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她离开,留下一抹着急但靓丽的身影。 谢弦深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眸底沉寂。 他可以不找她。 但他会让她以作抵押,操一晚上。 - 却盏开车时速还可以,到寻盎发来的定位餐厅却不见人影。 打电话打了好几个,依旧没人接。 她着急得快要踹不上来气,担心寻盎出了什么事。 “宝贝,你来七层户外餐厅。” 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后,寻盎那边才终于接通,却盏还没问是什么事情,就被莫名指引着到餐厅7L的户外平层。 却盏到了地儿,还是没见到寻盎,可以说是空无一人。 推开眼前的玻璃门,再踏步,她像是跌进了如梦如幻的童话世界里。 平层周遭几乎都置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儿,绚彩争相盛放,花香满溢,一节节鹅黄光蕊串联悬挂的心形小灯绕缠满场,此外,花瓣铺平的小路尽头是一面拍立得照片墙,主人公不是其他人,是孟撷。 有的照片,他们一起面向镜头笑着,而大多数照片,都是他在拍她,校园、毕业、旅行,而她从来不知道。 却盏登时懵了,彼时的场景,真的太像白天的婚礼现场。 “砰!” “砰!” 方圆百里之外,蔟簇红色的火焰乍然升到空中迸发一道道流彩赤光,如同注满血意的落雪渲染整片天空。 是她喜欢的红。 “盏盏。” 身后,照片中的另一位主角也终于出现了。 孟撷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走向却盏。 那捧玫瑰,比今天她婚礼时的还要盛大,可她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个,“盎盎呢?她说有急事找我……” “是我让寻盎帮的忙。今晚,你和他肯定会在一起,如果是我约你出来,他不会放你走的。” 孟撷没想过隐瞒却盏,“盏盏,今天在婚礼上,我看到你和他走在一起,相拥、接吻,每分每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我时常想,走在你身边的、和你一起步入婚礼现场的应该是我才对,而不是谢弦深。” “就像你看到的这些照片一样,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喜欢了你很久。” “久到……”孟撷哽喉,具体的时间记录,时间太长,他也记不清楚到底是哪天被她而吸引,“久到我不记得那天是什么时候了。你回国之后选联姻对象的那天,我该阻止你的,哪怕为自己争取一下机会也好,可我就是怕,怕说出这份喜欢你会讨厌我,直到这份喜欢藏得越久,我越后悔。” “盏盏……” 这场告白,他很早就开始筹备。 选她在京城最喜欢的餐厅,红色烟火,花,场景布置,每一处都严格到没有瑕疵。 但看她的表情,心倏然发了慌。 他向她走近一步,却盏敛了神,退后两步,“……孟撷,你不该喜欢我的。” 她觉得,他最不该喜欢的就是她。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 她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失态过,“除了盎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不想失去你……” “朋友这条界线在你看来这么严重吗,为什么我作为朋友不能喜欢你。” 多年来抑制的情感终究压不住,孟撷笑了,对自己的嗤灭,看不起,“盏盏,我的喜欢让你很痛苦吗……可是,可是我喜欢你,喜欢的情感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这么多年,我也害怕失去你啊,一直把这份喜欢压在心底,在你面前伪装成很有边界感的朋友,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告诉你……” “你和他只是利益牵绊的联姻,这场婚姻关系本来就不算什么。我可以追你,盏盏,我相信,我的坚持可以打动你。”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别这么……这么快拒绝我……” 千百日夜积攒下来的喜欢不会因为一道拒绝而像吹了风的沙子,那份喜欢已经在他心里扎根了,甚至发芽,生长,无人撼动。 却盏好乱,看着那一整面拍立得,每一张照片中出现的场景,她现在才知道他对她的喜欢原来一切早有循迹。 “孟撷,对不起,我不喜欢……” 她的拒绝,他容不得片刻迟疑打断,”盏盏,我说了,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想试一次,就一次。” 却盏抬目看天,一片空寂,什么都没有。 就像他们。 “……我们还是冷静一下吧,重新审视你和我的这段关系。” - 劳斯莱斯浮影一路狂飙,回到西庭湾,却盏乱着的心就没平稳过。 今天的婚礼已经够累,孟撷又在这天跟她表白,她心疲力竭到什么也不想去想了,寻盎的账也推到明天再算。 “……唔。”却盏倒身躺在床上,脑子里咚咚咚,沉得很,直跟另一个自己打架。 意识朦胧前际,“啪嗒”一声,室内的灯光倏然灼得眼痛,却盏有点烦,压着眉睁开眼才看到来的人是谢弦深。 “有事儿?” “嗯。” 却盏还抱着阿贝贝,费尽力气撑着双臂后起身,他最好有正事。 “确实有件事儿想跟谢太太谈谈。” 又是“咔嗒”一下,他将戴在腕间的银表解开了带,扬手一抛扔在了地上,闷咚的那一下似擂鼓般重敲在她心涧。 却盏不明所以,“谈事就谈事,扔东西干什么。” 谢弦深当听不到她说话,径自掠过:“却盏,今天婚礼刚办完,车让你开,你去干什么了?听最好异性朋友的表白?” “你怎么知道的?” “不重要。” 男人脱了西装外套,手同样随意一抛,衣服掉在地上叠出几道褶皱,接着他开始拆领带,指节扯松领带向下一拉,没扔,反缠在腕上绕了几圈,手臂上盘踞的青筋一道道被遮住,继续解衬衫扣子。 一颗接一颗,不紧不慢。 白衬衫的领口开到锁骨,他停下,走向她。 “重要的是他对你表了白,以别人的名叫你出去,说我不放你走。不过他这点说得倒没错,新婚当天,哪能让谢太太去见别的男人。”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是谁,谁给他通风报信…… 其实没有任何人通风报信,之前他和却盏的共享定位请专业工程师做了升级,也顺带着在她手机上植入一款仅能听到人声的电子窃听器,他掌握她的一切动向,去哪儿,见谁,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谢弦深在她眼底的距心愈发减近,男人宽背腰窄,穿在身上的白衬衫解开扣子多几分凌乱,眉眼阴郁倾注暗性,像是一潭深渊。 见他要过来,高暗的身影自地上缓缓攀蔓爬到了床面,没到她脚尖时,她忽然心生一阵悸恐。 逃离他! 刚折身,脚腕便被他的力牢牢捉住,他的虎口压箍她脚踝,浮在手背的青络道道绷紧,缚控她的死点,她无论再怎么挣扎反抗,很难脱身。 “不想让我把你的双腿绑上,就别动。” 那条领带就是困住她最趁手的兵器。 “你就是说这事的吗。”却盏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力太死了,她挣不开,反而在他的掌控下越挣扎越疼。 “谢弦深,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闲心听八卦了,真是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嗬。” 她尾音刚落,抓攥她脚腕的那道力便加了劲,扯着她往反方向带,平然的床面划出一道直弧,一同被扯紧的,附带她的呼吸、心跳。 这些,连同她整个人在他的眼睛里全部剖析,气血回涌逆流。 谢弦深单腿弯折跪在她膝间,手钳着她,身子下俯,“他表白的是你。” “之前在校比赛,孟撷事事都想着压我一头,这事儿被他抢在前面了,他应该很高兴吧。” “可我很不爽。” 却盏品出话里的矛盾点,“这话什么意思,你……喜欢我?” “你很意外?”谢弦深的回答是对她问题的变相承认,“凭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你以为我提前婚期、以交易和你换取婚礼的要求都是演戏?” 她确实以为他是在演戏。 不止他说的这些,此外,还有,泳池更衣室的强吻、之后游戏替她挡酒、和苏览在球场面对面对峙,以及今天晚上他说他养了一只爱耍小性子的猫,难养,娇气,但他说很难不喜欢。 原来他说的是她。 “我没那个闲心。” 疯了,全都疯了。 却盏平身躺在床上,心率鼓动不齐,眸中所及,他单臂撑在她身侧与她视线相迎,很奇怪的是,相比于孟撷,谢弦深说出的喜欢,她听到之后心里反而无风无浪。 是因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她和谢弦深的关系本就是各取所需,他既不是她的朋友,也不是一路陪她走过很多年甚如至亲的人,他们仅仅只是以利益互融为起始点,商路并行、权势增码,会履行协议条例,互不越界,互不相欠。 现在,变了。 “协议上怎么说的?”协议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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