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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 车毁,人亡。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娘们唧唧的,”唐棠像是不耐烦的皱眉,没一会儿又犹豫着,嘟囔着叫他:“哎孙子,你在国外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他停顿,“艹”了一声:“我他妈忘了你爹把你发配到特里萨了,听说那破学校手机也不让带,也不让家人探视,跟他妈劳改似的。”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一头浅金色头发:“你几号开学?实在不行……我去看看你。” 柯元勋笑得灿烂,心里又暖又涨:“哎心意领了,我这儿天还黑着,天亮了就该开学了………就是听说你和柯嘉言一起出车祸,还受了伤,挺担心的,想打电话来问问。” “对了,我还没问你伤的怎么样儿啊?听他们大惊小怪,给我吓得,还以为你没了一条腿。” 唐棠懒得理他,掀开被子给柯元勋照脚踝处那一——丁点伤口。 “…………” “艹,这么严重啊?你他妈要晚醒一会儿它就愈合了。” “滚滚滚!”唐棠笑骂。 柯元勋也乐,可乐着乐着他就乐不下去了,唐棠也逐渐收敛了笑容,沉默了片刻,柯元勋又笑了,洒脱道:“棠儿,在国内照顾好自己啊……不用为了我和柯嘉言吵架。” 视频那边的国外是黑夜,柯元勋看起来憔悴颓废了不少,可一笑起来,还是当年那个想要和他交朋友的男孩:“等我回来,兄弟。” 像是像要在兄弟面前留下最后的体面,柯元勋的电话挂断了,唐棠沉默的看着黑了屏的手机屏幕上映出的一张张扬、欠揍,瞧着就是像那种眼睛长在头顶的恣意少年,缓缓吐出口气,听到病房的门被敲响也不抬头,语气平淡的让外人进来。 “呦,我们棠小霸王这是怎么了?怎的还住院了呢?” 进来的是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唐棠小时候皮的没边儿,打架翻墙样儿样儿都干了个遍,一有什么皮外伤啊,还有发烧感冒都是他去处理的,这些年过去小医生熬成了副院长,听到唐棠受伤住院,还挺怀念自己当初跟他斗智斗勇的日子。 唐棠听到这熟悉的声儿就知道来的是谁,也不抬头,只坐姿豪放的支棱一条腿,坐在病床垂着头紧盯着自己受了一丁点儿伤的脚踝,一本正经:“我腿断了。” “啊!” 医生吓得够呛,赶紧过去摸了摸被唐棠无中短腿的那条腿,仔细询问着:“这疼不疼?” 唐棠点头:“疼。” “这儿呢?” 唐棠严肃点头:“更疼。” “这儿?” 唐棠表情更加严重:“嗯!” “………” 医生麻木着脸,毫不客气扔开他的腿,气的一个深呼吸:“你嗯个屁,我手都没按下去你就疼?” “……” 唐棠咳嗽一声:“那说不定我提前疼的呢?再说……你怎么还能扔我腿呢,如果我病情加重了,你赔?” “……”男医生:“直说吧,祖宗,你又想干什么?” 唐棠清了清嗓子:“那我直说了啊,我觉得……我这条腿断了。” “?” 医生满脸疑惑。 一个小时后,打完石膏的唐棠被两个穿着军装的冷脸大汉“请”上了车,一路开往军事基地。 再然后……就出现了唐棠不耐烦地狂按门铃,结果门打开,半身赤裸的性感男色闯入他的眼睛,混世魔王冷漠褪去,蓦地瞪大了眼睛。 不得不说,他亲叔叔的身材真好,古铜色的皮肤,马列整齐的八块腹肌,肌肉曲线流畅,上面还滚着一点儿水珠,最让唐棠觉得口干舌燥的,是江刑解开一半的裤子,还有露出来的黑色布料,因为边缘刚刚被水洇湿,略显骚气。 他快速扫了一眼江刑帅气的脸,余光看过鼓鼓囊囊的胸肌,遏制住吸气又低头瞅了瞅那略显骚气的布料,心里嘟囔:“好骚啊……” “唐棠?” 江刑开口说话了,听的唐棠在心里哼唧,表面又恢复了臭臭的脸,扫了一眼多年不见的亲叔叔,撇了撇嘴:“难为叔叔还记着我呢?”他把手里的行李箱“轱辘轱辘”拉到眼前,抬了抬下巴,指使起人来那叫一个心安理得:“我腿不好,就麻烦叔叔代劳帮我收拾收拾行李了。” 江刑觉得好笑,不过表面上也没表现出来,只低头看了看男孩儿打了石膏的左腿,“呦”了一声:“我们家棠少爷腿怎么了?怎么玩玩儿赛车,还能把腿给弄瘸了呢。” ⒐543⒙008′ 虽然语气没有什么不对,但就是让人听着不舒服,而且…… 玩赛车,腿瘸!! 这对已经有赛车手身份的混世魔王来说绝对是毕生的耻辱!他生硬的扯了扯嘴角,终究没忍住脾气讽刺:“劳您操心?基地住海边啊管这么宽。” 江刑眯起了眼:“小兔崽子。” 唐棠不服气的瞪着他,瘸了一条腿也站的笔直笔直,连这人的身份都忘了,回嘴:“老兔崽子!” 江刑拧起了眉:“再说一遍?” “老兔……唔。” 粗糙的大手猛的捂住唐棠“叭叭叭”的嘴,被捂住嘴的唐棠愣神几秒,迅速开始反击。 可惜,唐棠没经历过系统培训,力气也没有叔叔的大。 江刑把握好手上的力道和分寸,把一直在挣扎的侄子轻易推到门板,膝盖避开石膏。牢牢抵住那条想要带着石膏踹他的“坏”腿,手上也没闲着儿,抓紧了唐棠的两个手腕,赤裸热烫的上身压住他。 他捂着唐棠嘴的,抓着人家手腕儿的一双手臂古铜色的肌肉绷紧,将这个力气还挺大的小狮子压在门板,敛眸注视那双被气出水雾还隐隐泛红了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小兔崽子,你在在这儿跟我俩玩脏的,我就好好给你洗洗嘴,骂一次洗一次,听明白了没?” 男人紧贴着他,肌肉随着呼吸起伏,唐棠眼眶微微泛红,呼吸间满满的男性荷尔蒙味儿,它们仿佛如有实质,丝丝缕缕的进行勾引。 粗糙的大手捂住唐棠的嘴,没过几秒,又不着调儿的捏了捏他的腮帮子,唐棠佯装不服气的怒瞪他,被捂着嘴“呜呜呜”骂人,他用力呼吸,似乎还从捂着他嘴的指缝间嗅到了一丝烟草残留的味道。 说句实在的,无论是江刑的眼神,还是这冲击力十足的男性荷尔蒙都让他觉得腿软。 “听没听明白?” 江刑又压低了声音问他。 唐棠气的直翻白眼,后来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他乖巧的眨了眨眼,仿佛在跟叔叔讨饶了一般。 江刑眉梢一挑,锐利的眸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唐棠。 不知道打哪儿学的这幅花里胡哨,浅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晃出一点惹眼的金灿,眉目张扬又霸道,像一头桀骜不驯的小狮子。瞧着挺欠揍,又不真的讨人厌,现在被他死死压在门板,捂住了嘴不让动,只能眨巴着眼睛跟他讨饶。 江刑逐渐松开捂着侄子的嘴,刚寻思“这小狮子嘴唇还挺软”,就看侄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拿过他的手,冲着虎口就是一口。 “嘶……” “小混蛋你他娘给老子松口。” 妈的,牙也挺利! 侄子得意的跟叔叔炫耀,惨遭打击(剧情) 这混账玩意儿咬住人就不松口,还偏偏刚从医院出来,伤势未愈,打不得骂……骂还是能骂得的。 兵荒马乱闹腾了一会,谁也不肯服输,江刑让他咬着,骂骂咧咧的用另一只手拎起他后脖颈的衣服,这对叔侄以一个极为别扭的姿势进了门。 宿舍的门“砰”地一声被甩上,震得房子仿佛都跟着抖了三抖。 ………… 唐棠双臂抱怀往沙发一倚,那条打了石膏的小腿毫不客气的搭在茶几上,把某个不正经偷犯纪律的军官烟盒碰掉在地,也不去捡,略略扫了一眼,就抬起眼皮挑衅的看着他亲叔叔。 “叔,我送你的见面礼,喜欢么?”混账玩意儿说着,灿烂的笑了起来,一口小白牙仿佛能反光。 是挺利…… 江刑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虎口的血牙印,嘴角略微一抽,轻呵:“喜欢……”他抬头对唐棠慈爱的笑着:“小兔崽子,等你腿好了的。” 那我腿可能好不了了。 唐棠心想,也没怎么当回事儿,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困了,回去补个觉……”他忽然想起来什么,看着江刑问:“我住哪儿啊。” 一说今天住哪儿,江刑也有些愣了,他行才接到他哥的电话,房子也没收拾,只有一个屋子能住人,上哪知道唐棠住哪儿。 “你……”他停顿几秒,若无其事的说道:“跟我睡一张床。” 唐棠哦了一声。 几秒后…… “!!?” 他蓦然瞪大眼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自己的亲叔叔,幽幽道:“叔啊,咱家已经穷成这样了么?你这连个二室一厅都没混上?” 语气悲悯极了。 “………滚。” 江刑下午还要去基地,没空跟他扯,俩人阴阳怪气绵里藏针互相怼了半天,直到要回房间了,他们才发现好像少了点儿什么东西。 侄子真诚:“问一下我敬爱的叔叔,你看没看见我那么大一行李箱,去哪儿了?” 江叔叔:“……” 这次没等唐棠继续说话,他先一步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开门,把孤零零的箱子拿进来,再关上门,绝不给小混蛋开口叭叭的机会。 紧接着……混世魔王大老爷似的让叔叔扛在肩膀,即使这样也不消停,小嘴儿喋喋不休地让叔叔小心点可别摔了他,江刑太阳穴突突跳动,几个跨步上了楼梯,把肩上的小混蛋安安稳稳的放在地上,行李箱“砰”地放下,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赤裸胸膛的起伏弧度都变大了。 他坐在江刑的床上,盘着那条好腿,又嘴贱:“呦,累了啊叔?” 江刑冷笑一声:“小兔崽子,又想说什么?” 唐棠无辜,坐在床边抖着腿,仗着自己‘腿瘸了’肆无忌惮挑战男人的底线:“我关心关心孤巢老人。” “……关心你爹去。” “好的呢。” 叔侄俩相处不到两个小时,江刑就被他亲侄子给气走了,等人走了,笑眯眯的混世魔王没忍住嫌弃的打了个抖,明显是被自己刚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转了无数个调的“呢~”给膈应到了。 人走了,也不用装了,据说差点断了一条腿的棠小爷踩着石膏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半点看不出来这条腿……它究竟有什么问题。 江刑的房间很简洁,基本没什么书,除了大床就是衣柜,床单被罩也是深色的,不过可能是军人的特质,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似的。 太简洁了,也着实没什么好看的,唐棠收回视线,一屁股坐在说软不软,说硬也不硬的床上,整个人往后面一仰,脑袋正正好好躺在那叠好的豆腐块上,豆腐块瞬间成了豆腐饼。 他掏出手机,给“线人”打电话。 “喂。” 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唐棠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问:“我隔壁那王八蛋怎么样啊?醒没醒。” “醒了。” 医生没好气:“小祖宗,我这次是单着被吊销执照的风险帮你给隔壁床的病人开了几瓶对身体好的营养液。也幸好他一直醒不来,确实是需要补充这些维持身机能,要不然啊……你求我我都不能违背医德帮你往病人医嘱上加药。” 他叹气:“什么鬼点子都能想出来,还让我给你打石膏糊弄人,也不怕你爹知道了回来抽你。” 唐棠撇嘴:“我爹?得了吧,那扑克脸才不会打我,只会冷着脸嗖嗖的往外放冷气,啧……夏天可省电费了,而且你不也帮我给他多补补身体了吗?咱俩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蚁。” 王医生没忍住乐了:“你啊你……那叫一条绳上的蚂蚱。” “行了,我不跟你逗贫,你之前让我给隔壁病房那位就是醒不过来的病人多加几组补身体的药,我给他加了。正好下午那会儿有一帮军区的二代来医院探望你和他,你不是被接走了吗?我就找了个理由,掐着时间让护士放他们进病房的。” 医生声音里带着笑意:“静脉注射的大部分都是水,打多了,那位“醒不过来”的重病患者可能实在憋的受不了了,想要趁没人去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和一大帮人撞了个正着,一点伤没有,惊的什么也不知道的老医生直呼医学奇迹。” 上午还醒不过来,下午能自己上卫生间不说,走道也一点问题没有,可不是当代医学奇迹么。 唐棠哼笑一声,表示知道了,也不亏得他后来特意给那些没脑子的狐朋狗友发信息,气焰嚣张的让他们备好吃的来医院探视自己,早早儿布好了局等着柯嘉言钻。 他不是不怕死么?有能耐也别吃别喝别解决生理需求啊,这样儿躺病床装个两三天不醒才叫绝呢。 挂了电话,唐棠有些困倦,扒拉过枕在脑袋下的被,团吧团吧骑在上面,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逐渐的被楼下饭菜的香味儿给勾搭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暴躁少爷从乱成一团的被窝爬起来,闻着小妖精散发出的让人口齿生津的香气往下飘。 暴躁少爷敬业极了,睡眼蒙松,还不忘保持腿瘸的姿态。 直到看见开放式厨房内,亲叔叔赤裸着他古铜色精壮结实的上身,裤腰松散横在胯部,一手夹着根点燃的香烟,拿的离锅远远儿的,另一只手好像在翻炒着什么,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和还不错的香味儿,唐棠才彻底清醒过来。 迷糊的眸光越来越亮,他微微眯起眼睛,视线细不可微地扫过男人刚洗过澡、古铜色皮肤上还滚着没擦干净的水珠的身体,一寸寸的逡巡,最后落在江刑的发型上。 部队的发型几乎都是贴着头皮板寸或者圆寸,这种发型最能考验一个男人的颜值,弄不好就像刚从监狱里出来的,但江刑不一样儿,短短的黑茬儿非但没有一点儿拉低江刑颜值的意思,反而衬得他气质更加刚毅,是那种硬汉的帅气。 “醒了就过来吃饭。” 江刑早在唐棠下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也没回头,懒懒的说完,便将热好的饭菜装进盘子。 “哦。” 小色鬼恋恋不舍地收起目光,一瘸一拐,连蹦带跳的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好,势必须自己是个小瘸子的人设刻画的深入人心。 江刑把菜端上去,饭也给自家小祖宗盛好,就差送到嘴边。 唐棠被亲叔叔伺候的那叫一个心安理得,他趁江刑没注意,偷偷瞟了一眼自己“瘸了的”腿,心里越发得意的想自己可真是个小天才。 这条腿要是没伤,今天别说被伺候了,等着魔鬼教官的负重越野吧…… 可能是饿急了,唐棠鲜见的没抬杠,只顾着低头扒饭,足足吃了三大碗才停下来,菜也一点没剩。 他对面,江刑坐姿随意,抽着烟,慢悠悠看着他吃光了饭菜。 …… 唐棠睡醒后天色已经不早了,吃完饭天彻底黑透,江刑也不知道闲不住,还是怕自己看见侄子没骨头似的栽外在沙发上忍不住拍他后脑勺,自己去刷碗收拾屋子,棠少爷躺沙发上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刷手机,等收拾好了,唐棠玩手机也玩的够了,蹦跶着想要上楼洗澡。 江刑叫他:“打着石膏呢,这几天先别洗了,自己拿毛巾擦擦。” “哦,知道了。” 楼上传来敷衍的声音,江刑又深呼吸一下,真觉得不是他教育小混蛋,是这小混蛋来跟他讨债的! ………… 浴室。 唐棠几下脱了上衣,把浅金色的头发都给弄乱了,因为要打石膏,他特意换的宽松短裤,需要脱掉的时候也不麻烦。 衣服挂在架子上,唐棠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胸肌和腹肌,还上去捏了捏,感叹:“手感真好。” 虽然比不上叔叔精壮有型,但这个程度刚刚好,不过分夸张,还尽显这个年纪蓬勃的少年气。胯下小兄弟的尺寸也是沉甸甸的,只不过周围还是干干净净,没什么色气的耻毛。 …… 江刑收拾完楼下,上楼给唐棠收拾行李箱,一打开铝框,里面乱塞的衣服就“砰”地争先恐后爆了出来,天女撒花似的散了一地。 江刑:“……” 看着那一堆皱皱巴巴的衣服,他沉默了,在心里想着是先抱下去熨好了在叠起来放在柜子里比较好,还是冲进浴室打…… 哦…… 里面那小混蛋是他亲侄子,孩子还小,不能打太狠,得留口气。 江刑心想,那就扒了裤子打一顿屁股,这俩究竟那个比较好? 刚这么想着,浴室里忽然穿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江刑没来得及,立马扔了衣服把门拉开。 “怎……”他询问的话一顿,几秒后才接上:“怎么了?” 洗手池的水声哗哗的响,地上散落着凌乱的洗漱用品,刮胡刀,牙膏牙刷,这些凌乱的东西中间跌坐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张扬少年。 蜜色皮肉直直晃过江刑眼底,少年浅金色的发丝正往下滴水,双手向后撑在地上微凉的瓷砖,是一个门户大开的姿势,满目茫然。 江刑看着他起伏的胸膛,当然也没错过,水珠流淌过诱人的曲线,慢慢划过一块块儿腹肌,最后消失不见,只留下水痕…… 再然后,可能是发现自己太丢脸了,混世魔王脸色臭的要命。 虽然脸色又臭的谁骗了他八百万,但江刑觉得,这小混蛋身上仿佛有一种幽幽的香气,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有点儿像阳光。 温暖,干净。 他站在浴室门口,视线却不自觉扫过少年不夸张的肌肉曲线,在那微鼓的胸肌,还有左右两颗略显粉嫩的乳头上停留几秒…… 那蜜色健康的皮肉凝着细细密密的水珠,让人想要舔上一口,尝尝少年的皮肤究竟是不是和蜜一样甜,目光缓缓下移,最后落在自家侄子干净的性器上…… 江家基因好,在某方面更为强悍,侄子这柄半勃的器具尺寸很大,但不同于他的狰狞硕大,就连虬结的青筋都几乎看不见,瞧着干干净净的一根,连毛发都没有。 可能是发现自己一直看着他兄弟,小混蛋脸色也不臭了,还骄傲的动了动,欠嗖嗖的跟他炫耀:没见过这么大的吧,赶紧多瞅几眼。” 江刑就瞧着那半勃的肉棒打招呼似的弹了一下,移开视线,冷笑一声,讥诮:“小鸡崽儿。” “……???” 唐棠彻底黑了脸。 谁?他小?开玩笑! 当年上学的时候,这些男生总会下意识攀比攀比自己的物件儿,他不一样,他去卫生间放水,瞧见过的男生都自残形愧,这老畜生兵痞子说他什么?他他妈的才小呢! 唐棠不服气,他扶着滑溜溜的洗漱台站起来,嚷嚷着江刑口是心非,结果却看到江刑嘴角讥诮的笑,当即怒火直冲天灵盖,又本来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冷笑的心想“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大!”,赤裸着湿淋的身体一个猛扑,右手闪电般直抓向江刑下身,摸到后刚要出言讽刺……… 唐棠:“………”打扰了。 侄子装瘸被叔叔撞破(剧情/腿交肉渣) 卧槽!!这!么!大! 这是人能长出来的东西吗?艹,这他妈野驴成精了吧?! 江刑倚着门框,胳膊揽着侄子滑溜溜的劲腰,垂着眼眸,从自家侄子丰富多彩来回变换的表情和不聚焦的眼眸里读出了这两句话…… 这小子,挺好懂。 也挺他娘欠抽。 洗手池里的水已经蓄满,正从溢流孔往下水管道流淌,乱码七糟的洗漱用品散落在大理石地砖,浑身赤裸湿漉漉的侄子大刺刺凉着鸟儿,一条腿别扭的抬着,以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将叔叔按在门框。 他们脸离得极近,仿佛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就能吻在一起,侄子另一只手还大胆包天的摸着叔叔即使没勃起也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好像被胶水粘上了似的,一动不动。 浴室气氛格外诡异,唐棠眸色飘忽,浑身僵硬的摸着那大东西,看上去是被叔叔震惊住了,实际上在内心里不止一次幽幽感叹这尺寸真棒。 “摸够了么?” 江刑又不是圣人,胳膊揽着滑溜溜有韧劲的腰,被摸着的那一大团也似乎有苏醒的趋势。 唐棠明显感受到了,他佯装不肯服输的梗着个脖子,抬头和叔叔对视着,僵硬的抓了一把那粗粗硬硬还挺烫手的一根,死鸭子嘴硬:“也……也不怎么大。” 哇,好大好大。 江刑被他气乐了,冲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骂道:“摸够了就给老子松开,滚去把头发擦干了。” 唐棠“嘶”了一声,烫手似的松开那正在勃起的物件儿,想要金鸡独立的蹦回去,可浴室地板全都的水,他没留意忽地脚下一滑,呲溜一声…… 把江刑压了个严严实实。 “唔……” 一米八几的男生猛的压在身上,江刑闷哼一声,胸腔都在震颤得疼,他狰狞着脸:“唐棠!” “啊?哦……那什么,我不故意的啊,你等等……我……我马上就起来。” 小混蛋满脸懵逼,乱码七糟说了一通,挣扎着就要起来,但他忘了自己打石膏的那条腿,在加上越急越容易出错,起到一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地砸了回去,脑袋直嗑江刑的嘴巴上。 “唔!” 江刑直接咬了嘴,气的魂魄都上了天,他努力平复呼吸,四大皆空堪比得道高僧,那些违背道德的心思早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嘶……”唐棠磕到头,挣扎着爬起来坐地上,揉着脑袋一边抽气,一便下意识骂出一连串“艹”,字字句句都在江叔叔忍耐底线上疯狂蹦迪。 江刑平躺在地上,咽了一口血唾沫,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真恨不得狠抽一顿这混账玩意儿! ………… 又是好一顿忙活,自家要命的熊孩子终于结束战斗,安安全全的出去了。 江刑这一天过得身心俱疲,随便冲了个澡出来,就见属于他的大床上,棠少爷只穿了条四角内裤躺床上看综艺看的“咯咯”直乐。 他呼了口气,趿着拖鞋走过去,把被小混蛋压身底下的被子拽出来抖了抖,躺在床另一边。 没多久,唐棠也看困了,把手机扔到床头柜,瞅瞅他叔都闭眼睛了,也很良心的没吵他,上身绕过去把灯关掉,又躺回床上。 江刑闭着眼没动,他胸膛起伏,呼吸间满是那种干净又仿佛带着小勾子似的勾人体香…… 夜晚。 现在正值炎热的夏季,室外的蟋蟀声吵闹,空气中的燥热的温度仿佛一路烧进了室内。 大床上,穿着宽松背心的男人呼吸急促,他闭着眼拧眉,怀里还紧紧搂着一个熟睡的蜜皮少年,仿佛梦到了什么“不好”的梦,一边低喘,一边挺着腰在那个蜜皮少年后腰上顶弄着。 宽松的大短裤早就被顶起的老大,鼓包的前段布料洇湿,在侄子腰部的位置来回划过,流下黏液。 侄子可能是觉得热了,不耐烦的皱眉哼哼了几声,想要离开热源,可身后的叔叔却将他搂紧,呼吸喷洒在侄子后颈,低低又粗重的喘了两声,快速的挺动腰肢。 “唔……热……” 侄子被身后健壮的叔叔紧紧抱在怀里,细密汗珠滚落肌肉,又热又难受的来回蹬脚下深色的床单,把床单弄出凌乱洇湿的褶皱,被子也滑落到地上一半,只剩个角搭在床边。 暧昧,又色情…… 叔叔像个强奸犯似的不顾侄子得挣扎,喘息着释放兽欲,可正当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却猛然惊醒了。 粗重的喘息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没过多久,喘息慢慢平静。 江刑逐渐恢复理智,他抬起半边身体,略微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浑身凝着细细汗水,烦躁的扭动梦呓的侄子,视线缓缓下移,又看到自己高高隆起的一大团蹭着侄子得后腰,洇湿的布料在那蜜色皮肤上就下一片黏腻,和欲望的味道。 他恍然若梦,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梦中浴室内那呜咽夹杂着似痛似爽到了极致的呻吟,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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