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可以继续代爸爸,对他很好很好的。 / 靳淮铮稍整情绪,撑伞朝他们走来。 刚抬脚一步,遽然发觉腕骨脱离了束缚,他垂头看,是手串莫名其妙地断了。松软的草地躺着好几颗圆润的檀木珠,被雨点打湿。 严承训和郁书悯走近。 见此,郁书悯帮忙蹲下身去捡起,她捧在手心,仰头递给靳淮铮,眸中透露点可惜,小声嘀咕:“怎么好端端的就断了呢。” 靳永铖当初赠他这个,本意是挡灾辟邪。 可他将其戴在象征恶贯满盈的右手,警醒自己莫忘父母死,就知再无脸面见赠予的人,自那以后,再没踏入那座城。 靳淮铮接过,默然扫过几眼,似自言自语:“坏了。” 离开墓园时,靳淮铮将手串丢进垃圾桶。 郁书悯想说:“其实拿回去重新串一下,应该就又可以戴了。” “不用了。”回去的这条路,郁书悯是跟靳淮铮在一个伞底下,他垂眸望她,“说是能事事顺心,事实证明只是骗人的。” 反倒像镣铐,桎梏他许多年。 即使丢弃,印在他腕骨的痕迹,虽浅显,却也真切存在。 “可还是有很多人信神佛。” “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严承训接过郁书悯的话,转而逗她,“那要不然等有时间,表叔带你回一趟家,听你舅奶奶唠叨马克思主义哲学。” 严承训的母亲是京大教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教授,大学时马哲公共课分到亲妈的班,简直是从课堂被念叨到家里,人生忘不掉的阴影之一。 郁书悯果断摇摇头,听着就像个陷阱。 但瞧靳淮铮空落落的左腕骨,暗想,那这样的人,他心中有信仰吗。 / 他们抵达江川,夜幕降临。 南方冬雨阴郁潮湿,寒意渗进骨缝。 严承训需要赶回剧组拍摄,不随他们一道回酒店。靳安好很喜欢同严承训搭戏的女演员,一路软磨硬泡求他捎上她,严承训没辙,只好跟这小家伙约法三章,带她一起回剧组。 酒店名为盛爵,隶属言家。 毗邻凛嘉江畔,地段好,景致佳,装潢奢侈华丽。 早年严承训在江川买过房,但因刚出道私生猖獗,数次骚扰,他干脆搬到自家酒店的顶层套房,又添专人清扫和看守,才算消停。 回酒店的途中,郁书悯叫司机调转方向,而后她跟靳淮铮解释,说先想回家一趟。 进别墅园区,雨停,黑云密布。 潮湿路面映着白色车光,郁书悯走下车,愕然发现家门前站着位穿棕色双排扣大衣的女人。 她背影清瘦,踩着双红底裸色高跟鞋,静静地往里瞻顾,好似在这等了很久。 她正要走,转身的刹那,和郁书悯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二人皆一愣。 直到靳淮铮下车,看到门前站着的女人,他讶然道:“二嫂?” 风筝线 短短两字,似电闪雷鸣,郁书悯浑身血液在逆流沸腾,怔怔地定在原地,更无法向前再挪近一步。胸腔里膨胀的苦意霎时涌至鼻尖,在郁清槿回头望过来的刹那,郁书悯眼眶渐渐泛红。 靳淮铮猜到郁清槿来这,必定是等郁书悯。 他主动走远几步,留给她们单独聊天的空间,却发现不远处泊着一辆白色SUV。 透过车前窗,靳淮铮看到一位外国男人坐在驾驶座,车后排还有两个嬉笑打闹的小孩,看起来像姐姐和弟弟。 靳淮铮暗忖三秒,顿时了然。 他侧身回望,看到郁清槿走到郁书悯的面前。 “悯悯,你爸爸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提及旧爱,郁清槿眼眶酸涩,毕竟他们的分别,从来不是不相爱,是她跨不过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鸿沟。 郁清槿面露内疚,继续说:“妈妈知道,缺席了你十几年的生活。但现在妈妈的生活也好了不少,这一次专程回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妈妈走,以后妈妈会好好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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