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郁书悯怔然回神向后看,是靳淮铮。 徘徊在她脑中的疑虑顿时消散,她急匆匆地小跑到靳淮铮跟前,借廊檐下的灯,踮起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靳淮铮看在眼里,觉得好笑:“你干嘛啊。” 郁书悯谨慎地环tຊ看一周,掩唇悄咪咪说:“刚刚看大伯那么凶,一副要揍你的样子,而且你们又谈了那么久……” 未等郁书悯话音落,靳淮铮毫无征兆地弯下腰,眉眼缠笑地注视她:“那悯悯帮叔叔仔细瞧瞧,脸上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伤?” 轻佻的笑,一看又是在逗她。 郁书悯装凶般瞪他一眼,随即好奇问:“小叔叔你是做了什么,惹大伯那么生气?” 墨色苍穹,月影朦胧。 院中再无鸟声,唯听靳淮铮说:“做了件让别人觉得特别坏的事。” 他口吻轻松,抱臂侧靠在月洞门的边沿,望向郁书悯的眸光里笑意如池面鳞波,让她短时间内辨别不了他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又恶趣味地逗她。 脑内卷起一场风暴,闪过的面孔和话语皆化作腾空的沙砾,郁书悯直视靳淮铮的眼眸,肃然蹙眉,问他:“是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么?” 严承训说,小姑娘养过鸟吗。 靳镇北说,他虽然不是靳家人,但这些年确实将他当亲儿子培养,大伯不满很正常,现在放任他们去争。 那放任他们争什么呢? 靳淮南撒出来的东西,她看到了大写加粗的“辞呈”。 “有人占了不该占的位置。” “你父亲的死,或许是很多年前种下的果。” 臧明江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而他如今弃远征,入靳氏。 他明明三年前已经搬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 刹那间,所有的讯息都化作箭矢,冲破这场迷雾,在她眼前编织细密的箭网,每个箭头似乎都沾染鲜艳的血迹。 她或许分不清那些血源于谁,但她眼前的他,全都知晓。 靳淮铮怔愣半晌,眸中缱绻的笑意逐渐消淡。 他缄默不语的那几秒里,望向她的时候,究竟想到的是什么,是他的父母,是靳永铖,是他错乱桎梏的人生,还是只想着,怎么瞒着她,不让她触碰这些痛苦的真相。 “有。”他斩钉截铁地答,随即掠起笑,“悯悯,叔叔早跟你说过了。” 他不算纯粹的好人,这些年赶尽杀绝的事也没少做。 他声音随庭中夜风渗入她心魄,“是你也说过不怕我,现在,反悔了吗?” “不过,小朋友嘛,可以耍赖皮。”靳淮铮咽下叹息,满不在乎地说,“叔叔就当没听过,以后也会少出现在悯悯面前。” 她既然会怕他。 他又何必给她留阴影,再者,他早在心里和靳永铖坟前发过誓了,不会将她卷入其中。 见他要走,郁书悯一着急,伸手攥住他的外套。 她心里难受,险些被他气哭,不管不顾地一顿吐槽:“我就问你一句,你给我叭叭说这么多,还自问自答。我什么时候说怕你了,反倒是你,又觉我脾气不好又觉我胆小的——” 卡壳一秒,眼圈红红的,愤愤瞪他一眼,一字一顿骂了句:“王八蛋。” 靳淮铮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颇为意外地盯着她,哭笑不得。 先前还觉得小姑娘乖模乖样,温婉安静。现在看来,是他错了。兔子急了,是真的会咬人一口。 “叔叔错了,对不起。”可他憋不住笑,显得这道歉一点也不走心。 “有什么好笑的。”郁书悯别过头,“谁能拴住你的腿一样。反正十天半个月没个影,这会儿又回来做什么。” 她现在委屈郁结在胸腔,仿若要靳淮铮磕一个,她才会大发慈悲说原谅。 真就恃宠生娇。 靳淮铮有些束手无策。 怎么一向乖的小姑娘生气起来,比靳安好那小丫头还难哄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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