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像一点儿都不亲人。” 大师双手合十,“老夫人也不用为这些事情挂心,那是他的命,就算当年不是选择的他,他也会走上这条路。你放宽心,霍家如今的那位风头正盛,说明当年的选择确实没有问题。” 老夫人想听的就是这种话,她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要怪就只能怪那孩子命不好。 天煞孤星,放哪个家族都会忌惮。 下山的时候,她忍不住跟谢蕴然搭话,“三个月后,不知道砚舟能不能同意婚礼,蕴然你真的有信心么?” 谢蕴然看着怀里的花,嘴角弯了弯,“有信心,老夫人不用操心我。” 老夫人看着她满脸的自信,就觉得这孩子真是哪哪儿都好。 第605章 霍砚舟回到棕榈湾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露水的气息。 刚进入大厅,佣人就迎上来了。 他问,“昨晚她下楼吃饭了么?” “吃了一些。” 现在才早上六点,黎岁还没起床。 霍砚舟将外套递给佣人,自己则拿着一捧花上楼,想到什么,跟人叮嘱道:“拿个花瓶过来。” 他抱着一束带着露水的花,进入主卧,看到床上拱起的那一团,心口下意识的就是一软。 他将佣人拿来的花瓶放在床头柜,把花插了进去。 黎岁其实已经听到轮椅的声音了,她昨晚压根没睡。 睡不着,这会儿闭着眼睛。 霍砚舟洗漱了一下,掀开被子的一角,想要躺进去,她却睁开眼睛,直接起身,使劲儿拉过整床被子。 他的身体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她。 黎岁的眼里都是警惕,利落下床,站在一边。 屋内被花香味儿铺满,她却拧眉,打开了旁边的窗户。 他把被子拉回来,坐上床后,靠在床头,随手打开旁边的电脑,开始办公。 黎岁抿了一下唇,也没说什么,走向主卧的门。 可是门外站着一个人,直接拦住了她。 她深吸一口气,往回走。 “霍砚舟,你到底要做什么?” 之前她被关在这里的时候,好歹还能去主宅附近转,可是现在除了吃饭的时间,就只能待在他的主卧了。 换成谁,都有火气。 他的指尖继续在电脑上敲着,仿佛没听到她的话。 黎岁真是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大踏步的走过去,将他的电脑合上。 她露在袖子外的手腕上还有红痕,昨晚一晚上没有消下去。 “霍砚舟!” 她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却抓过她的手腕,问她。 “还疼不疼?” 他倾过身体,要把昨晚的药膏拿过来再抹一遍,可黎岁误会了他的意思,看到他朝着这边倾过来,以为他又要乱来,直接抓过旁边的花瓶,朝他直接砸了过去。 那新鲜的花带着露珠,在床上摔得稀碎。 他的身上也有花瓶里洒出来的水,水珠顺着胸膛缓缓往下滚。 黎岁挣扎了一下,想要甩开他的手。 “放开!” 他的喉结滚动,指尖缓缓将人放开,又是那句话,“抱歉。” 她只觉得心里的火越烧越旺盛,仿佛快把整个屋子都点燃。 霍砚舟却把电脑放在旁边,缓缓起身,走出了房间。 黎岁一个人站在床边,脸上还是很不好看。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换了一套新的西装,看样子要去公司。 她想跟着出门,可是走到主卧又被人拦下,她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说道:“你把我关在这里有意思吗?” 他的背影顿住,没再听她的,继续朝着电梯走去。 黎岁心里有火,直接关上门,来到窗户边。 这里距离下面大概有四米高的距离,可是她一点儿都不害怕,也懒得思考其他的了,直接就跳了下去,摔在草丛上时,只觉得脚腕生疼。 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恨不得前面能马上出现一条路,让她离开棕榈湾这个鬼地方。 可不管她走向哪个位置,始终都有人出现,并且恭敬说道:“太太,请你回去。” 黎岁站在原地,那些火气似乎要把身体里的水分都给烧干了。 她坐在原地,干脆哪里都不去了。 身后的轮椅声音响起,那些阻拦她的人马上就消失了。 黎岁靠在一旁,听到轮椅声在自己的身后停下。 她觉得好笑,可是又笑不出来,只是讽刺。 霍砚舟来到她面前,抓过她的腿要检查。 她使劲儿踢了踢,却没踢动。 他的指腹落在她已经微微肿起来的脚踝上,按了按,她疼得拧眉。 看着他这张让人惊艳的脸,黎岁一瞬间没有挣扎了,有些无力。 她还记得失忆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只觉得他极度有教养,怎么会转眼之间变成这个样子。 第606章 霍砚舟检查完她的脚踝,缓缓把她的脚放下。 黎岁懒得跟他说话,起身一瘸一拐的要离开,结果又听到了身后的轮椅声,他在跟着。 她停下,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那些负面情绪全都压下去。 转身看着他,突然恳求道:“我男朋友去世了,你想把我关在这里可以,能不能帮忙查查,到底是谁害死的他。” 那场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尽管很多证据都指向霍砚舟,可她心底对他还有最后一丝滤镜。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脸颊上湿湿的,抬手摸了摸,才发现是眼泪。 在她的印象里,她很少哭。 她怔怔的看着指间,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来到身边,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那你听话。” 她不知道他所谓的听话到底是什么,还是点头,“好。” 霍砚舟有些高兴,指尖也变得得寸进尺,缓缓往里面,跟她十指相扣。 黎岁的心里十分抵触,有求于他,所以没甩开。 她被拉着上车,意识到自己要离开棕榈湾后,脸色好看了许多。 可等汽车停下她才知道,来的地方是霍氏,“不是要去查么?” 他的心情从刚刚开始,就变得不错,“有人会查。” 黎岁不再说什么了,她只需要等结果。 她跟着他下车,来到顶层,大家看到她这张熟悉的脸,全都窃窃私语。 但是没人知道这两人已经结婚了,他们只听说总裁已婚,前段时间还给全公司上下全都发了喜糖的。 只有高层宋宥,在看到黎岁和霍砚舟一起来的时候,眼底先是划过一抹震惊,然后是欣喜。 霍砚舟带着黎岁去自己的办公室。 黎岁目前没在霍氏上班,这里没有她的工位,所以只能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天有个高层表现的实在是积极,每隔几分钟,都会进来问问她,需不需要吃一点儿甜品,零食。 霍氏的食堂请的都是大厨,霍砚舟在这方面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员工。 她以前在这里上班的时候,没少去食堂。 现在跟霍砚舟达成了协议,她也不想继续跟自己过不去,气死了可不划算。 “麻烦了。” 宋宥高兴了,得意的看向霍砚舟。 霍砚舟的嘴角扬了一下,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宋宥的速度很快,马上就去食堂挑选最热门的甜品,有人看到他这么积极,忍不住嘲讽道:“你是不是讨好错人了,黎岁充其量只是个丫环,估计就是被请来照顾总裁的,而且总裁应该很不喜欢她,你讨好她,小心屁股底下的位置不保。” 宋宥冷笑一声,继续挑选甜品,心里想着你们这些土鳖懂什么,黎岁可是实实在在的总裁夫人,而且还是那种敢给总裁甩巴掌的总裁夫人,他可没错过总裁脸颊上淡淡的巴掌印,虽然很淡,但是细看还是非常明显的。 联想到之前的那张结婚证,宋宥在心里大胆猜测,总裁肯定早就喜欢黎岁了,但是碍于当年黎岁追着霍佑宁不放,所以不敢表现出来,后面黎岁跟霍佑宁掰了,总裁就强势介入,并且强迫黎岁结了婚。 也许别人都觉得黎岁配不上总裁,殊不知在这段婚姻里面,她才是不愿意的那个。 宋宥心里那个爽啊,有什么比这种当面吃到天大八卦更刺激的,更重要的是,其他人还全都不知道。 他将甜品送到黎岁身边的时候,没忍住抬头仔细打量这个人。 别的不说,她长得是真好看。 或许总裁看过这副皮囊之下的其他面吧,才会不可自拔。 第607章 宋宥在霍氏混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就出了察言观色的能力,这会儿感觉到霍砚舟的心情不错,顺势就把自己最近做的工作汇报了,果不其然获得了几句夸奖。 “有心了,不错。” “让财务给你涨工资。” 以往高层要涨工资,那可都是要开会严格审批的,层层上报。 现在却是总裁一句话的事儿。 宋宥的腰板都挺直了,他已经好几年没涨工资了,近几年外界其他公司甚至还在疯狂降薪和裁员,没想到他反着来。 果然! 黎岁就是福星! 黎岁刚用勺子叉了一块甜品进嘴里,就感觉到一道欣喜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眸,跟宋宥的视线对上。 宋宥鞠躬好几下,“谢谢总裁夫人!” 手中的叉子顿住,她拧了一下眉,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啊...... 宋宥兴高采烈的离开,甚至关门的时候还哼起了歌。 黎岁有些云里雾里,只好用勺子戳着盘子里的甜品。 她吃到饱了,就没吃了,随手拿过旁边的杂志开始看。 霍砚舟的视线时不时的就落在她身边,这会儿阳光从窗外射进来,从地板慢慢往上爬,打在办公室内的绿植上,也落在她捏着的杂志上。 她似乎看得太认真,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垂着睫毛,时不时的便要翻页。 霍砚舟捏着钢笔,看她看了几分钟,才低头看向自己的文件,发现他在签名那一页写了两个字。 ——岁岁。 他的指尖一顿,胸口在翻涌着什么,最后却全都变成了难言的酸涩。 黎岁看了几个小时,有些犯困了,明明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这会儿却不自觉的将手中的杂志放在,靠在旁边,睡了过去。 霍砚舟看她终于睡着了,缓缓起身,来到她身边,将自己的西装脱下,盖在她身上。 她没醒,咕噜了一句什么,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什么都看不进去了。 黎岁醒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 她揉了揉眼睛,听到键盘的声音还在响,抬头看去,发现霍砚舟还在认认真真的办公。 不愧是霍砚舟啊,都坐了这么多个小时了,居然一点儿都不困的。 看到她醒了,他问,“饿不饿?” 好像是有点儿饿了。 她点头。 也就过了十分钟,周赐就把餐给送到了,并且贴心的把桌子搬到了她坐的这个沙发边来。 黎岁有些不太自在,她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不管是高层还是周赐,亦或是霍砚舟,似乎都在照顾她? 她拧眉,她自己不过是一个囚犯,用得着对她这么好么? 精致的饭菜摆在桌子上,霍砚舟坐在她的对面,将她喜欢吃的几个菜推过来一些。 她捏着筷子,恍了好几秒才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可是问完,她就有些后悔,这个问题有些太暧昧,折磨着她的神经,让她有种背叛了Z的感觉。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吃完,她跟他一起下楼。 汽车这次来的地方是月不落。 估计是约好了跟秦颂他们见面。 果不其然,刚进入包厢她就看到了秦颂和谢寂辰。 谢寂辰看到他们两人一起进来,微微挑眉,喝了一口酒,“什么时候把人找回来的?” 之前还以为他不去找了呢,这不是挺勤快的么? 霍砚舟没回答他,问黎岁,“想喝什么?” 第608章 黎岁的脚踝还有些不舒服,在旁边坐下,摇头。 霍砚舟也就跟一旁的经理叮嘱,让对方上些果酒。 秦颂注意着这一幕,全程都没说话。 等几瓶果酒被端进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你把她带过来干什么?” 黎岁端着一杯果酒,刚要喝,就听到霍砚舟说:“带出来你们见见。” 愿意把人带给自己的兄弟见面,这什么含金量根本就不用说了。 秦颂自己也是知道的,有些着急的站起来,“不是,她凭什么啊,她......” 谢寂辰拉住他的袖子,语气冷静,“坐下。” 秦颂抿了一下唇,视线犹如探照灯似的,把黎岁上上下下全都扫了一遍,恨不得找出那么几个破绽,然后他就可以有理由大吼,这女人配不上霍砚舟! 可是找来找去,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确实该死的长得还行。 秦颂吃了瘪,轻嗤一声,干脆就开始聊谢蕴然,“今晚蕴然给我打电话了,待会儿估计也要过来。砚舟,我听说你们三个月之后就要结婚了,外界也都是这么传的,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谢寂辰听到他这么说,只觉得这小子是谁都救不了了。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很微妙,岳惊鹤就是在这个节骨眼推门进来的。 他看到黎岁在,也是一惊,然后有些尴尬,因为他在来的路上遇到谢蕴然,是跟谢蕴然一起来的,这会儿谢蕴然就站在他的身后。 谢蕴然问他,“怎么不进去?” 岳惊鹤侧过身子。 谢蕴然看到坐在里面的黎岁,短暂的惊讶了几秒,就点头微笑,“你好,黎岁。” 之前两人的见面并不愉快。 黎岁没说话,她跟这里的几个人全都不熟,干脆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 岳惊鹤坐在谢寂辰的身边,轻声道:“我可不是故意的,来的时候撞上的,谁知道黎岁也在。” 谢蕴然坐到霍砚舟的另一边,她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尴尬,而是说:“你早上离开的太早,我刚让人把花送去棕榈湾了,寺庙外面的桃花你看见了吗?开得挺好的。” 桃花寓意着什么,她清楚霍砚舟肯定懂。 而且那座寺庙很有名,在场的除了黎岁,其他人都是听说过的。 黎岁毕竟失忆过,闻言瞥了霍砚舟一眼,他什么时候去的寺庙? 桃花? 哦,这会儿春天到了,桃花确实开了,他跟谢蕴然一起去赏花? 她把视线收回来,继续盯着手中的杯子,宛如一个外人。 手背突然覆盖来一只大手,她的手被攥进掌心。 她下意识的就要甩开,却听到他问,“不喜欢喝?” 黎岁懵了好几秒,忍不住看向谢蕴然。 霍砚舟当着谢蕴然的面这么做,是想让谢蕴然吃醋? 她连忙把手抽了回来,不想当别人感情的调味剂。 他的手里一空,睫毛垂下,又问,“想喝点儿其他的么?” 黎岁有些尴尬,因为在场其他人的视线全都看过来了。 她不说话,就听到秦颂有些不耐烦,“哑巴了,砚舟都问你好几遍了。” 霍砚舟看向他,脸色沉了下去,“你什么语气?” “嘿!”秦颂气得脑子一懵,不是,他是在帮他说话啊,这个黎岁怎么回事儿,像是魂魄不在这里是的,她在想着谁啊? 他真是觉得憋屈的慌,砚舟凭什么要哄她! 她配吗?! 第609章 霍砚舟转头看向黎岁,发现她还有点儿在状态外,也就接过她手上的空杯子。 刚刚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的几分钟,把这杯果酒都给喝完了。 黎岁手里一空,低头看了几秒,这才回神。 她抬眸,对上他的眼神,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心口一慌,“我......” 还没来记得说其他的,谢蕴然就问岳惊鹤,“惊鹤,你昨晚被岳爷爷打了?” 岳惊鹤的脸颊上有一道小小的划痕,其他人没注意到,但谢蕴然注意到了。 话题转到他身上,也就没人去看黎岁了。 岳惊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杯子,笑道:“只是被杯子碎片划到了而已,我爷爷也算是老当益壮,这年龄还有力气砸三个杯子。” 其他人的嘴角都弯了弯,气氛瞬间不那么微妙了。 谢蕴然跟几人聊以前的事情,她跟这群人毕竟认识了很多年,一起经历过不少事情。 但是她说的这些,黎岁全都不知道,甚至完全没印象。 所以这里就像是一群发小的聚会,而她这个外人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虽然她也没想过要插进去,但能感觉到谢蕴然主动提及这些,是在孤立她。 是要让她难受。 如果她真的很喜欢霍砚舟,也许就真的难受了,可她不喜欢,所以心里十分平静。 谢蕴然偶尔会把话题引到霍砚舟的身上,比如他小时候做过什么。 “砚舟,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跟寂辰跑去部队,差点儿踩到那里埋下的地雷,回来两人被当着其他人的面打了一顿。” 那时候两人被打的还挺惨的,因为霍砚舟是这几人里最大的,谢寂辰只比他小了一岁,所以被打的时候,他承担了主要火力。 但是小时候的谢寂辰也是个霸王,特别是跟霍砚舟搅和到一起,就连挨打都要争被打得最多的那个。 所以当霍砚舟挨了五十鞭,而他只挨了二十鞭的时候,十分不服气。 “都是犯一样的错,凭什么他要比我多三十鞭,我不服!” 部队内的其他人全都笑了起来,有长辈忍不住踹了谢寂辰一脚,“你小子这股劲儿头放其他事情上,做什么不会成功。” 话音刚落,一旁的霍砚舟就举手开口。 “我申请,为了公平,可以把我的三十鞭让给寂辰,我不介意这种事情上让他胜一筹。” 因为谢寂辰闹得实在太离谱,这事儿后来还被其他人津津乐道,那时候两人也就十岁出头,以至于长辈们想起的时候,都要调侃他一句。 谢蕴然自然也是从长辈们嘴里知道的,现在提出来,无非是想拉近一下大家的关系。 可霍砚舟只说了一句,“忘记了。” 谢蕴然也不尴尬,继续说起了其他事情。 只有谢寂辰,抬眸扫了过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包厢内这会儿气氛很好,全靠谢蕴然在中间活跃。 她本来还想再说几句的,但是经理走了进来,轻声跟她说:“外面有人找你,是你长辈。” 谢蕴然马上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 她一走,话题就终结了。 秦颂虽然不喜欢她,但也不得不承认,谢蕴然还真是有种魔力,一种能调节气氛的魔力。 第610章 谢蕴然来到外面,转身进入隔壁的包厢,看到里面的中年男人时,语气都是惊喜。 “舅舅,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沈深今年四十五岁,眼底都是笑意,“你是大忙人,我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的,这几年在国外长成了很多。蕴然,你看着越发漂亮了。” 谢蕴然在旁边坐下,这是她的亲舅舅,她爸妈在她十几岁去世了之后,外公那边跟谢家就走得不太亲近了,毕竟母亲娘家的势力跟谢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母亲一死,娘家那边虽然有人主动来巴结谢家,可谢家毕竟是跟上头有挂钩的家族,十分不屑这样的勾当,所以除了亲自将谢蕴然抚养长大之后,对于那边的亲戚,一个都没有接触。 沈深在谢蕴然的妈妈还在世的时候,跟谢蕴然见过很多次,自然跟自己的姐夫也认识。 十几年开始,他的事业节节高升,逐渐在帝都成为了重要人物,只是他不经常待在帝都,所以很少露面。 “舅舅,你才是大忙人,你这次打算在帝都待多久?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母亲?” 沈深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姐要是看到你长得这样好,也会很欣慰,我听说你跟霍砚舟要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在自己的亲人面前,谢蕴然不再伪装,脸色垮了下去。 “我回国之前,本来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没想到杀出来一个黎岁,砚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跟她领证了,目前圈内虽然都以为这是玩笑,但我知道,他对黎岁不是没有真心。” 不然也不会把人带出来给兄弟们看。 “需要舅舅帮忙吗?” 谢蕴然利用自己谢家人的身份,帮助过沈深很多次,但她并不知道这个舅舅到底有什么本领,竟然能在十几年里把生意做到全国各地,上赶着巴结的人一堆,据说他还有灰色产业,但是无人知道灰色产业是什么,沈深在这方面藏得很深。 “暂时不用,如果砚舟只是把黎岁当替身的话,那还是很好打发的。” 谢蕴然倒了一杯酒,态度讨巧,“舅舅,我出国后,咱们也有好多年没见了,明天我带你去帝都其他地方转转,以前你跟我妈经常去的那个胡同,我花了大价钱维修,就是不想破坏你们的回忆 。” 沈深的眼底一片柔和,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孩子,有时候做事考虑太周全,都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舅舅没有孩子,你是舅舅唯一的亲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一声。” 谢蕴然点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完,“不会跟你客气的。” 她跟沈深说了一点儿家常话,就要回那个包厢。 沈深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我来这里也是见合作商。” 谢蕴然给点了几瓶好酒,虽然知道沈深不缺,但这是晚辈的心意。 沈深闷笑,等她走了,脸上的笑意才缓缓消失。 包厢内走进来一个人,脸色同样不好看,低声在他面前开口,“沈先生,确定了,闯进那个村子里的女人叫黎岁,她带着杨家那个姑娘跑了。” 沈深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看着面前的几瓶好酒,嘴角勾了一下,“好熟悉的名字,又是她。” 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是叫黎岁。 第611章 黎岁在谢蕴然离开之后,就又喝了一杯果酒。 因为她不太想听这几个男人聊事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等霍砚舟叫停的时候,她已经喝了五杯了,眼底有些迷离。 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空杯子放到茶几上,语气温柔。 “一会儿不注意,怎么喝这么多?” 这果酒喝一两杯没事儿,可是五杯的话,那后劲儿可是很大的。 黎岁靠在沙发上,脸颊有些红,但她也知道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所以努力撑起身体。 她浑身软绵绵的,这一撑,太过用力,跌进他的怀里,撞得鼻尖很酸,满眼泪花。 霍砚舟低头,看到她恰好抬头看她,满眼水光。 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一只手放在她的侧颈,托起她的头,吻了下去。 岳惊鹤本来还在跟谢寂辰说话来着,察觉到秦颂憋红了一张脸,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这一看,手中的杯子直接落地上了。 酒水洒在地板,弄得整个包厢都是酒香味儿。 谢寂辰拧眉,想着看到什么了这么震惊。 他也看了过去,等看到平日里极度自持冷漠的人正亲得沉醉时,忍不住捏爆了一个杯子。 霍砚舟这是第一次,在他们几人的面前如此......如此放浪形骸。 黎岁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撇开脑袋,可只呼吸顺畅了几秒,就又被掐着下巴拽了回去。 声音响在昏暗的包厢内。 谢寂辰一边把自己掌心的碎片丢进垃圾桶,一边忍不住建议道:“要不,回家再亲?” 岳惊鹤也把自己落在地上的杯子捡起来,可是酒水洒了就是洒了。 黎岁浑身都是软绵绵的,被放开后,唇瓣有点儿肿。 她现在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但是听到有谁说了一句什么,回家再亲? 她心里的逆反劲儿瞬间上来了,嘴唇又凑了过去,在男人的唇边胡乱的啄。 霍砚舟的呼吸本就不稳,这会儿眸光变得更加暗沉。 她的唇瓣已经来到了下巴,脖子。 他轻笑,索性掰过她的脸,又吻住了唇。 谢蕴然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脚步一僵。 饶是她再淡定,现在也不可能再往前一步。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落在门把上的手指缓缓收紧,紧得快要把门把捏断。 以前霍砚舟跟岳家小姐传绯闻的时候,不是没有人盯上他,给他下了药,想怀孩子上位。 但他跟那个女人被关了一晚上,第二天发现他们的人看到女人被绑了起来,而霍砚舟本人坐在沙发上,额头虽然有汗,周身却十分规整干净。 再之后女人就从帝都消失了,这也让其他蠢蠢欲动的人歇了心思,那时候大家隐隐有种感觉,霍砚舟这人不容易动情,可以说是坐怀不乱。 谢蕴然长这么大,没见过他撕开那层矜贵优雅的皮囊,没见过他呼吸凌乱,满眼都是妄念的样子。 那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 可是眼下,这一幕切切实实的发生在她的面前。 那个男人不再那样自持清高,他看着黎岁的眼神恨不得把人吞进去,他吻得缠绵又热烈,恨不得寸寸品尝。 第612章 谢蕴然用了很大的克制力,才忍住没有冲过去把两人分开。 她往后退了一步,将包厢门关上,透过缓缓闭上的缝隙里,她看到黎岁红着一张脸,想要躲开,却又被他强势的掰过脸颊,继续亲。 包厢的门缝彻底关上,谢蕴然站在外面,半个身影笼罩在黑暗里,脸色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沈深恰好从隔壁的包厢出来,看到她站在这里发呆,忍不住上前。 “蕴然,怎么不进去?” 谢蕴然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舅舅,你说要帮我,是真的吗?” 沈深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眶红了,看着像是要落泪的样子。 姐姐去世的时候叮嘱过他,要好好对待这个外甥女。 他抬手,将她揽着,缓缓往隔壁包厢走去,“受什么委屈了?跟舅舅说说。” 谢蕴然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咬唇,把黎岁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深坐下后,抽出纸巾递给她,“别哭。” 谢蕴然擦拭眼泪,又抬头望天,想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去。 她还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可以毫不费力的把黎岁击垮,可是今晚的事情告诉她,是她小看黎岁了。 沈深看到她已经很快的平静下来,眼底划过一抹欣赏,“舅舅会想办法,近期我都会待在帝都,有什么委屈,慢慢说。” “谢谢舅舅。” 谢蕴然不是那种会一直沉浸在失落情绪里的人,调整过来后,开始说起黎岁的事情。 而隔壁包厢,黎岁觉得自己快溺死了。 她软绵绵的将人推开,语气带了一丝求饶,“别亲了。” 她的脑袋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嘴角都是水光。 霍砚舟的手依旧落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固定在自己胸口。 他垂下眼皮,用指尖把她飘在脸颊的发丝拨开,别在耳后。 “嗯,不亲。” 黎岁得了保证,再加上酒精作祟,直接睡了过去。 霍砚舟抬眸,这才有空看其他人。 秦颂憋得浑身难受,想离开,但是感觉离开又怪怪的,所以一直强忍着坐在这里,他就不信这两人能就在这里做。 岳惊鹤一开始也很震惊,这会儿低头望着杯子,仿佛杯子能开花似的。 谢寂辰单手支着脑袋,正在滑动手机屏幕,一副不太关注包厢内事情的模样。 似乎察觉到霍砚舟完事儿了,他把手机收起来,“继续刚刚的话题?” 霍砚舟“嗯”了一声。 岳惊鹤有时候是真惊讶于谢寂辰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能调整得这么快。 真是让人佩服。 谢寂辰将背往后靠,“死的那个人查出来了,是霍遇安的人,那晚潜伏进去,不知道想干什么,估计也没料到有人会朝那地方扔炸弹。” 岳惊鹤和秦颂很少参与这两人之间的事情,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会细问。 在他们看来,兄弟真需要帮忙的时候,肯定会直接开口,要是不说,那就是目前一切顺利。 霍砚舟的手掌还放置在黎岁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哄她睡觉。 黎岁确实睡得很快,她近期都没怎么休息,只有今天下午和现在睡得还不错。 谢寂辰的视线落在霍砚舟哄人的那只手上,“啧”了一声,没见过这么宠自己老婆的。 第613章 他强行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又问,“霍遇安和霍佑宁这两人是不是蹦跶太久了?不过他们要是消失的话,老爷子那里不好交代吧?” 确实不好交代。 毕竟之前才死掉一个霍亦楚,目前霍家本家剩下的小辈不多,老爷子的大儿子又没有一儿半女,如果这两人都死了,老爷子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霍砚舟。 谢寂辰看他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心思有没有在这上面,直接起身,“算了,改天再跟你商量,我看你现在火气有点儿旺盛。” 秦颂听到这话,忍不住瞥了一眼霍砚舟的某个地方,但是瞥到一半,又紧急把自己的视线收回来,跟着起身。 岳惊鹤自然也不想待在这里,出门的时候,贴心的说了一句,“我马上就让他们封锁这里,你们随意。” 霍砚舟的手一顿,居然说了一句,“谢谢。” 岳惊鹤被噎住,嘴唇抿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关上包厢门。 月不落这边很快就被紧急清理出一条道,这个包厢通往后门的所有地方都封锁了。 岳惊鹤还真是说到做到。 这会儿包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霍砚舟低头问她,“都走了,还亲吗?” 黎岁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摇头,“闷。” 她还靠在他怀里,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他掐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眼底的水汽,说出的话带了几分诱哄,“亲着就不闷了。” 她拧眉,似乎在仔细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可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 她靠在沙发上,脸被人捧着,脑袋被迫扬高。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霍砚舟没有感觉到她的回应,垂眸望去,她已经睡着了。 他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气。 平复了好几分钟,他才将人打横一抱,就这么走了出去。 这条路出奇的安静,周围没有一个人,走廊上的灯光都是昏暗的。 女人靠在他的怀里,这会儿努力睁开眼睛,盯着他的下巴看。 霍砚舟将人抱紧了一些,“看什么?” “看你,你有点儿像我.......像我那个谁。” 脑子太晕了,再加上被亲到缺氧,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自己要说啥。 他停下脚步,很有耐心的等她说完。 黎岁几乎是用了三分钟,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 “男朋友。”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很安静,落针可闻。 他低头看她一眼,抬脚继续往前走。 那声“嗯”就那么飘散在风里,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 * 黎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得要炸开。 她强撑着起床,一阵眩晕。 佣人在主卧外面敲门,“太太,你醒了吗?我们给你煮了醒酒汤。” 听到这话,她下床去开门。 佣人看到她的脸色,连忙将醒酒汤递了过去。 黎岁只记得自己是怎么出去的,却想不起是怎么回来的。 她把醒酒汤全都喝干净,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嘴? 嘴巴好痛。 佣人看到她舔嘴唇的动作,忍不住在心里想,太太和先生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这嘴都亲肿了。 黎岁放下碗,进了旁边的浴室,看到自己红红的嘴巴。 “我怎么过敏了啊?” 难道是昨天在霍砚舟办公室吃的那些甜品? 当时她没忍住多吃了几口,难不成对其中的什么东西过敏?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有点酥麻的痛,也就问等在门口的佣人,“有什么治疗过敏的药物吗?” 佣人有些惊讶,还以为这嘴巴是被亲肿的呢,原来是过敏的啊。 脸上一阵慌张,急忙往下走,“太太,我马上去找。” 黎岁点头,跟着下楼。 第614章 今天是工作日,可是下楼的时候,她居然看到霍砚舟坐在沙发上。 也是,如果霍砚舟不在的话,她就只能被困在主卧,哪里都去不了。 想到这,一阵火气。 她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看到佣人已经拿来了药。 霍砚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问道:“哪里不舒服?” 黎岁接过药,混着旁边的温水吞了下去,没好气道:“嘴,过敏了,没看到吗?都肿成这个样子了。” 他敲击电脑的指尖顿住,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黎岁被看得不太自在,嘴角抿了抿,那种麻酥酥的痛又传来,没忍住“嘶”了一声。 他转回头,盯着屏幕,嘴角弯了弯。 看到他心情不错,她也就顺势问,“Z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你不是说要帮我去查吗?” “在查。”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黎岁有些不太舒服,“以你的势力,需要查这么久?霍砚舟,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用心。” “在用。” 如此轻飘飘,像是在敷衍。 黎岁深吸一口气,“三天之间,能查到吗?” “不一定。” 话音刚落,一个橘子猛地砸了过来。 她就是再愚蠢,也知道他在敷衍了。 她的脸色很沉,抬脚就往门外走,可是刚打开玄关的门,就有人拦在了她身边。 依旧是那句,“太太,请你回去。” 黎岁回头,看向依旧在气定神闲办公的人,眼眶顿时红了。 霍砚舟将电脑关上,问她,“想出去玩?” 她不说话,听到他自顾自的打电话,似乎是在安排什么庄园聚会。 挂断电话后,他说:“晚上惊鹤组了一个局,在郊外的庄园里,可以烤肉,我带你去。” 以前他从来都不去这种局。 黎岁闷头上楼,甩下一句,“不去。” “岁岁。” 她的脚步顿住,终于忍不住,“别这么叫我,跟我亲近的人才能这么叫。” 他叹了口气,“三天内,给你结果。” 她憋着的那股劲儿瞬间散掉了,有些不确定,“真的?” “嗯。” 霍砚舟答应的事情,就不会食言。 她转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那也不想去。” “陪我去,不然不查了。” 她的脸色又是一僵,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那种年轻人聚在一起玩的场景,他从未参加过,而且他的气场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样,看着太正经,哪里像是声色犬马的样子。 “突然喜欢了。” 黎岁懒得跟他争辩,反正等三天就行。 晚上换好衣服,跟他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有种荒诞的错觉。 怎么感觉霍砚舟是想带她出去把圈内的人全都见个遍呢? 此前老夫人说那结婚证只是他的一个玩笑,现在他带她去见谢寂辰几人,今晚又要去见其他人,岂不是在暗戳戳的彰显,那结婚证不是玩笑? 黎岁拧眉,不知道自己感觉的对不对,可除了这样想,霍砚舟实在没其他理由带她出门。 她的视线看向旁边的隔板,那里还放着那个小盒子。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对谢蕴然不是喜欢吗? 垂下睫毛,等汽车在郊外庄园停下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庄园很大很大。 光是看着外面,就已经能感受到它所代表的纸醉金迷了。 她站在他的轮椅后面,忍不住吐槽道:“你们有钱人真会玩,这样的庄园,帝都好像有十几个。” 最大的几个,估计都在暗夜那边了。 没人知道暗夜涉及了多少产业,但所有在圈内混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敢去暗夜惹事。 黎岁莫名想到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暗夜老板。 霍砚舟抬头,只能看到她微微绷紧的下巴,忍不住笑了一声。 黎岁拧眉,不服气道:“你笑什么?” “笑你酸。” 第615章 哈? 她怪异的看向他,这话居然是从霍砚舟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他到底还要震惊她多少次啊。 “我是酸怎么了?谁知道你们的钱干不干净。”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带着情绪的。 “不干净,你也花了,要么就把你这段时间吃的都吐出来,昨晚的酒,一瓶十万。” 霍砚舟? 黎岁停下脚步,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的脸,依旧是那副高冷的姿态。 她深吸一口气,“你中邪了是吧?” 怎么用这张脸说这些话,而且她是被强行留在棕榈湾的好吗?又不是她自愿。 他忘了他自己的手段了吗? 想到这,她的脸色沉了下去。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下意识的忘掉霍砚舟的不好呢? 明明那天在车上,他流露出来的气场就已经很恐怖了,可此刻为什么还认为他说不出那种话? 她张了张嘴,安静推着轮椅。 庄园里面的灯光布置很巧妙,而且游泳池周围波光粼粼,再加上一群俊男美女,看着实在是养眼。 霍砚舟到的时候,没有去跟那群人打招呼。 黎岁也懒得过去,因为她又看到谢蕴然了。 谢蕴然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显然是那群人中的主角。 大家都在询问谢蕴然在国外遇到的事情,谢蕴然一边说,一边看向霍砚舟这边,注意到黎岁也来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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