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靳安好陡变义愤填膺,“是三年前暑假,我出去玩回来,看到表哥急匆匆地跑出来差点被路过的车撞,是小舅舅推了他一把。” “大舅回来就怪说故意没看好表哥,还扯到什么试图报复,我没听懂。我替小舅舅解释,表哥头磕在阶梯流血昏迷不假,但小舅舅肋骨那儿还缝了好几针啊。但外婆不听,要赶他走,外公那段时间正好没在家,然后小舅舅就搬出去了。” 说到这,靳安好的眼眸里不自禁溢出心疼:“我到现在都不太明白,小舅舅明明救了表哥,为什么反而要被赶出去。” 字字如针,悄无声息扎进郁书悯的心脏。 她如鲠在喉,一瞬间不知该说些什么,靳安好话落后,房间内陷入长久的静默。 “我记得……小叔叔他还有个奶奶吧?” “嗯对,不过他父母去世时,奶奶的眼睛哭瞎了。”靳安好叹息一声,“好多人都羡慕小舅舅被爷爷养着,我却觉得他就是命苦。但他对我们很好,也希望以后有个人能对他超级好。” 小小年纪失去父母,长达十几年寄人篱下、如履薄冰的生活,她更不知道,在得知所有真相的三年里,他该是多崩溃地生活着,很多痛苦没有人能倾述,只能憋在心中,自我消化。 靳安好的话像道洗不净的印记烙在郁书悯的心脏,回靳园时,她同靳淮铮乘一辆车。 车内静谧,他靠窗而坐,阖眸养神,耳廓脖颈和面颊晕染酡红。 靳淮铮不参与应酬的原因,她们都猜错了。 是他不胜酒力。远征创立那会儿,也喝伤了身体,留下阴影。 光影蒙昧。 郁书悯的视线不自禁地滑落他心脏下方的肋骨。 那里,缝了好几针吗。 受到那样的委屈,到底是身体的疼更难受,还是心里的。 她垂头拧开离开山庄之前特意要的一瓶酸奶,用食指轻轻戳了戳靳淮铮的手臂。 隐隐察觉到动静的靳淮铮蹙眉睁开眼,偏头望来,眼底浮血丝,酒精润过的嗓音低哑,问她:“怎么了?” 郁书悯将拧开瓶盖的酸奶递到他面前,轻声说:“好像喝酸奶会好点,小叔叔要不要试试?” 她半个身子向他前倾,眸中闪动忧心。 靳淮铮怔愣片刻,视线下落至递到眼前的酸奶,他以为是小姑娘准备带回去自己喝的。 他还保持靠坐的姿势,车内柔和的灯光映tຊ着他眸中掠起的笑,仿若琥珀上雕刻精美的纹案,叫人不舍错开目光。他抬手接过,和她相视:“谢谢悯悯。” 郁书悯收回手,搭在腿侧的座椅。 她欲言又止的小表情没逃靳淮铮的余光,他惑然不解,问她:“想说什么?” “吃晚餐的时候,我跟安好聊到小叔叔了。”郁书悯轻言细语地说,同时直视靳淮铮的眼,仿若不想错过他的任何表情,“爸爸之前也跟我说过,小叔叔三年前搬出去了,是因为——” 不等郁书悯话说完,靳淮铮猜到她已知道的和吞吞吐吐没问出口的,便直接答:“没有因为什么。其实早该搬走的,毕竟叔叔不属于那个家。” “那现在,又为什么搬回来呢?”郁书悯将疑惑问出口,可郁结在心头的涩意并未排解。 为什么呢。 靳淮铮偏头看向她,风拍打窗的震响,仿佛在与她的心脏合奏谱一曲绝唱。 “因为——”他又故意吊人胃口,“算了,现在还不能说。” “是件很重要的事,等尘埃落定后,叔叔一定告诉你。” 她一刹心急,脱口而出:“和我有关吗?” 话落后,内心飘浮忐忑与紧张,搭在裙摆上的手不自觉地捏紧,褶痕深陷。 两三秒的静默,让郁书悯越来越意识到自己问得失态,怕自己暴露不可为人知的心底事,无比慌忙地想要岔开新话题,连靳淮铮的眼睛都不再敢直视。 随手一指他的肋骨,问:“那个伤,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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