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塞在他袖子里的锦帕,有样学样地给小秤砣也擦了擦口水:“好了,砣砣也是干净砣砣。” 米氏坐在右边的榻上看着五娘从西北带回来的账本,越看心里头越是感觉不对劲:“这汇通钱庄怎么会突然愿意掏出那么多银子?有些不对。” 太后闻言看向米氏:“哪不对?” 米氏就把自己的想法给道了出来:“按理说汇通钱庄每年给西北军提供十万两黄金,已经算是到顶了。可昭王在西北建城时,汇通钱庄竟又往外掏银子了,这次掏的还真不少,三十万两黄金,这可不是严大能说了算的。”那人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了,难道还没死? “盘盘知道,”这个他有听说过,小孩的嘴果然是把不住的:“是枫树。” “风?”米氏合起了账本,开始一心哄外孙了:“那咱们盘盘有见过枫树吗?” 小算盘眨了几下眼睛,开始苦恼了:“见过很多,不知道哪个是。” 就在米氏还想继续套下去的时候,小应子隔着门回禀到:“娘娘,安平伯携安平伯夫人和金二老爷来了。” 太后看了米氏一眼,笑着对门口说:“快他们请进来,”后她亲自弯腰捡起小算盘的一只小靴子:“过来,祖母给你穿上,你舅舅、舅母来了,可不能再待在榻上了。” “娘娘,还是奴婢来吧,”西嬷嬷想要接过太后手里的小鹿皮靴子,不过被太后给阻了:“哀家来就行了。” 小算盘赶紧放下拨浪鼓,起身圈住他祖母的脖子,抬起脚:“祖母,以后……盘盘也为您穿……穿小鞋。” 太后脸上的神情很暖,穿好了一只,拿过西嬷嬷递过来的另外一只接着穿:“好,哈哈……,不过不是小鞋,是绣鞋。” “小鞋,”小算盘有些话能说,但不一定能说得清楚:“小鞋……修鞋……绣鞋……” 安平伯三人进来,也不敢抬头,就直接跪下行礼了:“臣安平伯金明成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千岁金安。” 太后搂着站在她腿边的小算盘说:“快请起。” “谢太后娘娘。” 他们起身后,又给米氏这个老太君请了安,后就立在一边,时不时的去看太后身边的那个小胖子。 陈氏是当舅母的,这会就笑出了声:“臣妇先给太后娘娘请个罪,还请太后娘娘原谅臣妇的失仪,实在是您这大孙子跟王妃娘娘幼时是十足的像,看来王妃娘娘是得了母亲的真传。”闲下来就爱喂孩子。 米氏也笑了,对着太后说:“在乐山上,我就说了,五娘几个哥嫂要是见了小算盘这两小兄弟一定会说长得像五娘,您现在信了吧?小算盘跟五娘幼时真真是一模一样,都是圆乎乎的。” 这话有人不爱听了,小算盘撅着嘴纠正他外祖母的话:“不圆乎,父王说是……嫩肉肉。” 太后搂着小算盘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去见见你舅舅、舅母,看他们给不给你红封?” 陈氏闻言赶紧上前,弯腰小心翼翼地牵起小胖子,这可是太后的命,她可得仔细点:“来舅母带着你,去认人。” 安平伯兄弟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都是双份一样的,还没等小算盘走到跟前,他们就都奉上了。小算盘看着眼前的礼物,就要给他们下跪磕头。吓得陈氏顾不得礼仪,直接抱起了他,而安平伯兄弟也跪下了:“小王爷使不得。” 小算盘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地看向他祖母,太后倒是不介意,轻声轻语地跟他说:“你只要跟你舅舅、舅母道谢就好,不必下跪。”安平伯府受不起他的大礼。 奉国将军府,冯氏自早上那事之后就一直不声不响地呆坐在榻上,也不吃不喝,她在想她该怎么办?自赵寅私自从汴州回来,她就知道要出事,果然那人回来没几天,韩国公府一门就被灭,那时她是什么感觉?遍体冰凉,心若寒冬。 跟着昭亲王就回京了,说句实话,在知道昭亲王回京时,她心里竟踏实了些,毕竟终于有人可以压制他了。她以为昭亲王回来,他就会稍作收敛,她错了,今早那些被挂在屋檐下的黑衣人是怎么死的,死在谁的手里?她能猜得出来。 昭亲王出手废了安王的事儿,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还有那西城门外被雪覆盖住的猩红。太后回京了,就住在昭亲王府。 冯氏闭上了双目,两滴泪珠沿着脸颊滚落了下来,有些事情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但显然那人要做的事情,她无法苟同。 她冯唐新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要是韩国公府一门没丧在那人手里,她也许还会对他存点念想,可是现在不必了:“青檀,去看看大爷回来了没有,要是他在就让他来孑然堂一趟。” “是,奴婢这就去。” 等青檀离开了,冯氏就起身去了内室,坐到妆奁前,取了她首饰盒里面的一支有点粗的桃花簪子。这簪子是千年桃木所做,外面看着简简单单的,但冯氏双手握着簪子的两端,用力一转,簪子就从中间断裂开来了。 她取了藏在簪子里的油纸包,就立马将它藏到了腰带里,后又合好桃木簪,放回到首饰盒里。世家大族的女子出嫁,总会陪嫁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往往都是家族秘药,基本都不是什么好的。冯家虽落寞了,但还是有些底蕴的。 青檀那丫头跟了她也有三十几年了,进了这奉国将军府没几年就梳了头,说是要服侍她辈子,可是她冯唐新也不是傻子,青檀虽没嫁人,但却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这么多年下来,她也清楚她从了谁了。 赵寅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顾夫妻情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道理,他找死,她还要带着娘家搭进去。 第66章 今天京里发生了不少事,而且件件都是大事,奉国将军府的事虽有他父亲压着,但外头还是有了不少传言。赵谦赶回来看看顺便向赵寅汇报密道挖掘的进度:“秘道口总共有两百三十二处,最远的就是通到西城门,最近一个出口就在南一巷那。” 赵寅背手站在书案前,看着墙上的那副《猛虎下山》,眼神阴鸷:“尽快挖,京里的人真是不好对付,咱们得小心了。”今天这一出,昭亲王是在挑衅他。不急,他不能冲动。有一天他会跟他对上的,而且他还知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赵冲到哪了?” “已经到江州了,”赵谦回道:“三弟传信过来说他们准备在江州郊外安营,过几天继续北上。” “可以。” 赵谦忍了半天终是把话说出了口:“父亲,关于昭亲王今天的举动,您稍安勿躁,他就想您先动,他在逼您。”他父亲跟他祖父是两个极端,他祖父太保守,做事瞻前顾后;而他父亲又太急功近利,有时难免会失了分寸,韩国公府就是一个例子。 “为父知道,”赵寅看着好似很平静:“你先退下吧。” “是” 赵谦刚出了外书房走了没多久,就撞见了他母亲身边的青檀姑姑:“我母亲找我,有说是什么事吗?” 自今天早上,青檀的心就一直吊着,她总觉得夫人有些不对劲:“那倒没有,只是早上夫人被将军斥了两句,估计心里有些闷,大爷去看看吧,也劝劝夫人顺着些将军。” 自上次他父亲跟他谈话之后,他就不怎么去后院给他母亲请安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知道了,我这就去。” “这就好,”青檀低垂着头,稍稍看向赵谦来时的方向:“大爷您先去孑然堂,奴婢还要去门房,托小闷子跑一趟第一楼。” “好,”赵谦没有多问就直接离开了。 青檀走向门房的方向,遇到一个拐角口,就躲了过去,等了一会,见赵谦走远了,她才从拐角地方出来,急匆匆地去了赵寅的书房。 赵谦到孑然堂的时候,冯氏正在煮茶,他走了进来朝冯氏拱礼道:“母亲,儿子来给您请安。” 冯氏瞥了他一眼,当初生这个儿子,她也是拼了命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儿子心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娘:“你来了,坐吧。” 赵谦坐到了冯氏左下手的椅子上:“今早府里那事没吓着母亲吧?”对于那些死士的死,他也是十分痛心。他管着东南军的军饷已经好几年了,自是知道培养一批死士或者暗卫要花费多少金银。一夜之间,两千死士都没了,可昭亲王一早上竟还有精力跑去辅国公府废了安王,这大概就是差距。 冯氏朝赵谦招了招手:“你过来,尝尝我刚煮的茶。” “是,”赵谦来到冯氏身边,接过她递过来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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