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眨眼，“你去车里等我，很快，十分钟。” 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拒绝，张则安点头，松开她的手，“好。” 在走廊里慌了几圈，没看到庄瑜的身影，询问护士后，才得知林鸿舟已经抢救完成，在高级病房，庄瑜也过去了。 许澄意道谢之后，走了两步，忽然折返回去，“情况怎么样？ 护士整理着文件夹，“抱歉，我不是负责人，不太清楚。” 许澄意来到高级病房的时候，林鸿舟还没醒，透明液体药物顺着注射器留进他的身体，苍白的唇色看得人心里一惊。 庄瑜坐在床边，满目心疼地注视着他。 许澄意在病房门口犹豫，她不知道这是一个好时机还是坏时机。踌躇几秒，她敲门，得了首肯后，推门而入。 庄瑜看见她，意外一闪而过。 “阿姨。” “你来做什么？”庄瑜语气淡淡，透着一股常年居于上位的威压，“已经有张则安了，还不够吗？” 她话里的阴阳许澄意听出来，但没有反驳。她理解庄瑜对自己的生气，只要听过了医生的表述，庄瑜就会明白，林鸿舟之所以躺在这里，自己是很大的原因。 生活是一笔烂账，大家都各有各的情绪。 “我来找您。”她说出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我们之前，有过一个赌约。不管您当时是出于同情不忍把钱给了我，还是真的想和我打一个赌。” 庄瑜摆摆手，不愿听下去，“你完成了？”庄瑜上下打量她几眼，服饰看不出牌子，一看剪裁和布料就知价格不菲，“还是说，你不需要了，想终止这个赌约。如果是后者，我劝你重新考虑，别人给你的，都是可以随时收回的。” 许澄意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庄瑜以为自己把张则安当成了后盾，所以才来还钱，这样想也没问题，曾经自己和林鸿舟，应该就是这样。 有些经历，人生有一次就够了。 “不是。”许澄意看着她，语气坚定，“我完成了。” 她每天收集股票数据，当然也会进场试试，虽然不能做到百分百盈利，但已经把拿笔钱翻了一番，完成了和庄瑜的赌约。 庄瑜：“股市？” 许澄意点点头。 庄瑜眼底的意外很久没有散去，片刻后才感慨性地说了一句话，“你和张则安，都让我刮目相看了。” 许澄意浅浅扬起嘴角，礼貌疏离。 许澄意一个小白，能快速在股市捞金，必然不是天赋异禀，而是张则安这个高人指点。他倒是不同，给予女人生产资料，而不是生产品。 庄瑜看着许澄意，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儿，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却已经很陌生了。气质柔和沉静，面容舒展平和，不似以前，面对自己时，总是带着一丝讨好的局促。 “从前你和鸿舟，我是不看好的。”庄瑜忽然开口，“你们没有任何共同话题，迟早被甩下，但现在……” “现在我也不看好。”许澄意抢过话头，笑容放大。 庄瑜明白她的意思，亮出收款码，“有空来阿姨家玩吧，和你妈妈一起。” “好啊！”许澄意扫了钱过去，礼貌地和庄瑜告辞。出了病房门后，许澄意笑意荡然无存。 有些人看似还能客客气气约着下次见，实际上根本不会再见面了。 张则安的黑车在停车场内还是很显眼，简单冷硬的车型，线条笔直锋利，想起刚才他和乌雪对话的样子，许澄意觉得，这或许是张则安不愿展露的另一面。 漠然的、肃杀的、不留情面的。 这样……其实还怪酷的。 拉开后座的门，张则安已经坐在里侧，长腿随意曲着，受随意搭在车窗伤，正在用英文通话，许澄意对钱东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坐进了车内。 直到走进家门后，张则安的电话才终于结束，他拿起手机继续打字，许澄意走过去一看，发现他居然在玩消消乐。 心念一动，许澄意把手里的东西放好，走到他旁边坐下，认真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张则安头也不抬，“为什么这么说？” 许澄意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按他现在这个速度，这把绝对无法通关，于是说：“你回家都不理我，自己玩游戏，我没见你玩过游戏，有点儿反常。” “嗯。” 许澄意思索，这个“嗯”回答的是生气，还是反常。 “我下午跟着医生去给林鸿舟说病史，你是不是不开心。” 屏幕里弹出失败，张则安重新开了一把，“没有，我没那么幼稚。没有一个人会无动于衷地看着熟悉的人死掉，你只是去说个病史而已，这只能说明你是个很善良、共情能力很好的人。” “真的？”许澄意没想到还被他夸了两句，有些不好意思，“你不会觉得我很矛盾吗？对于一个伤害我的人，居然会产生同情的情绪。”说到后面，她的语气有些自嘲。 张则安的游戏又输了，他终于没了兴致，把手机丢到一边，认真地看向许澄意，“你觉得什么是人？” 许澄意想了想，“生物学上上是细胞组成的，哲学里，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张则安扬唇，“真聪明。” 一句一夸，许澄意觉得自己要飘了。 “对于人类社会来说，道德标准是既定的、完美的，但人生来就是不完美，这样的对立注定人不能成为一个完美的人。”张则安语气不疾不徐，“换个方向，在经济学的基本假设中，有一个假设是人是理性的，而现实里，理性的人根本不存在……” 一番言论之后，许澄意觉得自己被绕晕了，甚至忘了是怎么说到这里来的，最后她合理怀疑张则安在和自己炫知识。 无数次在脑中回溯后，许澄意终于想起问题的本身，“所以，你真的没有吃醋对吗？” 张则安沉默下来，看着许澄意，说：“假的。” 77 ☪ 第 77 章 ◎电话◎ 许澄意一愣, “那你说你这么多……”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张则安倾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终于是情感战胜了理智。 去他妈的理解。 他目光灼灼, 灼热的鼻息喷在许澄意脸上，声音嘶哑晦暗：“只要一想到你们一起长大, 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日夜，我就嫉妒的发狂。” 许澄意笑出声，合着巴拉巴拉一堆, 他是在说服自己。 就……有点可爱。 她含着笑, 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虽然你说过不喜欢这样的道歉方式，但——”不等他反应过来，又啄了一下，随后重复这个动作。直到她被张则安扣住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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