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也想不出为什么。 大概都是下人,起了同理心,不忍看丙七被当畜生对待吧。 旧伤长好,又起新伤,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转眼第二次休沐,学院提前一晚便放了假,少爷依旧没有回家,和同窗同去青楼玩乐。 他憋了许久,酒未喝完,便急不可耐地将一个姿色欠佳的妓子搂入怀中,亲热起来。 丙七冷汗都落下来: “若让夫人得知少爷爬了娼妓的床,莫说是你,怕是我也要被连累杖毙。” 我回道: “此时去拦,折了少爷面子,我们当场就会被打死。” 丙七咬了咬牙:“横竖都是死,便死我一个人吧。” 他匆匆想上前,被我拦下。 我去报了官,说青楼有人藏凶。 回来时少爷已进了厢房,那些公子们也各自找了娼妓,看时间还没有行事。 朝廷明令禁止官员学子狎妓,虽无人敢管,但若被发现也会记录在案,成为政敌的把柄。 官兵闯进来时,学子们都慌了,皆已无法脱身。 我对丙七说了句抱歉,便持酒瓶砸破他的头。 官兵制住我,问凶犯在何处,我又为何伤人。 我笑了笑:“凶犯就是我。” 官兵觉得被我消遣,顿时大怒,抓起我便押向牢狱。 他们自然不会再搜房,学院的公子们也松了口气。 次日,我便被人从监牢带出来。 并非是李家人,而是将军府的嫡长子顾合丘,李慕青的同窗之一。 他眯眼看着我笑: “你这丫鬟倒是机灵,还懂牺牲自己维护主子,昨夜若不是你伤人,我们狎妓之事怕不是要传遍京城了。” 他不知道官兵是我喊去的,只以为我是刻意惹恼了官兵,为护李慕青。 他不知道这是我唯一活命的方式。 而我的衣衫,早已被血水浸透。 秋风吹过,冷得彻骨。 3. 回到学院,才知逛青楼的学子虽未被官员记录在案,却被学院的夫子发现。 少爷遭了责罚,将满腔苦闷都倾泄在了我身上。 暖帐里,我浑身伤口疼得钻心,再也抵抗不住,叫他强要了身子: “你不给我,叫我痴恋青楼,叫我被夫子厌恶!” “我过去那般疼爱你,你这贱婢为何就是不从?你怕我娘将你杖毙,却要委屈我忍着?” “呵呵,天下哪儿有贱婢做主的道理?” 他折腾一夜。 渐渐我也没了气力反抗,黑暗里默默流着泪,说不清是身上疼,还是心里更疼。 忆起被少爷哄上床的第一晚,他在我耳边的那些温柔情话,突觉自己是那般可笑至极。 先是做了梦,随后梦醒了,觉得小心一些就能活下命来。 可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到底是逃不脱被杖毙的命运。 回到自己房间,我已疼得躺在床榻上动不了。 那丙七送过来一瓶药:“忍忍便过去了,留着命在,总有好时候。” “少爷的衣服给我,我先替你洗了,备好的饭食你去送时,便说是你做的。” 我回过神,忍不住苦笑:“还怎么活?” 突然又怔怔看向丙七,他想替我瞒? 可若事发,他会死得更惨。 不等我问,丙七的身影便走入了院子。 之后月余,少爷没有来打我。 我伤得重,他许是也怕将我打死,惹学院的夫子更加不喜。 再次休沐,李慕青终于回了李府。 夫人喊丙七过去问话,我战战兢兢地等。 他当真替我瞒了下来,夫人非但没有责罚我,又给了我许多赏银,夸我在青楼那次报官报的好: “待青儿学成回来,我便升你做管事。” “届时青儿若还喜欢你喜欢得紧,让你做个妾也无不可。” 我感动不已,当即磕头道谢。 并非是真的信了她的话,而是我活了下来。 虽不知活下来又能怎样,可毕竟,这是唯一一个我能有的念头了。 那日夫人赏了我一间屋子,叫我从下人的通铺搬了出去。 曾经待我刻薄的女管事也热络起来,抓着我的手一口一个好妹妹。 以为能好好歇上一天,晚上夫人又差人唤我过去。 隔得老远,便闻见浓浓的血腥味儿。 我心头发紧,脚步放慢,夫人的贴身丫鬟便粗暴地押着我赶路。 进了前院,瞧见树上绑着一具被打烂的尸身。 脸上也血肉模糊,走进了才认出是丙七。 他死了。 亭里饮茶的少爷含着戏虐的笑看过来:“这贱婢还真有些手段,闷葫芦丙七都能被她拿下来,为她遮掩。” “若不是我向娘坦白,还真让她蒙混过去了呢。” 那瞬间我身子僵住,大脑空白,不受控制地看向他问道:“为何?” 为何强要了我的身子,还要告发我叫我死? “你这贱婢做错事,还有脸为我为何?” 他呷口茶,满眼玩味看向夫人:“娘,杖毙吧。我已厌了这贱婢,留她在身边,即便不碰她我也烦得很,耽搁学习。” 不等我跪地祈饶,夫人便随意地摆了摆手,命人将我绑在树上打。 疼到极致,是连喊都喊不出声的。 崩溃地听着皮鞭打在身上的炸响,感受着皮肤绽开,血肉溅出,生命一点点流逝,我满眼诅咒的恨,瞪向李慕青母子。 可他们甚至没有在看我,月下说着学院的趣事,我不痛不痒的死,还比不过夫子对李慕青的一句夸赞或呵斥。 即将身死之际,顾合丘来了。 李慕青母子连忙起身迎客。 一番寒暄后,顾合丘轻飘飘地看我一眼:“这是李兄的伴读么?才气尚可,做事又妥贴,犯了何错竟至于殴打致死?” 他话中淡淡的惋惜,让李慕青将我放了:“既然顾兄开口,饶她一命便是。” “这贱婢触怒了我等,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顾兄屋里请,我有好酒共饮之......” 我又被扔回大通铺。 方才喊我好妹妹的女管事,捏着鼻子将我扔进柴房。 溃烂的伤口还没有好,便要开始挑水砍柴,做比男工更劳累的活计。 再没有赏钱,也没有俸银。 虽活着,但再也逃不脱这个吃人的地方。 还要不要继续活呢? 寒冬,我穿着破旧单衣正要悬梁,再次来李府做客的顾合丘,散步来了外院,敲开我所在的房门: “李家杀你,我救了你。” “话便直接说明白吧!朝局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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