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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就这么被甩上去了。 “哥,你怎么找到我的?” “老大老二找到的,这一片都起火了,寺庙那边的僧人在忙着救寺庙呢,厢房这边只有几个人,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一直在笑,老大老二朝这边跑,我就知道你在这边。” 他将人一把抱起来,朝着更远处走去,这里距离大火远,安全。 黎岁的脸上都是黑黢黢的,只有一双亮亮的眼睛。 但那个符一直被她攥在掌心,被保护的好好的。 萧彻拿出手帕,给她擦拭脸颊,“到底怎么回事儿?谁放的火?” 她扯了一下嘴角,将手中的符放在眼前仔细看,发现上面只有四个字。 ——永结同心。 她的心口瞬间酸涩,整个人都很无力。 霍砚舟应该很难过吧。 “妹,你没事吧?我送你回去?” 黎岁垂下睫毛,靠在树边休息,“我缓几分钟,身上还有点儿热。” 一直在里面被火烤着,脸颊都是红的,何况老夫人说的那些话。 这事儿,是老爷子做的。 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可她若是把这个告诉霍砚舟了,霍砚舟会怎样?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 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725章 萧彻将她的脸颊擦拭干净了,叹了口气。 “我感觉到了,你不开心,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点儿眉目了,那个沈老板叫沈深,好像跟谢家是亲戚关系,但是所有跟谢家相关的资料,我是查不到的,你也知道谢家很厉害。” 谢家的核心人员,资料都是机密。 萧彻能查到这些,是把所有萧家在华国的人脉全都已经用上了。 他挠着自己的脸颊,怕黎岁怪自己,“妹,你别不开心了。” 黎岁闭上眼睛,扯了扯嘴角,“我不是因为这个,霍砚舟的母亲去世了。” 萧彻一开始还没听清了,只听到前面那句。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什么?!” 似乎反应过来后半句了,他也有些着急了,“那怎么办?” 虽然他对霍砚舟没有那么喜欢,但那毕竟是妹夫。 黎岁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我也在想......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一旁就响起了声音,“黎小姐不用想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黎岁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几个人。 萧彻觉得好笑,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面前抢人的,真是不想活了。 这几人只当黎岁是运气好,能从里面逃脱。 至于这个陌生男人,一并解决掉就好了。 萧彻都懒得废话,吹了一声口哨,老大和老二猛地从一旁窜出来,直接咬断了两人的手臂。 两个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正想开口,可是下一秒,匕首就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萧彻甩了甩自己的手指头,“真烦,我还在跟我妹说话,不知道突然窜出来打扰什么,真没眼力见。” 黎岁之前听霍砚舟说过,说是萧彻很厉害,自己能用得上。 但这是第一次亲身体验到,这人不是一般的厉害。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去一些片段,然后看着手中的符。 萧彻弯身,将她扶起来,“先回去吧,我感觉待会儿还有人来。” 黎岁点头,索性被他扶着往前走了。 而另一边的棕榈湾。 霍砚舟已经得到了消息,说是黎岁跟老夫人去寺庙了。 他的眉心拧紧,下一秒又听说,寺庙那边起了大火,老夫人和黎岁在里面没出得来。 他差点儿直接吐出一口血,却还是冷静的将周赐唤过来,“去寺庙。” 直升机直接朝着寺庙起飞,周赐有些不安。 “总裁,太太说她要留在霍氏解决几个小问题,我就没跟着。” 霍砚舟不是那种会迁怒别人的人,他知道,黎岁既然那样说了,那就是故意为了支开周赐。 是他自己大意了,被眼前的幸福冲昏了头脑。 以为只要安心等着她回来就好。 是他的错。 他咳嗽了两声,看向外面。 这一瞬间倒是不害怕了,如果岁岁真的没了,他跟着一起去就好。 直升机在那场大火外面停下的时候,他看到了站在树边的谢蕴然。 谢蕴然看到他,眼泪掉得更厉害,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想要扑进他的怀里,却被他躲开。 她看着霍砚舟站得稳稳的腿,有些不敢置信。 “砚舟,你的腿已经彻底好了吗?” 大概是发现自己的关注点歪了,她连忙哭着说:“黎岁故意放了这场火,老夫人还在里面,我尝试过救她们,可我没有办法,火势实在太大了。砚舟,你别怪我,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第726章 霍砚舟只觉得喉头有点儿难受,像是要吐出一口血似的。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黎岁打来的。 他的手一僵,这是她的专属铃声。 心口微微一缩,将手机放在耳朵边,竟觉得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了。 黎岁怕霍砚舟这边知道什么错误的消息,他身体本就不好,若是情急之下做了什么事情,那就不好办了。 “我在山脚,你那边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他“嗯”了一声,坐上直升机,“等我。” 黎岁松了口气,就安静在汽车边站着。 夜晚的风有点儿冷,吹得她的头发也在飘动。 她的外套已经被老夫人扯掉了,只穿了一件单衣,站在寒风里,看着有些单薄。 萧彻是个傻子,当然想不到要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 他这会儿坐在车头上,正在摸狗脑袋,然后时不时的瞄瞄黎岁,怕她出什么意外。 直升机的声音很快响起来。 黎岁抬头,看到直升机落在自己身边不远。 霍砚舟从上面下来,他的腿很长,只用了几秒就走到她面前,将她一把抱进怀里。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可黎岁从他身上这风尘仆仆的气息里,感受到了他身上一瞬间蔓延开的浓烈死寂和担忧。 她张了张嘴,最后又垂下睫毛,任由他这么抱着。 他抱了很久,久到那种情绪被压下去之后,才将人放开,哑声说道:“没事就好。”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 黎岁看着他这张冷漠的脸,若是外人的话,一定会觉得他是没什么感情的机器吧? 她抬起双手,捧住这张脸仔细瞧。 甚至拉近了仔细瞧。 他弯身,配合着她。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只觉得夜晚吹来的风都是无声的。 一旁坐在车头上的萧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蹦出一句。 “你们要亲嘴儿吗?” 这句话将气氛破坏了个干干净净。 黎岁猛地放开自己的手,像是被烫到似的。 霍砚舟也撇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彻的视线一直在两人身上转悠,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我只是觉得,你们要是亲嘴儿的话,我是不是应该背过身去?” 霍砚舟忍了又忍,才冷漠道:“闭嘴。” 萧彻不说话了,拍着老大的狗脑袋,想着他又没说错什么,这个男人这么凶做什么。 呵呵。 黎岁已经缓过来了,轻声道:“老夫人死了,她......” 霍砚舟浑身一怔,然后“嗯”了一声。 黎岁拿出那个符,抓过他的手,放在他的手掌心,“她最后求的,收着吧。” 永结同心四个字,就像是最后的祝愿。 他盯着这几个字发呆,脸上没什么情绪,睫毛却是垂下来的。 黎岁又想了几秒,才补充道:“这事儿,是老爷子做的。” 他微微抬眸,又“嗯”了一声。 黎岁心口很痛,垂在一侧的指尖颤了颤,突然缓缓抱住他的腰,轻轻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他明明这么好,为什么老爷子要这么对待他呢? 霍砚舟不是霍家的骄傲么? 第727章 她想不通。 她抱着他的腰,抱了一会儿,本来想放开,他却伸手,把她给抱住了。 黎岁有种错觉,这样冷的夜里,他们好像在互相取暖的两个人。 她的心口有点儿窒闷,但是万千的安慰在这个时刻都显得苍白。 不知道抱了多久,她缓缓将人放开,“回去吧,好好睡个觉。” 他点头,跟她坐上车了。 萧彻很没眼力见的去坐副驾驶,看到霍砚舟站在自己身边不肯去后面,萧彻不乐意了。 “做什么?我妹的副驾驶只有我能坐,你去后面跟狗挤一挤。” 话音刚落,黎岁就喊了一声,“哥。” 萧彻瞬间深吸一口气,“好吧,我去后面跟狗挤一挤。霍砚舟,我是看在我妹的份上才不跟你抢的。” 霍砚舟没说什么,坐上副驾驶位。 黎岁倾身,给他系安全带。 她主要是怕他此刻不在状态,任谁知道这样的消息,估计都会心思恍惚吧。 霍砚舟的视角可以看到她垂下来的几根发丝,还有眼底的认真。 他的指尖顿了好几秒,才缓缓抬起,把她挡住脸颊的发丝往后别了别。 黎岁的身体顿住,飞快把安全带系好,踩了油门。 到棕榈湾的时候,她一个人走在前面,可是又担心他的腿,于是折返回去,站在他的身边。 “你的腿,真的没问题么?” 晚上那么急着出门,肯定是听到寺庙那边传来的消息了吧? “没事儿。” 她缓缓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面前,“真要没事儿,就不会复健这么久了还没好,扶着吧。” 他想了想,还是微微伸出一只手。 可他不是扶着她,那手缓缓上前,牵住了。 她浑身一僵,嘴角抿了抿,最终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两人牵着一起来到卧室,他要去洗澡,她下意识的打开柜子,要给他挑选浴袍。 可是看到柜子里挂着她之前穿过的衣服,还有一套一看就是高中校服的东西。 她不动了,拧眉想了很久,“这件衣服没洗过?” 因为上面还有点儿痕迹。 他浑身一僵,大踏步的走近,“嘭”的一声关上中间柜子的门,并且迅速打开侧门,随意拿了一件出来,进入浴室了。 黎岁站在柜子前,抬手扶额。 哎,她为什么要那么问啊...... 霍砚舟洗了四十分钟才出来。 黎岁看到他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脸上也很冷的样子。 她抓过旁边的吹风机,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给你吹头发吧。吹完赶紧休息,已经到你休息的时间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想。” 他的脚步一顿,走过去,坐在了地毯上。 黎岁坐在床边,将吹风机插上电,手指刚要穿进他的发丝里,就看到他抬头,盯着她看。 明明他眼底的情绪很淡很淡,淡到让人察觉不到,可她就是能从里面看到更深的东西。 像海底下的坚冰。 也像深渊里的风暴。 他扬着脖子,那锁骨的痕迹很明显,几乎是一览无余。 黎岁低头看了他几秒,就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打开吹风机,吹了起来。 霍砚舟缓缓往前,双手搂着她的腰,就这么闭着眼睛。 第728章 黎岁是坐在床边的,他坐在床下,这样的动作自然又亲昵,像是需要安慰的小狗。 她的手上顿了一下,指尖在他湿着的发丝之间穿梭着,另一只手将吹风机拿高了一些。 她没有推开他,总觉得今晚的霍砚舟大概就是那雨中被淋湿的没有家的大型动物。 吹了七分钟,他的头发就干了。 本来以为他就会放开她了,可他没放开。 她将吹风机收好,把线挽了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推开吧,他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 不推开吧,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她抬头,视线看上墙上的闹钟,快十点了。 “霍砚舟,你该睡觉了。” 他“嗯”了一声,还是没放开。 黎岁抬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睡吧,明天一起想办法。” 他的脑袋放在她的腰侧,微微蹭了蹭,“嗯。” 黎岁有些不太自在,猛地一下站起来,“那就快睡。” 她也得去洗澡了,现在身上全是烟味儿,也亏得她能抱这么久。 她起身就去浴室,没敢去看镜子里自己的脸,快速的洗完。 出了浴室后,才发现他躺在床上,这会儿睡得静悄悄的。 她走近,看着发丝掩盖之下的眉眼。 抬手,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那个永结同心的保护符就那么放在旁边,昭示着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黎岁轻声说道:“我会跟你一起解决这件事。” 他并不是一个人。 说完,她没去看他的反应,自己走到旁边的小床上,躺下睡了过去。 但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这件事既然是老爷子做的,那老爷子那边也许会有什么动作。 可一整晚过去了,老宅那边静悄悄的,竟然什么都没发生。 黎岁也回过味儿来了,这是老爷子并不打算承认。 帝都其他人只会觉得她黎岁就是霍家的灾星,害得常年吃斋念佛的老夫人惨死。 而霍砚舟若是在意老夫人,也许就会重新考虑这段婚姻。 老爷子不需要承认这件事,外界的流言蜚语就能让霍砚舟重新省视黎岁这个人了。 一个灾星的标签,那可比其他事情都要严重的多。 大家族内都是讲究气运的,谁若是被贴上这个标签,就算她本身再优秀,都得被扫地出门。 就跟当年那个生下来就被贴上天煞孤星标签的孩子一样。 缓过来之后,黎岁是真的有些生气。 老爷子把所有的手段,全都用在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儿子身上了。 她的脸色有些冷,吃饭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去看霍砚舟的反应。 可从起床开始,他就一直很安静。 她心里不是个滋味儿,给他夹了一点儿菜,“今天你依旧待在棕榈湾,霍氏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岁岁。” “嗯?” “只要你愿意回来,我就没事。” 黎岁的手指一顿,有些纳闷,“我肯定回来,不是说了么,要替你工作一个月,倒是你,不要多想,如果实在要胡思乱想,可以去霍氏监督我工作。” 他侧过脑袋,看着她的脸,清冷之中满是对他的担忧。 他张了张嘴,突然倾过身体,在她的唇边印下一个吻。 黎岁本来还想再叮嘱一点儿其他的,却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宛如被点了穴道。 她猛地起身,抓过旁边的包,“我先去霍氏了,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要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走了。” 他坐回去,盯着桌上的碗不说话。 黎岁在玄关处换鞋,听到他说:“早点儿回来。” 她身体又是一僵,“嗯”了一声,飞快打开门走了。 坐上车的时候,还觉得脸上的热度没有消退。 霍砚舟为什么老是......偷袭啊。 第729章 让人猝不及防,完全无法招架。 她一路上都有些心思恍惚,坐在那张椅子上的时候,才迅速恢复了工作姿态。 一直工作到中午,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有人说了一声,“谢总来了。” 她抬头,看到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外面进来。 霍砚舟的这几个朋友里,只有谢寂辰从始至终,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没那么坏。 而且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就总感觉熟悉。 说不上来的微妙。 谢寂辰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把带来的资料放到桌子旁,“还以为你今天脸色不会太好。” “为什么?” 他走到旁边坐下,没回答这句,问的是,“砚舟还好么?” 看来知道寺庙的那场火了。 “还好,我让他留在家里休息。” 谢寂辰本想点燃烟,但想到什么,又缓缓放下,“这段时间,你多陪着他。” 黎岁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几秒,又收回来,将旁边的资料拿过,点头。 有人给谢寂辰端来了水,但他没喝。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黎岁把资料看完,笑了笑,“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就先签字了。” 谢寂辰眯着眼睛,说了一句。 “你近期别看圈内的那些评论。” 黎岁捏着资料的手指一僵,不用想就知道,现在知道寺庙起火的那些人,估计已经把她贬低得体无完肤了。 她扯唇,“我不会在意那些言论。” “黎岁,我以前就想问了,你真喜欢砚舟么?” 黎岁低头,拿起霍砚舟的钢笔,在角落的位置签字。 她将资料推过来,很认真地说了一句,“我也想知道,谢总似乎一直都很关心我和霍砚舟的关系,你是真的关心霍砚舟么?” 谢寂辰看着她的脸,将资料收过来,“砚舟跟我从小一起长大,你说呢?” “我喜不喜欢他,暂时不敢下结论,但我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 他将文件拿着,轻笑一声,“那你记住自己的话就好,我跟惊鹤还有秦颂都不一样,砚舟的身边只能是你陪着,不然谁都不行。” 说完这句,他直接就离开办公室了。 黎岁坐在椅子上,又觉得自己的头有点儿疼。 那种疼丝丝入扣,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 她叹了口气,坚持工作到下午,将最后的几个合同全都处理好,然后起身要回去。 路过花店的时候,她的车停下了,下来想去买束花回去。 可拿着一束花出来,她就看到了等在原地的霍遇安。 她已经很久都没遇到霍遇安了。 这个人瘦了很多,可以算得上是皮包骨。 霍遇安看到她,咳嗽了好几声,脸上有着笑意,“方便聊聊吗?” 她其实不太想去,大概是老爷子的手段太过阴暗,她现在对霍家其他人全都没什么好感。 “有什么想说的,就在这里说吧。” “黎岁,我说过,你不用对我有恶意,我跟你以前算得上朋友。” 他咳嗽了两声,嘴角弯了弯,“今天我才有空出来,是想告诉你,帝都郊外的那场爆炸,到底是谁做的。” 黎岁看着手中的花,眼底毫无情绪,“如果你想说是霍砚舟的话,那不用说了。” “不是他。” 霍遇安反驳的很快,嘴角弯了起来。 第730章 黎岁不喜欢这个人现在给她的感觉,阴森愤怒,眼底全都是对霍砚舟的不甘心。 她捏着花,错过他就要上车。 霍遇安却不着急,“你真不在意么?还是说被霍砚舟的手段魅惑了,觉得自己男朋友惨死也无所谓了。” 她的脚步一顿,很不喜欢这些人把Z的死亡挂在嘴巴上。 霍遇安缓缓凑近,语气轻松,却又像是即将戳破什么秘密似的。 “郊外那场爆炸,不是霍砚舟,而是谢寂辰。” 黎岁觉得好笑,也真的笑了出来。 “黎岁,你不相信我说的是么?谢寂辰不是一直都在撮合你和霍砚舟?你的男朋友死了,那你跟霍砚舟是不是更有可能?霍砚舟默认了自己好友的做法,你以为他们两个就是什么好人?只不过一个默认,一个执行,就算你男朋友不是霍砚舟杀的,也是因他而死,而你现在掉进他的温柔陷阱。我要是你男朋友,估计都能被气活过来。” 她的脸色沉了下去,霍遇安继续开口。 “对了,其实我跟你男朋友见过,他跟我说,在你面前自卑,可是又很喜欢你,不想你看到他的长相,他对你的喜欢还真是小心翼翼又热烈,没想到最后能死无葬身之地,可惜了。” 黎岁的心里一紧,目前没人知道她没见过Z的脸。 除非霍遇安是真的认识Z。 她不说话。 而霍遇安此前消失那么长的时间,一直都在调查这事儿,这是他调查出来的最大的秘密,也是最滑稽的秘密。 黎岁竟然跟一个没见过长相的男人谈恋爱。 他在国外修过心理学,试图分析过她的想法。 她这样的性子,只会被男人的脆弱打动。 所以他现在就算是胡编乱造,她也会信几分。 霍遇安继续咳嗽,他的身体似乎很不好,眼眶咳得猩红。 “你是不是很意外,短时间不见,怎么我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都是拜霍砚舟所赐,他杀了我哥,还要慢慢熬死我。可惜,没看到他摔下来之前,我怎么舍得死。黎岁,你就自己慢慢去查吧,总能发现端倪。” 黎岁坐上车,心里很不安。 她将车开去棕榈湾,进了大厅,看到霍砚舟不在。 她问一旁的佣人,“他人呢?” “先生在后院,老宅那边让他去寺庙把老夫人接回来,他暂时没去。” 打开后院的门,看到他坐在凳子上发呆,桌上放着已经凉透的茶水。 她深吸一口气,“怎么不去寺庙?” 他对老夫人的死并不是无动于衷,现在寺庙的火扑灭了,按理说他该去处理后事。 他的指尖顿住,嘴唇抿了一下,才哑声道:“她想见的,不是我。” 黎岁拧眉,快步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不是你,还能是谁,老夫人虽然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对你的关心是真的。” 他垂下睫毛,又说了一句,“我去了,她才是走得不安宁。” 死后第一个去接她的是他,她会觉得轮回的路都变得晦气了吧。 毕竟是那么信佛的一个人。 黎岁心口莫名一痛,把自己藏在身后的花拿出来,咳了一声,放在他面前。 第731章 他微微抬眸,嘴角弯了起来,说了一声,“谢谢。” 她只是来的路上顺手买的,这会儿居然恰到好处的安慰到了人。 她起身,转移话题,“我去找找花瓶。” 霍砚舟坐在原地没动,看着她去大厅内找花瓶,还拉住了佣人在问。 他的视线放在鲜花上,抬手摸了摸。 黎岁很快把花瓶找出来,用剪刀把枝条修剪好,接了点儿水,把花放进花瓶里。 可是做完这一切,就有老宅的人来棕榈湾了,还是让霍砚舟去寺庙那边处理后事。 霍砚舟的脸色有些沉。 黎岁也不好受,老爷子一定要让霍砚舟去,不就是为了让他难受么? 现在圈内都说是他找了黎岁这个灾星,才弄得霍家霉运连连。 但凡霍砚舟本人对老夫人没那么绝情,这一路过去的路上,一定痛苦。 黎岁一把牵过他的手,眼神坚定,“去就去,霍砚舟,老夫人跟我说,只要你过得开心就行了,老爷子既然都问心无愧,你又在愧疚什么?走。” 她将他拉着往前走了几步,大概才反应过来他的腿,连忙问,“需要轮椅么?” 他怔了几秒,才摇头。 她坐在驾驶位,倾身过去给他系安全带,“今晚我们早点儿回来,你的一个月养生计划不能断,不能熬夜。” 他将背往后靠,“嗯”了一声。 黎岁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寺庙。 那场大火几乎烧掉了寺庙的大半个院子,幸好正门的神仙们没有受到波及。 大师看到他们来,“阿弥陀佛”了一声,递过来一个罐子。 火势太大,除了一些明显的人体组织,其他的全都被烧成灰烬了,如今罐子里装的就是剩下的东西。 黎岁让霍砚舟去接,他却没伸手。 大师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缓缓念经,“这就是老夫人的命,也许那个天煞孤星已经回来了,克家人,克朋友,克兄弟,老夫人命中有此一劫。” 霍砚舟的睫毛一颤,本要伸过去的手垂下,看着远处。 黎岁伸手,把罐子接过,低头行了个礼,“大师说这话不太对,人的命运握在自己手里,如果生来就定了的话,那努力还有什么用?社会上那么多人岂不是人人都可以以此为借口躺平了,老祖宗都说人定胜天,我就不信什么天煞孤星的说法,真要强行安这个罪名的话,那孤星不是无敌了么,杀人于无形,比特工还厉害,国家应该把他放去敌对国家,让他去克克那里的人,这样世界上就没有战争了。” 她说完,看向手中的罐子,“而且老夫人是被人害死的,要是怪在你说的天煞孤星身上,那真正的凶手又算什么?” 大师的脸色有点儿红,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反驳他,“你......” 黎岁一边抱着罐子,一边拽过霍砚舟的手,“走吧,我觉得这大师说的一点儿都不准。” “你!” 大师追上来还想继续理论,黎岁却已经上车了。 她把罐子放在旁边,问副驾驶上的人,“接下来是去哪儿?”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他的笑声,很轻很轻。 “笑什么?” 她有些疑惑,踩了油门。 第732章 他没说什么,只抬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黎岁在开车,没有偏头躲开。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可是开到一半时,对面突然驶过来一辆车。 黎岁的睫毛微微颤动,只看到了那辆车上闪过去的一个剪影。 她猛地踩了刹车,不敢置信的往后靠。 汽车已经缓缓开远了,可她觉得自己的那一眼没有错。 那个影子很像Z。 她的嘴唇抿了抿,马上给周赐打了一个电话。 她看向霍砚舟,“我有点儿事情要处理,我让周赐来接你,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晚上十点前,我一定回家。” 他没说话,眼底的温软缓缓消失。 黎岁却没注意,把罐子塞进他手里,视线盯着后面,“下车吧,周赐一个小时就到。” 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问她,“去做什么?” “我......”她心里很着急,垂下睫毛,“我是真的有事儿。” 他下车了,站在路边,站在风里。 黎岁心里有些不舒服,顺手就把车里的围巾扯过来,利落下车,围在他脖子上。 “你最近身体不好,别感冒了,戴着吧。” 等戴到他的身上,她才猛然想起,这是当初她随手买的情侣用品,另一条送给Z了的。 手上一顿,缓缓把围巾扯下来,丢进车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随手披在他身上。 她什么都没说,转身直接进了车内,把车开回去了。 当时帝都郊外那场爆炸,她以为Z一定是死了,可是刚刚那个剪影实在是太像太像了。 有没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有死? 她将油门踩到底,可是那辆车也不知道开去了哪里。 一直到回到寺庙,她都没追上,只能站在巍峨的台阶下面发呆。 寺庙已经在开始做重修工作,周围的路灯全都亮了起来,有几个僧人从她的身边路过。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当时都听说了的,爆炸的房子里有人去世。 除了Z那种别扭的性格,还有谁会住在那样漆黑的房子里。 她一瞬间有些难受,或许人就是这样,只有在疯狂陷进回忆里的时候,那些滞后的悲伤才会一瞬间涌上来。 她失魂落魄的上车,搓了搓自己的脸,将车往回开。 大概是情绪太激动了,脑海里突然就窜出了一段对话。 “我本来就要他消失,他消失得越干净越好。” “那种人,那样的命格,配不上岁岁。” 捏着方向盘的力道一瞬间收紧。 这个声音是霍砚舟的。 她抬手揉着眉心,这两句对话像魔音一样萦绕,逼得她的额头很快溢出汗水。 强行把车往回开,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到跟霍砚舟分开的那段话。 本以为周赐已经把他接走了。 没想到他还在那里站着,孤零零的抱着一个罐子,就站在中间的那盏路灯下面。 黎岁瞬间有些生气,将汽车停下,刚想开口,就听到他说:“我在等你回来。” 所有的叱责一瞬间憋在嗓子,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人是傻子么? 她要是几个小时都不回来的话,他岂不是要一直等着? 第733章 让他上车,她倾身给他系安全带。 有很多话想问,但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喜欢”两个字来回答。 只是因为他喜欢她而已,之前就知道了的。 再问就矫情了。 以前的霍砚舟在她心里是有滤镜的,高高在上,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她曾经好奇过,他喜欢一个人时会是什么姿态。 依旧平静?还是会跟普通男人一样,情窦初开呢。 原来都不是,他喜欢一个人时是隐忍的,默默的。 让人难以下狠心去拒绝,仿佛说一句重话都是罪过。 跟Z真的很像。 她垂下睫毛,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 汽车到达棕榈湾的时候,已经有老宅的人在那里等着了,是管家。 是来通知霍砚舟,明早一早去老宅那边,准备老夫人的所有后事。 黎岁看到霍砚舟坐在副驾驶位上,一句话都不说,而管家站在外面,一副通知的姿态,她心里就鬼火冒。 她有些不耐烦的捏着方向盘,“说完了么?” 管家有些诧异,大概没想到她的态度会这么差。 她通过窗口,看向外面,“老爷子是想把人逼到什么程度?是要让他一定跟我离婚,按照他的安排做事,才行么?” 她说到离婚两个字,像是触发了某个关键机关似的。 副驾驶位上的霍砚舟扭头,看着她。 她倾过身,看着外面的管家,“老爷子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好了,他越是这样,我跟霍砚舟越会在一起。” 管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他始终是站在老爷子那边的,所以皮笑肉不笑。 “黎小姐这话,未免说得有些太早了,你对少爷的感情没有很深。” “哦,然后呢,说完了的话,你可以回去跟老爷子复命了。” 管家这些年在老宅,上上下下都很尊敬他。 霍砚舟甚至还是他看着长大的,说得直白一点儿,那些霍家的晚辈都不敢这么跟他说话。 何况黎岁还是一个外人。 他的脸色沉了沉,看向霍砚舟,发现这人一直没开口,也就劝道:“少爷明天早点儿到。” 说完,他就离开了。 黎岁心里更是不舒服,老夫人说得对,霍砚舟只是老爷子坐上那个位置的棋子。 她窒闷的不行,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毕竟这是霍家的家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旁边突然传来他的声音。 “你在生气吗?” 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黎岁瞬间更气了,别人都欺负到这个头上了,他居然还傻傻的没有反应。 她将他那边的车门打开,深吸一口气,接过他手里的罐子,“下来吧。” 她又伸出一只手去扶他。 他撑着她的手下车,嘴角弯了弯。 到了楼上,她气得饭都吃不下,可佣人在门口敲,“先生,太太,现在还吃饭么?” 黎岁又担心他的胃,把自己的怒火压了又压,“先去吃饭。” 这顿饭她吃得食不知味,霍砚舟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在霍家居然这么被欺负。 她将碗筷放下,低头就看到自己的碗里多了一块肉。 “别气了。” 他说完这句,嘴角抿了抿,又推了一杯果汁过来,“喝点儿。” 黎岁是真有些佩服他,知道这样的真相还能坐得住。 还是说,他已经习惯被这样对待了? 心里又是一堵。 第734章 吃完饭,她去外面溜达了一圈儿,陪老大老二玩了一会儿,就上楼去睡觉。 霍砚舟今晚还算听话,一个人在窗户边看漫画,看到她来,就收起来,去洗漱。 黎岁捡起他丢在旁边的漫画看了几眼,发现里面的一些字迹很像自己的。 但是又太过稚嫩。 她的眉心拧起来,站着看了一会儿,等他从浴室出来了,才自己去洗澡。 洗完出来,她又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下霍氏的文件,大概是她在这个页面停留太久了,他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遇到什么麻烦了?” 她怔住,扭头本想说什么。 可他靠得实在是太近了,唇瓣从他的脸颊划过。 他垂下睫毛,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 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她连忙撇开脑袋,反手将他推远了一些。 他在笑。 她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咳嗽了一声,“没,刚刚在走神。” 她是想到自己今晚看到的那个剪影了,有些不安。 像是什么预兆似的。 再加上管家的话,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的下巴突然靠了过来,靠在她的肩膀上,“明天跟我一起去霍家么?” 她怔住,她去? 那霍老爷子不得气死过去。 可想到什么,她点头,为什么不能气一气那个老东西。 想把一切的罪孽都推到霍砚舟身上,让霍砚舟自闭,这样的父亲还是人吗? 那种怒火又烧了起来,她这会儿是什么东西都看不进去了。 屏幕上的字仿佛在扭动,她深吸一口气。 “睡......” 话还没说完,他的吻就袭了过来,印在她的唇边。 她没反应过来,再加上嘴巴是微张的,他的舌尖也就探进去了。 黎岁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可他得逞之后,就分秒必争的缠住了她的舌尖。 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他的手掌从她的背,缓缓上移,挪到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后路堵住。 “唔......” 那要抵抗的手横在两人之间,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力气,他放开她的唇,抓过她的指尖,一根一根的咬过去。 黎岁这下不只是不自在,那股热气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子,甚至耳朵尖都是通红的。 她的指尖开始颤动起来,蜷缩着,试图躲避。 甚至脑袋都恨不得埋进被子里去。 在脑海里轰隆作响的时候,他将人放开,“明早陪我一起去,好吗?” 她坐在小床边,猛地一下窜进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紧紧捂住,“嗯。”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没忍住又开始笑。 黎岁把自己捂得更紧,心脏跳得太失衡,感觉自己要死掉了似的。 这几晚本来她的睡眠质量挺好的,可是现在她却睡不着。 心跳久久没有平息,脸上的热意也迟迟未退下去。 她翻来覆去了一会儿,余光瞄向大床。 他倒是睡着了。 想到他这几天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她莫名松了口气。 算了。 不用计较这些,不计较。 心里反复安慰着不要计较,可做梦却梦到了霍砚舟。 梦见白雾弥漫的水池,梦见她终于看清了那张脸,甚至连他脸上的隐忍与惊喜,都清清楚楚。 “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他没敢主动,视线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上。 她的眼底满是迷茫,掐着他的下巴就吻。 第735章 黎岁瞬间就被吓醒了,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看向旁边的大床,他还睡得很熟。 今晚卧室内的窗户没关,外面的风把窗帘吹得飘了起来。 她起身,想去阳台上站一会儿,可是双脚才落地,就听到他问,“睡不着么?” 床头的灯还是开着的,他这会儿已经睁开眼睛了。 “嗯。” 黎岁打开阳台门,去外面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他的睡前吻吓到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霍砚舟披着睡衣,来到阳台门边,“做噩梦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尴尬的捏着栏杆,“没有。” 大概是看出她的不自在,他没有往前一步,就站在门边。 夜晚的风挺大,也有点儿冷。 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身上披的衣服搭在她背上,然后又退回门边。 黎岁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更热了,差点儿把手中的精致栏杆捏断。 不想两人这样尴尬,她也就找话题,“晚上把你丢下,是我看到了一个影子,很像......” 她在斟酌着用词,一方面是知道霍砚舟喜欢她,提到其他人,估计会难受。 可一方面,她又不想这样稀里糊涂的,深吸一口气。 “像我男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没死,他是个很脆弱的人,或许用脆弱来形容一个男人有些不太好,可他就是那种,让人没法生气的人。可以为他一步步降低自己的底线,想下决心分手,可终究又不忍心。真奇怪,怎么会有这种人,好像稍微说一句重话,都像是犯罪一样。”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话匣子,嘴角弯了起来。 “他还真是挺奇怪的,浑身都是迷,但我好像并不在意他藏着什么东西,那种感觉很奇妙,灵魂上的一种共鸣吧,我在他面前很放松,什么都不用在意,不用遮掩。我的阴暗,我某些程度上的恶趣味,都能展现得淋漓尽致,在别人面前却不行,我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会喜欢他。” “想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后面我就知道了,可能真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像霍总你对我,我印象里我们似乎没怎么接触过,可你的喜欢也很纯粹,让我不忍心去践踏。” 她缓缓放松,低头看着下面的景色,外面的路灯挺亮,能清晰的看到庭院里的一切。 眼底更柔和,轻笑,“什么事情都要去追究原因的话,好像也没什么意义,晚上我只是看到他的一个影子,就忍不住追了出去,现在圈内的人都说我是灾星,我有时候也会思考,他要是不认识我的话,会不会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我倒是有些理解大师说的什么天煞孤星的命格了,背着这样的命格,想去靠近喜欢的人,就会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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