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不会用这种蠢办法。” 萧熙熙吓了一跳,转身就扇了一巴掌过去。 黎岁没想到她会这样,这一巴掌没有躲过,清脆的声音让周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到萧熙熙瞬间仰起头,一副得意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没有看到你在我后面,要不我给你道个歉。” 要不说有些人就是故意找死呢。 黎岁觉得好笑,一脚就把人踹翻了。 第1110章 萧熙熙连同自己杯子里的酒瞬间倒地上,周围发出一阵惊呼。 在这样的惊呼之下,黎岁一脚踩在她的手掌上。 “我真的很不想跟蠢货说话,但你不仅蠢,似乎还看不清形势,你以为这里面的其他人就不想要我的命么?但他们一是碍于霍砚舟,二是碍于我身边的几个高手,谁都不想早上出门,晚上就被人刺杀吧。” 她身边的萧彻和黎一都很厉害,她自己也很厉害,而且在别人看来,这三人都无依无靠的,一旦招惹上了,可能就跟疯狗一样报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所以谁都不想来得罪黎岁。 就算心里对她嗤之以鼻,但也绝对不会动手。 萧熙熙倒在地上,眼眶瞬间红了。 被黎岁踹了那一脚之后,她发现自己竟然没力气再站起来,何况手背还被黎岁踩在脚底下,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丢脸。 “你个贱人,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哥,堂哥,求你救救我,我都是为了萧家,黎岁这个贱人真的太过分了,简直不把我们萧家放在眼里!” 黎岁抬眸,跟萧峤的视线对上。 萧峤依旧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精英样子,丝毫看不出来,这人前几天还跟她的人两败俱伤,据说回去养了好几天,今天才出来。 萧峤的脸色很不好,看向黎岁,“麻烦黎小姐把人放了。” 黎岁挑眉,反正她跟萧峤早晚都是你是我活的地步,何必在这个时候给他面子。 “我要是不呢?萧总好像还没这么大的面子,萧家栓不好自己的人,那就不要怪别人会还手。” 萧熙熙的眼底都是震惊,她没想到黎岁竟然疯到这个地步,竟然敢对萧峤说这种话! 她的手背很痛,忍不住继续对着萧峤哭诉。 “堂哥,你听到了么!你听到了么!你快动手吧,我们今天就让这个贱人死在这里!!” 聂燕站在人群里,看到这一幕,眼底划过笑意,她没想到萧熙熙这个蠢货竟然会把事情闹到这一幕,现在整个大厅的人都在看着,大家都是看好戏的姿态。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凯撒公主作为今天的主角,连忙站了出来。 “黎小姐你好,请你看在我的生日宴会上,放过萧熙熙,我代她向你赔罪。” 凯撒说得很有礼貌,但黎岁清楚,这个公主的一番话,瞬间将她推到恶人的境地。 虽说今晚她本就是恶人,但是公主将她的恶人身份推到了最高峰。 她看向那位公主,之前没好好看过这个女孩子,现在看依旧觉得这人长得十分夺目,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像个芭比娃娃,但是眼底的阴沉却跟这张脸一点儿都不相符。 她的眉心拧了起来,实在想不起自己何时跟这位公主结怨了。 公主又行了一个礼,“黎小姐,请你放开人吧,我不想生日宴上让所有人都不开心,请你看在皇室的面子上。” 她说完这句话,周围的窃窃私语更加厉害。 “黎岁在别人的生日宴上闹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主角。” “霍砚舟就不打算管管么?这可是他老婆。” “管?你没听说么?霍砚舟被这个女人迷得团团转,我听小道消息,说他为了这个女人,还一个人卑微的养了好几年的孩子,我看他是管不了,甚至在黎岁杀了人之后,可能还会一起参与埋尸呢。” 这最后的一句话引发了更多的讨论,大家的视线倏地看向霍砚舟本人。 霍砚舟站在人群里,看了黎岁一眼,就移向了别处。 若是换成其他男人,一定会让黎岁在这个时候收手,毕竟闹大了真不好看。 但放在霍砚舟身上,只要黎岁没受伤就好。 至于这些人的想法,没那么重要。 黎岁跟霍砚舟的视线对视了几秒,就有些忍不住了,霍砚舟在笑个什么? 她拧眉,更加用力的踩着脚下的萧熙熙。 萧熙熙的惨叫响起,萧峤和凯撒的脸色就是一变。 凯撒的眼眶顿时红了,走向萧峤,“萧峤,对不起。” 她是在自己没能说服黎岁而道歉。 黎岁抿了一下唇,本来想将自己的脚拿开,可是萧熙熙蠢啊,还要继续说刺激的话。 “黎岁,你怕了吧,你不知道我堂哥马上就要跟凯撒公主订婚了么?今晚本来就是要宣布这个消息的,你这一下同时得罪了两个家族,你就等着以后被报复吧!” 这条消息一出来,现场瞬间骚动了。 凯撒确实到了结婚的年龄,今晚不少权贵来参加宴会的目的就是推销自己的儿子。 但是大家都没想到,凯撒早就有了心仪的人选。 第1111章 黎岁惊讶之下,放轻了自己脚下的力道。 周围的窃窃私语更加厉害,有人连忙给萧峤道喜,也给凯撒道喜。 就连总统也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总统长得十分和蔼,身边还跟着几个权贵中心的人物,其中一个就是霍家大长老。 黎岁看到他,浑身一怔,那些纷飞的,杂乱的记忆瞬间涌了过来。 之前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亲眼见到还是觉得心里酸涩。 大长老就是师傅,是那个本来早就死去的师傅。 师傅没死,师兄也没死,但她默默寻找的几年算什么? 就像个傻子一样。 站在总统周围的几人全都很有气势,他们一出现,周围的议论声都变得小了许多。 这几人跺跺脚,北美都得抖几下。 黎岁不蠢,马上就把脚收回去了,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她又不是萧熙熙那样的蠢货,在这几个人的面前还敢放肆,那是找死。 萧熙熙赶紧爬起来,因为总统在,也不敢哭,只是抖着肩膀。 但诡异的是,没有人去追责黎岁,她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似的。 总统跟萧峤握手,脸上都是笑意,“凯撒喜欢你这么久,也算是圆满了。” 萧峤依旧是那副精英面容,嘴角弯了起来,“是我有福气。” 黎岁觉得这人是真厉害啊,意识到那玉佩是假的之后,马上就跟皇室结盟了。 凯撒公主的喜欢随时都可以变成他的工具。 他不爱任何人,他只要权势地位。 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还真是自私的可怕。 凯撒眼冒红心的看着萧峤,她确实喜欢萧峤很多年,北美很多女人都暗恋这对兄弟,但是这两人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结婚。 她运气好,出身在皇室,可以用公主的身份绑住萧峤。 她垂下睫毛,没忍住悄悄挽住他的手,以后她会很幸福的吧? 她的视线不小心看向黎岁,冲她点点头。 黎岁没说话,她看得出来,这个公主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萧峤,就像刚刚言语之间的针对,也是为了萧峤。 又是一个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女人。 不用想,以后凯撒肯定会输。 现在的主角不是黎岁,她悄悄转身要走,大长老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岁岁,不过来师傅这里么??” 这句话成功让黎岁的脚步顿住,她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因为想起跟这位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了,也就格外的难过。 她站在原地没动,背却缓缓挺直了。 大长老轻笑着走过来,就像以为亲切的长辈,“不认识师傅了?是在因为我的不辞而别生气么?当年我们是有苦衷的。” 他说完这句,将黎岁的肩膀掰了回来。 在场的其他人全都很意外,谁不知道大长老跟霍砚舟不对付啊,家族之争就在他的弟子和霍砚舟之间激烈的进行呢,黎岁如果是大长老的弟子,那霍砚舟又算什么? 大家的视线悄悄朝着霍砚舟看了过去。 他垂着睫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统也有些意外,“原来这就是你的另一位弟子,难怪身手那么好。” 大长老的姿态很亲切,就像是曾经那样,“见笑了。” 黎岁本来以为自己见到这个人能够足够淡定,但他真的承认师傅这个身份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不自觉的就要回忆起曾经的记忆。 她在黎家不受宠,师傅悄悄教她武功,师傅严厉,师兄温柔。 所以他们的死成了她迈不过去的坎,她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 第1112章 现在这人好端端的出现,甚至还有这样耀眼的身份,那说明当初的一切可能就是故意安排的。 这么多年了,竟然一次都没有主动跟她联系过。 她的脑子里又开始疼了起来,很奇怪的是,明明想起了师傅的脸,师兄的脸却怎么都想不起。 大长老的脸上都是和蔼的笑意,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你成熟了很多,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黎岁沉默,她很想像他一样,云淡风轻的揭过过去的事情,但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扯了扯嘴角,这才注意到很多人的视线都在看向霍砚舟。 霍砚舟抿着唇,他生气了。 黎岁最了解他的情绪变化,现在他除了生气之外,还有一丝恐慌。 霍砚舟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被选择的那个人。 本来大家都在看她和萧熙熙的笑话,现在猛然窜出更多的八卦,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起来。 黎岁垂下睫毛,喊了一声,“师傅。” 大长老点头,听到她说:“我还有老公要陪,就先不叙旧了,师傅有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其他的事儿,就电话上说吧。” 如果换成别人,肯定会生气,因为黎岁的话有些不客气,但是大长老和蔼的点头,“好。” 黎岁脑子里都是混沌的,朝着霍砚舟走去。 还未走近,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她察觉到他身上那种冷冰冰的气息,像是要把人扎伤似的。 接下来的时间,皇室宣布了跟萧家联姻的事情,凯撒站在萧峤身边,笑得十分温柔,她是真心喜欢萧峤。 黎岁跟霍砚舟这会儿已经来到了庭院,大厅里还有人想跟霍砚舟聊一聊,但是都没找到人。 黎岁把他手里的酒杯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捧起他的脸。 “你怎么又生气了?” 霍砚舟现在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变化无常了。 他低头亲吻她的唇,又吻她的脖子。 黎岁听到大厅内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她把霍砚舟推开,想去看热闹,却被他一把拽回来。 他将她压在花丛里,迫不及待的吻住她的唇。 黎岁被压着吻了五分钟之后,小声问道:“有什么回去再说,好吗?” 他的情绪不太对。 将霍砚舟带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就盯着窗外发呆。 黎岁好几次想把他的脑袋掰回来,但他都不肯。 回到住的地方,他也一个人率先往楼上去了,依旧是不说话。 她叹了口气,赶紧跟上去,结果进入卧室就听到浴室传来洗澡的声音。 不一会儿,他披着浴巾出来,一把掀开被子,躺进被子里了,闭着眼睛。 黎岁也去洗了澡,到床上后就捧着他的脸亲。 然后她自己吃了个自助餐,大概是动作太大,男人终于受不了这种钝刀磨肉,一个翻身。 黎岁冷笑,“哟,霍总愿意说话了?” 霍砚舟有些羞恼,愤怒的低头去吻她的唇。 她撇开,他又跟了过去。 闹了一会儿,她就叹了口气,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结束后,她靠在他怀里,“你有心事儿?” 而且是很大的心事儿,之前周赐就说霍砚舟以前好像在吃药,是精神方面的病,跟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他的情况好了很多,但她很怕他又复发。 他很喜欢陷入自我厌弃的情绪里,她得及时把人拉出来才行。 第1113章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听周赐说,你想找机会回华国去,是很重要的事情么?我跟你一起。” 他垂下脑袋看她,将她抱紧了一些,“很重要,你以后知道了,不许生气。” 黎岁挑眉,大概猜到这跟自己有关了,一般跟自己有关的事儿,他就会失控。 “不生气,一周之内可以搞定么?我看你这么着急,咱们可以明天出发,这边先交给五长老。” “嗯。” 隔天一早,两人就启程回华国了。 再次住进棕榈湾,黎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傍晚的时候,霍砚舟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她马上就跟上了车,但是到了目的地才知道,那是Z当初生活的那个小洋楼。 一场爆炸,那里本来该只剩下一片废墟,但是现在那小洋楼又回来了,周围被恢复了原貌。 如果不是她当时亲眼过来看过,是真的不会相信这里曾经发生过爆炸。 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她说过会跟霍砚舟好好在一起,会忘掉他对Z做的事儿,但这不是他可以在她伤口上撒盐的借口,Z本来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禁忌,现在他带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霍砚舟站在她的身边,语气有些沙哑,“进去看看吗?” 黎岁没说什么,抬脚就去了小洋楼的门口。 这里看不出被修复的痕迹,一切都跟过去一模一样,仿佛只要推开这扇门,就能看到那个躲在里面独自舔舐伤口的男人,黑暗里会有一盏小灯照着他的轮廓,说起情话来直白又让人心动,像是粘人的狗一样,不抱着她似乎就会不安。 她沉醉于Z身上那种心碎感,一抱住他心里就会安心很多。 门还是以前的密码,她进去之后,看清了屋内的布置。 以前过来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晚上,Z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脸,就总是关着灯。 她叹了口气,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那个小小的坟堆还在,那是他的哥哥。 之前这个坟堆也被人刨过了,坟堆之下肯定什么都没有,现在连这个都被复原回去了。 甚至沙发,椅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黎岁的指尖抖了一下,因为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彻底黑下去,屋内就算不开灯,也能看到大概的情况。 按理说她该开灯的,但她没有。 她只是缓缓朝着沙发走过去,想起之前每次他生气,她过来哄,然后被按着吃干净的场景。 她的脑子又开始疼了,然后心脏的位置也开始疼了起来。 她不该责怪霍砚舟的,或许他恢复这一切只是好意,可她并不高兴。 当初不是霍砚舟自己承认是他动的手么?现在这样做,又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跟霍砚舟争吵过,自从那次他差点儿没命之后,她发誓再也不会跟他吵架,会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秒。 她可能是被这个男人驯化了,驯化到彻底没脾气了。 霍砚舟站在门口,他也默契的没有开灯,缓缓走进来。 有那么一瞬间,黎岁的胸口狠狠刺痛了一下,然后她垂下睫毛,嘴角扯了扯。 “霍砚舟,你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要安排这一切。 他缓缓走到她身边,问她,“熟悉么?” 这三个字差点儿将黎岁的火气直接勾起来,她清楚他不是故意踩人伤口的人,所以按捺着性子等着他说出真正的用意。 但霍砚舟没说,他似乎在忌惮什么,害怕什么。 第1114章 黎岁的喉咙有些痛,终于忍无可忍,直接甩了一巴掌过去,“你说过,我们之间永远不提Z的事情,现在你弄一个一模一样的房子出来,你是怕我忘记的不够彻底么?” 他挨了这一巴掌,只是偏了偏脑袋。 黎岁有些难受,又将手放在他的脸颊上,“疼不疼?” 霍砚舟蹲在她的面前,抬手覆盖在她的手背,“岁岁,我有事儿想告诉你,但你别生气。” 黎岁洗耳恭听。 但是在听到他说出那句,“我就是Z”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又甩了一个巴掌。 她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猛地从沙发上坐起,“你不是会耍人的那种人,所以耍我好玩么?” 霍砚舟蹲在沙发上,看到她气得脸颊发红,“我知道你不相信,你偷听过我的谈话,你亲耳听到,我不想让Z活着,对不对?我慢慢给你讲,好不好,你别生气。” 他的语气很轻很轻,也很沙哑。 黎岁情绪有些激动,但很快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了回去,“好,你讲。” 他先把霍家双胞胎的事情讲了一遍,讲到真正的霍砚舟的时候,他的声音瞬间变得艰涩,僵硬,整个人的反应像是早就设定好的机械程序,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其实我不了解他,那之前我也只远远见过他几次,他跟我不一样,他总是笑,笑得像太阳,我从来都不会笑,他生日的时候,整个帝都的权贵都来捧场,他就在最中间,犹如众星拱月一般,我跟他是两个极端,我最初不知道我的父母,家人,我一直以为我是孤儿,偶然的情况,我知道我有家人,他们把我送出来,是希望我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为他们所用,我从小被教来杀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我不懂人的感情。寒梅有一次问我,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我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所以我总是很拼命,想得到家里的认可,似乎这样活着才有目标。” 他的语气很轻很轻,仿佛这些都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霍砚舟不是那种会跟人倾诉的人,他很少这么多话。 黎岁安静的听。 “岁岁,我喜欢你,我作为Z的时候,就喜欢你,任务完成的时候,我总是偷偷去黎家看你,但你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偶尔那么几次在,你也会跟我打招呼,你笑起来很漂亮,暖暖的,我看到你就不自在,浑身绷很紧,说不出一个字,我用了很久才来消化这种情绪,你总跟我说你的师傅,你的师兄,在你的嘴里,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你总说你有多喜欢你的师兄,以后一定要跟他结婚,你提起他的时候,眼底很亮很亮,照得我很难过,我连自己为什么难过都不知道。” 黎岁彻底没脾气了,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有一天我接到任务,去杀两个人,那次的战斗很复杂,我解决了他们,我也差点儿死了,但我没死,有人替我去死了,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了我的存在,以前我偷偷去看你,回来不开心的时候,他就逗我,说我这种小老头也有喜欢的人了么?但不管他怎么逗我,我都不跟他说一句话,他在我看来就是个陌生人,他总给我带一些吃的,有时候是糖葫芦,有时候是其他的,我不说话,他就安静在旁边陪着我。他应该是很耀眼的人才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代替我去死,他让我用他的身份活下去,反正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他是霍家继承人,可我不懂那些东西,他把身份给我,我很茫然,我只想去找你,然后我知道了,我杀的人是你的师傅和师兄,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我好像一瞬间就失去了再去找你的资格,你恨上我了。以前我结结巴巴的夸你身手厉害,你确实很厉害,好几次都差点儿让我没了命,其实我没什么求生欲望,可你每次来刺杀我的时候,我好歹能看你几眼,我学那些知识学得很快很快,曾经我知道他是我哥的时候,我也试图去模仿他,我总以为是我不爱笑,家人才会抛弃我。” 霍砚舟说到这的时候,将脑袋埋在她的肩膀里。 第1115章 其实这中间还有很多细节,真正的霍砚舟笑得很温柔,每次故意哄他多说了几个字,都会很高兴,高兴之后又会变得怅然,在他看来,也许是他毁了弟弟的人生,如果不是双胞胎就好了,就不会有一个人打进深渊。 “我顶着我哥的身份活下来了,没人怀疑,就连跟他一起长大的那几人都没怀疑什么,我厌恶Z的存在,他总是把事情搞砸,总是有人为他死去,或许天煞孤星的命格是真的,他确实就该消失,可他总是消失不了,不管我吃多少药,他都消失不了,他总叫嚣着要出来见你,要跟你道歉,我一直压着,压着压着,后来我也不清楚Z到底是谁了,精神变得很混乱,我以为他是另一个人。” 精神最混乱的时候,他甚至以为Z是一个活着的他的敌人,他总是让周赐派人去把这人解决掉,每当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周赐都很沉默,然后安静的去处理。 再后来精神时好时坏,偶尔知道Z是自己,偶尔又不知道,他越发频繁的吃药。 “岁岁,对不起,我那时候精神太乱了,把Z当成了敌人,我要逼你在我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可我又莫名的知道,那好像就是我,我只是不愿意承认。我最厌恶的人,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就拿走你的喜欢,那种阴沟里见不得人的怪物,为什么偏偏能得到你的青睐,我求了这么多年都得不到的东西,他拿的好容易,我嫉妒他。我越发希望他消失,可我很矛盾,你每次不搭理霍砚舟的时候,我难受,一难受,我就变成Z了,我给你发信息,你回得很快,你总纵容我,你最纵容我的时候,我想着,其实Z也可以不消失的,但你只是失忆了,你早晚会想起来,是谁杀了你最在意的两个人,你现在喜欢Z,等你想起一切,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匕首刺进他的心脏,跟以前一样。” “岁岁,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那时候我也很迷茫。” 黎岁想过千百种理由,都没想过Z会是霍砚舟。 那时候她跟霍砚舟没什么交集,他每次看到她,都会撇开视线,她甚至以为他很讨厌她。 可跟Z,她几乎是说尽了所有情话。 她张了张嘴,眼泪一瞬间就掉下来了。 霍砚舟摸到了她湿漉漉的脸颊,连忙更加小心翼翼的道歉,“你别哭,是我不对,你打我吧。” 黎岁确实该打他的,但是那巴掌落他脸上,却轻飘飘的。 他竟然是Z。 那时候她想象过Z很多次的容貌,可总是想象不出来,她也从未联想到霍砚舟的身上,真要那么联想的话,她肯定以为自己是疯了。 她一把拽过霍砚舟的衣领,咬着他的唇,咬出血迹都没松口。 她又去咬他的脖子,喉结,恨不得将他的肉撕下来才好。 他也是真沉得住气,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居然都能一个字都不透露。 她咬得自己的嘴里都是血腥味儿,听到她还在小心翼翼的道歉。 “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这样我难受,我怕你不要我了。” 以前Z就最怕被她丢开,她一提分手,他自己能急哭的那种。 她那时候就跟魔怔了似的,被他的几滴眼泪轻易就摄住了心神。 她咬得牙齿都酸了,才放开,“那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了?看到我因为Z的事情记恨你,你心里怎么想的?” “又高兴又痛苦,我精神好的时候知道那是我,你要是真那么容易就把我忘了,我不知道会疯多久。” “回答前面那个问题,为什么现在又愿意告诉我了。” 他垂下睫毛,贪恋的在他的脖子里蹭了蹭,“我很想丢弃那个身份,就是因为他杀了你的师傅和师兄,可你的师兄和师傅没死,我下手从来不会出错,那场争端里,死的只有我亲哥,我前几天怀疑那是针对我的一场骗局,可能连我父亲都被骗了,那场局的目的就是我哥。” 真正的霍砚舟死了,设局人的目的达成了。 黎岁想到外面那小小的坟堆,心口一瞬间收紧。 他很少提到他哥,但是她曾经听说过以前的霍砚舟有多好,多爱笑,上到老人下到小孩,没一个人不喜欢。 霍家总有人感叹,霍砚舟最后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黎岁将他抱得很紧很紧,紧到浑身都在颤抖。 她心疼。 霍砚舟抿了一下唇,不确定她现在是不是生气。 他试探的抬头,去亲了一下她的唇。 第1116章 下一秒,她就整个扑过来了,将她扑在沙发上,“那设局的人,是我师傅和我哥?” “不止,霍砚舟是天之骄子,太显眼了,那时候霍家上升太快,而刺杀你师父和师兄的任务是任真下的,所以我怀疑任真也参与了,你可能没听说过任真,他被我和父亲一手扶持上去,在华国,他的名字已经是屏蔽状态了,只能在新闻里看到。” 这种人不好对付。 黎岁捧起他的脸,使劲儿亲了亲,“所以你这次回来就是因为你哥的事儿?” 霍砚舟的眼底瞬间划过一道猩红,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暴戾起来,“我不会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如果是别人设计的,那设计这一切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黎岁点点头,又捧起他的脸,“所以我不会帮我师傅和师兄,我的记忆虽然还不完整,但我知道师父收养我,肯定有别的目的,师兄我暂时想不起他的脸,我懒得深究跟他的事情。霍砚舟,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 霍砚舟埋在她的脖子里,“嗯”了一声。 两人就这样抱着,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岁拉着他起来,“我们的时间不多,北美那边还有一堆的时间,你要是想做什么,就抓紧时间去做吧,查查当年的事情。” 他拉着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口,“嗯,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黎岁来到暗夜的时候,还有些懵,但是想到暗夜是最好的打探消息的场所,也就释然了,可能霍砚舟也是来跟这里的老板买消息的。 她跟着进入电梯,发现这一路上都很安静,这部电梯甚至都没有在暗夜外层停下,这是特殊的电梯? 她拧眉看着霍砚舟,不一会儿,电梯门就打开了,有人等在门口,恭敬的递来一个银色的面具。 霍砚舟拿过,戴在脸上。 黎岁浑身一怔,站在原地不动了。 “岁岁,其实我还有事儿瞒着你。” 话音刚落,黎岁就把他脸上的面具掀了。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颤抖着手指指向他这张脸,但是嘴唇抖了好几下,都没有抖出一句完整的话。 霍砚舟抓住她的手指头,“你别生气,我现在跟你坦白了。” “啪!” 她气得又扇一耳光过去。 霍砚舟的脑袋偏了偏,周围路过的好几个人看到这一幕,都吓了一跳。 有人赶紧急匆匆的低下脑袋,连忙离开了。 响亮的巴掌声让这个空间都安静下来。 霍砚舟没说话,垂下睫毛,“你别生气。” 黎岁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当时我来这里买霍砚舟的消息,暗夜老板要了我全部身家!” 他看了她一眼,第一次露出一种名为心虚的情绪,“我还给你就是了。” “好啊,好你个霍砚舟。” 她气得头皮发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按理说她该扇个降龙十八掌才对,但想到她是Z,她又下不去手。 她曾经做梦,梦见Z没死,现在他真的没死,她纵容着还来不及,怎么扇得下去。 她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只觉得嗓子痛,“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一并告诉我吧,免得我后面接连受到惊吓。” “没了,我发誓,没什么隐瞒着你的了。 ” 黎岁松了口气,又恼恨自己怎么扇得这么快,把他的脸颊都扇红了。 这一巴掌打在他的脸颊上,痛得却是自己。 何必。 她抿了一下唇,将人拉近,在他的脸颊上吹了吹。 他弯了嘴角,问道:“心疼了?” “我不心疼你,心疼谁,以后我再也不动手了,扇得我自己难受。” 第1117章 霍砚舟的心脏一瞬间就变得酸软,将她抱进怀里,“真没有其他事情隐瞒你了。” “嗯。” 他牵着她的手,进入了最顶层的房间。 里面早已经有人在等着,都是暗夜的核心人员。 这些人对着霍砚舟点头,然后散开,去查找当年的真相去了。 在霍砚舟过来之前,其实他们已经在查了,但是关于任真的线索实在是太少太少,这人的名字都是禁忌,更不可能在公开的信息网里查到他们。 黎岁坐在他的身边,看到他的双手放在键盘上,在回复那边的消息,忍不住问,“那个任真就没有亲戚么?或者孩子?” “有一个儿子,他把儿子保护的很好,很小的时候就送出国了,打钱的账户也是保密的,甚至就连送到哪个国家都没人清楚,他自己的身份特殊,不能轻易出国,每次出去就是代表国家去拜访其他国家,规格很高,所以不能根据他出国的地方来判断他儿子的位置。” 任真太谨慎了,当年能设局除掉霍家继承人,又怎么会没有两把刷子。 “他的家人呢?” “家人都在军区,普通人进不去,我虽然可以进去,但我若是在那里泄露了我的目的,也就出不来了,除非我继续像之前那样,跟任真保持着表面的关系,但是从我成为霍砚舟之后,其实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消息往来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霍砚舟已经死了,在他们看来,霍砚舟是大难不死。” 黎岁抿了一下唇,看到他始终都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被这件事影响,也就松了口气,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没事儿就好,我怕你太陷入过去的事情,会冲动,到时候被安一个叛国的罪名,跟楼枭一样成为通缉犯,那咱们的孩子就不能考公了。” 提到孩子,霍砚舟浑身一怔,不说话了。 黎岁很少主动提到孩子,这其实也是两人之间一道隐秘的伤疤,在没有见到那个孩子之前,说太多都没用,孩子的心理疾病比霍砚舟还严重。 她垂下睫毛,叹了口气,将他抱住,“赶紧把一切都解决了吧,我想去见见他。” “嗯。” 他抬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你可以去见见你在帝都的朋友,我这里你帮不上忙。” 比如秦有期,比如yeko。 黎岁还真的有些想去见秦有期,自从跟秦颂结了婚之后,秦有期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了。 她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但全都是秦颂接的。 秦颂现在很不对劲儿,几乎是像鬼一样缠着秦有期。 不知道秦有期怎么样了。 黎岁抱着霍砚舟,“那你跟秦颂说说,让我过去跟秦有期见见。” 她到达秦颂住的地方时,都在想会不会见到消瘦的秦有期。 大厅的门打开,她却没看到人。 只看到了秦家的佣人。 她的视线在周围转了转,忍不住问,“有期在哪儿?” “太太在楼上。” 黎岁朝着楼上走去,但是还未走近,就听到了秦有期压抑的声音。 “小颂,我求你了,停一停好不好?我真的很累。” “小颂,唔......” 黎岁的脚步一顿,瞬间有些尴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她本来想转身就走的,但是想起来之前霍砚舟还特意给秦颂打了电话,秦颂应该知道她要来,却在这个节骨眼特意拉着秦有期做这个,显然就是不想两人见面。 秦有期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她离开不了秦家,每天都在新闻上知道秦颂的消息。 他以前都是跟霍家,谢家,岳家合作,但现在野心变得很大,疯狂的侵吞着对手公司的版图。 除了他出差的时间,除了生理期,秦有期几乎没有休息过。 秦颂像是被人夺舍了似的,总念叨着孩子,想用一个孩子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稳固。 一开始她还很害怕,可他越害怕,秦颂就越恼怒,只会更加折腾她。 秦颂的手指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你为什么总是怀不上孩子?” 他做得这么频繁,也没让她吃药,为什么她就是怀不上? 第1118章 秦有期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她确实瘦了许多,可一旦闹绝食,那些营养针也会支撑着她活下去。 秦颂有时候深深的盯着她,抱着她,“姐姐......” 偶尔他似乎也累了,抱着她不说话。 秦有期现在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觉得他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她伏在他的怀里,小声的抽泣着,他起身去洗澡,“什么时候怀上了,我什么时候停。” 秦有期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瘦得背上的骨头都快凸出来。 她听到浴室内传来镜子碎裂的声音,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每次秦颂冲动的在她身上做了错事,就会打碎浴室的一块镜子。 她连忙起床去看,看到他的手指骨都是鲜血。 她的瞳孔狠狠一缩,下意识的就上前检查他的手。 秦颂看着她的发顶,将人抱了起来。 秦有期浑身一僵,眼泪就开始往下流。 “姐姐,我也不想这样,你总让我不安心,我总觉得你会离开,我睡不好,吃不好,你瘦了,我也瘦了,你没说过一句喜欢我,我想要个孩子,有错么?” 秦有期站着没动,一只手抓住他受伤的手,“小颂......” 她想说什么,却感觉到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流进她的脖子里,她没穿衣服,就这么被突然一下抱起来。 “小颂!” 他又开始发疯了,将她抵在墙上,用上所有蛮力。 秦有期看着混沌的场景,混沌的一切,嗅着鼻尖的血腥味儿,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浑身一怔,然后更兴奋,“我疯了,我真是疯了,秦有期,真的,都是你逼疯我的,你喜欢我一下会怎样......”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秦有期实在太累了,被他重新放回床上。 她的眼神都是涣散的。 秦颂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换了一套衣服出门。 黎岁还是在楼下等着,已经等了四个小时,看到秦颂下来的时候,她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呢。” 秦颂在她的对面坐下,“你跟砚舟这次打算待多久?” “不知道,我想见有期一面。” “我老婆累了,在休息。” “你故意的?” “是。” 任何跟秦有期有关的事情,他都必须很谨慎。 黎岁拧眉,只觉得现在的秦颂跟之前是完全不一样了,过来之前她查了很多资料,才知道他的公司在疯狂扩张,他不缺钱,又有长期的合作伙伴,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是想四处树敌。 “秦颂,你这样对有期,有问过她本人的意愿么?” 秦颂突然就笑了,想拿出一根烟抽,可想到自己已经戒烟,也就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第1119章 “这就是我不希望你见她的原因,你们总是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让我放弃她,那我问你,我现在让你放弃霍砚舟,你做得到么?你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试图劝我了。黎岁,你比我更清楚,感情的事情没有办法,两个人在一起,哪怕是山崩地裂,我也愿意,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黎岁张了张嘴,抬手揉着眉心,“我真的就只是想来看看她而已,不会说其他的。” 秦颂还想拒绝,楼梯口却响起秦有期的声音。 “黎岁?” 秦有期瘦了很多,但精神状态还不错。 她穿着睡衣,想到什么,马上就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连忙跑下楼。 秦颂看她没穿鞋,脸色瞬间就黑了,去玄关处拿了一双拖鞋过来,放在她的身边,“穿上。” 她不穿,他就单膝跪下去,抬起她的脚,把鞋子穿上去。 秦有期踢了踢他,他抬眸,盯着她看了几秒,没说什么。 秦有期的脚踝上都是痕迹,可见秦颂有多过分。 黎岁张了张嘴,最后只蹦出一句,“最近过得怎么样?” 但是问完这个就后悔,过得好不好,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秦有期弯了弯嘴角,“挺好的,你在北美那边一切进展得还顺利么?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也挺好的。” 黎岁挺想说说其他话题,但是有个人在旁边耳朵竖的老高,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在秦颂眼里,黎岁就是来劝秦有期离婚的。 她不待见秦有期的所有朋友,这群人没一个看好他们的感情。 但是黎岁跟秦有期天南海北的聊了几句,都没扯到感情相关的话题。 秦颂紧绷着的身体就要缓缓放松,却听到秦有期说:“小颂,你去楼上帮我拿个面膜。” 秦颂坐着没动,他才不去,这是故意支开他。 可秦有期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亲,“去吧,好不好?让我跟黎岁单独说几句话。” 他斜着眼睛看了她几秒,起身,去楼上了。 他一走,秦有期就扯了扯嘴角,“让你看笑话了。” “有期,你喜欢他么?” 秦有期盯着桌上的东西不说话,许久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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