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 而且，石燃压根就没跟他提过这事儿。 他立刻拨通了石燃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就像陶隼此刻焦急的心情，悬在半空，七上八下的。 陶隼的目光不时掠过窗外，今天周五，往A大的路上车辆还不算多，回波市的那条路就不同了，车水马龙，堵得水泄不通。 周末、再加上快过节了，有不少学生都会离校，等着考完期末就彻底解放。 可校内的教职工，却要像守城的卫兵，非得坚守到最后一刻，他们心里头都是盼着再忍一天，再忍一天，马上就要结束了。 校内一家咖啡店，不大的小店里，都是闲暇小聚的三五人群。 咖啡店的一隅，石燃和丹尼尔的身影在角落里若隐若现。 石燃把手中的纸巾塞给丹尼尔，看着他哭得一抽一抽的模样，只能安抚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丹尼尔手里那团已经湿透的纸巾，被他随手往桌上一扔。 他接过石燃递来的纸巾，按在哭得跟红枣仁儿似的眼睛上。 “晚上能陪我去找他吗？”丹尼尔的声音一哽，“我就不信他变得这么快，我得去找这个垃圾。” “当然可以，反正我现在没课，随时都可以。”石燃点了点头，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接着问，“不过，你打算怎么找他呢？” 石燃已经记不得丹尼尔在Terminus认识的男人长什么样了，原本以为是过眼云烟的人，没想到现在还能闹出了出轨的戏码，他替丹尼尔不值。 “他ins上说，今天还打算去Terminus，我要去堵他。”丹尼尔喝了口咖啡，润了润嗓子，“燃，真不好意思，你的事我一点儿忙都没帮上，现在还拖累你陪我去找这种烂人。你要是忙，我一个人去也行。” 石燃忙摆摆手：“没事没事，我的事儿都解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晚上我陪你去，你等下几点下课，到时候我去找你。” 丹尼尔下午还排着一节tutorial，石燃心里念叨，不确定他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能不能上成课，所以他想先尽量安抚着他的情绪。 “我今天都很闲，要是明天你找我，我就没空了，因为找垃圾不如打工赚钱来得实在。”石燃半开玩笑地说道，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丹尼尔这才破涕为笑，露出了久违的笑眼。 他开始整理桌子上的狼藉，把搓成一个个“小雪花”的纸巾放进手心，边整理边起身：“我差不多5点半能过来找你，你就在那儿等我，我一结束就过来。” 送走了丹尼尔，石燃这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因为手机调成了静音，屏幕上一长串未接来电，都是陶隼的号码。 他心里一紧，怔愣了片刻，想着可别是出了什么岔子，赶紧回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一响就通了，那头陶隼的声音带着点儿喘，听起来像是在一路小跑。 “我能去找你吗，燃燃？” 石燃先是一愣，把手机拿下来确认了一眼，确实是陶隼的号码，这才又放回耳边，：“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第48章 | 第48章 对不起 “还好吗？” 午后的光带了些火力，隔着玻璃窗往室内这么一斜，无端让人萌生一种自己是温室玻璃房内稀缺娇贵的花骨朵，受不了寒，耐不了热。 石燃手里的纸团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大半，软塌塌地挂在他朝下的手中，似乎只要在松一分力，准儿能掉地上。 就像深秋末冬的寒风，那么一吹，就能把蔫儿吧唧的枯树叶子打落在雪白的地面。 “没事啊，你呢，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吗？”石燃礼尚往来问了一下对方的近况。 “还好，都差不多了。”陶隼点了点头，带着些探询问道：“是...因为我吗？”笨蚊铀裙氿51酒4(0)⒏撜哩 石燃知道陶隼说的是什么，Jack估计已经发了通知。 事出突然，Jack能让他再带一周的课已经算是给了缓冲时间。 “不是，Jack有自己的考量。”石燃说得轻描淡写，这事儿要往大了说，是跟Jack自己的年底学生评价挂钩，往小了说，也是人家管理学生的一种手段。 陶隼跟他的事，顶多是个引子，但其中的变量还有集体作弊的考虑，适当地把每个tutorial的人数控制一下，可能也不会有小团体抱团的存在。 可石燃越是轻描淡写，陶隼心里的愧疚就越是翻江倒海，他低着头，没说话。 陶隼刚从石燃宿舍那边急匆匆地跑过来，身上的汗还没落完，往这儿一坐，连外套还没来得及脱，额发也有些濡湿。 石燃隔着桌子，把自己手边仅有的纸巾递给了陶隼，“你先擦擦汗，别感冒了。” 陶隼没接，而是一股脑儿地把想说的全抖落出来了，“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好笑，还跟你说什么等我回来，以后乖乖去你的office hour。” 在石燃的世界里，能直面的似乎只有死亡这一件事。 剩下的，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总是尽量在不伤害任何人情感的前提下，迂回地表达自己。 说白了，这是变相的讨好和自怯，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难免伤人。 再怎么九曲十八弯地绕来绕去，还是抵不过对方持续的“进攻”。 石燃拿着纸巾的胳膊在半空中一滞，然后慢慢收了回来。 他舔了舔嘴唇，温和地说：“其他老师的office hour你也可以去，没剩几天了，期中要重考，还有期末呢。你可以去找我同事，丹尼尔，他人也挺好的，讲的细。” “对不起。” 陶隼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仿佛一记重锤，打乱了石燃的思路。 石燃不自觉地搓了搓裤子，又捏紧了手心里那团已经湿透的纸。 “没关系，都过去了。” “那我们还能继续吗？”陶隼问得怯生，但又忍不住想问。好的，坏的，或者夹生话，都无所谓，但要给个信儿。 石燃抿嘴没立刻回答，他偏着头，注意力被隔壁桌一直对他摇尾巴的小狗吸引了。 如果可以变成小狗，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么直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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