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张则安懒得和她耗下去，决定换个话题，“我查到了其他的事情。” “什么？” 她的兴趣被勾起, 张则安嘴角微微上扬, 不疾不徐地说：“交换。” 许澄意深吸一口气，谨慎道：“这消息对我而言, 有多值？” 进步了，变狐狸了。张则安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我查到的, 你说多值？”他特意强调了“查”这个字。 心里盘算了一会儿, 许澄意决定交换。张则安不是幼稚无聊的人，这个消息肯定不是谁早午饭吃什么。 “你只有一次机会。”张则安转了个身，靠在长方形的桌子边沿，“开出的价码我不满意，这事儿就算了。” 许澄意仍想挣扎一下，“你给我一个关键词, 捕猎还得放饵呢！” 但在谈判这方面，显然她不是张则安的对手, 他懒洋洋地拨了回来：“这是你给出的筹码？” 许澄意咬牙，又忽然泄了气，小声说：“一个吻, 够吗？” 电话那边迟迟没有声音, 许澄意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打算放弃, 他平时肯定都是大鱼大肉, 一个吻连开胃小菜都不如。 “算——” “乌临, 也就是对澄明骚扰的那个男同学, 是乌雪的亲弟弟。” 许澄意反应了一会儿，把其间的关系理顺，脑中一下闪过了很多阴谋论，许澄意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试探性问：“所以是乌雪教唆乌临这么干的？” “不知道。”张则安遣词严谨，“这些细节查不到，只能确定他俩是姐弟，以及他的家庭状况。” 他只查了乌临，没查乌雪。 乌雪的家庭状况，许澄意听林鸿舟狡辩的时候提到，具体什么不得而知，她现在忽然有些迟来的好奇心。 “她家是什么样的？” 她会感兴趣，张则安并不意外，目光略过桌上的笔记本，屏幕上赫然是查到的资料，意味不明地笑笑，“简单来说就是，酒鬼的爸，生病的妈，扶不起的弟弟，破碎的她。” 突然之间的押韵破坏了许澄意心中的异样情绪，她顿感哭笑不得，“谢谢，我知道了。” “得到你想要的信息了？”张则安挑眉反问。 许澄意觉得他好像有误解，于是说：“我就是好奇什么样的家庭，驱使林鸿舟上演了一出救风尘。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挺合理。” 提起前任和小三，她言辞坦荡得像个局外人，看来放下得很彻底，张则安轻笑不语，“突然兼任私家侦探，那我再送你一个消息。” “什么？” 张则安目光微冷，含着笑意开口，似调侃：“每天给你送花的人，是林鸿舟。” “嗯，我知道了。”这个答案没有给许澄意太多意外。毕竟除了林鸿舟以外，其他人不需要这种匿名式的送花。 比起谁送花，她现在更关注另外一件事。 电话刚接通时，他说的是明天派出所会联系，没有说自己去不去，可能是不去。 唇抿了又松，许澄意是想他一起去的，一方面是因为澄明的事是他在背后一手推动，另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人高马大，可以起到武力威慑。他明天要是和自己一起，肯定更好。 许澄意成功说服了自己。 “明天……你有空吗？”许澄意问完，心有些忐忑。明天是周六，按理来说，他是有空的。 “有一个私人聚会。” 这就是没空了。许澄意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于是安慰自己说：他应该都弄好了，来不来也无所谓。 “谌济办的，在晚上。”张则安开口，“白天都有空。” 心中的负面情绪骤然消失，“那……” “等我电话，明天来接你。” 犹豫不决的心霎时间落了地，莫名安心，“嗯，明天见。” 电话挂断，手机屏幕到时间自动暗，张则安把手机放在桌上，拿起平板。 拧巴人做拧巴事，她直接要求自己去不就行了？反正有协议傍身，好在自己聪明，不然都猜不出来她这九曲十八弯。 不过—— 不气人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只是……她变气人的契机是什么呢？目前案例太少，也分析不出什么。 * 老城区巷子，警车呼啸而来，平时哪见过这个阵仗，家家户户全都探出头来看热闹，无数双八卦的眼睛，目送警察进了巷子深处，各家的家族群里，各种照片视频齐发，什么猜测都有，炸开了锅。 “砰砰砰！砰砰——” 门被骤然拉开，刘桂芬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两位警察，看见对方拿出证件后，更是懵得不能再懵。 “海市公安分局民警，依法执行公务，请您配合。” 刘桂芬脑子一懵，心里害怕，赶紧叫人。“乌善，你快来啊！” 只是喝了酒正在呼呼大睡的乌善是绝对不可能回应她的，里屋的乌雪暗咒一声，出来看见两个警察后，眼睛眯起，把刘桂芬拉到自己身后，问：“你们有什么事？” 警察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顺便表明了来意，听到要带走的人是乌临后，刘桂芬神色大变，整个人差点儿摔倒，好在乌雪及时扶住她。 窗户忽然传来响动，警察脸色一变，冲进去抓住了想要逃跑的乌临，顺利带上了银手镯。 乌临也没想到会有警察来抓，整个人又慌又怕，脸色一片惨白，对着乌雪求救，“姐，你救救我啊！你得救我啊……” 乌雪安抚着刘桂芬的情绪，脑中不断回想着警察说的话。 猥亵妇女、治安处罚。 之前她给乌临出的主意……他没搞成就算了，那小姑娘居然没有忍气吞声，真敢报警。 “走！把你爸弄起来，我们去警局！” …… 今天一起床，许澄意就把好消息告诉给了许澄明，她听完之后，整个人瞬间不一样，黯淡的眼底也多了亮色，许澄意看在心里，觉得追究下去这个决定很值。 最好弥补伤害的方式，就是让坏人受处罚，越快越好。 下午两点，警局和张则安先后来了电话，接起张则安电话的时候，许澄意心中止不住的高兴。 “警局给你打电话了？”张则安听出她语气中的雀跃，“怎么说的？” “多方让人证指认，基本确定有违法行为，按治安处罚条例，依法拘留十四天。”许澄意语气难掩激动，澄明不会把这个事儿当成一个过不去的坎儿，自己心里是真的很高兴。 “谢谢你。” 张则安笑笑，“我在你家楼下，下来吧。” “你到了？！”许澄意瞪大眼睛，顿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所以你已经知道乌临的处罚了？” “嗯。”张则安并未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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