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靳淮南压低声音,嗤笑一声,“白眼狼。” 靳淮铮不急于搭腔,神情如常,没显现半点靳淮南想要的“恼羞成怒”。 他双手插回兜,面朝向靳淮南,身高气场都足以碾压,付之一哂:“大哥倒是挺开心的。” 短短一句,恼羞成怒转移至先开口挤兑的人脸上。 靳淮铮无视靳淮南跳梁小丑的滑稽样,走时不放心地看了眼郁书悯,见靳镇北拄着拐杖,步履缓慢地走到她身边给予安抚,他也就先行离开。 踏出殡仪馆,夜已降临。 光线昏暗,他的脚下,模糊的,好似没有影子,百鬼夜行。 殡仪馆离医院不远。 覆在路面的积雪逐渐消融,一眼望尽,黑黢的路面似抛了光,白迹斑驳。 医院的住院部分AB两楼,分列在门诊综合楼的后tຊ两侧,两楼间专设散心休憩的公园。 前者是老楼,后者是前些年受捐扩建的。暗夜笼罩下,阴气森森。 靳淮铮顿了脚步,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号码的主人接得也快,清冽的声音透着不正经的调调:“靳四公子亲自给我打电话,该不会又临时追加行程给我吧?” 靳淮铮的视线在两栋楼间徘徊,言简意赅道:“老夫人的病房在哪?” 手机里头的严承训沉默了两秒,颇为意外:“你不是不去吗?” 望京城内,最负盛名的是靳言陆裴四家。 靳家是百余年的豪门世族,言家书香门第,暗地里人脉广手伸得长。 后来两家结为姻亲,也就是郁书悯的爷爷奶奶,言靳两家像两根互相缠绕的藤曼,一荣俱荣。 严承训是郁书悯奶奶的最小弟弟的二儿子,和靳淮铮是从小到大的好友,现为他公司的唯一艺人。 出道时特意藏了家世,用此做艺名,原名字不叫这个。 前阵子老夫人病重,亲戚皆去探望,就连忙昏头的严承训都暂停工作回望京一趟。 去医院前问过靳淮铮,那会儿靳淮铮斩钉截铁地拒绝,说:“她可不想见我。” 靳淮铮语调没什么起伏:“听说下了病危通知,总得赶在离世前见一面。” 严承训大概是在化妆,准备出席活动,还能听见化妆师在旁提醒他闭一下眼睛。 他便闭上了眼,同时继续说:“昨儿个还听见我爸跟几位叔伯商量哪块墓地,估计就撑这一时半会了,你去见见也好,虽然我姑当初是做得偏激了点。” 靳淮铮没应声。 待严承训说了具体的病房号,他就结束了通话。 靳淮铮没有在原地久站,进B楼后,直接乘电梯去老夫人病房所在的楼层。 廊道寂静空荡,偶尔有查房的护士路过,靳淮铮双手插在外套口袋,径直走向廊道尽头的房间。 门锁扭动的脆响,惊扰了病床上闭目养神的老夫人。 她睁眼,艰难地偏头望去,看到靳淮铮的那一秒,表情从期待转变为嫌恶,一双眉紧紧拧在一起,似乎在说“怎么是你”。 靳淮铮习惯她的厌恶,神色漠然地向她走近。 病痛的折磨令一向雍容雅贵的老太太白了发,精心保养的皮肤浮满皱纹,病态憔悴。 她佩戴氧气罩,无力说话,喜怒哀乐只能通过眼神来传递。 靳淮铮睇了眼崎岖起伏的心电图,仿若那是她生命的计时器。 “您是不是很失望?”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不是二哥来看您?” 靳淮铮拉过一条椅子坐在床边,玩味地勾起笑,一一道出她心中的所思所想。 而瞧她愈发激动的眼神,他确定靳家人没有和她说靳永铖去世的事情。 他指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摸过输氧管,腕骨的手串晃入她的视野中,她蓦然惧怕起来,死盯着靳淮铮那张明明挂着浅笑,寒意瘆人的脸,像地狱中掌管死生的判官。 忽地,靳淮铮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如一柄冰冷的刀横在她脖颈:“您要是真想见他,也不晚。
相关推荐:
鉴宝狂婿
恶蛟的新娘(1v2)
年代:从跟女大学生离婚开始
过激行为(H)
树深时见鹿
乡村桃运小神医
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
林枫苏慕白天赋无敌的我一心只想苟活
淫魔神(陨落神)
蝴蝶解碼-校園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