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被他们找。” “……”谢怜总觉得有点不相信,忍不住生出一个念头:该不会花城和别人联系,用的都是另外的正常口令,这一句则是单独给他的吧? 可这也太坏了…… 他犹豫着,想启用通灵,却又怎么也没法子念出那句口令。就算是默念也不行。见谢怜始终没能下定决心,花城终于笑够了,才道:“好吧,好吧。哥哥要是不敢念,我找你便是了。你的口令呢?” 谢怜松了口气,道:“背诵一千遍道德经就是了。” “……” 花城挑起一边眉。不一会儿,谢怜便在耳畔听到了他的声音:“‘背诵一千遍道德经就是了’,这十一个字,对吗?” 两人分明面对面站着,却闭口不言,以眼神交流,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说着悄悄话,颇为有趣。谢怜也以通灵术回应道:“对的。你居然没上当。” 花城眨了眨眼,继续回道:“差点上当,真是太有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89章 风水庙夜话辨真假 谢怜也眨了眨眼,笑意流露。这个口令可是他八百年前很认真地想出来的,自认为非常有趣,所以一直在用。只是别人似乎并不觉得有趣,即便上当过后也是一阵无言,慕情直接说过殿下你这点子也太冷了吧,风信虽然反驳了慕情,但他也没笑。既然现在花城笑了,说明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原定计划是去皇城最贵的酒楼喝酒,但既然没去成皇城,在哪里喝都差不多,于是一行人到镇上最大的酒楼要了个包厢,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伙计送上酒来,谢怜道:“劳驾问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伙计奇道:“几位贵客居然不是慕名而来的?这里是博古镇。” 谢怜道:“慕名?慕什么名?” 那伙计竖起大拇指道:“咱们镇的社火呀!在这附近顶顶有名的,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不少外地人想赶来看个稀奇咧。” 师青玄好奇道:“社火是什么?” 谢怜道:“就是民间在节日时用以庆祝的游艺,会有些杂耍,地方戏什么的。”有点类似仙乐国当年的上元祭天游。但祭天游是皇家操办官方把持,社火则是民间的游乐。师青玄道:“可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啊?顶多明天就是寒露了。” 谢怜道:“不一定非得是大节,有时候是为了纪念某人。” 这时,酒楼下的大街上传来一阵人群骚动,有人嚷道:“让开让开,小孩儿女人别站前面!都退后,班子要来啦!” 四人朝楼下望去。这一望不得了,谢怜一下子睁大了眼。只见一列长长的游行队伍走到了大街上。队伍里,每一个人都化着鲜艳的红色妆面,身穿各式奇装异服,并且,脑门上插着一把利器。 那些或锋利或钝锈的斧头、菜刀、铁钳、剪子,无一不深深扎进了他们的头颅,有的连眼球都给挤出来了,血淋淋挂在脸颊上,有的从额头刺入,再从后脑穿出,血腥至极。游行的人,个个眉头紧锁,神情痛苦,满脸鲜血,然而,却依然在吹吹打打的乐声中缓步前行,如同一队幽灵。 谢怜一下子站了起来。师青玄也一脚踩上桌子,撸起袖子似乎就要冲下去。谢怜却连忙拉住他道:“没事没事!风师大人冷静。” 师青玄道:“眼珠子挤出来了也没事吗???” 谢怜道:“没事。此地竟然可以看到血社火,当真是难得。” 师青玄连忙把脚从桌子上拿下来了,道:“血社火?那是什么?” 二人重新坐下,谢怜道:“不同地方的社火有不同的流派,血社火就是一种特殊流派,极其罕见,我也只是听说过,从没见过,因为它的表演血腥猎奇,而且妆术绝密,不传外人,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师青玄愕然:“妆术?这些都是假的?这这这……这也太逼真了,我还以为是什么邪法变出来的!” 他所言绝不夸张,谢怜也叹道:“民间多异士啊。” 看那些游行的表演者们,非但脑门上的利器“入木三分”,有的肠穿肚烂,缺胳膊少腿,在地上爬行,哭天抢地;还有几人抬着一个高高的木头架子,横梁上吊着一个女子,脖子拴着绳子,仿佛悬梁自尽;又来两个人,拖着一个女郎的两条腿,那女郎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脸朝下生生被拖了一路,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真真如地狱光景。分明都是人在表演,却比到处都是鬼的鬼市恐怖多了。跟这里比起来,鬼市简直就是个热热闹闹的人间集市。那妆真不知道是如何化出来的,就算是谢怜有所耳闻,第一眼见到也险些以为是妖魔来临。 不少女人和孩童按捺不住好奇心要挤到人群前看,真看见了却又被吓得尖叫后退。师青玄道:“太子殿下,你不是说社火旨在庆祝吗?哪有这样庆祝的,人都要吓跑了,小姑娘们要做噩梦的,这种表演看了人心里真的会高兴吗?” 人看了这种表演会不会高兴,那还真说不准。事实上,杀戮、恐惧,的确是会使人兴奋的。虽然这种快感总是被压抑在人内心深处。血社火方言里似乎还有个名字叫“扎快活”,谢怜的理解是:一刀子狠狠扎下去了,扎死人了,心里就快活了。 谢怜凝神看了一阵。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中,有一名黑衣男子,身形高挑,骨瘦如柴,手持利器,猛地向一个衣着华丽的表演者头上砸去,那刀子登时插入对方头颅,他再用一柄长枪,将对方挑起,挂在空中,残忍血腥至极,跟真的当场行凶杀人一模一样,吓得人群一波惊叫、一波叫好。 谢怜道:“我猜他们在表演一个故事,这个黑衣男子应该是主角,他杀的这些人,应该都是反角,是恶者。整个故事,是想表达‘惩恶扬善’。” 说到这里,他心中忽然一动,道:“风师大人,仔细看。” 师青玄道:“在看呢?” 谢怜道:“我是让你看故事。看他们演的是什么人,什么样的一个故事。那白话真仙把你送到这里来,肯定有原因的,它刚好挑在今天,也许就是为了让你来看这一出血社火。” 那黑衣男子双眉紧锁,神情痛苦,一人“杀”了队伍里上百名“恶人”,自己也被乱七八糟的利器刺了一身,最后,搂着好几个皮开肉绽、喉悬白绫的“尸体”,垂头不动,竟是个同归于尽的下场。一列队伍过去,下一列队伍继续演,如此循环。谢怜道:“你们看出来是什么故事了吗?” 师青玄双眉紧锁,道:“没有。感觉没怎么看懂,他尽在杀人了。” 花城在谢怜身旁,悠悠地道:“想来并不是家喻户晓的故事。问问本地人,是不是选自地方人物志吧。” 恰好酒楼伙计又上来送菜,问道:“几位贵客,好看不?刺激不?” 谢怜道:“好看,刺激。这位小二哥,问一声,你们镇上的血社火,演的是什么人?” 果然,那伙计道:“这个嘛,外地人一般是不知道的,都要问一声。我们博古镇的社火,演的是本地一个传说人物的故事。相传几百年前,此地有个书生,姓贺。 “这个贺生啊,虽然家里很穷很穷,但他很有本事,从小就聪明得吓人,学什么都又精又快,还是远近闻名的孝子,做什么都没话说。偏生他这个人啊,就是倒霉得很,有什么好事呢,都不长久。 “他读书考试,明明考得最好,却因为没给考官送礼,得罪了上面的人,被故意藏了他的卷子,换了张白卷,好几年都榜上无名;他定亲,未婚妻青梅竹马,如花似玉,温柔贤惠,偏偏老婆和妹子都给大户人家抢去做了侍妾,一个不从,生生给打死,一个不堪凌辱,自尽了;他去理论,反给人家诬陷通奸偷窃,关进大牢不给饭吃差点饿死,七十多岁老爹老母为了给他求情,磕了一晚上的头,没用,关了两年才放出来,娘没人照顾,早病死了,爹一大把年纪还要干苦力养家,也只剩一口气;他不读书了,去做生意,因为做太好,被其他大商户联合起来打压,赚的一点钱都被搜刮了干净,还倒欠一屁股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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