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一声,心斥这人什么毛病,叫了那么多声没有一句回应,反倒什么也不说就醒了? 谋杀? 谢弦深微挑眉,看却盏没动,伸手圈住她的细腕上提,让她的指尖刚好触在他颈间的动脉点,他教她:“掐这儿,这样我才会死得更快。” 他又在挑衅她! “有病啊你……”却盏欲要挣脱他的束缚,胳膊向后撤,却反观被阻力的惯性往前推。 “咚”的一声,不知磕到了什么,她膝盖打弯向前踉跄,身体不受肢体的控制而大幅前倾,随之落进他怀里。 危险来临前,人的本能会做出下意识的保护反应。 现在,因为她的保护自我机制,她偏身坐在他身上环住他的后颈,距离的失控减值,彼此鼻尖触碰。 唇的间距仅差一厘。 第28章 她的过敏让他心疼。 一个慌措失误造成的小意外, 却盏心率震得很,处在惊愕中。 他们现在这个距离,再往前一厘米就要亲上去。 意识重新注回身体, 却盏双手按在他肩膀上往后退, 借相挨的着力点,她迅速站起来,浅眸蓄满怒气瞪着谢弦深。 “你干什么?!”她控制不住身子向前倒, 却盏全都把原因推给他,“谁……谁让你攥我的手啊。” 说话间, 喉腔进了冷气,不小心呛了下,听起来很像慌张而不知所措的磕绊。 谢弦深肩膀摊开,慢条斯理解释:“是你明明快要倒了,我帮忙, 反倒是我的错?” 他握住她手腕只是虚握,没怎么发力,是她挣开的力气太狠,身体失衡禁不住向后倒过去,他抓住她的腕帮她,却被她倒打一耙。 却盏失理,冷静下来回想了想, 事情、好像、确实是那样。 当时太突然了, 她没有过多的思考和反应。 “……” “这是什么?”谢弦深问她。 桌上的苹果热橙汤浮冒着丝丝热气,混融进空气分子里, 书房内燃了根檀木线香, 也被这香气包裹侵占,有点酸。 却盏保持高傲, 理由编得信手拈来,眼睛从头到尾没眨一下,“看你快死了,从孟婆那里要了碗汤。” “你做的?”谢弦深看穿她的谎言。 “……” “捡的。” 谢弦深端着碗沿看了看热汤色泽,汤里的苹果块和橙子块切得有些小,沸水一煮快要碎了。 他顿然片刻,“你怎么知道我嗓子不太舒服?” “我倒是不想看见。”却盏实话实说,她是真不想看见,可看见了又不能当没看见,“田姨说下班时碰到你,看你脸色不对。不过我看你吃了药了,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 额头上甚至出了细汗,唇色偏白,状态也不怎么好。 却盏意指的药,谢弦深松开掌心,那药平躺着,放在桌面,他特地挑在了左手边最远的地方。 药瓶身前端的说明露了点字眼,线形灯照下来,她还没看清楚,他转动瓶身避开。 却盏的心没放在药上,她只当是普通的感冒药。 听到他说:“费心了,谢太太。” 到底是第一次下厨,却盏挺想知道自己的成果怎么样,留在书房没走,两人抬眸对视,她催促:“你快喝啊。” “……” 在却盏的注视下,谢弦深喝了一口苹果热橙汤,战术性停顿。 她期待:“怎么样?” “田姨说煮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我看着时间点来的。” 第一次下厨往往总会小心谨慎,生怕错了一分一秒就会影响口感。 却盏掐点掐得很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煮个汤像做实验似的。 眼前这个实验测试者,喝了她煮的汤半晌没给个回应,却盏的期待值慢慢降下来,“味道不好……吗?” 谢弦深喉结轻动,汤入了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给了评价,“还可以。” 却盏不信,他平时要求那么高的一个人,应该到不了还可以的程度。 热汤盛了两小盅,她想试试味道是不是他定义的还可以,胜负欲莫名其妙,以至于自己橙子过敏的事情完全忘了。 “我试试。” 却盏端汤喝了一小口试试味道,只一小口,因为她心里也没底。 两道漂亮的细眉折出深深的弧,高浓度的酸浸透两边腮颊。 ……啊,好酸。 她好像忘记放冰糖了。 “你尝它干什么。”谢弦深拿过她手里端着的汤,也可以说是抢,手掌面上递到她唇边,“脑子傻了是吧?快吐出来。” “唔……”却盏被酸得眼睛发涩。 她摇头,要找纸巾和垃圾桶,他却强势地摁住她的侧颈,声音再次沉下来:“快吐。” 像是不可违背的命令般。 好在喝得不多,却盏吐过之后喉腔止不住地咳,看到他手心里还残留着她吐过的汤,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窘迫透了。 “却盏,你橙子过敏,我说多少次了。” 谢弦深抽了几张纸巾擦净掌心,冷着脸跟她算橙子过敏的账,“今晚的家宴,我是不是才提醒过你?” 她不回,明面跟他置气。 看他不舒服第一次下厨给他煮了汤,结果自己却被训了一顿,这算什么道理,她又不是闲的偏偏给自己找罪受。 “说话。” “谢弦深,我就该看着你死。”却盏咬重字音,绛色的唇面扑了一层薄浅水色,眼睛也不知是酸的,还是气的,晕了一片红,“我就不该给你煮汤,蠢到我现在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管这个闲事,还不落自己好,都是我自找的行了吧。” 她是真生气了,头一次见自己占理还吵不赢对方的。 胸腔一起一伏,话说完,她就要撇身摔上门离开。 “过来。” 手腕被谢弦深抓住,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他的控制下任他摆布。 却盏甩手,“放开我,你放开……” 反抗没有丝毫作用。 他的力气太大了,抓着她从楼上走到楼下,找到放置一层的医药箱,翻开过敏药,也倒好了水,看着他一来一回的步骤,却盏视线所及恍惚之际叠了几道晃影。 “我好难受……谢、弦深……” 煮的热橙汤虽然没喝,但多多少少碰到点,以她这个橙子过敏体质,这点过敏量足以让她神志不清。 手腕和脖颈短时间冒出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红疹,有点痒,却盏控制不住想去抓。 “却盏……!” 晕倒前的视觉闭合,却盏听到的是谢弦深叫她的名字。 …… 医院。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什么大碍。”医生低头翻看诊治单上记录的各项医疗数据,一切正常,“不用担心,输完这瓶盐水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还有,既然知道过敏原,家属就应该让患者尽量规避、少服用。她这次的过敏反应比较轻微,严重了可不止是吊两瓶盐水这么简单的事了,家属需要多注意。” “谢谢医生。” 谢弦深打开门走进病房,却盏躺在病床上输着液,阖着眼,人安安静静的,没了与他吵架时的倨傲架子。 这是她第二次过敏。 第一次过敏,那次是在两家确定联姻后双方家长的第一次见面。 距离现在,大概过了快两个月。 他们结婚已经快两个月了,他还真没有这个时间概念。 “醒了?” 谢弦深走到床侧坐下,他刚开门往里边儿看便捕捉到细微的动静,她在装睡,他知道。 “醒了就喝点水。”他缓声,语气也没有两人对峙时那样强势了。 她身上的红酒味道慢慢变浅了些,但到现在还没完全退掉。 在书房,她坐在他身上的时候,那抹纯郁的酒息烈度偏高,气息偏浓,是她会点的酒单类型。她和他身体的紧贴,像是在他身上缠满了一道道藤蔓荆棘将他困住,荆棘长出刺,他感觉不到疼,相悖,意识先于理智做出行动前,被她的气息引得想靠近,却被推开。 却盏听到他的声音,故意不理,原本平躺着的身子侧过来,背对着他。 “医生说……” “叮——” “叮——” 枕头一侧的手机兀自响了两声,解锁之后没熄屏。 谢弦深离得近,却盏背对着他,他比她先一步看到备注信息。 孟撷: 孟撷: 谢弦深拿过手机,看那两条给她发来的消息,淡哂:“他要来医院?” 却盏要夺回自己的手机,她以为他会故意捉弄她抬高胳膊,但不是,他的手臂未动一分,抢回了手机,她还是不说话,作势要跟他冷战到底。 “你想吃什么非得用得着让他来吗?” “我喜欢吃什么你又不知道。” 谢弦深问过问题后,空气沉默良久,却盏才冷声回了这么一句。 “医生说你不能吃甜食,这几天先吃点清淡的养养胃。”他反声,一字一顿:“蛋糕?想都别想。” “我看,他顺带也不用来了。” “孟撷是我朋友,他来医院看我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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