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想找个人说说心事,分享心情,她真的憋得太久了,喜怒哀乐都只能自己消化。 圈子里那些所谓的姐妹,肯定不行。 前脚一说,后脚就能上头条。 姜海吟嘴巴倒是很紧,也绝对不会瞧不起自己,可…… 她垂下肩膀,轻叹口气,刚准备返身回到宴会厅,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林倩玲的视频电话。 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她有些心虚地按下接听键,刻意以俏皮地口吻打招呼道:“妈咪呀,你可快活了,把女儿一个人扔在这种地方,严刑拷打了一整个晚上,都快烦死了!” “是是是,都是妈咪的错,没办法,这边的展出了大问题,实在走不开呀,不过有迟舟在呢,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陈大小姐心里面认同,嘴上却道:“他只顾着和那帮人一起喝酒谈事呢,哪有空管我……” “那等我回来后,可要好好说说他了。”林倩玲佯怒道。 “哎别……咳,算了,他也是为了陈家,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是啊,我们芝芝是大姑娘了,瞧这条钻石项链,多衬你,差点儿就被张家抢了去,幸好手快……” 陈颖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有些慌乱地掩去眼底的震惊,扯了扯唇角:“项链……是妈咪你买的啊?” “不然呢。”林倩玲没察觉女儿的异样,打趣道,“所以要记着,世上只有妈咪好。” “嗯,我……记住了。” 挂断电话后,陈颖芝没有再像只骄傲的孔雀那样,到处走动。 她坐在角落里,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不管白的还是红的,只要服务生端着路过,就招手叫过来。 等殷迟舟谈完事情,过来准备接她回家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趴在沙发椅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万家的大儿子正试图将她扶起来,指尖刚碰到白嫩嫩地胳膊,突然被一只手挡住。 “交给我。” 万少爷有些失望,但人家继父在,而且还板着一张脸、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再怎么有想法,也不敢表现出来。 点点头后,灰溜溜地跑了。 “小芝,醒醒。” 见叫醒无望,殷迟舟便打算搀着人往外走。 谁知道,女孩全身软绵绵,连站都没法站,嘴里还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念叨些什么,像是在发脾气。 说是酒量见长,结果还是几杯就倒。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脱下西装外套,系在了对方腰上。 然后隔着衣服,打横抱起。 他毕竟不是亲生父亲,公众场合,总归要避嫌。 与众人打过招呼后,快步离开了孙家。 坐进车里,他对司机道:“缪叔,麻烦开慢一点。” “哎好,小姐这是……” “醉了。” “啊?有您在,居然还有人敢劝小姐的酒!” 殷迟舟望着女孩不安分地扭动起身躯,眼看着要滚到地上去了,只能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头。 “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她。” 缪叔倒是想得开,一边稳稳地开着车,一边笑道:“没事儿,小姐也不是头一次喝成这样了,您和夫人刚出国那年,她经常和朋友去酒吧,每次进去之前都说,今晚要喝多少瓶,但每次都是一杯就倒。” “后来那些女孩就不爱跟小姐一块儿去酒吧了,嫌她爱放大话,实际上玩不开,可我却觉得,小姐这样挺好的,不像那些女孩,仗着家世,私生活乱七八糟,小姐只是单纯地爱玩儿而已,脾性还像个小孩子呢……” 缪叔给陈家开了几十年的车,算是看着陈颖芝长大的,一打开话匣子,便有些关不住。 殷迟舟静静地听着,眸光掠过女孩纯真的容颜,低声附和道:“她一直是个很好的姑娘。” 夜深了,汽车抵达陈宅。 陈颖芝体内的酒劲儿,似乎也缓过来一些,开始进入半醉半醒,疯疯癫癫地状态。 “再来一杯!再来!” “我不要坐船,我要下船——” 殷迟舟有些哭笑不得,一边加快步伐,一边随口哄道:“好好,马上就靠岸了,小芝乖一点。”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捅了马蜂窝,怀里的人突然激烈挣扎起来。 “我要下去!放我下去!” 他猝不及防,当真让她翻滚了下去,咚地一声,跌坐在了地板上。 “没事吧?”殷迟舟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刚想问有没有哪里摔着了,一双滑溜溜地手臂突然环住自己的脖颈。 猛地一拉,柔软的唇瓣撞上了嘴角。 女孩混合着酒气的甜香,迎面扑来。 像是担心他会逃脱,那两条纤细的胳膊扣得死紧,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 女孩根本没有任何技术可言,说是亲,倒不如是在啃。 渐渐地,似感到不过瘾,她很烦恼地啧了声,索性用力一推,跨坐了上来。 殷迟舟怕她再次摔倒,只得顺势半躺,并抬手扶住了后腰。 许是这番动作耗费了太多精力,这次啃了没多久,攻势越来越轻。 最终,女孩头一歪,打起了小呼噜。 男人等了会儿,确定对方是真的睡着了,才缓缓坐起身,将人再次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他抽回自己的西装外套,稍微整理了下裙摆,然后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好。 走到门口,殷迟舟顿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女孩,垂下眼睑,低低地叹了口气。 他关掉壁灯,反手带上了房门。 黑暗中,床上的人猛地睁开双眼。 犹泛着酒气的眸中,蓄起两汪泪。 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渐渐地,泅湿了枕头。 第203章 他必须见我 七点,姜海吟在厨房忙碌。 楼下传来脚步声,她踮起脚尖看了眼,果然,对街新搬来的那对小情侣,又在跑步了。 “早啊姜太太。” “早。”她微笑着招呼,“上来坐会儿吧,我准备了早餐。” 小情侣互相对视了一眼,女孩子忙摆手道:“不用……” “来吧,我做了很多。” 说话间,一阵香味飘来,两人摸了摸肚子,再次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就……稍微吃一点。” 木桌上摆得满满当当,几乎没一样是认识的。 男青年伸出叉子,冲着那个晶莹剔透的小玩意一戳。 皮破了,汤汁一下子流了出来。 他吓了一跳,连忙收回叉子,若无其事地坐好。 女朋友瞪了对方一眼,表示可真是有够笨手笨脚的。 很快,看着喷溅得到处都是汤汁,也老实了。 姜海吟端着一锅粥走了进来,小林臻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最后两碟子小菜。 “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要不,你们想吃什么,我去另外做,没关系,很快的。” 女人笑得既温柔又善解人意,小情侣面露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根本不是自己不想吃,而是不知道要怎么吃。 发现桌面上的狼藉,姜海吟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周到,想了想,建议道:“可以用勺子,或者直接用手,拎着上面那点皮儿,吃的时候,先咬上一小口,等吸掉汤汁,再吃剩下的。” 片刻后,客厅里爆发出小情侣俩的惊呼声。 “哇喔,这也太美味了!”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天哪!” 用餐者的赞赏,即是对厨师最大的尊重。 在姜海吟的介绍下,他们又陆续品尝了其他餐品,说好的只吃一点,结果到最后,撑得差点走不动。 邹林臻给老夫妻俩送完早餐,回到家中,站在母亲身后,与吃饱喝足的两人道别。 “谢谢您的招待。” “不用客气,前天晚上,如果没有你们的相助,我和我的儿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实话。 她虽然拥有多年的独居经验,能够应对家里发生的各种小事件,比如灯泡坏了,家用电器出故障了等等。 但狂风把电线刮断,大量雨水漫过台阶,冲进家里这种天灾,她还真的从来没有面对过。 地域不同,天气果然大不相同。 相较于她的手忙脚乱,这对当地的小情侣则显得平静多了,连掏出来的工具都是专业的,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她的困境。 “哈哈哈……没事,别放心上。” “华国不是有句老话嘛,叫远着亲,不如……不如什么来着的?” 男人转头向自己的女友求助,被骂了句笨蛋。 “是远着亲不如近着亲!” “哦哦,反正就是,咱们大家以后的关系,都会很亲……” 两位邻居走得很远了,还在讨论着这句话到底该怎么说,姜海吟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拍拍儿子的肩:“收拾下,咱们也该去上学了。” 郊区,邹家别墅。 电视机里的画面缤纷多彩,温云虹懒懒地躺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呆滞。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像是彻底变了个人。 蓬头垢面,神情萎靡,整个人处于急速衰老的状态,与之前的贵妇形象判若两人。 就算是昔日最得力的手下过来,怕是都要辨认好一会儿,才能认出来。 “水……小安,我要喝水……给我水……” 絮絮叨叨好半天,房门终于开了,一道强壮的身影走了进来。 对比之下,女人显得更加枯瘦,仿佛一只手就能拎起来,拧断脖子。 其实何安很想这么做,但他知道,还没到时候。 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不能功亏一篑,他还有个姐姐,还想好好的活下去。 “夫人,水来了。” 他在女人身边坐下,一手托着杯子,递到对方嘴边:“喝吧。” 温云虹渴坏了,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哇地一声,又全部吐了出来,摇着头喃喃道:“不能喝,水里有东西,不能喝……” 何安顿时沉下脸。 都这样了,居然还能保持思维能力。 不过可惜,要么吃加了料的水和食物,要么就干熬着,她只能选择其一。 他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安抚道:“夫人,您只是病了,水没有问题,您不要再自我折磨,胡思乱想了,这样下去,病很难好的……” “不是的!”温云虹猛地抓住他的手,尖锐的指甲抠进手背里,“是有人要害我,小安,他们想趁机除掉我!老爷子快不行了,现在根本没有人能撑起邹家,这偌大的家业肯定会被瓜分掉……少一个人,就能多分一份……是谁要害我……是老三家,还是老四……难道,是邹行云那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 没等何安回答,电视机里的婆媳剧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财经新闻。 “据悉,恒航新任CEO邹璟言先生对外宣称,取消新品发布会,于二十八号直接投入市场,对于这一决定,不少人认为,与前段时间发生的故意伤害案有关,邹先生曾在采访里说过,将在两个月以内,扭转邹氏旗下亏损最严重的公司,并盈利五个点。” “二十八号,便是期限的最后一天,看来小邹总对这次研发的新品很有信心,究竟恒航能不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让我们拭目以待……” 温云虹混沌地眼睛渐渐瞪大,脸上露出奇异地神情,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她伸出颤抖的手,先是指向电视机,又连拍了好几下沙发扶手,才嘶哑地吼出了声:“邹璟言!小安,你听见没?我儿子居然回邹家了!他回来了啊!” “哈哈哈哈……我看以后还有谁敢欺辱我!我要出去,我要见我的儿子!来人啊!小安,小安,你快帮我给大宅那边打个电话,就说我要见小言,我是他的母亲,他必须见我……” 第204章 好运真的存在吗 何安皱了下眉,正要敷衍几句,外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几乎没露过面的管家领着几名女佣走了进来,恭敬道:“二太太,您可以回京市了。” F国,半夜。 一阵古怪地窸窸窣窣声,吵醒了姜海吟。 今晚没有月亮,四周非常寂静。 她又凝神静听了会儿,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下床随意地披了件外套,她开门下了楼。 喀嚓,喀嚓。 声音越来越响,就在门外面。 她猫着身子来到窗台下,探出小半张脸往外看。 一道黑乎乎地影子,正在徒手翻院墙,并且已经快翻过来了。 天色很暗,只能勉强看得出对方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皮夹克,头发乱得跟鸡窝差不多,右手还拎了只酒瓶子。 一个接近一米九的异国流浪汉,意图闯进她的房子。 这一认知送入大脑,惊得姜海吟后背迅速浮起了一层冷汗。 她立刻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里,摸出手机报了警。 这时,楼下的动静更大了些,乒铃乓啷地,像是在砸窗户和门。 一桩桩类似的案例从脑子里划过,每一桩都和坐以待毙有关。 姜海吟犹豫了会儿,决定在救援到来之前,做好自救的准备。 她先去了儿子房间,叫醒对方,三言两语说明情况后,让他躲到床底下。 然后来到厨房,挑了两把刀,把水果刀递给儿子,自己则握着菜刀,也钻了进去。 母子俩并排趴在一起,听着撞击声越演越烈。 “妈妈。”邹林臻忽然开口轻唤道。 她以为儿子害怕,忙分出一只手摸了摸小脑袋,低声安慰:“没事的,最近的警局离这里只有十分钟路程,就算反应慢一点,十几分钟总该能到,我们只要藏好了就行。” 小男孩却摇了摇头,认真道:“妈妈,打电话给爸爸。” 抚摸的手一顿,眼中浮起复杂地情绪。 姜海吟知道,儿子毕竟跟邹言一起生活了近六年,一遇到危险就想爸爸,是很情有可原的一件事。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他的世界还没那么复杂,不明白什么叫做抚养权转移,什么叫做协议。 也不会懂得,从签字的那刻起,往后余生,就只有他们母子俩。 她没去解释什么,只平静地说出一个最实际的问题:“这里是F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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