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孟知微就等着她来呢,朝她勾勾手指:“你常说老夫人因你不是亲生的,对你意见很大,你若是请了这些人,那她必定激动欢喜……” 说着,将一份名单给了她…… 第17章 寿宴?吃丧席,送终咯。 林玉儿疑惑:“嫂嫂,这些人是?” “她们是老夫人乡下的亲戚,你也知道老夫人曾被亲戚们看不起,心里憋着一口气,你若是把这些亲戚请来,让他们羡慕老夫人,老夫人心里那口恶气也就出了,也会高兴的。”孟知微摆出真心实意的样子。 林玉儿急急出去,恨不能明日便是寿宴,好让她大展风采。 林宵宵带肉窝的小手扶着床壁,肉滚滚的圆肚挺着。 顶着稀疏的几撮胎毛,俩白萝卜的腿一墩一墩的。 听了娘亲的话,呲着米粒儿牙一乐。 老夫人生辰这日乌云压顶。 孟知微恹恹的赖在床上,还未到起的时候。 贵客云集,林玉儿笑的腮肉都酸了。 也有人问林家主母怎的未出现? “贵人不知,我嫂嫂的女儿生性调皮,嫂嫂照顾她日渐疲惫,且起不来呢。”林玉儿变着法地说宵宵坏话,还不忘夸她女儿:“我女儿打出生以来便乖巧,不曾累着我,我便接了嫂嫂这筹办寿宴的活儿。” 来参加寿宴的苏青云眼睛翻着:“你女儿是个父不祥,寄人篱下的私生女,不乖着些能行么?” “我外孙女并非不听话,她前有祖家正统千金的身份,后有外祖家的背景让她靠,她这叫有底气。”苏青云高贵地抚着发簪。 周围人传来赞许的眼神,臊得林玉儿低下头,掐紧手心。 还是林松风上前解了围,招呼众人坐下。 上齐了菜,便见宾客们交头接耳起来。 “豆腐?鸭梨?烧鸡?还有鱼头?而且上的菜是单数。” “好好的寿宴怎的上这等晦气的菜啊?” “就是就是,这究竟是寿宴啊,还是丧宴啊?” 林老夫人低头一看,差点过去,抖着手:“豆腐是白事的菜,鸭梨这是要让我离世啊,烧鸡更是贡品,还有这没身没尾的鱼头,这是咒我被砍头啊。” 林玉儿都懵了,怎么还有这么多讲究。 这些菜都是女儿教给她的啊。 林宵宵俩手合一起,朝亲大哥撒娇卖萌,哄着行之把他抱到了窗台上。 她边啃脚丫子,边竖耳朵听外头的动静,转着眼珠那叫一个认真。 “我,我……”林玉儿当场懵了。 外头的吵嚷声给寿宴添了把火。 “诶让我进去,我们可有请帖。” “哎呀娘呀,可算是进来了。” 林老夫人瞧见来人,顿觉头晕眼花:“你,你们怎么来了?” 几个妇女穿着粗麻衣裳,似刚干完农活,手脸黢黑,还有股子浇粪味。 “自然是来参加你寿……”有人一瞅菜,拍起了大腿:“哎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事呢。” 她们把脏手往身上擦了擦,一屁股怼开贵客坐了下去,阴阳怪气起来:“老林婆子,你祖坟冒青烟了咋还把俺们这些老姐妹给忘了呢。” “就是,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和你老头儿在玉米地里偷情,还是我给你们放风的呢。” “有钱了就忘了穷乡亲了啊?当初说好的,要给我们礼感谢呢。” 宾客们交头接耳,讥讽的看着她。 林老夫人重拍桌子:“我没请你们,给我滚!” “明明是你女儿亲自把请帖送上门的,还说会有礼品相送,这是想赖账啊。”彪妇们撸起袖子,眼睛滴溜转:“这菜挺好的,打包带走。” “诶,那花瓶好,拿走当夜壶。” “这水池里的鱼肥啊,回去炖了。” “我要把这牡丹拔了种我家去。” 眨眼的功夫,院子跟被扫荡了似的。 林老夫人掐了好几次人中才勉强撑住。 这时,孟知微才慢腾腾的走出来,竹苓抱着宵宵跟在后边。 就见小家伙拍着手乐的直流哈喇子。 她抱着娘找匠人做的奶瓶咕嘟咕嘟喝着,大眼睛左右瞅,都看不过来了。 “呀,婆母这是怎的了?”孟知微故作惊讶。 “你个蹄子,谁让你那么欠去请乡里这些吸血鬼的!”林老夫人扬手就给了林玉儿一巴掌。 林玉儿精心簪的发型被打散,她捂着脸:“老夫人,是嫂嫂给了我乡亲名单让我去请的。” “玉儿,往日我就是太娇惯你,养成了你爱说谎,没担当的性子。”孟知微失望摇摇头,又看向林老夫人:“婆母,您往年的寿宴,我办成什么样子您心里一清二楚,今年办成这样,我又躺在床上,难道也要把这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么?” 反正给林玉儿的乡亲名单是她找旁人写的,怎么着都赖不到她头上。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林老夫人鄙夷,林泽尧也对今日的林玉儿颇为不满,但看在三个孩子的份儿上只好护着:“母亲,玉儿初办寿宴有许多不懂之处,烦请母亲给她一次机会。” 他给林玉儿找补:“你不是精心给母亲准备了生辰礼?快哄哄母亲。” 林玉儿还挺郑重的捧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上前:“母亲,这是玉儿给您的生辰礼。” 欻的揭开了。 当林老夫人看见托盘里的钟表时,顿时口吐白沫了。 林宵宵喝两口奶,赶忙抻脖子瞥过去。 “玉儿,我以为你只是嘴上抱怨婆母待你不好,记恨婆母,没想到你竟送这么晦气的东西,你这是盼着婆母死啊。”孟知微连连摇头。 林玉儿哑巴吃黄连,气愤道:“谁规定送钟表就晦气了。”呵笑,抱着手臂:“嫂嫂倒是孝顺?嫂嫂可是什么礼物都没准备啊。” 林老夫人和林泽尧看过去。 孟知微攥着帕子:“婆母,儿媳正要同你禀报一件事呢,儿媳早早便为婆母准备好了一个玉雕的屏风做寿礼。” “可……”她神色愤怒:“方才儿媳开私库门一看,那个屏风不但没了,儿媳的许多嫁妆也不见了,咱家……这是招贼了啊。” “贼?我看啊,贼就在你身边吧!”林玉儿朝一个人指去。 第18章 偷了我的给我还回来,洗刷刷噢噢。 林玉儿指向行之:“我看,家中的贼是他吧。” 林泽尧会意:“玉儿所言有理,这奴来历不明,手脚怕是不干净。”想了想:“来人,仗打一百逐出林家!” 行之缓缓抬头,不见波澜的黑眸就那样看着林泽尧。 看得林泽尧后背发寒。 这便是他的生父,千方百计要杀了他的生父。 “慢着。”孟知微阻拦:“没有证据先定罪便是夫君的做事行径?皇上知道么?” 她呵笑:“亏了夫君未选中左副都御史,不然谁知会有多少冤人。” “你!”林泽尧眸色瞬间冷了下去。 一向乖顺的夫人竟敢讽他。 他呼了口气:“那,夫人想如何?” “报官。”简单明了。 林家人手腕一抖:“家事作何非要闹到官府去。” “家事?大朔之规,超一千两白银便不是家事了,夫君这些年的朝规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孟知微呵笑。 管家匆匆而来,身后跟着府尹大人,他先向孟知微行礼:“林夫人,案已立,已有结果。” 他拍拍手,两个衙役架着个男子上前。 林玉儿眼皮猛跳。 男子道:“我是万金当铺的掌柜的,前儿个有人拎了两麻袋的金银珠宝要当掉,且还是死当,我没抵住诱惑,连来历都没查便同意了,这官爷找上门来我才知道这些东西印着私人标记,不是那个人的啊。” 孟知微:“在场人里,有没有当东西的人?” 掌柜的揉揉眼,仔细辨认,尽管林玉儿试图躲避,仍是被认出来了:“她,就是她!” 孟知微反手甩了她一巴掌:“玉儿,我拿你当亲妹妹,你却拿我当冤大头偷当我嫁妆!”她眯眼:“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林泽尧林松风爷俩下意识退了一小步。 “玉儿,大哥理解你想要办好寿宴的心情,但你怎能偷当你嫂嫂的嫁妆呢?”林泽尧佯装痛心疾首。 林松风也站了出来:“姑姑,你糊涂啊。” 父子俩眼神皆是警告。 “嫂嫂。”林玉儿扑通跪下来,膝行至孟知微面前,抱住她的小腿,泪眼婆娑:“是玉儿一时糊涂,求嫂嫂原谅。” “原谅?我想,你希望的原谅一是希望我自己掏腰包当回这些嫁妆,不让你花一分钱,二是请官府放过你,对么?” “嫂嫂,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家和万事兴。”林玉儿打感情牌。 “未出事家贼,出了事家和,我是给你脸了。”孟知微对府尹道:“大人,请带走盗窃之人,并让她自掏腰包赎回所有嫁妆。” “啊,不要!母亲,大哥,松风!”林玉儿脚后跟被拖在地上,朝他们伸着手呼救:“救我,救我啊!” 寿宴成了闹剧。 孟知微拿回了嫁妆,欠条分别给了掌柜的一份,府尹大人一份,将来便是林玉儿和他们的债了。 林老夫人同林泽尧他们使了个眼色。 孟知微装看不见回了院子,打算清点清点嫁妆,没忘了叮嘱:“行之,看好妹妹。” “是。” 眼下入了秋,奶团子穿着夹絮的黄袄子,脑袋上戴了个小瓜帽,帽檐上还绣了个小黄鸡,她扯扯行之的裤腿,仰起白豆包的小脸儿:“大……锅锅。”手指头往后指:“走,走……” 行之拗不过妹妹,只好抱起她,按照她的指挥寻了个适合偷听的墙角。 林松风声音低哑:“祖母,父亲,灵隐寺的方丈曾说母亲是少见的灵之母体,所以孕育出的孩子们个个灵气非凡,非池中物,若是灵之母体都毁了,我们三个……怕是……” 林家人极信这些,林老夫人捂着头:“弄出来,现在债条在当铺掌柜的手里,和他交涉,给了钱,再把人捞出来。” 林泽尧抿唇:“是,为了林家昌运,牺牲些银钱不算什么。” “啊哟我头风犯了,快走快走。”林老夫人闭眼。 听完了瓜,奶团子开心的自己往回走。 站在院里的孟知微看着女儿摇摇晃晃,跟个小鸡崽子似的朝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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