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里敢听她的话,静心诊脉,半晌后神色舒缓,“陛下静心养着为好。” “是吗?朕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该找谁做呢?”扶桑合上眸子,唇角微扬,自顾自说道:“不如将你们教主留下,除她外,朕也不信旁人了。” 明林听不真切,只顾诊脉,“陛下的脉象很好,这几日切勿动气,草民的汤药也要喝。您如今最该做的是休养。” 喝了毒.药,能保住命已是万幸的事情。 明林认真地嘱咐着注意事项,千叮咛万嘱咐要休息,扶桑听得耳朵疼,随口问道:“药蛊何时才会彻底清除。” 又问住明林了。明林思考了会儿,模棱两可道:“因人各异。” 药蛊与毒.药不同,随着各种变化而变化,说不准。 扶桑问了等于白问,也不再问了,吩咐宫娥交接,自己撑着站起身。 起身的瞬间天旋地转,面前一片模糊,她又不得不坐了回去,明林见状提醒道:“您现在适合卧床休养,强撑着对您并无益处。” “罢了。”扶桑揉着眉眼也不逞强了,对着左右吩咐道:“将两位丞相找来,还有南阳郡主。” 宫娥去请了,秦寰匆匆赶回来,见陛下面色发白,心中忽而揪了起来,“陛下。” “回来了。”扶桑轻说了一句,将手臂递给她,“扶朕回去。” 秦寰担忧,也不敢询问,只好扶着陛下回寝殿。 刚入殿不过片刻,南阳便来了,扫了一眼殿内伺候的人,道:“陛下这是撑不住了?” “乌鸦嘴。”扶桑阖眸轻斥,唇角也在顷刻间失去血色。南阳走过去,凝着她苍白的面容,“陛下将我支开,如今又召我回来,我是不是成了你的奴隶,挥之则来,呼之则去。” “累了。”扶桑低喃一声,语气低沉,虚弱之色很明显。 南阳震惊,心口到底还是软了下来,俯身坐了下来。扶桑握住她的手腕,唇角弯弯,“明林说了,朕该休息,接下来辛苦你了。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也要替朕分忧了。” “扶桑,你真是无时无刻地不在坑我。”南阳嘴上埋怨一句,趁着她握住自己的时候反扣住她的手腕,指尖探上脉搏。 旁人说的不可信,唯有自己探脉才行。 扶桑顺着她,也不动弹,一反常态地嘀嘀咕咕:“卫照与右相不和,你处事的时候要做到不偏不倚,不能让右相觉得你偏心,一碗水端平,你要记住,都是些老狐狸,个个比谁都精,你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想法,不然就会被捏着鼻子走。” “闭嘴。”南阳生气了,收回自己的手,怒视着她,眼中映着扶桑病弱的姿态。她很生气,却不知该如何做。 被孩子训,扶桑却笑了,心中不再那么空虚,反而涌入暖流。 这一刻,她很满足,哪怕前途未果,自己对未来失去掌控也不在意了。 “朕再坚持会,丞相很快就来了,朕想睡觉,你给朕说说笑话。”扶桑玩笑道。 南阳心口藏着气,但君臣有别,她不好多说什么,但听到这句话后,心一横,凑到扶桑耳畔:“我们接着说那个梦。” 床榻上的眼睫一颤,登时就睁开眼睛,晦暗的眼内闪过光,立即拒绝:“不许说。” “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陛下,我是重明,是搅得江湖不宁的魔教妖女。你说我捉你回去,应该怎样做才好?”南阳压低声音,热气氤氲耳畔,烫得那只耳朵发红。 扶桑熬不住了,改口道:“朕不困了,你走吧。” 言罢就翻身背对着她,南阳眼尖地看到桌上摆着的话本子,立即拿了过来,“我给陛下读话本子吧。” “不听。”扶桑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都躲在了被子里。 南阳自顾自地翻开一页,摇摇首,又翻开一页,眼中湛亮,声音跟着提高了些:“陛下,这里有床戏,你听吗?” 第165章 书上并无床戏,倒有三两副图画。 扶桑不听不看,就像孩子一样捂住眼睛,周旋了须臾后,听到外间秦寰的声音:“陛下,卫相来了。” 卫相年轻,行动快,先来一步。扶桑如遇救星般对外喊道:“传卫照。” “陛下也有害怕的时候。”南阳揪住机会嘲讽,又见她满面羞意便将画册在她面前摊开。 登时间,扶桑双眸凝住,情绪变幻,怒道:“怎么还有这个……” “你没看吗?”南阳不信她的反应,陛下惯来会伪装,不可信。 扶桑支支吾吾:“朕只看结局。” 南阳剜她一眼:“浪费话本子,过程才最好看的。看结局和旁人说给你听,有什么不同。” 扶桑端正姿态:“朕是天子,岂可丧志。” “你让我喝酒喝茶的时候怎地不想想你是天子?”南阳冷笑,“枉我喊你阿娘。” 扶桑面色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余光扫了一眼,沉默了几息,又道:“你对朕就没有心思?” 若是没有心思,喝再多的酒茶都没有用,要怪就怪自己心思不正。 这回换到南阳语塞了,她承认自己居心不良,然而那份喜欢不过是藏在心中,从未启齿罢了。然而扶桑却将她心里的喜欢刨了出来,放在明面上谈论。 “陛下对我就没心思?”她不肯罢休。 扶桑轻笑:“从小到大,你要的,朕何时没有给过你?” 南阳震惊,“可这……” 她说不出话了,扶桑却笑意深深,“朕对你愧疚罢了,你要的,朕尽量给你。” “你不喜欢我?”南阳感觉有些不可置信了,原来只有愧疚? 扶桑抿唇,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思考瞬息,认真道:“喜欢、是有喜欢的。” 如果说开始是愧疚,当自己入局后,那种不一样的感情便会铺天盖地的将自己笼罩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南阳要的,她想给。当南阳想要那段大逆不道的感情后,她还是想给。 或许,人的感情本来就说不通的。 扶桑自嘲地摇首,她自己都说不清怎么就变了,或许是心里的孤寂,亦或许是南阳给她不一样的感觉,事情到了今日的地步,完全脱离她的掌控了。 世事无常,人哪里能斗得过天呢。 “陛下真是奇怪。”南阳不满地嘀咕一句,扶桑云淡风轻一句,殊不知她当初做了多大的挣扎。 卫照在这时进来了,令人自然停了下来,扶桑直起身子,秦寰让人在她们中间摆了一面落地屏风,卫照是‘男子’,自该是要避开的。 隔着屏风,卫照身形纤细,南阳也从床上直起身子,扶桑先开口说道:“太医令朕休息几日,这些时日朝政由你与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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