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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这里的火烧到自然熄灭都不会有人发觉。” 黎敛青不说话了,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这个小洋楼的位置实在是偏僻。 他刚要离开,就听到有人说:“发现了一具尸体!” 他的脚步一顿,心脏一瞬间拔高。 现场有法医过来检测,但是尸体只剩下黢黑的痕迹,什么都看不出来。 黎敛青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转身,听到法医说:“男性,二十六岁左右。” 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可是他不敢给黎岁打电话。 毕竟离开的时候他还跟她说,她的男朋友可能还活着。 大姐现在的情况那么不好,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晕过去。 黎敛青决定把这个事情先隐瞒下来。 第594章 这个小洋楼的火灾波及的范围并不大,再加上被定义为意外,除了一些媒体不起眼的报道之外,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黎敛青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只觉得完了,该怎么跟大姐说这个事情呢。 他抬手揉着眉心,又想开车过去看黎岁了,至少在这个阶段,应该好好陪着她。 可他哪里知道,在他离开不久,黎岁就已经跟着过来了。 她一直看着远处的消防员在忙前忙后,路过她的几个人说:“那人被活活烧死,好像都没有一个家属过来收尸,不知道是不是这附近的流浪人员。” “这个洋楼一直都没有住人,已经盘问过开车路过的人了,说是这里从未亮过灯,估计从很多年以前开始,这里就被废弃了,也许被一些流浪汉看中,住进去了,没想到会遇到火灾。” “真可惜,才二十六岁,多年轻啊。” 黎岁靠在旁边的树上,双眼安静的看着前方,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握紧。 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了,缓缓往回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这里。 她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裤脚全都是泥水,看起来十分狼狈。 她找到自己昨晚丢弃在这里的车,缓缓往回开。 可是才开出去十公里,汽车就撞到旁边的石头上。 她深吸一口气,拿过旁边的矿泉水,想让自己冷静冷静,可心脏被巨大的力道撕扯着,仿佛快要碎掉了一样。 她开回那家小旅馆,躺在床上的时候,忍不住又给Z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直关机,仿佛他真的就这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留一点儿痕迹,可能除了她之外,不会有人记得他。 偏偏死在了她最愧疚的这一天。 她只觉得胃里疼,疼到痉挛,疼得浑身都是冷汗。 黎敛青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来,语气是佯装出来的那种惊喜。 “大姐,我去现场打听过了,小洋楼那边没有死人,你的男朋友肯定还活着。” 黎岁张了张嘴,没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黎敛青在她的面前从来不擅长说谎。 她躺在床上,只觉得汗水快把床单浸湿,胃痛,脑袋也痛,心脏更痛,快被这种痛折磨的疯掉。 她为什么不在刚安顿好的第一天就跑去帝都找Z呢? 为什么不直接就给他打电话呢? 为什么一定要让黎敛青带去消息,她自己不能亲自过去一趟么? 种种情绪在心里翻涌,折磨得她浑身是汗。 整整两天,她躺在床上没下来。 旅馆老板娘在外面敲门,语气满是试探,“黎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要不要我给你买点儿药来,我看你这两天也没点外卖,我这房子又没有厨房,你是不是都没吃东西?” 黎岁只觉得自己的世界昏昏沉沉的,手脚发软的下床,打开门,看着外面的旅馆老板娘。 老板娘看到她的脸色,吓了一跳。 “你这......你可别死我这里了,我去给你找个医生,你那个弟弟临走前还跟我说,让我多注意一下,老天爷,我这房子要是死了人,以后谁还敢来住啊。” 黎岁扯了扯嘴角,可眼前发黑,说不出一个字。 第595章 旅馆老板娘将她迎到大厅坐下,又端来一碗粥。 “你先把东西吃了吧,这里面有胃药,我看你像是犯胃病了。” 黎岁低头默默的吃,尽管世界还是混沌的,但胃里总算舒服许多了。 老板年坐在她对面,苦口婆心的劝,“我看你也蛮年轻的,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呀,等喝了这碗粥,出去好好转一转,兴许那些想不通的事情就全都想通了。” 黎岁把一整碗粥全都喝完了,她的嘴角有些干裂,露出了几道豁口,看着都疼。 老板娘劝了一会儿,发现她在的魂都不在这里,叹了口气。 “关心你的人还挺多的,可别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坏了。对了,之前还有个男人打电话,跟你弟弟说的一样,让我照顾好你。你都不知道吧,他给了我一笔钱,说是过几天来接你来着,为了他的钱,我可是把你住的房间里里外外都消毒一遍了,唯恐你这个金疙瘩出现什么问题。” 老板娘一点儿都没有掩饰自己想要挣钱的心,说的也都是实话。 黎岁听到这,眼底猛地亮了一下,然后心脏又开始密密麻麻的疼。 是Z么? 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明明挺生气的,却还是私底下联系了老板娘,让她照顾她。 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不一会儿又恢复平静。 老板娘有些疑惑,“不过这也过了几天了,怎么人还是不来?你要不再等等吧,反正先把身体养好。我听那小伙子是挺关心你的,虽然语气很低,看着在生气的样子,但老板娘我是过来人,那隐藏着的担忧呀,喜欢呀,根本就藏不住。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这个小伙子想想,以后两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黎岁扯了扯嘴角,越是听下去,就越是难受。 她都没来得及跟他把误会解除,没来得及好好哄哄人呢。 她为什么会自信的以为两人以后机会还很多呢,不是早就该知道,世事无常了么? 她将最后一点儿粥喝完,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他不会来了。” 老板娘的眼底都是疑惑,下意识的反驳道:“不可能呀,我听声音很准的,那么喜欢你的人怎么可能不来,你再等等。” “是我的错,我惹他生气了,等不到人了,这旅馆我就住到明天,打扰了。” 老板娘看她虽然情绪正常了,却泛着一股浓浓的死寂,有些担忧。 “小姑娘,你可别在我这房子里寻短见,我虽然收了那两个人的钱,但咱们做生意也是有良心的,你刚刚喝的粥里可都是加了最好的药材,你睡的被子我也换成最好的蚕丝被了,你的浴缸我都用的是新的,我拿了钱,但也确实做了事情对吧?” 黎岁这几天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自己住的房间跟其他房间比起来,环境实在好太多太多。 外面破,里面除了小之外,其他的布置跟五星酒店没什么区别。 她站起来,难怪这碗粥喝下去,胃里会这么舒服。 “不会寻短见的,我只是想去其他城市看看。” 她不敢去想Z的事情,只能暂时逃避。 她也不敢回帝都,不敢回自己的家,因为两人曾经那个家的每个角落里缠绵过。 她回了房间,去浴缸里泡了一个澡。 热水漫过身体的时候,她想起了那场火灾的不寻常,那巨大的爆炸声明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能在帝都折腾出这种动静的,身份必然极高。 第596章 就连消防那边都调查不出来,可见早就被打过招呼了。 她整个人都沉进浴缸里,这样才能更清醒。 她猛地从浴缸里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口大口的喘气。 其实她不敢把事情往霍砚舟的身上联想,害怕真的是他干的。 是不是她的离开让霍砚舟觉得自己的尊严和权势受到了挑衅,所以弄死Z给她一个教训。 可她认识的霍砚舟不是这样的小人,更不是滥用权势的人。 心里这样想着,但是更深的声音又在反驳她,Z那样自闭的人能跟谁交恶呢,所以现在的不幸都是她带过去的,而她近期得罪的人只有一个霍砚舟。 她想起了那天抛下他离开时,他那隐忍却又带着疯狂的眼神。 那两天在山里行走的时候,那个眼神给她留下了阴影,总觉得那样的眼神之下,霍砚舟似乎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用用热水洗了一把脸,从浴缸里出来的时候,犹如行尸走肉那样擦拭着身体。 老板娘在外面敲门,“小姑娘啊,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让人又给你炖了药粥,还有一些好吃的小菜,反正端给你了,你多少吃点儿。” 黎岁打开门,头发垂在身上,还在往下滴水。 老板娘看到她脸上被热水氤氲出的红色,眼底划过一抹惊艳,想着难怪那么多人都关心她,这皮囊长得是顶顶的好,比明星都好看。 她将带来的粥和小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屋子里虽然没有厨房,但有个微波炉,我都是新换的,你把头发吹干吧,别感冒了。对了,说到这里我得特别提醒你一句,咱给你买的可是叫什么戴什么来着?反正就是那个吹风机,我真是搞不懂,一个吹风机卖这么贵做什么,我活了大半辈子都不知道吹风机还能花几千,但你那个男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又不识货,只能照着最贵的买,你快用那个东西把头发擦干吧。” 老板娘一边说,一边把饭菜往里面推,“你也是个有人疼的,真要死这里了可不值当,我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就怕来敲门的时候没人应。我朋友的旅馆以前就死过一个女娃,好像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割腕自杀了,现在那房子都变成鬼屋了。” 黎岁觉得好笑,扯着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这老板娘虽然拿了钱,但也确实很尽心,她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咳嗽,比了一个一。 黎岁挑眉,十万?Z有这么多钱吗? 心口又酸又疼,没说话了。 老板娘看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也就往外面走,“所以你就努力多吃点儿,把身体养好了,等着他来接你吧。” 老板娘把门关上后,心里在感叹,这些人是真有钱啊,听到男朋友花了一百万,居然都没露出其他神情,仿佛一百万就跟大白菜似的,看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来凡间体验生活了,难怪让这么多人操心。 黎岁吹干头发后,看着手中的吹风机,想到老板娘那夸张的语气,眼底出现一抹柔软。 桌子上的饭菜还在散发着香味儿,但她一个小时前才喝了那么大一碗粥,这会儿什么都吃不下。 她靠在床边,忍不住看着自己手腕的红豆手链发呆。 以前说手链还在,两人就还有机会,哪里想到会天人永隔。 垂下睫毛,将戴了手链的这只手缓缓放在心口的位置,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的难受消减一些。 第597章 帝都,棕榈湾。 周赐焦急的站在门边,询问出来的医生,“还是不行吗?” 医生摇头,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看着他点儿,那种药不能过量使用么?现在后遗症缓缓出来了,以后慢慢的还会出现幻听,幻视。” 周赐有些愧疚,前天总裁突然就昏迷了,到现在都没醒。 昨晚有人说那边的小洋楼被炸了,棕榈湾这边都没什么反应,因为霍砚舟昏迷,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其他的,只希望他赶紧醒过来。 周赐乱了阵脚,可是之前总裁的状态实在太不对劲儿,就靠药物压着,谁能想到太太一走,这药物就压不住了。 “那怎么办?” 医生看向床上躺着的人,“熬吧,等这次醒了,那种药一次只让他吃两颗,我给他开了一瓶,四天就吃完了,这样的量,不昏迷才怪。” 周赐瞬间不说话了,只默默将门关好。 刚走到楼下,就有人来说,小洋楼那边是被人投了炸弹。 他觉得好笑,那地方都能被人盯上,那附近都没什么人,谁会大老远的跑过去投炸弹。 眉心拧着,心里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可是总裁还没醒,一切都得等他醒了再说。 霍砚舟是在傍晚醒来的,看着天花板。 周赐在旁边尽心尽力的等着,看到他睁开眼睛,眼底出现摸了一抹惊喜。 “总裁,你醒了?” 他这次昏迷的突然。 他缓缓撑起身体,下意识的就要去摸旁边的抽屉。 周赐连忙说:“那药现在被我保管着,一次只能吃两颗,这次昏迷就是跟它有关,严重的时候可能会出现幻听,幻视。总裁,近期不能吃了,郊外那地方被人炸了。” 霍砚舟将背往后靠,闻言脸色很淡,“嗯。” 周赐还以为他会脸色大变的,那毕竟是...... 霍砚舟看向窗外,脸色虽然白,却恢复了几分力气,“让他彻底消失也好。” 那座坟里反正也没有东西,最重要的,早就被他保管起来了。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心,里面是握得很紧的一枚戒指,就连昏迷的时候都把这个抓得紧紧的。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也就起身,“那些人出现过么?” 那些人一直都在盯着他的腿,最近霍家动荡,那群人应该坐不住了才对。 “被我打发了,只是过来试探了一下,大家都以为你的腿再也好不了了,所以目前没有什么大动作。” 霍砚舟下床,抓过浴袍去洗澡。 出来之后,他换了一套西装,将戒指放在嘴边亲了亲,“走吧,去接她回来。” 在外面疯了这么几天,也该玩够了吧? 周赐有些惊讶,还以为他醒来会第一时间处理郊外那地方的事情呢,没想到他丝毫都不在意。 他松了口气,至少太太在身边的时候,总裁用药量不需要那么大,把人接回来也好。 “但是总裁,我担心郊外的事情是有人想要栽赃到你身上。” 霍砚舟这会儿脸色好了许多,他何尝想不到这点。 只是人家也没冤枉他,他本来就想要那个男人消失,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两人上车之后,周赐导航了那个位置,忍不住问,“太太要是不愿意回来怎么办?” 那天黎岁离开的那么干脆,丝毫留恋都没有,可见之狠心。 霍砚舟单手支着脸颊,看向窗外,“我不介意让她看到我的另一面。” 第598章 周赐瞬间不说话了,默默的开车。 黎岁睡到半夜的时候,总觉得心里不安稳,她害怕自己又做跟Z相关的梦,所以干脆顺着旅馆的路去海边转转,她已经打定主意,明早就离开这个城市。 海边的风很大,掀起来的海浪是黑色的,她坐在石头上看了好一会儿,头发都被吹乱了。 秦有期在这个节骨眼给她打了电话。 “黎岁,霍砚舟那边有动静了,我从秦颂那里知道消息,好像他挺讨厌一个人的,想让对方消失来着,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黎岁看着眼前海浪翻涌的一幕,眼底平静。 霍砚舟曾经承认过,他厌恶Z。 可她始终觉得,他不至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除掉Z,她不愿意相信。 可若真是他的话,她也不会留情。 她已经足够对不起Z了。 一个人死在她最愧疚的时候,注定了这辈子都不会被忘记。 她深吸一口气,“有期,我近期不回帝都了,我要去散心,以后有时间了再联系吧,谢谢你。” 秦有期本来还想问其他的,可想到黎岁已经是成年人了,不管做什么都有自己的判断,也就点头。 黎岁将手机放好,一个人在海边看了一场日出,才默默往旅馆走。 因为在海边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回到旅馆的第一件事,就是泡个热水澡,把身上的海腥味洗掉。 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她将头发随意扎了一个马尾,约了一辆车,打算先住到乡下去。 等两个月之后再回来,那时候就回帝都去调查Z的事情。 她现在心神不宁,就算回了帝都,也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只要霍砚舟没有结婚,不管是霍家还是谢家,都会盯着她。 她整装待发,拎着一个背包就下楼。 老板娘正要上楼,跟她撞上,眼底都是欣喜。 “嗨呀,我刚要上去叫你呢,你喊的车来了,快出去吧,谢天谢地,我这一晚上都没睡好,就是怕你出事。” 黎岁扯出一抹笑容,“让你担心了。” 老板娘看她这么客气,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她可是收了人家一百万的。 她本来还想再叮嘱几句,比如以后别再跟男朋友吵架了,人家都大老远的过来接你了,怎么说也是心里有你的。 可是黎岁出门的太快,老板娘啥都没来得及说。 黎岁低着脑袋,只看到面前有一辆车停着,车身很长。 她叫的是这样的长车么?这似乎是辆豪车吧? 可她懒得思考那么多,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麻烦去......”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到了一股森严的气息。 她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脸色猛地一变,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可是车门已经落锁了。 她的手上抓着背包,看向窗外。 老板娘这会儿追出来了,隔着车窗笑着叮嘱什么,无非是让两人不要再吵架了。 黎岁的心缓缓往下沉,眼看着汽车开始往前走,就连前排挡板都是落下的,后车厢形成了一个封闭的房间。 这辆车的环境很好,冰柜,床,什么都有。 她怎么会以为这是自己叫的车呢? 她侧着身体,一直看向窗外,听到他问,“这一周,玩够了吗?” 第599章 黎岁捏着背包的肩带,看着窗外,没说话。 霍砚舟只能看到她的一个侧脸。 脸小小的,今天扎了个高马尾,很漂亮。 他垂下睫毛,遮住眼底汹涌的情绪,“别再闹了。” 跟他好好回去。 黎岁突然平静的说了一声,“让我下去。” 霍砚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冷极冷,然后轻笑一生,“好。” 她有些不敢置信,缓缓扭头看着他。 又是那天的眼神,那种扭曲疯狂仿佛要把一切都拖进深渊的眼神。 这样的他,真的愿意放她离开么? 可是车门的锁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她捏着背包,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霍砚舟坐在轮椅上,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指尖,“走吧。” 黎岁深吸一口气,不再说其他的,下车就开始往前跑。 霍砚舟坐在车内,将背往后靠,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黎岁就被几个黑衣人送回来了,脸色难看的站在外面。 她想骂,却什么都骂不出来。 他扭头,笑看着她,“怎么不跑了?” 黎岁的心口狠狠一凛,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优雅的猫逗弄的狼狈老鼠。 她抿着唇,已经回过味来了。 霍砚舟根本就不想放她走,只是在让她明白,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把她抓回来。 这几天没有过来,也只是给了她几天的自由而已,可她不知道珍惜。 几个黑衣人将她丢进车门,“嘭”的一下关上门。 汽车重新落锁,又开始缓缓行驶起来,行驶的方向就是帝都。 黎岁心里憋着一股火,那股火烧得越来越旺盛。 她搞不懂这个人,心里想着谢蕴然,却又要强势的绑着她,难道玩弄别人的命运对他来说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吗? “霍砚舟,这样好玩吗?” 故意给她希望,又亲手将希望捻灭,是要让她明白,她在他的面前不过是一只负隅顽抗的蝼蚁吗? 她只觉得自己快被愤怒点燃了,可他偏偏勾唇笑了笑,“怎么不好玩?” 这句话就是火药仓库内划燃的一根火柴,她抬手,毫不犹豫地扇了一巴掌过去。 他居然没躲。 巴掌的声音很清脆,在他的脸上留下五个十分显眼的指印。 他的皮肤很好,就算细看都看不到一个毛孔,又白,像油画里走出来的那种贵公子。 可此刻那个巴掌印在脸上,如此的违和。 黎岁自己都觉得视线被刺了一下,手指蜷缩了好几秒,脸色依旧被愤怒染红。 他微微抬起指腹,沾了沾嘴角的血迹,放在眼前看着,什么都没说。 黎岁胸口莫名有些疼,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这样的霍砚舟真的让人感觉到可怕。 车厢里的气氛很凝重,她的胸口起伏了好一会儿,撇开视线。 可是手腕猛地被一股力道缠住,整个人都被往他那边拉去。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吻就已经袭过来了。 掠夺,缠绕,阴沉,疯狂。 那在他脚底蔓延的深渊仿佛要把两个人一起拖进去。 她抬手又要扇一巴掌过去,可他猛地一把扯掉了领带,将她的双手绑住。 第600章 黎岁的眼里划过一抹不敢置信,被丢到一旁的小床上后,脸色白了一瞬,“霍砚舟,你是疯了吗?” 这辆车跟房车没什么区别,只是没有房车高而已。 这张床在最尾部的地方,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空间。 他身上的西装已经乱了。 黎岁能感觉到他身上凌乱的气息,她拼命的挣扎了一下,可是这领带的质量极好,快把她的手腕勒出红痕。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跟他说什么,他却一只脚跪在床边,一只手抓过她的手,另一只手缓缓往下。 黎岁今天已经被震惊无数次,可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那已经不是震惊了。 唇上被他纠缠着,她的脑子里有一瞬间空白。 “你......”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 他压着她,那只膝盖很有强势意味的放在她两条腿的中间。 黎岁的唇瓣上沾染了一点儿血迹,看着他肿了一边的脸颊,视线没有挪开。 霍砚舟不冷静,不理智,不那么不染尘埃,他撑起身体,问她,“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生气?” 黎岁的掌心都是汗水,甚至就连后背都溢出了冷汗。 那种被拽着要沉入深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咬着唇,冷静下来后,只觉得灵魂都被什么东西敲碎。 霍砚舟看着她的脸,视线挪到他手腕上。 她刚刚挣扎太厉害,手腕满是红痕。 他的睫毛微微一顿,指尖缓缓落在上面,轻轻磨挲着。 黎岁往后一缩,像是被他刚刚的气场吓到了。 他的指尖落在空中,顿了几秒,才缓缓坐在床边。 两个人似乎都冷静了。 黎岁坐起来,离他远了一些,在床的角落最远的位置。 她的嘴很疼。 可她的视线却一直都落在霍砚舟的身上,仿佛要确认,这到底是不是霍砚舟。 至少从刚刚的那些气息里,她完全感觉不到以前的霍砚舟的影子。 他坐在床边,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吐出一句,“抱歉。” 黎岁不敢在这个节骨眼继续挑衅,只将身体蜷缩了一下,没说话。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都没说话。 明明是最近的距离,却隔着一道隐形的跨不过去的鸿沟。 汽车在棕榈湾停下时,霍砚舟要来拉她。 她又往后躲了一下。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痛意,指尖捏住她的手腕,将人直接拉进怀里。 她开始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霍砚舟抱了几秒,就放开了人,坐回轮椅上,“别再跑了,听话。” 宛如她是什么豢养的小猫小狗。 她不说话了,看着他下车。 几个黑衣人来到车边,请她下去。 她垂下睫毛,缓缓下车。 这次她被推进去的不是次卧,而是主卧。 她坐在里面不说话,有佣人在门口小声问了一句,“太太,你要吃点儿东西吗?” 她哪里吃得下,双手还被绑着,根本没人来给她解开。 她也不想坐在床上,随便就在地板上坐下了。 霍砚舟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失神的坐在地板上,双手放在身前,马尾有些凌乱。 他这会儿没有坐轮椅,缓缓走到她身边蹲下,抓起她被绑起来的手,将领带解开。 第601章 她的手腕被勒出血痕,看着有些恐怖。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药膏,挤出来之后,用指腹把药膏抹在她的手腕,抹匀。 这个动作自然要碰到她的皮肤。 他的掌心是热的,可他却觉得这握着的手臂十分僵硬。 她在无声的抵触,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没敢说其他的。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给她的两只手腕都抹了药,他进入浴室,把自己手掌心残留的药膏洗干净。 出来的时候,看到她还坐在地板上。 他又蹲在她身边,指尖掐过她的下巴,跟她对视。 她愣了几秒,索性直接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霍砚舟没说话,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黎岁这才像是惊醒似的,开始挣扎。 他将人放在床上,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睡觉。” 黎岁心口一凛,咬了咬嘴唇,不再动了。 她的直觉很准,再试图反抗下去,要发生的事情就该不可控了。 她撇开脑袋,只有胸口在剧烈起伏。 霍砚舟起身,站在床边,听到有人在外面说了一句,“先生,谢小姐来了。” 霍砚舟“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她身上好几秒,才转身离开。 黎岁从敞开的门缝里,听到谢蕴然的声音。 “砚舟,你的脸......” “没事。” 现在已经是傍晚五点了,谢蕴然这个点过来,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老夫人也来了。 霍砚舟坐在轮椅上,要去一旁的电梯。 谢蕴然没有马上跟着离开,视线看向屋内,眼底划过一抹危险。 黎岁肯定被找回来了,除了她,没人能在霍砚舟的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她竟然敢打砚舟。 谢蕴然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握紧,嘴里都满是血腥味儿。 可她沉得住气,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惹霍砚舟生气。 霍砚舟来到楼下,老夫人看到他脸上的伤,惊得直接站起来。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儿,还有谁敢这么打你?!” 霍砚舟语气很轻,接过旁边周赐递来的冰块,一边敷着脸,一边漫不经心的解释。 “惹岁岁生气了。母亲过来,有事吗?” 老夫人气得脸色都黑了,黎岁回来了? 她的眼底都是冷意,当然知道这个儿子为什么要这样说,无非是在告诉她,不会跟黎岁离婚。 真不知道那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个黎岁绝对不能留了。 不能给霍家留下这样的隐患,一个女人若是敢站在继承人的脑袋上作威作福,以后霍砚舟如何服众? 她深吸一口气,想到谢蕴然叮嘱自己的,也就强压着脾气。 “今天过来是要跟你去上香,我跟那边的大师都约好了,你知道我最信这个,上次我跟你一起去,还是十几年前,这次好不容易约到的号。” 寺庙那边,用权势是行不通的。 有钱人在神佛这种事情上格外的虔诚,也不屑用权势去压人,否则就不够虔诚。 老夫人也是提前很久预约的上香号码,这才来找霍砚舟一起去。 霍砚舟没理由拒绝,他对一旁的佣人交代,“待会儿喊她下来吃晚餐,别饿着了。” 佣人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第602章 霍老夫人看到他顶着这样明显的巴掌印,却还在关心黎岁,眼底更深。 黎岁绝对不能留! 她冷冷的抿着唇,却说了一句,“既然她也在,那就让她一起去吧,寺庙清修之地,也许能把她身上的戾气洗一洗,哪有女儿家对男人动手这么凶的,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砚舟,一个家里,主要还是男人说了算。” 霍砚舟的手上捏着冰块,依旧淡淡的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语气轻轻,“未经雕琢,她这样挺好的。” 老夫人气得头皮发麻,她这几天跟佑宁见面,佑宁说了黎岁的一些事情,她本来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砚舟是真的被人下蛊了。 去寺庙也挺好,什么妖魔鬼怪都得显出原形。 她不再说什么,只看向谢蕴然,“蕴然,走吧。” 谢蕴然点头,走到霍砚舟的面前,想要拿过那冰块给他敷,却被他轻轻躲开。 她也不在意,只叮嘱了一句,“待会儿冰化了,现在初春,天气还冷,别感冒了。” 老夫人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阵暖意,还是蕴然懂事,这孩子不管在哪方面,都是面面俱到。 几人上车,霍砚舟要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楼上。 那扇窗户前没什么动静,他垂下睫毛,又叮嘱佣人一句。 “七点去喊她一声,别让她一直睡着。” 佣人站在外面,点头。 汽车开走了之后,棕榈湾陷入了一片安静。 黎岁睡不着,心脏一直悬在嗓子眼,狂跳着,只要闭上眼睛,想起的就是霍砚舟的眼神。 如果是这样的霍砚舟,她真觉得他做得出报复Z的事情。 如果真是他做的...... 她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她不会留情的。 绝对不会。 * 寺庙距离棕榈湾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期间要上一段盘山公路。 老夫人坐在车内,努力忘记黎岁的事情,看着窗外感叹。 “这附近倒是变样了。” 一旁的谢蕴然接话,“老夫人你都十年没来了,要是还跟以前一样,那不是意味着帝都十年里都没好好发展过吗?” 这句话缓和了汽车内紧绷的气氛,老夫人瞬间笑了,“你倒是思路新奇。” 谢蕴然抿唇笑了笑,看向霍砚舟。 “砚舟是不是也很多年都没来这里了?之前我来的时候,大师还特意问过你。” 这座寺庙的香火很好,帝都的有钱人几乎都来拜过,那些大师也德高望重。 霍砚舟支着脸颊,视线瞥向外面的青山绿树,语气很轻,“我不信这些。” 这句话让老夫人变了脸色。 因为当年选择谁作为牺牲品的时候,完全就是看大师的一句话。 一句天煞孤星,就注定了那孩子的命运。 霍砚舟此刻说他不信这些,那不是在告诉老夫人,当年他们的选择就是个笑话么? 她的脸色很冷,但是当着谢蕴然的面,不好提及那个早就被丢出去的牺牲品,只能说了一句。 “不信这些,那是你还年轻,你能走到今天,全靠这些。砚舟,人各有命。命运这种东西,纵使你站得再高,都没法更改,有人生来就是锦衣华服,有人生来就是天煞孤星,你不信也得信。” 霍砚舟没说话,只摸着自己的一根指节。 指节上戴着跟黎岁的结婚戒指,似乎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第603章 盘山公路的尽头,那座寺庙就在最高处。 这里还有一千级台阶,但是碍于霍砚舟的轮椅,不方便爬。 老夫人对他叮嘱道:“你坐电梯上去,我跟蕴然要把这一千级台阶走完。” 谢蕴然低眉顺眼的站在她面前,没有反驳。 霍砚舟顺着僧人的指导,去了旁边。 寺庙的电梯不经常用,这是帝都有钱人修的,专门为那些身体残疾的人。 有人对神佛就是这么信奉,哪怕被生活折腾得一生困苦,却拖着疾病还是要过来祭拜。 霍砚舟从来就不信这些。 他抬眸,看着老夫人已经在开始爬阶梯,垂下睫毛,安静的看着自己指节上的戒指。 电梯的一侧窗户能看到外面,青山绿水,还有盛开的片片桃花。 在这里才深知,春天确实已经到了。 到达山顶的时候,他问一旁的人,“这花能摘回去吗?” 僧人点头,“可以,那边的花就是给香客摘的,越是树的顶端,寓意就越好。” “什么寓意?” 他问的漫不经心,听到对方说:“桃花自然是寓意终成眷属。” 僧人看他没说话,还以为他心里没有那个惦记着的人,也就补充道:“而且要早上摘下来的,顺应节气天意,这个时间段最吉利。” 霍砚舟“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老夫人今晚是打算在寺庙这边留一晚上的,这里的房间号不好预约,明天一早她就要起来去上早香,这样才能显得更加虔诚。 她跟大师站在旁边说话,余光看到谢蕴然很虔诚的在跪拜。 谢蕴然看着面前慈眉善目的菩萨,心里念叨了几百遍要跟霍砚舟永远在一起。 等拜完,她把带来的现金全都丢进了功德箱里。 帝都那边的家族每年都会给寺庙打一大笔钱,谢蕴然自己也不例外,总觉得钱越多,自己的愿望就越能被实现。 大师领着她们过去吃晚餐,老夫人没看到霍砚舟,也就问,“砚舟人呢?” 谢蕴然清洗筷子,为他说话,“听说近期他的身体不太好,估计累了,睡着了吧。”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到底是身体不好,还是被黎岁给气坏的,既然人都跑了,又为什么还要回来,平白给人添麻烦。” 谢蕴然的嘴角弯了弯,眼底还是有些不屑,“老夫人也年轻过,有时候人就是想反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在意自己,以至于会做出一系列的蠢事。” 在她看来,黎岁故意逃跑,就是为了试探霍砚舟的底线,还真是心机。 只不过霍砚舟此刻还在上头中,没有识破这样的把戏。 谢蕴然自己也不屑去识破,反正时间久了,他终会知道是谁更适合他。 霍砚舟坐在单人房间里,面前摆着山上独有的茶水,但他一口都没喝,而是打开旁边的窗户看着外面。 他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不想待在棕榈湾惹人厌烦罢了,现在她情绪不太好,也许等过几天就冷静了,就会想通了。 当年大师的一句“天煞孤星”直接抹杀了一个人的存在,他实在不太喜欢这个地方。 第604章 黎岁在床上躺到晚上七点,外面有佣人敲门,问她是不是需要吃点儿东西。 她只觉得心烦,翻了个身。 佣人有些着急,“太太,你多少吃点儿,先生走的时候特意叮嘱过的,我们熬了汤,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多喝点儿汤补一补。” 黎岁起床,来到浴室,看着自己的脸色,确实有些憔悴,眼睑处也有黑眼圈,难怪霍砚舟让她睡觉。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那股烦躁却始终都无法消减。 她打开房间的门。 佣人看到她,眼底都是欣喜。 黎岁想通了,她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再说吧。 她下去吃了一点儿东西,上楼的时候,本来想去次卧,可一旁有个黑衣人特意出来挡在她身边,示意她睡在主卧。 黎岁的脸色有些难看,转身朝着主卧走去,将主卧的门关得很响。 躺下之后,她仍旧睡不着,脑海里想起Z说的那句话。 我是不是说过,你要是丢下我的话,我会死? 她只觉得胸口疼得不行,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蜷缩着。 一直到半夜,这样的窒闷还是让她十分难受。 她起来喝了一口冷水,打开窗户看着外面。 进入这里就没想过能逃出去,此前就已经试过了,只是这次不知道要被他关多久。 * 寺庙那边,老夫人一早就起来,在僧人的带领下洗漱,去上早香。 早香是有固定的时间点的,必须严格按照流程进行。 可是等了十几分钟,都没有等来霍砚舟,她又问旁边的人。 “砚舟是不是睡过头了,有人去敲门了么?” 僧人在旁边回答。 “那位先生一早就下山了。” 老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带着他过来,就是专门为了这早香的,而且昨晚他睡得早,她本意还想撮合他和蕴然多说说话,结果全程都见不到影子。 现在一大早,竟然一个人下山,简直是不给人面子。 她深吸一口气,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弄得神明不痛快,拉着谢蕴然先去上香。 路过那片桃花林的时候,才发现那十几棵桃花最顶上的枝丫都被人折断了。 她有些可惜,“谁弄的?” 跟着她的几位大师也就解释,“这些桃花就是给香客们折的,目的是为了讨个好彩头,老夫人要是想看桃花的话,前面有个更合适的位置,那里的桃花不允许人折,现在还开得很好。” 谢蕴然忍不住问,“什么好彩头,是不是类似百年好合,终成眷属?” 大师笑着点头。 谢蕴然连忙就顺着旁边的小路往下跑,跟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你先去上香吧,最迟十分钟,我就追过来。” 老夫人知道她去摘这花是为了谁,心里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道:“你这孩子,真是......算了,你慢点儿来,别把自己弄伤了。” 谢蕴然点头,人已经走进了桃花林间。 老夫人上完香的时候,才看到她抱了一大束的花进来。 谢蕴然从来不掩饰自己对霍砚舟的心思,向来坦荡大方,这也是老夫人欣赏的点。 老夫人又跟大师说了几句话,这次提到了当初那个孩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果然是天煞孤星的命,这些年都没回霍家来看过,那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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