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上门姐夫 > 第2章

第2章

他赶紧走到我爸身边,露出悔不当初的表情: “司令,我知道我隐瞒这个真相不对,但她是我的母亲,又是家里的私事,我不得不同意,这才没有说实话,但不管怎么说,我跟杨娟确实是清白的。” 听到儿子的请求,他的妈妈表演的愈加用心,甚至扯着我爸的衣角说: “司令啊,是我年轻的时候干的糊涂事,结果让建国给背了黑锅,你要罚就罚我,建国也是心疼我,心疼自己的妹妹独自养娃,才每月按时汇款。” “要不是为了维护我,他早就说清楚两人的关系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孩子跟他长得像,毕竟有亲缘关系啊。” 崔建国顺势也抱着自己的妈妈哭:“妈,儿子对不起你,儿子无能,让你一把年纪还替我操心,为了我,不惜把自己的丑事暴露出来。” 崔母摇摇头,满心愧疚地看着他:“儿子,是母亲对不起你,要不然也不会毁了一段好姻缘。” 看着他们母子俩惺惺作态的样子,我真怕自己呕吐出来。 前世,我的婆婆对我各种苛责,甚至在父亲重病之时,知道再无权势可以利用,居然再没去过医院看望过他老人家。 我如果不是长期被她指使下地干活,吃不好睡不好,也不至于身体太差,导致大出血一尸两命。 这个老太婆,也是我的仇人! 我狠狠盯着崔母:“阿姨,你说她是你的女儿,很好,请问她身体有什么特征吗?比如痣或者胎记?” 我的问话让陷入表演的崔母忽然愣住,她慌乱地看了看崔建国,随口说道: “都说是私生女了,以前为了面子不得已只能送人,因为自小没养在身边,对她的身体特征不太了解,我也是最近几年才找到她,跟她母女相认的。” 奶奶都听不下去,呵呵笑了起来: “你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不守规矩生下私生女就够不要脸的了,怎么?身为一个母亲,自己的孩子出生了,看都不看一眼就送人?” “我们同样作为母亲,我只能说你铁石心肠啊。” 听到奶奶的话,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嚅嗫半天后才说: “她根本就没胎记,你们别想诈我!” “是吗?”杨娟把自己的长袖撩开,讽刺道:“这么大的胎记,你作为母亲都能忘记?” 望着那个深褐色的胎记,崔母都忘记了自己的表演,她尴尬地无地自容: “不,不是的,我年纪大了,确实忘记了……” 看着她拙劣的表演,我爸也终于反应过来: “你拿我当傻子呢?这么大的胎记,换做我,就是化成灰也不可能忘记,你还是母亲,别说我现在不信你是她的母亲,就算你是,你也不配!” 然后,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崔建国,眼里是一览无余的鄙视和怒火。 毕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多回的人,一旦我爸的气势起来,没有人不害怕。 8 崔建国根本不敢跟他对视:“司,司令……” “建国,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演戏都演到我面前来了,为了当上我的女婿,你可算是机关算尽。” “为了圆一个谎,不惜编出无数个谎言,还专门大老远把你妈请过来跟你一起演戏,说,你到底跟杨娟是什么关系?!” 崔母见儿子被我爸逼着承认,顿时恼羞成怒,撒泼起来: “你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反正你女儿早就是我儿子的人了,你们今天嫁也要嫁,不嫁也要嫁!我儿子注定就要做你家的女婿,” 看到自己母亲不知死活地在我爸面前撒泼打滚,他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扯着她的衣服,让她少说几句。 没想到适得其反,崔母越说越来劲。 她叉着腰,理直气壮地继续吼: “你女儿已经被我儿子睡了,她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一个破鞋,没人敢要了,要不是我儿子重感情,死活愿意娶,你以为我们老崔家愿意娶个司令小姐回去供着啊。” “你要识相,懂事,心疼自己女儿,就赶紧把婚事敲定,省得以后你女儿的丑事被人说出去,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我爸一生什么人没见过,怎么会被她这点威胁的伎俩吓到。 听完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发言,我爸怒极反笑: “哎呀,我活了一辈子,还真是不知道泼妇原来就是你这样的。我幸亏没把女儿嫁给你儿子,就你这样不讲道理的村妇,还指不定我女儿以后要吃多少恶婆婆的亏。” 说完,他一个电话出去,马上来了好几个卫兵。 “去,立马带着崔建国跟这对母子去做亲子鉴定,他如果反抗,就压着他做!” 见司令发话,崔建国的腿一软,当场坐在地上。 见事情败露,知道我爸在气头肯定求饶没有用,他赶紧拉着我哭诉: “对不起,清清,是我昏了头才做出这样的傻事,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饶了我吧,我要被赶出去,我这辈子就没希望了。” “只要你同意,我这辈子都给你做牛做马,一辈子感激你。” 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 “崔建国,你要还是个男人,杨娟母子无辜,就该承担自己做事的后果,后半生好好照顾他们。” 不出几个小时,鉴定结果出来,一切真相大白。 就连我身上的那块胎记,也是他买通跟我相熟的女性朋友才知道的。 我爸马上通报全队,崔建国很快就被革职处分,带着自己的人生污点灰溜溜地离开了部队。 崔建国的事也很快传到当地村委会,整个村子的人都对他们一家嗤之以鼻。 不久后,经不住出门就被人戳脊梁骨,全家远走他乡。 事后,爸爸不光主动跟我道歉,还因为这件事再也没有逼我结婚。 我也顺利参加高考,进入国内顶尖的军事院校开始学习专业的军事知识。 时间飞逝,几年毕业后,我成了一名优秀的军事专家,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并在军校结识了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携手幸福走过一生。 一寸山河一寸金,我会勇往直前,担当新使命,继续我的强军之梦。 爱过恨过终究错过 ----------------- 故事会平台:久伴故事会 ----------------- 阮念之是大院里最受宠的女孩。 父母见义勇为去世后,大人们为了报恩,便为她订下三门娃娃亲。 上一世问她想要嫁给谁时,她红着脸选了心仪已久的顾淮之。 结婚不到一年,顾淮之因病去世,她便为他守了寡。 可十年之后,阮念之在云南偶遇了本该死去多年的他,正搂着她的多年好友花前月下。 那一刻她才明白,顾淮之早已有心上人,他的死也不过是为跟心上人私奔,精心编织的借口。 后来发生车祸,顾淮之为救她而死。 临死前他说: “念念,我知道不该骗你,可我跟清欢是真心相爱的,如果有来生,你不要再选我了......” 彻底陷入昏迷,再次醒来时: “念念,你也长大了。” “想好要跟谁结婚了吗?” 低沉浑厚的声音让阮念之愣怔许久。 她竟然重生了,回到了二十二岁生日那天。 阮念之抬头看到年轻许多的大爷爷正慈祥地看着自己,面前摆着三个风格各异的信物。 “看你成天围着顾家小子转,一定是选他了是吧,我这就写婚书—” “不要—” 她几乎是嘶吼出来,尖锐的嗓音生生将空气划破一道口子。 位于上首的老者愣住: “念念,你这是怎么了?” 阮念之死死攥住拳头,上一世发生的种种快速飞逝闪过。 画面最后,是顾淮之倒在血泊中,声线颤抖地恳求她: “如果有来生,你不要再选我了—”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狠狠扎在阮念之的心上,疼得她声嘶力竭。 “大爷爷,我不选顾淮之。” 慌乱地抓起一个信物,扣在如雷鼓的心脏上: “我选这个。” 掌心摊开,阮念之悔恨地想撞墙,灵蛇盘绕的指环。 只一眼,她便认出指环的主人——沈桦。 “小桦—”大爷爷震惊的呛咳两声:“你不是最讨厌他了吗?上个月他浇死你的仙人掌,气的你说要杀了他......” 一声声念叨声中阮念之盯着掌心里的指环发呆。 沈桦,和阮念之合称部队魔王双子星,都说王不见王,两人更是一见面就掐架。 上辈子他跟随家人定居德国,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未娶。 “念念,你想清楚了吗?” 在大爷爷略带犹疑的目光里,阮念之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头: “嗯,我想好了,就是他了。” 上一世她确实跟沈桦是一对冤家,拌嘴使坏也是常有的事,可现在想来,那些打打闹闹的岁月,竟比守着跟顾淮之这段冰冷的婚姻,温暖太多太多。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阮念之当然不会在一头扎进冰窟。 看到她态度坚决,大爷爷也不好多说什么,重新提笔: “爷爷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喽,沈家那小子,虽然性子顽劣,但爷爷能看出来,他眼里是有你的。” 话落,阮念之的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想要反驳,却被对面的人摆手拒绝: “丫头,别说了,爷爷眼睛疼。” “人选已经确定好了,日期就定在两个月后,那天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 阮念之抱着薄薄的婚书走出书房时,手心沁出一层粘腻的冷汗。 忽然想起上一世,她欢欣雀跃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顾淮之,却只换来他淡淡一句: “这是什么喜事吗?值得高兴成这样。” 知晓了上一世发生的事情,阮念之这才明白顾淮之这句话的意思。 穿过长廊来到后院,就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念念选了谁?” 最活泼的陆铭轩率先开口。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纪云深笑着打趣道: “这还用问吗?你们三个之间,最不可能的是沈桦,一山不容二虎,他俩是肯定不能睡同一个被窝的,最有可能的是淮之,念念喜欢他,还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顺着他的话,阮念之的视线落到两个当事人身上。 不走寻常路的沈桦懒洋洋地躺在树上,双目紧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而顾淮之则一袭风衣而立,衣袂翩翩,眼角的一点小黑痣,像是水墨晕染开来。 上一世,阮念之就是沉浸在这份朦胧不真切的爱意里无法自拔,她刚想开口,没想到竟被那人抢先一步开口: “念念,我早已心有所属,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放过我吧。” 他的话像是一把锤子一样狠狠敲在阮念之的心脏上。 上一世可没发生过这段对话。 看着顾淮之隐忍有坚决的模样,一个可怕的念头悄然爬上脊背—— 难道他也重生了? 所以这一世,他一刻也不愿多等,宁愿违抗大爷爷的命令也要跟心上人在一起。 阮念之举起手上的婚书示意: “顾淮之,这可是大爷爷亲手写下的婚书。” 声线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知道,但我愿意放弃一切,”顾淮之神情肃穆,语气里满是恳切:“只求能跟清欢在一起。” 熟悉的名字像一颗惊雷在耳边炸响。 不仅是阮念之,其他的三人也同时愣住了。 因为性格孤僻,很长一段时间里,许清欢都是阮念之有且仅有的朋友。 两人一同走过难熬的黑夜,穿过荆棘沼泽,终见光明时,却因为一个男人分道扬镳。 当年阮念之的父母为救战友身亡,其中两位就是顾淮之的父母,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这么残忍。 心疼到极致,是会笑的。 阮念之的心脏像是给一只大手松松紧紧地拽着。 她极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是不受控地被顾淮之眼中的决绝刺痛。 既然他不喜欢自己,又为什么要给她这么多的错误信号呢? 在阮念之的书房角落里,至今还存放着他写给自己的一百多封情书,字字句句写满了思念与爱意。 原来情话真的只在相爱时作数。 顾淮之要继续开口时,阮念之几乎要脱口而出: 如你所愿,我这次没选你。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上一世他让自己蒙在鼓里十年,自己又凭什么要让他好过? 婚期未至,至少也要让他痛苦煎熬两个月。 想到这里,阮念之将婚书收回,极力控制住情绪: “婚书已定,至于选了谁,半个月后谜底自然会揭晓,到时候,你们都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在拐角处撞到一个来不及闪躲的身影。 低头便看见柔软无骨的许清欢跌坐在地上,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 下一秒,还没等阮念之有所反应,许清欢便顺势跪在她跟前,手里紧紧拽住她的衣角,声音染上哭腔乞怜: “念念,你已经拥有这么多了,就把淮之让给我好吗?” 她说着,额头便一下下磕在地上。 又一次快落地时,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拦下。 顾淮之一把将人捞入怀,看向阮念之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怒: “念念,你有怨气大可以冲着我来,你不是说清欢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许清欢娇弱地靠在他怀里,眼圈里的泪花也适时落下: “别说了,淮之,都是我不好。” 她越是这样说,越发衬得阮念之无理取闹,她气的浑身发抖。 上一世也是这样,每每两人相逢,无论过程怎样,结果永远是许清欢楚楚可怜地在她面前求饶,赚足了眼泪。 说完,她红着眼冲了出去,留下一串哽咽声。 “清欢—” 一贯稳重的顾淮之瞬间急了,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追了上去。 被推倒在地的阮念之,额头划破一道伤口,鲜血汩汩往外流,看上去极为骇人。 尖叫声脚步声交杂在一起。 视线模糊中,她看到有人朝自己奔来。 “念念—” 竟是折返归来的沈桦。 阮念之醒来时,是在医院。 伤口缠上纱布,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阮念之哑着嗓子问:“你好,请问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昏迷前脑子一直昏昏沉沉,她到现在也不确定看到的那抹惊慌是真是假。 听到阮念之的问题,正在换药的护士朝她笑了笑: “是沈先生,他抱着你一路从老爷子那里跑过来,吓得医院里的人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阮念之愣怔片刻: “真的是沈桦?” “是啊。” 像是怕她不信,面善的护士又将手边的登记表拿给她看。 苍劲有力的笔触,一看就知道是他。 合上登记表,阮念之心尖滑过一阵暖流,那人竟然真的是沈桦。 “那他现在怎么不在?” “他去了哪?” “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连珠似的问题像炮弹似的袭来,护士握拳抵在唇边偷笑,耐心解答: “沈先生守了你一夜,因为家里有急事这才走了。” 她说到一半,歪头想了想: “走的时候,他还说反正留下来也没他的事,还不如去旅游。不过等你结婚那天,他一定回来随份子。” 拥簇在心口的阴云散开,阮念之差点笑出声。 如果沈桦知道新郎是他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 在医院疗养的这几天,顾淮之和许清欢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 “听说了吗?前两天许小姐过生日,顾少爷包下整条金融街的LED告白。” “何止啊,昨天的拍卖会上,为了博美人一笑,大手一挥就是点天灯。” “今天早上还有人看到,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出现在产科医院......” 圈子里的共同好友替阮念之打抱不平: “念念,顾淮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他大张旗鼓四处宣扬要娶你吗?” 看着落在床单上的光晕,阮念之忽然笑了。 当初,当初,还真是既美好又残忍的字眼。 出院回到家,阮念之便将书房角落的檀木箱子搬了出来。 打开盖子,随手翻了翻,里面全都是有关顾淮之的东西。 褪色的水墨画、过时的袖口、甚至他腕表上掉下来的一颗微不足道的钻石。 顾淮之不要的东西,她却一直视若珍宝。 上百封的情书,掂在手上既轻又重,最后扫了一眼,合上箱子落锁。 “去顾家,也该物归原主了。” 一路疾驰到顾家,顾淮之人却不在。 管家大叔说,少爷和许小姐去郊区采风了。 阮念之并不关心他的去处,直接让保镖把箱子放下,转身要走时耳边想起两道熟悉的声线。 “淮之,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是许清欢。 紧接着是一道宠溺的男声: “清欢,我为你做这些是不需要回报的,你开心我就开心。” “可,可......”娇滴滴的女声略显迟疑,“可念念怎么办,她喜欢你这么多年,选的人肯定也是你。” 说到最后,许清欢的声音染上哭腔。 急得顾淮之立马安慰: “别哭别哭,我是不会被念念抢走的,清欢,自从你在大火中救了我之后,我的心里便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听到这句话,阮念之瞬间僵在原地。 大火? 从大火中将顾淮之就出来的人不是她吗? 那天礼堂失火,浓烟滚滚,本来已经逃出生天的阮念之得知顾淮之还在里面后,又不顾阻挠地折返回火场。 将人救出来后,阮念之便彻底晕厥过去。 昏倒前,她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许清欢,难不成她就是趁这个机会冒名顶替的? 身形不稳,后退几步撞到了高凳上的花瓶。 清脆的破裂声后是慌乱的脚步声。 “怎么会是你?” 对于阮念之的到来,顾淮之很是意外。 看着他那张愁眉不展的脸,阮念之忽然觉得很可笑。 上一辈子他倾尽所有也要跟许清欢远走高飞,可到头来,他竟然连爱上她的理由都是如此单薄无力。 她忍了又忍,几乎要将真相和盘托出。 但片刻后,还是将心绪强压住,说与不说,对她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来还东西。” 阮念之侧身,露出身后的紫檀木箱子。 顾淮之脸色骤变: “这是什么?你的嫁妆?” 言语中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一旁的许清欢更是攥紧拳头在憋笑。 “顾淮之,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这是—”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顾淮之抬手打断: “念念,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现在喜欢的是清欢。” “如果你取消婚约,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但如果你非要逼迫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阮念之被他的话气得发抖。 这个世界上想要娶她的人从这里能排到法国,怎么到他这里,倒像是成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选的不是你—” “哎呀—” 同时发出的两道女声交叠在一起。 但显然,顾淮之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转移到瘫软在地的许清欢身上。 两人离着几步的距离,但许清欢还是怯生生地来回躲避阮念之的目光,好像她是被她吓坏了一样。 察觉到许清欢的情绪,顾淮之狠狠瞪了阮念之一眼: “带着你的箱子,还有你的人,赶紧滚。” 说完,便弯腰将地上的人抱起,头也不回地往室内走。 阮念之站在门外,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揽入怀抱紧,轻抚慢哄: “不怕不怕—” 这般轻柔的语调和宽厚的掌心,她也曾拥有过。 从不质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接下来的日子,阮念之把自己关在家里。 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直到那天,佣人神色慌张地破门而入: “小姐,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顾先生带着保镖闯进来了。” “有病”阮念之头也不抬,随口道:“都赶出去,不要来烦我。” 话音刚落,房门砰的一声从外面踹开。 顾淮之一身血衣闯了进来,眼底的猩红像是要将人吞噬: “阮念之,你为什么要雇人开车撞清欢?” 阮念之被问得发懵: “你在胡说什么?” “就因为那天我让你滚,你便迁怒于无辜?”顾淮之不由分说地攥住她的手腕,拉着人就要往外拽,“跟我走。” 手腕一圈火辣辣的疼,阮念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 “顾淮之,你是疯了吗?我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门都没出,怎么可能会—” 可顾淮之根本听不进解释,甚至用更大的力气拽住她的手腕,将人半拖着塞进车。 EICU病房外。 隔着一层玻璃,阮念之看见许清欢血色尽失地躺病床上,额头上,还有胳膊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许小姐是脾脏破裂导致的大出血,踝骨骨折,多处浅表蹭层擦伤。” “手术已经完成,目前患者病情稳定,正在恢复治疗中。” 医生每多说一句,顾淮之的脸色便阴沉一分,话落,他更是用那双结了寒冰似的眸子狠狠等着阮念之: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清欢被你害的这么惨。” 阮念之直直迎上他的眸子,四目相对:“你凭什么说是我害的她?报警了吗?调监控了吗?有证据吗?” 连珠炮似的问题让顾淮之心中泛起涟漪。 车祸发生的太突然,理智走失,以至于紧紧凭借许清欢的几句话,便将所有的罪责归结在阮念之身上。 他不是不知道这其中可能会有隐情,但看到许清欢血染白裙的模样,终究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怀中的温软快速流逝,直到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许清欢还在拉着他的手,让他替自己报仇。 想到这里,顾淮之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情绪重又被挑动“不是你还能是谁?” “阮念之,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顾淮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淬着毒意的冷然: “念念,别怪我,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大手一挥,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便上前死死按住阮念之的肩膀。 阮念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已经预料到有什么事要发生,脊背猛然爬上一丝彻骨的寒意:“顾淮之,你要做什么?” 声嘶力竭的质问在耳边炸响,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将她内心的恐惧暴露无遗: “我有大爷爷撑腰,你们敢动我?” 肩膀上的力度松动,顾淮之的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层冰: “出了事算我的。” 此话一出,保镖们就在没有顾及,生拉硬拽地将人带到献血室。 阮念之不明所以。 看出她眼底地的疑惑,顾淮之幽幽开口: “清欢流了多少血,你也要付出同样的代价。” 所以,在许清欢已经性命无忧的情况下,为了替她报仇,顾淮之竟然要抽她的血。 可能是被阮念之眼角的泪花刺痛,顾淮之的声音竟然缓和了不少: “念念乖,很快就结束了。” 轻柔的语调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脸颊一片湿润,视线模糊中,阮念之好像看到了过去的顾淮之在向她招手。 同样的太阳雨,同样的白衬衫,同样清浅的笑,同样有力的心跳声,过往的种种,全都随着流逝的血红飞速逝去。 十八岁的那场大雨,还是淋湿了二十六岁的阮念之。 粗大的针管嵌进体内,阮念之看到一连串的鲜红争先恐后地向上翻涌,像是一朵艳丽的红花。 血越抽越多,阮念之的力气也力气也一点点被消耗殆尽。 最后竟直接晕死过去。 再见了,十八岁的顾淮之。 再次醒来,阮念之正躺在家里的床上。 “念念,”从小陪在她身边的阿姨眼睛哭得红肿,心疼地拉过阮念之的手替她打抱不平:“顾家那小子也太没分寸了。” 由于针眼没按稳,阮念之的手臂上留下一片骇人的青紫。 “他人呢?” 冰冷的语气里再不参杂多余的感情,全是私人恩怨。 阮念之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之前任由顾淮之欺辱她,不过是因为她的心里还有他,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力。 但现在,最后的爱意也消磨殆尽,阮念之也该好好清算清算两人之间的恩怨。

相关推荐: 我真不是神棍   海贼王 对你们不止是喜欢   虫族白月光竟生了我的崽   火影:宇智波小将的木叶之春   见色起意(有肉)   洪荒最强部落   我在豪门享清福[重生]_御书屋   一女二三男事   邻家雪姨   [bg]拯救白月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