个荒唐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他有些口不择言。 “我跟黎岁已经睡过了。” 这句话一出来,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变得很安静,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霍佑宁不敢抬头去看霍砚舟,被突然的气场压得战战兢兢的,可是男人的尊严将他支撑着。 “我跟她青梅竹马,情到深处忍不住,是我辜负了她。” 他的手掌缓缓蜷缩着,指尖在颤抖。 “小叔,你今天应该要去看岳家小姐了吧?” 最后一句话也是在提醒霍砚舟,不要忘了岳家小姐。 霍佑宁不知道自己的心跳为什么会这么快,小叔是整个帝都最尊贵的人,肯定看不上已经是破鞋的黎岁。 他不是故意贬低黎岁的,可他无法抑制内心的阴暗。 房间内安静了许久,才响起霍砚舟的声音。 “在意她的人不会这么说她。” 一句话,高下立判。 霍佑宁有些抬不起头来,咬牙强撑。 “我只是提醒小叔,黎岁她曾经是我的女人。” “出去吧。” 霍砚舟只说了这么三个字,视线就落在面前的文件上,始终云淡风轻的,似乎没有因为他的话困扰。 霍佑宁又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小叔和黎岁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出了门后,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脸色都有些泛白。 突然阴暗的觉得,黎岁嫁给潘幸一也不错。 第102章 霍氏的档案室很大,大概有三百平米。 黎岁手里拎着扫把,本来以为会打扫很久,可是进了里面才发现,这里面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干净的纤尘不染,根本用不着做什么。 她随手拿过一本书,放在脸颊上盖着就开始睡觉,心安理得的偷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将她脸颊上的书拿开。 她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一抬头就看到了霍砚舟,她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霍砚舟拿着这本书的封面,瞄了一眼,用磁性的声音念道:“跟男上司同居的日子?” 见鬼! 档案室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她当时只是想找本书挡挡光,完全没看名字! 估计是负责打扫这里的人不小心留下的。 黎岁的脸颊“蹭”的一下就红了,只觉得头皮发麻,马上解释。 “这是别人的书。” 档案室的门是关着的,霍砚舟这会儿离开轮椅,就站在她的身边,午后的阳光弄得两人身上暖融融的。 他伸出修长的指尖,打开翻了一页。 黎岁更觉得不自在了,光是看这个名字,就知道里面的内容有多劲爆。 她连忙夺过书,一把丢出去老远。 “霍总,这种书会污染你的眼睛,还是不看了吧。” 霍砚舟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移开视线。 “我让你来打扫,不是让你来睡觉的。” “对不起。” 她赶紧弯身道歉。 霍砚舟缓缓坐回轮椅上,整个人都很出尘,语气却淡,“跟我去个地方。” “现在吗?” “嗯。” 黎岁赶紧伸手推着他的轮椅,“好。” 虽然是上班时间,但是顶头上司都这么交代了,她肯定只能照做。 而且她不是傻子,跟霍砚舟关系好一点儿不是什么坏事儿。 霍砚舟这人挺有原则的,至少不会像岳惊鹤那样对她喊打喊杀。 一路到了地下车库,她本以为周赐也会跟着一起去,可是驾驶位没人。 她有些疑惑的问,“我开车?” 霍砚舟已经坐到了后面,此刻微微眯眼,“那我开?” 顶头上司给她当司机,她怎么敢! 她连忙钻进了驾驶位,“我开,当然是我开,霍总你想去什么地方。” “西山墓地。” 黎岁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一抖,后背都窜出一阵凉意。 西山墓地...... 这几天她了解到了那位岳家小姐的一些事情,似乎岳家小姐就是葬在西山墓地的,而且有八卦说西山墓地有钱都买不到,必须手里有权势才行,所以葬在那边的人,几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里有很多人看守着,每次进去祭拜的人都会刷脸。 黎岁的掌心都开始冒汗,如果岳家小姐的死亡真的跟她有关,霍砚舟现在单独带她去墓地,该不会是终于要为那位岳家小姐报仇了吧? 她咽了一下口水,抬头瞄了一眼后视镜,恰好跟他的视线对上。 无疑,霍砚舟这张脸是十分惊艳的,不管看多少字,都会感叹造物主对他的偏爱。 可这张脸染满戾气的样子,也相当吓人。 她冲他尴尬的笑笑,强顶着这股压力。 “霍总是去那边看人么?” 霍砚舟以前坐车的时候,膝盖上都会放着一本文件,但是今天没有。 第103章 今天他的情绪似乎很不好,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低沉的状态里。 “嗯。” 黎岁也敏锐的感觉到了这种低沉,吓得不敢再问了。 可是过了十分钟,他倒是主动开口。 “怎么不继续问了?” 这句话就像是悬浮在她头顶上的一把刀,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来。 黎岁咽了咽口水,“是很重要的人?” “嗯。” 他的一只手微微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又补充了一句,“很重要,她走的时候,我很崩溃。” 黎岁虽然害怕此刻的霍砚舟,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个情种。 有人说过,情种只诞生在大富大贵的家庭,但这句话其实不太对,因为她所在的这个物欲横流的圈子里,大多数的富二代们都很会玩,像霍砚舟这样的情种是少数。 白月光都死了七年了,他现在每年都去祭拜,此刻脸上甚至是那样的表情。 被他这样的男人爱着,念着,那个岳家小姐也算是独一份了。 她接下来是真的没敢说话了,直到汽车在西山墓地停下。 这个墓地外面有一栋非常庄严的建筑,门口甚至有人持枪。 大概是有人认识这辆车,所以大铁门很快就打开了。 在大铁门之后,是无数的阶梯,不知道那位岳家小姐到底葬在哪一边。 黎岁刚将车停在停车的区域,就看到有人来到汽车前,恭敬的将车门打开。 霍砚舟坐在轮椅上,此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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