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长的宾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嘲弄。 这个理由也忒站不住脚了。 不过,也没法子。 这到底是王爷王妃的嫡亲女儿。 不叫丫鬟背起这口黑锅。 难不成是小郡主自己犯贱,小小年纪勾搭男人吗? 原本怒火中烧,要杀七个宰八个的镇南王。 像是被人拿破布堵住了嘴一般,吭哧不出来了。 一张老脸简直没法见人。 小郡主还在锤着丫鬟呜呜哭。 披在身上的衣袍上突然掉出个东西来。 被打得体力不支的青黛,身子一歪,直接把小郡主身上掉出来的东西挤爆了。 “啪!”的一声轻响。 一滩鲜红的血,就这么印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 有人抻着脖子看了一眼。 那是一块用极薄的薄膜装着的血囊。 这玩意说新鲜不新鲜。 说不新鲜也新鲜。 富贵人家不常见。 秦楼楚馆里,那些个破了身子,却装作雏儿,再卖一次高价的完璧之身的妓子倒是常用。 看热闹的多半的官眷不知道是什么。 就到处伸长了脖子问别人。 每有一个人问一次,小郡主的脸就苍白一分。 7 被打得满身是血,拉进来的顾砚之刚好瞧见这一幕。 他到底是今年的新科进士。 是朝廷的官员。 即便王爷再怎么恼怒,侍卫们也不敢真的打杀了他。 若是换了没重生之前的顾砚之。 他不过是个单纯的读书人。 就是看见了这玩意也不以为意。 可多活了一辈子的顾砚之,是为官做宰,审过无数案子的。 什么三教九流没接触过? 瞧见这一滩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顾砚之原本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现在愣是不知从哪使出了力气。 硬是撑着破败的身子,冲到了他跟小郡主缠绵的床榻之上。 一把掀开了锦被。 月白色的绸缎床单上绣着精美的并蒂莲。 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痕迹。 顾砚之跟小郡主欢好,他进了小郡主的身子,是所有人都看见的。 而现在的种种迹象,却都在跟所有人展示。 小郡主跟顾砚之欢好之时,并非完璧之身。 甚至要提前准备一块血,来冒充自己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 啧,这揣着孩子嫁过去的绿帽子,怎么就没扣在顾砚之头上呢?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地步,连我都感到意外。 上辈子我嫁给顾砚之,初次有孕时,出门去看大夫。 正遇到一个戴着围帽、包裹严实的女子,在药方里抓打胎药。 药店里郎中不停地劝。 说是那女子已然有孕了四个月,还要强行打胎,委实伤身。 她虽包裹得严实,但身形却有些熟悉。 走进了便能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气。 那是京中极少见的天罗香。 唯有在边南长大的小郡主爱用。 彼时,距离顾砚之被下药扒小郡主的衣裳之事,才过了三个月。 也就是说,当时小郡主差点被顾砚之玷污时,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那当初到底是谁敢胆大包天到,在镇南王府下这种腌臜东西。 已经一目了然。 原来当初小郡主是想给肚子里的孽种找个爹。 而顾砚之就是那个冤大头。 我理清楚了里面的缘由。 当时只觉得世道艰难。 我与顾砚之已经成亲,再去追究四个月前的事,想打上镇南王府的门去翻案,是痴心妄想。 便把这件事烂在了肚子里。 今日这一番设计,本打算让小郡主和顾砚之都得偿所愿。 一个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 一个如愿攀上镇南王府的高枝。 没想到,小郡主倒是先露馅儿了。 顾砚之的脸跟被人打了耳光一样,热得发烫。 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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